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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啸-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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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见这男子腰际令牌有些眼熟,一时之间倒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那昊钧的双目一直盯着令牌之上,良久之后,昊钧抱拳朝这男子施礼言道:“不知总盟特使前来,有失远迎,还请特使恕罪。”
  “什么?”
  “总盟特使?怎么可能,这般年轻!”
  “这几十年来,各盟阵聚会,总盟一直未派出过特使,今年是吹的什么风,总盟来了特使,还如此年轻。”
  议论声四起,众人多有不解,可那块令牌却又货真价实,绝无虚假。
  半晌后,场内众人齐齐抱手,同声言道:“恭迎特使大人!”
  男子双手齐摆,言道:“诸位不必多礼,我不过是总盟之中跑腿的弟子罢了,大人二字实不敢当,既然人已到齐,这离火盟,盟主之争便开始吧!”
  男子刚一言毕,人声再起,“不好意思,各位,在下来晚了!”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青衣少年满面笑容,缓步由高楼之后行出,身后还跟着一女子,女子薄纱掩面,身段婀娜,不见其容,便知其定是绝色,不知是这少年的何人。
  关键在于地宫长老数人,见少年行来,纷纷起身,颔首示意,显然与他极是亲近。
  昊钧身旁设有两席空位,少年行至昊钧身前,不及行礼,昊钧便言道:“睡过头了吧?入座吧!”
  宾客吃惊无比,对这少年与那女子身份猜了数次,亦没头绪。
  场中男子面色阴晴不定,暗道,这小子到底是谁,竟来得比我还晚,昊钧对他如此重视,想必来头不小吧。
  男子再朝女子望去,突然一震,心道,师妹怎的来了此处,她离山多时,不是早该去了灵云盟吗,为何跟这个邪气的小子待在一起。
  此刻,昊钧唤来弟子,为盟使再设一席。
  不过这位置着实特殊,竟位列末席,次于先前那男女之后。众人心中不免对那二人身份又高看了一分。


第0079章 彩头

  少年与女子入座,女子眼中不容他人,只盯着少年。于众人看来,少年虽算俊朗,却与天仙般的女子极为不搭。
  二人正是轩啸与珑月,若知晓他人心中想法,必然言道,与你何甘?
  场中男子若有所思,半晌亦未挪动步子,此时那庞阔早已归位,仅剩他一人立在场中,极是碍眼。轩啸出场之时,将风头全部抢去,这叫他如何能想通?加上那末席,已让他颜面扫地,下不来台。
  昊钧稍一低头,言来道:“请特使大人入座!”
  男子稍有犹豫,终还是迈出了步子,走上台去,朝昊钧言道:“昊掌门乃前辈高人,唤我游龙即可。”
  不待昊钧应声,他便拂袖朝末座行去。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架子较大的特使对昊钧这番安排颇有不喜。
  昊钧一笑置之,暗道,到底是总盟特使,优越感极强,不过心眼小了些,难成大器。
  昊钧次座为轩啸,珑月居中,游龙最次。
  待游龙落座,便将头向珑月身侧靠了靠,言道:“人生何处不相逢,不想在这地宫山门与师妹碰上,当真有缘。”
  一番话语声不高不低,偏是轩啸听得清楚,暗道,珑月怎会跟此人认识,还叫她师妹,难道也是紫徽宫的弟子?不知为何会被唤作特使。
  珑月淡然道:“这场中数千人,师兄跟他们不是同样有缘?”
  轩啸听得一笑,被游龙看在眼中,面色生变,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总算逮到机会发作了。
  只见游龙那杀人目光越过珑月,直逼轩啸,狠狠道:“小子,这地宫奉你为上宾,在我眼中你就如一根杂草,若是杂草就老实呆着,否则就别怪我手下留情。”
  珑月无名火起,暗道,连我都不敢这般说我家啸哥,你是个什么东西?
  不料珑月正欲代人出头之时,被轩啸拦住,朝游龙言道:“游兄,小弟我天生一张笑脸,丑了点,比不得你貌美如花。至于杂草都能被奉为上宾,那你。。。。。。呵呵!”
  游龙优势便是貌相,不过阴柔过盛,他最恨的便是被人视作女子。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同时,昊钧正欲言语,身侧突来灵气波动,侧眼望去,两段白锦由游龙白袍之中探出,越过珑月直取轩啸。
  金灵气刃于身前乍现,灵气四射,金光一闪,白锦便被斩断,断掉的两截落在轩啸手中,笑意更浓,言道:“想不到游兄还会这流云飞袖,莫非游兄乃戏子出身?”
  轩啸本不善言辞,跟那杨稀伯厮混太久,嘴上功夫渐涨,这挖苦之意再明显不过。
  游龙突然出手,轩啸这一招使得极是漂亮,凝气不散,气随意走,威猛气劲并无外泄,无伤他人,仅斩这两缎白锦而已。
  珑月已是笑得捧腹,白了轩啸一眼,言道:“呆子,你这嘴真欠,若我师兄真跟你动起手来,你怕是要好生应对,当心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大战在即,主角尚未登场,却被这两小子抢了风头,众人目光皆被吸引,皆道有趣,那女子与两两位俊才本就相识,不但不阻止这冲突,反而有火上浇油之嫌,不知她此番为何。
  游龙怒不可及,他本是身份尊贵,却屡次被这身份不明的小子羞辱,这口恶气怎能不出。
  游龙正欲出手之手,昊钧言来,“轩啸,特使大人乃总盟来客,身份尊贵,你如此出言不逊,岂不是伤了离火与总盟和气,老实待着,不得胡言。”
  轩啸起身言道:“是小子我无礼了。”转而朝向游龙言道:“今日离火盟大事在前,不便向特使大人讨教,想来总是有机会的,特使千万忍住,喧宾夺主的事可不能做。”
  游龙咬牙言道:“好,待盟主之位决出,我再收拾你这没教养的小子。”
  轩啸闻言,笑意凝住,气势大变,人如利剑,杀意甚浓,那游龙见状,大惊,运起灵气将自己护得全实。
  轩啸突然又是一笑,言道:“特使受惊了!”言罢落座,再不说话。
  风波暂消,昊钧回身,两手一挥,傲然挺胸,如那擎天之柱,霸气十足,声若响雷,连绵言出,“时光流逝,年过五载,离火之主再决,昊钧不才,任盟主以来,未尽其事,好在离火上下一心,各派相安和瞌,望新任盟主秉承盟阵传统,团结各派,摒弃前嫌,不叫奸人有机可趁,为我天元行表率之礼!”
  “望各派年轻俊才,于今日大放异彩,于会盟之时为我离火再争颜面!”
  众人允诺,却是地宫门人那声浪盖过宾客,宾客应声有气无力,更有甚者硬是连嘴都没张,对昊钧一席言语不屑至极。人还未走,这茶便凉了,盟主易位看来必成事实,不知这九派中人何来的自信?
  昊钧言道:“按往日规矩,各派弟子先行较量,彩头必不可少,亦让这些小辈有个盼头。”
  言毕大手一挥,五道精光由他袖袍之中闪出,于半空之中悬而不落。
  在场众人望其,无不惊叹,“昊钧掌门真是阔绰,天地奇兵,出手便是五件。”
  这便是昊钧所说的彩头,五件兵刃,灵光各异,见其外表,便知其威力惊人。
  境界到那聚力,便可舍兵刃不用,凝气成兵,威力更胜。不过只是相较而言,这五把兵刃无一不是名震大陆,众人争先抢夺之物。
  若得此奇兵,配以境界玄功使之,必是威力翻倍,所向披靡。
  五件兵刃之中,最为耀眼的莫过于那巨型钢刀,刀长六尺,刃跨全身,柄在其身,宽半尺,通体乌黑,寒光逼人。
  若是常人看上一眼,也会被其寒意所伤,更别提使之。
  刀名斩天,是千年前地元境高人齐元子所御之兵,天元与万域大战之时,他以一人之力凭手中斩天大破百敌,杀得万域中人丢盔弃甲,齐元子本性纯良,可对万域中人却是恨到了骨子里,一路追杀上千里,最终陷入重围,在那之后再无音讯,斩天刀亦随他一同消失。
  如今这斩天刀落在地宫门中,想必那齐元子是凶多吉少了。
  众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对几件兵刃极为眼红,一想到这绝世兵器要落入这些黄毛小儿之手,便气不打一处来,这不是暴遣天物又是什么?
  此时,珑月侧过头去,向那看得出神的轩啸问道:“呆子,依你所见,五件兵刃中最厉害的是哪一件?”
  轩啸目不斜视,言道:“这我倒是说不上来,不过那张弓甚合我心意,无其余四件锋芒,如此朴实无华,却能与其四件同列,既然出自前辈之手,想来必有其过人之处。”
  珑月眼含赞许之意,这番话落在游龙耳中,他却是一副嘲讽之色,暗道,杂草就是杂草,一张普通长弓而已,能有何用。倒像是昊钧故作充数之用。
  轩啸叹了一声,暗道,若我也能参加这比试,那便再好不过。
  场中各派高人对身旁青年弟子窃语不断,说的无非是让其拼尽全力亦要抢回一件来。
  弟子心中怨气横生,暗道,就算抢回来,还不是成了你们囊中之物。
  当下气势便弱了一分,更有甚者连战意亦是无端消失,不愿为其拼命。
  昊钧再一挥手,喝道:“比试开始!”
  数十道人影突入场中,轩啸细数之下,不多不少正好五十人,轩啸心中极是不解,暗道,难道不是一对一?
  珑月似看透他心中所想,言道:“呆子,这离火盟内,修行者生性极是彪悍,单对单的比试很少发生,以群战居多。这便对各派挑选五人有了极大的考验,不论是相互配合,亦或是个人实力,缺一不可。”
  轩啸望着台下众人那得意的笑容,一眼便明白他们心中的打的什么鬼主意。
  轩啸言道:“如此以来,若是其余九派弟子达成共识合力围攻地宫门人,那他们岂不是必败无疑?”
  昊钧一脸淡然,不顾轩啸言语,暗道,若他们真是齐心围攻我派弟子,倒不失为一件好事,就怕他们各怀鬼胎,互不相帮啊。
  昊钧叹了口气,一沙一世界,一山一世界,场中五十人便成一世界,以小映大之下,便能展现离火盟现状。
  五十人位于场中,成十阵,左右互看。
  突然,不知是何人挥出一刀,灵气瞬发,众人一惊,手持兵刃运起灵气,终是选择抢占先机,场中顿时乱成一锅粥。
  气劲袭人,灵气大作,爆响金戈连绵不断。
  轩啸放眼望去,轻而易举便寻到地宫门人,那矮个弟子被其余四各弟子围在其中,阵形丝毫未乱。
  这时,五人持兵终是寻到了他们,刀枪棍棒同下,灵气各异,只见四人向外踏了一步,矮个弟子闪身而出,双手各接一招,转眼蹬出三脚,三人倒飞同进,另两人被这矮个弟子一手拎一个,带回圈中,四人合围,刀剑相向。
  轩啸看得清楚,原那五人是以那矮个弟子为核心,四人护之,以让他节省气力,这般做法再是不济,最终那五人之中也必有他一席。


第0080章 祸引

  轩啸双眼神采奕奕,看得心中大呼过瘾,不禁向一旁同是一脸满意表情的昊钧问道:“前辈,你这门人姓甚名甚?”
  “安旬!”
  轩啸将这名字在心中反复念了两遍,将其牢记,再朝场中看去。
  那安旬于四人之间,嘴唇微动,看来四人皆受命于他。四人如一体,而这安旬便是大脑。
  其余众人与之相比顿若一盘散沙。
  转眼间,场中仅剩二十余人,分别为地宫派五人,虚灵派五人,江城派庞阔那嚣张跋扈的五个儿子,樱山门两人,栖居门五人。
  樱山门弟子见势不妙,两人齐齐抱手,退出战圈,不战而退,樱山之主怒瞪双眼,碍于众人,不便发作,暗道,等回了山门再收拾你几个不成器的小子。
  此事实怪不得他们,樱山仅两人,在任何一派中实如羔羊,只有待宰的份,此时不退,更待何时?
  三派十五人互换眼色,终是拧成一股,心神会意之下,不约而同朝地宫弟子冲杀而去。
  轩啸见此大急,猛然起身,言道:“怎能如此卑鄙?三派合一,对付地宫五人,纵使胜了又如何?”
  台下三派之首,横眼望来,意锁轩啸,若不是身在地宫山门之中,仅凭他这一句,就已是身首异处。
  昊钧一笑,将轩啸拉回座中,聚声成线,传入轩啸耳中,“小子,你难道看不出来吧,他们三派早抱成一团,谁做盟主不重要,只要不是昊某人便可。我抛出这五件天地奇兵,便是试水,其余各派状若散沙,唯独这三派从头开始,便隐隐有同仇敌忾之意,说他们之间若没点猫腻,谁信?”
  轩啸低声言道:“既是如此,那这第一战岂不是必输无疑?”
  昊钧言道:“岂止是这第一战,兴许连我这条命也会搭进去!”
  这言语之中,竟有一丝悲凉与无奈,轩啸闻言大惊,言道:“竟有这般严重?”
  昊钧苦笑一声,言道:“也许远远不止于此,日前,你因那心中善念,一剑便将那霸全给了结,心中秘事也与他烟消云散。这几年来,这三派于我背后搞些小动作,狼狈为奸,以为我不知道吗?数年来,我在离火各派中早布有眼线,这叫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不过,就在月前,这些眼线如人间蒸发,与我再无联络。若我没猜错,定是遭了那几个老家伙的毒手。”
  轩啸欲言,被昊钧打断,言道:“你不必内疚,事先你并不知这当中厉害关系,事已至此,怨不得谁,三派此行,势在必得,我死倒不要紧,只是一想到这数代掌门辛苦创下的基业要毁于我手,便有万般不甘,叫我如何对得起地宫列位先祖?”
  轩啸越听越是心惊,事情竟已发展到如此不可挽回的地步,他竟是浑然不觉,心中更是悔恨,当初为何会生出那可笑的善意,若那霸全没死,兴许还能对这些歹人有所防范,现下唯有坐以待毙。
  轩啸终归是个半大的孩子,一想到如此多人会因他而死,那脸上原有的笑容早变成惊恐,连一旁珑月亦察觉有异,侧脸看来,将轩啸的手握在掌心,细语言来,关切问道:“呆子,你怎么了?”
  游龙见状,嘲笑言道:“一个野小子,没见过世面,兴许是被这场面震傻了吧!”
  音落之时,珑月气势大变,灵气如浪般朝那游龙扑去,桌椅尽碎。
  游龙大惊,哪想到珑月说翻脸便翻便,白锦由身后射出,护在身前,轰然剧响,游龙应声飞退,那本就白晰的脸庞此时更是无半丝血色,大气连喘,足退了三四丈,方才稳住。
  游龙自珑月入盟之时,便生爱慕,垂涎已久,此时不便发作,吃了暗亏,只能将这一切归咎于轩啸,若是没有轩啸,珑月怎会对他视而不见?
  只听珑月言道:“游龙,管好你张破嘴,再敢对我啸哥不敬,我便叫你永远说不了话。”
  游龙心中一紧,纵使百般不愿,此时亦只能忍气吞声,那总盟入门时日有定,像珑月这般半路出家的并不多,入山之时,经十二长老同较,交手百十余招,终是入门,并一举坐上特使之位。游龙自愧不入,连珑月的境界亦是不清。
  珑月平日冷若冰山,不近人情,想不到此刻竟为这个山野小子说翻脸便翻脸,游龙除了心中暗骂之外,再找不到宣泄之法。
  轩啸心中仍在自责,对身旁之事如若惘之,面露痛苦之色。珑月大急,如何唤他,亦没反应。
  昊钧探出一手,搭在轩啸肩上,一丝灵气涌入轩啸体内,直达天灵。
  轩啸脑中突得一丝清明,只听昊钧言道:“轩啸,男儿立世,当易拿起,轻放下,谁人年轻之时没做过一两件错事?这便是成长的代价。刚才我所言仅是最坏的情况,事情未出之前,谁也不能预料那结果。”
  轩啸怎会不知这是昊钧安慰之语,侧脸便是两行热泪,哭得像个孩子。
  轩啸身后便是珑月,让他面对心爱的女人流泪,他做不到。昊钧乃他长辈,他只能面朝昊钧,哽咽不已。
  昊钧长叹,闭眼缓睁,那有力的手此刻变得慈爱,轻抚轩啸后脑,言道:“自打第一眼看到你这小子,便觉投缘,让我想起我那苦命的孩儿,你这小子将来前途无量,切忌莫忘初衷。男儿有泪莫轻谈,你的小**还在身后看着,别叫她笑话你。”
  二人谈话轻声细语,众人不明所以,那轩啸怎地还哭上了。
  轩啸闻言,双手掩面将那热泪拭尽,换上招牌笑脸,只是再无原先那邪气,多了分伤感,气质转眼便发生变化。
  昊钧言道:“小子,我有个请求,你务必要答应。”
  轩啸言道:“前辈吩咐便是,小子我必是竭尽所能。”
  “现在还不到说的时候,你既然应下,我就放心了。”昊钧将目光重投场中,言道:“他们终是要动手了!”
  轩啸望去,仍不能掌握当中关键所在,不知昊钧怎会如此肯定。
  那场中在两人说话间仅剩地宫弟子与江城五人。
  地宫五人居然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挺到现在,着实不易。
  那江城五子同使长剑,剑招整齐,乍看之下若一人所使,灵气于剑,舞必生风,五剑如一,无分先后,齐向地宫弟子刺去。
  明是一剑,却带起千道剑影,瞬时将地宫五人席卷其中。
  地宫五人除那安旬之外,均是左劈右挡,刀剑碰撞,火花四射,但那声响却是时有时无。
  安旬闭眼,心如明镜,那千道剑影皆虚招,剑速太快,残影以乱其敌。
  五人虽是出招一致,却隐有一人跟上剑招极是吃力,安旬片刻间便明白,那人便是弱点。
  安旬踏出一步,后脚猛蹬,人影瞬时消失,冲入那剑阵之中,瞬时追上一人,大喝道:“玄门灵旋斩!”
  灵光突起,掌影四处,五人自顾不暇,剑阵瞬破,五人之中最弱那人便是命门所在。安旬鬼魅游于他身后,抬掌拍击而去。
  中掌之人乃庞阔五子最幼,实力亦是最弱,可境界实力依然摆在那里,有目共睹,绝非泛泛之辈。可眼下却是不闪避硬受安旬一掌,鲜血瞬时喷出。
  庞阔其余四子见状来救,那幼子脚下踉跄,向前扑去,正巧撞在那剑刃之上,长剑透体而如,血若泉涌。
  安旬大惊,飞身而退将门中师兄弟拦于身后,不再动手,直往后退去。
  同辈相较,难免有个损伤,可若是闹出人命又另当别论。
  瞬眼间,庞阔幼子便倒在血泊之中,另四子将其围住,嘶嚎不断。那庞阔悲鸣一声,飞身而来,将幼子抱在怀中,吼道:“孩子,你不能死啊,你死了可叫我跟你娘怎么活啊。。。。。。”
  轩啸终是明白,心叫,这老家伙当真丧心病狂,为达目的连自己儿子都可以牺牲。
  庞阔飞来,连他幼子的脉搏与气息都没顾上,便认定其已身死,显是早已料到这结果,这么说来,先前他幼子必是示敌以弱,让那安旬有机可趁,那一掌亦是故意受的。
  只见庞阔怀中幼子胸口突然起伏,竟还吊着口气,他缓缓抬起那无力的手,探上庞阔的脸庞,断续言道:“爹。。。。。。爹。。。。。。这是。。。。。。为什么。。。。。”
  那手掌带血,在庞阔脸庞缓缓划出一道血印,手到庞阔胸口之时,好似用尽那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抓住那处衣襟,两眼怒瞪,似有不甘,似有伤心。
  庞阔将头埋入幼子臂弯,将手轻搭于他的胸口,用谁也听不到的声音言道:“儿子,你先走一步,爹爹稍后便将这地宫千人全送去陪你。”
  言毕,灵气由景门窍穴透出,微微一震,他幼子心脉顿碎,气息终是绝了。
  庞阔不敢看那双无助的双眼,别过头去,以手抚面,将那双怨毒的眼睛轻轻合上。
  灵气由庞阔九窍缓缓溢出,周遭劲风大作。只见他缓缓抬头,一字一句狠狠道:“今日,我便血洗你地宫山门,为我儿子殉葬!”


第0081章 大难临头(请收藏推荐点击)

  庞阔痛心疾首不似装出,可他亲手了解亲生骨肉的性命亦是事实,这等老怪的心态实叫人不解。
  数道气兵寒光于安旬等人头顶成形,周遭灵气波动剧烈,庞阔空手突挥,气兵猛然射下。
  昊钧大惊,不及眨眼之时,那座上仅他残影一道,真身已到安旬几人当中,灵气透体而发,将五人护在其中,气兵如箭,射在那灵气护盾之中,接连数身闷响,平地生风,呼啸声起。
  “杀人偿命!”声未至,人先至,庞阔已是杀到昊钧身前,一掌击出,掌影涨大数倍。
  昊钧不退,傲然挺身,硬是以胸硬接那庞阔一掌,震得襟摆朝后翻飞。昊钧脸生波浪,起伏不定,瞬时,青筋暴起,怒喝一声,伏灵杖凭空飞出。细看之下,才知是那拟形气兵,同化三根,朝那庞阔当头猛挥而来。
  三杖齐挥,场中顿时炸响,气劲暴射,境界稍底者,瞬时便被掀翻在地。
  同一时间,空中五件兵刃被那劲风冲得四散,十派之中不乏眼红之辈,人影连闪,直奔那各散兵刃而去。
  只见一人离其中一柄灵光闪耀的长剑半丈之遥,喜形于色,探手便取,青影于他上方乍现,山势袭来,他身体僵直,仅那一瞬,长剑便落入那青影人之手,不是轩啸又是何人。
  轩啸得了长剑不作停歇,倒施灵气,横空疾掠,朝另四件兵刃去了,只剩身后那人“哇哇”乱叫,兵器在手随那轩啸背影贴身而上,眼见便要抓住之时,只见二指灵气四溢冲他腰腹一点,那人面露痛苦之色,砸落平地,半晌也没起得身来。
  轩啸速度奇快,加之山势运用得当,转眼便将五件兵刃收走一空,珑月助他料理身后之人,两人一唱一喝,配合得极是完美。
  那欲夺兵器之人目光心神皆在轩啸身上,不曾注意珑月,珑月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六七人收拾,与轩啸牵手飞回高台之上。
  几个吃了暗示,怎会善罢甘休?叫嚣之后,便想冲上那高台,数十长老齐身冲,将二人护在当中,言道:“轩公子与珑月姑娘乃我派贵宾,倘若尔等再这般无礼,休怪我们不留情面。”
  场中昊钧与庞阔硬拼一掌,各退三丈,阵营两分。
  昊钧及时出手,将弟子护得周全,只听他稳身言道:“庞掌门,你于这天元成名多年,怎能对我派小辈出手,也不怕失了身份。”
  “废话!”庞阔此时已是怒不可遏,恶声言道,“昊钧小子,你自己没了儿子,便使门人杀我幼子,今日我不将你地宫山门夷为平地,难泄我心头之恨!”
  “老贼敢尔。。。。。”
  “庞色鬼,你眼瞎了?”
  “你儿子明明死在他兄长剑下,关我地宫何事?”
  昊钧大手一挥,闻庞阔拿他已故孩儿说事,本是窝火,现下只得压下一口气,淡然言道:“诸派掌门亲眼所见,你儿子死于自己人手上,你如此颠倒黑白,也不怕人笑话。”话音一顿,接着环视各派掌门一眼,续道:“诸位掌门,有你们亲眼所证,难道就该说句公道话吗?”
  此时,各派掌门左右互看,窃语连连。少许,一人行入场中,言道:“昊掌门,刀剑无眼,受伤亦属正常,便若出了人命,又另当别论,庞掌门之子年幼,便遭此大难,这不是叫庞掌伤心吗?不如就由我做个公道,你将身后那小子交由庞掌门处置,两派相安无事,岂不美哉?”
  言语之人正是虚灵掌门,风扬,只听他言毕之后,那栖居门之首晁公焕亦上前附和,“风掌门所言甚是,昊钧你切莫执迷,将那小子交出便可息事宁人。”
  二人皆是一脸得意,隐见阴狠之色,目的不言而喻,若你昊钧不交,今日便叫你命送当场,若你交出弟子,地宫门人皆是心寒,人心涣散之下,何愁你地宫不亡?
  身为一门之首,若连门中弟子也无法保全,以何脸面对天下人?昊钧怒咬牙关,言道:“早知你三人结为狼狈,行这等龌蹉之事,庞阔,你为编造灭我地宫借口,另可赔上骨肉性命,常言虎毒不食子,你这畜牲不如的老东西。”
  虚灵、江城、栖居三派与这地宫合称离火四雄,实力背景相当,若不是昊钧境界稍高,力压他三派掌门一筹,这盟主之位还轮不到他来做。
  五年间,这三派间接触日益增多,隐隐间似有一股神秘力量将三派拉在一起,昊钧早知他三派居心**,已是步步为营,小心至极,不想还是中了三派诡计,试问如此歹毒之计是人能想出的吗?
  昊钧再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三派今日是打定主意要与我地宫为敌,我地宫立世千年不倒,还怕了你等这群乌合之众?”
  话到此处,昊钧话语生威,喝道:“地宫门人听令!”
  千人举兵,应道,“是!”
  “贼人敢犯,碎尸万段!”
  “遵掌门令!”千人齐言,声威震天!
  局面大有失控之意,各派掌门带着门人纷纷到外围,探头而望,不敢上前,生怕城门失火,殃及众人。
  庞阔见这阵势,突然狂笑不止,声中阴冷之意,叫人遍体生寒,“昊钧,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将我碎尸万段!”
  同时,那风扬嘴唇微张,传音而至,“昊钧,你那独子到死的一刻都在唤你这个当爹的,老夫仁慈,留了他具全尸,怎样?失去爱子的感觉好受吗?”
  昊钧闻言,脑中若被闪雷轰击,顿时一片空白,喃喃道:“儿啊,是爹害了你,是爹害了你,这盟主做来何益。。。。。”
  轩啸、珑月及地宫门人皆不知发生何事,会叫昊钧如此势弱。转眼间,那昊钧缓缓抬头,面上竟生两行血泪,“风老贼,若昊钧今日不死,便叫你虚灵上下轮为鬼狱!”
  昊钧伏灵杖在手,朝那地面猛跺,平地生裂纹,如蛛网般散开,石板尽碎!
  “动手!”庞阔大喝一声,众人闻言心中皆是一紧,四下望去,均不知他是冲谁发号师令。
  此时,昊钧身后那安旬,手中灵光一闪,直抵庞阔背心,三尺长剑透体而出。
  地宫山门空气如凝,时间静止一般,庞阔双目圆瞪,面朝蓝天,瞳色涣散。
  那安旬手腕一拧,气劲猛震,昊钧身形再是一晃,一丝鲜红由嘴角溢出,言道:“为何,为何你要背叛山门?”
  安旬身周四名年轻弟子首先回过神来,挥剑便朝那安旬刺去。安旬见状,冷场一声,抽剑而出,使那诡异身法于四人间穿插,一剑便将四人震散开去。
  安旬旋身而上,笑道:“老东西,下辈子眼睛擦亮些,我不姓安,姓庞!”
  此言一出,众人恍然大悟,他不是安旬,而是庞旬,本就是那庞阔幼子,而先前死的那人是庞阔与一侍女所生之子。
  十六年前,昊钧于山门外捡到名弃婴,襁褓之中加塞字条,仅两字,那便是“安旬”,昊钧心慈将其带入山门之中,不到七岁他便崭露头角。昊钧极是高兴,不想还捡了块宝,于是让门中大长老收其为徒,多年来细心栽培,结果便养出一个祸害。那庞阔为了今日可算是煞费苦心,自己的骨肉说遗弃,便遗弃,想杀便杀。身为人父,能做到这一步,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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