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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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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洛天修行百载,见惯各种奇功异招,这灵丝倒是首次见到,不过他终是境界高升之人,视灵丝为无物,破空之时,焰灵突现,灵丝触之即化,连他手臂都没碰着,一爪掐上卫南华喉颈。
  卫南华以灵气护颈,被掐上之时,灼热之感瞬时传来,爪尖发力,那护颈灵气被捏得尽碎,窒息感觉瞬时生出。
  卫南华早知这世间本是龙潭虎穴,高手无数,但此时竟被这糟老头一招制服,心中亦是不甘。
  情急之下,两眼一闭,气势再起,那身体如跟空气融合,变得虚无。
  “咦!”邱洛天诧异一声,心道,这小子如此年纪就悟得势之道,若任由成长,将来必是名震天下之辈。
  于公于私,邱洛天也不能让他活着。私仇当是木阳被杀之仇,于公来说,便是半年后的盟阵聚会,若是让他参加,必是星石大敌。
  此时,一柄长剑由邱洛天身后杀至,如他这般境界怎会不知有人出手偷袭,看亦不看,后手一掌随意拍击,将那刺来长剑由剑尖到剑柄拍成铁水。那手掌温高骇人,凡铁遇之而熔。
  掌势未止,击中来人身肩。
  此地除花易落能助卫南华外尚有何人?
  卫南华抓住老头子分神之机,九窍将周遭凝固的灵气吸了大半,化丝而出,竟比先前灵丝细了数倍,且坚韧锋利数倍。
  灵丝有如万蛛齐吐,将邱洛天瞬时裹成只蚕蛹,半丝缝隙也没有。
  “抽丝决”卫南华大喝一声,五指空抓,“蚕蛹”瞬时极速缩小。若是成功,那邱洛天必是死无全尸,碎成肉末。
  吃痛之声由那“蚕蛹”之中传出,手爪顿时一松。卫南华终于能自由呼吸。
  卫南华不停停歇,心知这抽丝决困他不住,朝前疾而去,两步便到那花易落身前将她横抱。
  气势及灵丝够邱洛天喝一壶,若想收得奇效倒是不太可能。
  卫南华深明此理,不敢犹豫,跺地一跃,身临那邱洛天上方之时,蚕蛹中火光粼粼,突然爆了开来,灵丝散去。
  只见那邱洛天浑身冒着血气,怒火攻心,轻身而起,欲要留人。
  卫南华九窍未闭,再补灵气,却不再向上,反而极速坠下。
  邱洛天上了回当,知道卖乖,运起灵气,猛然一掌击向卫南华踏来一脚,岂料一掌击出如拍中了绵花,半点回应之力也没有。
  邱洛天升势渐缓,卫南化本是下坠,却再次冲飞,势头之猛,邱洛天已是追之不及。
  “小贼,你竟敢算计你家邱爷爷,看我抓住你不生吞活剥了你!”
  邱洛天恨极了自己,本是志在必得,若全力为之,岂容他卫南华逃出天?
  原以为这小子天生傲骨,就算不敌,纵使战死亦不会逃走,没想也是鼠辈。
  邱洛天落地,怨气难消,再欲飞天之时,双肩一左一右被人按住,顿时魂飞魄散!
  只听一人言道:“你若杀了我家少主玩伴,到时少主怪罪,非我二人能够担待。”
  邱落天自问这灵云盟内能将气息隐藏得让他无法发现的不过寥寥数人,连自家师兄亦是没这能力。
  可眼下,就有人按上他肩时,他方才知晓,且是两人,如何不叫他大吃一惊。
  邱洛天天生好斗,心中打定主意要与这二人斗上一斗。旋身,双掌齐发。
  那二人并不接招,轻跃退去,于他两丈之外站定,冷冷地看着他。
  夜色朦胧,按理来讲,伸手亦看不清五指,偏是这邱洛天将二人看得清楚。
  二人年纪不过双十,略显稚嫩,全身散发微光,表情全无。邱洛天暗道,不知何门何派能教这么优秀的弟子?老子我一睡多年,入世便遇此奇观。
  邱洛天见二人年轻,境界再高也到不了哪里去,今夜本就是满腔怒火,既然有人送上门来,那顺手宰掉,当泄我心头之恨。
  焰灵之气毫无保留,于邱洛天身前化作一只巨型火鸟,不时他更如在鸟腹。
  “火凤投林!”邱洛天大喝一声,火鸟振翅而飞,极速朝二人掠去。
  二人叹气,无奈摇头,火鸟飞来之时,他二人各出一掌,其一探入火鸟体内与邱洛天对上一掌,而另一掌端突生黑洞,将那鸟形焰灵抽吸得一干二净。
  邱洛天与之对掌时,体内翻江倒海,乱作一团,顿时一口鲜血喷出,倒飞而去,撞断数颗巨木方才停下。
  这还是二人留手,若是全力为之,够他死上十回。
  邱落天单手撑地,遥指二人,“你,你们。。。。。。”忍不住又是一口鲜红,后面的话再是说不出口。
  邱落天本是信心满,杀一个毛没长全的小子能费多大功夫?不想被一个毛没长全的小子戏耍在先,又被两个毛没长全的小子重伤于后,气火恐心,令他伤上加伤。
  还是先前说话之人,再言道:“你这点实力当在山门修行才是,这灵云盟现下已非你驰骋之地,趁我二人还没动杀念,赶快滚出绝命谷,不然叫你来得,去不得!”
  邱洛天活了一百多年,杀人无数,现下却被两个小子出言驱赶,这要是传至天下,叫他今后如何做人?
  想到这里,再稳不住,当头栽进雪地之中,昏死过去。
  “少主此行困难重重,主人为何不让我们去何护他,反而是关照他的师兄?”
  “主人心思岂容我等猜测,照做便是。眼下这老头该如何处理?”
  “任他自生自灭吧!”
  “。。。。。。”
  。。。。。。
  较早之时,轩啸与那木林森四目相对,他如赤身般被木林森看了通透。
  木林森笑言,“雌黄小儿,满口皆是胡言,道我不知你师兄弟二人感表深厚?你还是乖乖将他下落说出,我便放你离开。”
  轩啸听他前后言语不符,先说要跟着自己去找卫南华,现在却又可放自己离开,暗道,这老家伙才是真正的满嘴胡言。
  轩啸咬牙,两眼一闭,言道:“前辈若不相信,只管杀了我便是!”


第0050章 绝命谷(继续中)

  轩啸之所以敢以性命作赌注,皆因他相信这世间无论人或畜牲存有善念,绝对不会动则杀人。
  木林森表面看来,人畜无害,亦有些慈详之感。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爷必有其孙。
  谁能想到就木林森就在几日之前,因其孙儿之死,用了上百条人命陪葬,其心歹毒,当得人神共愤。
  木林森暗笑,这小子境界实力一般,倒有些急智,老人家我活了这把岁数,若连这点小聪明也看不透,岂不遭人耻笑。任你今日玩出个花,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木林森不想再耗时,当下踏出一步,接着就是一掌,转眼便已到了轩啸眼前。
  那掌间灵气薄弱,不带一丝焰灵之感,直扑轩啸胸口而去。
  轩啸暗笑,老家伙果然无耻,不然怎么教出如木阳那般蛮横的孙儿,敢小瞧于我,定叫阴沟里翻船,哼!
  轩啸此举,以不变应万变,倚仗的便是脑中卫南华的下落,这老头急着报仇,定不会下死手,只要不全力为之,那定有脱身机会。
  手掌击胸,轩啸九窍大开,那掌中微薄灵气如泥牛入海,失了干净,于轩啸体内转了急速行了三圈,突然倒涌而出。
  木林森面色微变,旋即再以数灵气压之,一来一回便有两股灵气深入轩啸体中,识海内风去再起,轩啸大喜,引那磅礴灵气直到金色树苗之前。
  树苗金光大盛,显是喜极,将外来这两股灵气尽数吸入,之后并未满足,如那贪食的孩童,不停索取。
  这次可真叫木林森大开了眼界,眼前这小子体如枯井,自己将体内一分灵气都用在了这一掌上,这小子不仅不避,受了一掌不说还将灵气吸了干净,这还不算,居然还继续吸食他体内灵气,这般情形,他活了几百年,何时见过,吃惊之情难以言表。
  木林森愣神之神,竟然忘了将手掌收回,等想起之时,已被抽吸了小半。
  木林森毕竟是世间高手,当下不再犹豫,焰灵融合,震天气焰由掌而发,火辣气劲席卷轩啸全身,后者如遭雷击,断线飞出。
  木林森实不知就算没这焰灵一掌,轩啸也撑不了多久,强若木林森之流,全体灵气浩瀚,轩啸就算再能吸,也是有数,那金色树苗已食得七八分饱,只消片刻,便再无吸力,手掌自然脱离。
  木林森此掌并无杀意,要的便是制服轩啸即可,如影随形,贴了上去。
  轩啸狂喷一口鲜血,怒喝一声,“山势!”,顿时,周遭数丈之内如巨石压顶,轰然巨响,轩啸得力,双足拖地连退十数步,终能稳住身形,同时亦让那木林森再进不得。
  木林森表面看来风平,内心早炸开了锅,暗道,此子不过通灵之境而已,控灵手法独特且不说,竟能同化敌手灵气,于已之用,如此年纪就能悟得势之道,难不成是怪物?
  怪物为何物?世间再怪的事物能怪过他轩啸?
  只见那轩啸横袖一抹,唇边鲜红再无,“前辈,你还真想杀我?若叫人知道你对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下杀手,传至世间,不怕遭人话柄?”
  他算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这才是天大的笑话,瘤仙君成名于世多年,能在他手上走过一招的人寥寥可数,虽是有所保留,但轩啸能挺过一招,当得才华横溢之辈,天下青年才俊从此又多轩啸一位。
  轩啸的情况比他表面看来着实惨了太多,识海之中热浪席卷天地,叫他难受得想死,焰灵之气与那木阳如出一辙,却强了数倍有余。
  吸入木阳那焰灵时,就让他受伤不轻,此番作死,小命定是不保。轩啸大急之下,只能眼巴巴求那树苗千万别睡。
  金色树苗饱了七八分,无欲再食,不过它既是识海一物,就不能见轩啸活活被烧死,强忍着将那卷天的焰灵吸了大半,再咽不下,与轩啸断了感应。
  轩啸心中哭笑不得,剩这小半焰灵也足以让他喝一壶。轩啸对此毫无办法,只能任由其于识海之中兴风作浪。说话之时,嘴角仍不断涌出血来,与他微邪的笑容对比鲜明。
  身周大火越烧越旺,几尽将这片林子烧光,火势正不断向四周漫延,浓烟滚滚!
  轩啸突然面露惧意,后撤一步,木林森道他是想逃,全身大震,灼热焰灵再次爆发,竟将那压体山势无形震裂,身体重获自由。这于他来讲本就是小菜,不过是想些事情罢。
  木林森提掌而上,平摊于胸之时,一股焰灵气于手心聚而不散,木林森探手而出,朝那欲逃的轩啸袭去,带着大浪热浪翻滚。
  轩啸大惊,心道,这老不死的还是忍不住杀我吗?
  这倒是冤枉了木林森,他成年少成名,数十年后自创一套掌法,名“烈焰”,共六式。随他境界提升,已是多年未用过。
  此掌便是“烈焰六式”第一掌,“烈焰焚身”。实为六式中最弱一掌,比起先前微怒下一掌力道相当,境界却不是差了一点半点。
  轩啸御气,不退反进,无锋顿时出鞘,朝击来一掌连劈三剑,一剑重过一剑。
  木林森视竹剑无为无物,岂料剑气如牛毛一丝入得他体内,木森气急,不顾那入体灵气,一掌再次击中轩啸胸口,与轩啸胸口玉蝶“亲密接触”,差之便将那玉蝶嵌入轩啸血肉之中。
  异变突起,玉蝶墨绿之色大盛,如青藤蔓绕,将那手掌缠住,蜿蜒而上,朝木林森颈部摸去。
  轩啸中了一掌,却是半丝焰灵也未入得体内,通被那玉蝶化解干净,连轩啸体内所剩的焰灵也是一同不见,这诡异突来,瞬时让木林森有些狼狈,空掌拍青藤,烈焰骤现,青藤化作尘灰,闪着异光飞散。
  木林森足尖一点,与轩啸拉开距离,玉蝶再生的青藤,顿时扑空,随后尽数没入玉蝶之中,绿光大作,无端而来的光罩如那薄纱附于轩啸青衣之上,光彩照人,为轩啸更添一分清灵之气,看来潇洒无比。
  木林森那惊恐之色一闪而过,满面狐疑盯着轩啸,怒道:“小子,你竟然扮猪吃老虎!”
  轩啸大叫冤枉,言道:“前辈此言何意?我是不是猪,你也不是老虎,前辈不会是技穷了吧!”
  木林森倒不是技穷,只是有些忌惮那玉蝶。
  此蝶无比诡异,威力远不止此,轩啸显然不知玉蝶玄妙之处,只当是挂饰终日佩戴而已。
  木林森压住中烧怒火,言道:“逸仙派再是大手笔也拿不出这等灵物。小子,你究竟是何人?”
  轩啸暗骂,老不死的眼光果然毒辣。
  玉蝶本是相思已久的女子所赠,轩啸只当它是普通玩物,此番看来,威力奇巨,当下便将珑月家中父母兄弟谢了个遍。
  只听轩啸言道:“我能是何人?不就是轩啸吗?山野小子偶然拜入逸仙门中而已。”
  木林森竟对此言深信不疑,若是高人之后,性命不保时,定抢着自报家门,可这小子面无惧意,一番话说得真诚。这玉蝶先不说,光他那奇异的体质就让人羡慕,这便是天纵奇才说,这等人中龙凤交给逸仙培养,废是迟早。
  不知为何,木林森竟生出一丝怜才收徒之念,敛去焰灵,气势不再,换上一副和颜,朝轩啸微微一笑。
  此副笑容竟让轩啸毛骨悚然,暗道,这老不死的定是憋了一肚子坏水,还不知他想如何折磨我呢!
  若是让黄粱子知晓此事,定会气得九窍生烟。他都不敢碰的人,这木林森何德何能,竟敢打轩啸主意?
  只木林森柔声道来,“小子,当我徒弟如何?”
  轩啸听得此语尽是不信,小指掏了掏耳朵,心想,自己是不是被打傻了,出现这幻听现象。
  木林森见他表情动作奇怪,耐着性子再言道:“轩啸小子,给老爷子我当徒儿,你意下如何?”
  这番话听来客气至极,倒不似非收不可,反而是在商量一般,这让轩啸大感不适,还是先前喊打喊杀来得直接,让人容易接受。
  轩啸再不会以为自己听错,并没急着拒绝,旋地问道:“小子我何德何能,得前辈你抬爱。我那师兄刚宰了你的乖孙,你此刻却要收他师弟为徒,不觉好笑吗?”
  此言一出,若勾起木林森伤心之事,灼热之焰爆涨,吓得轩啸缩颈退了两三步。
  木林森自知失态,若是吓跑了这小子,他到哪儿去找人?瞬时放开心头事,言道:“他是他,你是你,你若做了我徒儿,他便不再是你师兄!”
  轩啸脱口言道:“他不仅是我师兄呢,还是我二哥!”
  轩啸此举无疑是在激怒木林森,可木林森就如吃错药,一改本性,又言,“又不是亲生兄弟,不要也罢!”
  轩啸一笑,言道:“不是亲生,胜亲生,我二人互有因果,此一生都是兄弟,前辈若想收为我为徒,需得抛开杀孙之仇,如若不允,只能怨你我没有这一场师徒缘分!”


第0051章 绝命谷(下)

  轩啸此言无虚,他虽是逸仙门人,却并无师父,黄粱子与他有师徒之实,却无名份。
  此时轩啸认下这师父又能如何,只要这老家伙不与他师兄卫南华为敌便可。
  杀孙之仇岂同儿戏?说抛开便能抛开。木林森吼道:“不可能,那姓卫的小子将我木家独苗斩杀,不拿他血祭,想必我那乖孙在天之灵,亦是死不瞑目!”
  轩啸暗道,你那孙儿死时,我就在身旁,他当真是死不瞑目,可那都跟你这大家子的家教悉悉相关啊。
  轩啸明面却不也这么说,当下言道:“前辈如若不允,那小子我无话可说。”
  一言道尽,轩啸转身便逃,木林森分神之际,落后一步,探手而出,焰灵刚起,旋地又收回体内,生怕伤了轩啸,大喊一声,便追了上去。
  “轩啸,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追到你!”
  轩啸冲天疾掠,暗自摇头,这番话怎得听来如此耳熟,且还别扭。
  。。。。。。。
  天明之时,绝命谷两处浓烟滚滚,由远望去,如两条顶天巨柱。
  绝命谷以南密林之中,一人正在狂奔,此子二十出头,隆冬之际,这人却是满头大汗,边跑边喊,“老头子,你别再追了!”
  这人正是逃了数日的杨稀伯。
  原来在他身后不远之处,有一歪嘴老头正不急不缓地跟着,只听老头言道:“你不跑,我便不追。”
  “你不追,我就不跑!”
  老头当即站定,言道:“好,我不追了!”
  只见杨稀伯一溜烟便没了身影,“老傻子,小子我先告辞了!”
  老头一听,方知上当,大喊道:“杨小子,我看你能跑多快!”言罢便又追了上去。
  杨稀伯与二人分手之后,便朝沿绝命谷以南逃窜,他其实不明为何要逃,既然二弟,三弟都逃,那他也逃吧。
  就在杨稀伯进得绝命谷当夜,便有人追了上来,一语不合与来人就交上了手,仅三回合,他便被揍得体无完肤。
  这一切与迟姓男子跟木阳都没关系,老头一上来便问花易落身在何处。
  杨稀伯只道“不知”便挨了两掌。
  他本来就不知,打也打不过,讲亦讲不通,无奈之下,那就逃吧,岂料这老儿就一直跟着,且一追就是几日,连口气也不让人喘。
  杨稀伯境界也达聚力,体内灵气丰盈且绵长,若不战只逃的话还是够使,可再是绵长,狂奔数日,亦到了山穷水尽之地。
  老头名叫骆闲,乃木林森又一师弟,此人天生一张歪嘴,丑不可言,老天戏弄之时,并无亏待他,修行天赋于星石门同代之中最高。可此人行的却非己所善长,常言自己俊色可食,自负至极,十几年前,他竟潜入月山门内窥其女弟子沐浴,被月山掌门逮个正着,大战数回合将他重伤。
  被抬回门中之时,那歪嘴已是更歪,口涎直流。从此,他便闭门不出,一睡数年。
  再出之时,闻得花易落芳名,色心又起,心思跟大仇毫无关联,一路追来,只为花易落。
  星石门人寻遍武阳阳亦不见花易落踪影,骆闲道那木阳之死定跟花易落有关,这才赶命般地狂追不已,谁知他自挑一路,却追了上个男子,让他不免大失所望。既然追来,那就必有所得,纵使将杨稀伯牙齿敲光,也要问得花易落的下落。
  骆闲天赋虽高,可心智着实有些不济,屡屡被杨稀伯戏耍,每次眼见要追上之时,均被他以三岁孩童的把戏给甩开,叫人啼笑皆非啊!
  转眼骆闲再次追至。
  杨稀伯叫苦连天,再不想逃,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背靠大树,粗气直喘。
  骆闲气定,于他身旁倚靠,戏谑言道:“小子,你跑啊,怎地不跑,你若不跑,我可跑了啊!”
  杨稀伯喜上眉梢,言道:“打死我都不跑了,要跑你跑!”
  “得勒!”那骆闲一声应下,朝前奔去,几息便不见踪影。
  杨稀伯瘫倒在地,自言道:“老傻子,都不知你是如何修至这般境界的!”
  黑影遮眼,杨稀伯顿时心中一紧,一张歪嘴人脸印入眼帘,朝他言道:“小子,你骂谁是老傻子!”
  杨稀伯连忙坐起,抱臂慎言,忙道:“当然不是说前辈,前辈伟岸,英气逼人,定是传说中集俊颜与心智于一身的骆闲,骆老前辈。”
  “你居然知道老夫?”骆闲喜形于色,满意问道。
  废话,杨稀伯怎可能不知道,这一路上他没少听这老怪物吹嘘自己,自报家门已是数次,且不离“英俊、潇洒、才智”六字。听得杨稀伯恶心连连。
  此时他无力再逃,只能靠这三寸不烂之舌诓得骆闲忘乎所以,才能保他不遭凌虐。
  不想这家伙还挺吃这套,杨稀伯口舌全开,举手朝天,义正言辞,“天地为证,骆前辈大名如雷灌耳,这天元之上,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就算没见过你本人,未听过你大名,那是他们孤陋寡闻。家师常言,这天下英雄除他之外仅一人,那便是你骆老前辈。。。。。。”
  纵使杨稀伯平日再是舌绽莲花,此刻亦是强忍呕吐冲动,将这番无耻拍马之言道出。
  偏是骆闲听得兴高采烈,拍手叫好。待杨稀伯言毕,骆闲面色肃然,言道:“你这小子哪儿都好,就是太爱说实话,这番话若叫外人听来,还以为是我教你说的。”
  “此乃小子我肺腑之言,世人皆感如此!”杨稀伯已经彻底麻木,再是夸张之语都能言出,且真诚无比。
  骆闲先是大笑,突然想起何事,索性屈膝蹲了下来,神秘地问道:“小子,你给我讲讲那花易落吧,听闻她乃当世才女,更是貌若天仙,老夫我不见其人,就不得尽信其人,你比较老实,你说我就信。”
  杨稀伯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皱起眉头,随口道来:“前辈英明,那些鬼话怎骗得过前辈你?那夜,这女人招婿之时,以红纱盖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方知她样貌有限。前辈当知那夜我三弟弃她而去,就是为了她那般长相。丑!实在是太丑了!”
  后一句显然不是说的花易落,而是骆闲,只见他神情怪异,似在思索,杨稀伯又言道:“前辈若是看上她,那就真是瞎了眼,当然,我不是说前辈真瞎了,而是她配不上前辈你!”
  骆闲大叫一声,猛然言道:“我就说嘛,老夫行走天下近百载,见过女人无数,却无一人能入老夫法眼。此番这世上竟有人胆敢以天仙自居,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当真是鬼话连篇。”
  杨稀伯心道,是时候了,当下再言:“非也!非是这世间没有仙女儿,而是前辈你没找对地方。”
  “哦?我世上真有貌若天仙之人,在哪儿,快说来听听!”
  杨稀伯觉着火候未到,便再激他一激,言道:“我要说出来,也怕前辈不敢去啊!
  “混账!这天下有何处是我不敢去的地方!”骆闲听后果然怒不可及。
  杨稀伯暗笑,言道:“当然,当然,前辈乃是天降之人,功力深厚,这天下哪儿都能去,可不用前辈去那么远,到那灵云盟,北幽境中就是。北幽境中有一落雁谷,谷中有一修行山门以谷名命之。其门子女子个个生得出水灵珑,白玉诱人。。。。。。”
  杨稀伯边说边咽,舔舌连连,如那发情雄兽。骆闲听得兴起,更受杨稀伯影响,淫笑不断。
  杨稀伯所主非虚,那山门之中的女弟子个个秀美无比,只是杨稀忘了介绍那位女阁主,一手玄功妙法使得出神入化,叫人连境界亦看不出来。不说这阁主,光她门中弟子,亦是个个翘楚,杨稀伯没少在他们手上吃亏。
  此计意带祸水西引,更有报私仇之嫌。
  那骆闲色心已起,再按耐不住,问了一句,“落雁谷我到是知道,还去过,为何不知当中还有山门存在。”
  杨稀伯暗道,你当然不知,这山门成立至今短短十数载而已,不光你不知,天下知道的也没几个。但他杨稀伯所在的黄泉山门却离落雁山门近在咫尺。
  杨稀伯口中言道:“这可能就是前辈时运不济罢了,不过现在已没所谓,小子我告诉了前辈,前辈不就知道了吗!”
  杨稀伯低头狡黠一笑,再抬头之时,人影全无,只听人声由近而远,“杨小子,我去找仙女儿了,来日再见。”
  杨稀伯吐舌,大叫,“最好再也不见!”当下不敢多留,起身便朝密森深处掠去。
  骆闲**,却不知色字头上一把刀,刀刀切小鸟,此次前去,定是讨不了好,捅了马蜂窝,还是个巨型马蜂窝,让他此生提及落雁谷便是寒颤不已。
  。。。。。。
  天元大陆不知从何时起有了天元节这一习俗,兴许有人之时,便有了这天元节。
  一年走到头,天元节至,普天同庆之。可绝命谷中,还有四人正自顾逃命,连节日亦不记得。实不能以一惨字道尽。
  绝命谷西北面一地,有一女子正拉着枯枝所做成的架子在雪地中穿行,架上有一男人,两眼紧闭,若身死一般。


第0052章 森萝之毒

  女子乃修行中人,虽能肩抗男子前行,却不如般拖行省力。男子双目紧闭,若不是胸口尚有起伏,没人会当他是活人。
  这二人便是从邱落天手中逃出生天的卫南华与花易落。
  逃脱前那一掌虽让卫南华借力飞得更高,逃得更远,同时,焰灵之气也让他五脏俱伤,昏迷多时。
  花易落本来以自身灵气润其经脉,不料灵气刚入他体,便遭焰灵反噬,将他震出十数丈开外,她本亦有伤,被震之时旧伤再发,即便如此,也比半死不活的卫南华好了太多。
  当时的卫南华,全身泛红,滚烫无比,花易落大急,别无他法之下,将他埋于厚雪之下,口鼻全掩,不消片刻,那雪就化成冰水,再被那高温蒸散。
  无奈,花易落只得以粗壮枯枝做成木架,拖着卫南华上路,途经一条并未冻结的溪流,水势较缓,且不算太深,花易落咬牙狠下心来,将卫南华扔溪流之中。少时,身周溪水不断冒泡,若不流淌,早便沸腾。足以见其体温高至何种程度。
  若是常人偶感风寒,体温偏高之时,被人丢进水中降温,只会加重病情。而致卫南华高温不断的真因便是那入体焰灵,火最大的克星便是水,这是最简单不过的道理。花易落不知是本就想得简单,亦或是深明此理,这无意一手,硬是将卫南华小的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花易落与卫南华相处几日,并无过多交流,时间均用在逃命之上。初始时,还不知为何非要跟着他,只道是为了见到轩啸,后来的日子,她连轩啸的模样都不再记得清楚。
  每隔一段时间,花易落便以自己那贴身**上撕下的锦布包上雪,以手温之,化成水滴,落入卫南华双唇之间。
  花易落每每做此事时,面红如霞,皆因这锦布乃贴身之物,无奈,全身上下仅那一处较为干净。女儿家的心思果真复杂。
  卫南华未曾有机会将欲达之地告知于她,她只能沿卫南华慌忙之中选择的方向不断向前。
  不知为何,花易落越是向前,便越感阴森,这是入绝命谷多日来首次有这感觉。
  地面雪迹越来越少,瞬息之间仿若来到另一片天地,枝叶茂密程度远超之前。本是光天化日,却变得阴暗,想来那阴森之感与这环境有关吧。
  无雪掩盖的地面拖行起来极是废力,没过多久,花易落手中藤蔓突断开,花易落朝前重重摔去。
  娇诧之际,最后一丝灵气使出,缓缓趴地,才不致狼狈。她喘了口长气,心道,是时候调息了。
  待她刚要坐起身来时,身后传来卫南华沙哑之语,“别动!”
  本是警告一言,花易落虽是听明其意,也不禁脸红,到如今,她身上还穿着当初卫南华予她裹身遮羞的单衣,内里除尽剩半截的肚兜,便再无它物。一念闪过,花易落咬唇,极是娇羞。若是卫南稍一抬首,便能将她看个尽然。
  花易落心中矛盾至极,多日的艰辛、无奈与苦楚同上心头,将让她落下两行清泪。
  卫南华跟他那大哥与三弟绝非同类人,何况此时他依是两眼紧闭。
  多日连番大战,卫南华侥幸活命,却不知幸运之事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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