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轩啸-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轩啸昏迷之际,总觉被人细心呵护。想起倒在那温柔乡之中时,不禁有些双耳生烫。
  清霜于轩啸床前照顾两日,无微不至。待轩啸恶梦不再,最后为他擦拭一次身体后,便向雷道子辞行,离开了流云山。
  期间,清霜不止一次听轩啸轻唤“珑月”之名,心中爱恨交杂,个中滋味难以言喻。
  清霜暗下决心,有生之年,定要与那珑月见上一见,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涉世未深的轩啸这般死心踏地。
  清霜走了,且是独身,他心中为何会有一丝挥之不去的牵挂?轩啸心乱如麻,试图以摇头的方式将之抛出脑中。
  轩啸不敢多想,整理思绪后,突然问道:“你为何不走?”
  “我在等你!”
  “师兄怎会如此肯定我会与你一同上路?”
  卫南华不答,轩啸再问,“师兄有求于我?”
  卫南华依然默不作声。
  轩啸苦笑,言道:“师兄是要我帮你杀人吗?”
  卫南华先是一惊,显是不曾料到轩啸会有此一问,且问道点子上,他不答反问:“师弟,你会杀人吗?”
  “会!”轩啸虽是如此作答,心中想的却是,杀人与救人孰难孰易?
  轩啸于山中长大,常年与畜牲为伴,他时常拿畜牲与人相较,久而久之,便发现畜牲的眼神比人要清澈许多。
  日积月累的经验,让轩啸可以熟练掌握畜牲的动向,并知其心意。第一次手持匕首刺向畜牲心脏时,他不过十岁,不宰杀它,自己便会饿肚子。即便如此,轩啸仍在义父的敦促下挣扎许久。最终还是下了杀手。
  轩啸抱着它的皮毛哭了整夜,直至天明,他将皮毛安葬,以纪念他的第一次。
  人吃肉乃是定性,弱肉强食亦是天道。义父离世后,轩啸不得不在林中与猛兽搏斗,不是它死就是他亡。
  轩啸离家,与那姬无伤萍水相逢之际,就是姬家少主身死之时,善念驱使之下,让他出手相助。轩啸无数次假想,若是当时,自己能力之所及会如何?结果无一例外,他会毫不留情,将那贼人尽数屠光,可让这世道多一分清静。
  宰人与宰畜牲无差。
  有人外表似人,内心实连畜牲不如!害死姬无伤的人如是,害得卫南华家破人亡的亦是如此,他们算不得人,既然都是杀,轩啸愿助卫南华一臂之力。
  卫南华站立,作揖行礼,言道:“谢师弟!”
  次日破晓,竹林下山腹之中,泉池水面光滑如镜。
  不时,镜面稍起波澜,气泡冒出,随即而来的是四溅的水花。
  水花落,一健硕男子立于池中,此人肤色如铜,一缕阳光斜射于身,金光灿灿。
  能于此处沐浴除了轩啸又有何人?只见他二指轻挥,岸边衣服尽数飞出,轩啸跃出水面,旋身一卷。
  依旧是青衣长袍,依旧是袒胸露乳,脖上仍以红绳挂着那块翠绿玉蝶。不过青衣之上早已多了数道绣纹。
  轩啸立于岸边,双手将湿漉长发抹至脑后,一步踏出,飘飞天崖。
  。。。。。。
  后山竹林之中,雷道子负手而立,目光被俗物阁牌匾左右两行刻字深深吸引。
  一只三头褐羽凤破空飞来,于流云山巅盘旋数圈,斜飞而下,朝后山竹林中掠去。
  凤翅一展,猛然拍击,气劲冲地,竹叶纷飞,呈遮天蔽日之势。只见三头褐羽凤悬在空中,三头齐蹭雷道子脸庞,叫他暗爽不已。
  雷道子语冒酸气,言道:“你这畜牲还知道回来?不是跟着他行走天涯吗?”
  三头褐羽凤不会人言,却能听懂,不过此刻却全当听不见,继续撒娇,对雷道子态度极是亲昵。
  雷道子再稳不住,哈哈大笑,言道:“我懂你的意思,他不敢亲来,便使你这畜牲来,这天下间怕是只有你能不发一语就能劝动我!”
  三头褐羽凤闻言大感兴奋,冲天而起,盘旋不已,那凤鸣之声音传四方,响彻流云山脉。
  紫竹断俗念,无伤斩红尘!
  雷道子望着这剑意足然的十个大字,自言道:“锋芒初露,便是这般霸气凌然,此番路途定是困难重重,罢了,不管是为你,还是为这逸仙一脉,我总不得这香火就此断掉啊!”
  (卷一终)
  ps:二更时间不变,敬请期待第二卷《血染虹城》,请收藏,请点击,请推荐,谢谢。


第0034章 好茶之人

  临边以北千里,已是丘原境内,丘原腹地生有大湖,传说是由仙人决斗时,流星锤怒砸而下,平地生凹,无意之中引出地下之水,成就此大湖,所以又名流星湖。
  流星湖西畔便是武阳城,城中人口数十万,是丘原境内最大城镇,热闹非凡。
  武阳城内,古色古香的建筑皆为二层木楼,城为四方,街道笔直,横七竖八,整齐划一。
  灵云盟内,武阳城以锻造兵器而闻名于世。盟内修行大派弟子手持兵器多数出自于此。
  世人闻其名,只道是粗人莽夫流连之地,殊不知,城中白日锤声不断,入夜之时却是满城莺燕仙音,烟花之地随处可见,灯火通明。较白日的喧嚣忙碌,多了一分闲逸之气,故武阳城又名不夜城。
  文人骚客来自四方,一住便是数月,致其客栈空房仅有,价钱亦是贵得离谱。
  外人来此,生意倒是其次,花天酒地才算正事。更有甚者,则是为了一睹这城中仙踪常现的修行女子之风采。
  这日,城内一家裁缝铺门外,立有一青年男子,这人生得冷俊,更是不苟言笑,白衣飘飘,气宇轩昂,引得过往女子不时侧目而望,花痴至极。
  铺面老板陪上笑颜,道:“敢问公子,是要买布,还是量身裁衣?”
  男子将一锭元钱放于柜台之上,不话一语,从铺中随意挑了双布靴便离开铺面。
  老板望着男子背影,叹道:“不知是哪家贵公子,生得如此俊俏,出手更是阔绰,可惜是个哑巴,唉。。。。。。”
  男子手提布靴,穿过大街,行至一条小巷,沿小巷向前,来到一处僻静之地,将手中布靴朝石凳上另一少年扔去。
  那少年裂嘴一笑,言道:“师兄可是第一次帮人提鞋?”
  “让我这做师兄的帮你买鞋,成何体统?”
  此二人肤色一白,一黑;性格更是截然相反,一个冰冷,一个火热,但无一不是人中之龙,潇洒倜傥之辈。
  二人不正是那离山多日的轩啸与卫南华吗?
  卫南华木然道:“这多日来,你一直光着脚,为何刚一进城,便想起要穿鞋,还让我去替你买?”
  轩啸将鞋穿上双脚,起身之后原地跳了一跳,甚是合脚,言道:“在山中野惯了,义母做的鞋用不了多久,就被穿坏,为了不让义母辛苦,所以时常光脚。”
  轩啸抬脚左右看了一看,极为满意,言道:“那日着急离山,竟连鞋都忘了穿,哈!多谢师兄了!”
  卫南华责怪一声,道:“你怎么不把自己也忘在流云山?”
  轩啸以肩轻撞卫南华,言道:“若是我将自己都忘在山中,谁帮你杀人。”
  此言听得卫南华一愣,心道,这小子怎么说变就变,杀人二字由他口中说出,不显半分生硬,似极了屠夫之流。
  轩啸与卫南华入城时间尚短,便引来无数目光注视,轩啸只道是因自己没穿鞋的原故,这才于此处躲藏,求那卫南华替他买双鞋回来。
  岂料二人刚走上大街,围观之人不减反添。这让二人疑惑万分。
  二人路过一家酒楼,已过午时,饥肠辘辘下索性走进酒楼,选一张角落的桌子坐了下来。
  “店家!”卫南华叫了一声,一小厮缓步行来,木然问道:“二位公子来点什么酒菜!”
  轩啸心想,这大城之中连店家小二亦是如此傲气,叫人不解。他刚想问问有何菜色,卫南华便老练地点起菜来,“清蒸朱鳗,果香青蹄肉,红烧嵇尤胸,一斤风干野味,至于是什么肉,你随意上,再来壶嫩芽春便可。”
  这卫南华随意一点,光菜名就听得轩啸晕头转向。轩啸心想,这还是我那三餐粗茶淡饭的师兄?
  轩啸不知小厮心中吃惊之情更甚,暗道,这公子点的菜无一不是佳肴上品,挑剔至极,若是换了别家,还真就吃不到,尤其是这嫩芽春,除此一家,别无分号。不过这价钱着实不便宜,不知。。。。。
  小厮没来得及想下去,便见那卫南华将两锭十两元钱放在了桌上,言道:“余钱算作打赏,先把茶水端上来!”
  小厮面色生缓,应了声“好嘞!”捧着元钱,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他实在想不明,为何这公子开口便是嫩芽春,仿若这茶在他眼中稀疏平常,毫无精贵可言。
  轩小厮走远,轩啸言道:“师兄,不想你竟这般会吃。”
  卫南华举手投足间气质皆是贵公子,与轩啸的野性形成鲜明的对比。
  卫南华若有所思,出神几息后,言道:“我亦是凭记忆随便点的小菜,让你见笑了。”
  卫家覆灭之前,乃当地豪门,家世显赫。卫南华从出生之时便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像先前那样菜式于他来讲,确为小菜。
  好景不长,卫南华十岁生辰那夜,贼人来袭,将卫家上下百十余口屠净,仅剩活口卫南华一人。
  一夜之间,风云万变,族中生意尽数易主,卫南华孤苦无依,世间无情,无情将卫南抛弃。同样的十岁,卫南华与轩啸经历却是迥然。
  不过点菜而已,却无端勾起痛心往事。卫南华呼吸紊乱,双拳捏得“咯、咯”作响。
  轩啸突然问道:“师兄,你听说过紫徽宫吗?”
  卫南华断念,回过神来,言道:“没听过,是哪家修行山门吗?”
  轩啸正欲言语,人声传来,“敢问两位兄台,可是外地而来?”
  轩啸头也不回,言道:“兄台当知打断别人谈话,极为不礼。”
  说话之人绕至轩啸对面,于卫南华身侧,鞠了一礼,随后便拉开木凳坐了下来。
  轩卫二人相对无言,苦笑不已,像这般自觉之人尚不多见。
  观此人,高冠缚髻于头顶,脸形尖削,眉眼分明,面带桃花,如沐春风,看来是得意至极。
  此人身着紫衣,跨膝而坐,左手撑膝,右手于桌面,食指不停摆弄那母子上硕大的玉扳指,笑对二人。
  不徒轩卫言语,此人便言道:“在下杨稀伯,唐突冒犯,还请二位兄台见谅!”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纵然轩啸与卫南心中再是不满,面对这彬彬有礼之人,亦只能和颜悦色。
  轩啸予人之感,更易结交,这席话虽是说于两人听,但他那目光却是一直盯着轩啸。
  此时,小厮端上茶水,本来只有两只茶杯,见桌上多了一位,以为是同伴,便马上又添了一只。
  轩啸将三只茶杯添满,不等壶落,男子已放于鼻下,轻嗅之,浅尝小口,接着一饮而下,叹道,“好一个嫩芽春,想不到如此平凡的酒楼还有此名茶!”
  轩啸哭笑不得,斜瞟卫南华一眼,面色有些微怒,不消片刻便会逐客。
  轩啸暗笑,这算是哪般的客人,比我二人来得随便。轩啸本打算由得师兄发火,转念一想,不就是搭腔,喝口茶。就算此人厚颜留下用膳,不过是添人添筷,亦无碍。
  轩啸双手奉茶于卫南华面前,言道:“师兄,请用茶!”
  卫南华暗道,这小子何时变得如此有礼?转念一想,原来是担心我按捺不住。师弟可是给足他面子,我若是再这般下去,倒显得小气,失了身份。
  念及于此,一口饮尽,将那茶杯轻放于桌面。随那茶水下肚,卫南华面色变得好看许多。
  卫南华言道:“杨兄一口便能尝出这嫩芽春之味,看来也是懂茶之人,失敬了!”
  杨稀伯拱手道:“不敢当,在下是多年前有幸能尝得这嫩芽春,有如甘露,便难以忘怀,想来这酒楼老板定非常人啊。”
  这一来一回,说得轩啸不禁愣神,心道,不就是茶吗?哪儿不能喝到。听他二人说得无比精贵,轩啸学样,尝了半口,也没喝出个好歹。
  卫南华心知轩啸不懂茶之道,更不知这嫩芽春精贵在何处,便刻意言道:“嫩牙春,产于灵云盟壑岭之畔,与茶名不同,它熟于晚秋初冬之际,年产不过百十来斤,却要供整个天元大陆的好茶之人品鉴。但这并不足以让它金贵,此茶成熟只在一夜之间,采茶人无法准确估量它成熟时日,所以一入晚秋,他们便轮翻守夜。若是哪夜嫩芽长成,恰巧无人看守,不及采摘,次日天明之时,就失了嫩芽滋味,一文不值,只待来年。”
  轩啸讶道:“它竟这般神奇?”
  杨稀伯拍手言道:“正是如此!这茶又名**一刻,闻其名,便知它弥足珍贵。”
  杨稀伯见卫南华不再说话,有意卖弄,言道:“此茶虽嫩,入口之时,味道却极其浓烈,比那佳酿差不了多少,二口浸喉,甘醇无比,余味绕舌,久散不去。除此之外,它尚有凝神静气的功效,这大陆之上,境界越是高升者,越喜饮之。”
  轩啸笑言,“杨兄果然有些门道!茶杯已空,闲话休提,我二人与杨兄素不相识。我想,你不会只是为品茶而来吧?”
  轩啸言罢,将茶壶抱在怀中,饶有深意地看着杨稀伯。
  那杨稀伯似不闻轩啸话语,双目中只有轩啸怀中的茶壶,若无旁人,只怕早已是嘴角垂涎,三尺落地!
  ps:二更到来,请指教,多收藏,多点击,多推荐,谢谢!


第0035章 武阳星月(一更!请收藏)

  卫南华从轩啸怀中拿过砂壶,为那杨稀伯身前空杯添满。
  杨稀伯喜极,欲饮之,不料卫南华指尖轻压杯沿,“杨兄,且慢!茶可以稍后再饮。”
  杨稀伯尴尬一笑,“失礼了!在下并非有意叨扰二位,只是观两位兄台言行举止不似本地人,所以斗胆前来提醒!”
  轩啸眉梢微动,换言道:“这么说来,杨兄定是本地人!”
  杨稀伯言道:“非也!在下亦是从外地而来!”
  “想必杨兄对此地风土人情颇有了解,来此定有些时日,不然何来提醒之言?”轩啸问道。
  杨稀伯见卫南华挪开手指,迫不及待将那杯中物饮尽,看得轩卫二人发笑。
  杨稀伯以袖拭去嘴角甘露,言道:“两位必是今晨方才入城!”
  轩卫二人不知他为何如此肯定,不及发问,杨稀伯便解释道:“若是两位入城多时,怎会不知这武阳城即将发生的一件大事。”
  轩啸尚算首次行走世间,对万事充满好奇,一听有大事发生,便起了兴致。卫南华相较他而言,显得淡然许多。
  轩啸言道:“杨兄别卖关子,将这这大事说来听听,我兄弟二人也好凑个热闹。”
  此时,菜已上桌,小厮识趣,为杨稀伯添了双碗筷。不等轩卫二人先下,他更各式菜肴食了个遍。
  杨稀伯这才言道:“这大事便是名动天下的才女花易落将于艳芳斋选婿。”
  轩卫二人听得大失所望,尤其是轩啸,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不过是女儿家适龄出嫁,这也能算是大事?
  杨稀伯见二人无趣,却兴致不减,接着言道:“说这花易落名动天下,毫不夸张,这数月之间,她的大名已是家喻户晓。据闻,此女琴棋书画皆精,造诣之高,非常人可比。有幸者,一睹其真容,叹曰,‘此女只应天上有’。那花容月貌当真是仙女入凡。”
  话到最后,杨稀伯激动得连音色都变了。惹得卫南华有些反感。轩啸一听“仙女”二字,心弦无意间被拨动,身子有些僵硬,稳住心绪,随意言道:“杨兄,你说得好似见过此女一般。”
  卫南华不知师弟为何突然有了兴致,顿觉好奇,暗道,莫非这小子也想去碰碰运气?
  轩啸心中早被珑月的身影填满,她不就是从天上落下,貌若天仙吗?虽然二人不是同名,可谁也不能保证当日她说的是真名。轩啸心动了,的确想去碰个运气,若真是珑月,即便是刀山火海也会将其抢来,倘若不是,只当是去凑个热闹。
  杨稀伯悻悻道:“不曾得见呐!”
  轩啸问道:“不知此女何时选婿?”
  杨稀伯神秘一笑,若不欲旁人听到般,轻声言道:“就在今夜!”
  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轩啸与卫南华刚入城,便碰上这等事情,算是有幸。
  轩啸心中急切,望这时间能过得再快一些,竟连可口饭菜也食之无味。卫南华不急不缓,一口菜一口饭,雅然得体,完全不顾二人谈话,视若透明。
  轩啸言道:“我突然很想去凑这个热闹,观杨兄举止非凡,今夜必是那座上客,不知可否劳烦杨兄带上我兄弟二人。”
  杨稀伯得意万分,言道:“好说,好说,两位兄台初到此地,兴许不知这里的规矩。武阳城外流星湖,大湖南北各一修行门派,南为星石,门中弟子皆男子;北为月山,门中尽数女流。这武阳城中的兵器生意皆由两派把持。花易落入城之时,星石门人便甘愿做那护花使者。”
  轩啸不知这与选婿有何关系,问道:“他护他的花,与选婿何干?”
  杨稀伯言道:“兄台有所不知,这群护花使者中不乏有人对花易落有心,愿为其裙下之臣,你认为他们会允许什么人参与今夜的盛会?”
  轩啸心中顿时明了,暗道,原来不仅是护花使者,还是看门恶犬!轩啸不及多想,直言道:“比他们强的人!”
  “全中!”杨稀伯双手互拍,惊得四座纷纷侧目。杨稀伯自感失态,压低话音,“不知两位入城之时,可有被人指指点点。”
  轩啸点头,“对啊,我师兄生得俊,引得围观实属正常。”
  杨稀伯干咳一声,心道,此子生性坦然,率真,想到便说到,毫不自谦,倒添了分直爽豪气。
  轩啸心中想的却是,我说的是师兄,又不是自己。
  岂料一句话呛得卫南华闭口嘟嘴哽咽不已,差之没将其呛出个好歹。
  半晌后,卫南华责怪地瞪了轩啸一眼,将茶水饮尽,这才缓过劲来。
  卫南华言道:“两位兄台气宇轩昂,引人观望确属常事,不过这城中之中对二位的评头论足却不为长相,而是两位面生,他们是准备看热闹!”
  轩啸惊道:“看热闹?有何热闹可看?”
  不知为何,这酒楼之内宾客忽然散尽,早已没了先前人身鼎沸之象。
  轩啸突觉不妥,四下看去,见这酒楼之外围满人群,低声话语,眼神不时朝这边看来。
  此时,卫南华放下碗筷,由衣袂内抱出张白色方布将嘴擦了干净。气定神闲地等待。
  轩啸仍不知发生了何事,本想发问,但见木头一般的师兄,便强忍下来。
  轩啸心中可气得紧,只因那场稀伯喝着杯中的茶水,毫无解释之意。所谓吃人嘴短,可这人哪里嘴短,如饮自家茶水,不知客气为何物。
  少时,楼外人群退向两侧,四名青年男子慢步而入,皆是同一打扮,劲衣着身,腰佩长剑。
  四人选了张离轩啸等人稍近的桌子,安坐之后,叫来小厮点了茶水,便交谈起来。
  话语声不大不小,刚巧能让轩啸等听得尽然。
  只听其中一年龄稍长的男子言道:“我当是师弟胡说八道,原来还真有两只蛤蟆进了城!”
  谁是蛤蟆?轩啸左右看去,楼底仅两桌,他总不能说自己。那当然是说轩啸三人。
  轩啸心想,我们这桌明明有三人,为何他会说成是两只?我们三人之中倒底谁不是蛤蟆?
  若是卫南华听得轩啸心中想法,不知是该笑,还是当哭,亦或是哭笑不得。这麻烦临身,还能计较其只言片语,也只有他轩啸才能做到。
  轩啸暗道,我黑是黑了点,不过跟那蛤蟆区别还是挺大,应该说的不是我。
  卫南华心道,一会儿叫你四个蠢货知道谁才是蛤蟆。
  杨稀伯笑而不语,心想,水深水浅一试便知!
  三人面色各异,心中所想更是不同。
  那四人越聊越欢,且话音亦越来越高。
  “师兄,这乱世出奇葩,蛤蟆遍地爬。元论是大蛤蟆或是小蛤蟆对天鹅肉皆有兴趣。”
  “诸位师弟不知,这天鹅就是天鹅,岂容蛤蟆亵渎。。。。。”
  “。。。。。。。”
  四人唾沫飞溅,说个不停,轩啸等人不语,把那辱人话语尽当耳旁风。
  终于有人坐不住,跳了出来,掌拍桌面,闷响一声。
  那人直指三人,叫道:“说你们呢,哑巴了吗?”
  此时,轩啸终于开口,不过是对杨稀伯而言,“杨兄,你说的热闹便是这等事吧?”
  杨稀伯笑而不语,不可置否。
  四人之中一直有人没有开口,此时站了起来,遥相望来,语气较先前之人稍有和善,言道:“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用过午膳后,离开吧!”
  轩啸自言道:“犬吠四起,我本以为是哪里来了几只野狗,原来还有只会讲人话,奇哉!”
  话语如石,于本就不平静的水潭中激起千层大浪,无法平息。那说话之人气极反笑,身后三人拔剑冲出,大骂不已。
  轩啸抱头,窜至杨稀伯身后,大叫道:“咬人了,疯狗咬人啦!杨兄救我!”
  杨稀伯大惊,暗道,此子祸水东引,将我推至人前,先前还称兄道弟,若此时再置身事外,岂不遭人耻笑,道我是怕事之辈。
  一时之间,杨稀伯进退两难,竟不知如何是好。
  那为首之人笑声渐止,望着杨稀伯道:“杨兄果然是好事之人,十处敲锣,九处有你,那日你在我手中走过十招,我允你留于城中,今日你要多管闲事,别怪我出尔反尔!”
  杨稀伯本在犹豫之间,被此话激起心中怒火,暗道,那日不过是陪你玩玩,真当我杨某人怕了他不成?
  杨稀伯起身,拂袖迈向桌前,与那四人相对而立,光是那眼神碰撞,便激起火花无数,楼中气氛大变。
  楼外人群之中不乏好事之人,此时开始推波助澜,唯恐天下不乱。
  杨稀伯言道:“迟兄,那日交手尚未尽兴,若不是事先有十招之约,我必与再斗上百十回合,既然今日碰上了,也别说我多管闲事,择日不如撞日,你要战,我奉陪!”
  说话间,那杨稀伯身周劲气大作,灵气出体,不知从何处飞出九枚金针。
  说它是针,却赶上筷头大小,九针绕身而旋,似在保护杨稀伯。但轩卫二人毫不怀疑这九针的攻击力,动则必是取其要害。


第0037章 烟花之地

  从入城那一刻起,轩啸便不断听人说起这烟花之地。烟花之地究竟是何物?
  轩啸极为不解,不禁问道:“师兄,烟花之地是什么东西?”
  卫南华正欲于卧榻小眠,听得此问,身子一僵,半晌之后才答道:“烟花之地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个去处!”
  轩啸再问,“那是什么去处呢?”
  这叫卫南华如何回答,就眼前来说,轩啸不过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离乡之后便奔赴流云山,外面的世界于他来讲,无比陌生,现在不说,以轩啸之智,明白亦是早晚的事。
  卫南华终是忍住,言道:“就是放烟花的地方!”
  轩啸晃然,言道:“难怪师兄怕我花钱,大不了我不放烟花就是。”
  卫南华苦笑不已,心道,那烟花是你说不放便不放的吗?行走在外,站要站钱,坐要坐钱,这大陆之上遍是烟花**之所,任取一处,那都是一郑千元之地,何况今夜是那名妓选婿的大日子。兴许才到门口,便会收取入门之费。这傻小子要学的东西太多,一件一件地来吧。
  自卫南华随雷道子学艺以来,年年门内大比尽得头名,几年下来也存了些元钱。他心中此时仍犯嘀咕,这点元钱够花吗?
  明明是那轩啸硬要凑这热闹,现下却轮到卫南华干着急。轩啸若无其事席地而躺,翘起一脚放于单膝之上,头枕双手,言道:“师兄,你说那杨稀伯是功力修至哪层境界了?”
  卫南华脸上闪过一丝疑虑,不答反问,“你看出了些什么?”
  轩啸言道:“就是看不出来,才想问你。他的眼神混乱,如被搅浑的潭水,怎都见不到底。此人不是一般的复杂,说话做事看似随意,让人无迹可循。可怕就可怕在这里,一餐饭下来,他竟连我们身份都没问过,来自何门何派更是不提。而无意之中,我们基本将老底抖了干净,对他却是一无所知。”
  卫南华仔细回忆,还真如轩啸所言,他心中暗道,真不能小瞧这师弟,看似装疯,却将一切细节牢记于心,心思如此缜密,倒是他过于担心了。
  卫南华怎么知晓那轩啸于乡之时,猎来的小兽均由村中王姓小贩出售,克扣元钱不计其数,轩啸从未计较半句。
  那尚茹忠情轩啸也非一朝一夕,轩啸更是没有捅破那层薄纸,以兄妹相称十数年。
  轩啸从未问过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三色果与玉眼灵泉的来历更是不凡,他怎会不知?
  他心中有数,却从未提及,生活于来他讲,无非是生下来,活下去。他活得很好,很是知足。
  轩啸虽未见过世面,义母却未少对他提及,“小亏无碍,大当莫上”这是他临行前,义母对他最后说的话。置身于乱世,防人之心不可缺。
  卫南华言道:“他本就是个复杂的人,这盟阵盛举近在咫尺,灵云盟中天才尽出,谁不想在争锋较量中崭露头角。此人境界与我相当,若动起手来,顶多是五五之数,用深不可测来形容亦是毫不夸张,接下来的时间,我们须再谨慎一些。”
  卫南华见轩啸久不言语,低头看去,轩啸两眼紧闭,眼皮微颤,呼息平缓,不时便传出微微鼾声,原是睡着了。
  。。。。。。
  当夜,戌时刚过,初冬之季天已黑透,武阳城内灯火齐明。阳西正街之上张灯结彩,不知者当以为是为天元节所准备,实则只因佳人如约,特意布置。
  那艳芳斋乃武阳城内最大的烟花场所,常言道:入城不入艳芳斋,纵称**亦无才。
  才通财,可见此处的确是武阳城内最大的消金窟!
  艳芳斋占地方圆二十丈有余,明是两层,楼高却远超周围群落,如那鹤立鸡群,煞是耀眼。
  此刻武阳城内老少皆涌上阳西正街,群人如潮,一浪接着一浪,俨然一副节日气象。
  人群之中有三名男子,成品字型于人海中穿行。为首之人身着紫衣,喜形于色,那模样如捡了元锭。在他身后跟着两人,一人清秀,而另一人稍显狂野,那身上的青衣尽是条形补丁。
  三人走得不急不缓,与身周众人格格不入,尽管如此拥挤,可他三人身周却是一大块空地,无论九牛亦或是二虎,始终近不得其身。
  此三人正是轩啸、卫南华及那已犯花痴的杨稀伯。
  艳芳斋楼外,莺燕成群,数十小厮用上了吃奶的劲才将无数凑热闹的人挡在圈外。
  三人行出人群,两名小厮拦其去路,“三位请留步,艳芳斋规矩,入门须使元铺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