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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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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墨泱气得用手指着她,
她倒是不怕,站起身来,上前靠了靠,抬着下巴坏笑,“你你你,你什么你!”说着伸了伸脖子,拖长了音道,“莫非恼羞成怒想打死我不成?嗯?”
墨泱猛地收回指着她的手,鼻腔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哼!”
“如意,你快看,我们九爷生气的样子可真是好看啊,哈哈哈哈。”梁灼看着墨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
如意低着头也吃吃笑起来。梁灼终于品尝完了,用手绢细细地擦着嘴角,眼波一转,朝如意勾勾手指,在她耳畔叽叽咕咕笑着不知说了什么,只见如意一脸惊愕地看了看梁灼,又看了看墨泱,被梁灼连声推着喊着,才慢吞吞地走回内室。
“喏,小九九,我想好了,只消你做这一件事就成。”
“说吧。”
“在皇宫里举着花盆走一圈——”梁灼故意顿了一顿,复又道,“不过要穿着这身衣服。”
墨泱望过去,脸瞬间涨得通红,只见如意手里端着一个打开的锦盒,锦盒里放着一身花团锦簇颜色亮丽的广绣襦裙。
“如何?”梁灼抿着唇看向他,如意在一边一脸担忧。
“好!如意,为本王更衣!”墨泱一脸肃然的表情。
四月的末梢了,白日里气温愈发得热了些,梁灼坐在轿辇上,着一身水红色的宫装。
睨着眼上下打量着穿上襦裙的墨泱,笑得花枝乱颤。
似是晌午了,阳光几乎铺满皇宫内的每一寸地,每一块砖,晃晃斜斜树木斑驳的影子连着人的影子在日头底下东倒西歪,泫然欲醉。
墨泱头埋得低低的,一只手遮挡着脸,一只手举着花瓶,绕着宫墙举着花盆十分快速的走,还不时地被长长的襦裙绊一下,身子便跌向前去,踉踉跄跄出去一大截,花瓶也差点掉下来,摇摇欲坠的,他一边伸手去接,一边还要稳住身形,那模样好不狼狈。
来回的宫女侍从从梁灼和墨泱身边走过,无不频频回头,一脸惊愕,待看清楚是墨泱时,更是大惊失色,连连低头。
梁灼觉得得意极了,好玩极了,一边看一边咯咯咯的弯着腰笑起来。
如意在一旁,一直沉默地低着头,一脸的郁郁寡欢。
但是梁灼注意不到,那样浩大的阵势在宫里招摇过市;她只觉得意。夜深,墨泱躺在幽兰院偌大的汤池里,热气阵阵往上涌,周围香雾缭绕。一张可怜见见的小脸从汤池里冒出来,头上的水还在不断的往下滴,一滴一滴不偏不倚滴在嫣红高耸的丰盈前,“泱,那个丫头可真是大胆,竟要你去扮女人!”声音似有若无,有气无力,一双手十分熟稔地沿着墨泱的胸膛缓缓向下。
“嗯啊——”墨泱忍不住愉快的轻哼一声。
她更是得意,媚眼如丝,手愈发游走龙蛇,朝墨泱的敏感地带探去。
“啊,那女人一定是爱上本王了,对不对?她是不可能让本王做太监的,原是逗本王呢。真是调皮,哈哈哈”墨泱猛地抓住那双即将瓦解他的纤手,眯着眼恍然大悟道。
“你,你莫不是喜欢上那个黄毛丫头了吧,你怕是要忘了,要忘了曾答应我些什么了——”那温香玉软的美人“支流”一声从墨泱怀内钻出来,独自个在那掩着口眉头轻蹙,幽幽怨怨地呜咽起来。
“好了好了,哭什么呀。我决计不立她为后就是了,好姐姐,我最疼你了。”墨泱脑海里细细回想着梁灼柔嫩鲜艳的唇瓣,随口说道。
刚说完,只听见“嘤咛”一声,那美人便娇川(不得已的错字,因为敏感被封!!!)起来,墨泱顿时觉得一股热气涌上来……
汤池里发出嗤嗤的声音,那美人的娇川连着墨泱沉闷的低哼,连成一片,一阵一阵像温热的波浪。
风光一览无遗……
(某人屁颠颠的从白首面前闪过,傲娇无限:“白白,梁灼的初吻在哪里啊?啊哈,在我这里啊。白白,梁灼的初吻给了谁啊?啊哈,是我啊,嘿嘿嘿嘿…………”白首昂首鄙视,“不听话的男银,拖出章节冷冻!”阿鼻一听,连忙抱大腿告饶:5555555,不要不要啊……)
007 逢君不识君
(“过分,人都死在冰窖里了!还要我出来替他捉*拿脏!”青衣女子咬咬牙,掸了掸衣服上某人黏**、湿叽叽的…………口水,抬头朝苍天飞了个大大的白眼,身影一遁,从浮云山中飞出,向人间某一个地方追去!)
……
“快,快点,迟了小九九就要来了。”梁灼一边火急火燎的系扣子,一边催促着正帮她梳着发髻的如意。
“郡主,这,这样行吗?”如意瞥了眼镜中照着自己平时模样打扮的梁灼,犹疑道。
“没事,没事。你直管放心好了。你呀,扮作我的模样任是神仙也瞧不出什么来的。”梁灼嘿嘿一笑,站起身来转了个圈细细地欣赏了下自己的这一身打扮,兴奋道。
“郡主,可万一九爷硬是进来了怎么办?”如意拉住拿了玉牌转身要走的梁灼,急切地问道。
“这,这个——”梁灼也愣住了,纤纤的食指在雪腮边不停地画着圈,眉头轻蹙,展颜一笑说道,“那还不好办,你,过来。”
梁灼贼兮兮地凑在如意耳边嘀咕了几句,如意一听,顿时红了脸,忸怩着不吭声。
“好了好了,就这么办。等以后我告诉小九九,让他纳了你这如花似玉的美人可好?”梁灼伸出手勾住如意的下巴,学着平时墨泱的样子坏坏一笑。
“郡主——”如意害羞地低下头,捂着脸在那忍不住偷笑。
“嘿嘿嘿,那奴婢我就先退下了,不敢坏了王爷和美人的好事哟!”梁灼捏着嗓子,怪模怪样道。
说着又嘿嘿一笑,推开门跑了出去。
门“啪”地一声关上了,带进来一阵风,吹在身上凉凉的,舒服极了。如意端坐在铜镜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脸,顾镜自赏,觉得自己也存有几分姿色的,心下一喜,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墨泱的身影来。
随即,脸愈发红了,垂下头甜甜地笑起来。
“终于出来了,那些侍卫还真是好糊弄啊”梁灼一口气从宫里面溜了出来,站在集市上,想到一会就能见到墨池,眉开眼笑起来。
“让开”“让开”突然一群穿着奇怪的人驾着快马朝梁灼驶来。那些人毫无法纪,一手挥着长鞭,一手抓着缰绳朝四边的百姓大喝。
“啊——”四周的百姓“轰”一声,四处逃窜。一时之间哭声喊声乱作一团。
“太过分了”,梁灼咬牙切齿地咕哝了一句,转过身四处看了看,随手抓起地上的一根扁担朝疾驰而来的马匹挥去。
结果,梁灼刚举起扁担,就被呼啸而过掠过头顶的马脚狠狠地踹了出去,“啊呀——”一声顺着摆菜的木架子骨碌碌滚了下来。
“?‘——”那人吆喝一声,把马头掉转过来。
“你——”梁灼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头发上还粘着一片白菜叶,她气呼呼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瞪圆了眼睛朝坐在马上的男子看。
那男子个头出奇的高,体格也比一般男子要魁梧健硕得多,简直是十分十分的剽悍强壮!梁灼心想这是从哪来的男人,长得也太不斯文了,肯定不是南国的,南国的男子大多体态瘦削儒雅斯文,绝没有这种,额……当梁灼的眼光和那人的眼光接触,他笑了,露出一口狰狞雪白的牙齿,在修剪短短的髭须底下闪闪发光。他的脸膛黑得像刚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一双幽紫的眼眸显得又狠又毒,仿佛要吞噬掉一切令他不顺心的事物。他的表情冷漠而卤莽,连对她微笑时嘴角上也流露出嘲讽的意味,使梁灼紧张的出不来气。她从来没有见过看起来这么凶狠而又暴戾的家伙,她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人,但他华贵的服饰和震慑一切的气势无不显露着他出身的高贵。
她毫无笑容地努力把自己的眼光挪开,同时他也回过头去,因为有人在喊他。那些人说的话叽里咕噜,梁灼一句也没听懂。。
她心里嘀咕道,今天真是活见鬼!
赶忙从一旁的小道噔噔瞪跑远了。
她在附近找啊找啊,找了大半天了。结果到了黄昏时分,也没找到那天晚上墨池带她去的小岛。于是她只好又耷拉着头垂丧着脸往皇宫方向走去。
刚走到宫门外,就远远看见余氏她们立在一驾装饰华贵的马车旁,正探着头朝里张望。
“啊,母后!你们怎么来了?”梁灼飞过去,欢天喜地的拉着余氏的手娇笑道。
“你呀,你父王刚打完胜仗回来,我们来就是接你回府的呢。不成想你这泼猴儿倒不知何时溜了出来。”余氏欣喜的打量了她一番,淡淡道。
“父王?父王回来了?”梁灼吃惊地看着余氏,合不拢嘴道。
“是的是的,燕妃娘娘正在宫里为他接风洗尘呢。”余氏点了点她的头,抿唇一笑。
“嗷嗷,太好了太好了!”梁灼一听,乐得松开了手,围着余氏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母后,那——我找父王去咯!”
刚说完,就呼一下朝宫门口兴冲冲地跑去。
“娴儿,终究还是和她父王亲近些。”余氏略显失望的立在那,幽幽叹道。
“王妃,您可千万别这么想,郡主那只是图个热闹罢了,您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个脾性的。”一边的春荣嬷嬷听了,急忙走过来乖觉地扶着余氏的胳膊,贴着笑脸小声道。
“这倒也是。”余氏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准备抬脚上马车。
“不过,怎的郡主今日倒穿起如意那丫头的衣裳来?”春荣边扶着她,边咕哝道。
“哦?”余氏停下来,敛了神色,眯起细长的丹凤眼幽幽道。
“许只是孩子们贪玩了些,不会有什么的。”一旁的秋荣看见余氏的神情,忍不住心里打颤,急忙接口到。
“呵呵,好会玩的丫头,都玩到主子头上了。”余氏冷哼一声,睨眼瞥了瞥秋荣,秋荣连忙低下头去,不再吭声。
马车沿着宫墙边上梧桐树的暗影,哒哒哒的跑远了……
“父王!父王!”梁灼在宫里东窜西窜,到处找梁子雄。
突然,她听到了脚下得得的马蹄声,同时看见宫女和侍从正慌忙的散开。梁子雄骑着一匹腰壮腿长的骏马驰上花园,他举着鞭子,吆喝着加速前进。
梁灼站在一边,满心仰慕的看着她的父王,她的父王是这天底下最疼爱她的人。
那匹马跑到一旁的篱笆边,弯着腿纵身一跃,毫不费力地飞了过去,梁子雄也高兴地叫喊着,将鞭子在空中抽得噼啪响,梁子雄并没有看见在树木黑影中的梁灼,他在一棵木棉树下勒住缰绳,十分赞赏地用他那粗糙的手掌轻拍着马的颈项。
“父王——”这时她大声笑了起来,激动的冲过去。
梁子雄听见笑声大吃一惊,随即喜出望外跳下马来向她张开双臂
“父王,娴儿想死你了。”梁灼“呼”一下蹭到梁子雄的怀里,咯咯笑道。
“你这丫头”他说着,拧了一下她的面颊,“这样疯疯癫癫的脾性何时才能改掉?”他佯怒道。
这时梁灼便挑剔而又娇里娇气地伸出白嫩嫩的手来将他的毡帽理了理,“父王,娴儿不会的。娴儿可是您最最听话最最好的宝贝的郡主了。”一面说着,一面略略向后退了一下,带着嬷嬷的神气端详他的服饰,“父王,您这一身打扮可真是神!”。
“你父王何时需要你这黄毛丫头的称赞了。”他叫嚷着,又在她脸上拧了一把。
“父王——”梁灼一跺脚,在他怀里嬉笑着捶打起来。
“今晚与会的都是些昏官老儿,你一定无甚兴趣。我看你不如换了衣服去麒麟殿找泱儿玩去。”梁子雄十分疼爱的看了看她,缓缓说道。
“我才不找他呢。不过——?”梁灼从他的怀里钻出来,立在那笑眯眯道。
“不过什么?”梁子雄捋了捋胡须,含笑看着她。
“不过您就别管了,嘿嘿嘿。”梁灼轻轻挽住他的胳膊,对着他的耳朵眼里直吹气。
“哈哈哈,你呀!”梁子雄仰首大笑一声,扯过缰绳转身上马,扬鞭而去。
梁灼在原地愣了一愣,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急急忙忙朝沉香殿跑去。
“如意如意,我回来了。”梁灼推开门,高兴地喊道。
“郡主,你,你回来啦。”如意身上还穿着梁灼的衣服,看见梁灼闯进来,低着头羞答答道。
“哈哈,你这是怎么了?莫非你和小九九——”梁灼看了她一眼,坐在一边捂着嘴笑到。
“没,没什么。只是,只是,和郡主想得一样罢了。”如意急红了脸,支支吾吾起来。
“好了好了,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嘛。来,快点给我换衣服,我要去找墨池。”梁灼站起来,对着如意一笑,快步走到梳妆台前,笑吟吟道。
如意红着脸走过去,拿起梳子将梁灼的头发细心的梳散开来,接着开始梳发髻、匀面、换衣……
过了一会儿,梁灼终于打扮好了,对着菱花铜镜细细一照,十分的明艳动人。心下一喜,不由得拉起如意的手眉开眼笑道,“如意,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嘿嘿。”
“呵呵,看来郡主今天是格外的高兴啊。”如意低着头,抿嘴偷笑。
“好啦,我要出发了。如意,等着我带着我的如意郎君回家吧。”梁灼喜滋滋的仰着头,得意一笑,窜出门外。
那边燕妃娘娘摆的宴席已经到了**,隔着廊檐上一盏盏暖融融的宫灯远远望去,能看到许多个体态婀娜的舞姬正在甩动着长长的水袖。一时之间,看笑声、谈论声、叮叮咚咚的丝竹声,以及烤肉混着烈酒的浓烈香味聚在一起。显得虚幻而不真实。
梁灼踮着脚一蹦一跳地朝麒麟殿走去,她想,小九九一定会知道墨池在哪。
(灯火辉煌中,某人霸气外露的耳朵边,突然幽幽传来一个冷得像是从冰窟窿里捡上来的声音,“阿鼻…………你想死吗?”
某人愣了一下,用真身隔空传音道,“反正我都待了快一个月了,没关系没关系的!”
“是么,待了五天也叫快一个月了!”
“嘿嘿嘿”某人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连忙转移话题,“看看,我找的这个身体不错吧,多剽悍,多邪恶,多霸气……”
“多脑残!”青衣女子使劲掐了掐他的真身,真是一把碎骨头啊,硌得她的手疼,嘴角微微抽动,“走还是不走!”
“不要嘛……姑姑…………”
“嗯。”青衣女子不耐烦的深吸了一口气,“看来对你是不能采取商量的!”
某人见状不对,立刻泪流如注,滔滔不绝道,“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了,我再看看她就好,看看她就好!”
“姑姑,你是我见过最貌美的仙人了,气质又好,身材又好,脸蛋又好,哇哇哇,这个三界谁不知道姑姑你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啊!”
“…………姑姑!”
“额,好吧,就一次,给你抛个媚眼的机会。”青衣女子双手抱臂,一脸无奈。)
008 日暮天色暗,凉月如眉弯
结果就是——梁灼还没先见到墨池倒是瞧见了另外一个人,那个在集市上遇见的既凶狠又毒辣的人。
他正孤零零地站在离梁灼几步远的地方。不过,他显然也看见了梁灼,仰头对她咧嘴笑了笑,那样子邪恶得像一只千年老狐妖似的,随即又将梁灼浑身上下打量着,眼光中全然没有半分礼节,半分遮掩,**而促狭。
“怎么又遇到这个恶鬼!”梁灼烦恼地暗暗思忖到,他的眼光好像将她从上到下穿的所有衣服都通通剥去了似的,令她觉得自己好像此时此刻正不着一缕赤条条的站在他面前一样尴尬。梁灼心里气恼着,把头一转,径自朝前跑去。
“啊——”梁灼轻声叫了一声,抬眼看眼前堵住自己去路的人,这人,却正是他——墨池。
“啊,是你啊。”梁灼朝他笑笑,顿时开心起来,“你怎么也没去——”
“不想去。”墨池仿佛料到她要问什么,出言淡淡作答,忽而眉头一扬,浅笑着问她,“你去哪?”
“我,我是去,那个,”梁灼咬着樱唇,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措词,他身上淡淡的苦茶就弥漫在鼻间,泛起淡淡的暖意,熏得人昏昏欲睡。
“那还用说,她当然是要来找本王我了,对不对,女人?”墨泱一下从后面窜过来,走上前,一把搂住梁灼大笑到。
“你——”梁灼尴尬地看着墨池的眼睛,脸窘得火红火红的,墨池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如往常一样似一汪深潭,不深不浅的看着梁灼。
可是这一看,却看得梁灼心都痛了,就好像自己犯了什么十大恶极的坏事,生怕伤了他的心。
“墨泱,你放开!”梁灼猛地一使劲搡开了正眉飞色舞的墨泱,大声叫到,脸上的神情冷若冰霜。
墨泱还没见过梁灼这么生气的样子,愣了一下,弱弱的说了一声,“女人,你刚才被本王看光光的时候明明不是说要做我的女人吗?怎么?”
“你说什么!”梁灼一惊,大吼道。
“我说你刚才在沉香殿被本王——”墨泱一头雾水的看着她。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刚才真的不是我,我,那个,出去找,找,所以他看到的不是——”梁灼焦灼不安地看着那幽潭一般冷静的眼睛,竭力辩解道。
“你不用向我解释。”墨池冷冷地看着她,淡淡道。
“我,我——”梁灼气愤地支吾着,转脸看见还站在一边一脸得意的墨泱,挥手一拳,“都怪你!哼!”
说着扭过头就要走,
“好,好,都怪我好不好。别生气了行不行?”墨泱伸手拉住她,看了看立在那的墨池笑道,“对了,正好母后他们那宴席还没结束,不如我们叫上婉儿一起出去玩玩好不好?”
“嗯,好。”墨池神色一顿,点了点头。
“那我也要去!”梁灼挣掉墨泱的手,回过头欣喜的看了看墨池,心想,墨池是不是为了和她在一起才愿意去的,毕竟他刚才的那样子明明就是吃醋的表现嘛。想到这不禁高兴起来,害羞地低下头抿唇偷笑起来。
“女人,你不要这么快得意,就算出去,本王我也会洁身自好,不会让你这出尔反尔的女人有可乘之机的。”墨泱对着梁灼的额头就是一记,笑呵呵的拽着她往前走。
“你你你,我今日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不对,应该是小爷我今日就不和九妹妹计较了,宫里人谁不知道那天九妹妹举着花盆在宫里头是何等的明艳动人啊。”梁灼不怀好意地斜视了墨泱一眼,哈哈大笑道。
墨池用疑惑的眼神向墨泱看去,墨泱难堪地挠了挠了头,干笑道,“呵呵呵,你们先去宫门口等着,本王这就去叫婉儿,叫婉儿啊——”说着灰溜溜地跑了。
长长的回廊上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墨池走在前面,既不回头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朝前走着。
梁灼在他身后又喜又羞,伸出水葱似的指甲一下一下去剥廊柱上鲜丽的彩绘。
她想要开口说什么,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什么,脑子里乒乓作响,竟和梨园上唱戏的戏台子似的。
她和他离得这样近,能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苦茶的气息。只消她伸出手去,就能够碰着他。她看着他的背影,湖绿色的长衫。她看着看着,低头笑了。其实她好想好想伸出手来紧紧地抱住他,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他,抱住他到地老天荒。
可是她也只能在心底想想罢了,毕竟不能真的那样做。那样岂不是会被他认为自己是个轻佻虚浮之人?
那么短的路,又那么长的路。
她的脑袋瓜里蹭蹭蹭冒出了太多太多的想法,也不外乎都是她和墨池以后的,以后以后的。
想着想着,在他身后嗤嗤一笑起来。
“看够了没有?”墨池转过身来,用一种淡漠的神情望着她。
“啊?”梁灼吃惊的喊了一声,想着莫非他脑袋后面还长着一个眼睛,怎的就咬定我偷看他了呢。
“那天晚上也是在这,”他忽略掉她的表情,仰起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头顶上方的一弯新月。
“是啊,你还记得啊。”梁灼脸“腾”一下彻底烤熟了,低下头羞滴滴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抿着唇陷入了无尽的——幻想中……
“在这里看月亮特别好。”墨池顿了一顿,很认真的看着她。
“啊?哦……”梁灼嘟着嘴,失望的应了一声。
“你不觉得吗?”他温柔的看她一眼。
“嗯嗯嗯,是挺好的。”梁灼心不在焉的敷衍到。
“喂,女人,本王来了,等久了吧。”墨泱抢过来,揽过她的肩,笑呵呵道。
“池儿——”婉跟在后面,对着墨池轻呼道。
听到声音,梁灼不禁朝后看,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温婉,温婉看上去瘦伶伶的,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裙,弱柳扶风的立在墨泱身后,感觉像画上的仙子,不沾染世俗的烟火。
墨池看着他,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容,走过去站在她身边。
梁灼被他的眼神所刺痛,想回过头去看,却被墨泱嘻嘻哈哈的硬扳过来,“走咯!”
他走在温婉身边,梁灼被墨泱挟着走在前头。不知为什么,梁灼心里觉得不安起来。
“今天啊,东郊有庙会,顶热闹的。像你们这些和尚尼姑就应该出来接接地气!”墨泱回头瞟了一眼他们,笑着说。说完就赶着梁灼上了一辆马车。
梁灼一声不吭坐在马车上,掀开轿帘朝外探出头去,刚巧看见墨池轻轻扶着温婉蹬上另一辆马车。忽而,觉得心里面堵堵的,喘不过气来,随口道,“温婉真是好福气……”
“哈哈,她那种人哪配有什么福气。”墨泱嗤鼻一笑,看着她,“你今个是怎么了?”
“哼!”梁灼抬眼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哼道。
一路上,墨泱一直眉飞色舞的说着话,梁灼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吵着,心思却早已不知飘到哪去了。
马车哒哒哒走了不一会,停了下来。梁灼探出头去,外面还真是热闹,一些些个物件玩意,映满眼帘,四周是穰穰挤挤的人群,一时间,鲜亮明艳的颜色连着喧杂的声音呼啦啦一下涌过来,淹没了她的眼睛和耳朵,令她觉得眼花缭乱,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起来。
梁灼“扑通”一下,跳下马车,朝着后面他们那辆马车,遥遥招手,远远地喊了一声,“喂,快下来。”
街面上各种各样的声音,各式各样新奇的玩意蹿动在梁灼眼前,梁灼走来走去,东看西看,害得墨泱在后面挤着人群一遍遍喊她。
“快看快看!”梁灼指着前面对墨泱喊到。那边有个壮汉,赤着上身,手里举着一根燃烧着的火把,只见他含了口碗中的清水“噗”一下喷了出去,火焰便腾地窜出老高。火球有面盆那么大,底下的人轰然叫好。
“好!好!”梁灼也高兴地跳起来,拍手叫好,回过头看着墨泱笑道,“银子,小九九,快啊”
“不过雕虫小技而已——”墨泱边拿出一锭银子伸手放入那盘中,边睨着眼阴阳怪气道。”
“哦,那改天就劳烦九妹妹来一个飞龙在天怎么样啊?”梁灼瞥了他一眼嘲讽道。
“九妹妹?”墨池带着笑意看着他们。
梁灼看见墨池搭腔连忙朝他看过去,可是他却是低着头正在那摊子旁帮温婉挑些什么,很仔细的样子。梁灼气得朝墨泱的脚下狠狠地踩下去。
“啊——”墨泱佯装着龇牙咧嘴的哭叫道。
终于梁灼忍不住哈哈哈笑了起来,又一个劲儿的往人多的地方挤去。
走到一个小摊前,指着上面一朵粉色的绢花嬉笑道,“九妹,你过来看看,你戴上这个一定很不错”
一回头,却看不见墨泱了。
街市上的人又极多,远远望去,黑压压一片涌动的全是人头,穿着各色各样的衣服,花花绿绿一片刺眼的很。
“九妹——九妹”
“墨泱!墨泱——”梁灼慌了神,站在那朝四周喊,周围有几个人扭过头来看看她,很快,她的喊声就被嘈杂的声音覆盖了。
她站在那,心里着急。
忽然,右手微微一暖,被墨池握住了。身旁人潮涌动,他们被来往的人挤得站立不稳。
可是一瞬间,在他眼中,她只看到她自己的影子。
墨泱找过来,吆喝着他们快点上船。他松开他的手踏上船板,她立在那心里还是突突的跳。墨泱把她扯下船。小船隔着庙会闹闹嚷嚷的声音在河水里缓缓前行。
温婉一声不语的坐在船舱内,他坐在她旁边。她看着他,想起那一天晚上也是在船上。
……
船泊在一片柳荫下,笙管丝竹声响清晰可闻。边上泊着不少大船,上边挂着红通通的灯笼,大灯笼下面一字排开的小灯笼各具特色,有鱼儿灯莲花灯走马灯六角宫灯,各色灯笼摇摇晃晃的照在河水里,河水醉成一片,你推我挤的缓缓摇动。
那戏台子被这些船挡住,看不清人,只隐约闻得见台上的一些声音。
台面上琵瑟一响,温婉低低道,“这唱的是牡丹亭。”。梁灼瞧她一眼,惊骇道,“你连这都知道?”
温婉低下头不再言语。
墨泱笑道,“她懂得多着呢,你学也学不会。”
梁灼听了,心下有些恻然,怔怔地望着河水发呆。
这时,那边咿咿呀呀的开始唱起来,
确实是牡丹亭,昆曲特有的唱腔听起来令人愁肠百结,
心下凄然。河水发出轻轻的声响,长长垂下的柳枝拂在头顶的蓬盖上,看起来有种说不上的凄清。
梁灼托着腮,看着是在侧耳倾听,可是眼神有点飘,不知在想什么。
船舱里地方窄,墨池虽然坐得远一些,中间隔着也就一尺远。
互相……都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
(场景:
白首潇洒的掸了掸身上的浮灰,嘴角带笑,“小样,终于把你踢出去了。”
“哼哼哼…………”某人背过身无尽白眼,“没爱心,没人性!”)
009 槐落如雪,吟鞭天涯
不知过了多久,夜色越发的沉了些,习习的凉风吹来,带着寒气顶在身上冷飕飕的。
那边戏子唱完一遍又一遍,声音凄凄惨惨的,旁边大船上的人却愈发的热闹起来,筹光交错映得这边反倒冷清了。
“啊啊——”墨泱忍不住打起哈欠来,伸了个懒腰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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