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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遇谅解备忘录-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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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样的话,你就怕乌兰这边出问题吗?”
我有些头疼地摇手道:“哎呀,你别再说了,你再说我脑袋都炸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吧。”
“嗯,阿齐,我还以为你变了,现在看起来,你其实还是没变。”
“我靠,你怎么又来什么变不变的?”
“不是,我这个变不是教学楼那个变,是另外一个变。你知道吗?这半年以来,我越来越发现你做事情不再像从前那么随心所欲,不顾后果了。怎么说呢?应该说,是觉得你变成熟了。比如我爸爸和彭耀叔叔他们的事,比如小慈的事,你都很有自己的想法,也很有担当。说真地,我真的有点觉得离你越来越远的感觉。但是今天听你这番话,我又觉得你其实还是没变。你还是那个楚天齐。”
“哦?那你说说看,在你心目中,少爷我是个什么形象?”
“一个恨不得泡遍天下所有美女地风流浪子;一个不但要得到美女的身体,还要得到美女的心的真性情,一个永远花心,又永远在给自己的花心找借口的花心男子;一个总是让身边的女人为他笑,但是也总是会不经意地让她们为他哭的勾魂者,一个完美的恋爱机器,一个高效的爱情杀手,一个常干坏事的好人,一个所有女人都想去爱,但是不敢思考跟他的未来的好色男人。”
张盛突如其来的一段排比句,说得坐在桌旁愣了好久,好一阵之后,我才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你丫喝醉了吧?出口成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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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第七节 张宏的决定
我和张盛喝酒喝到半夜,我们两人酒量本来就不怎么样,自然是醉得一塌糊涂,踉踉跄跄地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当半夜三更,也知道几点钟的时候,我隐约听到我的手机在响,但是我这时候脑袋实在是头疼,我于是踢了踢睡在我脚边的张盛,“喂,我手机有没有响?”
“好像有。”张盛说完,我就感觉他伸手在我袋子摸。
不一会儿之后,我听到张盛说道:“是短信,说你中奖了,两千五百万,只要汇三百块手续费就可以拿到钱。”
“靠,什么鸟短信,删掉。”我嘟囔道。
除了这个插曲之外,整个晚上都很安静,我们一直很爽地趴在床上睡到太阳一直照得我们两人屁股发烫,才终于爬了起来。刚起床没多久,我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彭耀的电话。
“张宏要见你。”电话一通,彭耀就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之所以那么急迫地想要创造这个联合案,说白了,是为了应对钱不易可能对我形成的压力。既然昨天钱易已经要跟我讲和,那么现在我对操作这个计划就不再有那么急迫了。再加上那天在百货商场看到方天海父子的惨状,让我对跟这些江湖中人打交道本能地也有点抵触心理。
我知道,如果我现在去见张宏,那么几乎是马上。我就要开始完全地介入到他们的生意当中。就目前而言,我还不大愿意这么干,我宁愿多享受一下无所事事地大学生活先,我于是说道:“再说吧。我现在没空。”
彭耀听了我的话,敢相信地笑道:“喂,小老弟,你听清楚我讲什么了吗?是张宏要见你,不是我要见你。”
我眉毛一抬,说道:“我管他是谁,想见就见,我又不是三陪。”
“你是是被马子甩了?怎么说话突然这么冲?”彭耀笑着问道。
我没好气地说道:“你才被甩呢。”
“好了,我不管你是不是被马子甩了,反正现在是关键时刻。你不能任性,机票我已经替你订好了。就是今晚八点的,直飞渤海,六点钟我来接你,你要是去,我就绑你去。”彭耀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靠,土匪。”我骂了一声。把手机丢在床边的桌上。
这时候,张盛揉着眼睛坐了起来,“谁地电话啊?”
“这么阴阳怪气的,还能有谁?当然是你彭叔叔的电话了,跟个催命鬼一样。”
“彭耀叔叔?”张盛皱了皱眉,“他打电话给你做什么?”
“他说张宏要见我,要我今晚就坐飞机去渤海。”
听到这里,张盛很崇拜地张大眼睛,“哎呀。这个可是个巨牛逼的人啊,我的那些叔伯在我面前提到他的名字的时候,都是很尊敬的。你能有机会去见他。是巨有面子的事啊,干嘛还愁眉苦脸的?”
“可是,我不大想去啊。你要知道,这一去,我恐怕以后就有无数地事情背在身上,再也不会有现在这样轻松的日子了。”
“哈,不是吧?你不想去?”张盛不敢相信地看了我一阵,然后说道,“阿齐,我知道这件事给你压力挺大地。但是这件事情牵涉得可不是一般的广,就连我爸爸和彭叔叔都完全牵涉在内,你可不能耍小性子啊。”
听到张盛这么说,我转过脸看了看他,然后无可奈何地点点头,“放心吧,我说说而已,这件事情有多重要,我也知道,我不会误事的。”
“那就好。”张盛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诶,我说,你到时候见到张宏,能不能顺便帮我要个签名啊?”
我笑着一脚把张盛踹开,“去死,你以为他是电影明星啊,还签名,靠,干脆给你签名照好了?”
踹开张盛之后,我从床上起来,刷牙洗脸,下午如常上课。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讨厌上课的我,现在却越来越喜欢坐在教室里上课。每当我坐在教室里,听着老师讲课的时候,心里便不由得会升起一股淡淡的幸福的感觉。
上完课之后,彭耀就过来接我前往机场。
在前往机场地路上,彭耀调侃我道:“冯樱那边已经给我们传来消息,对你的计划没有异议。这次,你要是再跟老头子也谈妥的话,那我以后就不敢再叫你小老弟,得改口叫你楚总裁了。”
“你要是那么羡慕这个总裁的话,我干脆让给你好了。”我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广告牌,对彭耀说道。
彭耀听了,笑着说道:“靠,你以为我不想当总裁啊?我做梦都想西装革履,站在讲台上发表我对世界经济的看法,讲台下全是各国政要和经济领袖。可是,我有自知之明,人的命都是注定的,我没那个命,我注定就是一辈子当打手的。”
“这也算是有一技之长啊,以后等我当了总裁,你来给我做保安科长吧。”我转过脸,反调侃彭耀道。谁知道彭耀竟然一本正经地点头道:“完全OK啊,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得了吧,我要是真当上总裁,哪儿敢要你做保安科长啊。”我笑着摇头道。
彭耀脑袋一仰,“怎么,在你眼里,我难道连个保安科长都干不好吗?”
“那倒不是,我就怕我要是真请了你,到时候保安科最需要防地,就是你这个科长。”
彭耀听到这里,略愣了愣。然后便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一会之后,我转过脸问彭耀,“大叔,你杀过人吗?”
听到我问这个。彭耀眉毛微微一抬,脸色有些严肃地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只是一时好奇而已,你愿意回答就算了。”
彭耀眨着眼睛看了我一阵之后,答道:“当然杀过,要是没杀过,我怎么可能坐上现在这个位子?”
“你杀过的人里,有没有罪不致死地?”我又问道。
彭耀望了我一阵之后,有些苍凉地笑着摇了摇头。“你这问题真傻,我们又是法官。我们是流氓,我们杀人地时候,谁还会去查他的犯罪履历?”
我垂下眼帘想了一阵,然后又问道:“那你有没有因为杀过某人,而觉得后悔的吗?”
彭耀地表情凝结住了,他呆了好一阵之后,才深深长舒一口气。把目光投向前方,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尽问些奇怪地问题?”
“因为我在想,如果我参与了这个计划,那么我需不需要像你们一样,为了达到某个目的而去杀人。”我说着,把脑袋转向窗外。
彭耀笑着摇了摇头,“这个你尽管放心,你和我们不一样,你是靠拿刀吃饭。而是靠脑吃饭。你一出道就是堂堂的联合赌业总裁,杀人这种粗活轮不到你去做。”
“那下令去杀人呢?”我转过头,问彭耀道。
“基本上。我们需要你做的,最大的事情,就是帮我们打理好生意。因此,我们不会让你牵涉到这些江湖的恩怨中来。一旦涉及到这块,我们自然会自己处理,不需要你插手。不过……”说到这里,彭耀沉默了一阵,转过头来,看着我,说道,“如果要是是你自己想杀人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了。”
我看着彭耀,又问道:“那你觉得我会想去杀人吗?”
彭耀看着我想了一阵,然后说道:“世上没有什么人是天生就想要杀人,也没有什么人天生就不想杀人。一切都是看上天的决定,当上天将你推到某个境地的时候,即使你不想,你也会去杀。杀,或者不杀,两者之间的距离,其实很近,它们所隔地,只是一个足够说服你的理由。所以,只要有足够地理由,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去杀人。即使是你,也不例外。”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不久之后,车子便开到了机场,拿到登机牌之后,我跟彭耀在机场餐厅吃了点东西,然后就登上了飞往渤海的飞机。飞机抵达渤海的时间,是十点钟。
跟冯樱比起来,张宏接我的方式,就显得朴实多了,他只是派了他身边一个最亲近的管家来接我。这位管家就是我在通海的时候,在张宏的房间里看到地那一位。他的个子很高,即使是笑起来的时候,表情也显得很阴沉。而他对待我的态度,简直可以用恭敬和谄媚来形容,被一个长得如此阴沉的人恭敬和谄媚,实在不算是一个很好的经验。
不过,好在他这个人不是很爱讲话,所以我一路上倒也不用怎么应付他。大概在路上开了个把小时之后,当时间来到十一点十几分的时候,汽车开进了渤海市郊区的一个别墅。
当我走下车的时候,我问张宏地管家,“怎么?张老先生现在还没睡吗?”
“老爷原本是每晚十点准时睡觉的,但是今天他要见楚先生,所以现在还待在书房。”管家弯腰道。
走出几步之后,我又问道:“那蕊蕊呢?她在吗?”
“小姐去荷兰演出了,不在家。”管家又恭敬地答道。
“哦。”我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什么,
不多时,管家便带着我走到二楼的一间房间外,然后指了指门口,对我说道:“老爷就在里面等你。”
说完,他就勾着腰离开了,我看着他走远了之后,才伸出手,在门上敲了敲门,“张老先生。”
“门没锁。”房内传来张宏地声音。
当我推门而进。就看到张宏正坐在办公桌边看书,还戴着一副粗框地老花眼镜,看起来一点也没有传说中的超级江湖老大的感觉,倒更像极了一个搞学问的老教授。
“我先看完这一段。你自己招呼自己。”当感觉到我进门之后,戴着老花眼镜地张宏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然后说道。
我哦了一声,然后就自己坐在了离张宏的办公桌不远的沙发上。
等了大概两三分钟后,张宏指了指电冰箱,“里面有喝的,你可以自己倒。”
“我不口渴。”我摇了摇手,说道。
张宏于是没有说什么,继续低头看书。再等了大约七八分钟之后,张宏一直弯着看书的腰才终于直了起来。往书里夹了一张书签,然后把书盖上,再把老花镜取了下来,放在书上,揉了揉眼睛之后,站了起来,走到冰箱边。把冰箱打开,问我道:“饮料,果汁还是清水?”
“要是有可乐的话,就给我一杯可乐吧。”我说道。
张宏摇了摇头,说道:“饮料要少喝,对身体没好处的,清水最好,还是给你来罐清水吧。”
“既然都打算给我清水了,那你还问我要什么?假民主。”我心里嘟囔着。张宏已经转过身,坐在我对面,把一罐听装的清水放到我面前。“这是真正的山泉,对身体有好处的。”
我们两人各自喝了一口水之后,张宏便好像聊天一样,问道:“你提交上来地那个联合案,是你自己一个人写的吗?”
“是地,不过在收集资料方面,张盛的爸爸给了我一定的帮助。”
“嗯,我相信你。”张宏点点头,然后就长时间不说话了。
终于,我憋不住了,忍不住问道:“张老先生,你对这个计划有什么想法?”
在来的飞机上,我已经预想了张宏几乎所有的反应,但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张宏的反应竟然是,“我没意见。”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张大嘴巴,“哈?”
张宏放下手里的水罐,说道:“一切都按照冯樱方面所提议地去办,先由你牵年成立一个赌业公司,你占百分之二的管理股份,其他的股份,按照计划书上的原定计划分摊。在中越边境,有个地方叫做花蓝市。这是中越边境赌业竞争最为激烈的地区之一。我跟冯樱在这一地区加起来,一共有六家赌场,但是营业额一直起不来,市场份额很低,只有百分之六左右。我们将会将这六个赌场全部归入新成立的赌业公司。你可以根据你的需要,要求提供资金和人力的支持,我们将全部答应。我们前后一共给你一百天,在一百天之内,如果市场份额扩充到百分之十五以上,就算成功。”
看到我张着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张宏便问道:“怎么,你有所疑虑吗?”
我有些呆滞地反问道:“张老先生,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任何疑虑吗?”
“疑虑?”张宏看着我,笑了笑,“我为什么要对你有疑虑?”
“我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大学生,在前面十几年地人生里,也没有任何地方方闪光点,现在突然一下自称可以执行一个如此庞大的计划。难道,你不该有点疑虑吗?”
张宏笑着摇了摇头,“不,我没有疑虑,一点也没有。”
“那……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我问道。
“我跟冯樱联合的好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们所缺地,只是一个共同信任的人而已。现在,冯樱方面相信你,而我也相信你。我还有什么好疑虑的?”
我愣了一会,又问道:“但是……你为什么这么简单就相信我?”
“相信一个人需要太多理由。我今年六十几岁了,这六十几年来,我一直按照自己的直觉做事。我的错觉确实曾经让我犯过错,但是大多数时候,它是对的。因此我对我的直觉还是很有信任感的。真正了解我地人都知道,在通海的那天。你可以活着走出我的房间,就证明我已经相信你了。”
张宏说这话的时候,有点轻描淡写地样子,但是我背上却不禁泛出一层薄薄地细汗。“张老先生的意思是?”
“张放天之后,我就没有纵容危险成长的习惯了。如果那天我觉得你不可信,我就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你。因为你不但可以感化我的孙女,还可以蛊惑彭耀和张震龙,我不杀你,我杀谁?”
听到这里,我整个人呆住,不敢乱说话了,因为我发现,这个死老头子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老年人的毛病。就是总喜欢固执己见,年轻人的毛病。就是总爱自作聪明。张震龙和彭耀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可以瞒得过我的眼睛吗?”张宏说到这里,摇了摇头,“不过,我对他们的做法也可以理解,他们只是想自保而已,并没有什么险恶地意思。否则的话。我怎么会容他们到今天?”
张宏看着我闭着嘴,不说话,便笑了笑,说道:“你不用紧张,我要是想对付你们,我就会跟你们说这番话。你们都是一样地,在耍心眼,但是算是坏心眼,我勉强可以接受。只是以后如果你们在我面前要是能够再老实和坦诚一点的话。我会更高兴……这句话希望不止是你自己听进去,要是有时间,你也顺便带给张震龙和彭耀。当面说,我怕伤他们自尊。”
我低了低头,说道:“我会的。”
“好了,现在该谈正事了。”张宏说着,站起来,走到桌边,打开抽抽,然后拿出一沓文件,放在我面前,“签了它。”
我看着这厚厚一叠文件,顿时心生警惕,这老家伙不会想要我签什么卖身契之类的东西吧?我于是赶紧问道:“这都是些什么?”
“只要你把这些东西签了。那么只要我死了,我的一切就都是你的,简单的说,只要你签了这些文件,你就是我张宏地合法继承人。”
“啊?”
张宏第二次让包括我在内全世界人民震惊了。
看着我震惊的表情,张宏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放心,我这么做没有任何附加条件。我也觉得不会以次为条件,要求你在联合案给我带来任何例外的利益。”
“但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完全无法理解地问道。
“这件事情太复杂了,要跟你说清楚的话,需要很久很久的时间,所以我懒得说,你尽管签就是,反正对你没有什么坏处就是了。”
我低头翻了翻这些文件,发现真的是货真价实的继承合约,脑子里顿时一片浆糊。我怎么也不敢相信,世界上真会有突然一座金山往头上掉的好事。
这时候,张宏见我迟迟不签,便笑着递给我一支钢笔,说道:“签吧,你签我是不会让你走出这个房间的。”
张宏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怎么办?就算真是卖身契,我也得签啊。于是,我带着满脑子地不可思议,在这些文件上签下了我的名字,按了指纹。
一切都办好之后,张宏点点头,仿佛完成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一样,自言自语道:“好了,这样就好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我签这些东西吗?”我鼓起气问道。
张宏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回答我地问题,只是说道:“这件事情绝对不可以告诉你任何人……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
说到这里,张宏目光深邃地望着窗外,自言自语道:“也许有一天,当你一觉醒来,你会突然发现整个世界和你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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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第八节 走向巨头
拿起我签好的文件,重新放回了抽抽之后,张宏递给我一根钥钥。我接过这钥钥之后,打量了一下,没有发现有什么地方特别。
“我的这份遗嘱将会交给我最信任的律师执行,一旦我发生任何意外而过世的话,就会自动生效。这个律师跟了我三十年,是我这一辈子最信任的人之一。”张宏说着,重新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可是有时候,往往是你最信任的人背叛你。为了以防万一,我把这根钥钥给你。”
“听起来这根钥钥应该有很了起的用途。”
张宏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很多江湖中人,都以为我之所以能够一直走到今天,是因为运气和够狠,够聪明。其实,他们都错了,我之所以可以经过这么多风浪之后,依然一直坚持到今天,并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我永远都在给自己留后路。这把钥钥,就是我从年轻时候,就一直给自己留下的后路。它是荷兰波兰堡银行里一个保险箱的钥钥,这个保险箱里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全世界十六间国际银行三百多个密码帐户的用户名和密码。”
说到这里,张宏解释道:“密码帐户就是不需要提供任何证明,只要提供用户名和密码,就可以提取所有现款的特殊帐户。这三百多个帐户里一共有差不多二十亿美元的现金,虽然跟我的总资产比起来。只有五分之一,但是它在关键时刻,应该可以帮你不少忙,尤其是在它是现金地时候。”
“二十亿美元?”我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之后。再看看手里拿着的这枚钥钥,整个人手心都觉得一阵发烫,我的妈呀,这个……这个……,“我只要有了这枚钥钥,就可以随便去开那个保险箱吗?”
“是的,你只有出示这枚钥钥,就可以证明你地身份,然后银行经理就会带你去打开那个保险箱。”
我不可思议地狂眨了一阵眼睛之后,说道:“这么说。岂不是我只要拿着这枚戒指离开这个房间,那我就随时都可以拿到这二十亿美元?”
张宏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当我得到这枚钥钥的时候,我其实就等于得到了这二十亿美元?”我看着,张宏问道。
张宏再次点头,而我依然不敢相信地再次说道:“张老先生,你真的清楚我的意思吗?我的意思是说,我随时可以取走这二十亿美元。”
“我还没有老年痴呆。”张宏淡淡地说道,“过。在不到不得已之前,你最好不要去拿这笔钱,因为这肯定会给你带来大麻烦。”
这下,我是彻底晕菜了,我半个身子瘫在沙发里,侧着脑袋,脑海里一片空白地看着张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好久之后,我才闷出一句。“张老先生,我个人认为,你现在最好是能够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告诉我。不然的话,我很担心我会做错什么,辜负你的一片苦心。”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相信你。”
“但是你为什么相信我,难道就因为我帮你把蕊蕊变好,难道就因为我上交了这个计划案吗?还是因为……”
我正说到这里,张宏轻轻挥了挥手,说道:“你不用问那么多,总之,你知道我相信你就是了。”
“可是……可是,这太不符合逻辑了。一个像你这样以老谋深算著称的人,居然会把一切都托付给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大学生。即使……即使写小说这么写,也会被人骂为胡扯。”
“每一个人都会有两面。我可以坦白告诉你,我地财富主要来自两个方面,走私和赌博业。虽然一直经营着这样的行业,但是我本人并不是一个具有赌性地人。我不喜欢赌博,我喜欢谋定而后动。但是我人生的起点,却是来自一场赌博。在很多年前,在我面前曾经出现过一个像你一样年轻的年轻人。他跟你一样,没有任何名气,没有任何了不起的过去。但是正是在他的带领下,我走上了今天的这条路。当我们刚刚站稳脚跟的时候,他在一场事故中丧生了。而从这时候开始,我地事业便突然顺风顺水,一直向上,十年间,就站上了地下金字塔的塔尖。”
我听到张宏说了这么多之后,我还是搞不清楚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时候,张宏抬起头,对我说道:“而当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跟他真的很像。”
“你就是因为这个理由而相信我?”我不敢相信地问道。
张宏没有回答我,只是继续说道:“这些年来,我始终有一种感觉,仿佛在我的周围有一种什么力量在左右推动着我。而现在我又开始有一种预感,这力量仿佛要对我做点什么了。”
“哈?是谁?有什么征兆吗?”
张宏缓缓地摇头,“没有,没有任何征兆,只是一个在风雨里翻滚几十年的老年人的本能预感而已。”
看着张宏忧心忡忡的样子,我不由得在心里想道:“是一个老年人地疑心吧。”
我正在心里这么说的时候,张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站了起来,在房间踱起步子来,“也许,一切都是我的疑心吧,不过,不管怎么样,把一切交给你,总好过把一切交给蕊蕊。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蕊蕊太单纯,给她留下太多财产,只会给她地人生带来悲剧。与其如此,还不如交给你这个我看着很顺眼的年轻人。我相信,以你地聪明。未必能够将我的事业多么弘扬光大,但是最起码足以自保。而且,我相信你也会替我好好照顾蕊蕊的。这样,我身后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说到这里。张宏轻轻摆了摆手,说道:“好了,要说这些了。在未来到来之前,我们谁也不知道未来究竟是什么模样。忧虑过多,就是杞人忧天了。”
老头子今天说话,基本上是完全没有逻辑和思路可言。他说话简直就像是青蛙跳一样,稍一不留意,就不知道他跳到哪里去了。这次又是这样,刚说完关于他的忧虑之后,他就毫无过渡地扯回到我们要在中越边境执行地那个试探性联合计划上。“当我看到冯樱方面提供过来的文件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已经基本上获得了冯樱的信任。你知道为什么吗?”
跟现在的张宏说话,我基本上已经不动脑子,因为动了也白动。所以我这段时间都是让自己处于条件反射的对话状态下,所以当我听到他问我的时候,就条件反射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在冯樱提供过来的方案中,你只需要在花篮市达到百分之十五的份额,就算是合格。这个要求其实是没有任何难度的。就算没有统合。只要我们双方在那里从对立变成合作,我们地总市场份额也可以在规定时间内达到百分之十五。所以,百分之十五的这个要求,与其说是要证明你地能力,倒不如说是冯樱为了向腾龙那些老不死的证明,双方通力合作之后的威力。由此可见,冯樱确实有跟我联合的诚意了。”张宏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小伙子。说句你爱听的话,整个联合案没有你,确实无法推动。但是这个计划所依赖的。并不是你的能力,而是你地平衡力。这个平衡,就是我们双方对你的信任。而冯樱这次能够展现出如此之大的诚意,足以见得她对你确实存在着相当大的信任。从这一点来说,我不得不承认,你在对付女人方面,确实有一套。”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心里想,“你这到底算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这时候,张宏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夜了,我该休息了,今晚就谈到这儿吧。”
“哦。”我说着,站了起来。
在我出门之前,张宏走到我身边,搭着我的肩膀,说道:“为了不让冯樱方面产生疑虑,我会像他们一样,派出一个人做为你的副手,参与到你在越南的这个项目。等到顺利过渡之后,他也将和张放天一起,成为整个联合赌业的两大副手。具体该怎么办,你们三个人自己商量,十天之内把你们需要地人力物力报出来。不出意外,我们双方都会批准的。”
“十天?”我想了想,又点了点头,然后打开门,“我知道了。”
就在我半个身子都走出门去的时候,张宏又突然问了我一个这个莫名其妙地晚里,最莫名其妙的问题,“你说,世有没有不会死的人?”
“啊?”我一脸茫然地张大眼睛,望着张宏,除了发楞之外,还是发楞,这个问题也未免过于深刻了一点吧。
看到我这副痴呆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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