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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遇谅解备忘录-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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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耀笑了笑,说道:“这还用说?现在有种干掉陈远任地,圈子里打着灯找,也就我们这一圈人。陈远任这个人的能力一般,但是他的手下倒是不傻,他们说对了,干掉陈远任的,一定是我们自己人。不过,陈远任能够起来,并不是全靠他的个人能力,他手下五大堂主可都是狠角色。就算他死了,想要弄起来很麻烦啊。”
说到这里,彭耀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但是你放心,只要给我半年时间,我一定可以把陈远任的地盘完全消化掉地。”
“你打算趁着陈远任死掉,把他的地盘吞并掉?”我说着,转过脸看着彭耀。
彭耀拍了拍胸脯,说道:“那还用说,不管这件事是谁干的,但是我总该是要利用的。南中国能够有本事吃下陈远任的现有地盘的,除了我之外,做第二人选了。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对我这么有利,所以我才会想要问你,是不是你悄悄给我送了个大礼啊。”
我听到这里,正色地看着彭耀,“我就跟你说两点。第一,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我指使的,第二,如果你想多活几年的话,你最后就不要去碰陈远任的地盘。”
“为什么?这可是个大好地机会。”彭耀解地问道。
我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回快餐厅,临走,我抛给他一句,“谁接管陈远任的地盘,谁就是下一个遭受厄运的人。”
在餐厅等了好几个小时之后,张震龙和冯樱陆续赶到,张宏最后一个赶到。于是,我们六个人加上冯樱带地贾雨,张宏带的那个管家就在这间快餐厅开起了一个紧急会议。
“我很想听到合理的解释。”一开始张宏就看着冯樱,说道。
冯樱反看了张宏一眼,答道:“我不觉得我有必要解释,因为我是和你同时获悉这个消息的。”
“简直是笑话,任何人都知道,敢动手枪杀陈远任的人,全都坐在这里。”张宏生气地一拍桌子,说道。
“张老先生这口气好像你不是在座之一一样。”冯樱冷冰冰地反言相讥道。
再说下去,似乎就只有翻脸一途了,而我看了看四周,在这个时候,能够站出来打圆场的,似乎也只有我了。于是,我便赶紧站出来,说道:“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有嫌疑,这是勿庸置疑的。事情究竟如何,我们自然可以组织一个机构去细细的查。只要查出真相,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现在去箐论这件事情没有任何意义。现在最重要的,是四件事。第一,是要尽快把陈总裁遗留下来的势力真空安排好,决不能让他们出现内耗,这件事情是张老先生的家事,请张老先生自己处理。第二,我们要尽快将陈远任的后事安排好,不能让他的手下还有其他的股东寒心,这件事我们要大家一起来做。第三,四大总裁少了一个,失去平衡,张老先生需要重新选择一位新的总裁,然后由大家一起商讨通过。第四,迅速组成一个调查委员会,调查陈总裁被害事件。不知道两位以为如何?”
两个人明明都是熟人,但是他们坐在一起,我却不得不装作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还真是有点别扭。
“这样可以。”见是我提的意见,所以两人都没有意见的说道。
张宏略做思考之后,看了看我,问道:“小齐,你愿意接管陈远任的地盘吗?”
我马上摇头道:“我完全不愿意,我早就说过了,我只负责商业运营,想涉及社团争斗。”
我的回答早在张宏的回答之中,所以他略微迟滞了一下,就对彭耀说道:“那你先托管一下吧,不要让他们闹事。具体将来该怎么安排,等陈远任这件事情查清楚再说。”
我听到这个,马上装作若无其事地看了看彭耀。而彭耀也看到我在看他,他也明白我这目光是在告诉他,要答应。但是他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就点头道:“好吧,我先管一管。”
我顿时心里一声长叹,他终究还是逃不过这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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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第六节 等待大翻盘
接下来就是总裁的问题,张宏又看了我一眼,“那就把楚天齐扶正,刚好二比二,如何?”
冯樱几乎是马上反对,“当然行。楚天齐是整个集团的中立总裁,他是我们两大集团的中间人和裁断人,你这样做会给别人误解,好像楚天齐是属于你们集团的。这对联合旅游的发展是不利的,我坚决反对。”
张宏十分不悦地说道:“除了楚天齐之外,我们要从哪里再去找一个人来但当这个位子呢?难道要我随便找一个阿猫阿狗来当这个位子吗?”
这时候,气氛又再次有些僵硬,这时候贾雨说道:“我倒是有个建议,不知道是否可行。”
当贾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本能地觉得他又要搞什么花招,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我也不可能让他闭嘴,所以只能听着他把下面的话说出来,“既然张先生没有办法增加人的话,那么我们这边减一个好了,只要双方对等就可以了。”
张宏看着贾雨,问道:“你们想要减掉哪个?”
这时候贾雨便缩了回去,看了看冯樱,从他们眼神的交流,我看得出来,他们之前是就商量过这件事的。
“震龙老大以前跟彭耀就是好兄弟,因为一点误会分开。现在大家重新在一起,已经冰释前嫌了。而彭耀又要暂时接管陈远任的势力,势力比从前更大。现在外面也不是没有闲话。说天下将来是他们两兄弟地。而张放天一直是跟彭耀一起给楚天齐做副手的,他跟楚天齐应该更能配合得来。所以,我个人觉得如果方便的话,震龙老大可以稍微退一退。”
按照潜规则。像这种劝人退位的事情,本来应该是私底下说地,但是冯樱却当着大家的面说了出来,这无疑是逼他表态。张震龙要么答应,要么反对,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
而张震龙本人也并没有对冯樱的这番话表现出什么吃惊的样子,而是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自己的事情很多,一向很少有时间顾忌集团的发展,让我退下来我没意见。”
张宏眼神深邃地看了看冯樱和张震龙。最后点了点头,“好吧。就这么办。”
接下来的安排后事以及组织委员会之类的,就都是琐碎的小事,不值一提了。商量完之后,大家就可以散伙,找酒店住下,准备参加草礼。不消说,我肯定是又要跟各方各自见面的。
第一个见地。是张宏。
现在张宏已经完全将我和他视为一体,所以根本谈不上什么信任不信任的,一见面就直接了当地问道:“依你看,这件事情是谁做地?”
我答道:“毫无疑问,这件事情是张放天做的。”
“张放天?”张宏表情有些复杂地看着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很简单,因为他想要得到整个联合旅游集团。”
张宏摇了摇头,“张放天确实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但是他绝对至于这么愚蠢。他应该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从常理来说,当然是如此。但是如果是那个人许诺他的话,我想他的意志就不会那么坚定了吧?”我说道。
张宏听到我说这个。眼神顿时犀利起来,“你的意思是说,这一起都是那个人在幕后指使地吗?”
我笑了笑,说道:“这是毫无疑问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只有我才有动机干掉陈远任。”
“你好像知道很多?”张宏看着我,问道。
我看了张宏一眼,然后继续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个人同时说动了钱不易和张放天。让他们两个人联合起来,篡夺联合旅游的全部领导权,由钱不易负责联合旅游商业运营的权力,而张放天就变成当年的你。”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一切都有可能。”张宏忧心忡忡地说着,看了看我,问道,“既然你知道了他的计划,你为什么不阻止他呢?”
“就算我阻止了他这次,他还会用其他地方式来发起进攻的,所以阻止只是消极的防守而已,毫无意义。我想要做地,是将计就计。我会顺着他所做的做下去,直到他露出他的底牌为止。”我说到这里,笑着看了看张宏,“这就像打乌龟一样,我们现在要面对的就是一只活了知道多少年的老乌龟。如果我们胡乱出棒,只能让他把头缩起来,让我们一辈子也要打不到他。对付这种乌龟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以为一切得逞,然后在他放心地把他的龟头伸出来的时候,一棒子把他敲死。”
“你想在最后时刻大翻盘?”张宏看着我,“但是跟他这样可怕的人玩大翻盘,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没错,当然很危险,但是我没有选择,这是我唯一可以赢他的方法。”
张宏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良久之后他叹了口气,点点头,“你说得对,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他可以有无数次算计我们的机会,但是我们却只有一刀的机会。好吧,一切都听你的,我们就陪他玩下去吧。”
说到这里,张宏又抬起头来,对我说道:“我可以和你一起陪他玩。我已经老了,什么都无所谓了,就算把我的命玩掉,我也在所不惜。但是如果我将来有什么不测,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蕊蕊。”
“放心吧,我会的。”我郑重其事地对张宏点了点头。
跟张宏谈完之后,我又马不停蹄地来到跟冯樱约好的餐厅。就像每一次一样。冯樱见我地时候,都是单独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对不起,广州的交通实在是……”当我满头大汗地坐在她面前的时候。耸耸肩,无力地解释道。
而冯樱却是一脸轻松地摇头道:“拜托,下次迟到可不可以找个新鲜点地理由。”
我冲她笑了笑,说道:“下次我会的。”
冯樱也笑了笑,然后说道:“乌兰现在被保护得很好,身体也正在快速恢复当中,她的身体真是出乎意料的好。还有,梁局长跟我说,以后会安排她做文书工作,直到她受不了辞职为止。”
虽然这些我早就知道了。但是我还是点头说道:“嗯,多谢。”
冯樱笑着坐直身子。“好吧,先把公事谈完再闲聊吧,免得我们好像不务正业一样。”
“没问题,我们两个一向都是劳动模范吗?”我笑着说道。
冯樱问道:“那……陈远任的事情你怎么看?你认为到底是谁做的?”
我喝了一口冯樱帮我叫的橙汁,反问道:“我刚从巴黎回来,脑子里还是一头雾水,还是你先说你的意见吧。”
“嗯。”冯樱点点头。然后说道,“首先,我可以以人格担保,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我的人做的。”
我在心里笑笑,“樱樱,你错了,这件事恰恰就是你地人做的。这个人就是张放天,只是他不怎么想做你地人而已。”
不过,就在我跟乌兰用掌中宝通话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了要做我刚才跟张宏所说的那件事——那就是我要引蛇出洞,在最后时刻跟那个人决一胜负。即使为此牺牲再多,我也在所不惜。我不想再被这个人。这些事情纠缠下去了。我像那个人那样命长,我的人生还有很长,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像被他纠缠一辈子。
想要达到这个目的,我就绝对能破坏那个人的计划。所以,这番话我只能在心里说,不能告诉冯樱。对此,我有些歉意,不过也觉得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这么说,你认为这件事是张宏自己做地?”我假装一无所知地反问道。
冯樱马上摇头,“我也不这么认为。其实,在来之前,我们已经对这件事情有过研讨了。最后,我们认为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个可能,这件事情是你策划的,因为这件事对你有利,但是首先我个人完全不考虑这种可能性,另外你刚才在会议上完全推托掉唾手可得的权益更加证明了这一点。”
“你的意思是……”
“没错,得到最大收益的人就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这是再简单不过的推论了。”冯樱说着,喝了口咖啡,“知道我为什么今天会公开逼张震龙下台吗?”
我问道:“我也正要问你这件事,他不是你的手下吗?”
冯樱笑着摇了摇头,“不,他从来不是我的人。他那个人一向都是德川家康式地人物,是不可能真正做人手下的。对我而言,他从前只是一个相对可靠的盟友而已。而现在,则完全是个不可靠地盟友。”
“是什么事情让你有了这种判断?”我问道。
“很简单,自从联合旅游成立之后,他对我们这边的态度就越来越冷淡,越来越有自行其是的味道。而且我们已经看出来了,他跟彭耀当初的逐出门,只过是一出苦肉计而已。他们从来都是生死兄弟。现在,联合旅游成立,我跟张宏不再存在生死对立。他们原来必须投靠一方的紧迫感也有丧失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也就有寻求更多利益的想法。如此一来,联手把陈远任干掉,然后让彭耀出面来接管陈远任的势力,从而形成南彭北张的局面就顺理成章了。假以时日,等到张宏老到能理事,而你又愿插手帮派之间的争斗,整个中国黑帮还不就是他们两兄弟的天下吗?”
无论从哪个角度讲,冯樱的推论都算是合情合理。但是她偏偏不知道一个事情,那就是张震龙之所以会对他冷淡。是因为张震龙和彭耀都已经向我献出效忠书,在精神上认我首领了。尽管我把这件事当回事,但是他们在心里却是十分看重这件事。再加上冯樱刚才所说的一些原因,所以他才会跟冯樱疏远起来。
而我还可以肯定,冯樱能够得出这样的结论,那位假冒的贾雨应该是敲了少边鼓的吧。
我抬眉看了看冯樱,问道:“所以,你们打算培植张放天来对抗彭耀。但加强他在联合旅游中的地位,或许还准备暗地支持他和彭耀竞争接管陈远任的地盘,是这样吗?”
冯樱惊讶地张大了眼睛,说道:“真是不可思议,我跟贾爷爷他们集体商量了好几个小时之后才得出这个结论,但是阿齐你竟然几分钟就想到了?”
我笑了笑,说道:“这没有什么难想到的。现在联合旅游的业务一切顺利,预计年底结算的时候,大家的收益要比去年高上百分之七十以上。人心思定,谁都不想闹出什么太大的动静来。所以,就算你们明知道张震龙和彭耀有问题,但是在找到确凿的证据前,你不能对付他们。只能想办法来制衡他们,而你们手里现在唯一能够打到明面上的,也只有张放天这么一张牌了,用他,用谁?”
“阿齐,你真是聪明,没错,我们的思路正是如此。”冯樱笑着夸奖我道。
过了一会,她又说道:“诶,对了,你自己也要提防一下他们两兄弟。还有,我知道你跟张震龙的儿子关系很好。虽然,我想干涉你的个人生活,也不想评价你的朋友,但是我劝你还是稍微小心一点。毕竟在庞大的利益面前,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点头道:“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好了,好了,既然你什么都明白了,我们就不说这些该死的公事了,反正你也不想参与到这些帮派之前的无聊事中来,知道就好了,不用谈太深。我们说点别的吧?对了,你在巴黎玩得怎么样……”
我跟冯樱聊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之后,她才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看着冯樱满脸轻松的样子,我心里有些内疚,因为我知道事情并不想她想得那么简单,她身边压根就没有一个人是单纯的,但是我却不能告诉她。
有些郁闷地把冯樱送回酒店之后,我刚重新发动汽车,我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一条短信,“八月十九日,广州隆德寺,烟花之约。”
很显然,这是烟花女子发给我的短信。
不过,八月十九日正是陈远任出殡的日子吗?怎么偏偏挑这么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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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第七节 只要越过雷池一步,你便能踏上乐土
两千零七年八月十九日,是陈远任出殡的日子。按照广州的天气,这一天本该是炎热的。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这一天突然来了一阵小雨,整个的天气竟然陡然变得有些凉意。而当这凉意与四立的大理石墓碑,黑色的丧服搭配在一起,就不知觉地有了些阴冷的意思。
陈远任是基督徒,所以张宏在安排他的葬礼时,出于尊重他的宗教信仰的关系,给他安排的是西式的葬礼。
戴着眼镜的高个牧师端着圣经,念着献给他的悼词——………耶和华有怜悯,有恩典;不轻易发怒,且有丰盛的慈爱。他不长久责备,也不永远怀怒……父亲怎样怜悯他的儿女,耶和华也怎样怜悯敬畏他的人。因为他知道我们的本体,思念我们过是尘土……至于世人,他的年日如草一样,他发旺如野地的花。经风一吹,便归无有,它的原处,也不再认识它。但耶和华的慈爱,归于敬畏他的人,从亘古到永远……你们一切被他造的,在他所治理的各处,都要称颂耶和华。我的心哪,你要称颂耶和华……“
尽管一生杀人无数,但是陈远任晚年确实虔诚地信了上帝,这也是为什么他晚年势力会被逐渐吞噬的关系,因为他的手腕不再有从前那样的狠辣。在他生前,上帝没有怎么保佑他,但是死后,上帝应该会将他收入天堂吧,假如世上真有上帝。也真有天堂的话。
在手持圣经高声朗诵地牧师的周围,站满了全中国最强而有力的帮派领袖,他们不论男女,全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西装。手里拿着洁白地百合花,戴着黑色的墨镜,脸上是冷酷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哀伤可言。数百米开外,到处都是揣着手枪和对讲机的便衣在四处巡逻。
牧师念完圣经之后,就该是我们向陈远任的棺木投掷百合花。我的顺序被安排在第三位,在张宏和冯樱之后,而我之后就是张放天。
张宏和冯樱投掷了百合花之后,就走开了,让我继续投。而我投下百合花之后。转身而去的时候,故意放慢脚步。等到张放天走上来投掷百合花。当他走到我身边,我便面无表情地对他轻声说道:“你和躺在棺材里的那个人一样,都只过是个可怜的木偶。”
当听我说这句话,张放天地眼眉轻轻颤动了一下,然后就同样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已经认命了,我只想当一个更有价值的木偶。”
说着,张放天就跟我一起并肩离开。
而我则继续不动声色地说道:“香港兴发街邮政局1896那号信箱。记住这个地址。当你什么时候觉得无比彷徨,你可以去看看,我想也许有什么东西可以帮得到你。”
说到这里,我轻轻拍了拍张放天,“我差不多知道一切,你和钱不易知道地,以及你们不知道的一切。”
说完,我就沉下头离开了。
一直以来,都只有那个人对我主动攻击。而我还从未有过像样子的反击。而张放天是我的第一次出手。张放天原本是那个人埋在我身边的棋子,而现在我要让他变成埋伏在那个人身边的一颗棋子。张放天是个有着强烈权力欲望的人,但是他同时也是个具有强烈主宰自我欲望地人。所以我认为。他会很乐意同时成为我跟那个人的双面间谍。而这对我,就已经足够了。
离开张放天之后,我再分头跟张宏等人纷纷告别,然后又接受了许多股东们热情地告别。闹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之后,才终于轮到冯樱跟我告别。
“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冯樱摘下墨镜,看着我说道。
“难怪今天看你一直那么没精神,原来是做梦了。”我说着,长吐出一口气,“不过不用担心,人家都说,做梦和现实都是反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冯樱摇了摇头,“但是我可一点也不这么觉得。”
“喔?那你怎么觉得?”我反问道。
冯樱有些忧虑地说道:“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仿佛有什么很可怕的事情即将要发生一般。”
她的这句话让我当即一愣,难道女人的第六感真地这么准吗?
“可怕的事?还能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呢?集团地业务发展现在一切顺畅,至于其他的,不也全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吗?我想应该是葬礼的气氛影响了你的心情,不要想太多了。”
冯樱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也许吧,我确实是很喜欢参加葬礼。”
“早点回酒店休息吧,我看你脸色实在不好。”我扶着冯樱的肩膀说道。
冯樱有些无奈地笑着说道:“不了,我马上就要搭专机离开,要到东北去,有些事情需要我亲自去处理。你呢?等下直接回香港,还是回通海?”
我说道:“我想去隆德寺烧烧香,替我们大家祈个福。”
冯樱有些奇怪地眨了眨眼睛,“你什么时候信佛了?”
“倒也不是信,反正也没什么急事,妨去拜一下,图个心安理得吧。”我笑道。
“也好,去寺庙里走走容易静心。”冯樱说完,又啧了一声,说道,“对了,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看了看她,反问道:“什么日子?”
冯樱笑着说道:“今天阴历七月七日七夕情人节啊。”
我恍然大悟地说道:“喔,你说我都记不起来还有这个节日来。”
“今天这样的日子不找人约会。却跑到佛寺去,不觉得败兴了些吗?”冯樱笑着问道。
我看着冯樱,笑道:“你这是在委婉地要请我跟你过情人节吗?”
冯樱笑着打了我一下,“不要老是那么自作多情。我向来不过这些节日地。好了,我该走了,去到庙里别忘了也帮我烧柱香。”
冯樱说完,笑着转身急匆匆地走了。
而我也匆匆转身,走到自己的车上。当我发动车子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不知道隆德寺该怎么走,我于是又不得不下车,然后随便揪着几个陈远任的小弟问他们,知知道隆德寺在哪里。结果,他们都告诉我。不知道隆德寺在哪里。
他们几个都是广州本地人,可是居然也不知道这个地方。这让我由得纳闷了起来,难道是烟花女子打错字了?
不过,现在我也没办法问她了。她给我发短信地时候,我就给她打过电话了,不过没有人接听,发短信过去也没有回音。昨天下午打电话过去更干脆,说这个号码已经过期了。这位烟花女子是铁了心要玩神秘玩到最后一刻了。
“那你们中有谁信佛的吗?”
对着四个一看就是打算拿着砍刀。在黑社会这条路上不闯出个名堂的亡命之徒问出这个问题,可以想见我当时已经是多么的绝望了。
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我还真的得到了答案,这个四个人之中的三个,几乎同时伸出手指着其中一个有些矮瘦的人,说道:“他老妈信。”
我问这位小弟道:“可以麻烦你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吗?”
“当然没问题。”听到我这么亲切的话,这位小弟显得很受宠若惊。这让我多少都感到有点搞笑,因为论年纪,他似乎比我还要大一些。
说完之后。这位小弟马上给他妈妈打电话,哇啦哇啦讲了一大堆粤语之后,他放下手机。对我说道:“我妈妈说,隆德寺没有,过倒是有间隆德庵,过很小,也很偏僻,离广州市区很远,都差多要到番禺了,要去的话很麻烦。我妈妈还说,如果要烧香地话,她建议你去南坏寺,那里的菩萨很灵地。”
“不用了,我就要去隆德寺庵,你能给我带路吗?”我问道。
小弟点头道:“可以,没问题,虽然没去过,但是我妈妈跟我说的地方,我大概知道。”
“好吧,那我们出发。”我说着,率先向着我的车走去,小弟跟在我的身后。
开车之前,我看了看表,现在是下午一点多钟,我于是问这位小弟,“从我们这里到隆德庵大概要多久?”
小弟说道:“路上不堵车的话,两个多小时应该就够了,如果堵车的话,就说不好了。”
“两个多小时啊,那就差不多么三点多到了,你吃了中饭没有?”我问这位小弟道。
小弟有些惶恐地笑了笑,说道:“跟着大家一直在忙老大的丧礼,哪里敢吃饭?”
“那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吃完了饭,再开车过去,我请你,不过要你带地方。”
小弟听到我这么说,脸上露出愈发惶恐地脸色,连连对我点头媚笑道:“谢谢楚总裁。”
“你我年龄差多,你不用这个样子,随便一点。”看到这位小弟一副惊喜与惶恐交叉展现的表情,我浑身上下说不出的不自在,于是,我便对他这么说道。
说完,我也不等他反应,就开动车子,出发了。
我们先花了十几分钟开到一个饭庄吃了点东西,然后再出发前往隆德庵。正如那位小弟所说,隆德庵确实有些偏远。而且,它所在的地方也很特别。一般的庙庵,要么是在名山大川之中,要么是在城市的角落里。但是这座隆德庵却是在一片农田之中的山上。与其说是山,倒如说这是个小山坡,因为它的高度会超过一百米。不过这个小山坡占地倒满广的,足有一公顷有多地模样,而这座隆德庵就正座落其。
“喏,楚总裁,你看,这就是隆德庵。”终于将我成功送到了这里之后,小弟成就感十足地指着那块古香古色的匾额说道。
“嗯,我看到了。”我说着,看了看表,差不多五点钟了,然后我再转过头,看了看这位小弟,“你妈妈信佛,你怎么会出来当流氓呢?”
这位小弟似乎我对称呼他为流氓有点愕然,也许在他心目中他认为我该称他为黑社会分子。不过他没敢反驳我的话,而是老老实实地答道:“小时候贪玩,什么东西都没学,初中就辍学了,不出来混,做其他行业出不了头啊。”
我略想了想,对他说道:“那好吧,我答应你一件事,只要你能够凭自己地本事拿到大学文凭,我就让你到香港总公司来给我当助理,年薪五百万,怎么样?”
“啊?”这位小弟眼睛和嘴巴同时瞪得老大,“楚总裁,你……”
“是开玩笑,我是当真的。”我说着,从钱包里拿出我的名片,“相识就是缘分,你如果能够现在就回去好好念书,能够拿到大学文凭,即使是自考也行,我将来一定遵守我的诺言,让你来跟我。这是我的名片。”
这位小弟的年纪拼命地眨了好一阵之后,对我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就推开车跳了下去,“楚总裁,我一定会努力做到的。”
说完,他就欢呼雀跃地跑掉了。看着他欢欣鼓舞的样子,我知道我给了一个年轻人一个希望和动力。想到这里,我转过脸,透着汽车前玻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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