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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仙 作者:重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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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活泼一些。”
知道师父真实年龄的萧逸眼泪险些掉下来。
水印应和:“长者所言极是。”
正对着天书崖的是一片平坡,从平坡的青铜门进去就是山神正殿,不知为何,去时还没有关上的青铜门竟然关上了,水印走在南岳老人的身后,自觉地伸手去推门。手碰到那门的时候,她的脑子里有根筋跳了一下,突然觉得不对劲。
青铜门静美的装饰铜兽水波般荡漾了一下,还原成了天书崖,而天书崖上整块山壁都渗出了血水。
他们走了半天都只是在原地兜圈子,根本就没有走出这方寸之地。毫无疑问,这是南岳山神设的迷障了。
水印想要收手已经晚了,因为南岳老人说:“恩?”
水印头上冒着冷汗,将欲收回的手又重新按了上去。她方才用障眼法篡改了天书显示的征兆,想瞒过南岳老人,现在看来,没能瞒过去。
就算看不懂天书征兆的人也明白这是大凶之兆了。
血水冲洗过山壁之后,一个人的侧面出现在崖壁上,他的脸部线条如同神来之笔,俊丽清逸,令人过目难忘。
萧逸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迷茫地发现自己的头像出现在天书之上。
南岳老人震怒:“这就是你瞒着我的原因?你早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水印闷着头一言不发,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只会让南岳老人越发的生气而已。
不过她的沉默也等于是默认了她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萧逸心中的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清晰得他不敢置信,而又茫然痛苦。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安,水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无妨。
南岳老人气的声音不稳:“梅二,你告诉这个糊涂的孩子,这个征兆意味着什么。”
梅二是南岳圣帝手下的仙官,同水印亦有些交情,他为难地看了一眼天书崖,说:“血无疑意味着血光之灾,死之征兆,说明宗主有死劫。而天书上出现的人是……是萧逸,说明……说明……”
“说明什么?”
“说明宗主的死劫因萧逸而起,这是弑师之兆。”
萧逸的脸色瞬间惨白。原来如此,难怪师父一直对他严格教导,不敢稍有松懈,并且反复嘱咐他不可为恶,否则她不饶他。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会杀死她,是会大逆不道行弑师之事的狂徒。弑师啊,那该是多丧尽天良丧心病狂的人才能做出来的?
在初见时她说她顺应了命运找到他,那么,是不是她也顺从了命运,才坦然地接受了他即将带给她的死亡?
刹那间,他同女妖交往的事情被师父撞破后,师父那伤心的目光又浮现眼前。那个时候,师父是不是想着这就是终结了呢?她想着自己会为了妖女同她反目,杀害于她,所以才那样难过?或者是再晚一些的,自己为了她不肯爱自己一事忤逆于她,出言不逊,她有没有想过亲手带大的弟子会因爱生恨,杀了她呢?可是她从来也没有说,也不做任何抵抗,只是等待着,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萧逸扑通跪下了,双手将清光捧上:“师父,如果弟子命中注定会杀死您,弟子请师父亲手了结弟子,好让弟子瞑目。”
萧逸不错眼珠地看着师父,心想,这就是生命的最后一刻了,除了强烈的不舍之外,他竟然觉得一种意外的轻松和解脱,是的,这种日日夜夜不停折磨他的情思苦海,他终于走到了尽头。
水印冲他摇头,示意他不要添乱。
南岳老人喝道:“你还在发什么呆?赶紧处置了这个孽徒,还等着他杀你吗?”
水印简短地回答:“是。”
南岳老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的什么胡话?为了这个孽徒,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一个徒弟而已,没了可以再收,可是命没了,你的一切都没有了。”
水印低眉想了想,笑了:“长者息怒,请听我一言。逸儿一向克己守律,尊师重道,并无不轨之心,也许是这天书弄错了呢?”
南岳老人冷哼:“这天书乃是女无大神传下来的,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它预示的内容全都应验了。你不必为这孽徒开脱了,他既然能顶撞你又叛出师门,难保他日不旧事重演,他取你性命。”
萧逸摇摇头,目光柔软地注视着师父:“师父,不必说了,如果弟子的死能化解您的死劫,弟子心甘情愿。”
水印没有理会他,笑容不变:“长者明鉴。为了虚无缥缈的还未发生的事情便处置弟子,这传出去岂不笑掉人的大牙?而且,为将来之事处现在之刑,未免有失公允,长者不会希望将来罪孽横生,问杀人为何,言将来他必杀我,我先杀他吧?您是公正之圣君,此不正之风应该制止才是,怎么反倒催促晚辈去做呢?”
南岳老人摇摇头:“你不必拿名声压我。我的命运天书上也有提示,跟你师父的一样。我会参悟大道,化为清气融入天地之间,与万物同在,如果那无用的名声可以让你师父的弟子无事,我不介意做一回恶人。”
水印无奈:“长者,我爱护逸儿之心,正如您爱护我之心,逸儿若是不做恶事,他想杀我,我让他杀就是,这原也没什么。”
萧逸震惊抬首。原来师父是这么想的吗?她宁愿自己死也要保住他的性命?不不不,她竟然那么轻易地接受了他会杀死她的事实,不以为意,毫无怪罪怨尤之心?
“你疯了吗?”南岳老人简直要被她气死了,“非要等他杀了你你才甘心?不过是杀一个弟子送他入轮回而已,就这么难以抉择吗?”
水印的眼睛里现出了悲伤之色:“长者,不难抉择,晚辈愿意自己死也不愿意取他性命。此事晚辈自有抉择,请您不要干涉晚辈的决议了好吗?”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南岳老人还能说什么?气的拂袖离去,再不愿意看到他们师徒二人。
梅二歉意地看了水印一眼,着急忙忙地追了上去。
水印怅然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背着手往外走:“逸儿,走吧。”
萧逸微笑着起身,混若无事地跟了上去,心里暗暗下了决定,还是好好地跟师父相处完最后的时光吧,过一段时间找个机会自我了结了算了,他宁愿死也不愿意伤害师父一丝一毫。
水印叹了口气:“逸儿,方才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就算……你杀了师父,师父也不会怪你的,只望你不要祸害他人就行了。”
萧逸忍不住笑了。
水印瞪他:“你笑什么?”
“师父,这本来是一件非常严肃又严重的事情吧,为什么您说的那么随意?”
“别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逸儿,”水印的脸上又出现了那种微微茫然的神色,“师父真的已经活了……太久太久了……要不是……”她注视着萧逸,失神。
萧逸说:“师父?师父?”
水印摇摇头:“没什么。”这才有了点儿心事重重的样子。
“师父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不会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命不久矣吧?还是对于弟子要杀自己的事情终于有了一点儿心痛和难过?师父心不心痛萧逸不知道,但是想到自己要杀师父会让她难过一事,萧逸的心里就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那点疼痛渐渐扩展到整个心脏,疼得他皱起了眉,眼睛也有些湿润。
师父说,如果他要杀她,她便让他杀,不做任何反抗,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师父对他这么好呢?好到让他想放声大哭。
水印喃喃:“师父在想,要是师父不在了,可就没人护着逸儿你了,师父有些不放心。你莲姨她又远在永恒之境,我没有办法把你托付给她,再说了,那家伙在那……”那个时候,莲露的死讯尚未传到昆仑。
萧逸用力咬住了自己的手背,死死忍住了盈满眼眶的泪水。
水印叹气,满腹愁绪地挤出了一个笑来:“以前那么长时间也没觉得时间长,怎么现在想多跟你相处一下就那么难呢?大概这就是命吧。缘分到的时候,想多呆一刻都不行。”
“逸儿,还没有分离,师父便觉得有些舍不得你了。”水印自嘲地笑了笑,“你别笑话师父,只是一时感慨。师父真的是老了……逸儿?”
萧逸泪如雨下:“师父,弟子不想杀你啊……”他还处于对师父的倾慕而不得的痛苦之中,便突然背负了即将要弑师的命运,这对于他来说是百死莫辞的滔天罪恶以及痛不欲生的折磨,他要杀的不仅是将他一手抚养他成人的师长,更是他倾尽一生去爱的至爱之人,他会杀死他的挚爱,这个事情每想一次便觉得生无可恋。是的,生无可恋。
水印淡淡地微笑:“没关系的,逸儿,就算你杀了师父,师父也不怪你。不要难过,师父愿意让你杀,只要你高兴就好。离师父死还早着呢,别担心。”
“还有,逸儿,不要做傻事。”
萧逸心如刀绞。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说。
师父,你怎么这么傻……
☆、第130章 长者如父
后来,南岳老人派人来请他们师徒二人,说是那天自己因为过于担心水印,一时糊涂,犯了错误,所以特意请他们师徒赴宴,摆酒席赔罪。
水印对老人还是很有感情的,能够跟老人和好她自然是求之不得,再加上对南岳老人的信任,她不疑有他,携带萧逸欣然赴宴。
仙酿后劲极大,水印喝了两杯便倒在了案几上,童子趁机来到萧逸面前,说南岳老人在后崖等他。
在席间,萧逸一杯酒也没有喝,而是一直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师父,默默地向她道别。赴宴之前,他便明了了此行的结局,是以坦然而从容。
果然,刚走出青铜门,萧逸就被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压压得跪倒在地。
“南岳!东白!峦山!巨鳐……”随着南岳老人的每一个词的吐出,萧逸身上的负重就加重一倍。
五……五行搬运之术!萧逸苦笑,南岳老人果真是神通广大,他的五行搬运之术竟然运来了九山之魂,身上的重量可是实打实的九山的叠加。萧逸半跪在地,竭力挺直背脊还是被压得一分分低下头去。
清光震鸣,在萧逸的身边盘旋,催促着主人起来战斗。
萧逸却微笑着摇了摇头,低声道:“清光,你走吧,去师父身边,让它再为你找一个主人。”
清光吓傻了,哭道:“主人,你不要我了吗?”
这句话何其耳熟,萧逸的心中有些歉意:“快走吧。”他的嘴边已经渗出了血丝。
南岳老人见到这一幕,神色黯然。
清光蓦然想起什么,化作一道闪电往正殿去。南岳老人见不好,手一挥关上了青铜门,危难一刻,清光还是从门缝里闪了出去。
见萧逸从头到尾都没有反抗的动作,南岳老人明白了什么:“逸儿……”
萧逸微笑:“长者,我懂的。”
南岳老人见他丝毫没有怨恨之意,便道:“你放心,我会让你投胎转世到一个好人家的。只是你以后可能与修仙无缘……这是我亏欠你的,所以你有什么要求,尽可以提出来。”
萧逸心想,其实老人还是心软了,像他这种情形,就连灵魂毁灭说不定也会留下杀死他师父的契机,老人却只是不让他修仙,还给他找了个好胎,真的已经非常非常仁慈了。
“没有,我什么要求都没有。只是还请长者多多照拂师父,让她不要总是一个人就行了。”他记得初见师父时,她险些连话都忘了怎么说,那个时候,她应该独居昆仑很久了吧。
南岳老人看上去有些悲伤。
萧逸笑道:“长者不必自责,这是萧逸自己的选择。”
这时,隔着一道门,水印大声拍门,一向平静无波的声音染上了焦虑:“长者!请开门!”
萧逸忍不住苦笑。师父,不要再喊了,您这样,会让弟子走得不安心的。
水印听不到回应,越发的焦急,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她声音低沉地说:“请恕晚辈无礼!”
哗地一声巨响,有结界加持的大门轰然中开,水印风一般掠进来,身在半空,清光发出惊天动地的嘶吼,一举劈开了九山之魂。远在千里之外,九山同时不稳地震动。
水印扯过萧逸,护在他的前面,戒备地看着南岳老人。
南岳老人见事情未成,长叹一声:“这就是命啊。”遂心灰意冷地挥挥手:“算了,你们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了。”
后来,他果然像他说的那样,对他们的事情不闻不问,再不置一词。
水印冲着他磕了几个头,拉着萧逸便离开了。
昆仑和南岳不通往来了很长时间,后来,在萧逸的劝说之下,水印才又上门探望,两人的关系才得以缓解。
水印死后,南岳老人很是伤怀,说是自己化气在即,死期将至,却还是被她赶到了前头去。
水印死后,她的水灵的身份才算是曝光,因为她死的时候天上的星象没有对应的改变,说明她并非人仙妖的一类。
萧逸本来还担心南岳老人会因为师父隐瞒他身份和年龄的事不高兴,谁知道老人家对他说:“我见你师父的时候,她才这么高一点儿,也就是个孩子。水灵又如何?在我的眼里也就是个晚辈而已。”
从那以后,萧逸便没有见过南岳老人了。虽然不说,但是萧逸知道,南岳老人还是为当年想要杀他一事耿耿于怀,不然也不会在化气之前想要见见他了。
没有多加考虑,萧逸便答应了,毕竟化气不能留下遗憾和牵挂,不然便不算是看破看透。
见他点头,羽寒也放下心了,他又开始哎呦哎呦地喊疼:“那个小丫头太阴损了,竟然偷袭我,太奇怪了,那刀直接出现在了结界里面,突然抵着我的后背,等我反应过来都已经扎到我的肉里了,好痛好痛。等我逮到她,我非好好收拾她不可。”
“她在牢房里。”
羽寒呆了呆:“什么?”
“我把她抓来了,现在她应该被关在你们东白的地牢里。”
羽寒很不爽,为什么萧逸跟鬼刀交过手之后就毫发无伤啊,可恶,不过他转念一想,萧逸一定是听过他的提醒了才这样的,也就心安了。
他愤愤地就要从床上爬下来去收拾那个可恶的小丫头,结果萧逸说的一句话让他彻底消停了。
“羽寒,先不要去。许君有劫难,他……快死了……我们商量商量,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帮他避过去吧。”说到这里他猛地回头。
羽寒也抢到了窗前,望向莫测的璀璨星空,就在他们目之所及,一颗星星划过了光之弧线,飞快坠落。
那是代表他们好友命运的那颗星辰,就在方才,它陨落了。
暮雪带上门,想去找萧逸,结果刚出大殿就看到了那颗星星的坠落,喃喃:“逸儿。”
她想的不错,萧逸跟羽寒的确处于一种悲痛之中。
羽寒黯然地对萧逸说:“许君已经去了,萧逸,不要让我再失去你。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想撮合你跟暮雪吗?这就是答案。”
萧逸看向他。
“虽然我已成仙,可是我参不透这世间生死,堪不破人间情爱,所以我师父死后,我一直耿耿于怀……或许顺应自然,看淡你的生死才是道心所在,但是我始终做不到。让暮雪跟着你,或许是出于我的私心吧,毕竟,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萧逸若有所动,他沉默一下,低声道:“羽寒,仙人的寿命是永恒的。在你看透生死之前,我答应你,会努力地活下去,陪你度过这无边的孤寂。”
羽寒知道这已经是他所能实现的最大承诺,也不勉强。
羽寒问:“你要去看看他吗?”
萧逸低声道:“不去了,你把稚儿带过去吧。我要去南岳,送一下长者。”
“那也好。我现在就打算启程去东岛了,你也别耽搁了,立刻就去吧。我这心慌得很,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正在此时,有东白弟子来报,地牢里关押的那个少女逃走了,只留下地上的捆仙索还在。
为此,羽寒杀了看守弟子的心都有了。不过他也没工夫杀了,匆匆带着人手赶往了东岛。
萧逸则带着暮雪连夜赶往了南岳。
羽寒说的没错,萧逸回来的正是时候,很多神仙都汇聚一堂,来送别南岳圣帝,南岳山顶的正殿里各路神仙云集,仙瑞祥气遍泽山林。他们乘着清风而至,举着杯子共饮,放声高歌庆祝南岳圣君得悟大道。
萧逸和暮雪只在远处默默地看着,等到天快亮时众仙人散去,才走上前:“长者。”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悟开了的结果,南岳老人竟然有了普通老人的平易近人,不再那么威势赫赫,见了萧逸,他和蔼地说:“逸儿,你来了。你来的正好,等到太阳升起,我就要开始化气了。你旁边的这位是?”
刚说到这,南岳老人的目光凝住了,他不可置信地走近了几步,揉了揉眼:“我没有看错吧,你是小水?”
暮雪上前一步,恭声道:“长者谬矣,晚辈乃东白暮雪。”她一回头发现萧逸正一种失望的目光看着她,不由得冒冷汗。这才知道萧逸带她来南岳的目的,他是想试探她,看她会不会与长者相认,他对她的身份起了疑心。或者就是他想让长者辨认一下,看看是不是她。
想到这里暮雪还真有些担心,毕竟长者地位尊崇,法力无边,极具神通,她还真怕自己瞒不过他。
果然,萧逸迟疑地说:“长者,您看她像不像是师父?”
南岳老人看了暮雪一会儿,微微一笑:“我看不像,小水要比她稳重得多。”
萧逸有些失望:“是吗?”
“逸儿,你随我来。”
到了室内,南岳老人说:“当年的事确实是我错怪你了,你真的是个好孩子,你的师父不是你杀的。长者对不住你。”说着,他就向萧逸行礼,却被萧逸搀扶住了。
“长者,”萧逸苦笑,“天书上说的没错。您也不算是错怪我。”
南岳老人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怎么总是钻牛角尖。以后我也不能看着你了,你自己要小心。我喊你来,是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事关你们昆仑宗的秘密,我本来想告诉小水的,谁知……现在你才是昆仑剑宗,长者告诉你也一样。”
“长者请讲。”
“你知道英雄南生吧?就是那位人类的大英雄?”
“知道。”
“那你知道你们昆仑宗的开派祖师是谁吗?”
萧逸简直要惊呆了:“长者的意思是?”
“你想得不错,你们昆仑宗的开派祖师其实就是南生。很少有人知道,南生是神人与人的后代,他是半神之躯。当年,他建立人间的秩序之后,就将位置让贤给了季,他则上了昆仑,建立了昆仑宗,他在昆仑宗留下了一个秘境,里面封印着远古的一些秘事,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去找找看。”
“多谢长者提醒。”
“清光在吗?”
萧逸连忙将清光呈上:“在。”
南岳老人摇摇头,没有伸手去接:“你可要好好地保管它。你们昆仑宗建立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守护它,这也是你们昆仑宗弟子代代相传的职责与使命。它能认你为主是好事,至少你的徒子徒孙可以歇歇了。”
清光插嘴:“老头儿,那个叫做南生的为什么要保管我啊?”
萧逸诧异:“清光,这事你不应该最清楚吗?”
清光很不开心:“我那个时候灵识混乱,还被封印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呀。要不是水印那个大骗子来到昆仑,我估计还被封印着呢。”
虽然它是小孩子,南岳老人也不敢怠慢:“这个我也不知道,他应该是跟您有什么渊源吧。”
清光想了想:“唔,好像有点儿印象,我见过他,他跟风歌认识,是个很识相的人哼哼,总是喊我剑灵大人,大概是想成为我的小弟吧。可是他太弱了,我不想收。不过看在他供奉了我千万年的份上,我可以考虑一下。唔,他要是还活着,就让他当……”
萧逸一个爆栗子将它打回了原形。
清光吱吱:“你干什么?”
“人家喊你剑灵大人是出于礼貌。”
南岳老人见状微笑:“南生半神早就修炼成神之躯,升入了神域,你要是进入神域,说不定还能跟他碰面。哎呀,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说起来修炼成神的也只有他跟你了。”
萧逸洗耳恭听,南岳老人却没了说下去的兴致,挥挥手,“你去把明静喊进来,我再叮嘱他几句话。”
明静是南岳老人的孙儿,也是未来的南岳之君,萧逸喊他进去后,便陷入了沉默。
山上突然亮起了白光,那种光更像是一种气流,透明的气流,那股气流带着微微的热量从南岳老人呆着的正殿源源不断地流出,飘散在天地间,被那种气流净化,空气焕然一新,清新得没有任何浊气,呆在这种空气中,似乎连灵魂也得到了净化。
在一股气流经过暮雪时,暮雪蓦然浑身一僵,继而咬牙流泪。
因为从那股自由奔驰而去的风里,她听到了南岳老人的笑语:“小丫头,你要好好的呀。”
原来,老人早已经认出了她,却顺着她的心意,没有跟她相认。
长者,请您一路走好。
☆、第131章 私生女
暮雪疑惑,老人是怎么一眼认出她的呢?又是怎么笃定自己是曾在他膝下承欢的小水而不是另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的呢?
年轻的南岳之君解决了暮雪的疑问:“如果心存疑问地站到天书之前的话,天书有时候会浮现一些符号,解答那些问题。爷爷曾经很想知道跟姑姑能否再相见,就经常去天书前面张望,每一次都叹着气回来,很是失落……后来他就不去了,估计是死心了吧。”
暮雪闭了闭眼。不对,长者应该是已经找到答案了,所以就不再去了。她蓦然想到萧逸也可以通过这种方法找到她啊,莫非她的身份早就露馅了?
拜别了南岳之君,暮雪试探地说:“萧逸,你不是很想念你的师父吗?要不你也去试试?”
“不必了,”萧逸低声道,“已经去过了。”
“那你看到了什么?”
“一颗星星。”
“一颗星星?那不是耍人的吗?是说天上只有一颗星星的时候,你的师父就会回来了吗?”暮雪松了口气,“可是不应该啊。”
她在那胡乱猜测的时候,萧逸悄无声息地凝视着她,眼睛眨也不眨。其实他知道那个预兆是什么意思,暮雪出现的时候预兆没有应验,说明暮雪其实不是师父吧。
“萧逸,你陪我回东白吧。唔,出来的时候走的太急,还没有来得及跟大师兄说。”
萧逸抬头看了看天,似乎在默算着时间,没有如往常一样答应她,微笑着说:“不行。时间快到了呢。”
“时间,什么时间?”
萧逸的双瞳安静如同一潭死水,弥漫着温柔的忧伤:“师父的忌日。”也是时候,回昆仑看一看了。
暮雪眨了眨眼睛,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静了一会儿,她问:“什么时候回去?”
“现在。暮雪,你走吧,回东白。也是时候说再见了。”
暮雪慌了:“萧逸,你又要赶我走啊。”
“不是。暮雪,你说的没错,再这样下去,我会忍不住把你当成是师父的。”
事实证明,他想跟暮雪分开简直是太傻太天真,到了最后,暮雪还是扒着他跟他一起回了昆仑。
她振振有词地说:“你不用嫌弃我啦,等到有一天我想离开的时候,你跪着求我我都不留下。”
萧逸面无表情地说:“……我求求你了不要离开我啊。”
暮雪笑着掐了掐他的脸,萧逸扯了几回没扯掉只好任她去了。
于是暮雪玩的不亦乐乎,将他的脸揉成了各种形状,笑到直不起腰。
被她这样一闹,因为许君和南岳老人离开而心情沉重的萧逸,郁闷的心情倒是好转了一些。
昆仑山。
这座雄伟的山峰长达数千公里,高达数万丈,它坐落在天地的尽头,接天连地,如同一个强壮的巨人彰显着自己的伟岸。
在不计其数的山峰上都覆盖着万年也不融化的冰雪,又被称为极冷之地。
每天早晨,太阳都会从它北面的深渊升起,傍晚时,太阳又从天地的另一头的归墟落下,循环往复,不辞劳苦。所以在昆仑山上可以见到每天升起的第一缕阳光。山崖上有扶桑树,据说太阳升累了的时候会在树上歇一歇,是不是真的萧逸不知道。因为每次太阳升起的时候那片深渊都是金灿灿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从昆仑山道往上,无数个石殿坐落在阶梯两旁,大气雄浑,如同天成。
当然,这些从昆仑山道上直接看是看不到的。山道的尽头是一块山壁,显示着此路不通,只有当护山大阵开启山门的时候,通向昆仑宗的道路才开放。
当两个人落到昆仑山道上的时候,发现有一只金灿灿的凤凰正伏在地上睡觉,嘴边还留着口水。
暮雪当时就无语了。说好的只拣梧桐而栖,非清泉不饮呢?这只凤凰也太掉价了吧。
萧逸颦眉:“丹朱,你怎么在这?”
凤凰立刻就醒了,它张开翅膀用家鸡的奔跑方式扑入了萧逸的怀里:“父父父父亲大人,我总算等到你回来了呜呜呜,自从听说你回来了我就立刻刻刻飞奔过来了,一直在这等你……呜呜呜……”
萧逸无奈地说:“都说了我不是你的父亲了,丹朱。”
丹朱眼泪汪汪:“父亲大人,你你你要抛妻弃子,不认认我吗?”说着死命地往萧逸的怀里扎,两只翅膀支愣着,高难度地完成了环抱萧逸的动作。
萧逸:“……都说我了我不是你的父亲了。”
丹朱闻到久别的父亲的气息,正心神俱醉着,就被一个人毫不留情地扒了下来。
“放放放手,你这个坏女人,父亲大人不会饶了你的。”
暮雪面无表情地说:“刚好,我也不会放过他的。萧逸,这是你跟谁的孩子?看样子,是个凤凰族的贵女?”
萧逸:“……不是的。”
暮雪凉凉地看着他:“原来你都已经成家了啊,萧逸。”
萧逸尴尬:“不是你想的那样。”
小凤凰被暮雪倒提着,正滴溜溜地打转,头都转晕了,它用翅膀拍打:“父父父亲……哎?母亲大人?”
暮雪无语地想:这只鸟不仅口吃,眼神也不大好。男的女的都分不清了。
她突然反应过来它喊的是她,不禁呆住了。
丹朱头上的三根翎毛抖了抖,谄媚地说:“母母母亲大人。”
萧逸颦眉:“丹朱,你喊错人了,她不是……”
暮雪温柔地将丹朱放到地上:“对,你喊的没错,再喊几声听听。”
萧逸:“……”
暮雪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样子给了丹朱很大的心理压力,迫于她的淫威,丹朱愣愣地喊了好几声母亲。
萧逸摇摇头,叹着气开启了护山大阵。原本严丝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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