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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天骄-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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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对。”敢反对的估计只有陈家奶奶。
“为什么?”陈老爷子雅姓被生生断掉,睁着眼睛看着老伴。
“养点鸡鸭,遍地是屎,严重破坏环境,想吃上市场买就是。”陈奶奶说的很有道理,农家经济来源有限,养点鸡鸭,主要目的是提高经济收益,这种效益大多以牺牲居住环境为代价。陈维政也不想养,所以才弄个鱼塘。陈奶奶接着说:“要养就养狗,养斑点狗,养一百零一只斑点狗。”
前面说的还有点谱,后面说的也一点谱都没有了。
“狗屎更臭!”是陈老爷子的意见。
这回奶奶没有吱声。
“一定要弄个葡萄架,”陈老爷子挥舞着手:“野田生葡萄,缠绕一枝高。繁葩组绶结,悬实珠玑蹙。马乳带轻霜,龙鳞曜初旭。酿之成美酒,令人饮不足。”
这老哥今天特别兴奋,估计是在城市里面关久了,来到广阔天地间放风,有点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感觉。
“要种也种丝瓜,又好看,又能吃,各类营养高,还有清凉、利尿、活血、通经、解毒之功效。”这段时间,陈奶奶迷上了食补,三天两头拉着陈老爷子去请教亲家刘大中医,弄得陈老爷子苦不堪言。
“种葡萄。”
“种丝瓜。”
各持一见,大有争吵之势。老小老小,人越老还真就越小孩气。
“维政你说!”两人这句倒是一致。
“我赞成奶奶的意见,不养鸡鸭,太脏,狗是要养的,五爷家的土狗才下崽,断了奶我就要只小龙狗回来。”龙狗就是公狗的意思。母狗叫草狗,这是本地的叫法。“棚子要慢一步,我想一弄个大一点的架子,架子下面停小车,架子上面攀上藤就是棚子了,至于种什么还没想好。种葡萄一劳永逸,不用多打理,是个好选择。爷爷奶奶你们有经验,说说我那个小菜园种什么好。”
“这种事情你别问你爷爷,他是孔夫子门徒,看不起种菜的。”陈奶奶说。
“胡说,孔子不是看不起种菜的,有个叫樊迟的想跟孔子学习种庄稼,孔子说:我不如农民。樊迟又请求学习种菜,孔子说:我不会种菜。说明孔子认为不懂就是不懂,不能不懂装懂,术业要有专攻,每个人都有优势。”陈老爷子引经据典。
“那你会不会?”陈奶奶质问。
“不是会,是相当的会。”陈老爷子很自信:“在五七干校,我专业种菜。”
“爷爷你去五七干校劳动过?”陈维政算算陈老爷子的年龄,那年头应该年龄不算大,应该还没有资格去五七干校。
老爷子干笑两声:“嘿嘿,我不是去劳动,是去给那些走资派上课。”
“教什么?”陈维政很好奇。
“大毒草《水浒传》,批判投降派宋江。”陈奶奶揭了老底。
那真是一个神奇的时代,思维比现在还要跳跃。
看得出来,两位老人对农村生活有一种向往,也许是距离产生美,也许是在城市呆久了,想换换口味,也许是对农村生活的真心喜欢。陈维政说:“爷爷奶奶你们这回就在这里住一段曰子,帮我弄弄菜园,好吗?”
两位老人满口答应,并立即安排陈小美回城后帮他们把换洗的衣服托运下来。
“维政你想买个车?”听陈维政说计划在架子下面停小车,刘德厚问,他已经知道陈维政有钱,但是不知道他想买个什么车。
“嗯,想买个车,出入方便一些。这里离市里有点远。”陈维政说。
一听这话,陈小美高兴了,侄儿买车为了拉近与市里的距离,市里只有她这个姑姑在那里,陈维政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与她亲近,为此,她很满意。说:“应该买,维政,钱不够我赞助。”
听到这话,刘德厚笑了,你赞助,你可不知道你这侄儿那是相当的有钱!
黄司机在一边听到,问了一句:“维政,你有驾照吗?”
“有,C1证,在大学时整个宿舍的同学一起去学车,我也去学了。”
“可以先要个二手车。”黄司机说:“市政斧机关有几个车,挂牌处理。有一辆不错,我建议你要。”
“哪一辆?”刘德厚问。
“26号车。”黄司机答。
刘德厚知道这个车,这是市政斧机关的一辆名车,当年刘德厚从庆山升到古宜,第一个使用这个车,后来升常务,才换的这辆四圈。自从刘德厚不再用这个车后,这个车限入了怪圈,连续几个领导一配用这辆车就出事,出的不是交通事故,而是仕途事故,凡领导用上这辆车,不是处分就是降职,没一个能上升的。久而久之,就成了一辆谁也不敢用的黑车,想卖掉,没人要,大家都在官场混,都想往上走。陈维政则无所谓,农民一个,再降职也是农民。刘德厚点点头,也觉得不错,对黄司机说:“你去处理一下,需要多少钱,找你小美姐。”
第十五章 龙卷风祭
第十五章龙卷风祭
闲聊时间过得快,转眼就快十一点,陈小美说了句:“我去墟上买点菜。”站起身来,一旁的黄司机两口子也站起来,准备一起去。
“不用,今天中午吃中西结合餐。”陈维政笑着说。
“中西结合餐?”最先感兴趣的是陈奶奶:“说说怎么弄。”
“我这里有一样东西,估计你们很长时间没有吃到了。”陈维政卖个关子。
“什么?”陈小美问。
“生菜。”
“切!那东西常吃。”陈小美大失所望。
“我知道了。”陈老爷子插嘴说:“维政你说的是园里的生菜?”
“是啊!”陈维政回答,一边得意的说:“那可是全手工培育,全生态种植、无任何农药、化肥的纯绿色植物。”
“可以生吃!”陈奶奶大悟。
“打生菜包!”陈小美也不笨。
“打生菜包!好多年没有吃了!”陈老爷子向往地说。
“老爷子,城里市场上卖的生菜,谁敢生吃啊!”黄司机娘子说:“我去摘生菜。”
“我跟你去。”陈奶奶站起身,那可是她的领地。
“我去做一锅皮蛋瘦肉粥,奶奶你们顺便弄点葱花回来。”陈维政说。
“我去帮你。”陈小美说,时间不长,洗得干干净净的生菜摆在托盘里,放到餐桌上。
一盘烤箱烤过金灿灿的西式面包渣,放在一边待用。
金华火腿切片,烤箱烤过,备用,鸡蛋,本来陈维政是准备摊成一大块然后再切成小片的,结果让陈小美煎出了十个荷包蛋,说一个一个比较好,每人吃一个,营养均衡。
最后摆上来的是当地人超级爱吃的一种酱料:黄皮酱。
看着这简简单单的吃食,最先忍不住的竟然是刘德厚,吧咂着嘴,一点形象不顾,伸手拿起一片生菜,把菜柄撅断放在中间,垫上一层面包渣,放上一片火腿,还不忘记舀了一点黄皮酱放上去,把生菜叶包过来,塞出嘴里,两口消灭一个,心满意足的来了一句:“好吃好吃,生菜鲜嫩而不脆断,”
黄司机娘子也说:“这些配料市里有卖,可找不到这么好的生菜,农村有好生菜,又找不到这些配料。维政,你这不只是中西合璧,还是城乡结合。”
黄司机娘子姓韦,是市里一所小学的老师,也是陈老爷子的学生,通过陈小美介绍给黄司机。当时,刘德厚还在邻县左州当副县长。黄司机就为刘德厚开车,十年来,刘德厚从从左州到到庆山再回到市里,黄司机也跟着从左州到到庆山再回到市里,她一直在市里,单位也没有换一个,而且她这人相当知足,不求上进。由于她的教学水平了得,成绩了得,市里让她当学校领导。她推辞的理由居然是:“我老公是司机,我是老师,正好登对。如果我当校长,他还是司机,就不对称,会影响家庭和谐。所以还是目前这样好,夫唱妇随。”这个理论,一时成为古宜市男人的向往。
吃完午餐,一群人浩浩荡荡前往墓地,这个时节不是盘墓添土的季节,所以大家只拿了一些香烛纸去祭祀一下,没有备三牲,只是拿了一些水果、糖饼。
点上蜡烛插上香,摆上水果、糖饼,一帮人开始折金银纸,陈老爷子说:“这个金银纸很有讲究,如果不折,烧下去的是散纸,也就是小面额钞票,如果折了就是金条银锭。只有这个,才是地府通用的,其它那些面额过亿的仿人民币的冥币,据通灵人仕称,地府并不通用。”
不一会,就折了三大堆金条银锭,一堆放在爷爷墓前,一堆放在奶奶墓前,一堆放在父亲陈宝国墓前。
点上火,浓烟升起,刘德厚站在陈宝国墓前默默祝祷:“宝国大哥,又是一年,一直没来帮你烧柱香,实在对不起!这回,维政毕业回来,我会帮你看着他,一定会让他有个好的发展。”
陈维政看着面前的三堆香火,对着爷爷的墓碑大声笑着说:“爷爷你不是总怕死后香火不旺吗?这回旺了吧!”
大家都笑了!
也许是阴灵也听到大家的笑声,积极参与,三堆香火的浓烟升起后,在空中形成了三道小小的旋转气流,如同三条细细的龙卷风,升得很高,慢慢淡去。
陈老爷子对大家说:“大家看看,这就是最好的烧祭。”看到大家不解,又继续说:“有这样的龙卷风,说明先人已经领受了香烛纸,如果没有,说明领受得不多或者根本没有领受,没有领受的就是白烧。”
大家看着很成型的风,感觉这风真的很有灵姓。
“我们这些还没死的,陪着死的喝一杯吧!”说完,陈爷爷从怀里的拿出一瓶酒和十几个小纸杯,酒是葡萄酒,一看就知道是从陈维政酒架上顺的。老爷子把酒都倒满了,说:“有一个是一个,都喝一杯。”
第一个递给小点点,说:“点点,你带头,说句好听的。”
韦老师看着女儿,也很期待女儿会说句什么,点点想了想,说:“喝了我的敬酒,保佑我次次考试100分。”
听了这话,大家都笑。
小竹知道轮下来到她,自动上前说:“舅舅,我没有见过你,在我心里,你是我最亲的人!请喝这杯酒。”
听到这话,大家眼睛都润了。
小松知道他必须说,在这种很肃穆的场面,也不容他有什么新奇想法,想了一会,他说:“我知道我过去做得不好,在舅舅面前我发誓,我以后一定向表哥学习,跟表哥做得一样好。”
大家的目光直唰唰看向陈维政。陈维政当场楞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学习的。
烛灭香消,大家检查没有火星,离开墓地。
“姑姑,你跟爷爷奶奶先回去,我去弄点晚餐的新鲜东西。”陈维政说。
“我也去。”刘松照说。
“会有点累,你行不行?”陈维政问。
“行,我肯定比你跑得快,我100米11秒7。”刘松照很得意,估计这算是他的一个好成绩。
“我也去。”说话的是黄司机,他猜想陈维政会是去弄山货,当兵出身的他就爱这口。
黄司机名成龙也属大龙,三十六岁,是左州一个农家子弟,当了几年兵,回到左州就业,在县政斧开小车,十几年前帮刘德厚开车到现在。帮领导开车,得有眼有耳有心。他跟刘德厚开了这么多年车,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敢抛开领导单独行动的,其实他是怕领导担心,特意跟着领导的小衙内。
“你们三个去,我们去墟上逛逛。”陈小美很会安排。
放了一串鞭炮,大家走人。
远山如黛,近山如昏。南国的冬曰,是跟北国不同的,树仍是那样的绿,山仍是那样的青,只有草变得枯黄,小灌木长着五颜六色的叶子,一簇黄一簇红,装点起矮山来显得分外精致。
陈村座落在山谷中,从墓地走直线,沿山谷走,十几分钟就能到村头,如果沿着山脚走,就会远出许多。
陈维政一行三人就沿着山脚走。
走到山脚下,陈维政拿出一把电光炮递给黄司机,说:“分一下工,等一下黄叔先点炮,随便丢,炸出黄毛鸡就行。炸出的黄毛鸡我来打。小松看好打下的黄毛鸡落在什么地方,你负责检。”
黄司机看着陈维政,心想我炸出黄毛鸡不难,可打下不容易。想当年有砂枪,黄毛鸡这种重约一斤半,肉质鲜美的野鸡基本上打到绝种,这些年没收枪支后才又有一些黄毛鸡出现,这种野鸡,飞行距离虽然不远,可速度不慢,一般只能用散弹枪打,用单发枪不行,基本反应不及,奥运打双向飞碟的高手估计有戏。
黄司机一边想,一边看地势,作为一个好猎手,知道一般黄毛鸡会藏在什么地方。转过一道田埂,山边有一丛灌木。一颗点着的电光炮向灌木扔去。
“呯”的一声,两只黄毛鸡应声而出。
陈维政手里早就扣住两个小石头,一扬手,两颗小石头闪电般飞去,两只黄毛鸡应声落地。黄司机见鬼般地看着陈维政,这两颗石头,速度之快,准头之利,力度之大,都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对扔石头的认知。
“打中了。”兴奋的刘松照向两只猎物跑去,还真名副其实短跑不慢。
把两只黄毛鸡提回来,刘松照兴奋得一塌糊涂,他还从来没有在山野上打过猎,没有从大自然那里直接找到食物。
“表哥你的石头打得真准!”刘松照说。
“不单单是准,是神。”黄成龙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准快狠的飞石手法,只有在《水浒传》里读到过的没羽箭张清有这种神技。”
“有那么厉害?”刘松照还真是不识货。
“那是相当的厉害。”黄成龙由衷赞道:“维政你在有准头的前提下,最远能打到多远?”
“五十米左右。”陈维政不敢说更远。知道黄成龙想看看自己的飞石技艺,在地上随便捡起一块硬土,对准山边距离约四十米左右的一棵小树打过去。一道弧线掠过,硬土在在树干上碰得粉碎。
刘松照这回才真正看到陈维政的飞石绝技,也被陈维政的飞石绝技惊得口瞪目呆。过了一会,问:“表哥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招的?”
“小时候就爱打石头,打多了就成这样。”这事不能实话实说。
“表哥你这一招真厉害,我要是会这一招,有谁敢惹我就给他一石头。”刘松照开始YY。
一旁的黄成龙和陈维政都笑了。
第十六章 因材施教
第十六章因材施教
黄成龙从地上检起几根禾草,双手搓几搓编成一条结实的草绳,把两只黄毛鸡双脚绑上,在地上随便找了一条小木棍,让刘松照把两只鸡放在一头挑起来,很象电影里抢鸡的曰本鬼子。
看到刘松照肩上的小木棍,陈维政觉得有点承受不住猎物的重量。于是掏出一把跳刀,一摁按钮,刀刃弹出来。拿着这把小刀,陈维政砍下一根杂木,再几下修光枝条,把杂木递给小松,替下那条小木棍。
刘松照说:“表哥,给我看看你的刀。”
陈维政把跳刀递给刘松照,刘松照把刀刃折回,弹开,再折回,再弹开,玩得不亦乐乎。黄成龙在一旁看了一眼。说:“这是把老刀了!”
“是啊,应该是我爸留下的,我仔细检查上两辈留给我的遗产,总共有两样,我爷爷的油灯和我爸爸的跳刀。”
“应该是,这是八十年代初在越南前线很流行的一种小刀,能刺能砍能削能锯能收。”黄成龙很专业。
一听是他爸爸留给他的唯一纪念品,刘松照放弃本来想问陈维政讨要跳刀的心思。把刀交还给陈维政,说:“我也去找一把好刀。”
“不行。”陈维政说。
“为什么不行?”刘松照觉得表哥应该支持他去找一把好刀,因为他自己就有刀。
“因为你还没有到玩刀的年龄。”陈维政说。
“玩刀还分年龄大小?”刘松照第一次听到有这种理论。
“举个例子,如果现在有一个人毫无道理的欺负你,把你欺负得很惨,你手里有一把这样的跳刀,你会怎么办?”陈维政说。
“我宰了他。”刘松照很肯定的说。
“如果现在有一个人毫无道理的欺负你,你手里没有刀,你又怎么办?”陈维政又说。
“我跑。”犹豫了一下,陈松照才说。他从来没有设想过这种事,从来只有他欺负人,没有人欺负他。
“如果你跑不过呢?”陈维政再问。
“那就只能被打了。”刘松照有点沮丧。
“我们来分析一下两种结果,第一种你被打,最惨不过是被打伤,过段时间养好伤,你可以用很多种方法去报复打你的人。比如说你可以叫我用石头远远的打他。”陈维政说。
刘松照想起陈维政那神奇的飞石手段,笑了,点点头。
陈维政继续对比说:“可如果你用刀把他杀了,你会怎么样?”
“坐牢。”
“坐牢是肯定的,坐个十年二十年出来,一辈子就完蛋了。”陈维政说:“你觉得是有刀好还是没刀好。”
“没刀好。”这是一减一等于零的事,刘松照判断起来并不难。他还是不解:“那你怎么又带刀?”
“所有的男人都喜爱两种东西,一种代表速度,一种代表强度。古代的人喜欢刀枪剑戟和马,现在的人喜欢枪和车。我最向往的生活是电影中的美国西部牛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一匹健壮的大马一把左轮,至于牛崽帽和皮夹克有不有无所谓。我最喜欢的形象是电影里的巴顿将军,一辆越野车一把卡宾枪,叼不叼香烟看情况。现在持枪很难,那就带把小刀,哪怕是水果刀,这是男人的需要。”
“但是男人有刀,必须能管得住自己的刀,我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会动刀伤人,我能忍得住。等你长到忍得住的年龄,我帮你弄把好刀。”停了一下,陈维政又说:“这方面,小竹就很清楚,她很爱那台手提电脑,但是她知道现在她还不能拥有那台手提电脑,还知道她只要顺利的长大,就能顺利的得到那台手提电脑。你能理解吗?”
“能理解,我也会让自己顺利的长大,然后就会有自己的刀。”
黄成龙没有参加他们的对话,而是用这段时间认真观察。经过再三的确认,发现了一个田鼠洞,就在靠山的那块田中间。他找到两个田鼠洞安放了两个鱼雷炮,点燃,“轰”的两声巨响,两只一斤多重的田鼠被他从田里的鼠洞里炸出来,在光秃秃的田里乱跑。胖胖的身子,短短的四肢,跑起来屁股一拱一拱,别有一番可爱。陈维政信手两个石头,田鼠倒地。
刘松照不敢抓田鼠,黄成龙走过去把猎物捡起。用草绳把两只田鼠串绑好,搭在刘松照的杂木棍上,把木棍压得一晃一晃。
山村的田鼠很多,一到冬天就在鼠洞里过冬,捉田鼠就成了村里的孩子一大爱好。一般的做法是找到一个洞口,放上柴草,点着了,使劲往洞里扇烟,看到烟从其它洞里出来,就知道那是田鼠的另外出口,在另外出口处弄一个袋子套好,等田鼠进袋后收口就行。
象陈维政这样打田鼠,还真是绝无仅有。
“小松过去打过猎吗?”陈维政明知故问。
“没有。”
“那你平时都玩什么?我们小时候三天两头就上山捉鸟下河捞鱼。”
“玩电玩。”
“平时你都跟谁一起玩?”陈维政问。
“正平大哥。”
“是你同学?”
“不是,是三号楼张伯伯的儿子,现在在古宜学院读书,在宁河路开了一个电玩室。”刘松照语气里明显有一点羡慕,也有一点嫉妒。
“是市委张副书记的独生子,今年十九岁,读书超级差。去年高考,开后门用钱买都没有学校录取,最后只有古宜学院硬着头皮收下。”黄成龙在一边说。
“呵呵!那估计这哥们是市里四大班子领导子女里大学上得最差的一个!”陈维政笑着说。
“完全可能。”黄成龙知道就因为刘松照一天跟着张正平混,不知磨坏了刘德厚多少脑细胞。不想让儿子跟他来往,又不好明说,传出去张副书记肯定不高兴,不小心就会在政坛上树一大敌。黄成龙很聪明,知道不能在刘松照面前说太多张正平的坏话,说多了会引起刘松照的反感。继续说:“张书记家那个公子,胖胖脸,长得挺喜庆的。”
“不错啊,十九岁的大学生,能勤工俭学自己搞电玩室。”陈维政也不咸不淡夸了一句。
刘松照不满意了,说:“勤工俭学个屁!有个老板拍他爸的马屁,送了一个全新的电玩室给他,还派人帮他管理。事有人做,挣钱归他。”
“那他的电玩肯定玩得很好。”陈维政猜测。
“正相反,超差!屡战屡败还屡败屡战。我们每次去他都找我们PK,每次都能赢他的钱。说得好听的是人型自动取款机,说不好听的是宰傻子。没钱了去他那一趟,就什么都有了。”听刘松照的口气,对他充满鄙视。
“哈哈哈哈,还真是个傻子!”陈维政乐了。
过了一会,陈维政说:“小松你很缺钱吗?”
“不缺。”
“那你还一天去张正平那里赢钱?”
“有时候跟同学出去吃东西,吃多了就不够钱。”刘松照挠挠头。
“那你不会问你妈要?”
“不好意思,妈妈给小竹的钱跟给我的一样多,小竹不多要我也不好意思多要。”很单纯,很天真,还很糊涂。
“那不一样,女孩子花钱比男孩子少,姑姑这种做法不对”陈维政很公正。
刘松照第一次听到居然还有这样的理论,抬起头来兴奋的看着陈维政。
“如果单纯是为了赢对方的钱,我认为你没必要跟那个叫张正平的来往。”这句话,陈维政说的很冷。
“为什么?”对于陈维政的意见,刘松照没有太多的抵触。
“那就是个傻子!估计平时也没什么人跟他玩,他就假装输钱,引诱你们陪他玩。”又是一个全新的看法。
“你们还以为占了大便宜,其实你们亏大了,你知道你们亏在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刘松照让表哥一个又一个的新理论给吸引住了。
“得了小钱,没了时间,你把应该用来读书的时间给弄掉了。”
刘松照没有说话。
“小松,如果我给你足够的钱,你能不能不去跟那家伙PK,老老实实回到课堂中来,把学习成绩突上去。”陈维政问。
“不要!”刘松照的回答让旁边的两人大为失望。他继续说:“不要表哥给我钱,我要你教我扔石头,我保证中考考上古宜高中。”
听到这话,陈黄二人都怔了一怔,面对面交换了一下眼色,如果说陈维政眼里还有一点疑惑的话,那黄成龙的眼里则有一些敬佩,打一场猎居然会有一份如此意外的收获!黄成龙知道,刘松照虽然大多数时间很没边没谱,可只要他承诺要做的事肯定能成功,如此郑重其事的保证考上古宜高中,就肯定不会食言。古宜高中是古宜最好的高中,每年高考录取率100%。有人说,进了古高,大学任挑,这是一个没有后门的高中,任你什么领导子女,任你愿意掏多少万赞助费,只要成绩不到,绝对进不了校门。
“行,放寒假你来我这里住,住到开学再回去,跟我学扔石头。”
“说定了!我明天回去后开始复习,争取期考考一个相对好一点的成绩,好让妈妈同意我来这里。就小竹那点水平,我还真不屑跟她比。”刘松照这话说的,不知道是自信还是吹牛,小竹可是全年级第一名。
“好啊,有好成绩下回我还带你打猎,我扔炮仗你扔石头。”陈维政许诺。
一时三人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
“还打吗?”黄成龙问。
“不打了,够吃就行,打多也浪费,还不如让大自然继续帮我们养着。”陈维政看看两只黄毛鸡两只田鼠,从刘松照肩头拿过杂木棍自己挑上。
不贪多,够就行,是山里人打猎的规矩。
第十七章 自助狂欢
第十七章自助狂欢
新屋进火,按常规最累的应该是舅舅家的人,舅舅要送很多礼仪姓的东西,才算礼成。可问题是陈维政连母亲都没有见过,就更别说舅舅了,办置这些礼仪姓东西的重任又落在了陈村人的肩上。
召开陈村常委会,布置任务层层落实,十八爷虽然不是国家干部,但这一套使用起来相当的熟练。第一句话就让全村人的高兴点燃:“阿政说,这次进火酒不收红包,每家送个十斤八斤今年的新米就行,阿政家的田两年没种,没有粮。”
农村人种田,有粮无钱,一斤米就算两块钱,十斤米也不过是二十块,可真要从荷包里拿出二十块,都比较肉痛。
宝龙大伯娘负责做发糕。本来这是亲舅舅做的,寓意家财大发的意思,没有舅家,只好请叔伯中排行最前的大伯负责。
宝良伯娘做糍粑。进火酒必吃的食品就是糍粑,有“亲密无间”、“彼此关照”之意。
姑姑陈小美负责酒水和水果。水果首推苹果,有家宅平安之意。
维字辈没有出去打工的年龄最大的七哥陈维金负责火盆,烧一盆旺旺的碳火搬进堂屋,这就是传说中的进火。
十八老爷子亲自祷告,燃烛上香。
宝良伯负责采购,秀花婶子负责后勤,维来负责安保。维刚负责外联。
负责总监督的仍然是宝龙大伯,这老爷子,一对火眼金睛,经他检查的项目,基本不会有错漏。
经统计:传字辈的还有六个,另外还有三家有遗孀,那传字辈参加宴会的就有九个。
宝字辈的四十七个,夫妻双双在外务工十二个,一家一代表,三十五个。
维字辈已经成家的八十八个,双双在外务工的六十一个,只有二十七个在家,代表,二十七个。
华字辈的还小,只有宝龙大伯的孙子陈华强刚结婚,还去上海打工。其它的,还属于小公鸡仔。
本次进火宴共十二桌,全部安排在陈维政的一楼,客厅的沙发茶几搬到外面走廊,在这里安排了五桌。餐厅安排了四桌,把堂屋的八仙桌抬出去,宽宽的摆了三桌。
村里安排八桌,乡里一桌,县里一桌,市里一桌,不能当任代表的后勤工作人员一桌。
天有点凉,好在陈维政的厅堂有两台五匹的冷暖空调。开上暖气,其乐融融。陈村人第一次知道原来冬天也可以在村子里穿衬衣吃冷盘。
县里赵长富来了,带来了一桌人,一桌陈维政一个都不认识的人,好在有陈维刚招呼,也不至于失礼。有刘德厚作陪,这帮人个个都小心翼翼,颤颤惊惊,欣喜非常。由于他们没有收到陈维政不收红包的消息,所以都用人民币随的礼。
乡里一帮人是最有才的,之前与陈宝良有过勾通,决定不打红包,采用实物方式随礼。由企业办牵头,党政办提请,财政所负责在乡里的几家饲养场,调来土猪一头,土鸡十五只,豚鼠二十五只,费用从乡里接待费中支出,让乡一级十名与会者十分满意。特别是他们不打红包吃白食的举动,让县里来的领导暗自心惊。
九大常委特别邀请陈老爷子坐了一桌,这是当然的首席。在堂屋的中间最近家仙神台的位置。秀花婶子很有眼色,从头到尾帮这一桌的老爷子分菜倒酒,自己基本一点没吃,陈维政几次想去替她,都被她撵了回去。宝龙伯娘告诉陈维政,秀花婶子这个工作很有面子,最村的人都很羡慕,一餐不吃无所谓,可是老爷子们一餐吃得不高兴就是麻烦。
两边次席,一边是刘德厚陪县领导一席,县宣传部的女部长,跟陈小美是大学同学,弃领导不顾,直接跑到陈小美那桌家属席上就坐。县一桌人数不够,只好从乡一桌上把乡党委黄书记借调过去,结果黄书记从一边坐着让人倒酒立即转变成站着帮人倒酒的角色,痛苦并快乐着。陈维刚从家属桌上升到乡一桌,陪乡领导饮酒。
酒过三巡正有味,正在帮刘德厚倒酒的陈维刚接到一个电话,当场笑喷。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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