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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策-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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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治国在澧河走到哪里都是净水泼街,黄土铺地,那是威风八面。但是跳出澧河,放眼整个楚江省,他又算个什么?
  陈京忽然想到了“蝼蚁”这个词!
  这个世界的不公平就在这里,有的人生来就含着金钥匙,而更多的人却生来就是蝼蚁!
  陈京脑子里面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姐妹兄弟!他用力的将烟头掐灭,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
  他踏出门,漫步走出酒店,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他脑子里面一直在纠结的就是“蝼蚁!”这两个字。
  他想到这两个字,因为他近几天看马步平的《金融学》笔记中就有这两个字。马步平在笔记中写道:“生如蝼蚁当立鸿鹄之志,命薄似纸应有不屈之心。”
  他嘴中念叨着这两句话,毫无目的走在澧河的街道上,良久,他蓦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通天之路”的半山腰了。
  他猛然回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房山宾馆,夜色中房山宾馆灯火辉煌,但是闪烁的霓虹招牌本来气势磅礴的四个大字,站在这里却依稀难辨了!而房山宾馆宏伟的主楼,站在这个角度看过去,是那么的矮小。
  宾馆的院子里,人影卓卓,车水马龙,无论是人还是车,都只有芝麻粒一般大小。
  “蝼蚁!”
  陈京脑子里再一次想到了这两个字,紧接着他马上想到了方婉琦那风华绝代的容颜,以及那种从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高贵和高傲,陈京很清楚,此时方婉琦也就在他看到的这片区域中。
  如果她此时在院子中,也只会是一粒芝麻一样渺小!
  一念及此,陈京心中猛然一动,他又想起那句“生如蝼蚁当立鸿鹄之志,命薄似纸应有不屈之心。”
  他心中的豪气猛然升腾而起,蝼蚁又何妨?项羽一匹夫耳,就敢冲秦王车驾呼彼可取而代之,刘邦无名小卒,亦敢叹大丈夫生当如是!
  陈胜吴广奴隶之人,亦可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陈京现在就站在这个地方,这么一眼望过去,整个澧河都在他的脚下,他有一种澧河皆蝼蚁的感叹!
  一念及此,陈京心中豁然开朗,先前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都烟消云散了!
  方婉琦也好,廖哲瑜也好,不过都是个人而已。如果觉得他们遥远,他们就真的遥远,其实,他们何尝又不是在我们的生活中?
  就像方婉琦,今天她还不是被自己气得浑身发抖?
  再说,像方婉琦这类女孩子,撇开他们的身份和背景外,她们又懂什么?她们懂得怎样去处理下岗职工闹事?他们懂得怎么去带来老百姓致富?他们懂得如果做才能造福一方?
  再往大一点说,她们懂得如何做,我们的民族才能复兴?民族的兴亡他们能承载得了?
  方婉琦就只是孩子,一个从小锦衣玉食,长于妇人之手,不知人间疾苦的孩子。她高傲,很大部分只是因为她的无知,否则,她怎么可能高傲?她有什么资格高傲?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县委书记急招!
  黄小华的精神一直都保持高度紧张的状态。
  这么多年,他追随舒治国,他深谙舒治国的脾气。舒治国每遇到重大的事情,那是绝对睡不好觉的,彻夜不眠那是常有的事儿。
  这几天,舒治国睡不好,黄小华每天晚上都会到舒治国那里陪他说说话。
  他心中非常清楚,舒治国紧张的是什么事,对于一个官员来说,组织考察准备提拔的那一段时间是最重要、最关键的,而舒治国现在就恰恰处在了这个时间段。
  而且舒治国的提拔,今年是他最后的机会了,如果这一次错过了,可能就不会有下一次了。年龄问题是卡在他脖子上的沉重枷锁,他刚好就踩在这个临界点上了。
  “三江传媒!”
  黄小华摇了摇头,这个公司是舒治国亲自选定的,外面的主流说法是,三江传媒可能就是舒治国在省城的根子所系,即使不是那样,也肯定和他省城的关系有关。
  但是黄小华更愿意相信,舒治国骨子里面对“三”这个数字很喜欢。
  孔子说过,“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这句话舒治国喜欢挂在嘴边,而舒治国家里的很多事情都和三是有关系的,而三江传媒可能恰恰就合了舒治国对三的钟爱。
  但在黄小华看来,坏就坏在这个三江传媒上。
  “三”的确是不错,但是三江这个说法却并不好。
  澧河的地形,恰好是三江汇合的形状,黄小华也喜欢风水,在他看来澧河因为三江聚拢之形状,气运都被大河冲走了。历史上澧河人杰地灵的时候,都是三江遇灾的时候,或者是河道阻塞,造成内涝。
  当年蒋公为了阻挠日本鬼子南下,在北方炸掉了黄河河堤,后来有国民党军官效仿,在楚江也炸掉了三江河堤。
  三江堤坝一炸,澧河的人才像雨后春笋一般的涌现,一直到解放后很多年,澧河内涝不断,水灾不断,但是人才却是越来越多。
  后来,国家下大气力疏通河道,修筑了宏伟的三江河堤,澧河的三江河水得以奔涌倒流,气运却冲光了!
  现在,舒治国找了一个三江传媒,又岂能不出问题?
  黄小华心中这么想,但是这些所有的想法他都只能烂在肚子里,舒治国最爱迷信,最爱玄之又玄的那一套。
  但是他也最忌讳别人在他面前提这一套,谁要跟他说这些,他会非常不高兴!
  黄小华到舒治国家的时候,舒治国正倚在沙发上打盹,这个所谓的家,其实是县委老家属楼的一幢房子。
  这一带的房子都是老房子,是原来澧河县茶厂的地盘,后来茶厂倒闭,县里出头分割拍卖茶厂财产。上一届班子就把环境清幽的茶厂招待所的几幢楼留下了,舒治国就在这里给自己安排了一幢办公房。
  黄小华轻手轻脚的进去,慢慢的去看舒治国面前的杯子中的咖啡。
  他刚走近,舒治国睁开眼睛道:“你刚从房山宾馆回来吧?怎么样?情况!”
  黄小华摇摇头道:“好像是不欢而散了,小陈先出来,那个女记者出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径直就回到自己住的地方闭门谢客了!”
  舒治国摸了摸额头,眼睛再一次闭上了。
  良久,他道:“小华啊,今晚我这个头啊,一阵一阵的抽疼,感觉精神是大不如前了,看来我可能是真的老了!”
  黄小华一惊,道:“书记,您说哪里话?您都老了的话,我们澧河班子就都该退休了!您可是我们班子中看上去最精神、最年轻的了!”
  舒治国哼了哼不说话,他一个劲儿的揉自己的头。
  他很头疼,但是大部分原因是他很焦灼。就在黄小华来之前,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其中有一个电话是直接打到省城的。
  省城的回复很直接,道:“方婉琦可不是一般的记者,绝对不能够对其有丝毫的限制,更不能够有其他任何不文明的事情发生!”
  舒治国一听这话,当即就发懵。
  他打电话请示的是自己的事情,他想问是不是有人在其中搀和捣乱。而对方却开门见山的说记者,一共说三句话,句句都是叮嘱和警告。
  舒治国是听出来了,这个记者来头不小,可是究竟是什么来头?她为什么非得和自己过不去?
  舒治国被这个问题折磨得无法入睡,吃饭也是没有味道。
  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多年的为官经验,自然能够感觉得到危险的到来。
  他在省城的关系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舒治国现在唯一正确的做法,就是什么也不做,顺其自然。这个说法和束手待毙又有什么区别?
  如不是万不得已,上面的那位又怎么可能就让舒治国如此消极的束手待毙?
  舒治国不是一个束手待毙的人,但是有警告在先,他更不敢贸然动作。
  而让陈京和方婉琦先接触,就是在他那种微妙的心思下接受的别人的建议。他对陈京谈不上有多高的期望,但是,陈京和方婉琦不欢而散,这倒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不得不说,黄小华带来的这个结果很让人沮丧。
  “书记,这个问题我们不妨换个角度来看……”黄小华试探道。
  舒治国眉头一挑,眼睛盯着黄小华,黄小华紧绷的心一松,他道:“那位叫方婉琦的女记者我见过,一口地道的京片子,我观她的风度和气质,我怀疑她是……”
  黄小华用一根手指头指了指天空。
  舒治国脸色微微的一变,黄小华用手指天,天就是京城,方婉琦是京城的贵人?
  舒治国闭口不说话,他静静的等着黄小华后面的分析和推断。
  这是黄小华很擅长的地方。他给舒治国做幕僚这么多年,鬼点子、小刀子、小手段,以及揣摩人心的小聪明,黄小华可以说是无人可及,在此时此刻,舒治国还真想黄小华能够出惊人之语。
  “书记,如果是这样,问题就来了!小陈和方记者不欢而散,这怎么能做到不欢而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不欢而散?”黄小华道,他说得激动了,脱口道:“或者我换个说话,澧河我们任意派一个人去见这个方记者,谁有能力做到和她不欢而散?”
  舒治国面无表情,姿势也不变,良久他缓缓的坐直身子,本来微闭的双目忽然睁开。
  “明天如论如何把陈京叫到县委来,我想和他谈谈!”舒治国道,他这句话说得异常的坚定,可以说是斩钉截铁。
  黄小华的话说得有些隐晦,但是他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晰了,方婉琦只要见过她的人,很容易就可以看出其背景非凡,而且她的相貌和姿容又如此的脱俗,换做别人,无论如何也是不敢、也不忍心和方婉琦不欢而散了。
  可是偏偏,陈京和她不换而散了,还是他最没有风度的先离开,这里面难道没有传递一些有用的信息吗?
  舒治国轻轻的握了握拳,他又想起他那次和陈京的见面,那次见面,他觉得自己对这个年轻人看得很透、很清楚。后来,又有一次见面,那一次他觉得自己看得更透更清楚了。
  可是现在,舒治国再想陈京的那副面孔和谈吐,他忽然觉得变得有些模糊,琢磨不透了…………陈京上班接到两个通知。
  一个通知是县委办黄主任发过来,让他上班后火速去县委又要事。
  另一个通知更严重一些,是彩水集团总经办转澧河各单位的紧急消息,彩水集团的职工罢工闹事了!
  陈京一看这个消息,他刚坐下的身子一下又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彩水集团职工闹事?这怎么可能?
  彩水集团,现在的职工都是彩水进入澧河以后重新招募的人手,以前易周水泥厂的老职工,他们基本没用,因为他们担心的就是不好管理,管理困难!
  一直彩水集团的问题都是集中在以前易周水泥厂的老职工干扰他们施工,另外便是水泥厂周边的老百姓,阻挠他们开采石料,集体封堵他们大门等等这些事儿。
  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彩水集团职工罢工的事儿。
  陈京敏锐的感觉到了事情的棘手,以及棘手事情背后的东西。
  他给自己点一支烟,想认真冷静的理一下思绪,桌上的电话铃就响了,他抓起电话,电话中黄小华的声音响起:“怎么了?小陈,你没有接到我的通知?
  陈京愣了愣,道:“通知我知道,但是黄主任,彩水那边出事了,通告已经发到我办公桌上了,您说这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大约三秒钟,黄小华才道:“舒书记要见你,立刻马上就要见你!你是先去彩水还是先来县委你自己决定!”
  陈京心猛然一沉,“舒治国要见自己?所为何事?”
  陈京心中没底,甚至还有些发虚。他想起昨天晚上方婉琦那风姿卓越的气质,他猛然想,舒治国见我是不是跟这个女人又关系?是什么关系?是不是自己的老底全部都被掀出来了?如果是那样,舒治国能饶得了自己吗?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紧急受命!
  黄小华心情很糟糕,邵冰莹平常如花一般的脸蛋,现在落入他的眼中,都变得面目非常的可憎了!
  彩水水泥厂职工罢工闹事,为什么这样的闹事会出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有,彩水集团进入澧河,为澧河财税做出了贡献是不错,但是究竟需要掠夺多少东西他们才罢休?
  以前易周水泥厂价值上亿元的土地和厂房设施,全部以三千万的价格卖给彩水,而且县政府还出面担保,让澧河县建设银行为彩水提供了一笔三千万的低息贷款。偌大一个水泥厂,等于就是拱手送给了彩水集团,这正是现在易周水泥厂前职工闹事的原因。
  其实事情还不止是这样,彩水以前承诺安置前水泥厂职工百分之二十,这个承诺本来是要以现金补偿的形势付出的。但是彩水在这里面又玩了花样,他们安排的百分之二十职工,全部是安排在现场工人的岗位上,老职工和彩水新招员工一律同等待遇,等于仅仅解决了百分之二十职工的下岗问题。
  后来老职工们闹事,县里没法交代,县财政只好又想办法补贴了很大一笔资金。
  但是现在看来,彩水的问题远远没有结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别说分管这一块的县主要领导心力憔悴,就连黄小华这种跑腿打杂的都感到厌烦了。
  他有时候常常想,整个澧河都说马步平保守,但是如果当年彩水的进驻,是马步平当家,结局可能又完全不一样。整个彩水进驻澧河的内幕,黄小华清楚,马步平不过就是背了一回黑锅而已。
  陈京急匆匆的赶到县委,黄小华一句废话都不多说,领着他就进了舒治国办公室。
  舒治国在打电话,声音很大,怒气冲天!
  听语气,电话那一头应该是易周镇党委书记侯红权,黄小华不住的抹额头上的汗,他的后背汗谁已经浸透了衣服。
  他心中清楚,书记这次是真的急了!
  舒治国以前无论如何是不会给侯红权打电话的,即使他有是意志需要在易周镇贯彻,那也是迂回的将自己的想法传递给侯红权。而易周镇的侯红权,有事情汇报,大部分的时候也只找马步平,几乎不和舒书记直接沟通。
  他们彼此之间早就有了固有的默契,这样的默契是很不容易打破的。
  但是今天,舒治国将这个默契打破了!仅此一点,黄小华就判断舒治国这次是动了肝火了!
  “啪!”电话大力的被挂断,舒治国猛然抬头,眼睛里面血丝很浓。
  他眼睛扫过陈京,神色缓和了一些,黄小华道:“彩水……”
  “你想办法去处理!我不见彩水的任何人!”舒治国打断黄小华的话。
  黄小华噤若寒蝉,连忙闭口,他冲陈京点点头,然后慢慢退去,将门关上。
  “坐吧!”舒治国摆摆手,他窸窸窣窣在办公桌里面翻,最后赫然翻出了一盒烟,他将烟扔到陈京面前,道:“抽吧!我是不抽烟的,你全拿走!”
  陈京在这个场合哪里敢抽烟?他将烟摆正,道:“书记……”
  舒治国手上端着浓浓的咖啡,热气腾腾的咖啡散发出极其诱人的香味,陈京只说出“书记”两个字,一抬头,便和舒治国四目相对。
  舒治国盯着陈京半晌,道:“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陈京点点头,又觉得不妥,连忙又摇了摇头,更觉得不妥,遂开口道:“知道了一些,黄主任给我说了一些!”
  舒治国轻叹了一口气,道:“澧河经贸工作你刚刚接手,正是在酝酿大作为的时候,现在忽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对你的工作干扰很大啊!”
  陈京讪讪的笑了笑,舒治国忽然开口道:“小陈,我听说‘印象澧河’那个片子,你是参与过意见的?”
  陈京心猛然一跳,差点脸都变了颜色,但是很快,他便冷静了下来,轻笑一声道:“书记,您目光如炬,我和三江传媒的范经理是朋友,片子的很多拍摄他都让我给建议!”
  舒治国神色平淡,看不出他是喜是怒,陈京的心中却有些紧张。
  他不知道舒治国究竟了解多少情况,他更不知道舒治国是不是会因为片子的事情忏怒于自己。舒治国问到了这一点,陈京就不能隐瞒,事实就是那样,陈京不仅参与了片子的拍摄和制作,而且还操刀写了解说稿。
  在陈京的内心,事情既然干了,那就好汉做事好汉当,不应该藏着掖着,至于领导心中怎么想,那就由他去吧!
  “片子拍得不错,我很满意!我们澧河的片子就应该那样拍,拍出了我们自身的特点!”舒治国道,他投向陈京的眼神带着赞许,“你对澧河的了解很深,这一点我很欣慰!”
  陈京脸有些泛红,一颗心不争气的跳得很快,他觉得自己在舒治国的目光注视下,就是赤裸裸的存在,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秘密可言。
  他脑子里面忽然想到了那个传言,现在澧河有很多人都信了那个传言,认为自己和省里的某位副省长有特殊的关系。
  陈京有时候自己也会琢磨这个传言,琢磨来琢磨去,他自己都有些信这个传言。
  但是在这一刻,他忽然想舒治国他信这个传言吗?那个乍一看十分可信、细细推敲却漏洞百出的传言,聪慧如舒治国,他会相信这样的传言?
  一念及此,陈京的情绪便有些波动,他觉得自己有些不敢直面舒治国的眼神了。
  “小陈,这几天给你布置一个任务!”舒治国道,他眼睛盯着陈京,“你想办法,把省城来的那个方记者给陪好,她要干什么,你尽量满足她!我只希望,那个奇闻怪谈的节目上,再也不要有关于澧河的内容了!”
  陈京倏然从座椅上站起身来,但是很快,他又坐了回去。
  他昨天和方婉琦话不投机半句多,他愤然离开后就没想过再回头陪太子读书,可是现在舒治国竟然对他有这样的要求!
  “小陈,你是很有办法的,我相信你能够很好的处理这件事情!”舒治国道,他的语气平淡,但是平淡中有一种坚定。
  他话说到这种程度,陈京几乎没办法回绝。
  可是……陈京心中一片凌乱,他哪里有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连三江传媒那么一帮子人都没有办法,自己一小小的县经贸局长能有什么办法?
  ……夜,很安静!
  几分钟以前,局办公室主任郝林打电话过来汇报,称彩水集团职工罢工的事情闹得很凶。
  工地上,彩水集团的工程车一百多辆一字排开,车辆的电瓶全下走了,这么多车堵住了四面八方通往彩水的主要干道。彩水集团的厂门口,职工从仓库拉来的水泥堆积如山,一包包像面粉一样水泥堆在门口,然后喷水。
  部分水泥已经凝固,彩水生产厂的大门以这种方式彻底封死了。
  县领导赵一平和王涵阳奔赴了现场,有人认出了赵一平的车,将赵一平堵在路上要喊冤告状,赵一平在重兵的护送下才全身而退。
  由于这次罢工潮闹得太大,已经惊动了省市电视台的记者,据说很多记者都拼命的在往澧河赶,县委宣传部有些掌控不住局面,现场固然乱成了一锅煮,而外在的处理更是凌乱一片!
  这一夜,澧河县很不平静!
  陈京虽然在家中,但依旧感觉到了风云变幻,全县的震动!
  说起来,彩水集团和经贸局是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作为中原地区水泥集团的龙头,彩水集团入驻澧河,这是经贸局招商引资的一个重大成果。而引导集团经营,给予集团政策倾斜,发挥集团优势,带动周边产业发展,这些事情都应该是经贸局的工作范畴。
  只是,彩水集团这个庞然大物太大了,他们进入澧河,更高层的领导介入了进去,本来属于经贸局工作范围内的事情,人家直接和县委和县政府领导沟通了,经贸局被直接忽略掉了!
  但是,有好事的时候,他们想不到经贸局,等到有困难的时候,经贸局自然就有人念叨。
  彩水澧河公司申请的第二条生产线,这项目就是找到了经贸局。然后,彩水昨天罢工潮一起,他们的总经办第一时间就将这个信息传递给了经贸局。据陈京这两天的了解,不仅是如此。
  这几年,彩水很多政策的争取,有些并不在当初合同范围内的优惠政策,把这个政策的给予单位也安在了经贸局身上。
  经贸局支持龙头企业发展,为他们出面担保提供了低息贷款,经贸局又出面帮他们谈判,让他们顺利以很低的价格拿到了原属于易周镇的青石矿山。经贸局又出面帮他们征地两百亩……等等这些让澧河老百姓,让易周水泥厂老职工恼火、气愤、质疑的事情,屎盆子都往经贸局身上扣了。
  经贸局头顶了这么多屎盆子,却没有任何应有的话语权,这可能也是澧河经贸局最大的特色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美女相伴
  女人是敏感的,陈京的情绪的波动根本就瞒不过金璐!
  从内心来说,陈京是真的不想见那个方婉琦,他甚至宁愿去处理水泥厂职工罢工的事情,也不愿意面对这些难缠的记者。
  曾经陈京自己也是顶着文化青年的虚名,那个时候耍笔杆子、弄嘴皮子,都是他擅长的。说得不客气一点,那个时候的陈京,也是那种动笔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自以为自己了不起,自我感觉良好的人。
  现在,他真正经历了澧河这几年的磨砺,真正面对了最基层的现实,他的心性已经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在澧河,他真正的认识到了自己的普通和渺小,在澧河,他真正的懂得了谦虚和务实。现在让他回过头去看自己的过往,他都觉得很搞笑,他甚至有些不愿意回想自己过去的无知。
  在这样的情况下,让他去面对一个和多年前自己一样的只知指指点点、耍嘴皮子的记者,他哪里又能提得起兴趣?
  不客气的说,方婉琦所谓的质问、疑问,以及那些吹毛求疵的所谓质疑,在陈京看来都太幼稚了!懂基层的人,懂务实的人都不会有那些质疑,高大伟岸、十全十美,那些所有的高大全都只存在于嘴皮子中。
  现实总是不尽如人意的,现实总是不完美的,现实总是有争议的。普普通通、平平淡淡,是是非非,这就是现实!
  非得用一个宣传片来从中找问题,找茬子,然后一个个事情紧抠,也只有方婉琦这种涉世不深,唯有一腔热血的的小记者会干这事。
  金璐听陈京一通抱怨,她格格好笑,道:“不错嘛!有美女记者伴随左右,你就带她在澧河转几天,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的收获哦!”
  金璐冲陈京俏皮的眨眼睛,今天的金璐穿着简单随意,上身是一件白色polo衫,下身是一条灰色及膝的马裤,大方中流露出洒脱,洒脱中又尽显性感。尤其是那浑圆挺翘的臀部,扭动间极度的撩人。
  陈京伸手将她搂在怀中,狠劲的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道:“有美女记者,还不如有老婆相伴!有你天天陪伴我,我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真的吗?”金璐脸上荡漾着笑容,她将脸缓缓的凑近陈京:“那你现在就应该没有烦恼了,因为我就陪在你身边呢!”
  陈京微微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好,好!老婆说没有烦恼就没有烦恼,不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吗?我一大男子汉还应付不了她?”
  金璐将脸轻轻的贴在陈京的胸膛上,偶尔轻轻的蹭一蹭,像一只小猫一般。
  她眼睛偶尔往上瞟一眼陈京,长长的睫毛分外动人!她双手环抱着陈京的腰部,抱得很紧很紧…………一杯地道的欧式奶茶,配黄油三明治,方婉琦的早餐简单而有品位。
  今天的方婉琦一改昨日的盛装,换了一套紧身的运动服,她头上戴了一顶遮阳帽,头发被扎成一束从帽子后面的缺口处伸出来,一晃一晃的,显得活泼而充满了活力。
  陈京到餐厅的时候,她仰着头,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的表情像是笑,但更多的却像是讥讽。
  “怎么了?陈大局长,昨天不是摔门而去了吗?今天怎么又回来了?难道你是还有什么指教?”方婉琦道。
  陈京面色平静,淡淡的笑了笑,道:“昨天县委舒书记和我谈话了,他认为我们澧河上下,我来接待你是最为恰当、最为客观、最为合适的,所以书记给我临时调了岗。我现在身份有了变化,成为了你在澧河的全程陪同……”
  “是吗?”方婉琦眉头轻轻的一挑,“你们的安排难道无需征求我的意见吗?我和你们书记的看法恰好不同,我认为整个澧河,你接待我是最不合适的!”
  方婉琦的眼神盯着陈京,样子像只好斗的刺猬,那种挑衅的味道很明显!
  陈京神色不变,道:“我对记者这个行当比较熟悉,据我的观察,有些记者走基层不过是走过场,而有些记者不过是以走基层为名,而心怀其他的目的。这次方记者过来,我就当个导游,带你走一走、看一看。
  你既然知道,我参与了“印象澧河”这个片子的拍摄、剪辑,我这次就带你走走片子中所涉及到的地方!是非曲直,你自己用眼睛去看吧!”
  方婉琦一愣,沉默了半晌,道:“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说的是你不适合做这个导游,我需要你们县委重新换人!”
  陈京盯着方婉琦,良久,道:“土家族有一句俗语,叫‘客随主便’。所以导游这个问题,你无需再纠缠了!你拿纠缠导游的功夫,还是用心多琢磨一点你此行的目的吧!
  你昨天说了,说我们没有勇气让你看真实的澧河,我如实的将你的要求反馈给了领导。
  领导指示我,让我带你在澧河尽情的走一走、看一看,其实从本心来说,这样的任务对我来说也并不轻松,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我的见解是差不多的!”
  方婉琦一听陈京这样说,她乐了,道:“什么见解差不多,我和你什么见解差不多?”
  “你刚才不是说我最不适合陪你走一走、看一看吗?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有些事情,你我都没有太多的选择,不是吗?”陈京道,他脸上挂着有些讥诮的笑容。
  方婉琦脸色一变,本来白皙的脸上瞬间罩了一层寒霜。
  她长长的做深呼吸,使劲的摇头,显然陈京刚才的话将她气得不轻。她的心情此时糟糕透了,她甚至都不愿意看陈京一眼。
  她端起桌上的牛奶猛然喝了一大口,丝毫不顾及自己女士的形象,她吐了一口气,斜睨着眼睛看着陈京,道:“我刚刚收到消息,据说彩水集团澧河公司的员工正在闹罢工潮,罢工潮闹得很严重,你能带我了解一下这件事情的始末吗?”
  陈京淡淡的点点头,道:“当然可以,我们现在就可以走!”
  方婉琦一惊,她在吃早餐前,还专门给澧河各方面的负责人电话沟通,企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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