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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策-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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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什么火灾的问题,火灾内部所牵扯到的几个关键人,像苗力等,还有,外面传言的和苗力矛盾很深,组织放火的所谓江湖上的“洪哥”等人,这些种种情况,陈京纵然知道,他也是无法组织调查的。
  毕竟,陈京不代表公检法,他是代表组织的,只能从组织的角度调查党员干部身上可能存在的问题,这样的调查局限性是相当大的。
  提到衡州就不能不提一个衡州的传奇人物,衡州市前任市委书记何树军。
  何树军在衡州前后执政长达十年,在这十年之中,衡州被人称为“何”氏衡州,他硬是把衡州这个城市的名字,和他自己的名字深深的烙在了一起,这不得不说,是个传奇。
  何树军这个人为人正直,原则性强,而且出身贫寒,深谙民间疾苦。另外,这个人敢于做事,敢于决策,非常的有魄力,也很有威信。
  他在衡州上任伊始,三个月内免去三个区县委书记,他凭此一炮打响,赢得了“铁腕”的称号。
  另外,他在保护农业耕地,保护农民利益方面态度坚决,为此他甚至还专门赶跑了几家有意在衡州投资的著名企业。
  据说当初有某个企业的老总,手上拎着五十万现金去拜访何树军,最后都被何树军拒之门外,而这个事情也为他赢得了“清廉”的称号。
  刚才说的这一些,都是何树军这个人优点和长出。
  何树军的短处和长出一样明显。
  何树军很保守,对改革的理解与众不同,他主政衡州期间,推行区县独立考核制度,他的这一套考核制度鼓励下面区县激烈竞争,双方为了各自的利益,可以用一切办法来捍卫。
  他的这个思想在早期对衡州的改变相当大,让衡州很快的在经济建设上面取得了非常让人瞩目的成绩。
  但是很快,他的这种做法弊端就凸现出来了。
  各地为了保护本地区的利益,各自为政,缺乏沟通交流。另外,地方保护主义抬头,各地方政府为了搞地方保护主义,甚至不惜像黑社会一般抢地盘、抢人。
  到了后来,连公路运输的汽车,出了本县或者本区,到另外区县地盘上都不准中途停车载人,否则就会闹出大麻烦,最终可能引发的是一场群体事件,或者是一次群体斗殴事件。
  另外,何树军最大的问题在于,他鼓励权威的存在。
  在市班子中,何树军一直都把自己塑造成班子中的权威,而下面的区县,区委书记和县委书记都是绝对的领导。
  在何树军这个层面上,他了解一个区县的情况,只会认区县委书记,其余的班子领导他从来不接见。
  何树军的这种思想,日积月累,在衡州各级党委政府,就造成了严重的一言堂的现象,一把手的权利过度集中,造成了整个衡州社会从上到下,政治上呈现一种畸形的发展和繁荣。
  最后,何树军在用人和提拔干部方面,他特别强调乡情和地域的观念,他鼓励本地走出的官员依旧到本地为官,为建设自己的家乡努力,他的这些种种老思想,直接就影响到了整个衡州干部任用机制。
  何树军的这些传统的僵化的老思想,导致衡州呈现各种各样的社会问题。
  地方保护主义的普遍存在,刺激了各地黑恶势力的出现,人民在遇到问题和困难的时候,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淡薄,而是习惯了通过私了,通过地方黑势力解决问题。整个社会的法制在倒退。
  这其中,何树军最有名的一件事,就是挤垮了当初从省城空降过来的衡州市长伍大鸣,伍大鸣在衡州和何树军发生了激烈的争执,两人在政见上存在严重的分歧。
  当时何树军硬就利用自己的这一套乡情人情关系,和他老一套的思想和办法,让伍大鸣在衡州无立锥之地,最后不得不离开衡州,饮恨衡州。
  在那次事件中,何树军不仅利用到了正面的关系和手段,而且还利用到了暗地里,见不得阳光的手段和关系。
  当时有人认为何树军在和伍大鸣争斗的过程中,彻底的暴露了自己,也暴露了他僵化的思想和落后的意识,更暴露出了衡州的严重的问题。
  也就是伍大鸣离开衡州之后,省委开始重视衡州的工作。
  何树军也因为年龄到岗被迫下台,但是一连换了几个市委书记,衡州的现状赫然已经难以改变了!
  本来,衡州现任书记孙千石是被省委给予了厚望的,但是孙千石到衡州三年,对衡州的改变并没有想象的大。
  衡州的问题依旧很突出,衡州的社会投资环境,衡州的气象和面貌,都没有根本性、革命性的改变,这不得不说是很让人无奈的事情。
  陈京在来衡州之前,对这一些种种的关系已经研究得非常透彻了。
  他非常清楚,衡州的问题不是某个人的问题,也不是某几个人的问题。
  而是整个社会从上到下的思想意识和机制体制存在问题。
  当然,也可以说是衡州的班子的决心存在问题,没有大刀阔斧改革的决心,没有自上而下彻底改革,彻底打破地方保护主义,严肃的整顿社会治安,倡导社会法制的决心和勇气。
  而要把这些问题,全部落实到现任班子上,这可能就是省委领导对陈京的要求。
  陈京拜访何树军,当他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衡州市委方面的反应就很古怪。
  衡州市委秘书长欧阳虎打电话给陈京,寒暄了几句,他劈头就道:“陈处长,您提出要拜访何老书记,这个拜访我可以给你安排。但是现在何老书记人在衡州医学院附属医院疗养……”
  他拉了一个很长的音调,没见陈京有什么反应,他话锋一转又道:
  “何老书记去年冬天因为高血压突发中风,导致了比较严重肢体和语言残疾,在生活方面,已经不能自理了!”
  陈京心一沉,何树军已经残废了,生活都不能自理了,这样的一个人还能对衡州有影响?
  陈京脑子里旋即转过了无数的念头,最后他平静的道:“怎么了?欧阳秘书长,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问题!”欧阳虎兴许被陈京的平静所震慑住了,他语气变得有些不自然。
  他调整了一下才道:“陈处长,这样吧,今天下午四点钟安排您去衡州医学院附属医院,到时候会有专人在医院大门口等你……”
  去衡州医学院附属医院,这是陈京到衡州后的第一次外出,他没有带随行人员,而是自己拎了一大包土特产,打了一个的直奔目的地。
  衡州医学院附属医院的名头非常大,比衡州市人民医院的名头要大很多。
  陈京到医院门口的时候,老远就能够看到医院高大宏伟的住院大楼,住院大楼外面是宏伟的广场,广场外面临路的地方用汉白玉石的围墙将整个广场包围了起来。
  远远看过去气势很大,在衡州这座老城中,这里俨然就是一处标志性的建筑。
  陈京下车拎着礼物漫步而行,他刚刚走几步,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他扭头,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站过来了一个四十上下的干瘦男子。
  这男人穿着一套皱巴巴的西装,头发有些凌乱,脸上的胡子倒刮得很干净,但偏偏下巴上留了一小撮,让人一下就能想到山羊胡这三个字。
  他冲陈京伸出一个大拇指,道:“哥们儿,你牛!这身装扮带劲,怎么样?最近生意这么难做吗?需要装这身行头?”
  陈京愣了愣,愕然道:“你是……”
  “我孙老三……”这话一出口,似乎意识到自己口音不对,哪有一开口就说普通话的?他硬生生的把口音改过来,用衡州话道:“老哥我眼睛没看错,你老弟是搞专家的吧?”
  陈京没听懂他的话,神态更讶异。
  但他没有多停留,拎着东西就快步往前走,这个叫孙三的男子就一路追着他赶,赶了一会儿,陈京有些明白了。
  敢情这家伙把自己当成是号贩子了,这个孙三本来就是号贩子,靠的就是贩卖医院挂号单过日子。
  他找陈京,是把陈京当成专门搞专家号的人了,想找陈京搞几张专家号单。
  “兄弟,兄弟!有发财的机会,咱也跟着你火一把,你别吃独啊……”孙老三见陈京的态度有些硬,他变得有些急躁。
  陈京已经跟他解释很多次了,说自己不是搞那行的,可是他越解释,这家伙是越来劲。
  陈京走到医院大门口,正要掏出电话,就见到大门口站着一个小年轻在东张西望,他连忙走过去问道:“是小卓吗?我是陈京……”
  那年轻人愣了一下,马上点头,道:“是,是!您是陈处吧?”
  年轻人一眼瞟见陈京旁边的孙三,脸色变了,喝道:“孙老三,你好大的胆子,你刚才干什么?是不是又在行骗?”
  那个叫孙三的猥琐男子似乎很害怕小卓,他打了一个哈哈,快速往后退,嘴上却道:“哈哈,误会,误会啊!……”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章 意外女人!
  陈京仔细询问小卓才知道这个叫孙三的人是个医托。
  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找像陈京这样穿着体面,一看就见过世面的人下手。
  为了达到他医托的目的,这家伙的招数是层出不穷,像刚才这样佯装弄错人的搭讪方式,就是他的拿手好戏。
  小卓很年轻,也很健谈,陈京和他聊天,他也不拘谨,问到他什么,他就说什么。
  他谈到医托的时候,他是连连摇头,大叹现在衡州医托成风,不成样子,整个衡州的医疗系统的乱象让人担忧。
  陈京来之前并不知道小卓是干什么工作的,而在和他聊天的过程中,他也弄清楚,原来小卓本身就是附属医院的一名医生,而且还是一名小有名气的医生。
  在小卓的引领下,陈京去见何树军,何树军住在特护病房,陈京了解到,这几天有省里外几个著名的专家过来对何树军的病情进行会诊,可能会考虑对何树军进行开颅手术。
  而在聊到这一些的过程中,陈京赫然发现,这个小卓原来是何树军的小儿子。
  他叫卓封一,是从母姓,何树军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最大,早就嫁到了国外,而大儿子也在香港工作,唯有小儿子卓封一在身边。
  卓封一冲陈京咧嘴笑道:“陈处长,您真年轻,如果我父亲身体好的时候,他看到你这么年轻,肯定会夸奖你!”
  他顿了顿,又道:“可惜啊,现在父亲身体不行了,你来看望他,他也认识不了你。”
  陈京叹了一口气,抿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问道:“小卓,来探望何书记的人多吗?”
  卓封一脸上浮现一丝薄怒,过了一会儿,他才稳定心绪,道:“父亲刚开始犯病的时候,来的人可多了!可是,等大家都看清父亲是中风后,很快就没几个人过来了。
  世人都势利,当年我父亲在位,位高权重的时候,门庭若市,而现在就是门可罗雀了!”
  卓封一干笑一声,道:“所以啊,在我看来政治永远都是黑暗的,势利的,肮脏的!像我父亲风光一辈子,到现在还不是什么都没有?如果没有我每天陪在他身边,他就只能面对冷冰冰的各种医疗仪器和设备了,那样的日子,他剩余的生命又有多少意味?”
  陈京默然点头,而就在这时,陈京已经进入了何树军的病房了。
  病房陈设并不复杂,陈京看到的是一个耄耋之年的老头,他仰躺在轮椅上,双眼发直。
  他的脚看不出什么毛病,但是一只手却明显的萎缩了,瘦瘦的,像鸡爪一样,看上去有些吓人。
  老头脸上很瘦削,灌骨很突出,一双眼睛发灰发白,没有任何的神采。
  他看到有人进来,嘴巴里面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嘴巴里哈喇子往下流,看上去就像个老年痴呆一样。
  陈京看得有些恻然,他有些后悔,觉得今天应该就拿一束花过来。
  本来,陈京还想过来至少能够向何树军问个好,哪怕是打一声招呼也是好的,可是看现在这个状态,这样的一个老人,又哪里让人能够联想到此人就是曾经叱咤衡州十年之久的何书记?
  卓封一过去一通好忙活,终于把老头上下收拾利索,他这才回过头来咧嘴一笑,道:
  “怎么样?有些失望吧,这就是我父亲!小时候啊,他在我心目中可伟大了,像山一样伟大,觉得他无所不能!可是现在呢?他就像个孩子,还处在懵懂之中的孩子。
  我们这个世界的一切,他现在都不知道,一无所知……”
  卓封一的语气很平淡,但是那种淡淡的语气,却让人心中更是恻然。
  陈京忽然想,现在的社会,这么多人整天勾心斗角,为了利益争得死去活来,这些人都是图的啥?就以现在的衡州来论,何树军在衡州是什么样的存在?
  不夸张的说,何树军当年就是衡州的土皇帝,土霸王,或者直白点说就是地头蛇。
  在衡州这一块地方,何树军可以为所欲为,他手上的权利根本就没法限制住,他可以让整个衡州围着他转。
  可是那又怎么样?
  看看现在的何树军,这让陈京想到了三国演义开场白杨慎的词:“是非成败转头空!”
  “咚,咚!”很轻的敲门声,两人敲门声响过后,一个面容姣好的护士将门推开,卓封一回头,护士道:“温市长过来了!”
  卓封一忙站起身来,然后陈京便听到一声很洪亮的长笑,一个高大的汉子笑嘻嘻的出现在了门口。
  门口的汉子长相颇为粗犷,穿着一件天蓝色的衬衫,衬衫扎在长裤里面,让其发福的身材肚子看上去更加的突出。
  他手上拎着一个保温的食盒,进门的动作很轻车熟路,一看就是这里的常客。
  “温叔来了?”卓封一笑道。
  高大汉子又笑了一声,道:“怎么样?今天书记状态不错吧!我这猛一看,好像精神头儿不错!”
  “还行吧!”卓封一道,“反正都是老样子,没什么大改变,今天下午专家组会会诊,到时候温叔你要不要参加?”
  “我当然参加,我要详细把这个病情了解清楚,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不能放弃!”高大汉子朗声道。
  陈京在一旁打量着来人,心中暗暗的吃惊,来人不是别人,赫然是衡州市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温沈东。
  温沈东似乎注意到了陈京,他双目如电,上下打量陈京,一旁的卓封一道:“温叔,这位是陈处长,省里过来的,今天专门来看望父亲的!”
  陈京站起身来冲温沈东点头道:“温市长好,我们没有见过面,你可能不认识我!我叫陈京,省委组织部干监处处长,这一次我带领工作组到衡州,今天顺道来看望一下何老书记!”
  温沈东脸上有些阴晴不定,陈京介绍完毕,他干笑一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陈处长!陈处长你有心了,我代替何书记感谢你这番心意!”
  陈京本来准备伸出手来和温沈东握手,但是温沈东却好似并没有这方面意思。
  他拎着饭盒走到何树军的身边,拎开饭盒道:“书记,您来我带什么来了?这可是您最爱的油焖肚丝,还有野山椒削骨肉,外加两个山野小菜,难得的还有一瓶酒!”
  温沈东很熟练,很快就变戏法似的从食盒中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摆在病床旁边的柜子上面。
  他自己斟一杯酒,然后盛一碗饭先不吃,而是用勺子先喂给何树军吃。
  他喂饭的神情很专注,很仔细,也颇有耐心,那模样和刚才那高大威武的市长形象完全就判若两人,陈京如果不是知道两人的身份,恐怕会认为这是一对父子。
  温沈东给何树军味了一碗饭,自己便盛一碗饭开始吃,边吃还边喝酒,边喝酒边说话,那样的场景很诡异。
  卓封一见怪不怪,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陈京抬手看看表,道:“小卓,今天我过来也就是看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不多打扰了!”
  陈京站起身来,卓封一瞪眼看着陈京:“陈处,现在走吗?我送你!”
  陈京忙伸手拦着他道:“你忙,送就不必了!我自己出去就行!”
  陈京拦住了他,卓封一也不矫情,送陈京到门口两人便握手告辞。
  陈京脑子里温沈东的印象怎么都抹不去,他一路心事重重,而就在他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从背后吓他一跳。
  他迅速转过身来,一丝淡淡的清香入鼻,香味很淡,但却沁人心脾。
  陈京先看到的是一袭白衣,衣袂飘飘,只看到一个局部,就让人能一下感觉到那种惊艳和不凡。
  等再定定神看,陈京终于看清来人的面貌。
  女人的个子高挑,乌黑的头发挽在头顶,没有一丝凌乱。
  女人的衣白,皮肤也白,洁白如凝脂般的皮肤焕发出晶莹的光泽,她精致的脸庞离陈京很近,那种是让人窒息的美,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巧笑倩兮,美艳不可方物!
  叶海缘?
  陈京怔怔的看着女人,脑子里念头转动,忽然张嘴问道:“是你给我发的短信吗?”
  叶海缘微微一笑,道:“怎么?一开口就问这个问题?我看你对工作是有些走火入魔啊!”
  陈京面无表情的道:“叶医生,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说吧,有什么事情找我?”
  叶海缘嘴角一翘,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淡去,嘀咕了一句:“没有趣味的人,整天只知道板着脸!”
  她顿了顿,手一摆道:“你跟我来吧!我们谈谈……”
  叶海缘没有多说什么,陈京也跟在了她身后。两个人都是聪明人,叶海缘知道陈京会跟上来,而对陈京来说,她现在很困难,虽然他内心对叶海缘很抵触,不愿意和她这样有些神秘的女人搅合在一起。
  但是,现在的形势如此,陈京不能够放过任何的机会,他必须竭尽一切努力的去想办法找路子,否则他的任务没有可能能够顺利完成……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一章 勃然大怒!
  叶海缘好像有些小得意,因为她明显能够感觉得到,陈京对她所说的事儿很感兴趣。
  的确,叶海缘对衡州的事情了解很多,比陈京知道的多得多。
  这一点,正是叶海缘得意的原因。
  自上次香港的那次事件之后,叶海缘内心一直都耿耿于怀,他堂堂国安局的人,可是到香港竟然还比不上陈京这个地方官员。她本来有很强优越感的,可是最后这些优越感都被陈京轻描淡写地击得粉碎。
  这是让她大感丢脸的事儿,她每每想到这件事,心中就不快活。
  另外,陈京从香港回来以后,所有人提起赵大林的案子,首先想到的就是陈京,好像那个案子根本就是他一个人完成的一般,叶海缘在其中被完全淡忘,甚至在国安局内部,很多人都不知道叶海缘参与办了这个案子。
  “陈京,我跟你说的一些基本情况就是这样,现在的衡州,政坛上出现了分化的局面。以衡州市委副书记赵千金为首的算是激进派,是一力主张搞改革的,尤其是火灾案发生以后,赵千金也是在其中比较活跃的,他一心想的就是要弄清情况,要严厉追究责任!
  另外,以马肯为首的是守旧派,马肯和温沈东都是以前何树军的嫡系,但现在两人关系出现了分化,马肯在行为做事方面愈来愈靠拢孙千石,而孙千石是个比较实干的人。
  另外,温沈东在衡州的地位非常重要,火灾的案子要说有关系,他和马肯两人是脱不了干系的……”
  叶海缘侃侃而谈,衡州政坛的主要官员她一一道来,颇有指点江山的味道。
  陈京问道:“那按照叶处长的意思,我现在工作应该怎么开展?应该还是要从火灾案着手吗?”
  叶海缘理所当然的道:“那是自然,从火灾案着手可以说是唯一的着力点,目前这个案子我们已经查得比较明朗了,这其中存在一批有问题的官员。而这其中,温沈东的问题比较突出。
  当初批土地、搞规划以及后续的管理和联系都是由温沈东负责的。现在衡州自然生态资源开发有限公司暴露出这么多问题,温沈东作为主要负责人,他能脱得了干系?”
  陈京沉吟不语,脸上的神色有些严肃。
  他站起身来,手背在身后慢慢的来回踱步,他有一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现在正像是当年红军过草地中的沼泽地一般,不知不觉,整个人就往下陷进去了。
  所谓进退失据,骑虎难下,越陷越深,可能就是现在自己的真实写照。
  今天算起来到衡州还只有三天,但是这三天时间对陈京来说,不啻于在省城工作三周。
  首先,衡州政坛对工作组的表现普遍不认同,在对待工作组的态度上敷衍了事,不太当一回事儿,工作组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
  另外,工作组内部有些年轻人思想不过关,认为进入工作组到衡州,就是在完成一个根本没办法完成的任务。稍微遇到一点困难,就开始往后退,开始抱怨不敢往前走。
  内部人心浮动,外面局势迷蒙不清,整个担子和压力就在陈京的身上压着。
  点了一支烟,陈京深吸了一口。
  叶海缘皱皱眉头,她嘴唇掀动想制止陈京,但是终究还是忍住没做声,但她心中却在暗骂陈京大男子主义,一点风度都没有。
  有女士在身边,一点都不忌口,想抽烟就抽烟,这都是什么素质?
  “叶处长,你身份金贵,能够起动你从楚城到衡州的,不会是小事吧?”陈京忽然问道。
  叶海缘愣了愣,道:“当然不是小事,何树军的家属要求给他动开颅手术,我作为特邀专家之一,过来参加关于这个手术的会诊!”
  陈京皱皱眉头,轻轻一笑,道:“我差点忘记了,你还是个医生呢!不过我很好奇,你既然是以医生的名义来衡州,你又怎么会关心我的事儿?难不成农村有句俗语,叫狗拿耗子,这话是为你而说?”
  叶海缘脸一变,脸上泛起怒气,道:“陈京!你怎么说话呢?你这人也太没风度,太对人无礼了!我好心好意给你提供帮助!你倒好,竟然……你……”
  叶海缘越说越气,说到后来直接指着大门道:“你给我出去,我懒得跟你再说什么了!”
  陈京哈哈一笑,道:“行了,医生不要这么大的脾气。你实话实说吧,你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到你?”
  “没有,没有!”叶海缘摇头道,脸上的怒色不减。陈京淡淡的道:“那行吧,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希望你这次衡州之旅顺利!”
  陈京说走就走,没有丝毫的犹豫。
  直到陈京的背影消失在很远的拐角处,叶海缘才狠狠的摔了摔手中的记事本,心中实在是气得不行。
  她只觉得陈京实在是太可恶,明明是得了便宜,但却态度如此生硬蛮横,而且毫无礼貌……陈京不知道叶海缘会如此的心浮气躁。
  他说的话句句都是内心深处的感受,叶海缘不是省油的灯,更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
  她能够找到自己,那定然都是有目的的。
  尤其是叶海缘给他提供了很多关于火灾案情的信息,这里面就有很多疑点。
  一场火灾的调查,还涉及不到国安局这样的部门,陈京可以肯定,叶海缘所掌握的这些信息,都是从公安厅或者其他相关部门得到的。
  叶海缘为什么会掌握这么多信息?难不成就是她为了帮陈京一把?这个推断是很荒谬的。
  所以陈京笃定,叶海缘这次来衡州有她的任务,而叶海缘找自己,定然也是有求于自己。
  陈京回到下榻酒店,迎头撞上了魏雨落,魏雨落陈京一直都颇为欣赏。
  她虽然是个女流之辈,但是做事干练老道,而且很有头脑和威信,领导能力尤其突出。
  但是今天,魏雨落兴致不高,她平日颇具风情的脸上,显得有些憔悴。
  尤其她平常喜欢化淡妆,还会涂一点淡紫色的眼影,今天这些都没做!
  “怎么了?魏姐,工作遇到困难了?”陈京问道,他指了指会议室道,“走,走,我们去会议室谈话!”
  陈京和魏雨落两人去会议室,刚进门,边硕林就气鼓鼓的跑过来道:“处长,我看咱工作没法做了!你道是什么?今天我跟魏姐去市政府那边去了解情况,市政府那边几个副秘书长竟然把我们给赶了出来,你说这……”
  陈京皱眉,道:“怎么回事?魏姐你说!”
  魏雨落道:“今天的事儿他们摆明是找茬,我和小边去调查,他们却说没有接到相关通知,拒绝我们的要求,小边当时很气愤,就和他们吵起来了,最后他们说我们态度不对,然后就……”
  魏雨落话没有说完,但是陈京大致已经了解她要说的内容了。
  魏雨落沉吟了一会,道:“处长,有句话恕我直言,到目前为止,根据目前的状况来看,我们现在开展工作的时机和条件都不成熟!在这样的环境中,连纪委和省委督查室都难以工作,我们作为组织部来说,工作难度更是可想而知!
  我看这样的情况,还不如干脆先把衡州的班子挨个全换了,然后再破而后立,像现在这般让我们来做什么考察,根本就查不出什么东西来嘛!”
  边硕林一旁道:“处长,是啊!我们的工作太窝囊了!我也走过一些市,到过一些地方,就从来没这么窝囊过!”
  陈京瞪了边硕林一眼,道:“你还说什么?马上回去闭门思过,今天不用说肯定是你太多过激!不然怎么会闹成现在的局面?我都说了多少次了,要注意态度,尤其是到下一级党委政府这样的重要部门,我们时时刻刻要记住我们代表的是省委组织部的形象……”
  陈京一生气,边硕林缩缩脖子,不敢再做声了。
  陈京哼了哼,道:“从明天起,大家吃喝玩乐都在酒店,暂时不要出去……”
  陈京说完话,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出去了,直奔自己的房间!
  他到了自己的房间来回踱步,实在是气不过,他抓起电话拨给衡州市委,秘书长欧阳虎一接电话,先就道:“哎呀,陈处长,我正要给你打电话,今天我是真忘记你们要去政府那边调查的工作安排了。
  我事先没有跟那边打招呼,引起了一些误会,在这里我给工作道歉了,都是我的错,还望陈处……”
  “欧阳秘书长,你少给我来这一套!我陈京今天把话撂这里了!你让邵军自己过来给我说明情况,否则这事不会那么容易结束。简直是乱弹琴,我们的调查组到衡州,竟然进不了衡州政府的大门,难不成衡州政府就这般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吗?”陈京勃然道。
  他没有再说任何多话,啪一声就将电话挂断。
  然后他打开电脑,开始认真写关于衡州工作的书面汇报,一份邮件发两处,一处给米潜,一处直接给沙明德,这是陈京到衡州几天来的第一次汇报……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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