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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宠邪王,冷妃狂-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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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笨妞从五岁就许给了本少,你再不让开休怪本少不客气!”

风飞扬倒是和凤倾天很登对,瞧这性子,一样莽撞一样粗鄙。但这话听在楚墨岑耳里,完全颠覆了重点。这是公然挑衅他的权威,和他抢女人?

不过他可不生气,只见楚墨岑慢悠悠站起身,转身进了屋。合上门前还朝风飞扬笑了笑,是讥讽的笑,揶揄的笑。

风飞扬当下便挥着剑朝门边奔来,刚上第一节阶梯。夜狸就出现了,单手拿剑,还有一只手负在身后。明显不把风飞扬放在眼里。

打斗一触即发,风飞扬越急招式越乱,越乱越出错,越错越给了夜狸机会。不过十招,便被五花大绑,缠的像粽子似的被丢在了院子中央。17902597

这时,楚墨岑端着空碗出了屋。笑道:“夜狸,把他给本王挂在树上。”

风飞扬愤怒至极,但男子汉面子不在尊严在。他恨恨瞪着楚墨岑,暗自寻找脱身的机会。

楚墨岑放下碗便离开了如云阁,风飞扬心如猫爪。知道凤倾天就在不远的屋子里,可见不到听不到。这简直是世上最残忍的酷刑。

好不容易捱过了夜,迎来了一天之中夜最黑的最静的时刻,当然也是人最困的时候。风飞扬手中的刀片灵活的割开绳子,身轻如燕离开了如云阁。

楚墨岑那护卫一定会守着房门,他不如先按兵不动,再寻找其他的契机。想着脑中灵光一闪,自古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他毫不客气的躲进了墨居。1d7hz。

不想楚墨岑屋里的烛火未灭,隐隐可听见他在和什么人说话。

风飞扬贴在窗边,影影卓卓,清晰可辨屋里两个影子。楚墨岑说的话很容易分辨,但另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就十分模糊。甚至分不清男女。

“你确定是风飞扬杀了风仪?”

不知那人说了什么,就听楚墨岑继续接道:“能扮作风飞扬闯了王府,又从荆府带走风仪的。除了他没有别人。”

风飞扬听着,心中大惊。刚想再贴近些,就听楚墨岑喝道:“谁!”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凤倾天在楚王府还算安全。当务之急是为她沉冤得雪。打定主意,风飞扬没做逗留。迅速离开了楚王府。

楚墨岑拉开门,望着黑漆漆的夜空,扬起唇角……

章节目录 三个女人三种命

天气一日比一日好,日光充足,花香渐暖。睍莼璩伤

凤倾天在床上死了三四天,终于缓过了劲。可就在这短短几天里,楚墨岑的备至关怀,让她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今个一早,她刚准备下床,楚墨岑就进了屋。手上端着个小瓷碗,不是红枣银耳莲子羹,就是乌鸡人参汤。17903393

“滚回床上去。”

凤倾天已经穿上了鞋,睨了他一眼,站起身。蠕着唇瓣咕哝道:“已经没事了。”

可楚墨岑天生的大男人,怎么会听她废话。直接冲上前,一只手就将她提回了床上。往被子里一塞,将瓷碗放到她手里。

“赶紧喝了!”

凤倾天天生的顺毛驴,越是这样命令式的,她越是想要反抗。更何况这几天顿顿都喝这两样。早就让她嫌弃不已。

“我好了,不用喝了。”

楚墨岑眉梢一挑,这女人果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若不是看在藏宝图的份上,若不是怕楚眠之没事往这跑,若不是……

“凤倾天,你不要让本王给你灌下去!”

擦,算你狠!凤倾天一副要赴死的模样,嫌弃的看着手里的汤。捏着鼻子,秉着呼吸。一口气灌了下去。

噗……刚入口就喷了出来,面前的楚墨岑自然是不能幸免。狭长的凤眼里蕴着满满的怒火,好似要将凤倾天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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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呀?”

凤倾天伸着舌头,一脸委屈。难道楚墨岑熬了一碗黄连给她吗?果真这男人是来折磨她的。

楚墨岑黑着张脸,已经没有了耐心。夺过凤倾天手里的碗,捏开她的嘴把剩下的小半碗灌了进去。

凤倾天牙关被捏开,苦水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呛的她眼泪都出来了。待楚墨岑松开她时,第一反应就是狠狠给他一肘。

胳膊肘撞在了楚墨岑的肋骨上,一张黑脸未变色。凤倾天自己便龇牙咧嘴,雪上加霜。这男人的身体是用铁水浇铸的吗?

楚墨岑原本就蕴了一肚子火,此刻恨不得将这不识好歹的女人拆了。三番五次照顾她,没有好听话就算了。现在还敢和他动手了!若今个不给她治治,她还真分不清大小王了!

随手将碗撂了,那气势好像真是要将凤倾天生吞活剥了。凤倾天这会倒是蔫了,往床里靠了靠。

就在楚墨岑要捉到她时,突然一个侍卫在门外禀道:“王爷,凤侧妃投井了。”

楚墨岑的魔爪这才收回,盯着凤倾天喊道:“夜狸,看好她!”

凤倾天一听凤鸣月投井,自然是坐不住。掀了被子就要往下跳,楚墨岑唇边泛起冷笑。

“凤倾天,你今个若是离开这床。我保证凤鸣月看不见今晚的月亮。”

“楚墨岑,我已经好了!”

“好没好是本王说了算!”

两人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恨不得要干掉对方。可惜凤倾天总是翻不过楚墨岑的掌心,次次被他威胁。

拗不过,只能眼巴巴看着他离开。也不知道那夜狸在哪,不过听名字应该挺厉害的。

凤倾天在屋里扫视一周,没有瞧出半点端倪。刚伸出一条腿,就听见一个冰冷的声音道:“凤姑娘是想喝水?”

喝你妹!凤倾天气结,楚墨岑的人果然和他一样腹黑无耻。缩回被窝,气鼓鼓的想着法子。

听见凤鸣月投井的消息,楚墨岑并不觉得奇怪。因为风飞扬下的那蛊虫,别说一个弱质女子受不住。就算是一个大老爷们整天吐虫子,肯定也得恶心死。

到了凤鸣月寝宫,见那老大夫已经被夜隼带来。凤鸣月躺在床上,几日没见已瘦得脱了形。

老大夫一见楚墨岑,吓得连忙跪下,颤颤巍巍道:“王爷,凤侧妃无碍的。只要休息个三俩天就能恢复。”

他以为,楚墨岑会像那日一样。凶巴巴冷冰冰。一个癸水都差点要了老命,这侧妃半死不活估计他这把老骨头也得脱层皮。

没想到,楚墨岑淡淡道:“死不了就行。”

老大夫抹了一把凉汗,心下叹了口气。帝王家的男人多薄情,宠一个人掉一滴泪也是天大的事。冷一个人掉一块肉也当看不见。他便自然而然的把凤倾天划分在了受宠的那一行列。

“夜隼,好生看着。若再有差池,这屋里的包括你都去投井。”

老大夫刚吐出的一口气,立即吸了回去。看着凤鸣月的眼神,又变得专注。

楚墨岑这几日无比烦躁,不知为何凤倾天就像是突然种进了他的脑子里。白天想着,晚上想着。他给自己的理由是为了藏宝图,可为什么做梦都是她?

出了凤鸣月寝宫,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脚步。走着抬眼便瞧见芳菲阁,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正妃。

进了院里,虽说景致并无改变。但扑面而来的萧瑟感却压制不住,自古有相由心生。这庭院也和主人的心情关联。

开的娇艳花儿,没了赏花人。随着风儿摆荡的秋千,也无人问津。屋门紧闭,院子里飘着股臭味。丫环们走路都像猫儿似得,偷偷摸摸。好像用力点便会惊出什么。

楚墨岑这才想起自己对芳菲阁下了禁足令。大掌推开门,吱呀一声,立即侧开了脸。紧接着便是碗碟碎裂的声音和迎面扑来的臭气。

“关上,快关上!”上官莲儿惊恐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楚墨岑略微皱了皱眉。他本意是想让上官雄警醒一下,并无心为难上官莲儿。

定睛一瞧,屋里四周都被拉上了帘子。虽然外面阳光充沛,但一点都照不进屋里。凭着极好的视力才看清,上官莲儿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缩在床边。

“莲儿,你怎么了?”

楚墨岑虽不是怜香惜玉之人,但瞧见往日里娇滴滴的人儿变成这副样子,着实一惊。

上官莲儿听见他的声音,惊叫着就往床下钻。楚墨岑立即上前捉住了她的身子,才没几日竟瘦的皮包骨头。

“来人,把这帘子都给本王下了。好好把屋里打扫干净!”

丫环们这才发出了响动,但上官莲儿却抖着尖叫连连。楚墨岑没法子,只能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这是怎么回事?”

“王爷,王妃可能得了失心疯。”这时,素巧突然冒了出来。一只空荡荡的袖子,让上官莲儿更为激动。惨叫着直摇头,嘴里喊道:“不要不要!”

“夜蒲,大夫!”

楚墨岑看了眼素巧,抱起上官莲儿便出了屋子。坐到院里的秋千架上,轻语:“莲儿,你可还记得本王?”1d7up。

上官莲儿直往他怀里缩,浑身瑟瑟发抖。一个劲摇头,眼睛闭的紧紧的。

不知为何,此情此景竟让楚墨岑想起了凤倾天装疯的样子。他摇摇头,把上官莲儿从怀里扒出来,强迫她的脸露在阳光下。

“莲儿,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上官莲儿使劲摇着头,额上鼻尖上已都是薄汗。不知阳光是洪水猛兽还是楚墨岑才是那个让她惧怕的人。

老大夫被夜蒲带来,心中感概万千。自楚安死他就变成了闲人,突然接二连三的宠爱。让他这老骨头真是无福消受。难道这些娘娘们都排着队生病的?

“王爷,请让老朽给王妃把个脉。”

楚墨岑拉开上官莲儿的手,老大夫刚触上,上官莲儿便睁开了眼。眸中射出怨毒的光,尖声吼道:“不要碰我,滚开,滚开!”

老大夫吓得一个踉跄,还好夜蒲扶住了他。

他真是无语问苍天,看来那癸水算是最正常的了。

“莲儿听话,让大夫给你瞧瞧。一会咱们回将军府走走可好?”

楚墨岑的诱哄并不管用,上官莲儿不让任何人触碰。她突然挣开楚墨岑,跌跌撞撞的钻进了屋里。楚墨岑追进去时,她已钻到了床下。唤了半天也不肯出来。

“素巧,她平时也这个样子?”

素巧垂着头,立在门边,哑着嗓子回道:“王妃不愿见到光亮,也不愿见到素巧。”

楚墨岑无从分辨上官莲儿是否装疯,所以说凤倾天那直肠子才是最容易猜的。一般患了失心疯是听不进任何话的,更不会与人对话。当初凤倾天就败在说话上。

他皱眉看着黑乎乎的床底,道:“把这屋里的东西都给本王拆了。”

不一会,屋里的东西就被搬了个干净。上官莲儿藏无可藏,再见放着床榻的那块位置,简直像是个垃圾场。

屋里的臭味被搅得更浓,熏人作呕。楚墨岑看了眼夜蒲,示意他把上官莲儿带出来。夜蒲自然不敢违命,可一脚刚踏进屋里,就被上官莲儿砸过来的垃圾打了个正着。

“还愣着干嘛,赶紧的。”

夜蒲心一横,老鹰捉小鸡似得,迅速将上官莲儿从一堆垃圾里抓了出来。丢给楚墨岑,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气凤充短过。楚墨岑自己也很嫌弃,但这毕竟是他的王妃。总不能让底下的奴才看了笑话。在她颈间一按,上官莲儿来不及嚎叫就晕了过去。

老大夫赶紧上前把脉,背后已经出了一身汗。

“怎么样?”

章节目录 她是本王的女人,动不得!

在经历过给凤倾天和凤鸣月探病后,老大夫终于找回了做大夫的感觉。睍莼璩伤望闻问切,一丝也不敢疏忽。把完脉还问了几个丫环,这才战战兢兢回道。

“王爷,依老朽所见。王妃这是受了惊吓引起的疯症,除了凝神静养没有其他法子。”

楚墨岑若有所思的看着上官莲儿,原本水灵灵的姑娘,现在面色无光,眼窝深陷,两腮已经瘦得凹了进去。枯草一样的头发,像是过了七旬的老人。

但在楚墨岑的人生里,不懂得怜悯,也不懂得愧疚。上官莲儿变成这样,间接来说是上官雄逼得。所以楚墨岑只是做了简单的交代便离开了芳菲阁。

他刚走,被重新送回屋里的上官莲儿便睁开了眼。屋里空空荡荡,就剩下张床。她扯掉幔帐,把屋里的丫环赶了出去。

素巧不知何时已经在屋里,悄声道:“小姐,王爷会相信吗?”她一脸惧色,从前的傲慢的张扬已经看不见。好似真的怕了楚墨岑。

上官莲儿充满攻击的眼神里射出两道寒光,将声音压到最低。唇角泛着冷笑。

“由不得他不信,明日爹爹一定会来府上的。”

一场变故,上官莲儿再也不是那个害羞的小女孩。当亲手砍下素巧的胳膊,她就立誓要报仇。凤家那对姐妹一个都别想好过。

楚墨岑心里并不相信上官莲儿,虽然上官莲儿性子很软,又是娇滴滴的大小姐。看上去没什么心机和脑子,但上官夫人,她可不是简单的人物。

上官雄年过半百,依旧独宠她一人,还只有一个女儿。单凭这点就可想到这样母亲教出来的孩子也不会单纯。

心思转了几转,脚步再三犹豫。楚墨岑低骂一句回了墨居,这几日管都管不住自己的脚,走走就进了如云阁。说不清的感觉缠在心头,见不到凤倾天,会想她有没有老实听话。见到了又被她气的要死。

刚进墨居,楚墨岑飘渺的神思突然归了位。眸色微沉,眉峰蹙起。熟悉的冷香萦在鼻息,推开门就见白如坐在案几前,素手翻着本书。

她的冷,就像是雪山之巅盛开的莲。出尘不染,无风自香。一双眉眼淡的不能再淡,一袭白衣白的像是羽毛。坐在那里就如一副动态的画,随着手指翻动,整个世界都为此沉静。

这世上若说楚墨岑还欣赏什么人,那一定是白如。

“真是难得的稀客,夜心怎么不上茶?”

暗处的夜心身子还未动,就听白如道:“不用了,这次有事求你。”

楚墨岑很是诧异,白如生性凉薄,对什么事都不感兴趣。常年隐居在龙尾山深处。她竟会有事求他,实在是稀奇。

“你我之间有话但说无妨。”

“把凤倾天借给我。”

楚墨岑闻言,挑起眉。白如的事他从不参言,那么多年两人都很默契。在彼此需要的时候施以援手,平日里就如陌生人。可听她提起凤倾天,禁不住问道。

“要她做什么?”

“一晚就好。”

“皇上下了令,凤倾天不得出府一步。你也知道大内侍卫的本事,一般易容是骗不过他们的。”

白如这才合了书,抬眼看着楚墨岑。她是楚墨岑见过最从容的女子,深黑的眼底连一丝波澜都没有。17903626

“靠你了。”

白如都这么说了,楚墨岑自然没有再拒绝的理由。点点头,但又禁不住好不容易被勾起的好奇心。

“连本王都不能告诉?”

“没到时候。”白如说话向来言简意赅,连多余的客套都没有。楚墨岑只好作罢。

夜幕低垂,楚王府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凤倾天这几日很嗜睡,早早就沉入了梦乡。这时,楚墨岑轻轻推开了如云阁的门。今晚没有月光,外室有颗小夜明珠,虽不是很亮但透过微光可以大约看清内室。

楚墨岑熟练的来到床边,看见凤倾天心里就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修长的指尖封了她的睡穴,替她换上黑色夜行服。

“夜狸,面具。”

夜狸从暗中闪出,没反应过来楚墨岑的意图。随口便接道:“王爷要什么面具?”

“你脸上的。”

夜狸惊得三魂七魄都要出来了,从他进楚王府带上这面具开始就没摘下过。他家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他单膝跪地,抱拳道:“不知属下犯了何错,还请王爷明示。”

“本王管你要个面具,还需要理由?”

夜狸自己都快不记得自己的长相了,艰难的拿下面具。头垂的低低的。楚墨岑接过,扫了他一眼。

“明早就还你。”

夜狸摘了面具,浑身都不自在,张了张口一个音节也发不出,只能连连点头。

楚墨岑给凤倾天装扮好,带着她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楚王府。龙绝尘派去的大内侍卫,明则监视凤倾天,其实是监视整个楚王府。但楚王府向来受人觊觎,楚墨岑的防范看则松,其实都在暗中。

到了白如那里,连门都没让进,接过凤倾天就关上了门。

楚墨岑头一遭碰了壁,头一遭好奇心泛滥,头一遭想一探究竟。可白如的作风他也很清楚,不想让他知道绝不会露一点。

刚准备离开,就听到一声叹息,那声音如此熟悉。让楚墨岑不由顿住了脚步。1d7ya。

仔细再听,周围寂静一片,刚才的声音仿佛来自幻觉。但楚墨岑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屏气凝神,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听觉上。

就这时,‘啊!’一声惨叫从白如的木屋里传来,是凤倾天的声音!

楚墨岑下意识便到了木屋前,一脚踹开了门。那时,忘记了白如,忘记了一切。只觉得凤倾天那一声尖叫,刺在耳朵里,直击心口。

屋里很暗,但楚墨岑一眼就瞧见了凤倾天。她被白如绑在一个十字架上,衣裳被剥的干干净净。曼妙的胴|体,在豆大的油灯中泛着暖色的光晕。

白如站在她身旁,手上拿着把匕首。冷光森森,但不如她冷厉的眸。

“你这是要做什么?”

白如冷冷望着楚墨岑,薄唇淡淡吐道:“帮她解脱。”

楚墨岑的视线一直停在凤倾天身上,瞧她的头歪向一旁,闭着眼。脖子上一条细细的血线,蜿蜒到胸口。在两只小兔中间,就像是一条红色的溪水。

那一刻,楚墨岑的脑子不听使唤了。一个想法占据了他所有的思想,他一个箭步冲上前。谁知白如直接用匕首抵住了凤倾天的咽喉。

“不想她死就出去。”

楚墨岑和白如之间,就像是有条无形的链子。这么多年,他们相安无事,相互依存。说到依存到不是依赖对方生存,而是楚墨岑需要白如帮他解毒。白如需要楚墨岑为她提供一切制药的材料。

白如是药痴,总是做些奇奇怪怪的实验。但是他们各取所需,互不干涉。这一次牵扯到了凤倾天,俩人头一遭产生了摩擦。

“她是本王的女人,谁也动不得。”

凤眼里腾起一股冷冽的杀气,死死盯着白如,那表情如此的陌生。白如虽一身绝艺,但不会武功。若楚墨岑动手,她绝无反抗能力。

可就在这时,背后又传来一声叹息。近在咫尺,熟悉无比。

楚墨岑脚步挪了半分,身子半转。待看清背后的人时,惊了一惊。

“义父!”

“还认老夫不错,不错。”楚安坐在轮椅上,瘦骨嶙峋,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干哑的声音就像是在撕扯破布,但话语里的讽味却很清晰。

楚墨岑又看向白如,白如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但楚安这时怪笑起来,听得人头皮阵阵发麻。昏过去的凤倾天也被这声音惊醒,忍不住一阵咳嗽。

看着她脖间的血越流越多,楚墨岑脚步一晃便到了凤倾天身边。比白如还要近半步。极快的脱下衣裳将凤倾天裹得严严实实,抱入怀中。

“你我之交止于此。”

轻飘飘的话,像是自言,又像是对白如说,但眼神却扫向楚安。白如不变的神色终于一怔,眼底划过一抹不可置信。经后天敢月。

楚墨岑刚欲抬脚,楚安便接道:“你们兄弟三人不都希望老夫死吗?老夫在这你怎么不动手?”

“没那个必要。”语毕楚墨岑已经到了门外,白如正要追出去。楚安喝了一声,脚步生生顿住。

“丫头,这世上的好男儿随你挑。唯有他不行!”

“义父多虑。”白如的表情已经恢复,但心却跟着楚墨岑的脚步飞了。她不是不同的吗?他明明说过,这世上女子只有她是独一无二的。可为了一个凤倾天,竟然说出止于此。难道他不想解身体里的蛊毒了?

楚安看着她叹了口气,若那日不是在楚沛羽面前装死。可能这条老命早被谋去了,可他还没有给妻儿报仇。怎么舍得死!

楚墨岑抱着凤倾天在林中飞奔,脑中线条渐渐清明。想来他和白如的相遇是楚安设计好的。难怪楚安的病连白如都瞧不出,原来他们是想谋划一场死亡。但楚安这么早就在他眼前暴露,难道不怕他下杀手?

这时,突然听凤倾天嘤咛一声:“疼~”

章节目录 色狼,混蛋!(第一更)

楚墨岑收紧手臂,加快了脚程。睍莼璩伤凤倾天猫一样的嘤咛,就像无数小虫子钻进他的脑袋里。心口感觉像是有针在扎。

通往楚王府有条密道,除了他以外没有人知晓。楚墨岑出了林子,直奔后门密道。静谧的黑暗,纯色的黑。感觉弯臂里越来越湿,空气里散出的血腥味也渐渐浓郁。

头一遭手心生出薄薄的凉汗,这时的心慌是什么,楚墨岑已故意忽略。但他最善于威胁凤倾天,凤倾天你敢如何如何,本王就灭了凤家。你敢如何如何,本王就弄死荆慕白。你敢如何如何,本王就让你看着凤鸣月去死!

看吧,凤倾天根本就是外强中干,嘴硬心软。明明自己都是一副柔弱身子,却想护着那么多人。家人是她的负累,但也是因为这样才让这个闯祸精变得那么让人不忍心。

“凤倾天,你若敢死本王一定亲手结果了荆慕白!”

楚墨岑一眼猩红,极好的听觉能分辨出此时凤倾天微弱的呼吸。急急钻进密道,常年未开启过,腐败的气息迎面扑来。引得凤倾天一阵剧烈的咳嗽,咳用力而惊心。像是要呕出五脏六腑,但从微光中隐约可见从她嘴里渗出大朵血花。

“不许咳了!”

石壁上嵌着夜明珠,路越来越宽阔。接下来便是一间连着一间的石室,这是一个阵法。随着深入,空气已经不似方才那样浑浊。避开一个又一个机关,绕过一个又一个阵。石门旋转,出来时竟是墨居的书房。

房里亮如白昼,垂眼便是触目惊心的红。凤倾天惨白的脸上也是斑斑血迹,饱满的唇在血的衬映下,红的妖冶。

楚墨岑咬牙切齿,真想亲手将她撕碎了就再也不用管不用问。可却小心翼翼将她放在榻上,厉声吼道:“夜心,去唤三公子来。”

黑色的锦袍已经被血浸湿大半,掀开才发觉凤倾天脖子上的伤口是那样深。若是知道白如的意图,怎么也不会把这女人借去。

头脑中一闪而过自责,但心里的愤怒很快扑灭了一切。他竟没有怀疑过楚安是假死,他和白如到底在密谋什么?

这时,楚眠之推门而入,看也没看他直接到了榻边。楚墨岑也在那一瞬遮住了凤倾天脖子以下的身体。墨倾加感凤。

瓶瓶罐罐抖出一大堆,有些落在地上碎成片。楚眠之皱着眉,楚墨岑敛着眉。有人比他还急,他倒是定下了心。看着血被止住,楚眠之吁了口气。

“眠之,回去休息吧。”楚墨岑这过河拆桥的功夫不是盖的,真真是用完了就下逐客令。楚眠之扫了他一眼,阔步出了墨居。

天渐渐亮起,神奇的是凤倾天脖上的伤口像是消失了一样,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楚墨岑一晃眼,捏捏眉心,拧的像小山。

这是怎么回事?楚眠之虽然医术不浅,但也没有到这种地步。想着,凤倾天掀开了眼皮。

“唔,好痛。”

素白的手覆上额,凝眸瞧清楚墨岑时,眉梢蹙起。

“你干嘛?”此时,楚墨岑正勾着腰,眼睛都快凑到了凤倾天脖子上。那么近的距离,让凤倾天没由来一阵心慌。她抬手就推开了楚墨岑的脸。

楚墨岑难得没搭理她,径直出了房门。

凤倾天一头雾水,刚要起身便发觉浑身凉飕飕的。这才惊觉薄被下的自己竟是光着身子。她立即捂紧被子,低骂道:“色狼!混蛋!”

虽然自己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但对于一觉醒来裸着身子到了墨居。她已经失去了知道的兴趣。做了什么不是明摆的嘛!该死,为何楚墨岑对着她会举呢?

凤倾天愤愤想着,裹着被单在书房翻了件楚墨岑放在这里的外袍。纯白色,滚着银边,胸口处有密密的针脚。宝蓝色的腰封,紧紧束着还是大了几圈。

卷了卷袖子,毫不客气的用匕首把长出的下摆割了。这才有些满意。

刚走到门边,就和楚墨岑遇了个正着。他手里的托盘上是粥和几碟小菜,一见凤倾天的装束,随手一撂。碗碟发出清脆的响声,但不及他的怒嚎。

“谁给你的胆子动本王的东西?”

说着,大手直接将白袍从凤倾天身上扒了下来。那力道,倒像是要把凤倾天扯碎。再瞧袍子被她割去了半截,整个眼里的怒火已是压不住。

凤倾天此时哪里有空和楚墨岑争,她连忙到榻边裹起被单。回头便对上楚墨岑愤怒的眸,不由的吞了吞口水。

但还是理直气壮,“楚墨岑,你少得了便宜卖乖!我总不能什么都不穿吧?”17903752

其实她还想说,本姑娘被你八光了出现在你房里还没找你算账。你有什么可不满,吃亏的明明是她好不好?

但楚墨岑这个样子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虽然什么也没做。单单是这样盯着她,就好像是在她身上戳出了千百个窟窿。

“滚!”

最终,薄唇冷冷吐出一个字。凤倾天也不顾许多,裹着被单便跑出了墨居。谁知,迎面却撞上了上官雄。

上官雄常年在外打仗,身体魁梧强壮。把凤倾天撞的直发晕,后退几步眼都没抬便继续朝如云阁跑去。

“那是?”从楚墨岑屋里跑出个裹着被子的女人,怎能不让人好奇。据说楚墨岑从来不让任何女人在墨居过夜。

“将军,那是凤家二小姐。”

上官雄闻言,脸色一变。低声怒道:“岂有此理!”

带路的是楚王府的管家,楚征。他是楚墨岑一手栽培的,虽然和楚墨岑一般大。但是为人圆滑,十分有眼色。不过也是一个狠角色。虽然上官雄是楚墨岑的岳丈,但在楚征眼里,主子只有一个。

“将军请稍等,王爷可能还没起。容小的去看看。”

上官雄冷哼一声顿了步子,今个是楚老夫人的寿辰,他今天来是接上官莲儿回去祝寿。若不是几次三番派来的人都被挡了,他也不会亲自上门。看来他这女婿架子越来越大了。

楚征进屋时,楚墨岑颓败的坐在地上,手里是破碎的白袍。紧紧攥在掌中,骨节发白。狭长的凤眼沉如深潭,寒若冰凌。

“王爷,上官将军来了。”1d7Ac。

楚墨岑微微抬起头,手指松了松,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将白袍放下站起身。

“收拾一下烧了。”

楚征应了声,待楚墨岑离开他才抬起头。这白袍放在书房就如一件珍藏品,王爷不许任何碰。刚才是说烧了?

“夜心,爷方才说烧了?”

“恩。”暗处的夜心挖挖耳朵,方才他也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王爷这心思转的怎会这样突然?

楚墨岑出了屋,见到上官雄时,不像往常那样热切。甚至眉眼间连一丝笑意都没有。

上官雄与他官位平级,又是他的岳丈。见他一脸阴沉,自然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这楚王府的门槛可真了不得,若不是本将军亲自来。怕是王爷连这半分薄面也不会给吧?”

“本王近日确实没空见闲人,还请岳父大人体谅。”

楚墨岑从没有这样和上官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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