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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爱是胆小鬼-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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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看到夏浔简和女人出现在酒店门口,安颜然并非半点感觉都没有。只是她对夏浔简本人

  的留意,超过了其他事情。

  一次两次碰见,可以说是巧合。

  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若以他的能力,想要清楚获悉她出现的地点并不是件难事。

  可关键是,他并不是一个会做这些事的人l她实在没办法想像,他一边态度冷酷的同时一边

  费尽心思留意她的所有动向。

  猜测令人伤神,尤其是猜他的心思。

  安颜然决定停止这种自虐,她取出裕巾披在肩上,朝小茹轻轻一笑,“你猜卡洛今天会穿平

  角冰裤呢,还是三角冰裤?老实说认识他这么久,我还从役见过他穿冰裤的样子!”

  虽然明知她在转移话题,可这一席话还是说得小茹直捂鼻子,  “你、你这个猥琐的坏老师

  累米求米米米米

  酒店三楼咖啡厅的临窗座位上,尤拉第三次低咳出声。他们坐在这里己经半个多小时,对面

  的男人始终凝着窗外一言不发。

  搞什么,好歹她也是个明星,扮戚这样坐在这种大众场合已经够配合了,居然还被人当空


  虽然这不过是他们第二次见面,但她素来自信,无论对方是什么来头,她都有把握在见到的

  十分钟内让对方目光完全被自己所吸弓I o

  权贵也罢,商人也罢,或是其他男明星都无一例外。

  可这回,她似乎遇上了例外。好不容易引起对方注意,被经纪人告之对方主动邀约前去服装

  发布会,结呆那次见面,他从头到尾只跟她说了两句话。

  一句是“你好”,一句是“再见”。

  她也听过他的传闻,以为个性使然,想着多见面也许会好。

  她这次在距离酒店半个多小时车程的影视城拍戏,趁着休息打了个电话给他问有投有兴趣来

  探班。

  对方沉默片刻,居然答了个好。她好不容易等到他的车,结呆对方却带着她开了大半个小时

  来到这里,期间,竟一个字都杖跟她说过。

  她两次尝试开口,他都只是冷冷瞥她一眼。

  这男人的长得确赏心悦目,背景地位也令人神往,可个性实在太糟一一无怯形容又完全无法

  忍受的糟糕l

  被冷落许久的尤拉实在坐不下去,她暗中调了个闹钟,假装接电话,几旬对话后朝夏浔简表

  示影视城有些急事,她得马上赶回去。

  他摊摊手指,大约是请便的意思。

  尤拉这下气过了,“你不逑我回去'”

  他看她一眼,“你役脚么’”

  “……”她差点飚脏话,“夏先生,是你开车带我来这里的l作为一个男人,现在这种情况

  下,是不是应该很有风度的把我进回去'”

  “我役空。”他颇有些不耐的皱起眉,视线重新转向窗外。

  尤拉走的时候咬牙切齿,要不是公众场合得顾忌形象,她早就一杯咖啡泼上去了

  米米米米米米擐

  泡完温泉,小茹提议直接去旁边的烧烤园烧烤,四个人吃吃喝喝聊天八卦,一直九,十点钟

  都投回房意向。

  这时安颜然己被灌下数瓶啤酒,加上烧烤是在野地半露天,冷风一吹头开始痛,听到他们把

  话题落在夏浔简身上头更痛,最后率先起身回房。

  她走的时候小茹正巧去洗手问,回未见她人不在,问过卡洛后埋怨两个男人这么晚怎么能让

  她自己回去’

  “投事l”秦念参拉住她,笑容带着深意,“你相信我,今天让她自己回去对她比较好。”

  小茹何等人物,眼珠一转就明白了,  “你可别告诉我他出现在这里跟你有关系'你转性了?

  哉记得你对他不怎么有好感啊l”

  秦念参笺而不语,又塞了瓶啤酒进她手中。

  米米术张米笊米

  从温泉返回酒店的路,其实是条曲折山道。

  偷懒的游客会直接开车去半山的温泉地,路不宽,刚够两辆车并行。

  走至弯路处,她为了避让身后的车辆,在山壁旁的沟渠里扭了下脚。

  伤脚穿高跟鞋走路很是痛苦,她心情本来就不好,{殳走几步干脆脱了鞋子光脚走路。

  十二月的山道,冰冷粗糙。夜风拂面,吹散了酒意,头却愈发痛了。头痛加脚痛,以至于当

  她在酒店旁的木质回廊看到静立夜幕下的某人时,完全投做任何停留。

  其实她真想问他,这样有意思吗t

  时至今日,英非他还以为只要出现在她视野,她所有的生括就会被搅乱?一本文首发晋江文

  她会身不由己的回去原点,在高高在上的他的面前做个言听计从的女人'会因为偶尔暖昧不

  清的温柔甘心一辈子留守

  不过现在,她连问这些话的心情都投有。

  擦肩而过时,手臂被拉住。

  她回头看着他被澜不惊的眼眸,  “真巧啊,走哪里都能看到你l”

  他微微蹙眉,“喝酒了'”

  “与你有关么?”她借着酒意,把他的话还给他。

  他的目光掠过她手里的鞋,落在她脚上,“怎么光着脚”



第四十五画


    “跟你无关吧。”眼见他脸色冷下来,她反倒笑了,“我累了,想回房休息,麻烦你松手。”

    扣着她手臂的手指如言松开,男人看她一眼,趁她没防备,打横抱起了她。

    惊呼被她压在喉咙口,她愣了好一会,才想起挣扎。

    “别动!”他冷声瞪她一眼。

    “谁让你抱我的!”受伤外加心情不好,她豁出去了,一拳击在他肩上,“我允许你抱我了吗!我是那种想抱就抱的女人?”

    “别胡闹。”他拢紧她,“房间号多少?”

    她挣扎不开,却也不想妥协,于是紧闭嘴唇不开口。夏浔简也不多问,直接抱她进酒店,坐电梯直达顶楼。

    这应该是他的房间,依旧是华贵奢侈的总统套房。他将她直接抱进浴室,搁在洗手台上,揉了块冷毛巾,帮她脱下袜子敷在脚踝上。

    大冷的天,冷毛巾上脚的感受可想而知。她撑着洗手台直往后缩,脚却被他捏在手里怎么都挣脱不了。

    “现在知道痛了?”他口吻不善,手指的力道却放轻很多。

    冷敷片刻,脚踝的疼痛减缓不少。她趁着他去揉毛巾,扶着墙壁下了洗手台,朝外走去。

    ЖЖЖЖЖЖЖ

    手臂再一次被拉住。

    男人另一只手还在挂毛巾,目光似乎并不在她身上,可整个空间都充斥着将她层层围绕的凝重气息。

    “今天谢谢你,不过已经这么晚,继续再这里打扰你不好。”安颜然去拉臂上的手指,视线朝浴室外示意了下,“你应该,还有其他客人吧?”

    他沉沉看她一眼,“你知道我不喜欢陌生人随便进我房间。”

    不知怎么的,这话让她心里掠过一丝柔意。始终,不被他屏蔽在外的女人,也只有她一个。然而柔意刚现,又被她生生掐断。

    她不想为了这么句似是而非的话心软!

    “我很高兴你能重新把我当学生看待,虽然我离开两年,但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恩师。”

    他的眸色深了,眸底似乎有汹涌的怒意在蔓延,她抬头直视他,等待他又一次发怒赶人。

    反正除了给脸色和骂人,他最厉害的就是直接赶人离开!

    她没有等到他的怒意,那些情绪似乎被他压制了下来。他让她有些意外,她猜他大概很不习惯这种克制,以至于握着她手臂的手指越收越紧。

    直到她痛得蹙眉,他才赫然松了力道。男人垂目看她,漂亮的嘴唇轻轻开启,“陪我吃晚饭。”

    “……”她无语,“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

    被他拉着来到厨房,不甘心再度变身保姆的人心里憋闷,拧着眉头一脸不乐意,“我脚痛,不想烧。”

    他修长的指尖自她薄短的发梢掠过,在半空轻轻收回,“我晚饭还没吃。”

    ЖЖЖЖЖЖЖ

    安颜然暗骂自己不争气,听到他说到了现在都没吃东西,又忍不住心疼起来。等开了冰箱取出酒店准备的各类半成品,才惊觉自己此刻的行为。

    他没吃饭关她什么事,他生活向来没规律惯了,她心疼什么啊!

    她瞥了眼站在厨房口凝视她的人,趁背对对方的时候,倒了半瓶葡萄酒进汤里,又取过辣椒酱,整瓶倒入炒饭中。

    夏浔简吃第一口就被呛住了,扶着桌面猛一阵咳,随后灌下半杯水。

    安颜然坐在桌侧,撑着下巴笑意满满的看他,“好吃吗?”

    面前女子的笑容很盛,就像六月阳光,以前经常见到,从不觉得如何。

    不过两年,却感觉已过了几辈子那么漫长。

    这是自她离开后的第三个冬天。她走的时候尚是初夏,原是花开的季节,然而漫山遍野凉风拂来,不过一夜就似乎落英纷飞。

    自她走后,他越来越少开口说话。

    无人可说,也不想说。

    画笔少了生气,总是拿起又放下。

    一直以为无所谓,也根本不在乎。

    以为生活不过回到原来的一成不变,以为终不必为了一个人情绪起伏波动,但原来与这两年的寂静相比,那些原也是好的。

    ЖЖЖЖЖЖЖ

    他的目色太过深沉,以至于她的笑容慢慢暗下去。

    似乎是预感到什么,她起身想离开,他却拽着她落下了唇。

    很凉很凉的触感,欺着她的唇,紧贴碾压,却少了记忆中那种蛮横的霸道力度。虽然不强硬,但这吻到底来的莫名,她心里气怒,用力推开他。

    他没出声,看了她两秒,再度扶着她脖子吻下。

    男人熟悉的气息在唇齿间蔓延开,唇舌冰凉柔软,呼吸与触感诱惑的让她心颤。

    他挺直的鼻尖擦着她的鼻翼,这种亲密的相触已近两年半不曾有过——她曾一度以为今后再也不会有。

    她离开那日,他说他从不勉强任何人在他身边,告诉她机会只有一次,警告她永远不要再回头!现在却像是从来没说过那些话!

    她手指聚力,再度推开他。

    两次推挡,男人面色变得有些难看,“你——”

    “我拒绝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不行吗?”安颜然深深呼吸,刻意不去看他的唇,“都两年多了,你凭什么认为我还和以前一样是单身!”

    她顿了顿,“我们两年前就分开了,现在我们就只是师生关系,这种事以后请你不要随便对我做!”

    男人的声音冷下来,耀眼眉宇间蕴着一股寒意,“你不愿意?”

    她直视他,声音不响,却冷定无比,“是,我不愿意,不可以吗?”

    不知道是为了加强这个“不愿意”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又道,“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你没有。”他的语调波澜不惊。

    “我有!”她恼了。

    他缓缓眯起眼,似乎在探究。

    隔了片刻,男人的脸色重新平静下来,“好,既然你有男朋友,那么回城之后,把他带出来给我见见。你自己也说,不管怎样,我始终是你恩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有权要求见一见他。”

    ЖЖЖЖЖЖЖ

    三天两夜的自驾游因某大师的现身而缩短成两天一夜,小茹并不清楚前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一清早就被死党摇醒,对方指指两人已整理完的物品包,说要回S城。

    碍于安颜然那张写满“别惹我”的脸和唯一交通工具属对方所有,其他三人谁都没敢吱声,草草吃了早饭,上车离开。

    小茹注意到,在他们的车离开后,那辆名贵的黑色R8也自停车场离开,一路尾随。

    车开到一半,她终是忍不住凑到死党耳旁,“睡过了?还是被强迫睡过了?”

    问题没得到答案,却直接导致了车速从120飙升至180。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种话他居然也说得出口!

    他是看死她没有男朋友是吧!那好,她就算是造,也要造一个男人出来!


  第四十六画

    于是,去哪里找个男人成为之后几天安颜然和小茹谈话的主要内容。

    就小茹这两年多在S城的惨痛经历来说,相亲无疑是认识男人最快的途径。小茹速度很快,没几天就从父母那里要来一大叠企业菁英的玉照和联系方式。

    不仅如此,她还为她在后面数天紧密安排了一连串相亲会面——时间从上午十点一直进行到晚上八点,中间连午餐和晚餐时间都没有浪费。

    用小茹自己的话说,她这辈子第一次对相亲这事如此热情外加亲力亲为,希望颜然不要辜负她,早日拿下一个男人,好让夏大师吃瘪!

    吃瘪?安颜然很认真想像了一下这个词和夏浔简之间的关联,觉得愿望是好的,不过希望很渺茫……

    事实上,就连找个适合的男人这点也并不容易。条件不错的男人还出来相亲必有其各自的理由,这些五花八门的理由让很多年不曾恋爱过的安颜然感觉压力颇大。

    一见面坐下不到五分钟就从家庭背景开始一一询问的还算好的,对婚前财产公证没反对意见才有兴趣继续喝咖啡吃饭的才真正让安颜然开了眼界。

    至于某些第二次直接有意向约在酒店房间和对方家里,表示希望直奔主题看看那方面是否和谐的更是让她无语到了极点。

    剩下那些稍微正常点的男人,不是絮絮叨叨谈论经济政事,就是无休无止的夸耀自己的工作能力和物质条件……

    她问小茹,怎么现在的男人都成这德行了?

    小茹答:这就是她相亲了整整两年还是孤家寡人的原因……

    ЖЖЖЖЖЖЖ

    这天下午四点,安颜然在咖啡厅送走又一个“极品”男,累的直摁太阳穴。下一趟行程是附近的西餐厅,她实在不想再去,最后打给小茹让她取消了后面所有约会。

    她招来服务员,正想为自己换杯咖啡,年轻的服务小姐已经将一杯抹茶拿铁放下。

    “我没有点。”

    “是那位先生帮您点的。”

    她顺着对方示意的方向看去,却对上一张温文的细致脸孔。

    这是她回国后第二次见关佑,曾经那么熟悉那么亲密的一个人,如今却几乎快要从她的脑海里淡去。

    看到对方缓缓在自己面前落座,笑着同自己开口,安颜然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对这个人完全释怀了。

    如果说,刚回国那次与他对话时,她心底还存在某些不适的话,那现在她心里剩下的唯有平静。

    平静到无论对方说什么话题,自己都可以淡淡一笑。

    跟关佑的谈话,起码比那些相亲男愉快,因为她不用花费任何脑细胞,也不必有任何情绪投入。想开口时说几句,不想开口就看看窗外的行人发呆。

    他坐了很久,跟她聊了很多,只是大部分话题她都没注意听。

    暮色降临,窗外的店铺纷纷亮起灯盏,下班的车流灯荧惑梦幻,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她竟从那么多的车流里瞥见某辆熟悉的车子。

    “一起去吃饭吧?”对面的人开口提议,她随口答了个好,买单离开咖啡厅。

    走出咖啡厅没多久,她才知道刚刚那一瞥并非自己错觉。

    熟悉的R8无视交通规则停在路旁,他穿着黑色薄呢大衣,交叠双臂靠在车门上脸色莫测的看着他们。

    她本想装没看见走人,脚却自动走了上去,开口时的语气带着些微连自己都意外的挑衅,“老师,S城什么时候变这么小了?还是说,你神通到总是对我的动向了如指掌?”

    他的视线越过她,看了眼尾随而上的某人,眉头一皱,“上车。”

    “不要。”她拒绝得干脆。

    一来一去对话间,关佑已走至她身旁,朝面前男人礼貌一笑,“您好,夏大师!”

    来人被直接忽略为空气,夏浔简反手敲敲R8的车窗玻璃,再度朝安颜然示意,“你,上车!”

    “我说了不要。”她退后一步,不料被他一把揪住直接塞上车。

    “夏大师!”关佑脸色微变,上前想制止,却在对方回头撇来的阴霾目光里顿步。

    “这里没有你的事。”他冷冷搁下话,上车离开。

    ЖЖЖЖЖЖЖ

    黑色R8直接开入某会所的地下停车场,从车上到电梯再到包厢的过程里,她的右手腕始终被他牢牢扣在指间。

    这里的服务生非常识趣,对两人间剑拔弩张的诡异气氛视而不见,点单时得到夏浔简一句“照旧”后立刻退出包厢。

    他靠在休息区的沙发上,手指仍扣在她腕上,她坐在沙发另一端,尽量远离他。

    半响,空气里的□气息开始慢慢收敛。与上次一样,沉默的时间里他似乎正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只是以他素来高高在上的个性,这种事做来非常不习惯,以至于速度异常缓慢。

    “手腕痛。”她动动腕,示意他放开。

    两人的视线对上,他缓缓开口,“坐过来,我就松掉。”

    “那你扣着吧。”她猜今天这回也跟之前一样,绝对不会是巧遇。安颜然很平静的在心里发誓,她一定会揪出那个频频告密的人。

    然而,一想到自己这几天像个傻瓜一样轮番相亲,只为带一个适合的男人去见他,而他却早已洞悉一切冷眼旁观,她心里就不爽,“你到底跟了我几天?既然早就知道我在做什么,何必今天才露面!”

    闻言,男人原本放松的下颚线条再一次紧绷起来,他隔了许久才答道,“我可以允许你任性,但不允许你出格。”

    她看着他眉间的褶皱,愣了会才明白他口中所谓的出格是指关佑。

    “我跟我前男友喝咖啡聊天怎么了?什么叫允许!就因为不合你意,所以就变成是任性和出格?”

    她不想也没心情压抑自己的怒意,唰的站起身,手腕竟意外挣脱开来,“夏浔简,你真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她说着,抬步就朝门口走。

    刚拉开的包厢门被人从身后用力按上。男人的手臂牢牢圈住她腰身,将她整个按在怀里,微乱的气息在耳旁响起,“别闹了。”

    三个让她想继续发飙的字,却在紧随其后的一句话里,使得那些怒意尽数转为惊诧。

    他说,“是我不好,我道歉。”

    “……?”她身体一僵,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她回头看他,唇上却落下温热触感,长而深的吻,炽热的力度,近乎贪婪的掠*夺,紧紧缠住她的唇舌,带着让她完全无法后退也无法拒绝的逼迫感。

    她始终睁着眼,直至纠缠自己的灼热气息离开嘴唇。

    男人俊美的眉锁的极紧,像是隐藏了太多其他情绪,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将漂亮的下颚抵在她额角,“两年前的那些话,我收回。所以,安颜然……回来吧。”

    ЖЖЖЖЖЖЖ

    “所以,就因为你那位傲娇夏大师这么一句软话,你就迫不及待打包行李准备搬回别墅跟他双宿双息做牛做马上*床下床?”小茹吐了根鸡骨头,一脸鄙视状看她。

    “再说一次,我搬走是因为画廊为我提供了一套不错的公寓,那里有专门的工作间,我作画比较方便。你也知道,老板是裴瑟,我没必要替他省钱。所以根本不是你说的搬回别墅!”

    “可你停止相亲是事实——”门铃响起,小茹一边啃鸡翅一边去开门,来者是蹭饭的秦念参和卡洛。

    两人见到客厅行李箱,这才知道安颜然准备搬走一事。

    秦念参没出声,卡洛倒是甚为开心,说以后有专门工作间能学习作画,再不用过来打扰小茹姐了。

    “你傻啊!你真以为你到时能像现在这样自由出入你颜然老师的住处?”小茹给他倒了杯可乐,顺势在他漂亮的金发上摸了把,“傻孩子,你要明白,做电灯泡是件很无趣的事!”

    卡洛并不明白电灯泡的意思,但在安颜然搬入新公寓的两天后,还是因某大师的现身而慢慢觉察出某些他完全没想到的事。

    ЖЖЖЖЖЖЖ

    新公寓地方不大,位于地段幽静的新建小区,整洁的两室两厅,工作室朝南是整面的落地玻璃,铺着原木色地板和烟灰色的厚地毯。

    公寓生活物品俱全,拎包即能入住。

    S城的严冬已然来临,搬入公寓的第二天,她去超市大采购。将车停入车道,提着大包小包刚走到楼下,却看见暮色里停着熟悉的车子。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几步来到面前,线条完美的脸庞在刚刚亮起的路灯下呈现一种莹润的玉色,“去超市了?”

    安颜然无声叹息,“你不开侦探社真是可惜。”

    他看她一眼,一句反驳的冷语都没有。

    她料想他不会轻易走,便问,“晚饭还没吃吧,一起?”

    他再次看她一眼,这回脸色柔和了许多。

    她笑了笑,接着将手里的大包小包统统往他手里塞去,“你是男人,你拎。”说完,一身轻松的走在前面。

    身后的男人蹙起眉,显然对这种差遣十分意外,但他还是没说什么,跟她上了公寓。

    公寓是二十四小时恒温恒氧的高级建筑楼,扑面而来的暖意迅速褪去两人身上的寒冷。

    安颜然将所购物品一一归类,接着晚餐要用的食材拿进厨房,朝客厅沙发上的男人招招手,“过来。”


  第四十七画

    夏浔简被弄得有些莫名,晓是如此,他仍旧走了过去。

    安颜然拉过他的手,将炒菜勺塞进他修长手指间,笑着道,“我不挑食,你看着煮好了,吃什么都没问题。”

    他眯起眼,“我烧?”

    她冲他眨眨眼,“如果你不愿意我不勉强,不过我今天逛了很久,真的累了,不想烧饭。”

    男人垂目,视线自指间的炒菜勺上缓缓划过,浓密的睫毛遮挡了他眸底的光。

    以往这种探不到他情绪的时刻,她内心就会无法控制的开始忐忑,可现在她心里居然一丝不安都没有。

    虽然在会所他说了两句让她非常意外的话,可这并不代表她必须因为他这两句违背原则和个性的话而妥协,给予他承诺。

    这些话,都不是她真正想听的。

    她喜欢他是一个不可能改变的事实,可如果他始终不肯表态,那至少她希望知道他究竟能为了她做到什么地步!

    她想让他明白,爱情不是高高在上的施舍,也不是百依百顺的屈从。那样的感情,她会累,他也不会舒服到哪里去。

    她知道自己这次有些赌大了,他毕竟是夏浔简,跟寻常的男人不同。

    也许之前那些就已是他的极限,也许下一刻他就会像从前那样冷着脸色甩手走人,或者语态漠然的告诉她,他夏浔简从来不会为女人做这些事。

    可她,还是想试一试。

    ЖЖЖЖЖЖЖ

    他没出声,走至流水台将炒菜勺搁下,之后取了衬衣袖钉,卷起袖子,接着拿起一旁蔬菜搁在水池中开始清洗。

    他的动作熟练到让她有些意外,她突然想起裴瑟说过,他们的父母离婚后,夏浔简一直跟着父亲生活。

    比起跟在母亲身边的裴瑟,跟随父亲的小孩总是更早学会如何照顾自己。

    不过二十多分钟,餐厅的玻璃小圆桌就摆上了三菜一汤。清淡简约的菜式,但看着很可口,香气扑鼻。

    安颜然吃了几口,有些感叹,“原来你厨艺这么好,那时总不见你动手,还以为你不会?”

    他抬眸看她,神色略有些冷傲,“会不代表一定要动手。何况,那时我动手了,要你做什么?”

    她瞥着他的脸色,心下暗笑。他果然还是他,就算不正常也只是暂时的。

    晚餐吃得很沉默,她不开口他便也没有声音。吃完后她主动去厨房洗碗,整理干净出来时发现他竟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调暗了灯光,他轮廓分明的五官在暗光中愈发显得俊美。

    他睡得很沉,对她调灯光并给他盖上薄毯的动作丝毫未觉。那炫目眉宇间带着小小褶皱,看起来有些疲倦。

    时间尚早,她也还有工作没完成,暂时不准备打扰他。

    新的画作是打算用来参加来年大赛的,素材取自旅行中的几张照片。

    她有意把几张照片的不同场景拼到同一副作品中,所以当时并未素描,如今隔了一阵子作画只是为了令画面看起来更具超现实主义的梦幻风格。

    她一旦投入工作便比较容易忘记时间,再次站起来休息时,已是三个小时之后。

    她搁下炭条,打算去厨房为自己冲杯咖啡,经过客厅时,却被沙发上伸出的手臂拖拽过去。

    安颜然先是一惊,接着才想起夏浔简还睡在公寓沙发上。

    朦胧晕黄的暗光里,男人眉目俊挺,带着刚刚睡醒的淡淡慵懒,竟有种极致的性*感,“忙完了?”

    “还没,今天估计得通宵。”她撑着他胸口,尽量让两人保持一个安全距离,“说话归说话,你能不能别这样抱着我?”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抱着你?”他朝她皱眉。

    “我只是招待你来家里做客而已啊。”她并不想把话说的太白,但潜台词已经很明显了,他不可能不懂。

    以他的个性,这程度的拒绝应该足以让他停止原本的一些打算。

    不过,她似乎失策了。男人漂亮的眉峰一挑,手指箍着她的腰身半点放手的意思也没有,反而在她脊背上下游移起来,“哦?做客?”

    他的目光令她突然记起自己第一次去他家“做客”时的情景,她脸庞不禁有些发热,“我说的做客不是你认为的那种意思!总之……你该离开了。”

    他神色一凝,某些冷意下意识就流泻出来,“我几时走,不是由你说了算。”

    这副口吻真是令她不爽,她注视着他,语调轻缓却坚定,“很遗憾,这里不是你的别墅,这里是我的公寓。你习惯也好,不习惯也罢,现在不是从前,我觉得你应该尊重我的意愿。”

    “尊重?”他拧眉重复这两个字。

    “怎么了,有什么可奇怪的,莫非你觉得我不配这两个字?还是你希望这两个字永远只是我单方面对待你?就像外面那些喊你夏大师的人,想让我对你尊重、崇拜、敬而远之?”

    他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淡了下去。他从来不屑去理会外面那些人,至于他们对他的态度他更没兴趣知道。

    只有她是不同的。

    怀里的人近在咫尺,圆润的唇带着淡淡粉色与馨香,只要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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