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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冷世子的宠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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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阿黄这魂淡有多可恶……”

没等他说完,阿黄抬起爪子一扒拉,就将他从怀里给扒拉了出去,也慢悠悠站起了身子,抖一抖满身的毛,万分鄙夷的看了慕小白一眼。

慕小白理都不理它,继续扯着亲亲师妹的袖子装可怜,求安慰求虎摸。

阿黄不屑的从鼻子里喷出了一口气,忽然眼角一扫,就瞄到了旁边的凤元翊。

它慢悠悠走过去,凑到他身边在他身上嗅了嗅,也暂且将凤元翊那正死盯着慕秋白的眼神拉回了一点,看着这与他的将军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老虎,默默的与它对视。

阿黄像是遇到了什么疑问,看了看他,又继续在他身上嗅着。

这个男人很危险,但它在他身上闻到了同类的而且还似乎很亲近的气息。

那边云瑶也已经不耐烦的一把扒拉开了慕公子,迅速察觉到此刻这城门口的诡异寂静和一双双惊疑不定惊诧莫名惊骇不已的瞪大的眼睛,自是没心情继续待在这里继续供人欣赏。

她看了看阿黄,却不禁有些为难,京城之地,怕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能让这等凶悍猛兽进入的吧?

凤元翊虽在打量着阿黄,但注意力也没有彻底从云瑶身上移开,见她盯着阿黄皱眉就顿时明白了她的顾忌,不等她开口便说道:“我带它进去。”

云瑶当即便点了头,“好,多谢!”

说着她还不忘瞪一眼慕秋白,小白公子却正站在那儿悠然自得的扇扇子,一点没有不好意思之色,只是看着凤元翊的目光略有探究。

唔,这小子看着怎么这么眼熟?还有这明显一看就是个冷酷凉漠绝不会多管闲事的,竟对他家瑶瑶格外厚爱?

小白公子摸摸下巴,顿时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他养了十几年的丫头,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拐带走的。

事情似乎就这么解决了,尽管许多人受到了惊吓,心里也依然满腔疑惑和惊讶,但堵在城门口的人群终于还是散去了,云瑶也带着阿黄迅速的进入了京城,有翊世子做主,自不会有人为难要阻拦阿黄的进城,就连太子殿下,都似乎对此颇为有兴致。

进了城之后,各府贵人各自分散,楚家的人原本是要上前来的询问一番的,不过太子和翊世子都在那儿,云瑶也压根没有想要对她们多作理会的意思,更甚至连个招呼都不打的就消失离开,不由气得老夫人又“呼哧呼哧”的喘上了。

当即也不再管楚云瑶那目无尊长、不懂礼数、举止轻浮的该死野丫头,愤愤然自个儿回侯府去了。

六公主百里芙本也想跟,却刚一开口就被太子无情的否决,直接送回皇宫里去。

此刻太阳已经落山,天色尚亮但也将迅速昏暗,云瑶进了城之后就弃车而行,见凤元翊和太子百里晟竟也都弃车跟着她走路,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不禁脚步一顿,然后直朝着沁芳居走去。

她知道她现在既已回了京城,就定会引人注意,尤其今天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儿,难免不会被人调查一番,倒是不如直接泄露点东西出来,反而更能起到掩饰作用。

所以太子若想跟着,就跟着吧,让他知道就等于是让上面的那位知道,让他们知道些事情,或许还更能让他们少些疑虑,更放心一些。

凤元翊倒是住关注云瑶,或许云瑶也不知道,他知道的有关于她的事情比她想象的绝对要多,因为他始终关注着,许多事情在初期肯定就更容易被查探出,而现在这么多年过来早已经成熟,想要再查探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但他自是不会将他所知的那些泄露给别人丝毫。

而太子百里晟,其实从在城门口见到阿黄开始就一直将目光停留在它的身上,时常又从云瑶和慕秋白的身上转过,微微笑着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云瑶和慕秋白都没有理会这两人,只自顾自的说着话。

“你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早就该到京城了吗?”

“你以为我不想?要不是阿黄这孽畜,一路毁了小爷我十多辆马车,让它自己走路还不乐意差点没把小爷我咬死,我用得着在路上耽搁这么多天吗?”

这事儿说起来,那就是一把一把的辛酸泪啊!

云瑶头疼的扶额,道:“慕小白!带它来做什么?这里是京城!”

说到这个,小白公子顿时一磨牙,笑得森森的说道:“我觉得你这刚回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楚家那些个人对你怕也是不安好心的,自是要将阿黄带来,以后谁若敢对你不客气,你就可以放它咬人!”

此言一出,旁边几个人纷纷转头对他行注目礼,连太子殿下都不禁抽了下嘴角。

他倒是对有关于楚云瑶的许多事情很好奇,不过现在似乎并不是询问的时候,而且贸然询问,好像也太唐突了些。

云瑶揉了揉眉心,其实对于阿黄的到来很是头疼啊。

“刚才在城门前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京城?那么乱来,若出了什么事,我拿什么去赔师父一个儿子?”

“我哪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些人一见到阿黄就喊什么将军,还说我拐带了翊世子的将军,定要将我抓捕害得阿黄不耐烦之下又一次毁了小爷我的马车,最后一辆马车啊,我本还以为总算是能完好的到达京城了。”他不禁哀嚎,觉得心也是疼痛得滴血,随后又皱了皱眉,说道,“那什么翊世子莫不是焰王府的世子?他也有一只跟阿黄一样的猛虎不成?”

于是几人又齐刷刷将目光落到了旁边默然不语的翊世子身上。

云瑶忽叹了口气,伸手摸摸旁边抖着毛行走得雄纠纠气昂昂的阿黄,说道:“阿黄其实还有个兄弟,在十年前被那焰王世子趁着我受伤身子虚弱的时候给抢走了,当时它们都还只是刚出世没多久的小崽子。”

慕公子顿时炸毛,“什么?那混账敢抢你的东西?”

太子看了她一眼,又看看那抢人小姑娘虎崽子的混账。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元翊竟是很早以前就认识了楚家三小姐?

他想着,忽然目光一动,十年前?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苏家当年离开京城后应该是回去了青州吧,青州位于大燕最南方,而十年前,凤王叔替君巡查南方,元翊也是……

凤元翊忽然转头看了太子一眼,尽管什么都没说,百里晟却忽然若有深意的笑了开来,眼眸之中霎时燃烧起熊熊的八卦之火。

旁边跟随着的莫北早已经将耳朵竖得跟兔子一般,听得津津有味目光灼灼。这可绝对是大新闻啊,原来将军竟是世子从世子妃手上抢来的,原来世子与世子妃早在十年前就相识了,矮油,这简直是太有缘分了有木有!

回头定要跟那三只显摆显摆,再讨论一下帮世子追求世子妃的事儿,计划好像要稍微改动一下啊。

如此想着的时候,他目光飕飕的往慕小白的身上飘。这小子是哪里来的?与世子妃竟这般亲密?他刚听到了什么?师兄师妹?

哎呦我去!绝对要着重将他给封杀了啊!

慕秋白忽然后颈一凉,下意识看了身旁瑶瑶一眼,却见她神色如常并没任何阴险之色,便悄然松了口气,又疑惑刚才那凉意是怎么回事。

很快,他们就到了沁芳居,却并不是正大门,而是从后门进入。

“如果本宫没看错的话,这里似乎是沁芳居的后院吧?”

百里晟挑眉看着眼前情景,不禁挑眉,十分的诧异。

慕秋白转头作了个揖,笑着说道:“太子好眼力,这里确实是沁芳居的后院,若是从前门进来的话,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骚乱。”

“如此看来,慕公子怕是与这沁芳居渊源不浅吧?一直听说这京城最好也最贵的客栈沁芳居背后还有个真正的老板,本宫甚是好奇却始终无缘得见。”

“能得太子殿下的惦记,是在下的荣幸。”

“哦?没想到慕公子如此年纪轻轻,竟已有了如此成就,本宫甚是佩服。”

“殿下谬赞了。”

正说着的时候,已有人匆匆的走了过来,一脸恭敬的躬身说道:“老板,您可算是来了,厢房早已经收拾妥当,就等着您来呢。”

之后他才似乎看到旁边的其他人,忙行礼道:“草民拜见太子殿下,拜见翊世子。小姐,您也来了?”

“嗯,刚才回京,在城门口正好遇见了师兄,就一起过来了。”

在沁芳居留了一个多时辰,吃饭聊天联络感情,顺便也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与慕秋白之间的关系,还有一些想要告诉太子的事情,更多的,就要他们自己去查探了,至于能查探到多少,她也不知道呢。

跟慕秋白之间的关系,若有心要查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整个宜山镇的人都知道她楚云瑶十年前就拜了慕云为师,自此就离开苏家长居慕宅,也少受了不知多少苦。她所拥有的产业,她也仅仅透露了一个沁芳居,还是在慕秋白的名下的,想要查出更多,就算查出也都是慕秋白名下的。

当然,咱师兄师妹的感情是极好的,简直比那亲兄妹都要好了不知多少倍,所以如果以后云瑶借势对什么人做点什么,也是很正常滴。

虽然跟楚家的人越发的不能和睦相处了,那里也定是有人准备了一场大戏等着她去看去上演,但云瑶还是回去了紫阳侯府,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儿,无论如何她都是紫阳侯府的三小姐。

马车在侯府门前停下,此刻已是深夜,天地间一片安静,云瑶从马车上下来朝车内两人道别,“谢太子殿下和翊世子送小女子回府,二位一路慢走。”

“三小姐客气了,难得能遇上你这样的妙人,若有机会,倒是可以再相聚。”

“谢太子殿下赞赏,告辞。”

说着也不等继续废话,只又抬头看了凤元翊一眼,然后转身进了侯府。

百里晟看着她转身的背影,不由嘴角一抽,能不能别这么急着说告辞啊?

眼前忽然一黑,那是凤元翊伸手放下了帘子隔绝他的视线,马车也未有任何提示的就又行走了起来离开侯府门前。

太子殿下不禁又抽了下嘴角,侧头看旁边的凤元翊,车内黑暗也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想来也没什么看头,千年不变的就是那一张脸啊!

“我说元翊,你这般可是讨不了女子欢心的,不如本宫改日有空,好好的教导你一番如何?”

凤元翊丝毫不为所动,冷冷的说道:“不必,你那是滥情!”

太子殿下刹那无语,捂着胸口受伤不轻,半饷又开了口,“本宫竟是今日才知道,你在十年前就认识了楚三小姐,还似乎……念了人家十年?以至于人家这才刚一回来,你就迫不及待的找上门了?”

“……嗯!”

“呃,咳咳!”这小子就这么直接的承认了?真是一点都不矜持啊不矜持!“不过十年前,不就是你……”

“她救了我。”

“哦?你这是打算要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了?”

“……”

“你真抢了人家的一只虎崽子?”

“不是抢!”

23 撕破脸

大概是太晚了,云瑶回到侯府的时候倒是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整个侯府内都沉浸在黑暗寂静之中,她顺着小路到了馥香院,也没惊动什么人直接进了闺房之中。

“吱”一声房门开合,本躺在榻上的冷霜顿时惊醒了过来,坐起看着从门外进来的云瑶,屋内还燃着一盏微弱如豆大小的灯,所以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冷霜迅速在她身上扫了一眼,又看了眼身后,问道:“小姐,怎么不见玲珑?”

“我让她去做点儿事。”玲珑在刚离开梅林不久之后就悄然离开了,潜伏在黄家车马的附近打探情况,毕竟今日在梅林别庄内见到的黄家两位夫人还是让她有那么点在意的,尽管事情好像被突然出现的黄公子搅和了,但在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谁知道黄公子的搅和能起到什么作用?

况且,她也不了解那位黄公子究竟是什么心思,是否真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只将她当了小姨子,总之多探听下情况至少不会有错。

只不过那丫头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该不会是被黄家的人发现留下吃茶喝酒还打算要客气的留宿一晚吧?

冷霜将灯芯挑起了些,顿时火光升腾,屋里更明亮了些。

听到云瑶的话,她不禁有些担心,又问道:“今日赴宴,发生什么事了吗?”

“老太太颇为殷勤的将我介绍给了黄家的两位夫人。”

冷霜顿时眼眸之中寒光一闪,随之又听她家小姐说:“对了,慕小白今日总算是到了京城,在城门前很是闹出了一番动静,你明天若有空的话,倒是不妨去见见他。”

此话一落,冷霜的就毫不迟疑的露出了嫌弃之色,冷冷说了一句:“没空!小姐既然回来了,那便洗漱后赶紧睡下吧,我也下去了。”

云瑶点头让她下去,自己动手洗漱了之后就上床躺下,很快就美美的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次日醒来已是辰时,太阳也早已经高升,她起床穿戴整齐之后开门走了出来,花厅里已经备好早餐,冷霜正盘腿坐在门口,而玲珑终于是出现了,正懒塔塔的瘫在下首的椅子上,哈欠连天,满脸都是困顿疲乏之色。

“小姐~”

云瑶瞥她一眼,脚尖都不偏转一丝的走到餐桌前,冷霜已经自动的过来伺候着早膳,并说道:“小姐,老太太身边的红桃已来了三次,说是老太太让你快些去她屋里一趟,有事儿询问。”

“这么急?”现在也并没很迟呢,竟然就已经前来催促了三次,云瑶喝着粥,脸色都不变一下,“看来真是要等急了,不知今天又是怎样的幺蛾子。”

玲珑歪歪扭扭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挪到她这边软趴趴坐下大半个人都趴在了桌上,撅着嘴哼唧两声,道:“能不急么?黄公子都直接喊你小姨子了,那是认定了要娶楚云双不妥协啊,楚二小姐那样娇柔金贵的人儿,哪里舍得将美好的一切投注到一纨绔身上?”

说着的时候,还一伸手就从云瑶的筷子底下抢过了一块糕点,嘿嘿贼笑两声便吭哧吭哧的咬了起来。

云瑶倒一点不跟她计较,夹起了另外一块,施施然说道:“慕小白来了,你去他身边伺候着?”

“噗!”

玲珑直接将一嘴的糕点粉末喷了出来,用力摇摇头,说道:“我才不去,就凭他昨天那蠢样,我就不去,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做出那种蠢事,到时候连累了我,我的大好年华岂不葬送?”

“是吗?”

“当然当然,人家只想伺候小姐您一个!哦对了,昨天我跟着黄家那些人,两位夫人倒似乎很满意小姐你,不过那黄公子却觉得楚家这么多年来也从不否认楚云双就是他要娶的对象,甚是前些年还颇推波助澜,现在突然推出个三小姐简直是不把黄家放在眼里,害得他都成了笑柄,都不敢出去跟朋友们相会了。黄家人倒是都顺着他,不管两位夫人还是几房小姐,听他那般说,又说起了昨天在梅林别庄内翊世子对小姐你的态度,也都觉得小姐你并不是个好人选,可说起楚二小姐,她们竟也好像对她不甚满意。嗤,如果让二小姐知道在她嫌弃着不愿意嫁去黄家的时候,黄家人竟也在嫌弃着她,不知会是什么心情。”

冷霜一直站在旁边听着,听到这儿忽有些惊诧,狐疑的看了云瑶一眼,又看向玲珑,“翊世子?”

玲珑也是说得小眼神闪亮亮的,见冷霜疑惑当即伸手一勾,就勾上了她的脖子,整个人就像是挂在了冷霜的身上一般,贼兮兮的笑着,说道:“哎昨天真是发生了许多事呢,小霜你没一起跟着去亲眼见识真是可惜,太可惜了!我跟你说啊,昨天我们到了那梅林别庄之后……”

她嘀嘀咕咕的将昨天她知道的事儿都跟冷霜讲了一遍,云瑶也没有丝毫要阻拦的意思,只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早膳,待昨天的事儿讲完,她也吃得差不多了。

说完,冷霜也不禁一脸的若有所思,而这个时候,红桃的身影又出现在了门口。

看到三小姐终于是起床了,她微微松一口气,可见她如此悠闲的在享用着早膳,她又不禁有些发窘无奈,甚至是颇有几分怨怪。

“三小姐,您可算是起来了,快些过去老夫人那儿吧,两位夫人和其他几位小姐都已在老夫人屋里等了你许久。”

云瑶却依然在细嚼慢咽的吃东西,仿若根本就没听见红桃的话,也没看到她的出现。

这状况,让红桃不由得十分焦急,老夫人刚可是将她给训斥了一顿,责怪她的办事不利,若是再不能将三小姐请过去,她定是没好果子吃的。

不过三小姐也真是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本还以为是个能让老夫人随意拿捏的,结果却是个带刺的,还一扎一窟窿,一点儿都不含糊。

更甚至,她竟能得了翊世子的另眼相看,不知让多少人滚落了眼珠子,就说二小姐,便是自昨日之后便一直强颜欢笑,看着就让人心疼呢。

“三小姐……”

“我让她们等了吗?”云瑶继续低头专心吃饭,这剩下的最后一点她吃得越发慢了,无视红桃焦急的神色,更无视她的催促,直接一语打断,直到终于吃饱喝足,才抬头站了起来。

玲珑和冷霜两人连忙跟上,她却转头对一脸困顿的玲珑说:“你不必跟着过去。”

“可是小姐……”

“她们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玲珑撇撇嘴,依然是满满的不放心,谁知道那些个人会不会急了吃人?狗急还跳墙,逼急了兔子还咬人呢!

云瑶懒得理她这无厘头的担忧,带着冷霜便朝门外走去,红桃见了顿时大大松一口气,连忙到前面领路,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在三小姐身边的这两个丫鬟身上转了转。

这两个丫鬟,似乎与府中的其他丫鬟都不相同,如此护着三小姐,只听从三小姐一人的命令,简直就像……认识了许多年,她们卖身进府也好像是专门为了三小姐一般。

是她的错觉吗?

很快就到了老太太的屋里,前头有大丫鬟进去通报,后头云瑶就带着冷霜走了进去。

一只脚踏入,“砰”一声忽有茶盏在脚边破碎,滚烫的茶水和锋利的碎屑飞溅,朝她的脚背而来。

脚步当即一顿,并“唰”一下收了回去,但依然有几滴水落在了裙摆,顿时晕开一片,也有一点茶盏的碎屑落下,“嗤”一声极其轻微的破裂声响,裙摆上刺绣的那一朵水莲一斩两半。

“孽障!你真是越发的不懂规矩了,竟敢让我们这许多人在这里等了你这许多时辰,三请还不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祖母,还有没有我侯府的存在?”

云瑶就站在入口,旁边是冷霜掀着帘子的手。

她在低头看被划裂了一道口子的裙摆,还有那碎裂在脚边的茶盏,又抬头看满脸怒气威严满身的楚老太太,微眯了眼,唇角紧抿又忽而一勾,勾出无限的讥讽和嘲弄,淡淡说道:“我让你们在这里等了?即便我当真不将你不将这侯府放在眼里,你又能如何?怎么,不继续摆出第一天见时的那一副慈悲模样了?是觉得将我推出到黄家以保全你的宝贝亲孙女已经有了新的难度让你为难愤怒了?还是认为我不受控制不能任由你拿捏似乎也没了利用价值所以终于露出这狰狞脸面?你真当你是个……什么东西!”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瞪大了眼睛一脸呆怔的看着她,耳边嗡嗡回荡着她这一番话,这样的肆意狂妄,这样的大逆不道!

屋子里一片死寂,云瑶一人与一屋子的老夫人、夫人小姐和丫鬟们相对,只清清冷冷的一眼,直接碾压所有营造出来的威严恐吓,碾压得人心脏紧缩,心肝乱颤。

然后,忽的“咝”一声,有人终反应过来却首先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你这是大逆不道!”

“那又如何?”她目光清冷,面无表情,说的话也是平平冷冷似没有半点感情,“自你们在十六年前将刚出世不久的我赶出门外,送去偏远宜山镇的时候开始,你们就已经没有了能决定我任何事的资格,十六年来不闻不问,还想再接我回来替代楚云双嫁给黄晗?你说我大逆不道,那你倒是说说,你们可曾对我有哪怕只是半点的血脉亲情?不过是想要算计利用,将我最后的一点存在价值压榨干净罢了,我真没见过如你们这般冷血无情、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

老太太气得浑身颤颤,连同伸出的手指一起,抖得就跟那帕金森似的,气得白眼都开始翻起,哆哆嗦嗦怒道:“你这个……这个孽畜!竟……竟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你……你……我要将你逐出家门!”

“晚了!既然你们这么千里迢迢苦心经营的将我接了回来,想再让我离开绝不会再是那样轻易的事,没听说过一句话,叫请神容易送神难吗?”

“你……”

“我本不欲再跟你们有任何交集,就当我真是那山野小镇上土生土长的孤儿,与你们这富贵高门没有任何的关系。奈何你们将我放逐舍弃了十六年,竟还不放过我,那我又为何要委屈自己来放过了你们?我既然回来了,就不会再那么简单的离开,你们欠我的,占用了我的我都会从你们身上要回来!当年,父亲战死,皇上所赐,你们贪婪觊觎竟不惜以流言陷害一个刚出世的孩子,若非顾及上面那位,你们恐怕当年直接就将我给掐死了吧?真没见过你们这么冷血无情狼心狗肺的东西!若没有我父亲,你们能保有现在的富贵生活?大伯和三叔能有今日的身居高位?宫里那位娘娘,能有现在的尊贵荣华?你们不知感恩,不仅霸占我父母财产,还要害我父亲在这世上的唯一血脉,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比谁更大逆不道!”

一字字一句句,皆是锋锐无比的刀芒剑刃,锐利的剥开一层层华丽外皮,戳出一个个肮脏阴冷的血窟窿,她面色依然清冷,语气依然平静,却让这屋里的人都如芒刺在背,阴、冷、疼痛、惊惧。

“混账,混账!”

老太太怒不可遏,“砰砰”拍打着桌子,愤怒咆哮,“你本就是个那灾星转世,不禁克死爹娘,就连那为你看命的高僧都被你克死,能留你一命已是格外开恩,你不知好歹不知感恩竟还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你简直是该死!”

云瑶眼眸一眯,忽而勾唇冷冷的笑了开来,“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父亲的亲娘。”

老太太一愣,随之越发的愤怒,死死盯着她就像是在看着仇人一般,“他当然是我的亲儿子,而你这个该死的贱丫头,就是你,克死了我的儿子,你早就该死了!”

“哦?我为我父亲有你这样的亲娘,有你们这样的兄弟亲人,感到可悲!”

“你……”

“既然你说我的灾星转世,那我若是不祸害祸害这侯府,岂不是太对不起你们送给我的这个称谓了?”

老太太霍然站起,紧紧盯着她道:“你要做什么?”

云瑶忽然心情很好,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浅浅的微笑,摸着下巴暗暗思衬,喃喃似自言自语般轻声说道:“大伯和三叔的俸禄和赏赐以及各自所有的铺子庄子所得皆都属于他们自己,不归中馈所有,那自然我爹也不能例外。所以还请祖母将当年从我二房拿走的钱财珠宝,铺子庄子良田等物交还出来吧。这其中包括皇上赏赐,我父亲从战场所缴的战利品,俸禄什么的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当然我娘的嫁妆虽不是很丰厚,但对我来说却是很重要的,所以都交还出来吧,毕竟我还活着,我二房便也尚未断绝。”

“你……”

不管老太太还是另外两房夫人都是绝不可能愿意将这些东西交还的,毕竟实在是太多太丰厚了,若交出来,便等于是把现在所有的大半家产交了出来,绝对不仅仅只是伤筋动骨那么简单。

云瑶对她们的脸色丝毫不为所动,只冷笑着说道:“反正你们也不是会讲道理能讲道理的人,那本小姐就按着你们的方式来,本来我真不想跟你们这样撕破脸面的,怎奈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真当以为我是能由着你们掌控拿捏的?”

真的,她本来真的没想要这样,没回这侯府之前,她甚至从没想过要来这里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拿回来,就当是替父亲孝敬给了父母,关爱给了兄弟的,反正她也不喜欢那侯门深院里的生活。回到侯府之后,她因他们的算计他们的压榨最后剩余价值而愤怒,要给他们教训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但也没想过要与她们这样撕破脸皮的激烈对抗,因为她其实也懒得浪费那精力跟她们去争斗,暗中将等价的东西拿回手上也就是了。

可无奈,她们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打破她的忍耐底线,变本加厉,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找死!

找死的人并不知道她在找死,只觉得她们本就是高高在上的,本就该是俯视着楚云瑶看天在她们脚下匍匐挣扎的。

她们是长辈,是高人一等的金贵,楚云瑶就必须要尊敬并听从她们的一切要求,按着她们的意愿去做事说话,竟敢这般态度这般语气这般话语表现,那就是目无尊长,大逆不道。

那一双双狰狞怨恨发红的眼,终于再也不见一丝一毫的虚假笑意和温情,云瑶又冷笑了一声,再不想跟她们纠缠不清,直接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冷霜在她转身后一把用力的甩下了珠帘,珠子摇摆发出激烈的碰撞,连串碰撞声中,终于“啪啪”几声,绳子禁受不住那般剧烈的碰撞扭缠而断裂了开来,顿时滚落满地的珠子,“噼里啪啦”跳跃滚动,反射出炫目的流光来,将那屋子里面映衬得越发森然、阴暗,黑蒙蒙一片。

之后的连续好几天,侯府内都一片诡异的宁静,云瑶也终于得到了清净,不必面对那虚情假意,不必应对一会儿慈祥和睦一会儿又怒火中烧的对她耍威严,就连府中下人对待她都开始阴奉阳违或远远见了便转头就走,而每日里送到馥香院的饭菜也终于开始不再如原先的那样丰盛精致了。

可这些,云瑶会在意吗?

“小姐,你看这些菜,哪里是给人吃的?”

玲珑死盯着桌子上几盘或是焦糊,或是颜色古怪,或是一眼便很不新鲜的菜,脸色极其阴沉难看。这楚家的人果真是恶心到了极点,算计利用小姐的时候表现得那么好那么慈眉善目和蔼可亲,一旦翻脸,就马上不把人当人看了。

她拿着勺子在一个汤碗里搅了搅,两条秀丽的眉毛狠狠拧到了一起,怒道:“这黑乎乎黏黏的一大碗,是什么东西?”

确实,云瑶也看不出这一大碗里的都是些什么东西,黑乎乎十分粘稠,早已经分辨不出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而且还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焦糊苦涩味道。

她拿着筷子在几盘各色各样的菜上游离迟疑,最终落向那至少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糟糕的青菜,闻着也没有奇怪味道,可当她吃进嘴里的时候,终于还是变了脸色。

太咸了!

她终于一把将碗筷都扔在了桌子上,这几天的饭菜一顿比一顿糟糕,到今天终于连看也看不下去了。

“小姐,我们这院子里只剩下一个粗使婆子了。”

其他的人都已经被找各种借口调遣了出去,玲珑和冷霜也被多次染指,不过当她们拿出自己的卖身契表示自己早已经是自由身,不归紫阳侯府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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