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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叔笔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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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烟一是无话,过了好一会儿我都怀疑自己说错了什么让她不开心了,她才回答这个问题:“是啊……他找过我,事情就是你昨天看到的那样,只不过我们订婚也只是形式上的。他只是看不惯他姑姑,就唐胤那家人,所以唱反调。他倒挺喜欢唐世秦的。”
  是了,这也确实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总觉得那家伙过度自负,唯我独尊,稍微一不如他意就要跳脚。
  “对了,现在学校还不让住吧?你住哪儿呢?”
  之前还没把家里发生的事告诉她,现在我决定和盘托出:“小烟,我可能不上学了……你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他喝酒喝多了,有天摔了跤,脑溢血中风,现在还在医院呢。医生说目前是半个瘫痪了,以后的事情不好说,得看他自己意志力。我妈也没法工作只能伺候他了。上学又费钱又费时间,我找任老师聊过,他劝我继续念。但我想过了,我还是不继续了。”呵呵笑了一下,装作轻松地说道:“其实我本来也就没有多大理想目标,现在就想着怎么赚钱了。”
  宋烟一直很耐心地听我说着,这会儿才问:“你确定吗?虽然我也觉得上课没意思,但是有文凭总比没有好。”
  “嗯,我慎重考虑过了。左右在北京,你们几个总认识些人,我蹭一份工作总还是有的。”我厚脸皮了,但这确实是条捷径,“再说,我想边打工边写小说的,指不定哪天就成名了呢!”
  “这样也好。反正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需要什么只管跟我说就好。”
  “嗯。对了,跟你打听个事。我昨天见到大叔了……问你一下,他现在到底怎么个水深火热。上次我问窦学长大叔的事情,他说的好像我负了大叔一样。”
  但这个问题,宋烟表示牵扯太多,她不知从何说起。简单概括起来就是,俞家要拉拢宋爸爸了,古家也想拉拢王家,那么最直接的手段就是把王青配给大叔。更要命的是,田教授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古家更希望大叔能早一点和王青定下来,省的夜长梦多。可是大叔大概为自己争取了一下,所以跟古家闹了个不愉快。
  “所以说,过年那段时间大叔才被困了起来?”
  “嗯,是可以这么说。”宋烟顿了顿,又道:“现在两家闹得很不愉快,很多事情我也是听说的。现在我爸决心站在俞家这一队,我得顾忌到很多事情。小寒,如果没有弄错的话,古大叔他很有可能马上也要……那你怎么办。”
  ……
  那次通话,后来没有接着说下去。
  我有自己的坚持,即使大叔真的去担负起他的责任了,我也还是相信他说的那句“要不要等”是说话算话的。世界之大,遇到一个你爱着的他也爱着你的人何其困难,我不怕等的,只怕他不爱。我在小说里给了主人公幸福的结局,总应该相信,生活也会还我一份幸福。
  俞屏之后也联系过我——他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我的电话的,拽拽地说了一句又挂了,像一阵风一样,飘忽不定。
  我现在对他的态度愈发慎重了,不仅是因为大叔介怀,还因为宋烟。没有人受得了自己的好朋友跟自己的“未婚夫”联系过密,不管她爱不爱这个人。
  至于大叔,自然给了他回复。“我愿意”三个字本来应该放在他求婚的时候再来说的,可惜提前说了一次,下次还得想想应该怎么换个方法。
  这些事情做完,窦豆带着一份工作来找我了。
  是那家咖啡馆,深居简出,文艺之家。
  现在才知道,原来那家店是陈琛窦豆他们几个阔少凑在一起玩儿出来的。原本没想着用来营业赚钱,后来发现上门的客人还挺多,干脆就找了几个人打理,越做越好,做成了那条街一霸。
  “你跟着阿森煮咖啡吧,平时帮他打打下手。晚上的时候人多,不过服务员也多,不会很累的。”窦豆的原话就是这么说的,这要让阿森小哥听见了,估摸着又该扔杯子了。
  “你明天就去上班好了,工资不会亏待你的。”
  于是第二天,我就收拾行囊去上班了。在对我表示热烈欢迎之后,阿森小哥就开始给我进行全方位的煮咖啡技能培训。
  万万没想到,小小的咖啡豆有那么多学问。咖啡豆是现买回来的,所以怎么煮还得根据咖啡豆的烘培程度去选择。“山不就我”,只能“我就山”了。难怪说咖啡不止是饮料,而是一种文化了。
  一个白天就在听天书中度过了,什么虹吸式、美式,摩卡壶,听得头都大了。最后阿森看我实在无语了,告诉我目前学会一种就可以了。我听了,如蒙大赦,就差谢天谢地了。累的趴倒在桌上的时候,阿森好笑地“呵呵”了一声,“这么点工夫就累了?”
  我勉强抬起眼睛看他:“师父,徒儿真的累了……”他好气地朝我摆摆手,像在嘲笑我体力透支。
  咖啡馆的营业时间比较特殊,从上午十点一直开到晚上十一点,这么长的工作时间,所以有两班制。一天十点到下午六点,隔天下午六点到晚上十一点,两班轮流。阿森是这家店的店长,常年驻扎,所以他工作时间最长。
  “今天先下班吧,明天晚上六点到就行。窦豆关照过我,让你十一点下班那天直接住店里,你只要带换洗衣服就行了。”
  我一听,来劲儿了:“谢谢师父!明天一定准时到达!”
  “行了行了,赶紧回去吧,再晚就不安全了。”
  ……
  日子就走上了正轨,工作小说两不误。第一本买断的小说已经通过了,只等对方支付稿费。代价也是有的,就是睡眠比以往少了不少。写小说也是个很需要体力的事情,经常熬到十一二点。
  但现在的生活,除了这些,也没有其他盼头了,索性努力一点也好。
  宋烟和俞屏定下来了,订婚日子也定了,只差等到那一天,确定关系。所以说大户人家也能折腾,换了这个换那个,竟然也没有完全撕破脸皮。
  宋烟邀请我去订婚宴,我考虑了一番还是拒绝了。说实话,不是特别像看到那样一幕,又不是真心相爱,偏偏还要绑在一起,不一定不幸福,但让我这个知情人看了一定会觉得不舒服。
  宋烟也就没有坚持,对她来说也只是一场形式而已。
  阿森师父开玩笑地跟我说,那个圈子里的事还是少碰为妙,装聋作哑蒙混过关即可,不必太放在心上,我们这种平民百姓瞎掺和,迟早有一天被人扒了皮。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说给我听告诫我的,但心里总还是有些不舒服。

  ☆、六十七生死有命

  宋烟、俞屏订婚的那一天,正好是我稿费到账的后一天。杂志社给的还挺多的,就想着得买份体面的礼物送她。平常人家,闺蜜订婚结婚,也得盛装出席,送上一份心意。但她不是平常人家,我并不合适出现在那个场合。
  倒是俞屏还想着看我和大叔的笑话,问我要不要去,被我一口回绝了。到现在,我已经能隐约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性格。“人之初,性本善”,这个话并不对。刚刚出生的婴儿,只有动物本能而已,人类才有的那一些“性”,其实都是被环境影响而来的。俞屏这样张扬霸道,其实是缺乏安全感的另一种形式的呈现罢了。
  预算有限,我给她买了套护肤品。这玩意儿女生都喜欢,瓶瓶罐罐,再多也不嫌多。
  遗憾的是,她是这场仪式的女主角,前一天根本挪不开脚跟我见面。但其实那也不是重点,他们怕她逃婚,才是最致命的。所以宋烟才无奈地跟我说让我别太放在心上,礼物等到事情忙完之后再给也不迟。
  这一次没人劫持我了。
  订婚当天,我和阿森师父守在店里。时不时会来溜达一圈的窦豆也消失不见了。这一天的咖啡馆特别冷清。
  阿森师父趁机给我灌输“对方不好惹”的言论,给我洗脑。苦口婆心地劝我别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人身上。他可能听说了我和大叔之间发生的事,坚定不移地认为大叔有负于我,我应该趁这个时候赶紧溜走,重新做人。
  也是没想到他原来这么话唠。虽然出发点是好心,但未免真的有些烦人。
  他还特别喜欢一次次擦杯子,活像是要把杯子搓下一层皮来。边擦边念叨那些句子。打个不好的比方,就跟大话西游里的唐僧一样,像蚊子一样嗡嗡嗡地叫啊叫的。
  最后我实在忍不了了,把抹布往桌子上一拍,道:“师父!别再念紧箍咒了,徒儿头疼!”
  阿森被我突然的一声吓了一跳,惊魂未定,手里的动作都暂停了,眨巴着眼睛像在咀嚼我说了什么。
  半饷,才对着我捧腹大笑。
  笑得都要抽过去了:“咱能别这么逗吗?哎玛,笑死人了。”
  说完那句之后我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过并不在意:“真的很烦啊你!我知道你说的都对,但是感情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自己控制得了啊!”
  “那你喜欢他什么?人帅?温柔体贴?还是有才多金?”
  这个问题问倒我了,但他说的这些都不全是。我遇到他的时候,哪里有才多金了,只不过奶茶店小老板而已。
  “我也说不清楚……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那是一种感觉!一种就是他的感觉!”
  阿森“切”了一声,对我说的嗤之以鼻,“小姑娘。听我一句,爱情不代表婚姻,婚姻不一定是爱情的终点。别守着死理过日子。”
  “知道啦,师父!”
  ……
  阿森是个话唠文艺青年,心地善良,但总是喜欢带上主观色彩。跟这种人相处有一个好处就是不会那么累。他几乎把心事都挂在脸上了,不用担心自己是不是讲错话得罪人家,何况还是“上级”。他长了一张帅气的脸庞,但接触久了就知道,拥有一颗*丝的心。
  除去给宋烟买礼物的钱,又给家里汇了剩余的稿费,也能支撑我妈过一段时间了。虽然离医药费还差很多。
  打钱回去的时候自然也通了电话。他还是连话都说不清,冒出几个咕噜咕噜的声音已经是不错了。我妈对我赚钱养家这件事情特别不好意思,一个劲儿地说不用不用,听得我才真的不好意思了。
  这样也好,能用钱抵销我不愿面对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宋烟再次回到我的视线的时候,是和俞屏一起的。两人好像在闹别扭,进门的时候我先看到了宋烟,慢了半拍,才看到后面跟着俞屏。
  “小寒,工作地怎么样?”听声音,似乎心情还不错。
  我冲她挥挥手,回答:“还不错。”
  说着就从吧台里面弯腰跨到了外面,上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心情还不错嘛。”
  “嗯,是还不错。”她回答。但她后面的那个人看着就不是不错了,是有点“错”了。顺着视线,第一次见到那么别扭的俞屏。
  “他怎么了?”趴在宋烟耳边悄悄问。
  “没事,意见不合,差点打了起来。”
  ……
  不过看样子,这两人似乎相处地还不错,我也就放心了不少。
  阿森有些不待见俞屏,一见他进门,脸上的小梨涡马上消失无踪,变成了硬邦邦的死人脸。俞屏本来就跟窦豆他们那群人不对付,倒也能理解阿森的反映。但现在关系错综复杂,要理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等坐下来,咖啡端上,阿森特意给我放了会儿假,陪客。
  我坐在刚刚订婚的两个人面前,目目相对。
  “你们聊,当我不存在就好。”俞屏一脸黑眼圈,打了个哈欠,往后一倒,打算休眠。
  但我哪里真能当他不存在啊,只能和宋烟说的话自然就被咽下了肚。只是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又问了问两家人家斗法的情况。宋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反而是俞屏听到了,告诉了我一个重磅消息:“师父快不行了,你的大叔最近可是在受苦哦。”
  我被他唬住了,“田教授?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他把手往后一枕,“怎么说也是我恩师,我还是很关心他的。”
  “那古寂,现在怎么样?”
  “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
  俞屏告诉了我一个地址,是医院,军区医院,就是上次陈琛来过的地方。
  据说田教授得的是癌症,很严重,已经到末期了。快要扛不住病痛的折磨,不得不来医院救治了。我问俞屏为什么之前田教授不去医院,他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我也没听清。
  据打探,病房里一直有人守着,一般人还进不去。俞屏身份尴尬,带我进去也不合适。只能用粗俗的办法了——假扮护士。
  这就容易很多。俞屏直接找到了护士长,命令她给我找了件合身的护士服,又给拿了一本本子,让我装模作样跟在护士一号后面记录就行。
  走到现在,真的印证了“人世无常”这个词。没想到三番两次助我一臂之力竟然会是俞屏。更没想到他会和宋烟走在一起。
  护士服一穿,口罩一戴,没人能认出来了。
  护士一号帮我检查了一遍,拍拍我的肩膀,道:“别紧张,都是从实习生这样过来的。”她以为我是实习生来着。
  我赶忙点点头,跟在她身后。
  田教授的病房在高层,单人间的,环境很好。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到快到尽头的地方,门口站着清一色黑色的两个保镖。站的比白杨树还要直,一看就是从军队里被拉来的。
  走到门口的时候,护士摘了口罩,指着我:“这是新来的实习生。”丢给我一个眼神,我也摘下了口罩。
  两位小哥特别严谨,看了好一会儿才让我们通过。
  一开门,就看到田教授的夫人。前不久刚刚见识过她的厉害。更重要的是,见到了大叔。他在落地窗外面的阳台上打电话来着,只看到了他的背影。
  “例行检查……”
  田教授睡在病床上,脸色刷白,眉头揪着,看着就很难受。可能睡着了,没发出一点声音。这个小老头儿前不久见到的时候还很精神气,不想过了个年,现在就躺在病房里,毫无生气。

  ☆、六十七炸毛(上)

  病房布置得很温馨,小家电一应俱全,阳台上是翠绿的绿色植物——事实上,这个时间的北京,大街上一瞅,还都是光秃秃的枝桠,远远没到春暖花开的时节——但绿色是生命的颜色,病人多看看是有好处的。
  田教授卧在床上,远远看去,抿着嘴唇,睡梦里都那样难受。
  已经听说了他的病症——肝癌晚期。癌症都很折磨人,到最后会痛到撕心裂肺,旁人看着都心疼。田教授现在的病情,据说也只能对症治疗,以口服肝癌药物为主,这是军区医院几个专家的一致意见。
  他原本就很清瘦,现在被这病一折磨,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脸上已经没有什么肉了。他的夫人就陪在一旁,头发没有盘起来了,低低地垂在而后,反而减龄不少。但她的背影很哀伤。
  “夫人,查房。”
  但其实没有什么好查的,诊疗之后并没有动手术,只是每天开着昂贵的西药而已。我猜想,像他们家这种大户人家,必然是有私人医生的,之所以待在医院,只怕是为了方便起见。
  大叔终于打完电话,移开落地窗回到病房。
  他穿着黑色的大衣,和往常的明朗相去甚远。我装模作样地拿着记录本,偷偷抬眼看他,竟发现大叔的眼底是厚厚的黑眼圈,大大的眼睛也失去了神采,那是超负荷工作了许久才会出现的样子。
  穿着护士服带着口罩,包裹地这么严实,但就因为那一眼,大叔已经很犀利地认出了我。他满脸不赞同地瞪我。
  “小木气消了吗?”田夫人忽然问。
  大叔正在瞪我,被问得猝不及防,更可怕的是田夫人顺着大叔的眼神也看向了我。好在她没在意。
  “没事,一个人在家耍脾气呢。”
  田夫人叹了口气,“小木这孩子就是太娇气了,你有空多关心关心他。过几天,我们也该回家了。”
  大叔点点头,没再出声。
  那边,护士也已经查房完毕,跟田夫人打了声招呼要走。见我还定定地站在原地,甩了我一个眼神。
  关上门的时候,我听到大叔在说:“妈,我出去一下。”
  所以我没走远,到了电梯口,就不走了。护士还奇怪我怎么不跟上,我扯开口罩:“抱歉,我不是实习生。护士长知道的。”她好像也见怪不怪了,看了我一眼也就走了。
  ……
  我在走道里等他。
  没多久,大叔就来了。我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但是没有转头,直到他停在我身后很近很近的距离,依旧没有转身。
  但我能很确切地感受到他的存在了。他比我高那么多,站在我背后就像是堵小山一样罩住了我。前一段时间在写武侠,在那个世界里有一个论调很有意思,说的是习武之人,最忌讳把背后暴露被敌人。而往往,你能安心交予后背的人,就是你最信任的那一个。
  我不习武,但也觉得真是如此。
  我没有动作,大叔也傲娇地没有做什么。我其实很希望他这个时候能做点什么,但他最后只是迈过我,去按了电梯。
  这栋住院楼不高,住的都不是一般人。探病的人也没有那么热闹,电梯很快就上来了。
  “叮”的声音响起,接着,我的手腕就被人拉住了往电梯里带。
  “谁把你带进来的?”进了电梯,大叔的声音还是冷冷的,问的话题也冰冰凉透心凉,把我心头的满腔热血一把浇熄。
  而且他已经放开了我的手。
  “没人!我自己来的。”
  电梯的镜子里,照出两个人影,都黑着脸,表情凝重。我是被气的,他是怎么的我也不清楚。好心来看他,还被“恶语相向”,是个人都得发脾气了。更可恶的是,我都这样炸毛了,他却还在自顾自地哀叹。
  “你到底几个意思!”就受不了这种尴尬至死的境遇,我的小宇宙忍不住爆发了,拽着古寂的衣服质问:“我好不容易混进来想看看你,你干嘛摆出这样一副脸色?你说的都是耍我的吗?现在看到我都嫌弃了!”
  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又是密闭的空间,声音一大,还有一点回响,气势镇人。
  仰着头说这番话,虽然力度大打折扣,但好歹也是拿出了应有的气势。这段时间过得够憋屈的了,感情,感情不顺,家庭,家庭不顺,我又该找谁理论去。
  “没有嫌弃你。”他的声音闷闷的。
  索性已经说开了,胆子也放开了:“那你刚刚那样问?”设想中,明明应该感动得要命,然后胡天海地地来一场久违的拥抱,这才应该是正确的剧情才对啊!

  ☆、六十八炸毛(下)

  激动地挥起了小拳头,当然不是想揍他,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情到深处无怨尤,我这是情到深处挥拳头。
  “每次都给我留几句模棱两可的话然后消失不见,我也会失落的啊大叔!你知道不知道每天待在那个房子里,可是你都不在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就好像两个人的感情,只有一个人在努力,还是见不到太阳的努力,所有一切都只是假象的感觉。梦醒了,了无痕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不知道他在哪里,明明有联系方式,却怎么也找不到他。
  或许阿森说的对,这就是*裸的拒绝。拒绝我进入他的生命罢了。说什么为我好,等我想明白,只不过是最婉转的拒绝而已。
  想到这里,悲从中来,我别开了眼睛,轻声问:“你是不是打算放弃了?”
  镜子里,我瞥见他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心一点点变凉的最后一刻,他把我拥在了怀里。
  “傻东西。”
  ……
  电梯到了一楼,大叔放开了我,又变回了一本正经的禁欲系男。只有手还拽着我,很大力,可能是怕我跑了。路过的人好奇地盯着我被拽紧的手看,被我一眼瞪了回去。古寂无奈地把我往后看的脑袋掰正,说了句“别闹”。
  他把我带到了住院部的一片小广场上。看着是有很高大的树木,还有些矮木丛,但冬天还没过去的缘故,都是枯黄的颜色,天色也不怎么晴朗,总有一种幽暗的意味。自然人也不多,病人都躲在病房里呢,谁会在这种天出来受罪。
  “好了,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我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问个明白,这样不清不楚不尴不尬的也不是事儿。
  古寂奇怪地看着我,眼神幽怨,好像在说“你在说什么?”但我这次不会被他无辜的表情给欺骗了,决定拿出女王的气势,指点江山。
  “大叔,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说法吗?”
  “什么说法?”他反而觉得我很奇怪,“你不是都答应我了吗?”
  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了。也是,他一向不食人间烟火,大概觉得我等他也是人之常情的事,哪里又知道我那些酸楚的心情呢。
  “可是,我听说你要订婚了。”我不是逼他做什么决定,可是感情应该是两个人的事情,他从来不跟我说他的事,所有的决定都是他一个人完成。我能做的无非是配合,可那样被动的情绪让人很挫败。
  “古寂,你知不知道,我就退学了。你可能知道的吧?我在阿森师父那里打工。可是你没有说一句半句话问我发生了什么。或许你觉得我不需要。但除了你,我还能抱着谁求一个安慰?年前的时候我在想,以前是我太内敛了,什么话都藏在心里不说。但扪心自问,你又何尝不是?”
  我越说,他脸色越差。阴郁的样子比天空的阴霾还要深厚。我大概也心理变态了,竟觉得刺伤他也比毫无反应强,这个时候还笑了笑:“难道不是吗?”
  但即便这样,他也没有回答。好像蹦出一两个字来对他而言是酷刑。眼看着他脸色越来越差,两道灼热的视线盯着我,也再没有说话。
  我看着他,想笑。虽说他以前就话不多,像现在这样词穷的时刻也是不多的。“那这么说,你是要订婚没错喽?”
  “清寒。”
  “嗯?”
  “你一定要这样吗?”
  “怎样?”我问他。
  但他躲开了我目光灼灼的样子,看向光秃秃的树丫,“一定要这样尖锐吗?这样伤害自己,真的开心吗?”
  倒应该感谢他,还只想着我,没有说及自己。
  “开心啊,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你订你的婚,我做我的工作。说好了等你,一定会等的,只不过如果再让我遇到一个帅哥,就不一定等得下去了。”
  回应我的是他一脸的赞同。
  临走的时候,他终于说了句话,让我有困难找窦豆,他能帮我解决。我没有应,挥了挥手,自由自在地走了。
  ……
  终于还是什么都没完成,灰溜溜地回到了店里。整个人都恹恹的,趴在桌子上,被阿森一顿臭骂。也不清楚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神通,总好像一切情况尽在他手中掌握似的。这次又知道我做了件蠢事,恨铁不成钢,劈头盖脸一顿骂,还罚我拖地抹桌子,脏活累活都被我承包了。
  说的好听是为我好,让我尽快摆脱灰败的情绪,但从他一系列的举动来说,嗯,我觉得这是早有预谋的。只差找个借口而已。
  不过,人真是贱骨头,一干活,还真的就把那些破事儿忘一边去了。
  只要一停下来,满脑子都在问自己,他究竟几个意思。想的多了也就慢慢习惯了,一切都是未知数,能做的无非就是边走边看而已。
  我强烈怀疑最近这段时间,我生成了招“谈话”的体质。一个个都来找我,还都是女的。
  上次是凌茗,这次好了,王青,大叔的准未婚妻。
  她是气势汹汹地走到店内的,我那时候正无所事事闲着呢,一看到这个女人,心下一跳,想着肯定又是来找我谈话的。果不其然,她拎着精致小巧的包包,踩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几步迈到吧台:“找你的,过来说话。”
  我本来不想理她的,但阿森一个劲儿给我使眼色,内外都迸发着“你怂吗?你倒是上啊”的气息。于是抹布一甩,决定应战。
  王青长得其实挺可爱的,是那种娃娃脸的小女生,走甜美风。只不过我不喜欢这种类型,那是泡在蜜罐子里才会长成的姑娘,而我,决然不是。
  她找了个位子,随意坐了下来,“你坐啊。”
  “要喝点什么吗?”
  “废话真多,我不是来喝茶喝咖啡的。有几句话想跟你说说。”
  “哦?”我也坐了下来,“有什么就赶紧说吧,我还在工作。”
  王青一副“工作值几个钱”的姿态,鄙视过后,又回到正题,说:“其实也没什么事。我想你应该知道了,墨哥马上就要跟我订婚了。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也没兴趣知道……”
  我听不下去了,如果是来炫耀的,又何必呢?我哪一样东西能比得过这位大小姐:“抱歉,如果你是来告知我这个消息的,那你请回吧,我没有兴趣听你讲。”
  王青却斜了我一眼,这情况略显诡异。我忍不住要问:“还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我先撤了。”
  在我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王青又说话了:“墨哥还真的没说错,你就那点胆子,什么都要逃避!”
  猛然转身,瞪她。
  “行了行了,不想跟你这儿演戏了。”她忽然放低了语调,“坐下来听我把话说清楚吧,我也累了。”
  ……
  原来,她对大叔的喜欢只是纯粹的欣赏,不是爱慕。她也有喜欢的人,对方家世普通,不值一提。
  “爱情这个东西真的会害死人。你肯定不知道,现在古俞两家为什么会闹到这个地步。我是偷偷听说的,当年就是两家人家在婚事上有一方毁了约,后来才老死不相往来。到田伯伯收了俞屏做学生,关系才缓和了一些。”
  王青跟我说着豪门秘史,一点都不担心会不会被偷听。
  “我们哪里有什么自由。就连婚姻也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墨哥都跟他妈妈闹翻了,他只是不想你知道罢了,你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句话我反对:“但我总有知情权的,再说,他说出来不是更好?”
  “说出来?说出来有用吗?有任何帮助吗?”她驳斥我,“既然对解决问题没有任何帮助,为什么还要说出来,让另一个人也担心呢?”
  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而且,你不要跟俞屏走的太近,墨哥从小受到他的欺负可不算少。”
  “等等,我有问题。你们不是准备订婚了吗?想好出路了?”我很关心这个问题。

  ☆、六十九谁说了算

  闻言,王青一顿,就是看向旁边的墙壁都不再看我。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小心翼翼地开口:“我不是有意要打听你和大叔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可以无视我的。”
  她回话了,“没什么可以讲的,订婚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和古寂会处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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