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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叔笔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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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上了出租车,依旧看不到陈琛的影子。大概真的到了一刀两断的时候了。
  ……
  车上的时候,我在想,宋烟和陈琛可以算“名当户对”,尚且落得如此境地,我和古寂又该当如何。他一直说自己背负着责任,没办法给我承诺。是不是我也完全不在他未来的构想里呢。
  人都太过现实了,如果哪一天走到了这一步,也就不会不理解了。只是我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早。
  圣诞过后近两周的时间,宋烟也平静下来,投入了期末复习、考试。任务挺重,也就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什么。
  她和陈琛是彻底掰了,算是认清了现实不做困兽犹斗了,只不过没那么快恢复过来而已。而我,原本打算等期末考结束了,再去找大叔,谈谈我们之间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永远都是真理。上苍总是在最不经意的时候给人致命的一击。
  最后一门课结束,走出考场,手机开机不久后,我就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脑溢血,中风。他终于遭到报应了。
  可随之而来的报应也报在我身上。治疗费、住院费、医药费,哪一项能担得起?妈妈肯定不能工作了,得伺候那位瘫在床上还闹着要喝酒的大爷,家里本来就债务累累,我已经能预想到今后的生活了。
  连和大叔见一面的时间都没有了,匆匆收拾了行李,乘火车回家。
  宋烟还要留在北京一阵,跟她也没提这件事。当初兴高采烈地来,如今灰溜溜地走。这半年,经历的够多了。
  在火车上的时候,我给古寂发了条短信——每天短信在他负气离开的时候就停止了——内容大约如下:大叔,我回去了。你给我的惊喜我一直没找到,有可能的话,下次直接给我吧,我比较笨。
  可这条信息石沉大海。
  我反复看了很多回,总觉得是不是没有发出去的原因。可就是憋了一股气,没有再发第二遍。
  回到水乡的时候,寒冬腊月,江南景色里依旧有绿。光秃秃的枝桠和茂盛的绿叶长在一起,不用觉得可笑,那很正常。
  看到熟悉的青石板,蹿出来一座老房子,就知道这是回来了。
  放下东西就去了医院。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整张脸都浮肿着,很难看。瘫在床上,妈妈背对着门口坐在一旁看着他。
  可怜,到了这种时候,他还口齿不清地骂骂咧咧,没有半句好话。
  近乡情怯,我怯不是别的,只是该死的这个老头子。
  可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还是忍着恶心走了过去。
  “呀,回来了啊。”妈妈看到我,放下手里的饭盒,让我坐。

  ☆、五十五自责

  我妈是个很奇怪的女人。
  她其实是一个很温婉的人,柔柔的性格放在这座水乡一点都不突兀。第一眼看到她的人都会觉得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水乡里的恬淡。彷佛能看到,她在溪边浣洗的样子。长长的头发安静地垂着,水波里荡漾着年华留去的青涩,本该是一副如画的模样。谁又会想到她嫁了这样一个男人呢。
  还要小的时候,心里有怨恨。心里不止一次问过,为什么她还要跟着这个男人生活。我想不通,至今为止,依旧想不通。
  我没问过她。但就在这一刻,她安静地扯起一个笑的时候,我明白了鲁迅先生的那一句“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很多时候,不放过自己的就是我们自己。
  他躺在床上,眼睛里全是血丝,眼皮也青肿着,很难看。看到我妈站了起来,我面无表情地站着,鼻子里哼出一阵气,拿眼睛斜我,活像是见到了阶级敌人一样。
  我已经很久没有叫过“爸爸”这个词了。潜意识里觉得他担不起这世界最美好最强壮有力的两个字。
  所有的童话故事都告诉我们,爸爸是一个很伟大的角色,他可以不高大不勇猛,但一定是最温暖的。他的肩头、胸膛是你儿时最可靠的地方。他会牵着你的小手,走过长长的路,直到你长大成人,把你交给另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完成他一生最值得尊敬的使命。有一天,他老了,走不动路了,你会推着轮椅,陪他再走一次年少时走过的路。
  这该多么美好。
  只可惜,生活不是童话,它始终没有童话故事里那样一如既往的温暖。
  医院总是生老病死挂钩,有婴儿的啼哭,也有亲人去世的痛哭。哭声里来,哭声里去,无怪乎西方的观点里,人是带着原罪出生的。幸福笑容只是短暂的,人生就是一次苦旅,谁都无法逃脱。
  病房里其实一点都不安静,总有一些来探病的,在看护的,说句话聊个天,护士挂点滴,医生查房,脑子里嗡嗡地叫。
  我没坐下来,叫了我妈一声,让她出来说话。
  我已经20了,比她快要高出一个头。她总是唯唯诺诺的,却在这种时候坚强地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坚强。可她的背脊还是弯下去了。
  我再看不得他好,却不忍心看着我妈这种凄凉的样子,长叹一气,问:“医生怎么说?”
  她搓了搓手,很不好意思地看我:“哎……他这几天喝酒喝得越发凶了,大前天中午的时候一直说脑子疼,我让他来看医生,他不高兴。旁晚的时候忽然就昏迷了,送到医院……医生说是脑溢血,血管爆裂,脑子里都是血……”
  絮絮叨叨的,我没忍心打断她。
  “哎,医生说就算治好了也是半瘫了。不排除病人锻炼后恢复正常。”
  我忽然想起,当年爷爷病倒在床的时候,他说过,如果他以后也像这样瘫软在床,那还不如死了的好。
  如今一语成谶,很想问问他又是不是怕死了呢。
  ……
  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
  我不想亏欠任何人,即便那个人对我并不好。我妈委婉地表达了“家里没钱”这个意思,她现在又得被拖累着走不开,家里唯一一个劳动力就是我了。
  说不上什么绝望,只是觉得没有希望。应该要有多么强大,才能支撑起自己的未来,不敢想象。
  学是没法上了,那太浪费时间精力和金钱,而我现在最缺的就是这些。寒假工倒是可以找一找,去做服务生总有人要的。胡思乱想的时候也想过,秦楚哪里总不缺艺人,大不了克服自己对公众场合的恐惧,去赚大钱。但转念一想还是作罢,那便不是我自己了。
  想到找工作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古寂。
  他到现在也一直没有回我信息,不知道这会儿正在做什么。前不久还天真地以为,在这段感情里付出多的一方一直是我,刚刚才恍然大悟,其实不是。
  所有的以为只是我臆想的“以为”而已。说一句“爱你”是很容易的事,可是行动呢?其实,一直是他在做。
  半年前,我不小心吻了他,趁着上学逃到北京。甚至一开始没想给他一个说明。后来,也是他追我到北京,一声不响地在离我最近的地方待了下来。没有电脑的时候,是他以工作的名字给我用。赌气的时候,也是他包容我的小性子。至于俞屏和周扬的事,或许这是他表达在意的方式。
  可我,只会在需要有人伸手的时候才会第一个想到他,甚至没有给过他一份特别的礼物。
  这就是我所谓的爱。难怪他现在不肯理我了。
  ……
  一个下午的工夫,跑了一圈商业街,途径学校门口奶茶店的时候,那里已经换成了一家鸡排店,生意还不错。明明不想哭的,却还是流泪了,风太大,已经看不见大叔在哪里了。
  可很少有店招寒假工。问过肯德基之类的连锁店,早就人满为患了。实在无法,最后只能找了家看着比较干净的网吧,上网找找看。
  手头还有些存款,大致算了一下,约莫也有两千了。上个学期很省,吃饭这个大头的开销,古寂就帮我省了不少,再加上已经完结的那本小说的稿费有近一千多,除去这次回来的车票,还有近两千。
  想想,似乎也够买台小上网本了。
  与其不知道找什么工作能赚钱,还不如继续之前的梦想,至少,那也是梦想。
  研究了一下云起的福利制度。它其实分两种,一种是买断制,一种是分成。简单一点来说,买断很好理解,就是你把你创作的这本书直接卖给对方了,网站直接买断这本小说的所有版权。这种方式,相对来说,来钱更快。当然,首先都得通过网站审核才行。
  而分成就是你写得小说越好,才会有更多的人看你的小说,vip上架后,分得的稿酬才越多。
  我现在需要赚钱,千字x元的买断对我来说更有吸引力。
  简单算了一笔账,按完结20万字,千字10元(已经不算高了吧)来算,一本小说完结也有近2000元可以收入。按照我现在整天空闲的时间,一天最高写一万来算,差不多一个月能完结。一个月近两千,总也不算很低了吧。虽然我知道,这相对于医药费来说,就是很低。
  但挡不住,这是让我觉得还有希望的一条路。
  查了几款实惠好用的上网本,价位在2300左右,基本还能承受。接下来就是考虑网络问题了。家里是没有网线的,总不能每天都上网吧更新吧?似乎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可一买电脑,哪里还有钱装宽带,那就先忍一忍吧,把稿子前文和大纲写出来再说。
  有压力就有动力,这句话着实不假。
  奔去电脑店买了笔记本,还跟老板还了点价。他可能觉得我快要哭出来了,最后没忍心卖我太贵,2450的价位,卖了我1900,说让我去装个宽带。还安慰我说,都会过去的,都会好起来的。
  世界上,好人还是有的。
  省了钱,把电脑先放到了家里,又出门去小区附近查探情况。看到一家装宽带的店门前写着200一年,忍不住就走了进去。
  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和手机号码绑定的。琢磨着换回本地号码也好,就办了张卡,顺带也办了宽带。老板娘说隔天就给上门装线。
  解决了技术问题,到家的时候神清气爽。
  用新号码给重要的几个人发了短信。接着这个名义,我又给古寂留了一句话:大叔,这是我的新号码,北京号给你发的信息是不是没看到?
  宋烟是第一个回我的,她不知道我家里的情况,语气很轻快,告诉我她也很快就要回来了,让我等她,一起出去玩。
  可大叔还是没回我。不知道是因为不辞而别而愤懑还是因为别的,理智上来说,我应该打个电话给他,至少也要说明一下情况。可我有点心虚,刚刚检讨过自己没有那么爱他,现在又凑上去讨好,会让我看不起自己。
  我选择了发邮件。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下,比任何一次写作业写小说都要认真。
  做完这件事,夜已经很深了。才想起来还没有吃晚饭,饿过头了也就不觉得饿了。手机依旧没有动静。哦,对了,手机也还是大叔送我的。
  “哎……”
  这个时间还醒着的,肯定有小说写手。登上qq,未寒那个家伙果然还闪亮着头像。qq签名里写着这样一行:╮(╯﹏╰)╭说好的下笔如有神呢?!
  可能是卡文了。
  我发过去问她在不在的信息,每一秒就回了过来。
  未寒:在在在!在卡文!卡的我生无可恋!
  我:…………
  未寒:一点都不友爱善良,说好的同伴情呢?!
  我:淡定淡定,卡文都会成为过去的,组织相信你。
  未寒:可是,一晚上了,我才憋出了七个字!要不是还有几章存稿,我都要开天窗了!
  一个晚上七个字,这都卡成什么样了……

  ☆、五十六学会

  我问她,究竟什么样的情节,让她卡成了这副德行。她回答我:靠靠靠,老娘的文已经写到最最最*了!男女主角这个时候就应该义无反顾地那什么了!但是……我就卡在这里了。
  所以有了这样一段关于不和谐之事的对话。
  未寒:尼玛,好歹老娘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种事情还是不晓得的嘛!
  我:……这也不一定要写得很清楚吧?再说,也有限制啊,编辑不是说查的很严吗。
  未寒:朦胧美懂不懂!不是要写露骨的啊。你要知道,读者很好这一口的!如果卡在了这种地方,那可真是完蛋了……
  我:不能跳过这个情节吗?还是本来就在你的大纲里的?
  未寒:苍天啊……为什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我们写的是言情小说啊!感情啊!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灵与肉的结合才是感情的制高点!怎么可以没有“床”戏呢!
  我:我那篇文就没有写啊……
  未寒:大姐!你那是傻白甜,够傻够白够甜就够了!但是,我打赌,如果加了床戏的话,效果会更好!
  我:这个还真没想过……
  未寒发过来一个“你果然没救了”的表情,以示她对我的无语。
  未寒:真是比我还少女心!来来来,姐姐教你,这个“性”呢,其实是很自然的事情,情到浓处,谁都有那个冲动的。爱情就是纠结了*的产物,不要把这件事想象得很肮脏,其实说穿了也是人类的正常生理需求。而且,普通人在这一方面还是比较有节操的。
  我开她玩笑,笑她懂得真多,她表示自己见多识广……
  她的观点也有道理,这件事本身并不可耻,跟吃饭睡觉一样,也是正常生理需求。只不过有些价值观把它妖魔化了而已。
  切回到卡文的话题上来,她说,跟我这么一聊天,忽然灵感迸发有了着力点,知道怎么去塑造这个非常重要的情节了。
  我:你想到就好……不过我有件事想问问你,关于小说稿费的。
  未寒:t^t你问吧,姐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想问你,你之前有没有在云起写过买断文,稿费多不多的。
  未寒:这个你还真的问对人了!姐姐写过的!给你点特别的建议吧!
  我:_好!
  未寒:你想买断的话,云起不是第一选择。它买断的价格不是特别好的,千字20已经是非常给面子了。而且能通过买断的可能性不太高的。你如果想在云起买断,写文花的心思可能比分成来的更费心。那为什么不直接分成呢,说不定就红了呢?如果你非想着买断不可的话,我可以推荐一下出实体的杂志给你,他们收长篇稿子,而且能拿到的稿费肯定比在云起高。
  我其实还不是特别懂网文这件事,不过她既然这么说了,我也相信她。
  我: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情,急着想要赚钱。想来想去还是写文好。
  未寒:没什么大事儿吧?急着用钱的话,我给你那家杂志的联系方式吧。他们审核稿件速度挺快的,而且以你的文笔,构思没问题的话,肯定能过的!对了!其实我也很缺钱,在想着要不要也投身伟大的复兴行动……
  ……
  未寒给了我联系方式之后,并没有急着加对方。手上没有稿子也没有大纲,怎么看都不严肃认真。想明天构思理出来,开了头,再去找人家。
  刚刚接到我妈打过来的电话的时候,我有过绝望的念头。只觉得人生失去了意义。倒不如死了算了,又何必苟活人间。我曾经妄想的一切,似乎变成了比泡沫更虚无缥缈的东西。我被无情地带到这个世界,小半生受够了担惊受怕的日子。可“希望”这个东西,让人着迷。
  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在不远的未来,自食其力,或许能遇见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相爱到老,养一个小孩,参与他的生活,培养他成长,看着他小小的小孩长成成熟懂事的大人。也幻想过有一天,独自踏上旅途,去看看山河风光,体味人间百态。
  可这一切,似乎被无情地打断了。
  从此担负起一个家庭的责任,那还是一个让人想要逃离的家庭。怎么能不崩溃。
  可最难以接受的那段时间,我没有跟宋烟说,没有跟古寂说。你大概想不到,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周扬。
  倒不是我特意告诉的他。只不过他正好问我寒假回家的事,聊天的时候就说了开去。可能真的有了时过境迁的感觉。以前,总想在他面前维持一个假面的美好形象,现在,竟也能把这些伤疤毫不在意地暴露在人前了。
  可始终做不到,让古寂也知道这件事。
  这大概就是对“你越在意一个人,就越想掩藏自己的缺陷”的最好的诠释了。虽不是我本意,却也情难自已。人总是希望能在爱的人面前展现最好的一面的,大概谁都没有例外。
  周扬大概也放下了那些事,再次聊天的时候,心情已经变成了“老朋友”之间的问候,不显尴尬,反而珍贵。
  他开导我的那些话,也让我觉得他成熟了,甚至又让我变得坚强起来。
  他说:清寒,这个世界上,每个人活着都是不容易的。如果以钱财来衡量,其实也没有标准。每个人背负的东西不同而已。我以为我过的很幸福,家境殷实身体健康。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以后的所作所为,必须担得起我现在过着的生活。
  他说:还没有去做就轻言放弃,轻言绝望,是做人最大的失败。
  我不打算做一个失败的人,所以我振作了。
  更触动我的还不止这一大堆的道理。他安慰我之后,又问我“他”有没有缴过保险,买过保险之类。如果缴过,那大概可以省下一大笔支出,我的压力也会小不少。
  我想起来,他一直交保险的,因为他很怕死。
  之后,直到回来,心情慢慢恢复了平静。出了事,首先想到绝望的是我,去想办法解决问题的不是我。所以,有一部分原因仍旧在自己身上。
  当你不能改变世界的时候,你只能改变自己,才会接近你想要到达的地方。
  这是我从这一次变故,从周扬身上学到的东西。
  ……
  之后的几天,埋头勾勒新的小说故事。未寒给我的是一本综合小说杂志,但这家做的最好的还是传奇武侠类。这一类小说受众,其实更喜欢实体出版类类型,网文里武侠类的其实做的并不是特别好。
  这家杂志之所以生存了很久,大多也是由于有武侠基础在。
  我决定赌一把,查阅了相当多的资料,决定写女性武侠。
  快意恩仇,白衣剑卿,我们这一代人,心或多或少还是有着一个武侠梦的。不是飞檐走壁那么简单,而是江湖世界里的爱恨情仇是那样鲜明,那样热血,那样让人沉醉其中。
  可能写好女性武侠的作者不多。我归结了一下原因,想来有这么几点。一来女性本身对武侠的兴趣不如男性,看的兴趣远大过写的。二来,武侠小说有比较雄厚的前人经验,甚至已经自成一体,形成了一个有规则的世界。难以创新,所以创作欲更低。三来么,大概女性对武侠小说的把握并不如男性到位。导致的结果就是,写得好女性武侠的作者,寥寥无几。我并不任务自己天赋多高,只是想要以此挣钱的想法让人觉得,这些困难都可以克服。
  我不是名人雅士,我想用文字赚钱,就是这么简单。

  ☆、五十七消息

  小木的来电,是我始料未及的。
  事情发生在我朦朦胧胧还要再睡的时候。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是大叔的特别来电铃声,所以瞬间清醒了过来。
  可电话一接起,我就知道情况不对。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夜黑风高的时候听起来怪吓人的。我问他怎么了,也没人回答。过了几秒钟,才听到古小木刻意压低的依旧清脆的声音。
  “喂,”他还是这么叫我,“你在哪里啊?哥哥被爷爷关起来了。我偷了被妈妈藏起来的手机才给你打电话的!”他一副“我很聪明吧”的得瑟语气,觉得自己做了件了不起的大事。
  但我关心的是大叔为什么会被关起来。
  “小木木,那你哥哥为什么会被你爷爷关起来?你爷爷怎么还会关人。”
  我听到他一屁股坐到地上的声音,也不知道现在是怎样一个情景。小小的人儿还装大人样,叹了口气,说:“爷爷很好的,哥哥肯定是做错事了才会被关起来的。可是昨天爷爷真的好凶,我看到管家爷爷拿鞭子了。”
  我听得心惊肉跳,鞭子都出来了,大叔到底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但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小木,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现在才五点。”看了眼时间,这个点应该是睡得还很熟的时候才对。何况,他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人偷偷拿了手机,躲在哪个角落里给我打电话。
  他的声音闷闷的,“舅舅好像出事了,家里很乱,他们都去爷爷那里了。我才偷了手机给你打电话。”
  小木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说不清到底出了什么事,家里的大人大概也瞒着他。所以他只能偷偷地找个能说话的人,说说话。
  直觉告诉我,古家发生了大事。上次去他家的时候就见识了什么叫戒备森严,俨然不是一般权贵之家。就连小木的爷爷都出手了,肯定不是小事。
  “现在有人陪着你吗?”我问他。
  “管家叔叔没走,我刚刚装睡骗过了他!”
  我知道他有个小手机是自己的,所以嘱咐他:“你拿自己的小手机存一下这个号码,把你哥哥的手机放回去,知道吗?”
  “哦。”
  “嗯,再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你一个人在家里,要听管家叔叔的话。”
  挂断电话的时候,小木似乎还有些不舍得。
  ……
  我先给窦豆打了个电话。他是隔了一段时间才接的,背景音有点嘈杂,他的声音却是淡淡的,又是我不曾发现的一面。
  “喂?哪位?”
  “窦学长,我是楼清寒。”他没有接话,我只能继续说下去,“刚刚小木给我打了电话,说大叔……说古寂好像被关了起来,我就来问问学长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呵,现在想起来要关心寂哥了?早干嘛去了?楼学妹,我原以为你至少对寂哥是真的好,所以才没有给你使绊子。”这话说的有些凶狠,我觉得跟不上他的思维了。
  “窦学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替寂哥不值。”
  我好像并没有做错什么,但窦豆这个语气,好像我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但现在更想弄清楚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古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窦学长,你可能对我和古寂之间的事情有些误会。这个我可以慢慢跟你说,但现在我急于想知道的,是他到底怎么样了?”
  “小木不是告诉你了吗?被古老爷子关了起来,面壁反思。”窦豆还是不想理我,用这种话来搪塞我。无法,只能作罢。
  “窦学长,事情我会再去打听清楚。但误会我还是要澄清一下,我没有对不起古寂,任何事情。你不用那么义愤填膺,明明是他先忽视的我。”还是憋了一肚子火。被人莫名其妙的扣了一项“罪名”,能不反驳吗。
  平安夜抛下我的人是古寂,夜阑里和王青纠结在一起的人也是他,又一次绕我而行的还是他。怎么到了窦豆嘴里,无情无义的人就变成了我?
  窦豆这条线索行不通,我只能去打扰宋烟。
  她也已经回家了,不过不是这里的家,是她在省城的那个家。每年过年,她都是去省城过的。这里应该称之为她上学的老家。
  但她电话关机了。凌晨五点,还是熟睡的时间。
  实在没有办法,我又给陈琛打了过去。他倒是很快就接了电话,也没有说那些膈噎人的话,爽快地解答了我的问题。
  “小木的舅舅凌晨的时候被纪检委的人带走了,情况有点危险,古爷爷发了大火,至于寂哥,他太倔了,又碰到了节骨眼儿,被古爷爷走了一顿,没人敢拦。我也在这边等消息呢,你倒不用太担心寂哥,管家给他送了药敷着了,没多大事儿。”
  被人揍到要敷药,这叫没多大事儿?
  但好歹知道了大致情况,也是不错了。“谢谢陈学长。大叔的手机也别收走了,有机会的话,帮我跟他说句话。就说,我等着他回信息。”
  如果说最近北京那边一直是这种情况,那他没有收到我的信息,似乎也就合情合理了。
  到了白天,上网看新闻,头条就是古某某被纪检委深夜带走,协助调查。现在的政治新闻也和娱乐新闻一样,老百姓总是八卦地很。有看热闹的,有阴谋论的,有落井下石的,什么都有。唯独没有相信他清白的。
  ……
  这个年过得太不安生。
  家里医院两头跑不说,古寂的事又悬在那里。只能和小木交流交流,要么就是从陈琛那里知道些消息。大过年的,据说,北京的形式很不好,古老爷子为了把人给捞出来,不惜和俞家明明白白地杠上了。
  两家人家都不是好惹的角色,所以拉帮结派,都在争取其他人。最难做的莫过于田影老师。原本俞屏还是他弟子,面子上都也过得去。现在这么一来,他这个角色就难堪了。
  宋烟也回复了我,说到这件事情,语气也很沉重。她爸爸一心想把她嫁到俞家。这个节骨眼正是最合适的时候。宋家势力虽然不如北京城里那群家族,但也不小。俞家正是拉人站队的时候,宋爸爸此时扑上去,希望非常大。
  这也是宋烟最担心的事情。她对俞屏没有过多的好感,何况和陈琛的事情还没有放下。但宋爸爸已经在急了,和俞家联系颇多。
  她担心联姻,我也担心。
  我担心大叔没抗住,最后还是屈服了。他曾经说过他身上有很多责任没办法推卸。我又何尝不能理解?
  他现在的人生是古家给的,真到了需要他的时候,又怎么能推诿。
  好消息是,我的稿子通过了审核。杂志社给了我一个还算相当不错的价格——那位编辑认识未寒,所以也是给了我一点便利。
  除夕夜的时候,我妈回来了一趟,做了点菜,做了饭。嘱咐我自己吃好,匆匆忙忙又回了医院。那个人现在还死不悔改,脾气比以前还大,动不动就乱吼一声。医生护士说了他,才安静下来。
  我妈被拖累得不行,整天就在医院里伺候他。
  这是第一次一个人过年。
  去了伯伯家,看了奶奶,留我吃年夜饭一起过年,我也笑着推辞了。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晚,热热菜,吃个饭,差不多也就到春节晚会的时间了。
  电视里一片热闹红火,都是喜庆的音乐,人声鼎沸,欢喜常在。这一天,报喜不报忧。
  晚会开始前,看到一段新闻采访。镜头里的两个人,一个是田教授,一个是古寂。

  ☆、五十八回北京

  田教授清瘦了很多,脸色依旧不好看。但他站在那里,就有一种“我自岿然不动”的精神气,无关乎其他,只是艺术家的精神气。他总给人一种仙风道骨长袍翩跹的错觉。站在他身边的古寂就显得遒劲了许多。
  这是一小段采访。背景是一间画室,记者问的是田教授对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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