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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富嫡女-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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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其实是个杀招,但也是个可以让人假死的招式,只是没经历过的人不懂得其中的奥妙,逍遥带人将玄霄的尸体抬了出去,而后便独自一人将玄霄藏在一处隐蔽的地方,这才返回来跟夜溟汇报。

此时夜溟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因为钱无双回了她的房间,他不能让钱无双看到逍遥他们,否则以她的机智肯定会猜出其中的问题所在。

现如今他要先确定钱无双身中蛊毒的事情,然后再去见玄霄,他向来不喜欢被人要胁,但是这种要胁方式更让他不舒服,竟然将毒手伸到了钱无双的身上,这个可恶的夜魅当真是太过毒辣!

不多时,云之与霓裳便双双归来,二人一进房间,便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钱无双没有与夜溟在一起,这一点便让二人有些奇怪,这在平时可是不会发生的事情。

随意的坐在一边,云之自然的端起洛弦倒好的茶问道,“发生什么事了,竟然急着叫我们回来。”

霓裳亦静静地看向夜溟,因为她也好奇,夜溟一向不是这么冲动的人,明知道她与云之刚出门的情况下,是不会派人将他们寻回的。

夜溟抬起头来,正色看向霓裳,长眉轻拧,思量了下,才开口,“霓裳,无双是不是中了噬心蛊!”

他这话听上去像是疑问,其实经过他说出来,语气却是异常的肯定,他已经确定,钱无双是中了噬心蛊,所以才来找霓裳确定,而不是让云之去诊脉。

闻言,云之立时惊讶莫名的转头看向霓裳,这样重要的事情她怎么都没跟自己说,噬心蛊,那可是上古的蛊毒,现如今竟然还有人懂得使用方法?

最离谱的是,竟然还有人会制这种蛊,这世上应该除了爷爷莫涯之外,再无人可以懂这些了吧,难道说,是有人从爷爷那里弄出来的蛊毒?

霓裳听到这话也惊讶莫名,因为这事就她与钱无双知道,难不成是钱无双将此事告诉给了夜溟,但是想想钱无双当时求自己不要说的时候那神情,又不像是她会做的事。

“不用想了,是邪教放出来的消息,而且是专门放给我听的消息,夜魅让我拿钱无双来换噬心蛊的解药,否则他便会催动噬心蛊,让钱无双死于非命!”刚收到这消息时,夜溟还有些不信,但是一想到那次在画舫之上的情景,他便觉得钱无双自从那次之后就有些变了,而且钱无双与霓裳单独呆在一起的时间也多了起来,他便开始怀疑了。

若这噬心蛊是真的,为了救钱无双就必须将她交给夜魅,但是若将她交出去,也就等于是害了她。

夜魅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通过钱无双来控制整个钱家,现如今钱无双在钱家的地位足以让能娶到她的人占有整个钱家。

“我不知道噬心蛊的解法,夜溟,这世上恐怕只有爷爷一个人可以解。”云之有些痛心的看向夜溟道,他学艺不精,对于这种偏方还真的未曾涉猎。

现如今钱无双竟然中了噬心蛊,那他又不能解蛊,是不是代表他也就间接害死了钱无双。

霓裳想了想,秀眉紧拧,红唇微张,却又有些为难的闭了嘴,她不知道没有把握的办法可不可以说出来。

见状,夜溟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问道,“霓裳可是想到什么办法?”

“若是有人心甘情愿的将噬心蛊引到自己身上,便可解了无双之危。”这话一出,她又有些后悔,她这不是摆明了就让夜溟去引蛊么?

“如何做?你可有把握能成功?”夜溟闻言,眼前一亮,很是兴奋的看向她问道。

只要有办法,他便可以有机会救她,哪怕付出再多,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只要她还好好的就可以了。

“这是我从师父的书中看到的,只是从未试过,因为这是上古时的蛊术,现如今几乎没人知道制蛊的方法,更没人懂得用蛊,所以也就没有办法知道方法对不对。”霓裳仍旧为难,这方法十分伤身,而且若是引蛊入身的话,蛊毒发作起来比原来中蛊的人要更痛苦。

“总比没有方法要好得多,今晚便引蛊,霓裳,可以做到吧!”夜溟期待的看着她问道,那噬心蛊听名字就凶邪的很,在钱无双身上多待一刻他都担心得不行,若是再继续让那蛊在钱无双的身上待着,恐怕他便没有任何心情去做事情了。

“今晚,可以,我去准备一下。”霓裳说着,便急急起身,却被夜溟出声提醒道,“霓裳,若是你为无双好,便不要告诉她引蛊之事。”

这话一出,霓裳身子一震,不敢置信的转过头去看向夜溟,她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竟然让他轻易看透,是的,她原本是打算要跟无双商量一下的,但是现在夜溟这样说,她又不敢去找无双说了。

云之叹了口气,上前轻拍霓裳的肩膀道,“无双没有内力,若是蛊毒发作起来便等于死路一条,凭夜溟的内力,若是蛊毒发作起来,倒是有可能撑上一会儿,这段时间我们好好研究怎么将这蛊给灭了,这样就没事了,千万不要告诉无双。”

霓裳听到他这样说,想了想,便点点头,答应下来,而后便与云之一同去准备引蛊之事。

房中一空,夜溟突然觉得有些无力,若是他不知道这事,若是钱无双一直瞒着他,若是哪日她蛊毒一发作,到时是不是自己连见她最后一面的机会也没有,她当真太自私了,完全没想到,他若失去了她,还怎么活得下去?!

想着还有个人可能知道噬心蛊的事情,他精神一振,便起身出门,随守在外面的洛弦去见玄霄。

黑暗的柴房中,玄霄被用手臂粗的绳索绑在柱子上,而他此时仍旧昏迷,像是死了一般无声无息。

夜溟来到他面前,给洛弦使了个眼色,洛弦便上前去,大力的往玄霄的太阳穴点去,只听到一声痛苦的嘶吼声响起,原本死气沉沉的玄霄便醒了过来。

因为方才那一招是让人假死,所以玄霄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糊,他还没恢复神志,便听到有人冷冷的问道,“你可知道噬心蛊的解药在哪里?”

“噬心蛊……没有解药……是教主从邪医那里拿来的……”玄霄昏昏沉沉的将话说完,便感觉脑中似乎一空,然后便不醒人事。

夜溟闻言,看来想要找到解药不能靠那夜魅,他明知道没有解药的东西,竟然还给钱无双吃下,现如今还拿这件事来要胁自己,当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看来只能按照自己的计划,先将噬心蛊引到自己身上,然后再让云之与霓裳慢慢找解药了。

“洛弦,将他处理掉!”他冷冷地开口,仿佛处理一件无用的东西一般随意的话就这样从他口中而出,转身离去时,洛弦便抽出长剑,一剑刺入玄霄的左胸,直到确定玄霄再无呼吸,这才将剑抽出,而后便命人将玄霄的尸体处理掉。

夜溟出了柴房,便往钱无双的房间走去,在来到她房门外之时,他却又停住脚步,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一会儿那紧闭的房门,而后似下定决心一般,转身离开。

一日无话,整个小院都静得出奇,傍晚用晚饭时,夜溟特意命人将钱无双、霓裳与云之全都请来一同用饭,四人围坐在一起,各怀心事,一时间竟除了夹菜所发出的声音外,再无其它声响,当真是静得出奇。

一顿饭就在这样的气氛下吃完,钱无双很是无趣的放下碗筷,正准备起身,却觉得头一晕,眼前一黑,身子便无力的倒落下去。

坐在他身边的夜溟顺势将她抱住,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确定她已经睡熟了,转过头去看向霓裳道,“可以开始了。”

今晚的晚饭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只有钱无双一个人的碗,夜溟事先命人在她所用的碗上涂了药,她吃过饭便会睡着,然后,他们便可以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噬心蛊引出来,这样也可以减少些她的痛苦。

霓裳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端出来,一把锋利的柳叶刀,一盆清水,一块棉布,一些待会儿包扎伤口要用的布条与伤药,以及一个小瓶。

看着这一切,夜溟先将钱无双抱到床上,让她盘腿而坐,自己则依样坐在她对面,而后便向霓裳示意可以开始了。

霓裳先打开小瓶,倒出两粒药来,一颗给夜溟服下,另一颗给钱无双服下,这药是使二人在引蛊之时不致于被蛊毒所迷了心智,毕竟强行引蛊会引起蛊毒的反抗,若是蛊虫释放出毒液,便会很麻烦。

所以这药既是让蛊虫不那么激动,又可以让二人之间产生相吸的作用,让蛊虫不会太抵抗。

上古的蛊毒之所以邪恶,之所以成为禁术,便是因为此,一是炼制蛊虫的方法太邪恶,需要以人体为蛊虫的根本,而蛊虫炼成之时,那寄生之人便会随之死亡,二则是蛊虫炼成之后,便有了自己的意志,若是感觉到不舒服也会自动攻击它所宿的人,所以,这种蛊术便渐渐被人所排斥,最后遗忘,成为禁术。

待二人服下药后,霓裳便让夜溟以极快的速度封住钱无双身上几处大穴,而后同样封住他的,做完这些之后,她这才拿起柳叶小刀来,将钱无双的衣袖挽起,自她的手腕上割开一道细长的伤口,在伤口处流下血来的时候,她又立刻将夜溟的手腕处同样割开一道伤口,做完这一切,她便让夜溟集中内力用另一只手与钱无双对掌。

夜溟照着霓裳的话去做,果然感觉到钱无双体内有什么在骚动,但是很快在自己内力的进逼下,那东西便开始向着钱无双伤口处移动,这蛊虫的移动相当的慢,夜溟这边需要一直不停的以内力逼迫它,而且还只能是温和的,不能太过急进,不然只会让那蛊虫发狂。

时间一点点过去,原本只是刚刚接近傍晚,现如今一眨眼已经到了深夜,方才听到打更的声音,竟已经到了三更,似乎没想到会这么久,霓裳有些担忧的问道,“夜溟,你还可以么?”

夜溟正要答话,却突然看到钱无双那被划开伤口的手腕上,有一条类似虫子的东西在蠕动,他立时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东西,虽然那东西动作极慢,但也已经接近了钱无双的伤口处,就在这时,霓裳立刻上前去,再度将夜溟的伤口划得更大,以柳叶刀为引,沾了血来吸引那东西的注意力。

果然那东西立刻便被柳叶刀上浓郁的血腥味给吸引了过去,飞快的从钱无双的伤口中爬出来,而后随着柳叶刀的一个轻跃,来到夜溟的伤口处,就势钻了进去。

见状,霓裳立刻便开始为钱无双止血上药包扎,做完这一切后,转头看向夜溟,只见他此时痛苦万分,因为要承受那虫子钻入体内的痛,所以便无力再扶住钱无双。

霓裳顺势接过将要倾倒的钱无双,将她轻轻放下,而后便迅速在夜溟的伤口上洒药,蛊虫换了宿主后,肯定会不适应,所以有可能还会想要寻找原来的宿主,所以千万不能让它感觉得到这里还可以出来,但是夜溟就要受些苦了。

就在霓裳为夜溟包扎伤口的时候,那蛊虫果然发现换了地方,立时开始狂躁不安起来,在夜溟体内横冲直撞起来,痛得夜溟冷汗直冒,身子都有些颤抖起来。

见状,云之担心的上前扶住他问道,“你又何苦亲自引蛊,随便找个人来替你不是……”

“此蛊必须相爱之人才能引,不然是引不出来的!”霓裳淡淡开口解释道,这也是夜溟坚持亲自引蛊的原因。

“哎,你先撑着些,我与霓裳定会尽快寻到解蛊的方法,为了钱无双,你算是连命都不要了!”云之闻言,叹了口气,他只与霓裳准备了这些东西,并不了解这噬心蛊,看来以后要跟霓裳多学学,不然怎么解救夜溟?

夜溟此时已经痛得无力说话,他只能勉强运起内力,将噬心蛊困在一处,不让它到处乱冲撞,这样他所受的痛苦才会减轻一些。

果然,那蛊虫似乎也明白自己冲不出去,乱撞了一会儿后,便安静下来。

夜溟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脸色因痛而惨白的他深深地望着躺在身边的钱无双,他想要伸手抚摸她,却害怕自己的接触会让好不容易引过来的蛊虫再度爆发,所以便强忍住冲动,尽量退开自己的身子,不与她接触。

“将她送回房去,最好让她睡个两日,待伤口不太明显的时候,再让她醒来。”勉力开口嘱咐了下,夜溟便再也没有力气,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看着如此模样的他,霓裳与云之都很是心疼,但是若注定了有一人受苦,他们都知道结果肯定是夜溟选择当那个受苦的人,因为,他不想让钱无双受一点点苦,更不想承受失去她的危险。

云之与霓裳将昏睡的钱无双送回房后,又喂她吃了些昏睡散,这两日看来只能让她熟睡了,不然看到手腕上的伤口,她肯定会起疑心,好在霓裳所准备的伤药有着奇效,只需两日,便可让那伤口复原。

以轻薄闻名的柳叶小刀所切出的伤口,向来是最容易复原的,再加上霓裳特治的伤药,钱无双睡醒之后,只会觉得睡得时间久了些,并不会发现任何异常。

而夜溟百受折磨的身子也需要休养,所以这两日,二人便都各自在房中沉睡,概不见客,云之与霓裳则各守一人,阻止任何想去打扰他们的人。

期间李光远曾经想去跟钱无双再解释一下,因为他不想放弃这难得的机会,可是霓裳却强硬的将他拦在门外,不给他一丁点儿机会。

直到两日后,李清宁的伤有所好转,李光远说要与钱无双道别,霓裳这才允许他与钱无双相见,彼时,钱无双才刚刚醒来。

李光远携亲妹李清宁来到钱无双的房间,恰巧看到刚刚梳洗过后的钱无双,这几日不见,她越发的明艳动人,而且随着她慢慢长大,现如今也有些少女的风姿了,这一切都让李光远着迷。

“听说,表哥要来辞行!”钱无双随手端起茶壶来为二人倒茶,而后却是一杯给了霓裳,另一杯给了自己,她这一举动便是表明了与他们兄妹无关。

李光远见状,有些尴尬的亲自倒了茶,一杯给李清宁,另一本给自己,他双手紧握着茶杯,有些不自在的看向钱无双道,“表妹,当真不与我们一同回朱雀国?”

“表哥觉得,还有再问下去的必要么?”钱无双冷冷地瞟他一眼,而后便收回目光,面色淡淡的喝起茶来。

见状,李清宁有些恼火,身为朱雀国郡主的她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但是之前被哥哥训斥过,所以现如今她才不敢轻易开口。

强忍下怒气,她静等着哥哥与钱无双交涉,若是钱无双知趣还好,若是钱无双仍旧如此,她当真是忍不住了。

“清宁那只是一时气话,表妹不必放在心上,更何况,你可是小姨唯一的血脉,不回到李家认祖归宗,可是大不敬。”李光远抓住这一点来说事,他就不信,钱无双能够一直如此坚持。

钱无双闻言,果然放下茶杯,正色看向他道,“表哥既然说是大不敬之事了,那无双肯定会回去的,”她这话一出,李光远立时面色一喜,但紧接着她所说的话却像盆凉水一样,将他刚燃起的火焰全部浇熄,“但是何时回去认祖归宗,无双还需要回去跟娘亲商量,再怎么说,娘亲才是李家的嫡系女儿,无双这个外孙女怎么可以越俎代庖呢?”

这话一出,李光远的脸色猛地惨白,看来他是连最后的机会也没有了,不甘的握了握拳,现如今钱无双这边势力强大,他若是用强只会自己吃亏,哎,只好先赶回朱雀国去再做打算。

李清宁见状,终于忍不住了,但是不待她开口,便感觉自己似乎被谁封住了穴道,她张开嘴巴准备大骂一顿钱无双,却无论怎么说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看到妹妹这个样子,李光远有些恼怒,他猛地起身,来到李清宁面前试图替她解穴,可是他发现那人的点穴手法有些特殊,他竟然解不开。

“表妹,不要欺人太甚!”见状,他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看向钱无双道。

钱无双却有些无辜的眨眨大眼睛,抬起头来看向他道,“表哥,我可是不会武功,也没有内力,你怎么就能一口咬定这是我做的呢?”

闻言,李光远与李清宁便同时转头看向霓裳,他们还未开口,霓裳便微挑秀眉,冷笑道,“我是看不惯她那张臭嘴,若不是看在她是无双表姐的份上,今日便不只是封住穴道这么简单,若是你们觉得这样不过瘾,我大可换种方式,让她永远也开不了口,如何?”

这话一出,李清宁立时吓得退到李光远身后躲了起来,她方才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自己就被封住了穴道,若是当真永远也开不口,那她岂不是要闷死,绝不可以。

李光远听这话,虽然气愤不已,但是为了不让妹妹真的一辈子也开不了口,便只好强忍住愤怒,怒瞪了一眼霓裳,而后拉着李清宁的手转身就走,“既如此,李光远便告辞!”

看着他们兄妹二人愤然离开的模样,钱无双笑着转头,对霓裳竖起了大拇指,“可真有你的,若是我有你这本事,别说让她说不出话,最少要让她声音变得永远难听,这样她就没脸再呱噪了。”

“你怎么不早说,那个我也有方法可以做到的。”霓裳闻言,故作惊讶的问道,却在片刻后与她一同笑出声来。

现如今,她们的想法当真是默契十足,而且都很容易想到一处去,若是钱无双当真也懂得武功或者毒术,她们想害起人来,可真是易如反掌。

待二女笑过之后,钱无双有些头痛的轻揉额头,皱眉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些头痛,而且好像身体里少了什么一样。”

听到这话,霓裳立刻心虚的站起身来,来到她身后替她揉起来,边揉边道,“可能是你睡得不好,今晚多休息就好了,要不然,我帮你开副安神茶喝喝?”

“也好,可能真是没睡好。”钱无双不作它想,只以为是没睡好,想要起身去找夜溟,又觉得身子有些无力,便草草吃了早饭,喝了霓裳开的安神茶,再度睡下。

待到钱无双睡下后,霓裳这才松了口气,她将钱无双这里暂时交给洛弦等人守着,而她则来到夜溟的房间,此时云之正与夜溟说着话,并顺便给夜溟喝一副他与霓裳刚想出来的药。

“李光远兄妹刚刚向无双辞行,现在应该出了院子了吧。”霓裳一进来,便上前去为夜溟把脉,她要看看,这药对那蛊虫有什么影响,好以后改进。

她的话音未落,便有暗卫前来禀报,说是李光远兄妹二人已经出了院子,说是要回朱雀国去了。

对于这二人离开不与夜溟这个主人打招呼这件事,夜溟并不在意,云之倒是不满的撇撇嘴,觉得这两个人当真是目中无人,欠缺教训。

霓裳仔细的为夜溟把着脉,他体内的蛊虫稍有异动,她便有些紧张,感觉这药似乎对那蛊虫没什么作用时,她又觉得很失望。

看出她失望不已,云之安慰道,“我们不知这蛊虫是如何炼制出来的,自然不知道如何杀了它,你不必失望,还有时间,最起码夜溟会给我们时间让我们好好帮他除蛊的。”

霓裳叹了口气,明知道云之这话只是安慰,但是还是觉得心里舒服了些,是啊,这是在夜溟体内,最起码他可以与蛊虫抵抗一段时间,若是在钱无双体内,恐怕这蛊虫一发作,钱无双便立刻没命了。

哎,二选一,当真是很难选择啊,若是可以,她宁愿找个将死之人,比如嘴巴挺贱的李清宁,让她来引蛊虫,可惜啊,李清宁不是钱无双的爱人,也不爱钱无双,若是她爱钱无双,倒也可以替她引蛊。

想到此,她突然惊喜的站起身来,将夜溟与云之看得有些发毛,她这才开口,“若是能寻到一个深爱着无双的人,也可以把这蛊引走,那样夜溟就可以不用受苦了。”

“……”这话一出,夜溟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起来,而云之也没想到霓裳会想到这样的方法,虽然这方法确实不错,但是这样一来,岂不是让钱无双对那人心怀愧疚,这样的话,夜溟岂不是多了一个情敌?!

以云之对夜溟的了解,夜溟是绝不会将这机会给任何一个情敌的,哪怕那情敌引了蛊会死,他也不会这样做,因为他知道,一个死人会永远的占据着钱无双的心,而且永远也抹不去,他不会允许,钱无双的心里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看着夜溟那阴沉的脸色,霓裳似乎也明白过来,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呃,虽然她不太明白这话错在哪里,但是她还是选择,认为自己错了,这个方法不行,抹杀掉。

她皱着眉又苦思冥想了一会儿,暂时想不到什么好方法,只好作罢,她要去看看钱无双了,虽然下了些昏睡散,但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于是她便向夜溟与云之告辞,转身离开,向着钱无双的房间而去。

房中,云之深深的看着夜溟,眼珠一转,试探性的问道,“当真不考虑这个方法,这样一来,那人就算死了,无双也不知道是因为她而死的啊,更何况,帮你除掉一个情敌岂不是便宜你了。”

“那就不要便宜我,”夜溟冷冷地开口,白了他一眼,“若是无双万一知道了事情真相呢,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呃,这个当我没说,当我没说,呵呵!”云之闻言,知道自己说错了,便摆摆手想将夜溟那犀利的目光挥开,但怎奈夜溟那目光太过刺眼,他只好起身来到门前,关门前还欠扁的一笑道,“其实我觉得,这个方法当真不错,你可以考虑一下!”

说完,他便立刻将门关起来,而后拉过洛弦递过来的圆凳坐下,哎,他可真命苦,房里有舒适的软榻不能躺,还得跑出来顶着烈日,坐在门外,伸了个懒腰,他向着洛弦勾了勾手指,便靠在洛弦的身上,闭目养神起来。

看着这位懒到一定程度的主子,洛弦很是无语,若不是逍遥说钱无双那边有他看着,他也不会到这里守着夜溟,谁知道却要被云之物尽其用,又是端茶倒水,又是送圆凳吃食,现如今还要被云之靠着。

他这个暗卫可真是被得到彻底,就差没陪睡陪吃陪玩了,再这样下去,洛弦都要感觉自己步入另一个行业了,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颤抖起来。

谁料他这一抖还引起了某人的不满,正闭目养神顺便思考着如何哄骗夜溟引走蛊虫的某人,很是不悦的皱眉道,“洛弦,你皮痒了?”

“属下知错。”洛弦闻言,立时绷紧了身子,再不敢乱动,他可是知道云之的厉害的,若是云之处罚自己,那可就糟糕了。

感觉到身后的身子猛然绷紧,云之又有些不舒服的皱眉道,“绷这么紧太硬了,不舒服,放松一些。”

听到这话,洛弦想死的心都有了,云之当真是难伺候,自己让他靠着,还得管自己的身子硬不硬,舒服不舒服,哎,谁让他是属下了,没办法,只能照做。

感觉到洛弦明显放松下来的身子,云之舒服的叹息一声,便彻底放松下来,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霓裳回到钱无双的房间后,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发现钱无双仍旧睡得正香,也感觉到有些累了,便趴在桌上休息一会儿,于是这个小院中的四个主人便都睡下了,整个院子静得出奇。

这一日过去,夜色来临之时,夜溟便与云之二人换上劲装,悄悄离开小院,而钱无双还睡得香,那安神茶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的,霓裳睡了一日,夜里便清醒过来,便由她来守着钱无双。

夜溟与云之一路施展轻功越着夜色来到夜府,沿着上次的记忆,来到书房,他与云之先是静静等了一会儿,而后便轻轻推开窗,当看到书房内只有夜天元一人时,二人便迅速闪身自窗口而入。

夜天元见状,先是一惊,待看清眼前的人之后,这才激动的起身,来到二人面前,张开双臂抱住夜溟道,“溟儿,你来了。”

“爷爷,这是云之,孙儿的好友,可以信任。”夜溟与夜天元一抱之后便松开彼此,而后夜溟便向夜天元介绍道。

夜天元上下打量一番云之,而后笑着道,“果然不愧是溟儿,识人的眼光跟你父亲有得一拼。”

听到他提起父亲,夜溟眼神一黯,若是自己当年有能力保护父亲,爹娘与兄嫂也不会死,现如今,他只想为他们讨回个公道,为他们报仇雪恨!

“傻孩子,别这样,当年你还小,哪里可以怪自己,再说了,你爹娘也是被人所害,这也不能怪你啊!”夜天元似明白夜溟的心思,出言劝慰道。

夜溟抬起头来,将眸中悲伤敛去,现如今最重要的便是替他们报仇,而不是在这里伤心难过。

“云之见过爷爷!”因为与夜溟交情非浅,所以云之也称呼夜天元为爷爷,他自从莫涯去了之后,便一直对于爷爷这两个字有排斥,但是现如今看到夜天元却突然感觉到没来由的亲近,于是便也唤声爷爷。

听到这话,夜天元立时喜笑颜开,伸手轻拍着云之的肩膀道,“果然不愧是溟儿的朋友,老夫喜欢。”

“爷爷可曾用过我派人送来的药,身子可曾好些?”夜溟关心的问道,他现如今最担心的便是夜天元的身子,但看他今日气色不错,应该是好些了。

夜天元笑着引二人坐下,倒了茶与二人道,“爷爷见到你这个宝贝孙子平安活着,还知道有个曾孙在世,便比什么灵丹妙药都有效啊,溟儿,你明日一早便来夜府,爷爷已经准备好了。”

“爷爷,这太快了些吧,是不是还需要时间……”听到明日便可回来认祖归宗,夜溟有些惊讶,毕竟从他那日听来的消息来看,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将实权夺过来的,可是现如今看夜天元如此笃定,他又有些不解。

夜天元似乎看出他的疑惑,转头轻唤道,“出来吧。”

闻言,夜溟与云之纷纷一惊,真没想到这间屋子里竟然还有一个人,而且他们都未曾感觉到那人的气息,如此深的内力当真是世上少有。

那人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三人面前,恭敬地向夜天元行礼道,“属下见过主人,”转头又向夜溟行了一礼,“见过小主人。”

“他自幼便跟着我,是我的暗卫,如今年龄大了,我也不敢将他交给溟儿,所以以后还需要云之多多照顾溟儿才是。”夜天元伸手指着那人解释道,神色间似乎怕夜溟与云之有所误会。

夜溟闻言,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人自幼便跟着爷爷,那现如今也与爷爷年纪相当,那内力高深也不足为奇了,只是爷爷既有这样的高人相助,为何以前都不曾与那洛氏夺权呢?

“以前是没有必要,现如今为了你,为了她,为了你父母与兄嫂,也为了我自己,是时候了。”夜天元叹息一声,便将心中所想的计策说出,他原本是想一个人完成的,但又怕中途有变,所以今晚趁着夜溟与云之前来,便一并将这事办了。

原来,夜天元书房密室中囚禁的那人是与洛氏有私情的一名男子,当初夜天元怀疑这人时,便命他的暗卫去跟踪那人,后来果然发现那人经常出入洛氏的房间,再后来便有了大儿子,这样一来,再蠢笨的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夜天元一怒之下便将这人抓了囚禁起来,却没想到,洛氏竟然丧心命狂的对秦氏,也就是夜溟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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