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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欧罗巴-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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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就这么跑到了空位,顿时创造出了威胁。
“OH,MY…GOD!”格曼忍不住抱住了头,“他都没看一眼,就知道那个位置是最有威胁的。”
我摸了摸鼻头,耳边传来满场的掌声。一个客队的球员只是一脚触球就能令整个主场的球迷鼓掌欢呼,这样的球技,简直令人五体投地。
“他处理球的思考方式就像不在大脑里,”我忍不住感叹道,“这样一碰球就让人忍不住赞叹,真是独一无二。”
“不见得哦,”老阿科尔斯对我扬起圆圆的笑脸,“2006年博格坎普告别赛,70多分钟范。巴斯滕上场,也是让全场惊叹了一把。”
眼见老阿科尔斯忽然提起我的偶像,我立马来了劲,“当时是怎样的?快说说。”
老维克看着场上,回忆着,“当时克鲁伊夫和范。巴斯滕同时上场,本来也就是意思、意思,可范。巴斯滕两个后脚跟传球精确得让我们这帮看惯了英超的人发傻,接着阿贾克斯一脚传中,范。巴斯滕非常漂亮地卸球,转身,左脚射门,虽然最后球被扑住,但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毫无瑕疵,当时我身后就有球迷禁不住说,这才叫球星。”
我闻言,看着场上的齐达内,这才有点明白老阿科尔斯叫我认真看的用意。仔细观察着场上这帮40多岁的老法国球员,我有种感觉,如果让他们年轻个十岁和我们踢,估计现在的我们九成会输,那不是技术或体能差距,那是境界的差距。
齐达内又一次后脚跟将球停下,一个漂亮的马赛回旋晃过永贝里。
看台又是掌声一片,即使没有进球,这样的足球技巧让人充满了享受。
我不禁开始寻思,赫普斯曾经跟我讲过的一流球星境界,我就照现在这样踢下去,金钱、名气大概什么都不会缺,可我距离这样的境界始终会有差距,我将仅仅是一个会进两个球的进球机器而已,我让球迷欢呼的时候,只可能是在进球后,可像这种一两脚触球就让人热血沸腾的感觉,我永远做不到。
“你能踢到齐达内的几成?”我用肩膀撞了撞格曼。
格曼晃晃他的漂亮脸蛋,“0成,我根本没法去比,你看他脚下控球的方式,这是学都学不来的。”
我咬了咬手指,脑海里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想法,如果要从足球场上去学这样的技巧,最多就能学到皮毛,真正厉害的,是齐达内、范。巴斯滕这样的思维方式,换种说法,也就是他们的天赋。
这怎么学呢?
我不再说话,开始默默地吐纳,调整自己的呼吸,清明自己的心境。
看着亨利、齐达内的每一个场上动作,我开始模拟起他们的思维。
亨利的告别赛在一片难舍的欢腾中结束,酋长球场上空气球翻飞,亨利抱着他的女儿,绕场挨个向每一片看台挥手致意。
我在接受了二、三个采访后,离开球场,心里满满是似懂非懂领悟到的一些东西。
酋长球场每次散场都特别拥挤,连进地铁口都得排队,我只好随意逛向人少的街区,找空的出租车回家。
衣服口袋里忽然一阵振动,我摸出手机一看,一条短消息,来自华顿。
“帮忙,带2000英镑到这里来。”下面是一个地址。
我这才想起,认识华顿这么久,她还从来没跟我主动用电话联系过。
我一阵疑虑,这个女人又搞出了什么烂摊子?



第六十二章  原由

热闹的菜市,人群川流在一个个塑料篷下,海鲜味、烤饼味、面包味,除了食物的香味,还有各种蔬菜、肉类、人类混杂的味道。
我从来没想过伦敦还有这样的地方,在我的观念里,伦敦应该是优雅的街头雕塑,别致的一幢幢建筑,略带艺术感的环境,也许还应该多一份低调的奢华。可这里竟然也是伦敦,嘈杂,世俗,充满了生命力。
拉过一个大叔问了问,我在菜市背后找到了一条老街,破旧,斑驳,露出的一个个墙砖说明着这里贫穷的过去。
顺着门牌,我找到一幢4层楼的灰旧砖房下,楼上似乎正争吵喧哗着什么。
我刚走进一楼楼梯拐角,就听见华顿的声音,似乎很凶地在骂着谁,这让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在我的想象中,说不定是三五个黑社会大汉拿着枪指着那女人威胁着,于是我把手机拨好了报警电话,将手指摸在发送键边缘,放在衣兜里,开始爬楼。然而当我踏上三楼那嘎嘎作响的木楼梯时,情况却并非这样。
一个身高6尺,腰围也是6尺的胖女人叉着腰正对一个房门内吼着,“今天要是再交不出租金,我绝对会报警。”在这个身着围裙的胖女人身后,是一个比他矮半头的瘦小老头,老头拉这肥婆,“老婆,算了,也不是一、两年这样了,你再给翠斯塔一点时间想想办法。”
华顿倒是一身黑衣,她拿着把旧菜刀挡在门口,“跟你们说了,金主马上就到。”
“停!”我大吼一声,“都停止,凯子来了。”
这架势,不用说我也猜到发生了什么,我干脆直接问肥婆,“她欠你们多少房租?”
果然,那一脸油光的肥婆晃动着她陷在肥肉里的小眼睛打量着我,“你是她男朋友?华顿一家自从去年奥运会以来就没交过房租,一共9600英镑,是不是你给?”
我将肩头靠着墙上,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华顿,“你只跟我说要2000英镑?哈?”
“9600英镑,少一个子都不行。”肥婆闻言马上喝了起来。
华顿看着我,眼神里很是复杂,她回身放下菜刀,接着拿着一把零钱走了出来,对着我说,“这里有7000镑,你再借我一点,我可以马上跟你打借条。”
“等等啊,不急,”我轻轻地拍拍肥婆肩膀,向华顿走了过去,肥婆警戒地看了我一眼,不过眼见有钱拿在即,她立马让开了一条路。
我走到华顿面前,对她勾勾手指:“你的,钱的,给我。”
华顿盯了我一下,将她手快捏不下的一大把钱递了过来。
我用了两只手才将这把钱接下,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回忆起一个个镜头,洗衣、擦地、做饭、洗碗,几乎在华顿来了以后,我在家里就懒得像只猫,连拿个杯子都没动过一下手指。
现在我手里的这把钱里,不知道有多少是眼前这女人一个子一个子攒下来的。
因为僵持了许久,华顿眼睛里有些血丝,头发也有些散乱。
“伸出手,”我对华顿说道。
华顿愣了愣,伸出两只手,我将这把钱放回她手里,转身看着房东夫妻二人,“你们一个月房租是多少?”
“150镑一周,”肥婆答道。
“伦敦奥运会以前,明明是90镑一周,你趁机漫天叫价,就是看死了我爸爸不愿意搬!”我身后的华顿愤愤地骂着,不过也许是因为我在的原因,她的声音有些小。
我粗略地算了一下,大概一年是7000多镑。
“有笔吗?”我问华顿。
“我这里有,”瘦小的房东男递上一支钢笔,他大概五十来岁,戴着一根掉着链子的眼镜,两颊瘦削,看起来人比较老实。
“谢谢,”我接过笔,从怀里摸出支票簿,刷刷地趴在墙上写着。
片刻,我将一张支票递给肥婆,肥婆眼见有钱连忙伸手。
“哎”,我手上一停,看着肥婆的眼睛说,“我希望你十年内不要再来找她们了,好吗?”
“什么?”肥婆被我的样子似乎唬了一下,接过支票仔细地检查了半天,对我点点头,“行,以后我就来检查下水管坏了没。”
戴眼镜的房东男接过我递回的钢笔,对我微笑点了下头,随着他的胖老婆下了楼。
“八万镑,我暂时没办法还给你,”转过身,华顿埋着头幽幽地说着。
我忽然生出一股恶搞的心理,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笑着说:“不如肉偿吧。”
华顿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犹豫半晌,她一咬牙,“好。”
“切!”我连忙闪身呸了下;“你可别当真啊。”
“呸,”华顿也朝地上啐了一口,“你想的美。”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我指指屋里。
华顿整个人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她深深叹了口气,带头往里走,“跟我来吧。”
旧式的英式小屋里弥漫着阴沉地感觉,上了年成的桌椅,墙上还有一排相框照片。
我看到了华顿小时候的样子,可爱的金发小女孩,穿着白色的公主百褶裙,在一幢小屋前微笑着。我指了指照片,“你小时候看起来不差嘛。”
“关你屁事,”华顿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着。
忽然,我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嗒、嗒、嗒”,“嗒、嗒、嗒”。
说起来,华顿家的日照方位可真够差的,灯光也昏暗昏黄,如果是大半夜来这里,相信很需要一些胆量才不会被吓跑。
最主要的是在静寂的房间里,那个声音实在太过让人心里发毛。
“嗒、嗒、嗒”,“嗒、嗒、嗒”。
“这边,”华顿走到一个走廊拐角边,她整个人似乎与平时我见到的模样完全不同。她看着一个房间里,似乎充满了无奈,痛苦,还有种沧桑的味道。
我走进那个灯光更暗的房间,顿时感觉到自己来到了一片纸张坟墓,整个房间全是各种书和废纸,油墨和灰尘味道极重,在房间尽头,一张书桌前,一个清瘦的背影正在台灯下轻轻晃动着。
“嗨,先生,你好,可以打搅一下吗?”我用手指敲了敲门,那男人花白着头发,多半是华顿的父亲。
“不用叫他,除非你告诉他要交稿,不然天塌了他都不会理人。”华顿的声音变得冷漠,她熟练地拿着几个烤面包放到那男子的书桌旁,然后从旁边的饮水机接了一杯水放好在桌上,又将书桌上吃剩的饭盒收了起来。
我走上前去,这才看清楚,一个50来岁的中年男子正对着老旧的打字机发呆,他眼神平静,愣了几秒,又啪啪打出几个字。
从始至终,他没看过我和华顿一眼。
“你爸爸?”我对华顿问道,心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华顿麻利地将垃圾放进垃圾袋,正打着包,“你别以为他神经病,他只是写书的时候就这样。”
“那他一天要写多久?”我看了看眼前的老华顿,其实他脸庞清秀,依稀和华顿有六、七分相似,可想当年也是帅哥一枚,只是现在满脸的胡渣,憔悴呆痴的神情,让人觉得他似乎神经有点那啥。
华顿提起两大袋垃圾,在她爸爸耳边喊道:“我走了,你记得吃东西,我明天回来给你放新的。”
那男人依然盯着打字机,隔了十几秒,又啪啪啪打起字来。
我跟华顿退出了这个难以描述的房间,我有点同情地看着华顿,“他什么时候就这样了?”
华顿叹了口气,“我很小的时候就这样了,不过那时候还好一些,他的书还算能赚些钱,近十年来,他那些唠唠叨叨的东西已经没人爱看了,大家都喜欢新奇的,爽一点的小说。”
“那你妈妈呢?”我看着墙上的相框,照片里,幼年的小女生身旁有一个红发的白人美女。
华顿用眼神看了看那个房间,“我爸那样的状态,在他身边,又有哪个女人能忍多久?我13岁那年,回家就只看到一张纸条,告诉我她走了。”
我这才认真地看向华顿,这个叫翠斯塔的女孩和我差不多年纪,秀美白皙的脸庞似乎少了些血色,她穿着黑色旧衣服,质地和款式都那样的过时,我看向她的脚,一双帆布鞋磨得到处是杂边。
“看个屁,”华顿脸有些微红,她一手提了一个垃圾袋,白了我一眼。
我什么都没说,忽然一把拉着她手膀,将她拉进了我怀里。
窗外,天色已暗,远处的老街瓦屋顶上洒满了月光,一切都青蒙蒙地。
在这静寂的房间里,只有那嗒、嗒、嗒的打字声不断传来。



第六十三章  狠毒的眼光
夜色朦胧,在回去科尔尼的出租车上,我和翠斯塔一人啃着一个汉堡,气氛尴尬。
其实在恶少被捕之后,很长时间学校都没有人再来骚扰过华顿,一切都平静了下来,按理说,华顿在我这里的“避难期”应该也差不多了,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没再提过要她搬走的话题。
翠斯塔自己也没说过什么时候走。
就如同擦洗玻璃的那种磁铁两片刷一样,我们俩之间似乎僵持着什么。
也许就是一块透明而又僵硬的玻璃吧。
然而今天的那一个拥抱,好像打破了很多的东西。“哼,”我清了下喉咙,用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沉默,“那啥,我们现在是不是算那啥。”
我一开口,整个世界立马蹦得更紧了。
翠斯塔本来就粉粉的小脸连同耳根都透红成一片,“那啥,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说到最后几个字母,她的声音细得像丝。
“那啥,先生女士,你们的目的地到了。”前方传来出租车司机忍笑的声音。
翠斯塔白了我一眼,咬咬牙,忽然狠狠地踹了我一脚。
“嗷,”我痛得叫了起来,这家伙果然还是那个非一般的女生,一点都不斯文。
我付钱,打开车门,下车。看了看裤子上那个清晰的脚印,我不由得心惊,还好她穿地是平底鞋,要是穿着高跟鞋,我可就得受伤停赛了。
果然,跟这女人说话,不能来拐弯抹角那一套,冬天寒风吹得这昏黄的小镇楼下冷得厉害,我决定速战速决,做为男人,有的话总得我先开口。
“你当我女朋友吧。”我干脆单刀直入,虽然这句话出口,让我的心也砰砰直跳。
华顿忽然僵住了,她埋下头,不让我看清她的眼睛,夜风中,她的头发轻轻飘动着。
良久,她的声音轻轻飘来:“我还欠你八万英镑呢,等我还清那笔钱,我就答应。”
这个答案让我心头一震,我从来没想过平时看见钞票就两眼发光的翠斯塔会这么说,心里略一斟酌,我决定再无耻些,毕竟跟这女人相处,就是不能讲道理。
“不是说好了肉偿吗?”我干脆装傻充愣。
果然,翠斯塔闻言立马原型毕露,她抬头咬牙切齿向我打来,“你再提这事我就剪了你!”
“那你以后就没幸福了。”我笑着逃跑。
空气恢复了以往的正常,我飞奔跑上楼梯,大叫着:“来,今天让哥把你就地正/法罗。”
“你个混蛋,你还说,看我不抽死你。”翠斯塔在后面咆哮着追赶我。
此刻,冬天的寒风都变成了欢唱的乐曲,我从来都没这么开心过,哼着小曲,我笑着打开家里的房门。
忽然,两个冰冷地东西顶上我的额头,家里灯光亮起,两支装了消音筒的狙击枪正对着我的头,一眼望去,我家里站着十几个黑衣壮汉,而沙发上,坐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西装男子。
在现实生活里忽然被从没见过的枪械指住,要被屠杀的威胁感让我的头脑血液瞬间加速,一时间,我有些空白,整个人傻了。
“你们要干什么,”一个娇弱的人影挡到我身前,翠斯塔用力将我向后挤,自己则面对着眼前的两个持枪大汉。
“欢迎回来,吴先生,华顿小姐。”坐在沙发上的人忽然挥了挥手。
“进去。”眼前一个短眉糟鼻头的大汉用枪口指了指里面。
我渐渐恢复了冷静,一把将翠斯塔拖在我身后,大步走到客厅,和那一身名贵西装的白人男子面对面坐下,眼前这男子金发偏白,高额头,大鼻子,是标准的俄罗斯人种长相,我忽然想起猎狼事件里被捕的乔尔热夫,看样子是那帮黑社会找上门来了。
“有什么指教?”我看着眼前的高傲白人。
“帕维,”那人自我介绍着,他仰起头用眼睛瞄着我,“这个女人偷了我弟弟本雅克的录像,上周法庭判决出来,他被判终身监禁,”帕维指指华顿,“如果不是有录像做为证据,他也许20年就能出来,何况,这件事我怀疑是你们报的警。”
我没想到这件事居然有这么严重的尾巴,皱着眉头,飞速在心底盘算着。
“没有,”华顿连忙说着:“那些U盘我偷了之后就还给了当事的女生,她们早把那些东西烧了,何况,你弟弟干过那么多坏事,谁去报警抓他都是应该的,不过这不关我们的事,我就偷了个U盘,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华顿真不愧是演技派,字句和表情来得非常逼真。
帕维瞪了眼华顿,“这么说,你还是有份加重我弟弟的刑。”
我连忙用身体隔开帕维看着华顿的眼光。
“不错,话说,朋友,你拿着枪对准我们两个小人物做什么,你如果真要找人撒气,应该去找抓你的弟弟的警察,或者把英国的监狱买下来?”我对这俄罗斯黑社会心里很是不爽,与其去低头求他什么的,不如用言语把他僵住。
何况,这个帕维到这里来是找华顿麻烦的,我得把火头拉到自己身上。我靠紧华顿,用右手紧紧握住她的手,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保护她,哪怕不顾一切。
帕维闻言,高傲的脸立马闪出了一丝杀意和火花,他竖起一根手指,“我只要动一下这根手指,你们两个在这里就会变成两具尸体。”他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想看到我吓尿的样子。
说我不怕,那是假的,只是我天生就有股死撑的劲儿,我毫不畏惧地也盯着他,“那就动手吧,没关系,伦敦的警察能查到命案,你栽,查不到,我反正也已经死了。”我忽然笑了笑,“还好我上周才去过俄罗斯,还好这里是英国,不如拿我的命赌一把,看看你是不是可以在伦敦随便杀人。”
帕维闻言,皱了皱眉毛,似乎被我激得有点恼火,他的犹豫让我知道自己估计的没错,他要杀我容易,却没把握躲脱伦敦警方,毕竟阿森纳主力前锋在家中被谋杀,这可是条大新闻,警方一定会全力调查。何况,如果当初阿雅儿告诉我的情况属实,帕维兄弟应该是俄罗斯某富豪的子弟,他也会担忧被找上麻烦。
他们如果真的那么横,那也不会由得他弟弟被捕入狱说抓就抓,说判就判了。
帕维那高傲的气势在我的咄咄相逼下有些失了方寸,他不耐烦地咬了咬腮帮,“那么说,这女人的事你管定了?”
“管定了,”看着帕维有点失据的表现,我用手指在翠斯塔手上轻轻地写着“格曼”的英文字母,让翠斯塔去找格曼,期望金发帅哥最近没真的被风光的“小贝”光环弄得失去了清明心智,如果是他还是那个睿智的格曼,应该能想到一些办法。
帕维毕竟是一个只知道暴力的货,看来,他又是一个不成器的二世祖。此刻,他被我的言语绕了进去,把这件事变成了我跟他的矛盾,他想杀我又有顾忌,想只找华顿麻烦,又拉不下脸。
“我的家里不太欢迎这么多人,”我起身说道,“不如我们出去找个可以喝酒的地方聊聊?”
帕维大概正琢磨着怎么办,他也起了身,“好,你倒是个有趣的人,我不介意慢慢地玩你。”
华顿正想说话,我用背挡住了她,死死地用大手捂住她的嘴,我不想她说话,在这个时候,要先保证她的安全。
于是,我跟着帕维,在十几个黑社会大汉的押送下走出了我的家。
临出家门,我用力将华顿向里一推,对她打了眼色。与其跟着我一起去,不如马上找格曼也好,报警也好,还能有一个人想想办法。
华顿也还算个冷静的货,她狠狠掐了下我手,放开我迅速回屋,如果我被带走,现在的情况就只能由她来处理了,华顿也明白,这种时候,一哭二闹不顶用,怎么解决问题才是硬道理。
我家的楼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几辆车。黑衣大汉为帕维打开一扇加长型号的定制轿车车门,帕维一屁股坐了进去,对我招招手。
我知道现在的情况必须用气势压倒他,攻心为上,得摸摸他的心理,然后想解决的办法。
我故意对着帕维轻松一笑,也坐了进去。
汽车绕上了M25公路,开往伦敦。
这定制的豪车内部极为奢华,酒柜,沙发,一切都充满了享受的味道。
看来我估计的没错,这些家伙在伦敦有家有室,虽然他们跟黑社会挂钩,可也不能说完全目无法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整个豪车大后方变成只有我们两人,帕维似乎一下松了很多,他倒了一杯红酒,装作潇洒地摇着,可我能看出他的内心充满了犹豫。
“其实,我应该是来感谢你的女人的。”帕维忽然说道,他呡了口红酒,撇撇嘴。
“怎么说?”我忽然有种好笑的感觉,暴发户们原来内里都是纸老虎,他们张牙舞爪,可并不具备真正的内涵。我指指红酒,“这瓶酒很好,最好透会儿气才喝,而且要摇一摇,”我拿起酒瓶,晃了晃,“你这么直接喝,糟蹋了。”
帕维老脸一红,有点尴尬地放下杯子,这才对我说道:“本雅克是我家族最大的竞争对手,一直在和我争做继承人,我也许该好好感谢你们,你们把他弄了进去。”
“没事,你不再找我们就好。”我对帕维笑笑,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这不行,”帕维摇了摇手里的杯子,“本雅克判决一下来,我得做点什么争取他那边的支持者,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的扶正了,至少,”帕维轻轻跟我碰了下杯,“我现在得扮演一个一心为弟弟找回场子的无脑哥哥。”
“可杀我你麻烦更大吧,朋友,”我揣摩着他的意图,“做点什么很简单啊,你可以去多看看你弟弟,让他好好改过。”
“杀你,麻烦是很大,”帕维点点头,“阿森纳的当红炸子鸡,半个北伦敦名人,但是你女朋友就不同了,她出点什么事,警察可未必那么卖命。”
“我会让警察非常卖命的,”我心底泛起一阵寒意,虽然这家伙没什么墨水,可毕竟可以指使很多杀人工具,“你要知道,不仅仅是在阿森纳,我在中国有几千万粉丝,我们中国也有--”我对帕维比了个枪的手势,不管怎样,我得唬唬他。
“那又怎么样?”帕维也没那么容易唬,他冷笑一声,“我可以让你的女朋友也被弄个迷奸视频,放到网上,警察最多查到我一些手下,又或者,我把她弄个残废,有的是人出来扛罪。”
我心里一阵鬼火,真想拿酒瓶子直接爆了这家伙的头。
“不过,”帕维盯着我想了想,“你说的对,我就算找了你女人麻烦,也不过就是小肚鸡肠的报复,对家族里的人,显示不出我的魄力和手段。”
我盯着帕维,心里满是不忿和恼火,这些人,虽然一无是处,可不知道为什么手里就是有暴力工具和势力,上天真的不公,偏生要这些坏蛋在普通人头上作威作福。
“我有了个新主意,你不是说你扛下你女朋友的事吗?”帕维盯着我,“如果你答应我的交易,我可以保证这件事在交易完成后,再不来找你们的麻烦。”
“什么交易?”我皱着眉头,隐隐约约知道这个无赖肯定想到了什么烂点子。
“周末阿森纳打切尔西,阿布最近的经济问题搞得切尔西内部人心惶惶,现在和阿森纳打,切尔西未必能赢,我知道你会先发,不如,你帮忙让切尔西赢,我们的事情就一笔购销,如何?”帕维的眼睛闪着狠毒的光芒,像毒蛇一样盯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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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又废话了,公告一下,10月开始,仗剑每天不定时一更,有空我就多写点,宁缺毋滥。)
(万分对不住了,读者们。)




第六十四章  想吐的眩晕
从帕维这句话里,我大概能猜出他跟切尔西背后的俄罗斯大股东集团多多少少有点关系。打假球?这种事我可不能干,一旦被发现,我的足球生涯就完了,何况,要我出卖温格和自己的球队,这完全违背我做人的原则。
我的大脑飞速地运转着,“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对着帕维耸耸肩膀,“你以为阿森纳是我做主吗?”
“我不管,”帕维摇摇手指,“我要结果,只要结果对我有利,你又或你的女朋友对我来说算什么?”
我不再说话,空气沉默着,我现在大概明白了眼前俄罗斯二世祖的想法,他想借机上位,可很明显,这个帕维还是小孩思维,他不去做诸如立威,做成大生意之类真正让他显示能力的事,而只是一厢情愿地想在这些打击报复的事上表现自己的“能力”。
其实从根本上,眼前的这个少爷党就是一个草包,虽然他能指挥黑社会,可跟一个孩子气的小霸王毫无区别。
但可悲的是,我居然要被这样的混球摆弄。我心底不停地告诉自己冷静,可不断冒起的无名火让我无法顺利思考。
在这一片金色华贵的定制车后座,我跟帕维沉默着,我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办法能说服眼前这个暴戾的太子党,而帕维,似乎认定了自己的主意是最好的,他假装悠闲地喝着酒,等待着我屈服。
豪华房车舒适得让人似乎感觉不到震动,开了好一会,我感觉到车速似乎慢了下来,应该是下了高速。
忽然,车前有灯光亮起,然后车停了下来。
帕维皱了皱眉头,伸手在车载电话触摸屏上按了两下,“什么事?”这少爷似乎对有人敢挡住自己的车很是不满,看样子,骄纵的他平时肆无忌惮惯了。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我心头一喜。“是乌斯马诺夫的车队,先生。”
看来格曼反应真快,第一时间想到解决办法。
与其让警察来带我走人,然后激怒帕维继续骚扰,不如找同样有俄罗斯背景的大佬来谈一下。我心里略略一松,开始担心起华顿来,不知道她现在安全不。
眼前一脸戾气的浅白金发少爷有点手足无措,他狠狠吸了口气,考虑了一下,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我当然不会傻在车上,跟着他也下了车,既然乌斯马诺夫肯来,就代表他愿意管这事,那就万事有得商量。
一下车,我立马看见前方有三个人站在车头灯光中,一身皮裘的乌斯马诺夫由两个人打伞遮住头顶,正靠在一辆普通的奔驰前抽烟。
真正的大佬,根本不需要人多,乌斯马诺夫就随便那么一站,立马显得帕维就是一个小孩子。
我连忙抢上前,对乌斯马诺夫伸手,“真是不好意思,麻烦您了。”我想尽量抢得局势的主动,场面由我来调和,这是最好的,不然鬼知道这些俄罗斯人会聊些什么。
乌斯马诺夫却并不伸手,高高在上地瞟了我一眼,对我挥挥手,“孩子,去我车上坐坐。”说罢由不得我说话,轻轻一挥手,他旁边的保镖立马带着我,将我“送”往后座。
我心中迅速翻过的几种计划就这样泡了汤,在乌斯马诺夫这样的人物面前,我依然是个毫无价值的小卒而已,我不甘心地跟着保镖走向乌斯马诺夫的车,心知这下自己的命运就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上了,我只能像个傻逼似的去等着人家谈判自己的未来。
身后,乌斯马诺夫那浓厚的俄式英语传来,“世侄,怎么有心情开这么个玩笑?”
我在保镖的押送下,一屁股闷坐在车后座,眼前车坐椅后背上的屏幕哗啦啦就开始显示我的身体状态,看来真正有钱人玩的都是内有玄机的东西。
可我现在只能焦急地抖着脚,祈祷着时间快点过去,我摸出手机,上面有十几个短信,分别是格曼、华顿、道森发的。
我一个个读着短信,道森在第一时间立马赶去了我家,接着华顿去格曼那里,格曼告诉我,尽量利用乌斯马诺夫摆平这事,然后立即给大家报平安。
我读着短信,心里泛起一阵暖意,至少,我现在不是独自在面对--黑社会?狙击枪?我简直觉得自己在做梦,现在的我努力让自己镇静着,可做为一个普通人,多多少少还是恐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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