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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鬼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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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历史悠久,这种轮渡自然也是存在过,随着桥梁与隧道的兴建与发展,江城的跨江大桥正在通车的就有七座,在建的有两座,还有三座在筹备当中……所以,以前的轮渡站就成为了历史遗迹,仅供游客参观留影而已。
夜色下的江畔,凉风习习,吹在人身上,说不出的惬意。
我跟杨胖子坐在江边栏杆上,看着底下的轮渡旧址,惬意的吞云吐雾。
“你说,这张师傅真是看不出来,那功夫耍的,三个字,屌爆了!”杨胖子叼着烟,换了个姿势趴在栏杆上,翘起一个肥硕的屁股。
“这完全脱离了科学的范畴,有些事情真的不能解释!你说这头骨怎么能这么插进去?”我试探着并拢手指戳了一下自己的脸,有点痛。
“待会他来了,你问问,他还收徒弟不?以后我老婆不听话,我就耍一招给她看,从我胸前插进去,搅拌两下,我吓不死她!”杨胖子想到兴奋处,呵呵直笑。
“你怎么不从你老婆胸口插进去搅拌?”
“那不行,万一摆不回原来位置,一个上一个下,那可就麻烦了!”
“哈哈哈!”我大笑,妈比的,这也能想出来。
“笑什么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弥勒佛到了我俩身边,我们还浑然不觉。
杨胖子正在吸烟,连忙把烟从嘴里拿开,却粘在了嘴唇上面,一扯一弹,被烫了不说,还满嘴都是烟灰,连声呸呸,大声咒骂了几句。
我递了一支烟给弥勒佛,弥勒佛笑着拒绝:“我不吸烟,好了,你有什么疑问想要问的。”
“张师傅,这个鬼是真的存在吗?”我想了想,先从这个问题开始吧。
弥勒佛笑道。“没错,其实人是一个能量体,鬼也是一个能量体。只不过我们熟悉了我们自己本身的能量方式,对于他们的能量方式很是陌生,所以觉得很诡异。还有,他们所处的空间跟我们也不一样,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人鬼殊途。”
“不是说人死了就变成鬼么?”这个问题我一直很想问。
“这是屁话,人跟鬼完全是两种能量形式!”弥勒佛断然否决。
“那鬼比人要厉害?”这个问题我得问清楚:“所有的记载都是在说鬼吃人,没有听说人吃鬼的。”
“也不能这么说,人与鬼所处的空间不同,普通人跟普通鬼不能随意进入对方空间,只有那些拥有超能力的人跟鬼才可以。打个比方,两个国家,边界设置了一个两米高的屏障,普通人可翻越不过去,但是这两个国家的巨人却可以随意跨过。一个国家的巨人冲进对方普通人群里面,自然是威风无比;同样,对方的巨人冲进这边,也是肆无忌惮。你说在这边鬼吃人,说不定在鬼的世界里面,他们的传说就是人吃鬼!”弥勒佛形容得如此的浅显易懂,我想说不明白都不好意思。
“那你肯定就是我们人类这边的巨人。”杨胖子这一记马屁,啪啪响,太特么的明显了。
“巨人谈不上,比你们要大一点而已!”弥勒佛淡淡的笑。
“既然人鬼两个世界,那他们怎么跑来我们世界搞风搞雨的?没王法了吗?清灵圣地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铜牌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应该怎么把铜牌还给它!”这一连串的问题气势很足的样子,但最后一句却是泄露了我的胆怯,我特么的不想惹上这种鬼事,一点都没说错,这种鬼事。
☆、014 金鸡坳
“这个铜牌叫做玄阴之眼。”弥勒佛笑了笑,神情不是卖弄,也不是刻意的低调,似乎在说一个很平淡的事实,就如同我跟杨胖子随口打招呼,嗨,今天大保健涨价没有。
“恩,玄阴之眼,我怎么把这个眼还给它!”
“在这之前,我还是跟你说下清灵圣地吧,刚才我也说了,人鬼殊途,人有人的世界,鬼有鬼的世界。这个清灵圣地就是鬼界的一个洞府。在鬼界里面,洞府是道行很高的鬼才能拥有的。”弥勒佛说道。
“他们都是高人了,跑到我们人界来干什么。”我有些义愤填膺。
“美国那么发达,跑到中国来干什么?这是一个道理,人家有势力,想去哪关你屁事!”难得杨胖子在旁边乘机接上这么一句有哲理的话。
“差不多一个意思!”弥勒佛呵呵一笑。
我捅了杨胖子一拳,拿出那个铜片,也就是所谓的玄阴之眼,跟弥勒佛说道:“张师傅,虽然也想听你说什么洞府的故事,但那个毕竟跟我关系不大。我最想知道的是,这个玄阴之眼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爷子说要用我的血洗干净才能还给它,是这么回事吗?”
弥勒佛有些无奈的看着我,也不再说什么洞府的传说:“没错,玄阴之眼要用你的鲜血才能去除阳气。你必须得去清灵圣地,找到那个入口,然后用你的鲜血抹在上面,放在门口,这样一切就解决了。”
“这么简单?”
“恩,就这么简单!”弥勒佛似乎想到了一个事情,眉头微蹙:“不过,有几个事情解释不清楚,第一,老吴的尸首去哪了?第二,是谁在施展法术将袁金城易容成老吴的?第三,苏静按说不应该回去,现在回去是个什么道理?”
我跟杨胖子目瞪口呆,高人,拜托你有点高人的觉悟行不?我们低人哪能知道。
弥勒佛似乎也觉得有些失态,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
“你说老吴的尸体在殡仪馆不翼而飞,你当时就没发现异常?”我问道。
“我只是比你们知道的东西多一点而已。如果鬼神暴起伤人,我可以出手相助,如果它会隐身的话,我也看不见!”弥勒佛很是坦然。
“张师傅,你跟我们去陕西吧?”终于,我厚颜无耻的提出了我最想问的问题:“你刚才也说了。万一苏静暴起伤人,你可以出手相助!”
“那可不行!”没想到弥勒佛一口拒绝了我。
看着我愕然的样子,弥勒佛说道:“首先,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这个世界并不只有你这么一个鬼神的事情需要处理。其次,苏静对你们应该不会下杀手,从头到尾她只是吓唬你们!”
“你确定?”
“还有啥要问的?”弥勒佛却不回答我这个问题。
“你老人家还收徒弟不?”杨胖子果断插上一句。
弥勒佛笑着反问:“我先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觉得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吗?”
“有,跟一个卖安利的住在一个房间!”杨胖子大声接口。
弥勒佛哭笑不得,只得说道:“这东西看天赋的,有些东西学也学不来,只有那种将生死看得很淡的人才能学我们这一行。不过,你们也别丧气,你们俩都有武功基础,尤其是文西,你爷爷的形意拳当年可是叱咤风云,而且,你爷爷为人正气凛然,就算是鬼神也轻易不敢招惹他。”弥勒佛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跟杨胖子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许多小星星。
“我的意思是,只要你们正气足,心无惧意,你们的武学是可以跟一般的鬼神比划一下的。”弥勒佛笑道。
“我们可以打败鬼神?”我闻言大喜。
“错,我是说,你们可以抵抗那么几下,不至于被鬼神一巴掌就扇死!”弥勒佛哈哈大笑,冲我们挥了挥手,扬长而去。
……
不管我们心中有多少疑惑,我们还是踏上了陕西之旅。
一路风尘,我们来到了金鸡坳。这个偏僻的小村庄经过这么多年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这是杨胖子说的。
村里的大部分劳动力都已经南下打工,每年外出打工挣的钱绝对要比在地里刨的要多。村里留守的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妇女,年轻点的女人也算是劳动力,不是吗?
看着已经荒芜的田地,我不禁感慨,再过几年,我们吃啥?牛奶?
村子前面有一个大枣树,枣树郁郁苍苍,犹如一个很大的凉亭,下面坐了五六个妇女,忙活着手中的东西,或扎鞋垫或剥玉米粒。
听说我们是来收购药材的,这些妇女也不是特别感兴趣,一直到我拿出几张百元钞票,说是找个地方住两天,才有一个面相凶悍的中年妇女招呼我们去她家住。走的时候,身后的那几个妇女大声笑着说着当地的土话,大概是说要这个妇女悠着点,别把我们俩吸成人干之类的荤话。
本来是想要杨胖子找之前他们借宿的那家人的,杨胖子忸怩着不肯去,估计是偷了人家锄头斧头不好意思。
这个妇女似乎也出去打过工,能够说一些普通话,虽然不是很标准,但不影响我们沟通。
到了她家,二层楼的红砖房,正面贴了白色的瓷砖,门前就是普通的土地,角落有用水泥砌了一个小池子,一条橡胶水管不知道从何处接了过来,通入池子上方,然后用胶布缠了一个水龙头,接口处缠得不是很严密,漏了很多水,门前地面就显得潮湿泥泞。
这妇人不是一个喜欢收拾的人,门前到处散落着木柴。随便用脚将木棍拨在一边,开门招呼我们入内。
闲聊了几句,我看了看手机,下午五点半,我低声问胖子去那个地方要多久,胖子回答走路差不多一个多小时。
我拿出钱包,又拿了两张百元钞票递给这妇女:“大姐,跟你打听一个事情!”
妇女看着我钱包里厚厚一叠钱,不禁露出了贪婪的神情。
我看到她的神情,心中一动,随即释然,整个村子就你们几个娘们,还想抢我的钱不成?揍不死你!
“问,尽管问。”妇女接过我的钱,笑道:“叫我福珍婶吧,叫大姐怪别扭的。”
我拿出一张苏静的照片,递给福珍婶:“你看看,认识这个人不?”
“这不是青山家的傻丫头吗?”福珍婶瞄了一眼,很是吃惊:“你们是不是来抓她回去的?”
“什么傻丫头?”
“抓他回去?”
我跟杨胖子同时问道。
福珍婶怀疑的看了看我们俩,说道:“青山家的这个傻丫头,人虽然俊俏,但从小就傻。前两年不知道怎么就走丢了,前些天才回来。回来以后还是傻呆呆的,问她她什么也不知道的。城里不是有那种蛇精病医院吗?我们都说她是被抓去了,现在偷跑了回来,你们不是来抓她的吧?”
什么蛇精病?我楞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是神经病。
我干咳了一声,正要说话,没想到杨胖子却抢先了一步:“对,我们就是来抓她回去的,你知道她住哪吗?”
这家伙总是抢着说话,不知道我才是主角吗?
福珍婶怪异的看了下我们俩,踌躇了半天才说道:“青山家倒是不远,不过今天青山家的婆娘去了镇上,不知道带没带上静妹子。我先帮你们看看,顺便买点肉菜回来做给你们吃。”
我笑道:“福珍婶,你养鸡没有?杀一只鸡吧,我出钱!”
杨胖子在一旁吱吱怪笑,我明白他笑什么,这畜生,满脑子鸡吧。
福珍婶转身出门,边走边说:“你们在家看电视,家里很乱随便坐,我先去买肉!”
我待福珍婶走远,不禁埋怨杨胖子:“你干嘛说我们是来抓人的?”
杨胖子却有一套说辞:“阿西,你没听见这个大婶说那个苏静是个疯婆子吗?按照我说啊,可能是有东西附身在苏静身上,然后去嫁给老吴……”
他这么一说,倒也有可能。
正准备说点什么,门外突然咯噔一声,似乎有人踩到了什么东西。
☆、015 手机
我跟杨胖子对视一眼,走出门一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往地上一看,一根木柴的旁边有两道新痕迹,一道是长长的滑痕,还有一个清晰的鞋印。看来是有人踩到这个木棍,差点摔跤。
四处张望了下,没有看到人影。蹲了下来看了看,鞋印很深,甚至可以看到鞋底的品牌LOGO,我招呼胖子:“胖子,你看这个鞋印。”
杨胖子蹲了下来,煞有其事的分析:“哟或,阿迪屌丝!2008年中国男足战胜柬埔寨女足纪念版,全球限量发型50双,高级货啊!”
“严肃点,按说这种运动鞋在村子里应该没有人穿才对!”我指着鞋印说道,“这个鞋印那么清晰,说明这鞋穿了不到一个月。”
“然后呢?”杨胖子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这还不明白?村里的人不会穿这个,那么说明是有人跟踪我们!”
我的推论很武断,甚至可以说是胡乱猜测,但是杨胖子却也深以为然的点头:“奶奶的,会是谁呢?”
我准备把涉及到这事的人都梳理一遍,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梳理的,涉及此事的人,死的死傻的傻,嫌疑人列表一穷二白。
反倒是杨胖子在一旁扳着手指头:“这鞋印约莫有三十八、九码,苏静的脚应该没有这么大!弥勒佛?他那么胖,还比我高,鞋子应该在四十二码以上,也不是他。杨老爷子?李哥?王文华?”
我真佩服杨胖子,他居然把所有认识的人都列举了一遍,我一边听一边摇头。表示这些人都不太可能。
两人分析了一会,觉得也没意思,走回房间看电视。
电视里头放的是还猪哥哥,我一阵厌烦,找了半天没有看到遥控器,而电视机的调节面板用一个透明胶缠得死死的,胖子叫道:“你玩你的手机就是,我喜欢看小燕子!”
杨胖子老婆的小名似乎就叫小燕子,你天天看还不腻?
坐下来看了会手机,信号不是很好,网页半天都打不开,只好玩单机游戏,正心不在焉玩‘找你妹’,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我看了胖子一眼,两人刚站起身,一群人就冲了进来。
为首一人虬须方面,身材魁梧,手中举着一根长长的铁管对着我们,铁管后头是一个木头枪把,上头还有一个简单的击发器。我一看就明白了,这个是长铳,火药枪的一种,里面填装的是铁砂子。
虬须汉子身后是一个尖脸老者,身材瘦削,在后头就是四五个拎着菜刀的大婶,福珍婶就在里面。
“举起手来!”说话的不是虬须汉子,反而是那个尖脸老者,中气很足。
“福珍婶,怎么回事?”我立马把手高高举起。开玩笑,我功夫再好也挡不了长铳喷出的铁砂,这种东西喷过来的话,不死也得……毁容。
“什么怎么回事,说,你们是不是来抓静妹子的?”尖脸老者怒吼一声,虬须汉子把长铳一抬,口中咿咿呀呀的,原来是个哑巴。
哑巴脸上青筋突出,双目圆睁,手中竟然忍不住的颤抖,我心中一阵恐惧,不是怕了他的神情,而是怕他走火。
杨胖子也是双手高举,连声高呼:“不是,不是,我们是苏……静妹子的朋友!她是我嫂子!”
“放屁!”老者更是怒不可遏,口中骂了一连串的方言。
“我有证据,我有证据!我手机上有静妹子的照片,我还有她的电话号码!”杨胖子喊道。
“对对,我手机上也有她的照片。”我附和道。
“拿手机出来给我看!”福珍婶走了出来,伸手在我面前。
我缓慢的垂下手,因为我知道现在哑巴很激动,我任何一个突然的动作都有可能让他开枪。
缓慢动作的同时,我也在犹豫,要不要抓住福珍婶丢到哑巴的长铳枪口上去?眼睛余光却看见哑巴的长铳已经差不多戳到了杨胖子的额头,只得作罢。
掏出手机,放到福珍婶手上,福珍婶接过手机,低声说了一句:“还有钱包!”我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那一丝狡黠。这娘们,分明打着为青山家出头来谋我钱财。
我苦笑一声,把钱包也递给了她。
福珍婶背着老者把钱包塞进自己的口袋,这才转身把手机递给了尖脸老者,站在了他旁边。
尖脸老者接过手机,翻了一下通讯录,找到了一个号码,上面设置的是苏静跟老吴的大头照。
“没错,是静妹子。”老者顺手就按了一个拨出键。
我暗叫不好,这个手机号码是老吴的,老吴的手机在拿去陈强店里的时候就已经关机,后来陈强死后这个手机按说被袁金城拿走,可袁金城自杀后,我们也没有找到这个手机,期间我也打过一次,一直是关机状态。
现在老头一拨过去,关机的话不是让他愈发生疑?
没想到,电话居然打通了,尖脸老者按了免提键,听着电话里面传来的彩铃声,我跟杨胖子都有点发呆。
难道是麻杆顺手偷到的不仅仅有铜片玄阴之眼,还有这个手机?将不值钱的铜片还给我,却拿走了值钱的手机,不得不说,这种可能性很大。还有一个想法在我内心深处翻滚,但是我却不敢深想,难道袁金城没有死?
铃声响了一会,有人接通了电话,一阵沉闷的声音传来,仿佛是一头凶猛的野兽在那边喘息,又好像是一个哮喘病人在垂死挣扎,伴随着喘息声还有几声诡异的呼叫,类似于几个破烂的哨子发出来的声音。
电话马上被挂断,似乎是被人不小心接通。
尖脸老者听到这声音,脸上一片惊骇,大声叫道:“萨纽挂,萨纽挂!”
这似乎是土话,我硬是没听出来是什么意思。杀牛瓜?
听到老者这么呼喊,旁边的众人也是一脸惊惧,低声的用土话说着什么,出现的最多的就是萨扭挂这个词。
我心里一阵好笑,肯定是麻杆把这手机贱卖了,然后这个人正好开着音响在玩游戏,类似魔兽争霸的那种网络游戏。
尖脸老头看了看我们,用土话大声对着福珍婶说着,然后是福珍婶不满的回答,尖脸老者厉声的吼了几句,福珍婶拿出钱包不情愿的递给我,看来老头很清楚福珍婶的手脚。
“你们说静妹子结婚了?还是你们嫂子?这样吧,你们两个跟我回家一趟,看看静妹子还认得你们不。”尖脸老头示意哑巴放下了长铳,哑巴咿咿呀呀的吼了几句,不情愿的垂下了枪筒。
看到哑巴垂下枪口,我的心中石头这才落下,当下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哑巴反应也不算慢,手一抬,就想举起长铳,手刚抬起了一半,我已经抓住他拿枪的手腕,用力一捏,哑巴大叫一声,手因为吃痛而松开了长铳,我顺手接过。
哑巴还要跟我搏斗,我一个侧踢就将他踢飞,哑巴哦哦啊啊的半天爬不起来。
这边的民风很是彪悍,见到我如此勇猛,那几个大婶也不见得如何惧怕,反而拎着菜刀在一旁跃跃欲试,特别是福珍婶,菜刀都已经高高举起。
杨胖子眼里可没有妇孺之分,只有敌我之分,见状嘿嘿笑着拍拍手掌,要上去会会这群大婶。我连忙制止他,对着老者说:“我只是觉得这个枪对我的威胁太大,我没有恶意。你现在可以带我们去见苏静了!”
老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也是一块老姜,从我这一腿的力道知道我不怎么好惹,拿捏了轻重以后,走过去将哑巴扶了起来,比划了两下,接着用土话喊了一声,几个大婶闻言顿时从门口散了,只有福珍婶举着菜刀看着我发愣。
老者扶着哑巴,示意我俩跟着他走。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模糊,我左右瞄了瞄,走到那个简易水池,把长铳放在水龙头下面,打开了水。
这种火器最怕水,用水这么一泡,这枪估计几天之内再难开火。正准备把枪丢弃,看到哑巴有些求乞的眼神,笑了笑,把长铳递给了哑巴,哑巴楞了下,动作生硬的接过长铳,眼神中敌意却是减少了很多。
我回头对着福珍婶笑了笑:“今晚你给我弄好土鸡,待会我们回来吃。”
福珍婶似乎没有见过我这样的人,呆呆的点了点头。
跟着老者走了差不多十来分钟,到了一栋两层楼房面前,这栋房子格局跟福珍婶家的差不多,只不过门口用水泥抹了一个坪,看上去很干净。
老者喊了两句,出来一个健壮的老大妈,身形很是利落。看了我们一眼,说了两句土话,转身从老头手中接过哑巴,又问了几句,老者似乎不耐烦,也不理会她,示意我们跟他进门。
老者直接将我们带上二楼,推开一个房间的门,房间里面只有一个床跟一个老式写字桌,另外有一扇门通向外面的阳台,桌子摆在窗户前,床在桌子对面。
床上躺了一个人,我跟杨胖子张目望去,不是苏静还有谁?
☆、016 苏静
房间里面也没有凳子,老头自顾自的坐在床边,爱怜的摸了摸苏静的头发,苏静似乎感觉到了老者的抚摸,睁开眼睛,双目直直的盯着老者,面无表情。
这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苏静吗?
我跟杨胖子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出了一个意思,眼前这个苏静就是那天在殡仪馆无端端晕倒以后的苏静,只有一具躯壳的苏静。
老者把苏静的手拿了出来,放在自己的掌心揉搓了几下,似乎在给她活血,揉了一会,突然问道:“我在你手机上面看到的那个人,就是跟静妹子结婚的吗?他怎么不一起过来?”
“恩,是的!你女婿叫吴德金。我叫文西,他叫杨杰。”我干咳了两声,接下来却不知道怎么跟老头说,只得踢了杨胖子一脚。
“老吴他是公务员,街道办事处知道不?就是处理邻里纠纷,协调社会和谐的那种,管理着好几个街道……”杨胖子哈哈一笑,信口开河。
“我是问他怎么不来?”老者直接打断杨胖子的说话。
“他……最近喉咙有点不舒服,躺在那个……病床上不能动……”杨胖子干笑道。
“现在的年轻人这么脆弱,喉咙痛跟走路有关系吗?”老者哼了一声,很是不满。
“他那个……是因为喉咙痛引起的……神经系统紊乱。”真难为杨胖子了,还能说出这么一个专业术语。
老者并不怎么在乎老吴这个事情,接下来只是问一些苏静在江城的生活情况,问得很详细,甚至连苏静每天吃几碗饭都想知道,我跟胖子只能捡一些知道的东西告诉他。
“这位大叔,请问你是苏静的什么人?”虽然我心里猜测这个老头就是苏静的父亲,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叫苏青山,是她父亲!刚才那个汉子是她哥哥。”老者说道。
“哦……”我不知道说什么了,一个儿子是哑巴,一个女儿是神经病,真够不幸的。
房间里面一阵沉默。
老者半响才说道:“静妹子的电话是怎么回事?她回家可没有带手机。”
“这个号码是老吴的,只是接通以后却不是老吴的声音!可能是游戏……”我笑着摸了摸脑袋,正要跟苏青山解释原因。
“萨扭挂!”苏青山的脸上突然浮现出惊恐的神情。
这个萨扭挂到底是什么?
“苏叔叔……”我一阵别扭,这怎么跟绕口令似的:“你说的这个杀牛瓜是什么意思?”
“萨扭挂,萨扭挂!”老者脸上有点抽搐,对我说的话浑然不觉,嘴里翻来覆去的念着这个词语。
“叔叔?你怎么了?……苏总?苏老板?苏大爷?”胖子在苏青山旁边喊着,老者只是愣愣发怔。
“喂!老头!”胖子大喊一声,苏青山弹了一下,有些骇然的看着我们俩。
“你老人家跟我们说说这个杀牛瓜吧!”我跟胖子眨眨眼,两人一左一右的坐在了苏青山旁边,杨胖子更是亲昵的搭着老者的肩膀,三人背对床坐着。
“抽烟,抽烟!”我拿出烟递了一支过去,正要点火,苏青山接过烟却将烟夹在了耳朵上,朝身后的苏静指了指,意思是不要在这吸烟。
我干笑了一下,不再说话,只等老头开口。
“萨扭挂,是我们的方言,意思就是山上的鬼怪!”老者缓缓说道:“刚才你电话里头的声音,就是萨扭挂的声音。”
“你听见过这个鬼怪的声音?”我有些好奇。
“恩!”苏青山脸上惊骇的神情更加强烈。
在我跟杨胖子的鼓励加怂恿下,苏青山终于说出了他遇见这个东西的经过。
故事很简单,苏青山上山砍柴,居然在这个住了几十年的山头迷了路。怎么也走不出一个树林,天色逐渐变黑,耳边就只有这种急遽的喘息声与哨子声,最后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到了山脚。
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到那种恐怖,从苏青山嘴巴里面说出来,我跟杨胖子完全惊悚不起来,就这也能让你怕成这样?老头,要不要说说你女儿跟你女婿的故事给你听听?吓不死你!
“你们村里头其他人也有过这遭遇?”我问道。
“恩。”苏青山点了点头。
杨胖子问了下树林的位置,对着我挤了挤眼睛,这个树林就是杨胖子与老吴挖坟的地方。
这个又是怎么回事?我打老吴的手机怎么会传来这种奇异的声音,而且,这种奇异的声音就在清灵圣地的附近。
内心一阵烦闷,我站起身来走到写字桌前,朝窗户外面看了看,远处黑乎乎的,玻璃犹如一面镜子,将房间里面清清楚楚的照了出来,杨胖子正在跟苏青山问着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苏青山或点头或摇头,可以看到他夹在耳朵旁边的烟划过一道道白色的轨迹。
对了,叫胖子出去抽支烟去。
我正准备转身,突然看到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画面,以致于我当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我居然看到苏静在后面对我打了一个手势。听见我尖叫,苏静又对着我摇摇手,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杨胖子跟苏青山愕然的看着我。
苏静是怎么回事?现在她到底是人还是鬼?她给我打的手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肯定是不想吓到苏青山。拜托,你都是鬼了,这么顾及人类的感觉干啥?我满脑子迷雾。难道她有事情跟我说?
“怎么了?”杨胖子开口问我。
“我突然想起来,我肚子饿了,叔叔家里有什么吃的没有!”我转身揉了揉肚子,笑道:“我低血糖,不吃东西就头晕。”
“我叫我婆娘在做了!”苏青山站起身来,看了苏静一眼,带着我们走下楼。
楼下已经摆了一个桌子,上面有三四盆菜,苏妈妈与哑巴站在桌子旁边比划着什么,看到我们下来,哑巴咿呀呀了几句,指了指桌上,意思是吃饭。
吃饭期间,我发了个短信给胖子,跟胖子说了刚才的事,要他拖着这三个人,我要上去跟苏静问问情况。
胖子嘿了一声,笑着回了条短信:“你不怕苏静吃了你?”
我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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