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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毒阴灵-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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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它不来寻仇,那几天之后迎接我的还将是死亡,至于后事如何,谁也说不准。
☆、第十六章:老道归来,棺材聚阴
吴凌子离去之后,我们一家人均是愁容不展,心情都无比的沉重,谁也说不准吴凌子是否会再次返回来。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到了中午时分,依然未见到吴凌子的身影出现,虽然我们大家嘴上都没提及此事,但彼此都心照不宣。
而我们家不幸沾染上这样的晦气,除了大伯露过两次面外,平日里处得还算不错的村民个个敬而远之,就像躲避瘟神一样躲着我们家。
眼下到了饭点,我们依旧没有任何的食欲,静静的坐在屋中沉默不语,眉头紧锁着,一脸悠怨的神色。
“大妹子,饭做好没?老道我饿死了。”门外冷不丁的传来一阵吆喝声,我们全家人顿时一喜,就像是黑暗中急盼的一盏明灯闪现,大家急忙站起身来朝外面跑去。
不用看,这声音的主人定然是吴凌子无疑,就在我们刚迎到院中时,就见吴凌子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破旧的道袍此时显得更加的落败,上面又多出了几道醒目的口子。
与走之前所不同的是,此时他肩头上斜跨着一个布袋,布袋里鼓鼓的,也不知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走进院中之后,吴凌子扫视我们一眼,发现一个不少,大大咧咧的说道:“这一翻折腾,可把老道士我给累死了,大妹子,饭做好没?”
母亲上前一步,摇了摇头歉意的说道:“大师,我不知道你何时归来,怕饭做早了凉,我这就去做饭。”
母亲转身去厨房后,父亲热烈的将吴凌子让进堂屋之中坐下,大姐为他倒了一杯水,吴凌子并不矫情,一仰头喝了个底朝天。
看着一脸惬意的吴凌子,父亲弱弱的轻声问道:“大师,你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嗯,都准备好了。”吴凌子轻应一声说道,随即话锋一转,脸上升起一抹喜色道:“除了该用的东西都准备妥当外,另外我经过反复的考量和根据古籍中记载的法子,我制定了此次行动的具体计划,定然能将绿猴子解决掉的。”
听闻吴凌子如此一说,我们几人顿时大喜,父亲挺了挺胸,正身说道:“大师,要是有什么要吩咐的你尽管只声。”
“好,现在大师妹子做饭还要一段时间,咱们先到水潭再看看具体情况,昨夜太过忽忙没看清,这件事情不能有任何的意外发生,否则将会大祸临头。”
在吴凌子的允诺之下,父亲一马当先,我们三人很快的来到了村北的水潭边,一路之上,有几个村民们见我们走来,均是惶恐的躲避开来,对此我们也没说什么,而是一笑置之,换言之,若是这件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我们也会如此做。
自从小龙溺水死后,此处便少了往昔的热闹,再加上近几天来小龙索命之事,更是在村中传得沸沸扬扬,纵然此时是大中午的,水潭周边也空无一人,谁也不敢再到此处前来。
头顶上烈日炎炎,我与父亲二人不约而同的走到一棵大柳树之下躲避着难耐的酷暑,而吴凌子则不然,面色凝重的扫视过水潭边一棵棵的柳树。
驻足片刻之后,吴凌子若有所思的说道:“百柳聚阴,此处乃大阴之地,怪不得连幽冥邪物绿猴子都会在此处,阴鬼闹事一切都好解释了。”
父亲上前一步,迷惑不解的问道:“大师,这里咋变成大阴之地了?在小龙未出事之前,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
吴凌子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径直的走向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包,而我和父亲不解的紧跟其上。
到了小山包上时,吴凌子大手一指水潭周边说道:“你们看到了什么?”
“除了柳树和水潭没有其它的呀。”父亲皱着眉头观察片刻后弱弱的说道。
而我浑身一颤,指着围绕在水潭周边的众柳树惊呼道:“爹,我看到了,那像一个大棺材。”
吴凌子朝我赞许的点了点头,朗声说道:“不错,确实是棺材。”
父亲听闻到我们二人的话语,再次仔细看去,片刻之后,他的面色凝重起来,诧异的说道:“大师,这怎么会形成棺材形状?难道这就是让小龙变成厉鬼的原因?”
吴凌子淡然一笑道:“世间之事本就充满传奇色彩,一切都在映照着大自然的巧夺天工,只不过这种天工有好有坏,而眼前的场景便是大自然带来的弊端。”
说到这里,吴凌子话语一顿,指了指水流冲击而下的水潭说道:“这个水潭乃山泉长年累月的冲击而自然形成,位于山泉冲下来的地方宽,而且比下面的地势高,站在远处看,这种地热一头大一头小,分明与棺材无异。”
紧接着,吴凌子将干瘪的大手猛然指向位于路口的一棵断树上说道:“若仅是水潭的形状与方位并不足以形成眼前的大阴之地,而柳树属阴,更是聚阴之所在,这水潭的四周载满了柳树,便将长年累月形成的阴气聚集于此。”
说到这里,吴凌子顿了顿,略一沉思说道:“若是我所猜测不错的话,这棵柳树在没断之前定然比其余的长的高大对不对?”
父亲点了点头附和道:“大师,你说的不错,路口的这棵柳树确实比其它树大了许多,只不过就在二十多天前的一天,打雷把它给劈断了。”
“大师,是不是那大柳树是妖怪,下雨时雷公才把它打断的?”我天真般的看着吴凌子问道,满脑子想的都是童幻般的神话故事。
吴凌子微微一笑,调侃说道:“祥子,雷公肯定是没有睡醒,他可不是把妖怪给消灭掉,而是将妖怪给打出来了。”
听闻吴凌子的解释,我倔强的摇了摇头,固执的说道:“大师,你说的不对,雷公他是神仙,怎么会没睡醒,大人们都说雷公专门用雷打坏蛋、打妖怪,他怎么会把妖怪给打出来了?”
吴凌子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并没有与我继续争执下去,而是抬起头来看着父亲说道:“此处形成大阴之地,关键还是在这棵柳树之上,此时看去,水潭像棺材,而四周的柳树则像是棺材盖一样,原本这棵柳树要比其余的高大许多,棺材盖相当于没有盖严,水潭中形成的阴气便能自然散掉。”
听闻到这里,父亲悄然大晃,急忙抢先说道:“大师,你的意思是说,原本这棵柳树比其它的高大,导致棺材盖盖不严,有空隙,现在被雷劈断了,棺材盖恰巧合上了,里面的阴气散不掉,才形成大阴之地的?”
“没错,正是如此。”吴凌子点头说道。
父亲转过身看向水潭四周的柳树,沉默片刻后说道:“大师,这柳树是公家的,咱们把它砍掉不就行了吗?那里面的阴气岂不是就排泄出去了,眼下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吴凌子摇了摇头,转身看向我说道:“此处刚形成大阴之地不久,按照你所说的方法自然可以破除阴气,若是时间长的话,此法万万不可取。如今祥子的地魂依然还被绿猴子拘禁着,若是惊动了绿猴子让它跑掉了,那老道我可真是回天无力了,咱们必须要把准备工作做足才行。”
回到家中之时,母亲已经将饭做好,草草的吃过之后,按照吴凌子的吩咐,父亲随即将大伯找来商讨一翻,村中形成了大阴之地,这已经不是我们一家人的事情了,此时已经关呼到全村人的身家性命。
有了这一重利害关系夹杂其中,村里的人谁也不能置之不理,想要“泄阴”,那就必须要砍树,几十棵树,想要凭我们和大家伯的力量,还不知道要砍到何年何月才能完成,眼下不得已之际,只有劳烦大伯动员全村的力量一起行动。
有我的前车之鉴,再加上大伯村长的威望以及吴凌子道家修行之人的身份,全村人很快集合在村小广场之上,虽然这些村民们很不情愿,但谁也不敢多说什么,怀着忐忑的心情站在人群中间。
这里是生育和养育我们的地方,谁又能舍得了根?身关自家性命,谁又能袖手旁观,就连小龙的父亲李大虎也身在其中。
“大家都静一静听我说。”见村里劳壮力都赶到小广场之上,大伯一马当先,站到众人的前面朗声说道:“咱们都是一个村的,想必庆国家的事情大家都很清楚,这绝对不是迷信,也不是造谣,而是实实在在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事情,好在有大阳山的高人吴大师前来帮忙,才让我们家祥子逃过一劫,但此事并没有完,据大师讲,我们村北的水潭乃是大阴之地,若是今天咱们不把它给破除了,今后还会有更多的人遭遇到不测的。”
“所以,破除村北的大阴之地,是我们每一个人的事情,若是谁不想让自家的人沾上这样的晦气,就连起手来,一起将它破除掉,还我们一个祥和宁静的生活。”
☆、第十七章:石灰炒血,破除阴煞
在大伯的一翻苦口婆心劝导之下,村民们均面色凝重立于场地中央而不言语,一时之间,彼此相望对视,都难以做出定心。
人心是自私的,纵然大伯将其中的利弊道与众人听,但对于他们而言,毕竟眼下没有沾上阴灵,假若吴凌子解决不了此事,那岂不是沾染上一身骚?
见大家沉默不语,父亲怒气冲冲的径直走到李大虎的身边,指着他的鼻尖说道:“李大虎,此事全部都是因你家小龙而起,我一家人为什么能活到现在你知道不?那是因为吴大师已经把你家的好儿子给捉走了,若是村北的大阴之地不能解决掉,不但我们全都会跟着死,就连你死去的儿子连鬼也做不成。”
父亲在说这翻话的时候,特意将“好儿子”三个字加重了音调,任谁都能听出来其中的韵味,李大虎面色一沉,一抬手将父亲指着他鼻子的拍手打到一边,怒声回应道:“李庆国,你太狠了,小龙他死了,你们想让它连鬼都做不成?”
此时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到父亲和李大虎二人的身上,气氛压抑,剑拔弩张,两个人怒目相视,在这种沉重的负面情绪影响之下,两个人随时都有出手相打的可能。
与此同时,大伯面色阴沉般默不作声的走到李大虎的身旁,他的这翻动作意味很明显,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见此阵仗,其余的村民悄然的退走。
就连平日里与李大虎家要好的村民们此时也纷纷退开,虽然我家在村中不算富裕,威望也不高,但我有一个大伯,他是村长,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没有几个人敢得罪他。
片刻之后,父亲阴冷一笑道:“杀人者,人恒杀之,既然你儿不义在先,我为何又会给他留有余地?”
言毕,父亲转身看向吴凌子说道:“大师,既然他不仁,那就怪不得我们不义了,开始做法吧。”
在动员村民的这件事上,吴凌子早有此种担忧,毕竟如我之前所说的一般,村民们都是自私的,自家没摊上这事,谁也不愿意将这种不稳定的祸水引入自身,眼下的担忧终于还是变成了现实。
关于应对之法,这是父亲、大伯和吴凌子三人早就商量好的,虽然这有违吴凌子的做为修道之人的原则,但在这件事情上,若是少了村民们的帮助,则事情就难办了许多。
吴凌子朝父亲点了点头,随即从衣兜里取出一个瓷制的罈罐,罈罐不大,约有成年人巴掌般大小,将罈罐轻轻的放到地上,随手又取出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一些常人看不懂的符路。
吴凌子将取出来的符纸夹于右手的食指与中指间,扫视众人一眼,面色阴沉的说道:“众位乡亲四邻,老道我乃大阳山修行之人,于昨日游离此处,观贵村乃大凶大恶的阴煞之地,又逢阴鬼到李庆国家索命作祟,故老道我乃修行之人,遇见此事又岂能置于不顾。”
“现如今闹事的阴鬼已被我捉至此处,今日我就当面将此阴鬼彻底灭杀于六道之内,随后再前去破那村北大阴之地,既然各位认为此事与你等无关,那老道我有言在先,若是其中出了什么变故,可别怪老道我翻脸无情,置大家于不顾了。”
吴凌子毕竟是修行之人,他的一翻言语,让众人陷入沉思之中,吓得众人不敢言语,一时之间更不知该如何做出抉择,内心的焦燥不安在脸孔上闪现而出。
吴凌子扫视一眼众人,随即右手猛一抖动,就见原本夹在手指中间的黄色符纸,此时“轰”的一声燃烧而起,吓得众人一阵激灵,均是惶恐的看着吴凌子手中烧着的符纸,不知他接下来要如何去做。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就见吴凌子缓缓的蹲下身子,目光紧紧盯着前一刻放于地上的罈罐,右手中烧着的符纸缓缓的向着罈罐伸去。
就在符纸即将要接触到罈罐之时,罈罐剧烈的晃动起来,吴凌子怒声喝道:“你这阴鬼当初害人之时可曾想到会有今天的下场,天道规则,一切自有因果循环,这都是你应得的报应。”
“大师手下留情。”就在吴凌子准备将烧着的符纸伸向罈罐之时,李大虎惊叫一声,急忙扒开人群,一个箭步飞奔到吴凌子的面前,双膝跪倒在地哀求开来。
此时吴凌子手中夹着的符纸已然烧完,他将放于面前的小罈罐拿到左手上,右手又从布袋之中掏出一张符纸夹于指尖,吴凌子站起身来,右手紧拈着符纸做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故作不解的看着李大虎道:“这位乡亲,你这是做什么?为何让老道我手下留情,你可知,我这乃是为民除害之举,灭了这作祟阴灵,也是老道我的一份功德。”
听闻吴凌子如此之说,李大虎急忙用用膝盖当脚走,往吴凌子面前快爬几步,悠伤的说道:“大师,小龙年幼不懂事,还请大师慈悲为怀,放过他吧,只要大师肯放过他,你有任何的要求我都答应。”
虎毒不食子,这句话在李大虎的身上体现出来,虽然他平日里为人不怎么样,但毕竟吴凌子此时要下手的对象是他的儿子,纵然他内心百般的不愿意在破除大阴之地上帮忙,但还是不得已选择了妥胁。
我们几人知道李大虎此时已经妥胁,吴凌子没有理会他,而是悄然的将右手中夹杂着的纸符放于布袋之中,目光扫过在场各家各户的人,这些人均颤弱的低下头去,不敢与他正视,生怕这么一对视,自己的魂魄就会被他“勾”走一般。
而至于他掏出的罈罐如何会自然动起来,这件事情一直到吴凌子去世之时都没有告诉我,或许这是他行走江湖的秘密,而他想让我做一个真正浩气凛然的正值人。
见吴凌子这一手振慑效果已经达到,大伯上前一步高声说道:“咱们村出现了大阴之地,这不是某一家人的事情,而是关呼到全村上百口子的身家性命,大家都别傻站着了,赶快回去拿锯子和斧子来,到这里集合,此事大家务必要保密,管好自家人的嘴,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的话,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后果大家想想吧。”
大伯的考虑是周到的,必竟破除封建迷信政策一直在宣扬着,他身为村长带头做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影响定然是恶劣的,另一方面,关于绿猴子记仇之事吴凌子也向他告知过,为了安全考虑,这翻警告的话自然要提前道明。一翻恩威并施之后,村民们纷纷返回家中。
众人走后见李大虎依然留在当地,吴凌子走到他的面前淡然说道:“你也去准备吧,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老道我会大开慈悲心怀的。”
“谢谢,多谢大师。”得到吴凌子的允诺,李大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连声道谢,随即大步的往家赶去。
片刻之后,众人去而复返,每个人手中都拿着砍伐的工具,紧张的站立当间,而这时位于小广场的另一边,在吴凌子的吩咐下,几个本家人将一口村里用来置办红白事的大锅架了起来。
锅底下此时在几个妇女的操持之下熊熊燃烧着大火,还不时的往里加着柴火,发出灸人的高温。
这时,父亲与大伯二人满头大汗的将一辆木板车推了过来,车上捆绑着十几只大公鸡,时不时的发出几声惊叫声,再往上看,除了这两样之外,还有一麻袋的油菜籽。
将板车停好后,父亲顾不得满身的大汗,急忙来到吴凌子的身旁说道:“大师,你要的东西都弄来了。”
“好,不错。”吴凌子朝木板车扫视一眼,点头说道。
见父亲拉了这么多的东西过来,我不解的走到吴凌子的身边稚嫩的说道:“大师,你这是要给大家做饭吃吗?”
吴凌子转身看向我,将干瘪的大手搭在我的肩头上,笑声说道:“小鬼头,你还真是嘴馋,这可不是给人做饭,这是专门用来准备对付幽冥邪物绿猴子的,看在咱们两个有缘的份上,今天老道我就教你一招。”
言毕,吴凌子领着我小走几步,来到板车旁说道:“对付绿猴子的方法有两种,第一种,那就是你的道行要比它高,直接将它杀死便可;第二种也是最简单的办法,那就是用生石灰、公鸡血、油菜籽,这三种东西放在锅里一起炒,然后撒向绿猴子所在之地,只要它的身体一旦沾上这种东西,自然而然的可以将它一身的阴气散尽,那么这绿猴子便可除掉。”
生石灰是指那种用石头烧出来后,没有经过水浸泡的部分,虽然我听得似懂非懂,但此时牢牢的将吴凌子所说的话记于心间,这个秘法是关乎着全村人身家性命的大事,谁知道将来会不会再用上?
在吴凌子的操持之下,十几只公鸡被他拧断脖颈,鸡血尽数落入到灸热的大锅之中,顿时一股殷腥的气味快速的弥漫开来,一些胆小的村民纷纷将目光转移开来,不敢正视这血腥的一幕,而我父亲则光着膀子,露出一身健子肉,手持着大铁锨在锅里不停的搅动着。
☆、第十八章:秘法封路,天罗地网
对于吴凌子交待的事情,父亲则格外的卖力,并没有因为这难闻的气味而退却,成败在此一博,在这件事情上与其它村民们被逼无奈加入其中则有很大的不同。
片刻之后,锅里的鸡血便被烧开,腥味变得更加浓郁,在鸡血即将凝固之际,吴凌子随手将装有生石灰的袋口解开,干瘪的大手一用力,诺大的一袋生石灰硬生生的被他提起来,让在场的众人惊讶无比。
石灰是用石头高温下烧制而成,这种生石灰与在水中浸泡过的熟石灰则不同,内部的结构依旧紧密无比,与普通的石头重量无异,这么一麻袋起码有两百多斤。
而他则仅凭瘦弱的身板竟然一拎而起,显得还游仞有余,就凭这把子力气,也够让一般的大汉望而生愄了,这简单的动作,也算间接的给底气不足的村民们打了一股气。
在生石灰倒入大锅之中时,顿时一股白色的浓烟冒出,呛得父亲一阵猛烈的咳嗽,泪水瞬间流了出来。
吴凌子见状,急忙抄起父亲放下的铁锨在锅里快速的翻腾起来,很快的生石灰分散开来,其中夹杂着黑紫色的鸡血,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刺眼。
吴凌子退到一边,朝大伯示意一眼,就见大伯将木板车上放着的油菜籽分成相当的份量,直接倒入锅中。
父亲此时也恢复了一些,接过吴凌子手中的铁锨在锅里快速的翻滚着,片刻之后,父亲满身挂着晶莹的汗珠还浑然不知,全部的身心都放在锅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锅里的冒出的烟雾更加浓郁,与此同时,小广场上的空气变得杂乱起来,腥臭噬鼻的气味中还夹杂着油菜籽的熟香,众人皆不言语立于炎阳之下目视着这一切。
将三种物体放在一起炒合约有五分钟后,吴凌子让烧锅的人将柴火从锅底退出,随即拿着铁锨从锅里将生石灰的混合物铲到木板车上。
准备妥当之后,父亲一马当先拉着板车,吴凌子大手一挥道:“出发。”
在吴凌子举前带头之下,全村青壮劳动力加在一起足有三四十人紧跟其后,个个手拿工具,迈着沉重有力的步子,脸上挂着誓死如归般坚毅的表情。
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让我想起书中所讲述我军抗美援朝时的情景: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虽然我们没有当年革命先烈们的无愄气势,但好歹此时大家齐心协力破阴地、保家园,事后谈起此事,足以让纯朴的村民们感到自傲。
我们一行众人刚踏入水潭边,顿时一股阴冷的气息传来,众人不由自主的打个冷颤,在炎阳的三伏天丝丝寒意从后脊背瞬间升起,几个胆小的村民此时站立的双腿微微打颤着,但碍于吴凌子的“淫威”,谁也不敢退却一步,而是选择悄悄的向旁边的村民们靠拢,以此找到慰藉。
村民们这细微的表现,自然瞒不过行走江湖多年的吴凌子眼中,他立于人前,灼灼的目光在众人的脸庞上扫过之处,这些村民们不约而同的低下头去。
吴凌子在人前徘徊片刻后阴冷声说道:“想必大家都感受到了此处的不寻常之处,亲身体会过之后,想必大家已经知晓老道我所言属实,接下来我要给大家分工,一切按照我的计划行事。”
吴凌子言毕之后,俺们村头号胆大之人李大胆走上前嗡声说道:“大师,你就说吧,要我们怎么做?我们全都听你的。”
表态之后,李大胆转看向看水潭怒骂一声道:“娘的,怪不得俺家婆娘刚怀上孩子又流产了,原来是这里的阴灵在作祟,这次一定要请大师把它给彻底的消灭掉。”
“是呀,大师,你就吩咐吧。”
……
在李大胆带头之下,村民们纷纷嚷着要求吴凌子吩咐任务,在他们感觉到异常的这一刻,没有退却,而是选择了义无反顾的前行。
人性是自私的,但人性又是纯朴的,这里是生我们,养我们的根,若是连根都没有了,让我们还如何存活于世?在亲身感受到这里不寻常之处后,村民们内心比任何人都明了,退却只有毁灭,前行还有一线生机。
这种情况谁也不愿意看到,见众人纷纷表态,吴凌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大手一挥道:“先不急,在正式开始之前,准备工作必须要做足,若是有任何的闪失,后果都不是我们所能承受得了的。”
言毕,吴凌子又命父亲将从邻居家借来的九个竹蓝里装上炒制好的生石灰,而他面色凝重的转身沿着水潭周边寻视着。
不知何时,他的手中多了一个罗盘,这东西平日里我也见过,只不过不知道如何使用罢了。
吴凌子手持着罗盘在水潭四周来回的走动着,他时而低头看着罗盘不语,时而快走几步,时而又停下脚步审视着四周。
就这样,吴凌子一连绕着水潭边走子五圈,在最后一圈时他将罗盘装进了布袋之中,随手折下一些树枝插在水潭边做着记号。
将记号做好之后,吴凌子转身来到众人的面前,挑出几个看上去精明一些的村民说道:“我在水潭的岸边做了九个记号,你们每人选择一个地方,我喊开始之后,你们用手一把把的将炒好的生石灰撒入到面前的水中,切记一次不要撒得太多,但也不能间断,务必要做到到这一点,不能有任何的差错,知道不?”
“大师,我们知道了。”
众人高声回应道,随即一人提着一个竹篮,神色慌张的走到对应的位置之上,吴凌子又让父亲与大伯二人合力将剩下未分配完的生石灰炒合物弄到水潭的上游交待道:“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这里是水的源头所在,也是阴气主要来源之地,在我喊开始后,你们尽量多的将炒好的石灰掉进水中。”
父亲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道:“大师,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做好的,祥子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吴凌子脸孔上闪过一抹刚毅之色,伸手拍了拍父亲的肩头道:“庆国兄弟,你就放心吧,虽然我与祥子素昧平生,但我很喜欢这孩子,与他也很有缘份,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言毕,吴凌子转身离开,父亲看着他瘦弱身影的离去,眼中泛过一丝泪花,大伯见状急忙劝解道:“庆国,不要想太多了,放心的交给大师吧,富贵在天,生死由命,眼下咱们能做的,只有按照大师的吩咐。”
父亲点了点头,抬起胳膊擦了下眼角的泪花,面色一沉,弯下腰去,紧紧的将炒好的生石灰抓在手中,只等吴凌子的一声令下。
话说另一边,吴凌子从父亲身边离开之后,径直的走到位于水潭的下游之处,从山上冲击而来的泉水途经此处流向摇远的地方。
下游的出水口处,在吴凌子的交待之下,搭了一个简易的棚子,四根木桩立于地上,上面用木头架起几根横梁,位于横梁之上铺着几张芦席,在芦席的遮当之下,阳光无法照耀进来,而我则被他早就安排在此。
吴凌子走进棚中之后,蹲下身子正视着我说道:“祥子,你就待在这棚子里,不管发生任何的事情你都不许出去知道吗?”
“为什么呀?”我不解的问道。
吴凌子伸手揉了揉我头,不假思索的直接回道:“你现在的地魂被这水里的幽冥邪物给夺走了,我这是要帮你找回地魂,而地魂也属于阴灵的一种,是见不得光的,所以你必须待在这里面,待我将这水中的绿猴子捉住之后,就可以将你丢失的地魂重新归位,以后你夜里就不会再发烧了。”
“哦,大师我知道了。”我弱弱的轻应一声,对于吴凌子所说的话语一知半解,说直白一点,我根本就不明白他所说的含义,但从字面上我听得出来,他这是为我好,只要听他的话,以后夜里就不会再难受了。
见我乖巧应诺,吴凌子朝我微微一笑后转身走向水潭边,待他站定之后,伸手从布袋之中掏出两张符纸。
这两张符纸被吴凌子一分为二,分别夹于左右手的食指与中间之间,就见他大手在空中一挥,两张符纸“轰”的一声自燃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符纸燃起来的瞬间,站在他身后的我清楚看到,他顿时将腰弯下去急忙朝后退来,而他双手之中点燃的符纸此时似接触、似接触不到地面,在地面上一划而过,似乎在划着某种记号一般。
当吴凌子退到我身边之时,他手中的符纸刚好烧尽,他随手将未烧完的“纸尾巴”丢于一旁,随即从布袋之中掏出一张不大的红色网子铺于我面前不到一米的空地之上,网口朝向水潭,网尾冲着我。
这张网子比平时我父亲捕鱼用的略大一些,用的线并不是结网所用的“尼龙绳”,反而更像是母亲绣花所用的丝线。
让我不禁好奇心大起,难道他想用眼前这个绣花丝线织成的网子去逮在此处作怪的绿猴子不成?对于他这怪异的举动,让我疑心四起。
☆、第十九章:邪物被捉,殷红独眼
看着吴凌子蹲在地上用双手撑着网子,我内心不由得一阵好笑,用网子在岸上逮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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