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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球员在欧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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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莫非交好的杜海更是直接找上张东，虽然两个体格相差极大，不过这时也毫无惧意，狠狠地推了张东一把，怒道，“你TM地是踢球还是踢人！还是TM地队长！有这么对自己队友的吗！”
周围的人赶紧将杜海来开，生怕两人打起来，更加添乱。
“算了，我没事。”莫非站了起来，使劲踢了踢腿。虽然这一下痛得莫非够呛，但好在还能坚持。看了看受上的小腿处，有几条深深的血痕，刺目惊心。莫非内心也很是愤怒，不过他不是冲动的人，很好的克制了自己的情绪，只是淡淡地看了张东一眼，平静地道，“这是我吃饭的家伙。”
张东其实下脚之后就后悔了，可是已经来不及收脚了。当鞋子踢到莫非的腿，将莫非放倒的时候，他也很害怕。心里也是有了一丝愧疚。看到莫非站起来他也松了一口气，可是听到莫非平淡的话语，觉得自己被轻视了，对方对自己豪不在意，顿时怒气又不可抑制的冒了出来。他指着莫非的脸，嘲笑道，
“小子，怕疼就回你妈的怀里去！这里不适合你这种只适合在家吃奶的懦夫！”
为了团结，莫非可以忍受对方的嘲笑，可以忍受对手的粗野。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他也有自己的自尊，也会有火气。对方已经侮辱到了他的家人，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红着眼睛，就扑了过去，狠狠地给了张东一拳。
张东没有想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脸上结结实的挨了一拳。顿时被打得脑袋犯晕。待得反应过来，在这么多人面前落了面子，也不甘示弱地挥拳上前。
瞬间两人就扭打成一团。
两队的人刹时就傻了眼，好在总算有清醒的人在，赶紧上前，想将两人拉开。却没想到非但没想两人劝住，自己却也挨了几拳。这下劝架的人不干了，都是年轻人，都有火气，也加入了战团。而本来还在楞神的人见到有人也加入了其中，生怕自己本队的人吃亏，也忙不迭的加入了进去…。。
球场上一片混乱。
匆忙跑到场上的高波面对这一情况，直接就傻了眼。
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会演变到这个地步。
第十五章 好好踢球！
“你们干什么！赶紧住手！”高波脸都都浮现出一圈仿若酒后的潮红。楞了片刻就快步上前，将球员们分开。如此大规模的球员聚众斗殴在蒲江训练基地还是四川全兴重建以来的头一遭。球员之间有摩擦，这是在所难免的，毕竟在一起训练，总会有些磕磕碰碰，可无论是球队的哪个梯队，也没有当场就伸手踢腿地打架，更何况是整个球队都参与其中。
高波不能不气急，球队重组以后的第一次就这样落在了他的头上，虽然这个第一次他宁可不要！这简直是他带队的污点！这是耻辱！
众人在他的怒斥下已经分开，整整齐齐地站在他的对面。有的球员低着头，有的则面露苦色，更有的已经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看着衣衫不整的众人，高波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难受的厉害，一团火也在胸中升起！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教练！你们还是不是一个团体！谁是谁的杀父仇人吗？连自己的队友也能下得去手！”高波高声朝着弟子们咆哮。
别看高波平日里总是笑呵呵的，一副和善的模样，可真要是发起火来，谁也不敢去触他的霉头。众人都不敢接话，只能将头埋得更低。
莫非脸现羞愧，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他也着实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地步。他当时就是头脑一昏，什么也不管，脑中就只有一个念头，要狠狠地教育一下张东。现在想来，自己还是太年轻，过于冲动了。
“你们还是一个球队吗？你们对得起身上穿着的球衣吗！”高波接着吼道。所有球员都不敢接茬，他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次事件，心里不由感到一阵气闷，最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都给我跑步去。记住，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停下！”
看见所有人都开始围着球场跑开了，高波这才转身急急向着办公大楼走去。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他得赶紧向楚钟天报告，请示下该怎么处理。
“非哥，你说我们这次会不会被球队开除啊。”跑动中杜海小声地朝旁边的莫非说道，满脸都是担忧。
“应该不会吧。没事，如果事情真这么严重的话，要开除的也是我，这事是因我而起。”莫非也不知道这件事会如何处理，想来惩罚不会轻，打架斗殴绝对算得上是恶劣行为，反正决不会是就这样被罚跑几圈就能了事的。他也很担心，不过为了宽慰一下杜海等人，还是还是面现轻松地道。
“非哥你说什么话，都是兄弟，我们共同进退，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开除。况且事情也许不会严重到这个地步！”杜海一听莫非这话就不干了。他也动了手，虽是担心，但听到莫非说一人将事情扛下，顿时就不乐意了。莫非和他是好朋友，对于朋友，他一向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他斜着眼睛瞄了一眼跑在队伍前面的张东，不屑地道，“反正是那个所谓的队长先挑起事端的，他的责任也不轻。”
莫非也抬起头望了望张东。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张东忽然地转过头。刚好和莫非的目光对上。对视了两三秒，张东蓦地收回目光，继续低头跑步。
莫非摇摇头。张东心里怎么想他不知道，他可不想再因此而交恶。并不是他软弱而想退让，他很清楚自己来这是做什么的，只想好好地踢好球，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他没有精力去关注。
……
“停下！”重新回到场边的高波吹了一声哨子，将球员聚集在自己的身前。缓缓地用目光扫过每一位球员，似乎想将他们的内心看穿。球员们都被看得发毛，有的甚至头上已经见了汗珠。他们明白，教练马上就会宣布对他们的处罚决果。等待宣判的过程总是难熬的，由不得他们心下不忐忑。
半晌，高波在收回目光，冷笑一声，嘲讽道，“看来你们还是很心虚的嘛！怎么没有刚才那个胆子了？”
球员们纷纷低下头，不敢正视。有些球员甚至心里已经在祈祷高教练快点将处罚结果告之，这种等待的煎熬实在是太难受了。
“哼！”高波怒哼一声，然后才道，“从明天开始，训练量加倍！时间为一个月！希望你们给我好好记住，你们是一个整体！”
听到处罚结果，所有球员都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反应过来，训练量加倍？没听错吧！虽然说现在的训练量已经很大了，再加一倍肯定会折磨得大家更筋疲力尽，但是，这，这，这还算什么处罚！所有球员都疑惑地望向高波。
高波也想不通楚钟天为什么会作此决定，在他看来，这处罚也太轻了，不，完全称不上是惩罚，简直就是在变相地给球员开小灶！不过这是主教练的指示，他也只能照做。
其实很简单，楚钟天不可能将所有人驱逐出球队，事情还没有严重到那一步。那像职业球员一样，罚款，禁赛？别开玩笑了，2队球员本来就没什么工资，只有每月发的几百块补贴。至于禁赛，更是没什么想头，这些小兔崽子还没有职业比赛踢呢，平时也只有和其他球队的青年队，2队打打友谊赛之类的。
楚钟天很清楚这些小子内心的想法，毕竟谁都有个年轻的时候，一时的冲动是在所难免的。还是要看怎样去引导他们，不再让类似的闹剧再次上演。所以他这次也只是小小的惩罚一下。要是真让他下重手，他还舍不得呢，这些可都是球队的宝贝，未来球队的支柱。
“张东，你是队长！”
“莫非，楚指导让你训练结束后去办公楼找他。”
丢下这句话，高波转身便走。他这会儿实在是不想看见这群让他头疼的小子。
张东站在原地，面红耳赤。高波的话虽然不重，在他听来，却依然感到羞愧。作为队长，竟然带头打架，如何不让人感到难堪。
莫非也是一头雾水。本以为事情就以这样的方式而告终，可高波的话却让他再次忐忑起来。看来自己这个引发矛盾的焦点人物，没这么容易就过关呐。他奇怪的是张东也是事情的起因者，为什么楚钟天没有叫上他。
可能是自己先动手，性质更恶劣吧。莫非也只能这样想。
“非哥，没事吧？”杜海凑了上来，关切地问道。
“应该没什么。”自己被单独召见，难道是想将自己劝退？想到这，莫非不禁紧张的手心都冒出了汗。勉强一笑，淡淡道，“训练吧”说着便低头向前跑去。
……
“哦，莫非，你来了。”看见莫非推门近来，楚钟天笑着说道。指了指书桌前的沙发，示意他坐下，并且亲自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
并没有想象中的训斥和怒骂，莫非错愕的同时也不禁松了口气，楚钟天面色温和，不像是要将他赶出球队。
谢过之后，莫非端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怎么开口。他知道楚钟天找他来是为了什么。
气氛略微显得有点压抑。好在楚钟天率先打破了沉默。
“莫非，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
来了！莫非心里有点发苦，却还是只得道，“知道。”
楚钟天微微一笑，起身走到莫非身边，然后坐下。莫非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脸上略微感到有些紧张，不过眼神好是紧紧的注视着对方。
楚钟天摊了摊双手，道，“不用紧张，我并没有什么想要责罚你的。”顿了顿，才接着道，“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像朋友一样。”
莫非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不过他很好奇，楚钟天想和他谈什么？
不等他询问，楚钟天却又发话了。
“我很小的时候，很想踢球，却没有机会。后来好不容易再次登上绿茵场，我很珍惜。我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汗水，为的只是不想失去踢球的机会。”
莫非不明白楚钟天为什么讲起这个，他的故事他早已经听楚佐升讲过。他张张嘴正想说点什么，楚钟天却挥挥手，示意他不要打断，继续听下去。
“我有个朋友，因为一时的冲动，换回的却是与大力神杯擦身而过，抱憾终身。”
“在球场上，无论别人怎么挑衅，你所能做的只有更加努力，踢得更好，让那些嘲笑你的人统统闭嘴！”
“莫非，你的经历我听说过，和我很像。你应该清楚，踢球的机会是多么地来之不易，能踢球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
“你很有天赋，我不想你因为其他的事而受到影响。所以，你能做的，也只能应该做的就是……”
说到这，楚钟天顿了一下，眼神忽然变得锐利，紧紧地盯着莫非，一字一句地道，
“好好踢球！”
莫非愣住了！
第十六章 散心
莫非彻底呆住了。
他没有想到楚钟天是如此地看重自己，虽然话语很平淡，也不出奇，但莫非却能看出其中饱含着浓浓的欣赏与期待之意。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人会跟他说起这些，不是什么惊天动地大道理，甚至语调也不高昂，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好好踢球”，却直击心灵。
这一刻，莫非想到了很多：小时候的经历，三联杯的赛场，训练的日子…。。所有的事情都一一在眼前掠过。想到因为冲动而闹事，更觉得羞愧。如果因为这次事件，影响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踢球的机会，自己会遗憾终生。
“楚指导，我…。”
莫非想诚挚地道歉，却见楚钟天笑着挥挥手止住了他的说话，拍拍他的肩膀，眼里满是鼓励的神色，“不要想这件事了，以后好好踢球，不要让自己遗憾。去吧。”
莫非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走出办公大楼回到宿舍的，他只知道自己给自己下定了决心，不会让关心他的人失望，更不会让自己失望！
洗了澡过后，莫非回到了宿舍。杜海正拿着笔记本电脑上网，看见莫非进来，赶紧停下了手上的事情，关切地向莫非说道，“非哥，楚指导叫你去谈话，不是要赶你走吧？”杜海不能不关心，他和莫非在整个球队是关系最铁的，如果莫非因为这次事故而被赶走，他也会心下不好过。
见到杜海如此关心自己，莫非也是心里感动。楚钟天和自己的谈话内容当然不能告诉对方，毕竟对方什么也没有责怪，说出去了也许会影响到主教练的威信。莫非只好撒了一个小谎，开口道，“楚教练警告我下次如果再做出这样影响恶劣的事情，就要我卷铺盖走人咯。放心这次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这样我就宽心了。看来楚指导还是挺好说话的嘛！”杜海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开朗的本色又重新回到了身上，不由打趣道。
“恩，楚教练是个好人。”莫非认真地说。
晚上的时候杜海被隔壁的队友叫去一起玩实况足球，莫非没有去，整个宿舍一时间显得有些空旷。
莫非横躺在床上，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不得不说，楚钟天的话对他的影响太大了，直到现在都还在脑子里不断回响着。
楚钟天口中所讲的那个朋友，莫非知道是谁。齐内丁。亚兹德。齐达内！这个名字响彻世界足坛，他不可能不知道。齐祖是全世界球迷公认的当代足球大师，曾在1998年，2000年以及2003年三次当选为年度世界足球先生，被誉为最接近球王的存在。在其完美的职业生涯中，唯一的遗憾就是在2006年世界杯决赛中因为冲动而头顶马特拉齐，被红牌驱逐出场。这一“惊世绝顶”也致使法国队在形势大好的情况下，被意大利翻盘。而齐祖被罚下场时，与场边摆放的大力神杯擦身而过的身影，也成为无数球迷扼腕叹息的经典。
莫非本人就是齐祖的球迷，也曾为齐祖悲情落幕而叹息不止。想到齐祖，再想想自己，都是因为一时的不冷静。齐祖酿成的悲剧已经无法改变，难道自己以后也会因为不冷静而遗憾终生？当然，他有自知之明，现在的自己还没有齐祖的那种高度，不过谁又能知道以后的事？难道真要等大错酿成才追悔莫及？
从高波教练那里得知自己本来是会被调入一线队的，却因为这次打架事件而失去了这次机会。莫非也后悔不已。不过好在他也想得开，如果一个不成熟的自己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踏上职业联赛的赛场，恐怕也不能适应残酷的职业联赛，也会被很快的淘汰出去。失去这次机会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能让自己更加成熟，也能更好的磨砺自己。他对自己有信心，只要自己的表现良好，进入一线队的几率还是非常大的。
莫非又想到了队长张东，不知道以后该怎样相处。大家毕竟在一个球队训练，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如果关系依然恶劣，会影响到球队的稳定团结。他不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虽然今天有了过节，但又不是什么解不开的生死之仇。莫非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去找张东谈谈，毕竟两人如果一直这样对立着，也不算个事儿。
这时，门“咚、咚”地响了两声，有人推门进来了。
待看见来人，莫非眼睛“蓦”地就睁大了！来人竟然是张东！真是想到曹操，曹操就来了！不过他也很好奇，张东来干嘛。他赶紧翻身起来，眼睛却是古怪的望着对方。
张东却是缓缓地走到莫非的床边，冷冷地开口，“不管我们关系如何，在队里，我们还是队友。”说完这句话，便不管莫非的反应，自顾自地转身就走。
“这算是个什么事儿！”莫非摇头苦笑。张东的意思他明白，他俩不算是朋友，但是在球队里依然是队友，不管场下关系怎样，但在球场上希望不要因为关系紧张而闹矛盾。不过，至少能和平地在一起踢球也是个好的开始，不是么？
“看来目前也只能如此了！”莫非不在想这事，再次躺下，用被子蒙住脑袋，倒头就睡。
“解散！”
“啊，累死我了！真TMD地受不了啊！”听到这一道犹如天籁的解散声音，杜海当场就如虚脱了一般，就地躺下，嘴里气喘吁吁的骂道，“高教练太无良了，这么重的训练量，是不是想将我们玩死啊！”
莫非擦擦额头上的汗水，也跟着坐在草地上，微微一笑，道，“谁叫我们做错了事，这不是受罚嘛。加把劲，只要熬过这一个月，就能解脱了！”
“说得是呢！”杜海怪腔怪调地叫了一声，随即又想起什么，揽过莫非的肩头，贼笑道，“眼下就有一个暂时解脱的机会！嘿嘿！”
“什么？”看见杜海一脸阴笑，莫非身上就泛起了鸡皮疙瘩，不过还是好奇道。
“明天就是每月一次的例假，你不会是忘了吧。”杜海翻了个白眼。
经这一说莫非才算是想了起来。球队每个月都会给球员们一天的时间，用作休息。不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是沉重的训练，连调整的时间都没有，恐怕球员自己都会废了。而球员也可以利用这一天的时间回去探探亲，当然，是家离训练基地的不远的球员。像莫非，杜海之类，家不在成都的球员，来回坐车的时间恐怕都会超过七，八个小时，如果回家，也只是将时间浪费在车上罢了。
“非哥，明天有没有什么安排？你要回家么？”杜海见莫非久久不说话，用胳膊顶了顶对方的背。
“不了。”莫非其实很想念家中的父母，想念在南充的同学，当然，还有余韵。一想到自己已经快四个月没有回去过，一时间有些怅然若失。
“哎！”杜海当然知道莫非想的什么，他又何尝不是一样。来这几个月了，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双亲，平日里也只能打打电话聊以慰藉。好在他天性乐观，很快将这种情绪抛诸脑后，跳着站起来，大声道，“不如我们出去逛逛吧！听说成都有很多景点，不若我们就去黄龙溪吧！”
莫非也是眼睛一亮，对与这个提议很是心动。来到成都这么久，他还从没有出去转过呢。每天除了训练，就是去学校上课，然后就是回寝室睡觉。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难免会感觉到枯燥。再怎么说自己也只有17岁，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整天在基地闷着也不是个事儿。而且最近的训练也确实是很累，加之因为之前的事情，他也想出去散散心。
“好！明天我们就去黄龙溪！”莫非想了想，也就答应下来。
“非哥，你们明天要去黄龙溪啊！”
“啊，把我也算上吧！”
“我也去！”
听到莫非和杜海在商量着明天出游，周围的队员也“呼啦”一声围了过来。他们都是因为家远而不能回去，本打算明天就在宿舍闷头睡大觉，忽然听到有地儿可去，顿时就来了精神。好不容易有一天假期，谁也不想浪费。
“MD！这建议是我提出来的，你们怎么不问我！”见众人都围向了莫非，完全把自己当成了空气，杜海不由气急道，这群人太不厚道了，简直无视我的存在嘛！
“行行行，知道你功劳大！”莫非菀尔一笑，“那我们就在杜大球星的率领下，明天一起前往黄龙溪！”
“好，黄龙溪我们来啦！”
“哈哈！”
……
球场上一片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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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路遇不平
“杜海，你这个傻X，害得我们都迷了路！”
“我想揍你！”
“我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双流这么大啊！”
“算了算了，好在我们终于到了黄龙溪。”
…。。
一群少年站在古镇黄龙溪的入口处，拉扯着一个少年，使劲地摇晃不止。却见那个少年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甚是狼狈。不远处，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正摇头苦笑不已。
正是莫非一行人！
这天清晨，相约出游的一行人便便地起了床，在食堂吃过早饭之后，便坐上了赶往双流的公车。由于都不是成都本地人，对于路线都不怎么清楚，杜海义不容辞地抢了查阅地图，前行带路的重任。谁知这厮竟是个半吊子，到了双流之后就彻底歇菜，领着众人在双流县周边四川乱晃，就是找不到正确的路线。众人恨得牙根痒痒，恨不能把杜海抓在手中，一把掐死。同时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就相信杜海这不靠谱的小子！慧眼蒙尘啊！
好在鼻子下面就是一张嘴，一行十一个人有十一张嘴，边走边向路人询问，总算是坐上了开往黄龙溪的公车。
站在古镇前，一行人激动地泪流满面：总算是到了！
“弟兄们，上啊！”杜海好不容易将自己全身整理妥当，忽然又是蹦起一挥拳头，率先朝古镇内冲去。其余人也“吼”地一声紧追其后。莫非再次摇头苦笑，怎么搞得跟鬼子进城一样激动？不过他也是拔腿就往里冲。
古镇黄龙溪至今已经有1700年的历史，是四川省历史文化古镇及省级旅游风景区。古镇的主要特色是：古街、古树、古庙、古水陆码头、古建筑和古朴的民风民俗。古镇内，明清时代的建筑比比皆是，仍然保存完好。红石铺就的街面，木柱青瓦的楼阁房舍，镂刻精美的栏杆窗棂，无不给人以古朴宁静的感受。而正街、新街、横街、上河街、下河街、复兴街、等6条老街刚进行了一年的闭关维修改造，全部铺上了红石街面，两侧建筑也恢复了本色，古色古香。
流连于古镇内的莫非一行人，也完全被秀丽的风光所吸引。一路上嬉笑打闹着，好不快活，古镇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的欢声笑语。
古镇不仅风光秀丽，环境优美，还是驰名中外的天然影视摄影基地，素有“影视城”、“中国好莱坞”的美称。如此大好风光，小伙子们自然不会错过，从街道两边的影楼租了两个照相机，纷纷合影留念。甚至有人从影楼租了几套明清时期的皇家礼服，体验了一把“皇家贵族”散发“王八之气”的瘾。
“非哥，看那里！”正行进着的杜海如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指着前方，高声叫道。
“靠，你个猪，茶馆？你还想进去喝茶！你懂茶么！”旁边的姜问天一听杜海的话就闹了起来。姜问天也是和杜海一样的活宝，个性也很是活泼。
莫非顺着杜海的手势看去，可不是，前方一座古典的茶舍，亭台顶挂着一面大旗，上书一个“茶”字，周围的竹台、竹椅、竹凳，更使得其凭添几分雅致的韵味。
这倒是个休闲好地方。
莫非正想上前歇息一会，却见杜海翻了翻白眼，不屑道，“生姜（姜问天），你眼力好差劲。我说的是茶馆后面的那一条小路。”
那茶馆后面的小径其实就是一条美食街，街道两旁有众多小饭店，门前大多飘着一面蓝底白字的酒旗，什么“鱼香子”、“吕回头”、“唐酥店”等，在风中不停地舞动着招徕着客人。
看见这么多美食小吃，众人眼睛顿时就亮了，一拥而上，各自寻找着自己所垂涎的美食。
莫非无语了，感觉这群人就像是群很久没有下山的土匪，见到什么东西都想去扫荡一翻。被杜海这么一打诨，喝茶的兴致顿时全无，不过感觉自己肚子好象也有些饿了，便举步向着前方一家豆花店走去。
莫非很小就喜欢吃豆花，那种入口滑嫩的感觉一直为他所钟爱。古镇的石磨豆花非常有名，据说每家都会做，但却各有特色。莫非很早就听说过，现在正好亲身品尝一下
眼前这个小店有着乌黑发亮的的门板，古色古香的招牌，店内更是有一个巨大石的石磨。处处显露出浓浓的古朴之意。莫非驻足打量了一翻，这才走进店门。
“先生，要几碗？”招呼他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穿着很是朴素，容貌不是很靓丽，却很是清秀，加上清脆的声音，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哦，两碗。多放辣椒。”莫非笑着点点头，礼貌的回应，然后找桌子坐下。
小姑娘动作很娴熟，从木桶中舀出两块豆花放进碗中，然后飞快地将各种调料加入。不出一分钟，便将豆花弄好，送到了莫非面前。
“请慢用。”
莫非望着眼前冒着热气的豆花，闻着就有一股特有的香味，不禁食指大动，当下便拿起勺子，迫不及待地往嘴里送去。
“好吃啊！”莫非不由地赞道。豆味香浓，口感更是出色，似乎入口即化。
“老板，收钱！”
店内忽然响起一声大吼，周围的食客不由地纷纷侧目。莫非也是皱皱眉头，循声望去，却见是两个打扮前卫的青年。两人将脚放在凳子上，一边拿牙签剔着牙，一边斜着眼对着店主大叫，就差没在脸上写明“我是流氓”这几个字。
“谢谢先生，一共是五十八元。”小姑娘怯怯地走了过去，小声道。
“什么！就两碗豆花就要劳资五十八？”头染红毛的青年腾地就站起身，狠狠地盯着那小姑娘，大声吼道。
“你们还点了其他的小吃的。”小姑娘不敢与之对视，脸涨得通红，低下头，指指桌上还没有吃完的小吃。
“我说你…”红毛还想再吓吓这小姑娘，却被同伴绿毛给拦住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嘿嘿”怪笑两声，轻声道，“小妹妹。这钱我们给了，不过嘛，你得让哥哥摸摸你的脸蛋，哈哈！”
“嗨，你还别说，这小妞长得还真水灵。”红毛也大笑一声，伸手向前，在旁帮腔道，“小妹妹，还不过来让我们摸摸。”
小姑娘面露惊恐，闪身避过对方伸出来的手，不住地向后退去，眼里满是惊慌和惶恐，求助的目光向四处张望。
“小伙子，别太过分了。人家小妹妹做生意也不容易。”终于有客人看不下去了，一个中年男子面现怒色，出声道。
“死老头，关你鸟事，闭上你的嘴！”绿毛见竟然有人敢出声帮忙，顿时怒不可遏，面露凶狠地朝着对方大吼，并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你们…”见对方目露凶相，中年人想说什么却不敢说出口，脸色不停的变换，最终叹了一口气，垂着头坐下。周围的食客也是大气不敢出，纷纷闷头吃着各自碗里的食物。
“哈哈！”见中年人认了怂，两青年顿时放声大笑，脸上全是得意之色。
小姑娘眼见有人挺身而出，却又屈服在两流氓的淫威之下，眼里更显慌乱，泪珠直在眼眶里打转。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令人心疼。
“够了！”莫非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来走到小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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