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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守护-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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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路石的话搬开算什么,砸碎才爽啊!
这个家伙真恶心,反正是敌人,杀掉算了……
如此种种。
其中最为杰出的代表人物之一,就是来自上阳的李无伤同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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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恒早在半个钟头之前,就被无伤扔出了战斗范围,避免误伤,他正在目瞪口呆的看着场内的战斗。
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两个疯子的亡命厮杀。
每一次的穿刺都是为了捅穿对方的要害,每一次劈斩都是为了将对方分尸。
以自己的伤口换取敌人的破绽,然后亡命一击。
在怪物的电锯之下,李无伤身上的铠甲已经差不多要变成破烂,而头盔早在刚刚开始的时候就被怪物一记诡异的劈斩所切成了两半,即使回援的长刀崩断了电锯的两个链齿,让怪物似乎受到了什么伤害,而眼角则险险的擦着转动的锯齿划过,差一点就被搅瞎,剧烈转动的风声似乎划破了颧骨,但是这种只需要创可贴来帮忙的小伤怎么会影响战斗的节奏?
鲸鱼如同不断轰鸣的列车一样迅疾的在空中不断的飞驰,寻觅着机会用自己额前的巨大冲角将对方的身体撞散。
对怪物来说更加致命的是鲸鱼之上的那一轮不断舞动的刀光,已经将自己的身体斩碎了两次。
血红的怪物已经慢慢的消退了自身的猩红色光芒,整个身体不再是如同果冻一样凝固的胶体,当血光消退之后,整个身体看起来更加像是由拼接起来的人类的肢体拼接出来的一样。
在风中怪笑着划过身影的怪物每每在自己停顿的时候才会短暂的让人看清他那仿佛被缝起来的尸体一样的躯体,随之而来的则是一式更加更加凶戾的劈斩。
怪物不断的在地上,还有墙壁上进行着跳动,那种巨大的力量根本不是人类的躯体所能发出的,不断转动的电锯在他的手上神出鬼没的向着无伤的身体穿刺着,即使巨大迷宫的墙壁在电锯之下也只是稍微受到一点阻碍罢了,只能带无奈的抖落一阵石粉碎块之后,缓慢愈合。
无坚不摧的电锯在最接近胜利的时候,差点斩下了无伤的头颅,但是在头盔的抵挡之下受到阻碍的电锯只是停滞了一瞬间,然后下一个瞬间如同流水一样的刀光中冰冷的刀锋将他的身体拦腰劈开,将他握着电锯的双臂分成了碎块之后,无孔不入的刀光轻巧的从他的空隙之中钻进了链锯因停滞而显露出的空隙中,撕裂一切的劲气从刀锋之上喷薄而出,几乎将电锯完全分解,刀身中垂涎欲滴的青帝狠狠的从电锯的意识上撕下了一大块的组成,然后香甜的品尝。
空中的怪物在在被分尸之后的瞬间突然大声的嘶鸣了一声,伤口中突然突然了黑色的丝线,像是有巧手的裁缝在迅速的接合着分离的身体,在丝线的穿刺之下,再一次的合为一体,将岌岌可危的电锯重新转动,结果虽然无伤只是彻底的损毁了两个锯齿,但是青帝已经将对方的能量吞噬了大半。
操控着怪物躯体的诡异电锯再一次发出了轰鸣,沾满了干楬血渍的锯齿转动的速度再次加快,已经彻底疯狂的怪物在地上看着俯视着他的无伤,歇斯底里的大叫着。
“哈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怪物挥舞着电锯发出了一阵人类难以忍受的笑声:“太好玩了!太好玩!比那些家伙好玩十倍!不,不!一百倍!一千倍!太好玩了!”
怪物像是疯了一样的催动着电锯在自己的胸膛上滑动着,拼接起来的肉体在剧烈转动的锯齿之下脆弱不堪,血肉飞溅。
它伸出了像是蛇一样长长的舌头在电锯上舔舐X着自己的血,一不小心将舌头碰到了锯齿之后,舌头几乎凄惨的断成两截,它毫不在乎的将半截舌头撕下来扔到嘴里咀嚼着,品尝着血肉的甘甜和美好,再次发出了怪笑声。
“早知道能碰上这么好玩的东西,再关几百年我也愿意啊!”怪物露出了狰狞的笑,再次合身扑了上去。
“搅碎!搅碎!搅碎!搅碎!搅碎!搅碎!搅碎……”
不断的癫狂的喊着因为舌头断裂而含糊不清的话,怪物的攻势越发的疯狂。
在不断疯狂的攻击之下,无伤最后一丝理智的弦彻底的崩溃了,绝对的疯狂主宰了他的大脑。
然后应对怪物的是和刚才风格完全不同的刀术。
没有规则,没有算计,也没有了任何束缚,如同在丛林间磨砺爪牙的野兽一样,唯一的目的就是杀死敌人,哪怕牺牲自身,哪怕同归于尽。
脑中已经是一片混沌的无伤彻底的化身为上阳的恐怖传说:杀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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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论刀术招式的话,青帝大概是天底下最有价值的刀术百科全书。
数百年以来,被它记忆的刀术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想象,哪怕是百分之一,都需要一个人穷尽一生去学习,而且如果是资质愚钝之辈的话,还不一定能学完。
所以青帝每一任的主人都是参考着里面的刀术然后尝试着走出一条自己的道路。
从古到今,天下学刀的人,又何止千千万万呢?
有什么样的道路没有被走过呢?
说到底,核心也就是那几个动作而已,劈,斩,剁,刺,削。
刀术没有道路,但是人有。
所有的到达极限的刀术,不,甚至可以延伸到所有的杀人技巧之上,都被分成六个种类,分别被人冠名为六道。
以无穷无尽的算计将对手所有的反应还有招式都推演出来,甚至借此能够诱导对手,然后从敌人微小的缝隙中穿过,轻易结束战斗的天人道。
以最大的保存自己为前提,在敌人的攻势之中不断寻找机会,最后雷霆一击的人道。
战斗中无所不用其极,为了胜利可以抛弃一切,为了杀死敌人不惜代价的畜生道。
将自己和敌人一同置于洪炉之中,先伤己,再伤人,双方都在痛苦中煎熬的地狱道。
拥有纵使身死也不能放弃的执念,以执念推动身体,即使身负再重的伤也能够继续战斗将敌人斩于刀下的恶鬼道。
无所顾及,甚至连性命都不在乎,只为了享受战斗乐趣的阿修罗道。
如此种种,天下所有的的杀人技的使用者都可以归类其中。
而无伤所踏的道路已经悄然转弯,或者说,疯狂的他正在修罗道之上大步奔行。
他原本已经触及到了门径的人道已经随着理智的崩溃而被抛到了脑后。
而等到他清醒之后,发现那种癫狂的战斗方式已经被自己的身体牢牢记住的时候,已经迟了……
但是明天的事情毕竟要明天去说的,而且对一个完全疯狂的人来说,时间这种东西,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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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伤开始享受着一种刀锋伴随着躯体在空中舞动的感觉,和危险与死亡不断擦身而过的刺激感。
原本坚固的铁甲此时已经妨碍他去享受战斗的乐趣,原本固定在鲸鱼身体跺脚从鲸鱼之上一跃而下,飞转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了一个弧形的轨迹,刀锋飞舞,凭借着全部的力量还有巨大的冲击力,青帝重重的斩在了电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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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这一章的时候,因为没法上网的原因,发短信问朋友和编辑天人六道是哪几个来着?
大家知道的,有时候你越想就越想不起来,于是朋友们纷纷表示鄙视,你不会度娘一下么,然后咱就ORZ了,要能上网,老子问你们干嘛……
最后被编辑嘲讽了半天,人生何处不悲剧啊……
第五十八章 喝茶看戏
千万年的期盼
从天而降的巨大力量即使是被兼顾的电锯所阻挡,而那时冲击的一瞬间发出的巨力也让怪物的身形一矮。
随之而来的是无穷无尽的劈斩还有穿刺,就像是浪潮一样连绵不绝的攻势将怪物淹没,每一次挥舞刀锋划破空气的触感都是那么的煤油,那一轮将两人笼罩的刀光之内,飞舞的刀锋在自己的操控之下从敌人的身体上刮过的感觉都令自己心神愉悦,一种战斗的满足油然而生。
即使是一人多高的长刀在挥舞之中也从没有让他在近身战斗的时候产生不便,相反,他们的距离在无伤的不断冲击之下正在不断的拉近。
纵使是擦肩而过的电锯也只能无奈的看着他在咫尺之毫以外的身体。
明明只差一点点……
只差一点点的……
死于生之间的顺序便会颠倒。
这便是阿修罗之道死中求生的道路,在不断接近的死亡之中找到自己的一线生机,因为最接近死亡,所以并不畏惧,并非是为了战斗而不惜生命,而是为了继续战斗,继续享受战斗的乐趣而保存自己生命的办法。
死中求活的道理谁都明白,但是谁又不恐惧死亡的降临呢?
只有在脑中唯有将战斗进行下去的念头的时候,才能让身体自觉的冲破死亡的阻拦,保存生命,然后再次接近死亡。
无限接近与死的道路,阿修罗之道。
这条充满危险的道路上,随时都有可能将生命丢失,或许是空气稍微干燥而导致的喘息,或者是因为一滴雨水而弄滑的青砖……
善泳者溺于水,几乎这条道路之上的所有人都死在了战斗之中,没有一个在病榻上等待死亡的降临,这是对于走上这条道路的耻辱。
就是这样,让别人死在自己的刀下,或者自己死在别人的刀下,都是一种幸福的事情。
完全化身为野兽的无伤在最接近的时候,几乎与这个怪物跳着贴面舞,他几乎能看到它牙缝里的半截残缺的舌头。
当身体终于习惯了这种危险的游戏之后,他已经开始厌倦了,习惯,就意味着厌倦的开始,这场战斗最后一点乐趣就要丧失了,因为自己的习惯。
所以他要努力的抓到最后一点点将敌人斩杀的乐趣。
他的身体突然后退了两步,弯腰躬身,长刀前探着,如同一张绷紧的弩弓,随着气势的变换,皮肤之下的肌肉开始不正常的耸起,仿佛有什么凶厉的野兽即将跳跃而出。
“化龙!”
随着话音落下,身体骤然消失了,或者对于出现的东西来说,身体已经丝毫的引起不了注意力了,只有他手中的刀才是所有人都应该注目的地方。
青帝之中的无形的巨蟒在无声的嘶鸣了一声之后,随着刀锋之下跳跃的电光和水汽,褪下了老旧的皮,长出了尖利的爪子还有鹿角。
一条青色的巨龙一样青帝脚踏着无尽刀气汇聚而成乌云穿破了整个空间,下一个瞬间,生命只有短短刹那的神兽朝着怪物发起了冲击,无数如雨的白色刀气将一切都笼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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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迷宫的最中心,掌握着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的两人坐在了上好的桌椅之上,看着水盏中的清水在火焰的烧灼之下一点一点的冒泡,旁边三洗三烫的茶壶中已经放好的茶叶,一种静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荡漾着,两个人已经完全没有刚刚对阵的时候那种凌厉杀机,似乎如同多年不见的好友,在用熟稔的默契静静的等待沸水的到来。
萧楚泽明白今天已经不能将纳辛德勒杀死,或者封印,即使能达到这个目的,付出的代价也远超他的承受范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待,而且他已经将对方最强大的战力牢牢盯紧,他相信,即使没有他的指挥,片山也能明白他的意思,继续在棋盘上替他落下早已经想好的妻子,所以在一番试手之后,他干脆选择了更加轻松的活计,打来打去对已经上了年纪的人来说已经很无聊了,而且还要操心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划不来。
纳辛德勒则充满笑意的答应了他的邀请,静静的等待着充好的热茶,同样,接着打下去得不偿失,而且他已经将唯一知情的同时还是黄道中最神秘的不朽者盯紧,已经足够了。
剩下的时间,为什么不来一壶热茶,休息一下呢。
看着水盏中一点一点荡漾起来的水波,萧楚泽抬头看着天色说道:“有些阴了,喝茶的时候还是要阳光明媚一点才行啊。”
“凑合吧,我们喝咖啡的时候从来都不挑地方。”纳辛德勒有些无聊的敲打着桌面:“能喝你点茶也是相当不容易啊,真无聊,等了半天了。”
“要不,我给加个火?”他伸手想要催发火力,早些等到开水的到来。
萧楚泽的手指虚切作势封住了他的来路,结果纳辛德勒的指头跳动,下意识的做出了防御的动作,一番一丝能量波动都没有的攻击防御演练仅仅耗费的两秒。
纳辛德勒轻轻的抽回了手,微笑的说道:“不好意思,有些过敏了,你知道的,跟你呆一块,我得注意点。”
“我们有句话叫做‘杯弓蛇影’。”萧楚泽没有丝毫不耐烦的等待着水的沸腾说道:“茶水用火太猛的话,不好。”
“诶,真是奇怪的规矩,让我想起了法国佬那些充满虚伪的礼仪。”纳辛德勒无辜的摊手说道:“军人对目标以外的东西,总是缺乏耐性,你知道的。”
“法国?好像有些印象。”萧楚泽想了一下,习惯性的想要从兜里掏出烟杆,结果看了一下纳辛德勒,又放了回去,他缓缓的说道:“哎,人老了,就是有些忘事了,差点忘记还有客人要招待。”
“没事,我也喜欢没事来两口。”纳辛德勒从兜里掏出一盒雪茄说道:“要不要尝尝我的?”
“那多谢了,人老了总是不大喜欢新的东西,一直没有尝过,今天试试看。”萧楚泽接过了纳辛德勒的雪茄比划着:“这么弄?”
“恩,从那切开就行了。”
萧楚泽的指甲尖上突然喷出了一道锐利的气息,锋利中带着一种无坚不摧的感觉的气息令纳辛德勒注目了一下。
然后雪茄被切开了,萧楚泽看着纳辛德勒的充满兴趣的眼神说道:“这个是没有出师之前,我的老师教我防身的东西,主要是通过筋脉和血气消磨炼化金铁之气,叫做太乙庚金剑气,你想学的话,我教你,不过貌似人种不一样的话,筋脉的分布似乎也不大相同,不保证你能学会。”
“算了,我有更方便的东西。”纳辛德勒将雪茄叼在了嘴上,然后一阵能量波动之后,雪茄无声的被切开了,切口光滑如镜,他像是报复一样的说道:“这个是我以前琢磨出来的小玩意,叫做空间切割,主要是通过能力扭曲相位空间然后断裂,你想学,我教你。”
说完两个人齐声的大笑起来。
如同一对熟稔多年的挚友。
纳辛德勒看着萧楚泽在摆弄着打火机,差点将自己的胡子寮掉,忍不住掏出了自己的煤油打火机,漂亮的转了一个圈之后,替萧楚泽把嘴上的雪茄点着。
“多谢了。”萧楚泽看着点亮的烟头说道:“西方的烟草和打火机点起来很不习惯,人老了,总喜欢念旧,还是觉得火镰火绒比较好。”
“萧你一定活了很长时间了吧?”纳辛德勒很有兴趣的问道:“跟我说说你们那个时候怎么样?我现在还很模糊的记得,我小的时候总是希望自己活在中世纪,当一个骑士一样的人,当德意志的国王拔出他的长剑的时候,我就骑上我家的老马,穿上盔甲跑在他的前面,为他冲锋。”
“哦?你想当将军?”萧楚泽说道:“想要某个武举出身?我那会想要做一个大儒,一个学富五车,教书育人的大儒。”
“谁的童年都是有梦想的,不是么?”萧楚泽缓缓的突出了浓郁的烟气说道:“可是有些事情,总是你再不愿意干也需要干的。”
萧楚泽的眼神深邃而洞彻,穿透了一层层的烟雾,再次回到了那个繁华盛世一样的年月。
“我出生的时候,是大明嘉靖三年……”
第五十九章 传奇
写这一章的时候,心情极其郁闷烦躁,因为如此,我是抱着写番外换换心情的心思写的,不过懒得再开新的分栏了,以前倒是给纳辛德勒写过一个番外,以后有机会会放出来的。
不过写完之后感觉果然好了许多。
这一节会零零碎碎的将上一次封印之战的内容放出来,额,大家当个坑来看吧。
因为风月每次需要配角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将自己以往的坑里的主角挑出来让客串一下……
好吧,这不是个好习惯,书里的每一个家伙都能单独写一本书,而且还包含科幻,奇幻,修真,魔法,惊悚,等等等等类别的,整个纵横,也只有我了吧(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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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辛德勒,你相信么?有些人从生下来就注定被赋予使命了……”
萧楚泽回想着以往的旧事,这个口头上一直以老人自居的人第一次发现,自己有些老了,并非是力不从心,而是从觉得那?心底些往事足以将自己淹没、
“你有没有曾经觉得自己将会是世界的拯救者,或者毁灭者?”萧楚泽看着纳辛德勒,眼神好奇:“又或者比如说,你认为在不久的的将来,这个世界必将会毁灭在自己的手中?哪怕是黄道的那个老家伙还是河洛那群遮遮掩掩从不露底的胆小鬼,都不足以阻挡自己的步伐,就像是演义中的那些豪杰一样,招兵买马,战无不胜,必将席卷天下,将整个世界都填满血和火焰。”
纳辛德勒如有所思的想了一下之后微笑了起来:“从没有想过,不过我去做我需要做的事情就可以了。毁灭世界这种无聊的事情,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过了流行期了。”
他的话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但是萧楚泽已经不想去在想那些费脑筋的东西了,这个老人自从降临在这个时代之后,就不断地思考算计,未曾休息过一刻,即使是在睡梦之中,都没有一刻懈怠,但是他现在真的觉得应该放松一下了,在最最不该放松的敌手面前,和这个最了解自己的敌人一起喝茶聊天。
“恩,你知道的,小的时候,总是有些荒诞的梦想的。”萧楚泽伸出手在水盏的上面过了一下,测了一下水温之后,将素净的白瓷水盏从火焰上端起,导入了等待已久的茶壶之中,衣带飘飘,如同画卷中的仙人一样飘逸潇洒,有秦汉之时那种粗糙和细致向柔和的俊逸风雅。
茶壶里生气的热气中,一道白色的烟雾从壶中飞出,在两人之间的距离中氤氲着,如同一道飘动的纱帘,两人的笑容在模糊的空气中越发的神秘。
“我小的时候,私塾里的先生很严厉,不近人情,会收很多的谢礼还有猪肉,但是学识却不怎么好,总是嫉妒邻村那个新来的先生,虽然如此,但是教授学生的时候还是一丝不苟,偶尔有弄不明白的经意,会苦恼的翻好几天书。”、
“他告诉我,他以前是想致仕的,可是进士科考了十多年,各种各样的名帖还有自己的文章递了多少次,都没有回音。”
萧楚泽吐了一口烟气说道:“他告诉我,他做梦都想去那个只有进士才能进入的大殿里看一看,哪怕是站在长长的队伍之后的垫底都行,可惜他到死都没有实现这个愿望。”
“后来我师父找到我,说我是应劫而生,上天注定要我去平定一场灾祸,要我随他上山……”
“可是当时我已经三十多岁了,下一年的开春,我就能进入那个我老师做梦做了五十多年的地方。”萧楚泽想起了自己当时的挣扎,有些皱眉的说道:“当时他是一个野道士,穷困潦倒,身上的道袍也邋遢的像是偷来的一样。”
“所以你拒绝了?”纳辛德勒看着茶壶中起伏飘转的茶叶说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一脚揣开那个老道士,然后等待皇帝陛下亲自召见我,将他最漂亮的女儿嫁给我。”
“是啊,我拒绝了。”萧楚泽笑了起来:“我以为他是骗子,一脚把他从门里揣出去,然后重重的甩上门。”
“接下来呢?皇帝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你了没有?”纳辛德勒感性趣的说道:“在我们的传说中,英雄是需要杀死恶龙才能获得公主的青睐的。”
“接下来?接下来我就跟着他上山修道了啊。”萧楚泽看着纳辛德勒不解的眼神微笑着说:“你看,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不是么?在佛教看来,这种缘分是很奇妙的。”
他想起了那一天那个老道士让自己随他上山之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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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楚泽看着老道士沾满了一些不明物体的杂乱胡子,他的身上还有一种怪味,就像是被扔进了腐烂的食物堆里一样,令他忍不住倒退了两步,皱眉说道:“道长,你刚才说什么?如果是化缘的话,萧某这里还有两分铜钱可供三清香火。”
“非也,非也。”老道士摇头说道,他大的出奇的脑门配上一副很严肃的表情,看起来分外滑稽:“你乃应劫而生,跟贫道有缘,随贫道上山修道如何?”
三十出头的萧楚泽手里还抓着一本因为开门太急促而没有方向的书,他看了看手中的典籍,在看了看老道士那一双像是黑夜中的星辰一样的眼瞳,犹豫了一下叹着气,将是手中的书卷放在了背后的桌子上。
“看来你是同……”同意的‘意’字还没有说出来,一只大脚就揣在了他的肚子上,老道士有些惊诧的弯下腰,倒退了几步,退到了门外之后,门被碰的关上了。
“骗子。”萧楚泽鄙夷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角,这种骗钱的人,自己在这个鱼龙混杂的京城已经住了三年了,各种各样的骗子已经再也从他这里骗不到一分钱了。
只是这次,他莫名其妙的有些不安,将自己的窗户拉开了一条缝隙,看到了那个在门外站立了半天的老道士,他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应该给他两文钱的,他或许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吧?
过了好一会,老道士才转身离开,只是萧楚泽心中的不安莫名其妙的有些更大了。
听说有些骗子行骗不成之后,半夜就会带着一群强人翻墙进来抢掠,金银损失且不说,自身的性命都不一定都保得住。
萧楚泽打了个寒战想到,刚才那个道士不会是山寨里强人吧?听说绿林中的好汉在抢掠之前都会派人将目标侦查好,这种套路据说叫做踩盘子?
当初真是不该贪这一块的租钱便宜而挑了这么一便宜地方啊……
他觉得自己有些哆嗦起来,想到了前几日和朋友在酒楼谈论五柳巷里那个因为得罪了赖皮而半夜被闯进去杀死的王秀才,不由得越想越怕,圣贤之书也看不进脑子里了,担惊受怕了一下午之后,吃了半碗冷饭之后,没有心思挑灯夜读,战战兢兢的睡下了。
熬了半宿之后,终于模模糊糊的睡着了,然后下半夜莫名其妙的惊醒了。
然后他看到了站在窗前的老道士。
不知道为什么,感受到了一种心神安定的力量的他,没有尖叫,而是注意到了老道士那一双即使在黑暗中也有一种星辰般光泽的眼睛。
“随我上山修道吧?”老道士再次开口:“你应劫而生,与我有缘,跟我回山去吧,我叫你金丹大道,符箓咒文。”
他并不清楚什么金丹和符箓是什么东西,可是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起自己所选择的道路来,他从老道士的眼中看到了一片淡然和温和,并没有什么蛊惑人心的力量,而是一种要不要一起来的邀请。
随我来吧?
就像是同年中举的秀才之间互相切磋诗文一样:“来不来?”
神使鬼差,他点头了。
于是千年之后,风起云涌。
————————————————这一段写完之后感叹自己不写仙侠屈才了的分割线————————————————
“就像是魔术师一样不是么?”萧楚泽微笑着:“神奇的魔法师用奇妙的法术找到了自己的学徒,让学徒领悟到了上天赋予自己的使命。”
“其实我想知道的是,魔法师究竟教给你什么样的魔法,能令你活到现在。”纳辛德勒接过了茶杯,看着一丝丝碧绿的茶叶在茶水中游动,感叹了一声:“当时你的出现,令所有人之间的关系都发生了巨大的错乱,恩,就像是一群心怀叵测但是却不得不互相扶持,互相利用的人中间突然多了一个丝毫不属于这个圈子里的人,于是整个圈子都因为你的到来而崩溃,就连文森特那个变态都死了。”
“呵呵,文森特啊……”萧楚泽扔掉了烟头,微笑着端起了茶水抿了一口:“文森特有又没死,你不清楚么?”
纳辛德勒的指头沾着茶水在石桌上画着圈圈,专心致志,似乎在逃避这个问题:“谁知道呢,话归原题吧,其实我挺喜欢你将故事的,就像是元首一样,有一种令人折服的气度呢。”
“哈哈,谬赞了,只是活得长一点罢了。”萧楚泽大笑着:“刚刚说哪了?”
“魔法师和他的学徒。”
“是啊,于是学徒就跟魔法师一起去学习魔法了呢。”萧楚泽缅怀着:“我花了十年的时间入门,花了五年的时间去掌握,花了三年的时间去寻找自己的道路,第二十年的时候,我已经超越了我的老师,成为了整个国家里最强大的人。”
“那个时候,我已经五十四岁了啊。”萧楚泽感叹着:“从那会开始起,我就等待着上天给我的责任降临,等了二十年,我的师傅死去了,再等了二十年,我的师妹,师兄,师弟们,有的在斗法的时候兵解,有的在修炼的时候身死,有的无疾而终,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纳辛德勒,你知道么?当自己一个人等待一个东西的时候,是最漫长和难熬的,所以我选择告诉你,让你跟着我一起去等那个东西的到来。
“当我九十一岁的时候,我已经快要发疯了,我的一生已经全部消耗在了漫长的等待中了,我开始后悔,如果我没有选择这条道路的话,或许我现在已经跟公主牵着手埋葬在泥土中了。”
“然后我掘了明国的龙脉……”萧楚泽看着纳辛德勒说道:“我将一个辉煌的帝国彻底推上了衰落的道路。”
第六十章 往事
“龙脉嘛,你只需要知道是很强大的一件东西就是了,反正现在都没有了,恩,就像是参孙的头发一样,”(参孙,古代西方的一个英雄,据说全身的力量都在头发上,头发一旦没了,就会衰弱无比。)
“整个天朝的龙脉啊,当我掘断最后一截土的时候,整个京师都出现了异象,无数的火球还有砖石冲天而降,死伤无数(咳咳,王恭厂事件),死在我手上的人,因我而死的人,丝毫不比你少。”
“呵呵,一定不敢想象吧?我当时简直是疯了,我想要借着龙脉爆发的力量推算出所谓的天地大劫……”
“”结果呢?
“结果……”萧楚泽叹息着:“我推算出来了。”
“大劫降临的时间,是一千四百年之后……”萧楚泽像是说了一个了不得的笑话:“一千四百年之后,哈哈,我早生了一千四百年……”
“后来,你知道的,我跑了足足半个世界之后沉睡,而你们则亲自见证了我的苏醒……”
“真是漫长的故事啊。”纳辛德勒将茶盏中的茶水喝干之后说道:“来,为我们两个老怪物干杯。”
“干杯。”萧楚泽以茶代酒,再也不顾自己的风雅气度,饮尽茶盏。
——————纳辛德勒回忆的分割线————————————————
天空中阴沉的乌云已经彻底的覆盖的亚利桑那州的天空,无穷无尽的暴雨从天空中倾斜而下。
数十个披荆斩棘来到了最终之地的人齐齐抬头看向天空中那一扇缓缓开启的门。
纳辛德勒拉紧了自己雨衣的兜帽,用不停歇的暴雨在天空中不断地向下泼洒,所有的人都在一种朦胧阴沉的雨幕中模糊了自己的身形。
所有的灯光都无法招摇到两米以外的东西,哪怕是最强的光能力者的全力发挥也会被潜伏在雨幕中的无形力量所吞噬,化为无形,所有的人都只能靠着透过乌云的暗淡天光蹒跚行走。
他们所有的人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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