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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恐惧更强烈的情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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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在洛琳面前表现出惊讶。
    照片的背面不是留言,而是一个地址:“奥斯陆,文化历史博物馆,三号门。”
    安德鲁走近洛琳,在她耳边低低地说:
    “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如果有人问起的话,你就说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我。”
    “这可不是我的作风,我可不为婚外情打掩护。”
    安德鲁斜眼看了看洛琳,她立刻意识到应该不是这种问题。
    “警察在找你?”
    “比这个更复杂,我需要一点儿时间。”
    “那你们快走吧,从后门出去,外面有一条小道直通维沃利广场。既然之前我都没看到你们进来,现在也没看到你们出去。”
    安德鲁带着苏茜去一家叫“塔姆”的餐厅吃了饭,那是家简陋的小餐馆,但是它的沙拉三明治却非常有名。然后他们决定在西村的路上走一走。
    “我们不能再回万豪酒店了。这个地址肯定已经暴露了。”安德鲁说。
    “还有其他宾馆,”苏茜提议道,“选一家你喜欢的,我都无所谓。”
    “如果国安局已经介入了,整个纽约就都不可能有宾馆接待我们了。就连那种小招待所都不会让我们进去。”
    “那我们整夜都要在外面流浪?”
    “我知道几个可以让我们过夜的酒吧。”
    “我需要睡觉。”
    安德鲁找了一个电话亭。
    “又有谋杀案了?”皮勒格探长问道。
    “没有,我只是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过夜。”
    “那你去布龙咖啡馆吧,”皮勒格想了想才说,“就在怀特普大街上。你到了那儿就要求见奥斯卡,告诉他是我介绍你去的。他什么都不会问。斯迪曼,你到底做了什么?之前我给莫勒利探长打过电话,让他不要去找你,可是他刚刚找过我,问我知不知道你的位置。全城的警察都在找你。”
    “不是警察,是国家安全局。”
    “那就不要去那个地方了。立刻挂断电话,从你现在的位置离开,要快!”
    安德鲁拉着苏茜的手,跑向哈得孙河的方向。他一直跑到下一个路口,才拦了一辆的士,飞快地爬了上去。
    “我知道一个他们肯定不会去的地方。”安德鲁说。
    多乐丽丝刚刚关上电脑,准备离开办公室,就看到安德鲁带着一个年轻女人闯了进来。她抬起头,看着这两位不速之客。
    “是苏茜·贝克吧?”
    苏茜向她伸出了手,可是多乐丽丝只是象征性地握了一下。
    “我需要你的帮助,多乐丽丝。”安德鲁边说边脱下雨衣。
    “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去吃晚饭!你真是走运,奥莉薇亚十分钟前才刚刚走。我不知道你到底干了什么,但是她好像生你的气了,到处在找你。她问我最近有没有见过你或者跟你通过电话。幸好我刚刚不需要骗她。”
    多乐丽丝又打开了电脑,把手放在键盘上。
    “说吧,这次又要查什么?”
    “什么都不查,我们只是想在这儿过夜。”
    “在我的办公室?”
    “我自己的办公室就在奥莉薇亚的对面,而且奥尔森还是我的邻桌。”
    “你总是有理,斯迪曼。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全城的警察都在找她,你是带她到这儿避难来了,这是英雄救美吗?”
    “他不是我的类型,”苏茜说道,“你说得对,我们需要藏一下。”
    多乐丽丝耸了耸肩,把椅子推到了办公桌下。
    “好吧,你们就随意吧。清洁工早上6点的时候会过来打扫,需要我提前叫你们吗?之前可是有人早上5点半就把我叫醒了!”多乐丽丝听起来像是在赌气。
    她朝办公室的大门走了过去。
    “多乐丽丝?”安德鲁叫她。
    “还有什么事?”
    “我还是需要你帮忙查点儿东西。”
    “啊,到底还是有事要我做。我还以为你只是到我这里避难来了。说吧,什么事?”
    “主要是一些官方文件,或者是公开的材料,只要是关于北冰洋底石油矿藏的,全部都要。还有极地地区的地理介绍、天气情况,不过最好是国外科学界写的。”
    “明天就要吗?”
    “不,周末之前就可以了。”
    “你还会再来见我?”
    “不,最近一段时间恐怕不会了。”
    “我要把这些材料送到哪里?”
    “你可以用你的名字建一个邮箱,密码设成你养的猫的名字就好,我可以找到的。”
    “斯迪曼,你是陷入了一个很大的麻烦吗?”多乐丽丝出门前还是问了安德鲁这个问题。
    “比你能想到的所有情况都要糟糕。”
    “对于你的事情,我从来不靠想象,因为事实往往比想象更夸张。”她看了苏茜一眼,就离开了办公室。
    
    第六章 迷离的真相
    
    我走完了一段很长的旅程才来到这里,真的很长。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但是从小,我的生活里一直都有你。你陪我上学,监督我做功课。我告诉你所有的小秘密。我从你身上汲取了很多的能量。
    伊莱亚斯·利特菲尔德坐在会议桌的一端,依次和每个与会者商谈。在聆听的过程中,他非常专注,还不时地记着笔记。桌上有很多材料,会议已经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他的手机突然振动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抓起手机,走出了会议室。
    他从会议室的后门直接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后。他坐在转椅上转了个身,让自己面朝着窗外,才告诉对方可以讲话了。
    “克诺夫刚刚离开了。”电话里是个女人的声音。
    “他要做什么?”
    “想知道那两个他要保护的人是不是来见过我。我按照你之前说的,告诉了他实情。”
    “你把照片给他们了吗?”
    “给了一个复制品,反面的地址换成了你要我写的那个。”
    “没有人怀疑吧?”
    “他们走了之后,我立即换回了克诺夫给我的那张照片,怕他会随时回来取,但是他之后并没有取走那张照片。我从来没想过他会背着我们独自行动,直到他昨天来见我。”
    “我们也有一部分责任。克诺夫是个老派的人,借调到我们组之后也不愿意袖手旁观。”
    “你会把他怎么样?”
    “不用替他担心,我们会让他退休,之后他对我们就不会再有妨碍了。谢谢你今晚的帮忙。”
    洛琳·戈登挂断了电话,继续去招待客人。伊莱亚斯也回了会议室。
    “克诺夫很快就会回到这里来。在他来之前,每个人都要坚守岗位。关于那个监听的计划,我们之前讨论到哪里了?”
    “没法装在他的楼下,他太警觉了,肯定会发现的。我们也进不去他的公寓。他的男友在家里工作,就算他不在的时候,他们的管家也会在那儿看家。”
    “那就想办法让他们全部出门,实在不行就放把火。我需要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哪怕是他洗澡时哼的歌!贝克和那个记者哪里去了?”
    “他们一从俱乐部出来就被我们盯上了。之后他们去了《纽约时报》的报社,我们现在监视了所有出口。”
    “你们四个人,”伊莱亚斯转向他左手边的两男两女,“你们明天就去挪威,组两个队。一旦目标出现在博物馆,就立即行动。克诺夫会去那个之前说好的地方等他们,你们也监视着他,但不要让他发现。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取了材料之后我们可以抓个现行。”
    “你觉得他真的知道材料在哪儿吗?”他右手边有个同事开口了,“那他为什么不提前取出来,好直接交给他们?”
    “因为他不想这么做。克诺夫可不是个会叛变的人。只要不危害到他的苏茜·贝克,他本来也不会背着我们搞鬼。但每个人都有弱点,克诺夫的弱点就是参议员沃克。他爱过沃克,像狗一样地忠诚于他,我甚至觉得他可能直到现在还爱着沃克。我也不想这样对他,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只能让这些人全部闭嘴。一旦克诺夫被当场逮捕,他就会回到我们这一边,他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
    “那他的男友呢?”那个同事继续问道。
    “只要你们安好了窃听器,就能立刻知道他是不是参与了这件事,我们再看吧。”
    “我们是不是要放松他们过境的检查?”另一个人说道,“如果不那么做的话他们根本无法离开美国,更别提去奥斯陆了。”
    “你放心,克诺夫会帮忙的。如果他们出境的过程太过顺利,他们会怀疑的。”
    苏茜很习惯睡在地上,但是安德鲁却无法适应,整个背都疼了起来。他揉了揉背,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我们可以试着从加拿大走。”他看着多乐丽丝的屏幕。
    “试什么?”
    “墨西哥可能会更安全。我们可以从那儿直接到危地马拉,再从危地马拉去欧洲。国安局在南美的势力应该不是很大。”
    “要六七天才能到目的地,时间太长了。”
    “我也想直接从肯尼迪机场出发,这样明天就能到奥斯陆。可是也可能我们明天就死了。”
    “我能用这个电话吗?不会有监听的危险吧?”苏茜问道。
    “水门事件以后,媒体的办公电话一般不会被监听,不然政府因此负担的风险就太大了。你要打给谁?”
    “我的旅行社。”苏茜看了安德鲁一眼。
    “早上5点就营业?”
    史丹利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时钟,无言地望着天花板。最后他还是打着哈欠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下了床。他披上睡袍,喊了一声“来了”,但电话铃还是一直在响。
    “你忘了什么东西吗?”他拿起了听筒。
    “史丹利,我是苏茜,我要跟阿诺德通话。”
    “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我知道,但真的是急事。”
    “你的事情有哪件不是急事?”
    “别挂,史丹利,这次情况真的很严重,阿诺德也被牵连了进来。快点儿叫醒他,让他和我说话,求你了。”
    “他还没回家,要过几天才回来。我之前收到了他的留言,你应该也知道,我也不清楚他去哪儿了。你找他干什么?”
    “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奥斯陆,我说的最短的时间,是指我要和时钟赛跑。”
    “那就去坐飞机!”
    “我不能搭乘普通航线,不可能的。”
    史丹利搓了搓手,看了看克诺夫的照片,把他放在了电话桌上。照片是在伯利兹照的,他们在那儿度过了难得的假期,史丹利很确定这个目的地是克诺夫特意选的。
    “我如果帮你们到了挪威,有没有可能你就不再回来了?挪威很美,你在那儿会很开心的,你这么喜欢寒冷的天气。”
    “史丹利,如果你能帮我的话,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烦你了,也不会再烦阿诺德。”
    “上帝做证!让我研究一下,一个小时后中央公园溜冰场见。”
    挂断电话之后,史丹利拿起桌上的照片,对他的男友说道:“我希望你能遵守承诺。不然下次你回家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了。”
    中央公园里,天色已经微微发亮。已经有人在小径上慢跑,可以听到他们均匀的喘息声和脚步声。史丹利在溜冰场门前来回踱步,想让自己暖和一些。苏茜过来拍他肩膀的时候,他被吓了一跳。
    “天哪,不要这么吓我。我的心脏很脆弱。”
    “抱歉,现在我必须得谨慎一点儿。”
    “你又干了什么?好吧,还是不要告诉我,我不想知道。”
    “你有没有……”
    “你不是很着急吗?那还是让我说吧!”
    史丹利看了看苏茜的身后。
    “树后面那个盯着我们看的家伙是谁?”
    “一个朋友。”
    “他看起来很滑稽。11点的时候,你用克拉克夫人的名字,到泰特伯勒机场,找到大西洋航空公司的登记处。如果你要和这个长得像猴子的人一起去,就说他是你的保镖。会有一个男人过来接你,直接把你送上飞机,不会有人来检查的。”
    “然后呢?”
    “然后你就照他的话做,之后你明天就到奥斯陆了。”
    “谢谢你,史丹利。”
    “不要谢我,我想阿诺德会希望我这么做的。我是因为他才这么做的,不是因为你,不过好像结果都差不多。再见,苏茜。”
    史丹利把手插在口袋里,离开了。他经过树后面的时候,安德鲁听见他在念叨:“老伙计,你可真是搞笑!”
    史丹利消失在了清晨的薄雾中。
    “好了,”苏茜走到了安德鲁的面前,“我们有去挪威的机票了。”
    “几点出发?从哪个机场走?”
    “11点,泰特伯勒机场,路上我再跟你解释吧。”
    安德鲁从口袋里拿出西蒙给他的信封,递给苏茜两百美元。
    “打辆出租车,诺丽塔那边的商店早上8点就开门,给我们买些厚衣服。对了,顺便再去药店买点儿洗漱用品,买两支手电,也许能用得到,再买些你觉得有用的东西。”
    “再给我两百。”苏茜点了点钱。
    “为什么?我是让你去买几件衣服和两把牙刷,又没让你去买烟斗或者丝绸睡衣!”
    “那我去买东西,你去干什么?”
    “和你无关。8点45分回到这里见我,”安德鲁翻着他的记事本,“我在人行道上等你。”
    咖啡馆里坐满了穿着制服的警察。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这家咖啡馆就开在骑警大队马厩的正对面。
    瓦莱丽推开了门,当他看到安德鲁坐在吧台旁的时候,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她和几个同事打了招呼,就穿过人群朝安德鲁走了过来。一个刚喝完咖啡的警察把位置让给了她,她就坐在了安德鲁的旁边。
    “你来这儿干什么?”她低声问道。
    “我来看你。”
    “这不是个合适的地方。你被通缉了,所有警署的门口都贴着你和那位女士的照片。”
    “你的同事们都习惯了骑在马上俯视别人,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的。有谁会想到我会来自投罗网呢?”
    “安德鲁,你到底干了什么?”
    “我在找一份材料,但好像惊动了某些当权者。”
    “阿根廷的事情还不能给你教训吗?”
    “瓦莱丽,我需要你。”
    “你需要我帮忙吗?你就是为了这个才来找我的?”
    “不,我需要你,这样我才能活下去。我想你,我在离开之前想把这句话告诉你。”
    “你要去哪儿?”
    “去很远的地方。”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这次比阿根廷那次还要危险。”
    瓦莱丽把杯子放在了吧台上,看着上方蒸腾而出的雾气。
    “安德鲁,我再也受不了了,我不想成夜成夜地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求你赶快醒过来。所有来看你的人都问我你是不是很难受,却没有人关心我是不是痛苦。其实我很难受,却只能保持沉默,我看着你躺在那里,脑子里都是我们结婚的那天,你说你爱的是另一个女人。”
    “你是唯一能让我坚持下来的动力。我知道你在那里,我有时候能听到你的声音。我用尽所有的力气想让自己醒过来,好求得你的原谅。但是在我恢复意识之后,你已经离开了。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我很后悔,但是我从没有背叛过你。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你能原谅我。”安德鲁说,“你以为我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更好的男人吗?我也很想把自己变成那个你愿意与之共度一生的人。”
    “太早了,或者太晚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瓦莱丽说。
    安德鲁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我该走了,”他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在离开前把这些话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你很抱歉?”
    “不,我想告诉你我是你的。”
    安德鲁站起身来,朝着大门走去。他撞到了一个警察,跟他道了歉。那个警察却用一种奇怪的眼光打量着安德鲁,瓦莱丽立刻起身走了过去。
    “来,跟我来。”她拉住了安德鲁的胳膊。
    她拍了拍那个警察的肩膀,问他最近怎么样,然后拉着安德鲁走出了咖啡馆。
    “谢谢你。”安德鲁对她说。
    “谢我什么?”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他们旁边,苏茜打开了后面的车门,瓦莱丽看着她。
    “你要和她一起去?”
    安德鲁只是点了点头,就坐了进去。
    “你想知道要怎样我才能原谅你吗?不要走。”
    “瓦莱丽,这次你不会受伤了,因为现在我爱你比你爱我更深。”
    安德鲁注视着瓦莱丽的脸,最后他垂下了眼帘,关上了出租车的门。
    出租车里,他一直看着后视镜,然后在转弯之前,他看到瓦莱丽又进了咖啡馆。
    瓦莱丽机械地穿过大堂,坐在了她的咖啡前。安德鲁撞到的那个警察朝她走了过来。
    “那个人是谁?他看起来很面熟。”
    “我一个小时候的玩伴。但是那个时候离现在已经很远了。”
    “瓦莱丽,我能帮你做点儿什么吗?你看起来不太好。”
    “今晚能带我出去吃晚饭吗?”
    “你还真是自投罗网,”苏茜说,“这家咖啡馆真是好极了。你应该让我进去找你,那样他们就能更容易地认出我们了。”
    “到机场之前,你能别再说话吗?”
    之后,苏茜就一直保持着沉默。他们经过了乔治·华盛顿大桥,安德鲁看着曼哈顿在身后倒退,从来没有觉得它离自己如此遥远。
    苏茜来到了大西洋航空的值班柜台,照史丹利所说报了克拉克这个名字。地勤人员请她在休息室里稍等,过了一会儿,有一个男人过来找到了他们。
    “跟我来。”他带着他们走出了航站楼。
    他们经过了很多装着机场设备的房间,最后来到了一辆小卡车前。那个男人把他们的行李扔进了后车厢,然后让他们也爬了进去。
    路上,卡车一直在颠簸。安德鲁和苏茜把行李放在腿上,盘腿坐在车厢里。他们听到了铁门滑动的声音,接着就感到卡车在加速。
    车开上了停机坪,停在了一辆在得克萨斯州注册的湾流飞机前。
    男人让他们从卡车上下来,给他们指了飞机货仓的门。他们站的地方是个视觉死角,从航站楼是无法看到这里的。
    “从那里过去,起飞前一直待在货仓里。这架飞机是飞哈利法克斯的,不过中途飞行员会要求转飞圣皮埃尔和密克隆岛。之后,这架飞机就会前往奥斯陆,但是再次起飞之前你们一定要躲回货仓里。到挪威降落的时候,飞行员会说飞机有技术问题,要求地面管制中心允许他降落在离奥斯陆三十公里的一个小机场。你们就在那里下飞机,有人会来接你们,把你们带到要去的地方。之后就要靠你们自己了。有问题吗?”
    “没有。”苏茜回答。
    “对了,还有一件事,”那个男人把一个信封递给苏茜,“有人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到了奥斯陆之后,你要买一份《先驱导报》,看看上面的小广告。我想你应该明白他的意思。旅途愉快。”
    安德鲁和苏茜爬上了飞机的货仓。男人跟飞行员示意了一下,发动机就轰鸣了起来,飞机加速冲向了起飞的跑道。
    汽车穿过了一片树林,开到了一片田野的中间。一块块田地被用土垒的矮墙分隔开来,就好像监狱的天井。地平线处,有一些冒着烟的烟囱。车沿着湖一直向前,经过了几个村庄,就来到了奥斯陆的郊区。
    苏茜从包里拿出了那个信封。发现里面有一本旅游指南、一些挪威克朗,还有一个旅馆的地址。她把地址交给了司机。
    旅馆的条件很简陋,但是老板既没有要求他们登记,也没有让他们填旅客信息表。
    房间里有两张很窄的床,上面盖着天鹅绒的床罩,床的中间有一个松木做的床头柜。窗户正对着一家工厂的大门,工人在那里进进出出。苏茜拉上了棉布的窗帘,走进里面的浴室洗了个澡。浴室很小,但总比没有要强得多。
    餐厅里的气氛很安静。给他们送来食物的女人已经老得看不出年龄,她送了东西之后就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安德鲁和苏茜这一桌还坐着一对来旅行的夫妻,他们身后就是放餐具的柜子。那位丈夫一直在看报,而妻子正在很认真地给自己的面包涂果酱。他们只是彼此用目光致意了一下,就继续埋首于自己的事情了。
    安德鲁上楼取了一趟东西。他拿了笔记本,还有一份折起来的地图。地图的正面是奥斯陆市的地图,反面是轨道交通图。
    苏茜经常抱怨波士顿的冬天太过寒冷,这下她更有得抱怨了:挪威的冬天要冷得多,各处都躲不开冷风的侵袭。
    他们一直走到了阿斯克火车站,安德鲁向工作人员询问了去往奥斯陆的火车要在哪个月台上车。那人用很标准的英语给他指了路。
    十五分钟后,火车进站了。这是一条区域性的线路,就像世界上其他大城市一样,奥斯陆的周边也有这种快速火车。但是车厢里只有些长凳,上面还有不少开门时从外面吹进来的雪花。
    到了奥斯陆中央火车站,苏茜就去了报刊亭。她买了两份《先驱导报》,和安德鲁来到一家咖啡馆坐了下来。
    “你能用黄油帮我涂一片面包吗?”她打开了自己的那份报纸,对安德鲁说。
    安德鲁却把头凑了过去。
    “我们要找什么?”他问苏茜。
    “某则告示。”
    “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
    “克诺夫是我的教父。他给了我一些启蒙教育,”苏茜说,“他告诉我冷战期间,所用的间谍机构都用《先驱导报》上的小广告来传递信息,很多绝密的消息都是这样悄无声息地送了出去。后来,反间谍机构知道了这一点,每天早晨都会仔细地读每一则告示,看其中是不是隐含了什么。看,我找到写给我们的那条信息了。”苏茜用手指着一则告示:亲爱的克拉克,
    一切都很好,
    我在布吕根镇等你一起去吃鲱鱼。
    往卑尔根打个电话,
    记得买一束金合欢花,现在是花季了。
    祝好。
    “这个告示是给你的吗?”
    “金合欢花是我外祖母最喜欢的花,只有我和克诺夫知道这一点。”
    “那剩下的话是什么意思?”
    “应该是出问题了,”苏茜回答道,“我觉得克诺夫就在挪威。”
    “你还是这么信任他?”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信任过。”
    安德鲁打开了旅行指南。
    “我们还去参观那个历史博物馆吗?”
    苏茜合上了报纸,把它放在了背包里。
    “我不知道。如果克诺夫告诉我们一切都好,那很可能是已经出事了。他说到了克拉克岛,应该就是要提醒我们保持警惕。”
    “如果你真的想要吃鲱鱼,那么布吕根镇就在这儿,在西边的海岸线上。我们可以坐火车去,也可以租辆汽车。不管采取哪种交通方式,我们大概都需要七个小时的时间。我倾向于坐火车,因为租车肯定需要证件,我们还是尽量避免吧。”他合上了导游书。
    “或者我们也可以搭乘水上飞机。”苏茜指着旅游指南背后的广告说。
    他们离开了火车站,跳上一辆出租车,来到了码头。
    水上飞机就停在岸边,随着波浪的运动上下起伏。浮桥的头上有一个小屋,就算是挪威水上旅游公司的营业场所。安德鲁推开了门。里面有一个挺着肚子的男人坐在躺椅上,腿伸在办公桌的下面,轻轻地打着鼾,他的呼噜声听起来就好像是架在小火上不停沸腾的锅。苏茜咳嗽了一声,他就睁开了眼睛,给了苏茜一个大大的微笑。他的白胡子让人想起起源自北欧民间传说中的圣诞老人。
    苏茜问他可不可以带他们去布吕根镇。他伸了个懒腰,说要一万克朗,两个小时可以到,但是他现在有一批五金件要送,下午1点左右回来。苏茜又给他加了两千,他就改口说那批货也没有这么着急。
    那架水上飞机看起来就和它的驾驶员一样敦厚,有一个红色的鼻子,还有很大的客舱。安德鲁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而苏茜则坐在了后面。这种安排并不是因为安德鲁懂得如何驾驶这种交通工具,而是因为那人坚持要这样安排座位。发动机轰鸣着,排气管吐出了一些黑烟,整个飞机都颤动起来。驾驶员解开了把飞机拴在木桩上的缆绳,就关闭了舱门。
    飞机在水面上快速地滑行起来,遇到波浪时就会上下颠簸。
    “如果你不想让我们全部掉进水里,就把脚从操纵杆上拿开!”驾驶员对安德鲁说,“见鬼,不要踩那些踏板,把腿抬起来!”
    安德鲁执行了命令,飞机就飞了起来。
    “天气状况不错,看来我们应该不会需要救援。”
    他拉起了飞机,离开了奥斯陆的码头。
    卑尔根胡斯城堡古老的防御工事里,阳光从墙壁上的枪眼里洒了进来。用于给士兵休息的房间的家具都是按当时的原物仿制的,有一张木桌子、几条长凳,都如实还原了旧时的场景。博物馆的修复工作还没有完成,这整个区域都还没有向公众开放。
    克诺夫在这个房间里走来走去。突然,他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这个声音一直来到了房门前。之前克诺夫一直有种错觉,认为自己回到了几个世纪之前,但是那个男人的出现立刻把他拉回了现实。
    “我以为你已经退休了。”阿什顿走向克诺夫。
    “有些人是没有退休的权利的。”
    “我们有必要见面吗?”
    “她在这儿,”克诺夫回答道,“我比她早到了几个小时。”
    “玛蒂尔德来了?”
    “不,玛蒂尔德已经去世了,来的是她的女儿。”
    “她都知道了?”
    “当然不知道,我们是唯一知道那件事的人。”
    “那她来挪威干什么?”
    “拯救她自己的生命。”
    “那我猜你应当是过来帮她的。”
    “我希望可以帮她,但是能不能帮到要取决于你。”
    “取决于我?”
    “把材料给我吧,阿什顿,这是唯一可以救她命的筹码。”
    “天哪,克诺夫,听着你说这些,我觉得自己回到了四十年前。”
    “我看到你之后也有同样的感觉,但是当时事情还没有这么复杂。我们不会自相残杀。”
    “是你的同事在追踪她吗?他们知道材料还在吗?”
    “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了。”
    “你想把材料交给他们,好换得莉莉安外孙女的人身安全?”
    “她是沃克家幸存的最后一员了。我曾向他的外祖父起誓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保护好她。”
    “那你应该在来这儿之前就设法了解怎样才能活着。克诺夫,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帮不了你们。相信我,我也很抱歉。但是材料不在我的手上,虽然我知道它在哪里,但是我没有钥匙。”
    “什么钥匙?”
    “没有保险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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