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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时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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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依旧那般的撩人,怪不得自古江南多才子,因为都是沉寂在那股诗情画意的韵味之中了。

  无论是谁沉寂在‘风回云断雨初晴,返照湖边暖复明’的意境中,都会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吧,上官洛思索道。

  自己住的小院距离二爷爷的小院不过隔着一条街道,而这套房子是当年爷爷为了和二爷爷相聚的时候,买下来的,多年没有住人,却依旧干净如洗,看来二爷爷没少来这里打扫。

  三间正房安静的坐落在林荫之下,小院里的石桌上,也在一夜之间铺满了枯黄的落叶,湿润的小院还残留着一丝水迹;昨夜的秋雨,一路滂沱,彷佛搅动着一池生命的唯美,在这如诗如画的秋季里,时间以一种无法挽留的加速度匆匆逝去。

  上官洛望着窗台镂空红木雕刻的花纹,已经陈旧了的颜色在诉说着岁月的味道,床下的红木地板,已经没有了曾经的那么鲜艳。

  他轻轻的走出屋外,看着灰沉沉的天空,一种失落与茫然,油然而生,暗道:自己怎么这么大意,昨夜下了半夜的雨,自己竟然忘了养那清高盎然的水仙来装点这个季节。

  不是忘了,而是疏忽了,他一直在留意前几日那个卖水仙的地方,但如今却一直找不到那个生长水仙花的地方了。

  感受着肚子一阵阵饥饿,上官洛苦笑了一下,从昨晚到现在自己竟然都没有吃饭呢,旋即他带上院门,向着二爷爷家走去,因为他要去蹭饭。

  一阵秋风吹来树枝随着风而摇摆不定,洒下几滴尚未落下的雨滴,空气中弥漫着树叶和泥土的味道呼吸起来很清新。

  上官洛刚刚走到二爷爷小院的门口,便看到了拎着水桶,背着鱼竿正要出门的二爷爷,二爷爷一袭灰衫,穿着简约而古朴的布鞋,令上官洛不由的感到了一阵汗颜。

  “洛儿,餐桌上有粥,还有咸菜,你自己将就着吃点吧,我约了几个老朋友,要去钓鱼。”二爷爷溺爱的摸了摸上官洛的头。

  “钓鱼有什么好的呢,不如自己买些鱼,养自己家里呢。”上官洛看着爷爷那全副武装的工具,有些不屑道。

  “臭小子,知道什么呢,闲时钓秋水,一竿风月,一蓑烟雨,有时候当你看到孤舟游于清波之间,钓的是清心寡欲,心境象水一样恬静的高尚情趣,而不是鱼。”二爷爷止住身影,潺潺教诲道。

  “好了,好了,爷爷,您赶紧走吧。”上官洛伸出手给爷爷拽平了衣服袖口的褶皱。

  “你没事,多看看书,别总玩你那车,我看着都不安全。”爷爷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

  “恩,知道了。”上官洛点头道。

  “扁舟沧浪叟,心与沧浪清。”爷爷边走边低声叨念着。

  上官洛看着爷爷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永远钟情于灰色的衣衫,是那么的熟悉,他的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曾经他问过的话。

  “二爷爷,您为什么总喜欢灰色的衣服呢?”一道稚嫩的声音问道。

  “因为灰色,它非黑非白,却兼具二者之色彩。”爷爷溺爱的抚摸着上官洛的脑袋。

  那个时候的他并不懂爷爷说的话,如今,当他长身玉立,目光怔怔的望着二爷爷那简单的背影,隐约有了一分明悟。

  灰色就是不动声色,是海纳百川的包容,是一笑了之的云淡风轻。

  没有人生来就是灰色的,是时间和经验把人磨炼成了灰色,它比黑色隐蔽、内敛、朦胧、低调,不像黑色那么硬,那么鲜明刺眼,相反灰色更有弹性,它是退一步的海阔天空。

  。。。

  杭州市三元坊巷;一处古老的小巷,历史最早的记载源于南宋,这里的砖和瓦也是灰色的,几间残破的墙几经风化,几经修补,刷过黑灰、白灰,颜色又终于被时间覆盖;风雨再把覆盖层胡乱地揭下来,形成了一片斑驳的杂色。

  一处两层楼房,两间门市,一块破旧的木板伫立在门口,上面用粗墨毛笔写着‘修车行’三个字,写这三个字的人,他的书法功底肯定很差,因为那三个字写的很凌乱,凌乱的犹如他的人生。

  此刻这里的居民三三两两的聚集到了一起,一张简易的桌子,三张小板凳,一壶清茶,在悠闲的打着扑克,消磨着午后的时光。

  一辆漆黑的保时捷,如同一头刚刚睡醒的凶兽,缓缓的由前面的拐角驶了进来,引起了不少玩耍儿童的注意,纷纷有些好奇的看着那黑的发亮的车身,倒影出儿童脸上的泥巴。

  “吱-”一阵轻微的刹车声,缓缓的停在了修车行车间,顿时将原本就不宽阔的修车行占满,瞬间显得有些狭小和局促了,随即一名年轻人缓缓的车里走了出来。

  他的目光温和的扫过这间简陋的修车行,油腻的房顶角落里还残留着破旧的蜘蛛网。

  斑驳的桌子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改锥、扳手,还有一台没有后盖的彩电。

  他顺着桌子往里走,一道道裂纹的水泥地上全是被机油浸透的痕迹,引擎盖、尾翼、轮胎,乱七八糟的随意堆在地上。

  “咝。。咝。。”一阵焊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幽蓝色的电火花不时的从焊接处迸溅,整个房间一闪一闪的。

  上官洛随意的坐在了桌子上,他并没有出声打扰,而是安静的看着那个带着面罩的中年人,在专注的焊接着汽车底盘。

  良久,当最后一道亮光消逝,修车的中年人摘下了面罩和手套,回头看去,当他看到了上官洛的时候,那双充满沧桑的眼睛,瞬间被高兴所充斥。

  然而他纵使有千言万语,但是从喉中涌出来的,却只是一句淡淡的:“来了。”

  上官洛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眼角已经开始有皱纹了,他的肤色依旧黝黑,头发乱糟糟的,胡茬也长满了下巴,一身蓝色的修车服上全是黑色的柴油污渍,显然他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了。

  “来了。”上官洛轻轻笑着,那份笑容中泛着温和和欣喜。

  中年人从自己的上衣口袋抽出一根烟,扔给了上官洛,而自己却走到房间的角落里,翻找着一个个空箱子。

  上官洛点上烟,轻轻的吸了一口,一股辛辣而苦涩的味道顺着嗓子被他吸进了肺里,那种如同烈酒的感觉,在燃烧了他的嗓子。

  中年人终于从箱子里翻出了两瓶啤酒,晃晃悠悠的走到上官洛面前,递给上官洛一瓶,他那黝黑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憨厚的笑。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口气喝完了一瓶啤酒,上官洛抬起手,随手将啤酒瓶扔进了远处的垃圾篓。

  “什么时候回来的?”中年人坐在引擎盖上,缓缓道。

  “前几天。”上官洛看着他,说道。

  “还走不走?”中年人问道。

  “不确定。”上官洛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们几年没见了?”中年人继续道。

  “三年了。”上官洛不假思索道,彷佛他能猜到他的问题一样。

  中年人盯着上官洛,看了很久,轻叹了一口气,幽幽道:“你长高了,也稳重了。”

  “你又黑了,酒瘾也越来越大了,怪不得别人都叫你酒鬼。”上官洛轻笑道。

  “他们在嘲笑我是酒鬼的时候,又有谁知道‘众人皆醉,唯我独醒’的滋味呢?”中年人喃喃道。

  “好比喻。”上官洛忍不住赞叹道,随即又道:“我今天带了一瓶酒,要不要尝尝?”

  “什么酒?”中年人一听上官洛带酒了,忍不住眼睛开始发亮,丝毫没有刚才修车时的那种专注且认真的眼神了。

  “我爷爷自己酿的酒,一直舍不得喝,今天给你带了两瓶。”上官洛笑道。

  “你还别说,上到茅台,下到一斤装的散酒,我反正我喝都是差不多的味道。”中年人苦笑道。

  上官洛轻笑着,他知道他没有吹嘘,只有那种经历过人生的巅峰和磨砺,才可以将几千元的白酒和几斤的散酒,混为一谈。

  “酒这个东西,喝多了伤身体。”上官洛看着他,忍不住提醒道。

  “我活了半辈子了,已经知足了,而我也就这点爱好了。”中年人缓缓道。

  “我懂。”上官洛轻轻的点着头,他知道他嗜酒如命且对酒情有独钟,就像他自己喜欢赛车一样。

  “好了,我去弄几个菜,喝酒没有菜下酒,不香。”中年人缓缓的向着后门走去。

  “记得我爱吃的大块肉。”上官洛提醒道。

  “放心吧,这些我都记得。”中年人背对着上官洛挥了挥手。

  上官洛目光看着他那充满粗茧的双手,忍不住有些动容,他的头又看向门外那个写着‘修车行’的牌子,凌乱的字迹,如同他的人生,有时候,人生第一笔起错了,那么便会一直的凌乱下去。。。

  


 第二十二章 酒逢知己千杯少 '本章字数:3078 最新更新时间:2013…07…06 13:04:17。0'
  江南的雨,总是下个不停,它没有北方下的那般的急促和凛冽,相反这里的雨如同女人的柔情,总是在和你缠绵着,令人想到斩断青丝,却不忍心下手,因为它已经在你不经意间,悄悄的侵入了你那颗心,因为当你斩断之后,你就无法享受那种如水的温柔了。

  修车行的后院,上面搭着一间小棚,一盘水煮花生,一盘小葱豆腐,还有一盘红烧肉,一壶清酒。

  酒鬼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轻轻的抿了抿唇角的酒渍,忍不住回味道:“有人说酒曲酿酒是中国酿酒的精华所在,甚至可与中国古代的四大发明相媲美,此言不虚。”

  “我认为,喝酒最主要看和谁喝。”上官洛轻轻抿了一口,一股清香纯正、余味爽净的味道油然而生,不由的暗叹,怪不得这酒连自己爷爷平时都很少舍得喝,甚至二爷爷因为这酒,专程跑去美国一趟。

  “这话正确,不然再好的酒,和不相干的人喝,也索然无味。”酒鬼缓缓道。

  “这正应了那句话。”上官洛道。

  “酒逢知己千杯少。”酒鬼脱口而出。

  “正解。”上官洛微微一笑,忍不住那胸间的激昂情绪,和酒鬼碰了一杯,一饮而尽,一杯下肚之后,上官洛的脸上泛起一抹病态的殷红。

  “你的酒量还是不行啊。”酒鬼憨憨的笑了一下,不时的夹着盘里的花生米。

  “我不怎么喝酒,平时也就一斤的量,但是,跟你喝,舍命。”上官洛轻笑着,那笑容中泛着一抹认真,令酒鬼为之感动不已,曾几何时,他已经快要将这种情感淡忘,他体内的血液快要进入死寂,如今被上官洛一句重新点燃,令他忍不住想要潸然泪下。

  酒鬼的心中又浮现出荡气回肠的侠情,颤抖着手,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有些话不比多说,因为当你说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落入了俗套,而他,不愿意令这种高尚的情义落到遍地皆是。

  上官洛静静的注视酒鬼,他知道酒鬼的那种感觉,那种痛苦的感觉,如同被刀割破的痛,令酒鬼寝食难安,忍不住道:“或许,你该回去一趟。”

  酒鬼轻轻摇了摇头,虽然很轻,但是上官洛却可以看清他心中的执着。

  他别过头,看着雨水顺着帐篷滴落而下,形成了一幕浅浅的水帘,感叹道:“它总是在不经意间包裹住你,江南没有茫茫黄沙掩盖的古战场,也没有那高亢激昂的信天游,这里多雨,所以才淋出了一幅如画的江山,当你沉寂在温柔乡的时候,有一天,你忽然醒来,你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已经被它销魂蚀骨。”

  上官洛顺着酒鬼的目光,望着院子里的水泡,还有那被雨水淋湿的墙壁,喃喃道:“多少年了,江南的雨在滋润出江南水一样的女子和画一样的山水的同时,也将人的意志消磨殆尽。”

  “所以。。。”酒鬼道。

  “所以,你愿意浸泡在温柔乡里,于是‘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的诗句,便完美的体现在了你的身上,是不是没有雨,就没有江南的温柔,没有温柔也就没有了你的懦弱,没有了你的懦弱就只剩下那冲天的豪气!”上官洛打断了酒鬼的话,目光却平静的盯着酒鬼。

  当然,雨确实带来了柔情,没有柔情又怎能冷却眼前这个北方来的汉子的慷慨热血呢?

  酒鬼沉默着,不再言语,而他的眼神中浮现出了一抹痛苦之色,他只有一口一口的喝着杯中的酒,才能令他暂时忘却着刻骨的痛,那清澈的酒水滴在他油渍衣服的前襟,然而他却丝毫的不在意。

  上官洛静静的看着酒鬼,突然他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刚才的言语毫不客气的撕开了酒鬼心中的痛。

  “如果,将北方人风沙磨砺下的豪气和江南细雨淋漓出的精致结合在一起,那会是怎样的结果呢?”酒鬼看着上官洛缓缓道。

  “但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上官洛沉默了良久,缓缓道。

  “唉。。。不说了,来喝酒。”酒鬼轻叹了一口气,举起了杯中的酒。

  上官洛看着眼前,酒鬼端着的酒杯,里面的酒在荡漾着,如同酒鬼的心情。

  “你有时候还是太执着了。”上官洛轻叹道,而他的脑海里蓦然的浮现出二爷爷在西子湖畔,用茶水教训自己的时候,不由的苦笑了起来。

  酒鬼看着这个小自己几十岁的年轻人,但是两个人却拥有者共同的话题,不由的感慨不已,忍不住道:“有时候,执着了,也不是坏事。”

  “都已经过去二十年了,你还在为你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何必呢?”上官洛潺潺道。

  “当年,我曾经对她吹嘘着我的车技是如何的娴熟,可是当我载着半信半疑的她,驰骋在公路之上飞驰,我何曾想过造化弄人?”酒鬼颤抖的嘴唇,喃喃道,往事的回忆,令他感到痛不欲生,他颤抖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摸索着香烟,然而却无论如何都打不开口袋。

  “所以你在逃避?”上官洛从自己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递给酒鬼。

  “她的父母在全世界追杀我,甚至请动了‘黑杀’组织,就是为了要我的命。”酒鬼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任凭烟雾在他和上官洛之间弥漫。

  上官洛握着杯子的手,不由的轻轻一颤,皱起了眉,因为他没有想到事情远比自己想象中的复杂,抬起头望着酒鬼那鬓角已经出现的白发,以及眼神中的沧桑,道:“或许她的父母误会你了。”

  酒鬼缓缓的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情就这样吧,我在这里呆一辈子就算了,洛儿,我只有一事相求。”

  上官洛怔怔的看着酒鬼,这个曾经是国内顶尖的车手,斩获了数不清的冠军,如今却甘愿偏安一隅,是自责?还是内疚?亦或是害怕?或许这些都有。

  而自己的车技大部分也出自于他的倾囊相授,两个可谓是亦师亦友,或许以后他的名字再也无人问津,而街坊仅知道修车行的老板叫周七,因为他有一条腿是假腿。

  “说吧,周叔。”上官洛缓缓道。

  “等我老去的一天,将我的骨灰撒在那条公路上,算是给她道歉了。”酒鬼惆怅道,他没有死的勇气,所以他恨自己懦弱,所以他悔恨不已,所以他还苟且偷生的活着。

  上官洛沉默着,点了点头,从桌子下又拿出一瓶酒,道:“给你带了两瓶,这瓶本来打算给你自己喝的,看来今天我们要一起喝干了。”

  “今天,你又勾起我的往事了,这酒必须得喝。”周叔给上官洛倒了满满一杯,顿时一股清香开始飘散出来。

  “说了,舍命。”上官洛淡然一笑,也轻轻的抽了一根烟,开始和周叔畅快痛饮。

  “咳。。咳。。”上官洛开始咳嗽,因为用力,导致他的脸泛着一丝病态的红。

  “酒这个东西啊,要适应,你现在都不适应了吧。”周叔憨笑着。

  上官洛深深吸了一口烟,压下了自己腹部的那种不适感,苦笑道:“真不适应了。”

  “你小子这次回国,有什么打算?”周叔看着上官洛,轻笑道。

  “踩场子吧。”上官洛不置可否的淡淡道。

  “国外的飙车和这里有什么不同吗?”周叔问道。

  “车多,钱多,专业性强,或许你旁边的对手,就是一名职业赛车手。”上官洛轻叹道。

  “那你这次打算玩大的了?”周叔平淡道,只有经历大风大浪的人,才会有的这种平静。

  “北上广,这三个地方,怎么也要玩个遍吧,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打算在荒凉的戈壁滩上飙车,想体会下那种一骑绝尘的英姿。”上官洛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在嘴里,一丝肥而不腻的感觉,不得不承认,周叔还有当厨师的潜质。

  “但愿你能打开局面吧,不过嘱咐你一句,适可而止,因为这个毕竟是在玩命。”周叔一边喝酒,一边抽烟,透过烟雾,目光平静的看着上官洛脖子上挂的观音玉佩,他知道,男人多戴观音,是让男人少一些残忍和暴力,多一些象观音一样的慈悲与柔和。

  “都说不是猛龙不过江,我十六岁那年以为自己是条龙,就算不是龙,也是条等待着跳跃龙门的鲤鱼,但是现在我才发现,我依旧是人。”上官洛轻笑着,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刚才的那股酒劲已经下去了,而他也渐渐的开始了适应这种感觉,不再是先前一壶清酒难入喉。

  整个烟雨弥漫的下午,上官洛和周叔,一瓶瓶的喝着酒,两个醉意朦胧的人,喝的却是叮咛大醉。

  而醉酒后的上官洛趴在桌子上,嘴里还自语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周叔,你说是不是?”

  酒鬼周叔缓缓的收拾着桌布,此刻头晕的他望着迷醉的上官洛,嘴角泛起一抹慈爱的笑,他将桌布打了一个又一个的结,就是为了不让剩饭残灸溢出桌布,他将桌布打了无数个结,如同他刚才心里的结。。。

  那种解不开的心结,千千万。。。

  


 第二十三章 公交车的感触 '本章字数:3105 最新更新时间:2013…07…07 13:25:12。0'
  夜,如期而至,上官洛躺在周叔的二楼,凌乱的房间证明了一个大叔级别的单身男人,永远都要这样凌乱的生活下去。

  凌晨时分,上官洛感觉喉中如火般灼痛,在漆黑的房间,他翻身下床,捧起水龙头开始洗脸,冰冷的水珠,入口的凉意,令那份燥热感微微褪去一分。

  他起身走到阳台,秋风呼啸般吹过他额前的长发,一滴水珠顺着发梢悄然而落下,令他那昏沉的头脑清醒了片刻,他看到了阳台护栏上一个忽明忽暗的烟头,在漆黑的夜晚,尤为的显眼。

  “怎么不睡了?”周叔转过身扔给上官洛一根烟,憨笑道。

  “你不也没睡吗?”上官洛反驳道,低头将香烟点燃,摇曳的火苗照映着他的脸,显示出一抹苍白之色。

  “我习惯了。”周叔目光远眺,但是他却看不到远方的风景,因为四周已经被钢铁林立的高楼所遮掩。

  “一个人要想改变习惯很难。”上官洛走到护栏上,晚风吹着脸庞,说不出的惬意。

  “确实很难。”周叔目光深邃,轻叹道。

  “周叔,你来这里二十年了吧。”上官洛问道。

  “十九年了。”周叔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目光中又露出一抹痛苦之色。

  上官洛背靠着护栏,仰头看着天空,思索道:十九年,能够让一个人躲十九年,背负起一个良心的债,那么或许他的债,十九年,也改还清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相继沉默着,只是烟却一根接一根的抽,直到满地烟头。。。

  。。。

  天已亮,但依旧阴暗,不过空气格外新鲜了不少,生活在大都市,每一次的雨后,你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种空气的干净,想要把它深深的吸进肺里,因为这种雨后的空气,在都市里无疑显得尤为的珍贵,而这种空气,钱却是买不到的。

  修车行,周叔双手抱肩,看着上官洛的保时捷,漆黑的引擎盖上面还有一些凹痕,挡风镜上还有一丝裂纹,不由的轻轻皱眉,有些疑惑的看着上官洛。

  “一次意外。”上官洛苦笑道。

  “你知道这种危险程度有多高吗?”周叔深处粗糙的手摸索着引擎盖上的凹痕。

  “知道一些。”上官洛双手插在口袋里,斜着身子靠在保时捷车尾。

  “当你在时速200公里的行驶中,遇到任何的障碍物,你和它的冲击力,相当于转换成障碍物的动量,速度越快,与物体相撞后的力量就大,接触的面积越小,被撞击位置受到的压强就越大,而这些,都有可能对你造成生命的威胁!”周叔目光凝重的看着挡风镜上一粒细小的破洞,四周的裂纹已经开始蔓延而开。

  上官洛缓缓的点了点头,这些他留意过,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现在的跑车虽然是为了速度为基准的,但是你要知道,80%的车祸都是因为速度过快而造成的,不要相信唯快不破的道理,因为人的神经反应能力在1-2秒不等,虽然你能达到0。6秒,但是因为人体的肌肉限制,你能在1秒内做出反应已经不错了。”周叔围着保时捷的车身教导道。

  “时速200公里的的反应时间有多少?”上官洛问道。

  “在安全行车的常识中,有一个保持车距的原则,车距为车速的千分之一,当你时速200公里行驶的过程中,你的刹车距离是252米,而你的反应时间只有0。4秒,尤其是在飙车过程中,车距会更近。”周叔蹲下身,看着保时捷那磨损的轮胎,缓缓摇了摇头。

  “这车子,你看着帮我改进下吧。”上官洛将责任推到了周叔的头上。

  “以后飙车中,漂移能不用就不要用。”周叔从破旧桌子上拿起扳手,开始了他一天的工作。

  “但是有些弯道,漂移可以更加的便捷。”上官洛忍不住道。

  “但是你要知道,每一条公路在设计的时候,会都有科学的弯道半径,除非是山路,突发急转弯,并且漂移对车身的损害比较多,你要尽可能的选择有效路线,慢切快出。”周叔说道。

  “恩,我知道了。”上官洛缓缓的点了点头。

  “还是得忠告你一句,以后飙车,最好少玩,即使玩,也要做好防护工具,头盔,护颈,护肋,一样都不能少,因为你要对你的生命负责。”周叔凝重道。

  上官洛沉默着点了点头,这点他也是知道的,因为周叔是过来人,他也可以理解他的那种切肤之痛。

  “车先放这里吧,一周后来提车。”周叔钻进了车下,不在搭理上官洛。

  上官洛有些苦笑的看着周叔,也唯有喝酒或者工作的时候才能让他静下心来,专注而认真。

  似乎天公并不作美,雨又开始下了起来,清风细雨,渐渐的连成了一道雨帘,绵绵细雨的温度不再放肆。

  索然无味的他缓缓的走出门外,不由的喃喃道:“看来自己该做公交车回去了。”

  “周叔,你有没有伞?”上官洛问道。

  “你去桌子下面看看。”周叔的声音从这保时捷的下方传来。

  上官洛顺着周叔的指引,弯腰捡起桌子下的一把破伞,上面已经染了一层厚厚的尘埃,显然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用过了,伞骨都已经生锈在了上面,他不由的摇了摇头,将伞放回了远处。

  他一脚轻轻的踏上了那斑驳的青砖古道上,脚下的水洼溅起了一片片水珠,他眼前的一片片雨水,顿时将空中染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如同镜中花、水中月,而他也逐渐加快了步伐,每一步都是一致的距离,一步步将地上的积水踩的满溢而出。

  。。。

  公交车,最为普遍的一种大众运输工具,城市化和机动化的高速发展,直接导致城市人口和地域的不断增加,从而把熟悉与不熟悉的人聚集,演绎来来往往的故事,每一个站点都意味着**和终点的重复,每一个固定的座位属于每一位永不固定的赶车人,然后用一成不变的轨迹,画出了一幅动感城市的风景。

  上官洛站在公交车的中间,不时的有挤压感从四面八方袭来,拥挤不堪,香水味、汗臭味、狐臭味、零食的味道和葱花味,所有的气味都混合到了一起。

  一些年轻人带着耳机,拿着手机,坐在座位上,漠不关心的看着窗外,而一些老人和抱着婴儿的妇女却在拥挤的人群中艰难的寻找着一丝容身之地,或许他们的要求并不高,只要给自己一个方寸之地,就可以满足。

  上官洛安静的看着这些人,他的脑海里蓦然的想起了一位学者说过的话:当国家的所有青年都在玩乐器,滑板,摩托,跑酷,街球,舞蹈,绘画,摄影,纹身,骑着哈雷穿梭在大街小巷,耳机里咆哮着摇滚乐却安静的等红绿灯,邋遢不堪却满世界寻找一个垃圾筒,纹着花臂扶起被撞倒的老人的时候,这个国家才真正强大。

  这一刻,上官洛心里忍不住轻叹,他自誉为卫道士,然而当他面对这些的时候,心里却升起了一股无力感。

  公交车到站,缓缓的停了下来,随即又上来了一名女孩,她一身白色的T恤搭配牛仔裤,简单中不失清纯,浑身毫无一丝装饰,没有施粉黛的容颜如同雪山之巅上的清泉。

  女孩站在上官洛的一侧,两个人并肩的望着窗外,谁也没有注意到谁,因为在他们看来,彼此不过是人海中的路人甲或者路人乙罢了。

  忽然女孩感觉到有人将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忍不住轻轻蹙起了眉头,她回头看去,只见一名面黄肌瘦,染着一头黄发,带着劣质耳机的男子正在看着窗外,而他的手却不自觉的碰到了女孩的肩膀。

  女孩微微向上官洛的方向挪了一步,厌恶的避开了那个男子,因为隔着很远她都可以听到那个黄发男子耳机中传来的声音。

  而这时,那名黄毛男子似乎看这名女孩有些懦弱,胆子也渐渐的大了起来,身体开始向着这名女孩贴去,那一身难闻的味道顷刻间向着女孩扑面而去。

  女孩感受着那股怪异的味道,忍不住别过头去,不再看那名黄毛男子。

  她转过头的刹那,看到了上官洛的格子衬衣,上面解开了一粒扣子,令他多了一份放荡不羁,他脖子上的一根红绳加一枚白玉观音,凭添了几分韵味,她不敢抬头看上官洛,她担心他也是那样的人,不过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比起自己右边的那个黄毛,要好闻许多。

  随着公交车的颠簸,黄毛男子开始随着公交车的摇晃而不住的在女孩身上磨蹭,女孩感受着那股难闻的味道,身体开始向上官洛这边挪动。

  然而黄毛却依旧不堪善罢甘休,在这个世界上,永远都存在一种人,那就是欺软怕硬的人,这种人的可恨程度不亚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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