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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妾不一般-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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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还是亲自去瞧瞧吧。”“废物”梁明帝不耐烦地怒喝:“都是怎么侍候的?”“是”李公公跪倒在地,大气不敢出一口。恩盈在绝食?我不由得惊颤,想不到恩盈的性子竟然这么烈。这些日子的观察里,我已有些了解梁明帝的脾气,他喜怒无常,最恨别人忤逆他,如果他亲自去看恩盈,恩盈有一点不屈服,恩盈只怕性命不保。想到这儿,我情急之下,跪倒在地,道:“皇上,奴婢倒有一法,可以让盈婕妤进食。不如让奴婢去试一试,如若不行,任凭皇上责罚。”“你?”梁明帝审视地看着我,久久,方才道:“既然如此,朕就给你一个机会。”“是”我站起身,随李公公向清风殿走去。清风殿,房间外,几个宫女和太监正束手无策地在门口打转。一个宫女手里端着一盘食物,看样子刚才劝说无效,又原样端了出来。李公公一到,众人松了一口气。“李公公,大家先莫要进来。请大家在外面等我一会,我去劝劝盈婕妤。”我跟众人道,接过那个宫女手中的食盘,推门而入。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声息。我将盘子放在桌上,向里走去,恩盈正坐在里间的梳妆台前,长发披垂,面无表情,象一朵正在枯萎的花,,看得我心里好疼好疼。我走上前,抚助了她瘦弱的肩膀,落下泪来。“吃点东西吧”我轻声说。恩盈一动不动,象一个失去灵魂的布偶。我轻声地说:“有一种鸟,叫做凤凰,只有经过火的洗礼,生与死的考验,才会真正的重生。凤凰涅磐,置于死地而后生。”听到“凤凰涅磐”几个字,恩盈的肩膀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我,眼神中终于燃起一丝亮色。我在烟雨楼准备舞林大会,为她制作凤凰钗时,曾经给她讲过凤凰涅磐浴火重生的故事。“你……”我轻轻撕下人皮面具,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恩盈,我是然儿啊!”她掩住嘴,难以置信地闷呼了一声。“是,是我。我来了,我一直在明心殿做宫女,隐姓埋名地着活着,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我哽咽地道。“然儿!真的是你!”她终于确定,激动地站了起来,我们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似乎是所有的积累的情绪都得到了一个渲泻的出口,她的眼泪泉水般地涌了出来。那些刻在心里无法弥补的伤,那些受到践踏的尊严,全部都在眼泪里倾泻而来。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哭,在我怀里哭得柔肠寸断,我抱着她,拍着她的肩膀,默默地流着泪。“然儿……我现在很脏……”她失声泣道。“不,你不脏。你的心永远象以前一样纯洁高贵。”我语气坚定地道:“不要逃避,你要好好地活下去,为了凤娘,为了烟雨楼,为了石坚,也是为了你自己。”“不……”恩盈摇头,眼泪成串地纷落:“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再去想他了……”“一个男人若是真的爱你,在你受过伤害之后,只会更爱你更疼惜你。”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难道你不相信他的为人吗?如果他因此而嫌弃你,他也不值得你去爱了。”“然儿,我真不知道以后怎么办?”恩盈神情凄楚。我长长叹了口气,道:“你现在要好好地吃饭,坚强地活下去。以后我们慢慢想办法,一定可以有机会出宫的。”也许是我的语气中的坚定,给了她一些信心。她的眼泪渐渐地止住了。“答应我,好吗?先吃点东西。”恩盈慢慢坐起:“谢谢你,然儿,可是我吃不下。”“傻瓜,说什么谢。”我站起身,将她的长发搀起。又进到外面的厅里端进那盘食物。“实在吃不下,就先喝点汤吧”我揿开一碗汤的盖,用汤匙盛了一小碗汤,送到她嘴边。盛情难却,她只好喝了几口汤。只是喝了几口,她忍不住地又落下泪来,一滴滴都落进了汤里。“记住,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帮你,除了你自己!”我一字一顿地道。“我相信你,一定会浴火重生!”恩盈点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个虚弱的感激的微笑。我正要劝她再吃几口饭。只听得外面有太监远远地喊道:“皇后娘娘驾到!”

有情还似无情(下)

皇后来了?我连忙戴好面具,扶起恩盈。刚一走出外厅,门便开了,皇后率众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起来。“参见皇后娘娘”我和恩盈跪倒行礼。皇后嗯了一声,坐在桌边,语气凌厉地道:“你刚被册封为盈婕妤,不好好侍候皇上,为何装病绝食?”“皇后明鉴,盈婕妤只是身体不适,并非有意装病绝食……”我替恩盈答道。“大胆!本宫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皇后厉声道。我连忙噤声。恩盈见我受责,挺直脊梁,清坚绝决地道:“此事都由恩盈而起,恩盈愿一人承担罪责,请皇后娘娘发落。”皇后见恩盈如此,一时之间倒不好再说什么。她定定地审视了恩盈一会儿,方说:“你出身低贱,却能入宫侍候皇上,这是你的福气。即入了这宫里,可就要守这宫里的规矩,尽心尽力的侍候皇上,不可再任由着性子赌气,本宫念你是刚刚入宫,且宽恕你这一回。”她语气渐渐森然起来:“要是再有一次,本宫决不轻饶!”恩盈默然,低头应了一声“是”。皇后满意地点点头,道:“你且好好养着,改日本宫再来看你。”说罢,便站起身来,率众人离去。“恭送皇后娘娘”我和恩盈吁了口气,站起身来。恩盈身子一软,几乎站不起来,我连忙将她扶起。“现在皇后意图降服拉拢你,只要你伏首称臣,她应该不会难为你。”我叹了口气,又道:“不过听说德妃一直与皇后不协,只怕德妃会对你不利。这宫里复杂深险,你可要随时小心啊!”“我知道了”恩盈轻喘了一阵,握住我的手道:“然儿,你放心,我决不会再寻死路。只是……你若见到石大哥,就告诉他,恩盈今生命薄无缘,只有来世再报答他的情意了。请他……将我忘了吧!”“别说傻话”我拍拍她,叹道:“我们相互扶持,一定会熬过去的!”我又将自己在明心殿的用的名字玉儿告诉了她,若有事,便唤太监去喊我即可。不一会儿,几个宫女走了进来,服侍恩盈用餐,我便也告辞退下了。回明心殿的路上,我在走廊中缓缓而行。阳光匝地,廊外传来一片蝉鸣之声,带来几许夏日的生机。我想着恩盈的处境,一时间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似有一道探究的视线射了过来,我回过神来,凝眸一看,几步远处,天洛和天澈正徐步走来。我头皮一麻,慌忙跪地行礼。我跪了许久,他们的脚步依然一动未动,静静地立在我身前。我惴惴不安,手心里已经满是汗。刚才千不该万不该走神叹气!难道他已经察觉出什么了吗?似是低头审视了我许久,天洛道:“起来吧”我哑声低答了声“是”。“抬起头来”天洛的声音温柔中有着不可抗拒的尊贵。我心内暗叹,定定神,慢慢地抬起了头。天洛的眼神里中带着一丝期待的味道,在看到我的脸之后,渐渐的转变成了一种深深的失望,落寞在他眼角一闪而过。我咬紧牙关,眼中却伪装出惶恐的眼色,眼光闪躲地不敢直视他。可是,我的心里却已是翻江倒海了,天洛,天洛,天洛……我现在多想真想扑进你的怀里大哭一场啊,但一丝清醒的理智尚存,现在还不是相认的时机,不能啊,不能……天洛怅然地挥手,和天澈向前行去。我向相反的方面走着,距离在一点一点地拉开。一步,二步,三步……我的眼底早已充满了泪水。“然儿”身后传来一声轻唤,声音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眷恋……我背心一僵,他在试探我!我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想马上转回身扑进他温暖的怀抱里,念恋地呼吸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但我的脚步依然由着麻木的节奏向前挪动着,挪动着。天洛叹了口气,和天澈转身离去。天澈道:“这女子的叹气声和背影倒真的与然儿有些相似,可惜却不是。”天洛不语。天澈又道:“我相信然儿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八哥不用太过担心。”他们渐渐走远了。我痴痴地望着他们的背影,绽开一个带泪的微笑。(有读者给我提过意见,说我前面写得比较粗糙,的确,那时刚开始写,写得不顺手。后来越写越找到感觉了。我现在已经把第二、三章修改得面目全非了,还修改了有许多错别字和内容有误的地方,如果大家回头一看,发现前面有二章跟原来不一样,还希望大家原谅。原来我写楚然儿在现代叫冰儿,现在改成玉儿,大家以后再看希望不要看糊涂了,呵呵)

正文宫内盛宴

回到明心殿,梁明帝问明情况,知道恩盈无事,已经开始进食,甚是满意。便升了我做尚官局的女官,负责官内传达等杂务。我谢恩领旨。

桃儿知道我升了女官,同我一样欢喜。我依旧住在明心殿里,同徐公公一起负责明心殿的杂务,象往日一样谨慎行事。徐公公掌管明心殿多年,五十多岁,熟知宫中之事,我对他礼敬有加,经常向他讨教,他便也不厌其烦地告诉我。只是有一回,我装作无事地问起太医馆的韩太医之事,徐公公严厉地警告了我,严禁我提此话题,我便只好压下疑问不敢再问。这些日子以来,我对皇宫的路渐渐的熟悉了,对皇宫的形式也有了初步的认识。

我熟悉了皇宫的地形之后,找到了当初放置骨灰盒的那片园子,果然在一颗树下找到了骨灰盒。也许是因为黑黑的不起眼,又压在石头下面,没有人动过。我便将骨灰盒拿回明心殿,埋在了住的院子里。

如今,后宫分为两大派,一派以皇后为首,姚贵人等都是皇后的亲近之人。一派以德妃为首的铃嫔等几个妃子。皇后性格深沉,向来看不惯德妃的张扬,但德妃得梁明帝多年宠爱,皇后也拿她无可奈何。如今恩盈受到梁明帝专宠,皇后便想将恩盈拉拢过去,与德妃抗衡。恩盈现在得到了梁明帝的盛宠,一时风头无二,引起德妃的不满。

宫外的政局上,天洛的地位越来越有利了。再过两个月,他就要娶震南王之女紫睛为正妃,而且他从小被清妃抚养,与四王爷、九王爷一起长大,感情甚好。有了震南王、四王爷等人的力挺,朝中众臣都看出端倪,纷纷向天洛靠拢。

当朝左相王之良是皇后的亲哥哥,也就是太子的舅舅。他在朝中为相多年,自成一派,是太子的有力后盾。但右相洪正的女儿被赐婚给九王爷澈为正妃,明年五月大婚,现在洪正的势力靠向天洛,两派隐隐有相对抗衡的趋势了。朝中还有一些官员是五王爷和七王爷的党羽,五王爷已被贬去边缰,大势已去,七王爷又难以独自撑起大局,现在已经渐渐落了单。朝中的局势现在已经越来越明朗了。

盛夏的确比较难熬,可是这个朝代也没有空调,也只能干挺了。我早已将项链藏在自己房间的枕头下面了,每天戴着人皮面具,感觉脸上烧得很。但没有办法,只能晚上摘下来透口气。

根据我的建议,明心殿里大殿之上贮放了许多冰块,放在盆中,一有夏风吹来,便会带来冰气的丝丝凉意。梁明帝甚喜,赞我心思灵巧,我现在已经是尚宫局的八级女官。尚宫局的女官最高是六级,最低是九级,不过就是个高级宫女,管理手下几个宫女太监,做些杂七杂八的事务,好在也不算太累,渐渐地,我也习惯了。

正文盛宴余歌

转眼间,便到了八月中旬,大梁王朝的京城地处北方,夜晚,晚风吹来,已有了淡淡的秋意。

皇后的生日到了,梁明帝一时兴起,便在明心殿为皇后摆寿宴,君臣同乐。届时,震南王和各王公大臣都会来参加。一直忙碌了好几天,我们才将明心殿布置妥当。

皇后的寿宴很快便到了,月上柳梢头,明心殿就热闹了起来。大殿之上的两侧,早已坐满了人,震南王、太子、七王爷、天洛、天澈等人已经坐好,紫睛郡主坐在震南王之侧,眼睛却含情脉脉地时常飘向天洛。场中正有几个妙龄少女在跳舞,众人一边饮酒一边观看。

忙了半天,我才脱出身来。我站在殿边的角落里,看着宫女太监来往穿梭、大殿之上的热闹场景,听着满耳的欢声笑语,只觉得一殿的繁华离我那么远。

忙完后,我便从侧殿走上殿,立在了梁明帝身后李公公和徐公公的旁边。梁明帝和皇后坐在中央,德妃和恩盈分坐在两旁。

今天皇后身穿绣着寿字的红衣,梳着高高的发髻,显得格外的雍容华贵。德妃坐在下侧,虽是满脸娇笑,只是飘过皇后和恩盈的眼神中,时不时闪过一丝寒意。恩盈穿一件湖蓝色的长裙,轻纱蒙肩,圆润的肩膀若隐若现,眉间轻含淡愁,反而增添了一丝令人魂消意散的风情。

此时,众人正一起站起举杯,同贺皇后寿辰之喜。皇后喜笑颜开,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德妃瞟了皇后一眼,嘴角含着一丝不屑的微笑。恩盈向梁明帝低语几句,梁明帝拍掌称妙,恩盈便转身离去。

酒过三巡,已是月挂中天。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几个妙龄女子围着一个脸上蒙着轻纱的女子翩然而至,众星捧月般地围着中央的女子起舞,那女子的脸上只露出一双含愁凝露的双眼,但那美丽的神采却已摄住了在场所有人的魂魄。

我轻叹,无意中却发现有一道痛楚的视线追随着恩盈的身影。天洛的身后,竟然站着石坚!!!他站在那里,象一个没有表情的雕像,燃烧的视线紧紧盯着场中那个曼妙的身影,远远的看去,他的身上竟透着一股黯然的萧索。

唉,我忍不住在心底暗叹了一声。也许石坚听说了恩盈已经被纳为婕妤,特地恳求天洛带他入宫的,只为了见她一面。但她已经贵为妃嫔,竟只能远远的看着,不可靠近了。

一舞终了,恩盈揭开面纱,盈盈拜倒,祝皇后福寿安康。

太子的眼睛早已看直了,此时才反应过来,神情复杂。

皇后笑道:“恩盈人娇舞美,难怪皇上爱不释手,除了德妃妹妹,谁还有这样的恩宠。”

德妃撇嘴一笑,道:“恩盈妹妹正年轻,哪象我们这些人,早已是人老珠黄,不成气候了。”

皇后比德妃还大着几岁,德妃的语气竟含着讥讽皇后的言外之意。皇后脸色一变,似乎要发作,但转瞬一笑,对梁明帝道:“今天我高兴,不如就向皇上讨个赏,封恩盈为盈妃吧。”

梁明帝笑道:“正和朕意,就依皇后所言,封恩盈为盈妃。”

恩盈进宫不久,从皇家舞馆被封为婕妤,已是罕有的恩宠了,如今再封为妃,可谓是平步平青云了。恩盈跪倒谢恩,德妃见到恩盈这么快便与她平起平坐,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

皇后占了上风,得意地一笑。我却暗地里替恩盈捏了一把汗,唉,引起德妃的嫉恨,德妃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恩盈喝了几口酒,脸上已有了淡淡的红晕。她便向梁明帝道:“臣妾今天一时高兴,喝多了酒,想先行告退,请皇上和皇后恕罪。”

梁明帝准了,恩盈便在几个侍女的陪同下,往外走去。我留意到石坚身影一动,竟也随她走了出去。千万不要出什么事的好,我连忙也跟了出去。

我追上恩盈,吩咐几个宫女先行回宫,我送盈妃回宫即可,几个宫女便先走了。恩盈见是我,叹口气,道:“你怎么来了,陪我去那边花园吹吹凉风吧。”

我和恩盈走到一个桥边,停住了脚步。此时,人迹稀少,月挂中天,有一种清冷的如梦如幻的美。

恩盈望着月亮出神了半天,方悠悠的叹了口气。我知道,此时此刻,她一定是想起了石坚。我猜石坚一直跟在我们身后,也许趁这个机会,可以让他们相聚片刻。

我轻声问道:“你现在还想见他吗?”

恩盈叹道:“也许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他了……”

我道:“想见他也并不难。”

“如今我已是这样子,想要见石大哥一面,谈何容易?”恩盈咬着唇,泪盈于睫。

我叹了口气,转过身,道:“你可以出来了!”

一道影闪过,石坚出现在了桥上。两个人的目光一接触,便都痴了过去。

我轻声道:“我在桥上守着,你们可以说一会儿子话。”

他们只是痴痴对视着,仿佛隔了千千万万年,心头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恩盈的泪滑落了下来,仿佛落在石坚的心上,烫伤了他,震动了他,他悸动了一下,将恩盈拉入了桥边的花丛里。

恩盈只是轻声的不断的说:“我是做梦吗?”

石坚长叹一声,拥她入怀。

我站在桥上,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心底一阵酸楚。不忍去打扰他们的片刻相聚。

只有一刻钟的功夫,我忽然看到远处一个身影打着灯笼正走过来。我忙迎了上去,却是李公公。我扬声笑道:“原来是李公公,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李公公道:“皇上正在找盈妃呢,你看到盈妃没有?”

我故意将声音提高了半度,道:“唉,盈妃喝多了,叫我陪她在这里醒醒酒,我正准备送她回去呢。”

李公公走上桥时,恩盈已经从桥另一头上来了,月光之下,她脸色红晕,眼神中流转着不可言名的喜意,看到李公公,便笑道:“刚才在桥下吐了一阵,才醒过酒来,麻烦李公公来找了。”

“哪里,皇上正在找您,盈妃还是随老奴回清风殿吧”

“即如此,我便回去了。”恩盈起身,随李公公走了。

他们走远之后,眼前身影一闪,石坚站在了我面前。他看着我,凝声道:“多谢六夫人……”

我叹了口气,道:“是恩盈告诉你的吧,我希望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不要告诉八王爷。”

石坚点点头,道:“夫人以身涉险,深藏宫中,石坚深为敬佩。”

我摇头苦笑道:“快别说这些了,我还有件事求你去办。”

我领他回到院中,一路上有侍卫盘查,但都认得我,顺利地放行了。我动手将那个骨灰盒挖了出来,递给石坚道:“我送人之托,将这个骨灰盒送至震威帮,你就帮我将它送出去吧。”

石坚接过,道“遵命。”

我领他走向前殿,远远地,依旧可以听到歌舞升平的欢声笑语。走至殿门口,我站住了脚步。如果我进去了,就会见到天洛……

我轻声道:“你进去吧,我走了。”

石坚了然的看了我一眼,叹道:“保重。”

我苦笑,回身黯然离去。走了一会儿,我再次回首,殿中依稀有可以看见那个让我梦绕魂牵的身影,只是却在我的泪眼中模糊远去了。

正文天洛大婚

日子从指缝间不知不觉地溜走,不知不觉地,半个月就过去了,秋风送爽的九月如约而至。

我来到异时空的大梁王朝已经整整一年了。想来真是让人感慨万千,这一年之中,我竟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从妓院到皇宫,几度置于死地而后生,现在想起仍然觉得心惊。

这个月宫内又热闹起来了,紫睛郡主与天洛的婚事被提上日程。一想到天洛便要娶别人了,我的心便象刀割一样痛起来,这痛来得汹涌澎湃,来得如影随形,每时每刻都在咬噬着我的心。可是又能怎样呢,我无力去改变这场婚礼,我,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妾侍,是一个异时空飘来的灵魂,我能做到的,便是少爱一些他,为他做多一些事,完成我的任务之后,回到我本来应该呆的地方去。

想到这里,我对自己说,放下吧,别再让自己痛下去……只是一旦交付出去的心,想要收回来却是那么那么的难!

大婚前夕,宫里便忙了起来。梁明帝器重震南王,一直将紫睛郡主视若亲女,紫睛出嫁,将按照公主的出嫁的隆重仪式进行,迎亲时将会从宫里将紫睛郡主接到天洛的王府。

一大早上,徐公公急急忙地找到我,道:“快快,玉儿,桃儿,再找几个宫女来,去静雅公主的琳琅宫帮忙!”

我的心一痛,刚要拒绝徐公公:“我……”

“走吧,什么我我你你的”桃儿急着看热闹,早就一把拉起我,随着两个小太监往琳琅宫里跑去。我到了喉咙口的话便只好咽了下去。

一进琳琅宫,宫女太监们都已经忙成了一团。震南王的女儿出嫁,皇上都重视得很,宫里哪个妃嫔敢不给面子?这个送珍奇宝物,那个送金银首饰,堆得宫里都满了。我和桃儿等人也连忙将各个礼物打叠好,装了起来。正在忙碌,只听得一声传禀“皇后娘娘驾到!”众人忙跪成一片。

皇后身后跟着一大堆妃嫔,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紫睛郡主听到传禀,连忙同震南王妃一起,走进厅中,盈盈下拜。

“快起来”皇后将紫睛扶起,笑道:“我是从小看着你长大,想不到一转眼的功夫,这还抱在怀里的小丫头便要嫁人了。”

震南王妃笑道:“皇后娘娘和众位娘娘一直将睛儿视为已出,臣妾真是不胜感激。以后臣妾若是回到南边,还请各位娘娘多照看着睛儿。”说着说着,想是女儿要出嫁,离开自己的身边,震南王妃落下泪来。

紫睛的眼睛也是一红,拉着母亲的手,泫然欲泣。今天她开了脸,化了精致的化容,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容光照人。

铃嫔走上前,笑道:“这大好的日子,王妃快别伤心了,睛儿和八王爷自小一块儿长大,睛儿保准不会受到委屈的。还有我们做主呢。”

一提到天洛,紫睛的大眼睛里又盛满了羞涩和喜悦之情。

“吉时快到了,各位娘娘请回避。”有宫女提醒着,于是皇后和众位妃嫔便告辞离去。紫睛也随母亲进了内室。

我咬着嘴唇,机械地随众人忙碌着,只觉得一颗心已痛到麻木。

“吉时到!紫睛郡主上轿!”太监响亮的声音响起。于是,几个贴身宫女和女官扶着已经盖上新娘盖头的紫睛郡主走了出来。震南王妃站在门口,看着女儿上了轿,不停地拿手帕拭眼泪。

我和一群宫女鱼贯排列,手捧着嫁妆,跟着长长的队伍,在花轿后面慢慢前行,我麻木地走着,走着,感觉这路是那么那么的长,好象永远也走不到头。

正文遗憾是会呼吸的痛

花轿走出宫门,天洛迎亲的队伍早已等候多时了。花轿落定,远远的,骑在白马上的天洛便迎了上来。他穿着新郎的衣服,胸前系着红色绸结,淡淡的笑容,英俊的脸庞,竟然同我在来到异时空的花轿里,见到他那一刻是一模一样……只是,今天的新娘却已经不是我!

他越走越近,我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我的心纠成了一团,那痛,浓得竟是化不开。热热的液体顺着我的脸庞流着,流着……想像到紫睛那幸福甜蜜的笑容,我心底的痛越发尖锐起来,有如针扎。

花轿开始前进了,走过街道时,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都纷纷议论说,震南王的女儿出嫁,场面比嫁公主还大呢。

走到王府前,只听得一阵吡哩啪啦的鞭炮声响起,烟气四处弥漫,人群也沸腾了起来。天洛下了马,走过我身边,向花轿走去。

他走过我身边的时候,视线若有若无的飘过了我的脸。我的手一抖,捧着的盒子稀里哗拉在了地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我有些惊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连忙矮下身子去捡盒子。只是由于内心的慌乱,手开始不听使唤,越忙越乱了起来。

一股熟悉的气息笼罩了我全身,我的心一颤,那双手又帮我拾起最后一件物什,我抬起头,与他深邃的目光不期而遇。我痴痴的看着他,几乎忘了身在何时何地。

他的眼光中带着一股探究的味道,但也只是一刹那,他很快的站起身,若无其事的走过我身边,继续向花轿走去。虽然只是电光石闪的一瞬间,但我仿佛看到他眼光中透出一丝熟悉的温柔……

徐公公走过来,小声责备道:“看你素日最是稳当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快下去吧!”

我低下头,向队伍的后面走去,路过桃儿时,她鼓励地拍拍我的手。这场小小的插曲很快的平息,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

我忍不住回过头,天洛已经掀开花轿的红帘,将紫睛抱了出来。人群中发出一阵欢呼。我眼睛一湿,一低头,转过身黯然离去。

在欢呼声中,在鞭炮声中,在一片热闹的婚礼中,我感觉自己就象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配角,正在慢慢慢慢的退场。

也不知这一天是如何度过的,只知道眼前有无数的人影在晃动,耳边有喧天的声浪在响着……

回到宫里,我以累了为由,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房,也没有吃饭,就那样呆呆在躺了两天两夜。

似梦似醒时,我便摸着脖项上那串项链,对着空气说:“为什么要送我来这里?我宁可从来不认识他……”

耳边似乎飘起了梁静茹的那首歌“会呼吸的痛”: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

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

哼你爱的歌会痛

看你的信会痛,连沉默也痛

遗憾是会呼吸的痛

它流在血液中来回滚动

后悔不贴心会痛

恨不懂你会痛

想见不能见最痛……想见不能见最痛……

桃儿跟徐公公说我病了,徐公公便也不再责备我,便找桃儿替了我的职。第三天,我终于打起精神起了床,这日子还是要继续过,我还是要坚强地在这后宫里活下去。

正文你在哪里

天洛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那个远去的宫女的背影,心头竟然涌起一种说不清的心疼的熟悉感。刚才,在众人一声惊呼中,他低下头,看到了散落一地的礼盒,也不知怎么的,他竟然会停了下来,帮那个慌乱的身影拾起了最后一件东西。其实依他原本的性子,是不会理会这些小事了,也不必理会一个小小宫女的失误,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停下来帮她,这种感觉很奇妙,好象帮她不过是天经地义的事。

当那个宫女抬起头看着他的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更加的强烈起来。她的眼睛清澈而深情,好象在对他说千言万语。就象是然儿靠在他怀里,望着他的那种眼神……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向花轿,心底却泛起涟漪。然儿到底在哪儿呢?为什么他感觉她一直在身边,不曾离去。这种感觉挥之不去,真实得好象只要他一转头,就能看到她恬静温柔的笑靥……

他掀开了花轿中新娘的盖头,紫睛对他无限甜蜜的一笑,他眼中的火花一暗。在那一刹那,他居然有种奇怪的幻觉,好象失踪的然儿在跟他开玩笑,就藏在花轿中,但紫睛的一笑打碎了他的幻觉,他压下心底的杂念,眼中恢复了平静无波。

深夜,所有客人和闹洞房的人都散去,天洛站到院中,对石坚道:“你帮我去查一查今天那个宫女的底细。”

石坚一怔,想张口说出真相,但想到然儿的嘱托,便咽回了到嘴边的话,说了声“是”,转身离去。

天洛向洞房门口走去,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娶亲了,但在他心底,从未有一个女人占据过他的内心。婚姻是政治需要也好,是圣旨不得不遵从也好,他都习已为常,没有放在心上。女人,不过是他生活中的点缀,只需要给她们一点点关心,便会换得她们全心全意的爱恋。所以,他也从不吝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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