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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妾不一般-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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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平娟拉我到我无人处,询问道:“然儿,怎么这几日王爷没去你处歇宿?”

我红着脸摇摇头。平娟愤愤不平地说:“我看都是那个玉娇搞的鬼。怎么你才来,王爷便这般冷落你。”

我淡然道:“姐姐,我能嫁进王府,已是天大的荣幸了,从未想过要争什么。”

平娟用手指轻点我的头笑我傻。我无言苦笑。

路过湖边的时候,忽然,一阵行云流水的琴声传来,此时秋空雁过,风过叶飘,此情此景,实在是令人心旷神怡。

四夫人秋素白衣胜雪,正在湖边石墩上扶琴,只见她手指灵动,真有种飘逸出尘的感觉。我静立许久,琴声方歇,我便鼓起掌来。

秋素见是我,便起身让坐。我坐在她对面,看着她清冷娇好的容颜,无法想像她曾经是个名动京城的名妓,她更象是空谷幽兰,不沾半点俗尘。

我们对坐许久,我诚恳地说:“我想跟你学古筝,可以吗?”

她淡淡地道:“有何不可。”虽未深交,但我知道,这样一个女子,往往是外冷内热的。

夜渐深,红烛燃起。窗外下起稀稀沥沥的秋雨。我感伤前尘今生的身世,心中不禁惆怅难已,我一时有感而发,提笔在纸上写道“枕边泪共阶前雨,隔个窗儿滴到明。”记得曾经在看宋词里看过这句词的典故。作词的是个娼妓,她在离别时送此词给一个士大夫,后来这个男人回到家,这首词被他大老婆看到了,深受感动,怜爱其才,给老公路费,把这个娼妓赎了回家做妾。从此,这妾洗尽铅华,曲意侍奉老公和大老婆,和这个正妻相处得很融洽。

当时,我看过之后,还写过一篇读后感,是这样写的:诚然,这个娼妓的待遇算是好得让羡慕了,能从良嫁个当官的,还能被其正妻以礼待之。这个男人也是幸福的,娶了个非常宽容的老婆,还得了一个知已作妾。只是这个正妻的想法值得回味,古代的女人早已经习惯了与他们共侍一夫的观念。如果她不允许,这个男人还不是一样在外面找别的女人,那还不如让他娶进一个自己看得顺眼的女人呢。而且,这个小妾会深感她大恩大德,一辈子都会感激她,不敢有二心。在古代人来看,这个正妻是贤惠善良的,在现代人来看,她算是那个时代聪明的女人了。如果是我在当时那个朝代,可能我也会如此做。可是在这个男女平等的年代,我绝不会这么做。因为,现在的女人是骄傲的,骄傲到不愿意委曲自己。

呵,现在想来,所谓的骄傲,现代女子的骄傲,转换到古代,根本不值一文。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好脆弱,好想家,好想母亲,好想她温暖的怀抱,好想,好想,好想……有个肩膀可以让我依靠。

我正失神的时候,一只手忽然伸过来,将我写的那句词扯了过去。是梁天洛,不知已经在我身后站了多久。

他深深地看着我,擦干我眼底淡淡的泪痕。将我拥入怀中。他的怀抱好温暖,和我梦中的一样。我有种错觉,不知此身是梦是真。

他将我抱上床,吻住我,我闭上眼睛,没有拒绝,也无力拒绝。

骄傲,所谓的骄傲,总是会向环境妥协的。

我躺在床上,换上干净的衣服,内心却无限懊丧。大夫来把过脉,说我身体一切如常,并未感染风寒,换句话说,就是健康得很。

大夫如是说的时候,我低着头,不敢去看八王爷的脸。他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看着我,眼光中的神色捉摸不透。

送走大夫之后,他走到我的面前,淡淡道:“没感染风寒,你好象很失望?”

“没,没有……”我嚅嚅地说,头埋得越发的低。

“你不愿意服侍我?”

“我……”我不想再逃避,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也许我应该很荣幸才对。可是我不明白,我既没有美貌,出身又贫贱,你为什么娶我做妾侍。”

他笑笑,大拇指轻轻地摩梭着我的下巴,意味深长地说:“在街上遇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定,你是我的人。”他的眼光落在了我颈上的项链上,似乎答案就藏在那里。

我鼓起勇气问:“是因为这条项链吗?”

他的手力道忽然加重,我轻颤了下。

“别问那么多。”他语气森然。我识相地闭上嘴巴。

直到他走远,我依然无法回神。梁天洛,他把自己藏得太深,象一团迷雾。他手指摩擦过的地方,还留他的温度他的气息。刚才他离我那么近,我的心跳得很厉害。

那夜,我悬了一夜的心,即害怕他来,却又有些暗暗地期待,这种情绪折磨得我有些恼怒。是,他很出色,我承认我都有点心动了,但我才不要去跟别的女人争一个男人。迷迷糊糊中,我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大学的那个学长向我表白的时候,我欣然同意。他拥我入怀,当我抬起头时,却发现学长变成了八王爷梁天洛。我大惊之下,想逃脱他的怀抱,他却拥得我更紧。在我耳边说:“你逃不掉的,你的心,你的人,都是我的。”

午梦梦回,我羞愧难当。辗转反复,直至天亮。

第二天,贺氏拉我到我无人处,询问道:“然儿,怎么这几日王爷没去你处歇宿?”

我红着脸摇摇头。贺氏愤愤不平地说:“我看都是那个玉娇融搞的鬼。怎么你才来,王爷便这般冷落你。”

我淡然道:“姐姐,我能嫁进王府,已是天大的荣幸了,从未想过要争什么。”

贺氏用手指轻点我的头笑我傻。我无言苦笑。

路过湖边的时候,忽然,一阵行云流水的琴声传来,此时秋空雁过,风过叶飘,此情此景,实在是令人心旷神怡。

四夫人秋素白衣胜雪,正在湖边石墩上扶琴,只见她手指灵动,真有种飘逸出尘的感觉。我静立许久,琴声方歇,我便鼓起掌来。

秋素见是我,便起身让坐。我坐在她对面,看着她清冷娇好的容颜,无法想像她曾经是个名动京城的名妓,她更象是空谷幽兰,不沾半点俗尘。

我们对坐许久,我诚恳地说:“我想跟你学古筝,可以吗?”

她淡淡地道:“有何不可。”虽未深交,但我知道,这样一个女子,往往是外冷内热的。

夜渐深,红烛燃起。窗外下起稀稀沥沥的秋雨。我感伤前尘今生的身世,心中不禁惆怅难已,我一时有感而发,提笔在纸上写道“枕边泪共阶前雨,隔个窗儿滴到明。”记得曾经在看宋词里看过这句词的典故。作词的是个娼妓,她在离别时送此词给一个士大夫,后来这个男人回到家,这首词被他大老婆看到了,深受感动,怜爱其才,给老公路费,把这个娼妓赎了回家做妾。从此,这妾洗尽铅华,曲意侍奉老公和大老婆,和这个正妻相处得很融洽。

当时,我看过之后,还写过一篇读后感,是这样写的:诚然,这个娼妓的待遇算是好得让羡慕了,能从良嫁个当官的,还能被其正妻以礼待之。这个男人也是幸福的,娶了个非常宽容的老婆,还得了一个知已作妾。只是这个正妻的想法值得回味,古代的女人早已经习惯了与他们共侍一夫的观念。如果她不允许,这个男人还不是一样在外面找别的女人,那还不如让他娶进一个自己看得顺眼的女人呢。而且,这个小妾会深感她大恩大德,一辈子都会感激她,不敢有二心。在古代人来看,这个正妻是贤惠善良的,在现代人来看,她算是那个时代聪明的女人了。如果是我在当时那个朝代,可能我也会如此做。可是在这个男女平等的年代,我绝不会这么做。因为,现在的女人是骄傲的,骄傲到不愿意委曲自己。

呵,现在想来,所谓的骄傲,现代女子的骄傲,转换到古代,根本不值一文。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好脆弱,好想家,好想母亲,好想她温暖的怀抱,好想,好想,好想……有个肩膀可以让我依靠。

我正失神的时候,一只手忽然伸过来,将我写的那句词扯了过去。是梁天洛,不知已经在我身后站了多久。

他深深地看着我,擦干我眼底淡淡的泪痕。将我拥入怀中。他的怀抱好温暖,和我梦中的一样。我有种错觉,不知此身是梦是真。

他将我抱上床,吻住我,我闭上眼睛,没有拒绝,也无力拒绝。

骄傲,所谓的骄傲,总是会向环境妥协的。既然我已经来到了这个时空,那么我便要努力地适应一切。上大学的时候,好友米米恋爱了。我和她探讨过爱与性的问题。米米说:“我们女人,总是要有了爱,才心甘情愿地付出身体。而男人却不同,只要他不讨厌那个女人,就可以跟他上床。”

当时,我撇撇嘴说:“男人啊,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米米笑我:“我就不信,你以后不会爱上一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跑过去呵她的痒,她在校园里到处跑,撒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温柔地,清彻地,美好地。

我睁开眼睛,深深地凝视着天洛熟睡的容颜。是的,我可以肯定,我已经开始对他动心了,否则昨夜我的身体就不会顺从心灵的意志,沉醉在他的温柔缱绻中。我也可以肯定,他并没有对我动心,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有过许多女人,有如花似玉的多房姬妾,对于他来说,女人不过是一种点缀,他真正的野心应该是至高无尚的皇位吧?

我的手情不自禁地抚摸上他的眉头,就连睡着,他的眉头也是紧紧皱着的。好象藏着无数的心事和秘密。天洛,如果我来到你身边是命中注定的,那么,我会尽我的生命所有的能量去帮助你实现你的愿望,同时,也是为了我自己,从此我便可以回到我来的地方,过平静的日子。

当我的手指抚过他的嘴唇时,他忽然张嘴咬住了我的手指。我不禁“啊”地惊叫,他含笑看着我。我的脸一下子红透了,在透进来的阳光照射下,一定很红得象个大苹果,让人想咬一口。因为此刻他正露出这种很饿的表情。“王爷……”我低声轻唤。他嗯地应了一声,我问道:“你眼中的楚然儿是什么样的?”

他思索片刻,道:“初次见你,你象清晨花瓣上的露珠,清新单纯,一眼就能望到底。只是现在我却越来越不确定你是否仍然是以前那个楚然儿了,现在的你,聪明谨慎,越发让人看不透。”

我道:“那您是喜欢以前的然儿些,还是喜欢现在的然儿些?”

他笑道:“我只喜欢此时的然儿,好美,让人想一口吞进肚子里。”我的脸越发红得烫人,他哈哈大笑,揽衣起身。

那一整天,我都有些神思恍惚。夫君,是的,从此,他便是我真正的天了。想到这里,心中却颇为酸楚。我再骄傲,终于还是向环境妥协。只是,再爱任何人,我仍然只是我,为我自己而活。无论陷得多深,我都要为自己保留一分清醒。

平日里,我便和秋素学学古筝,闲时自己练练毛笔字,尽量熟悉王府的环境。染天洛对我并不是特别的宠爱,偶尔来我这里歇宿。我平静淡然地对待他,即不曲意奉承,也不疏远或者惹怒他,日子过得倒也平静惬意。虽然玉娇融偶尔对我轻蔑挤兑,我都一概含笑相对,这些日子,与众人倒也相安无事。

某一天,科高气爽,万里无云,我见阳光甚好,便突发奇想地想放风筝。可红便找府里手巧的仆人做风筝,我喜欢凤凰浴火重生的故事,便吩咐下人做了一个凤凰的风筝。

我出身贫贱,刚来的时候,府中的仆人都瞧不起我。但由于我性格随和,对任何人都笑脸相迎,仆人们倒也给我几分面子。可红聪明乖巧,我们已情同姐妹。

火红的凤凰在蓝天中自由地飞舞着,我的心情也随之飞扬起来。“夫人,我还是第一次看您笑得如此开心。”可红笑道。

我怔忡,是啊,我已许久未曾放开心情,无忧无虑地尽情欢笑了。我愣神的时候,忽然一阵急促的秋风,风筝的线便被吹断了。可红忙跑到远处为我捡风筝。

我独自站在湖边的空地上,望着远方,心中掠过浅浅的惆怅。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回过头,桥上走来一个年轻的男子,十七八岁的年纪,锦衣玉袍,飞扬的眉毛下,有一双会笑的大眼睛。

“你的风筝形状很奇特,画的是什么?”他笑着问我。

我微笑,道:“在我的家乡,流传着一个传说,它叫做凤凰,当它浴火后,便会重生。”

“哦?”他感兴趣地挑挑眉。“你就是楚然儿吧?”

“是的”我点头,也打量着他。他的衣饰十分华贵,单看腰间系着的那个玉佩,便可知其身份十分尊贵。我心思一转,忙万福,“楚然儿参见九王爷。”

“你怎知我是九王爷?”他不禁惊讶地问。

“除了九王爷,天下还有哪个少年这般尊贵呢?”我笑着说。

他哈哈大笑:“看来八哥果然有眼光。”

“天澈”梁天洛站在桥上唤道。“你怎么来了”

天澈,果然象他的人一样清流澈。我暗暗地喝彩。梁天澈对我道声失陪,走到天洛面前,两人走向书房。可能是年龄相近,看来他们兄弟的感情倒是极好。

四王妃的寿辰(上)

十二月,四王妃的寿辰到了。据说四王爷守卫边缰,手握重要的兵权,在朝中地高权重。各皇子为了争夺皇位,必然要拉拢四王爷。四王妃又是当今皇上圣宠的德妃的亲生侄女,因此四王妃的寿辰便格外热闹,声势浩大。

那天,王府的几位侍妾都应约盛装出席。我穿了一件半新的浅绿色衣裙,腰间系一条黄色的丝带,装扮和如平常一样,也没带任何首饰,并不引人注目,贺氏甚至笑我打扮得太过于含酸了。

坐在马车里的时候,我直好奇地往外瞧。这可是我第一次出王府,感觉象只出了笼子的小鸟一样兴奋。我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的街道,忽然好怀念以前逛街压马路的自由生活。不知走了多久,四王府终于到了。高大的府门,门把手都是黄金铸成,尽显王府的华丽高贵。

进了王府,四王爷和四王妃都站在大厅迎接宾客。只见四王爷大概三十四五岁,一张国字脸,不怒而威。四王妃身材微胖,容貌平凡。

整个大厅被一道珠帘隔成两半,各位王爷的妻妾都在珠帘之内。外面寒喧鼎沸,里面却是莺声艳语。八王妃逝去,九王爷并未大婚,因此,帘内主座中只有八张椅子,八王妃的椅子和大王妃的椅子是空的。各位侍妾坐在主椅之后。

我坐在珠帘边上,时而偷偷留意帘外的声音。转眼间,各位王爷便一一来到。八王爷天洛早已就坐,九王爷天澈坐在他边上,和他交谈些什么。据说大皇子几年前已仙逝了,而二王爷的母亲是个出身低微的宫女,因此二王爷地位不高。他是个四十岁上下的沉默男子。

“五王爷、七王爷到!”只见五王爷三十多岁,身材高瘦,长着一只鹰钩鼻,眼神里透出几分阴狠之色。七王爷相貌儒雅,神情平和,却有一双透着精明的眼睛。

“哈哈,今年是四嫂的生日,我来迟了。”七王爷朗声笑道。

“哪里,各位兄弟前来,便是给我面子了。”四王爷道。

“咦,六哥怎么没来?”五王爷道。

“听说他野性发作,又去游山玩水了,倒是逍遥。”四王爷答道。

“太子殿下到!”我凑近珠帘,倒想看看太子是什么样的人。可谓是无声夺人,人未到,一阵长笑声已经传来。

太子穿着绣着金龙的长袍,两道长长的眉,细长的凤眼,笑的时候左嘴角微微上扬。有一种沉稳自得的气质。“多日未见,各位贤弟可好啊?”

我留意到五王爷的嘴角的冷笑,天洛却是坐在一边,不动声色。

各位王爷就坐之后,各位王妃便也率侍妾坐入帘后。二王妃一幅好脾气的模样。四王妃坐在主位上,笑意吟吟,接受众人的恭贺。太子妃容貌甚美,据说是四王妃的堂姐,因此和四王妃谈笑融洽。

五王妃看上去颇为精明,很会讨好人,奉承得四王妃喜笑颜开。五王妃身后的侍妾虽多,有十几人之多,却似都被五王妃管理得大气不敢喘。六王妃是独自前来,华丽的服饰却掩不住她眼前的一丝寂寞。七王妃看上去却十分温柔和顺,四平八稳的。

我坐在最边上,静静地看着看着帘内帘外。外表上,每个人都保持着微笑,但却充满了一种剑张弩拨的气息。据我观察,四王爷同八王爷、九王爷的关系相对较好,而五王爷和七王爷是一党,太子是单独的一派。这是一种三足鼎立的状况。让我不由得想起了康熙王朝中十子压嫡的历史。

生于帝王世家,其实是一种悲哀。亲情淡薄,只有无情的争斗和残酷地淘汰。我想起历史上很多夺嫡的故事,不由得长长地叹了口气。一转眼,却发现旁边的秋素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一番寒喧品茶过后,寿宴正式开始。

主妃们坐在上座,各位侍妾被安排在下面的宴席上。我与林氏等人坐在一席,同席的还有太子的几位侍妾。

有人说过,三个女人一台戏,还有人说,两个女人在一起的躁音相当于五百只鸭子。此时帘内不知有多少女人,真可谓好戏连台,万鸭齐鸣。

太子妃的几位侍妾打扮得格外花哨,其中一个紫衣女子似与林氏相识,同她打起招呼来。我们边上的席位上是六王爷的两位侍妾,奇怪,怎么这六王府里只有两个侍妾不成?展眼望去,哪个王爷不是七妻八妾的。我不禁好奇地偷偷问起身边的贺氏,贺氏小声笑道:“听说这六王爷喜好有些怪异,偏偏喜欢男子。”

呵,这不是同性恋嘛,也就是现代的“玻璃”、“同志”。林氏似乎听到了,责怪地瞪了贺氏一眼。我连忙伸伸舌头,贺氏也忙用别的话遮过。

只听紫衣女子叹口气,道:“前两天皇上又赐给太子二名年轻貌美的侍妾,相比之下,我感觉自己老了。”

林氏宽慰她说:“妹妹不必这样气馁,你我还不是一样的人。只要安守本份就好。”

紫衣女子道:“好歹你还给八王爷生了个子嗣,以后也有个依靠。比我是好多了。”

我在心底叹息,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古今都如此。会有哪个男人真正地爱上我的灵魂呢?我的视线不自觉地飘向了帘外,珠帘隔断了他的背影,遥远得象个梦境。

酒菜陆陆续续地都呈了上来,色彩缤纷,香气扑鼻。宴席的气氛进入高潮。王妃们忙着向四王妃敬酒。

架不住贺氏的劝诱,我也喝了酒。酒呈琥珀色,有股桂花的香气,入口不辣,颇为香甜。我便又多喝了两杯。想不到我的酒量差得可怜,一会我就头晕脑胀起来。我感觉有些气闷,便想出去走走。和林氏说了声要去解手,就自己一个人从后面的走了出来。

夜风袭来,我感觉自己头脑清醒了不少。四王府的后院是个大花园,曲径通幽,不知不觉我便迷路了。走过一座假山时,我隐约听见有人在交谈的声音,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夜色之中,我躲在了假山里面。

“哼,自从那次打猎后,天洛就象膏药似的贴上四哥了,现在他可算是找到靠山了。”听声音象五王爷。

“我看他不可小视,不可不妨。”这个声音象是七王爷。

“谅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现在还是先对付了……再说。”五王爷压低了嗓音,说到某人时,模糊地带过。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一会就等着看好戏吧。”七王爷笑道。

直到他们走远了,我才敢正常地喘气。他们要对付谁呢,我猜肯定是太子。我正要从假山后面走出来,忽然一个黑影从假山后闪过,我立刻动也不敢动。

月光下,太子徐步走来,一个黑衣人从暗处走出来,俯在他耳边低语片刻。然后又象道影子一样消失不见了。太子露出一丝冷笑,在月光的照射下分外阴冷。

“是谁?出来吧!”他抬头望月,咸咸地说。

我心中一惊,他不会是发现我了吧。我立刻大气也不敢喘了。

“还不给我从假山里滚出来!”他冷冷地道。我一步一步地挪了出来。太子冷冷地看着我,我只好跪下行礼。

“你是何人?”他打量着我。

我心念一转,连忙故作惊慌地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指指自己的嘴巴,以示自己是个不能开口说话的哑巴。又胡乱地指指路,指指自己,指指假山,做出羞涩的样子,表示自己只是个想在假山里解手。

太子有些释然,不过看他多疑的样子,我还是有些担心。我的心七上八下的,不亚于十五只吊桶。

正在这时,一道爽朗的声音传来。“三哥说出来醒醒酒,原来这么有闲情逸致,在赏月啊。”

我心中一喜,是天澈的声音。走来的正是天洛和天澈。

“哦,我看今晚月亮甚圆,一时就看住了。”太子笑道。

“咦,这不是楚然儿吗,怎么跪在这里,是不是触怒了三哥了?”天澈道。

“哦?你识得她?”太子道。

“不才,正是我府中的一名小妾,不知是不是触怒了三哥,三哥大仁大量,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天洛也开了口。

“哦,也没什么,那就起来吧。”太子看向我,眼光中多了一丝威胁和怀疑。我站起身,走到天洛的身后。

“贤弟的小妾倒生得楚楚动人,不如让给三哥如何?”太子笑着对天洛说。

“这……”天洛微一迟疑。我的心一下子就吊在了嗓子眼。看来这太子真是太多疑了,他不会放过我的。真是知道越多,小命就越不保了。

“哈哈,她惯会淘气,恐怕只会惹三哥生气。不如我送三哥几个容貌上乘的侍婢,比这小妾好上数倍,三哥定会喜欢。”天洛道。

天澈也在一边说:“三哥府里美女如云,怎么会看上这种姿质的女子呢。哈哈,三哥一定是在试探八哥。”

天澈这么一说,太子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天澈拉住太子,直嚷着要再去主厅饮酒,便把太子拉走了。

太子走前,回过头道:“可惜啊,八弟的小妾容貌可人,却是个哑巴。”天洛挑挑眉,我偷偷拉了下他的衣襟,他便会意,笑道:“是啊,我耳边清静了不少。”

太子哈哈大笑,随天澈而去。天洛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坚起手指轻轻地在唇边摇一摇,以示隔墙有耳,此时不能深谈。天洛一点即通,他望望四周,便与我一同离去。

回到主厅的人群后,我仍心有余悸。此时宴席已撤掉,珠帘也卷起。大厅之内,已经摆成了两排,空出了一片长方形的地方。各位王爷和高官贵族们分别列坐在两旁,身边坐着各自的妃子侍妾。我静悄悄地跟在天洛的身后,他安慰般地握下我冰冷的手,然后坐回座位上。贺氏问我怎么去了这么久,我只是笑答不小心迷了路。

一阵飘渺悠扬的音乐声中,一位身着眩丽红裙的女子飘然而至。在座的男人们都眼前一亮。只见她纤腰一束,不盈一握,象只美丽的蝴蝶翩翩起舞,在烛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彩。

音乐声渐旋渐高,她随着音乐不停地旋转着,只见一团红影在中央飞舞着。鼓点一停,她脚步一顿,停了下来,脸上犹自带着优雅的微笑。

“好……”全场一片叫好声。

“奴家恩盈恭贺四王妃福寿延绵,身体安康。”她的声音如出谷黄莺,清脆动人,别有一番动人心魄之处。

贺氏在我耳边低语,原来她就是目前全京城里最红的舞娘,据说平常人都难得一见。要请动她跳舞,可是很难的一件事。

“好好好,跳得果然妙!”太子大声笑道,我注意到太子妃眼底的郁闷之意。

恩盈退下之后,又出来十多个美丽少女,都十三四岁左右,有的手持横笛,有的手捧古琴,齐齐合奏了起来。我想,这可能就是古代版的十二乐坊了吧。众人在欣赏音乐的时候,王府的仆人开始上糕点。忽然,一声惨叫声响起,一名男仆手持尖刀扑向太子,太子向旁边一侧身子,刀便插入太子的一名侍妾身上。厅内立刻尖叫声一片。奏乐的少女们吓得四处逃散。

这一瞬间,太子身边的黑衣侍卫侍机而上,围住了刺客。不多时,刺客便被捉住了。

“留下性命”太子冷哼一声。刺客被按倒在中央。四王爷大怒,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这里撒野!说,是谁指使的。”

'奇'“小人……小人……是五王爷指使的……”刺客颤声道。太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书'五王爷大惊,大声道:“胡说!”七王爷急忙拉了他一声,示意他不要太激动。

'网'看到这里,我觉得有些奇怪。当我躲在假山之后的时候,的确听五王爷和七王爷说过有场好戏。但他们不可能笨到在这个时候下手吧,而且刺客竟然说出主谋,不是太明显了吗。

“哼,竟然公然诬陷本王!”五王爷大怒之下,站起身来。

七王爷道:“我想五哥绝不会做这样的事,不如当场审讯一番,以证五哥的清白。”

太子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傲然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们往日与我过不去,我倒也不计效,今天是四王妃的寿辰,你们还这样公然挑衅,不是太不给四王爷面子了吗?”

天洛道:“今天是四哥府里的好日子,何必伤了和气。不如就将刺客压入大牢,明日审问个明明白白,我们还是继续喝酒。”

正在白热化的时候,只听侍卫惊呼“刺客畏罪自杀了!”只见那名刺客已经口吐白沫,看样子是中了毒。

四王爷皱着眉,命人将刺客尸体拖了下去。四王爷高声道:“不可因此事伤了和气,败了兴致,大家继续喝酒。”古代十二乐坊重新开始奏起音乐,一场风波便无声无息地平息了。

回到王府,已是深夜。我感觉疲倦至极。我命可红先行去睡,自己独坐在房中等待天洛。我知道今夜他一定会来的。

天洛进了门,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我长叹一声,将在花园之中听到看到之事告诉了他。天洛皱紧眉头,思索片刻,然后问我:“你怎么看今天酒宴上这场刺杀风波?”

我说:“刚开始,我的确怀疑刺客是五王爷和七王爷所指使,但后来却又觉得不象。”

天洛笑了,他欣赏地说:“你果然聪明。好,你倒分析看看。”

我说:“当时我在假山之中,已经听到五王爷和七王爷的密谋,可能会是对太子不利。后来又有一个黑衣人也听到,并向太子告了密,他可能是太子的手下。因为我也听到五王爷他们的话,太子可能将计就计,提前派刺客来刺杀自己,诬陷五王爷和七王爷。我想王王爷他们的行动可能还未展开呢。”

天洛定定地看着我,看得我有些羞涩。“我只是根据自己的观察猜测的,可能说得不对。”

“不……”天洛说:“我现在终于知道,我为什么必须娶你不可了。”

“必须娶我不可?”我迷惑地问。

天洛拥我入怀,轻叹说:“你太聪明,只怕是你的不幸。”

我依偎在他怀里,轻声说:“我会不离不弃,助你成就大业。”

他身子一颤,眼中闪过一道炽热的光茫。拥得我更紧,让我几乎喘不上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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