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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毒后归来-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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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已经与她没有多大的关系,可她既然没有死去,就是还要生存于这个世间,那么总是被凤井月威胁和压制,也不是多美妙的一件事。
这封信让她彻底下定了决心,确定自己应该怎么做。她花一晚上的时间,写了一篇“深情洋溢”的情信,信中隐含了这段时间的宫里的信息,让人给凤青鸾送了过去。她知道这封信会被凤井月截获,只求他看不出其中的隐秘才好。
然而忐忑地等了几天,凤井月那里并没有动静,看来,他很乐意看到段樱离与凤青鸾这场情感的好戏,因此那封信恐怕已经顺利地向凤青鸾飞去。
另一方面,白婕妤也一切顺利。
只是来找段樱离说话的时候,谈起明帝的担忧,这次实在是很想与白婕妤双宿双飞,可是每每想到朝堂之事便放不下。段樱离顺势提起监国之事,白婕妤虽然不懂前朝事,但也觉得监国此事重大,因此还是有些犹豫。
段樱离只好又道:“十一殿下向来心性纯良,而且最近得陛下栽陪,已非昔日阿蒙,相信他能够做好这件事。”
白婕妤闻言,终是道:“若这事若行得,我与陛下自然多了些日子相处,在那林间小道中,山溪中,还有草地上,自然会留下很多美好的回忆……”她其实还是有点担忧,毕竟监国这个词一听就让当~权者非常的不舒服,但因为有这些美好的畅想,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三天后,白婕妤被封惠妃,并告之与明帝一起入围场狩猎。
又过了两天,明帝的队伍起程,临走时颁下圣旨,在明帝不在期间,由十一殿下凤井月监国,代理行使明陛的部分权利。
那日清晨,凤井月与段樱离一起上了城楼,目送明帝的龙驾远行,队伍中旌旗飘飘,就好像要出征的样子,实际上队伍的后面却跟随了很多的女眷,还有好些车子带了美食,大公主凤盈盈的凤驾也是同样高贵大气,她似乎无意间发现了站在城楼之上的凤井月及段樱离,掀开帘子扭头往上看着。
虽然看不清二人的面容,但觉得二人毕是冰冷漠然的模样,凤盈盈忽然打了个寒战,道:“夫君,你说,我们这次的决定到底对不对?难道我们不是应该留在宫里,帮着小十一监国,想办法让段樱离将慕风引了来,杀了便也罢了。”
赫连虎是陪着凤盈盈坐在一起的,这时候将她抱在怀里,“你太小看小十一了,况且,慕风既然知道宫中有你我二人在,又怎么肯来到宫中见段樱离?你放心,现在我们出了宫,但我已经派人守在宫里,只要慕风敢回来,定是有来无回。”
见他说的那样肯定,眸中甚至闪着寒芒及嗜血的兴奋,大公主苦笑道:“那是我的四弟,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也与我一样,叫我父皇叫了十几年,现在我们设计杀他,你真的一点也不能体会我的心情吗?”
赫连虎忙收敛了脸上的神情,温柔地将凤盈盈拥入怀里,用下巴轻轻地触着她的额头,“盈盈,我们只是为大历最后一次执行任务,等这次的任务完成了,你我二人带着我们的一双儿女,天高地远想去哪就去哪,从此再也不回来了。”
未来啊,似乎好日子还有很多,只要现在再坚持一下。
凤盈盈叹了口气,靠在他的怀里叹了声,“只是开启盒子的钥匙和盒子却是不见了,找不回这两样,便是除了慕风,圣上依然是不会安心。”
秋日的清晨,总是有些薄雾,明帝的队伍在薄雾中越行越远,直到天光大亮时,凤井月却还看着远处,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很长时间,默默然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段樱离转身想先自己下城楼,便听得凤井月道:“樱离姐姐,我有时候真羡慕你们。”
他刚认识段樱离的时候,称呼过段樱离为姐姐,可是他已经很久不这样称呼她了,所以段樱离还是有些意外,只好顿住脚步,转身看着这个刚刚才长大些的男孩子,他到底在想什么。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阳光的关系,凤井月的身上,似乎有一层淡淡的融光,段樱离忽然发现凤井月再也不是那个,曾经被刺客围在马队中,被那些刺客污辱和嘲笑的那个凤井月了,也不是被五公主凤蛮儿在头上带朵花儿的小丑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长得如此挺拔,不再是一个孩子的模样,而成长为一个英俊的青年。
“羡慕什么?所有人现在都在羡慕你,可能谁都没有想到,最后的赢家会是你。”
凤井月静静地看着她,好看的唇紧抿,好半晌才道:“他们若是像我这样长大,他们都会变得我一样,而且他们也会明白这没有什么好羡慕的。”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十一殿下,有时候你认为是最痛苦的日子,或者就是你这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如今他选择了一条备感孤独的路。
很多年后,或许他会明白,有蔡美人庇护的日子,才是最好的日子。
凤井月监国,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凤井月却反其道而行之,在宫内频频大摆宴席,与文武大臣们醉倒一片。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人说凤井月太不懂事,明帝不在他便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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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写到这里,夺嫡之事其实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小十一从默默无闻到忽然掘起,其实不是一日之功,而是一种负面情绪的累积暴发。毕竟没有谁愿意一直当个被人欺负的失败者,不过,他最终能否胜利,还是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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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嘲笑的养马皇子
可是大约十天后,这样的传言就彻底的没有了,而凤井月却利用这十天,搜集到了许多文武大臣的软胁。人吗,喝醉酒的时候总是容易得意忘形,总是容易说出一些不能被别人知道的秘密。酒这东西,能给人壮胆,也能给人惹来麻烦,它可以使人变得冲动,冲动到像个英雄,也可以使人变得愚蠢,愚蠢的像个白痴。
总之,凤井月就是利用酒,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十天后,所有被他抓到软胁的文武大臣,都收到了他的礼物,并且附上软胁清单。
从第十一天开始,凤井月的宫门前,便车水马轮,门槛都要被采断了,文武大臣们靓献各种礼物,明里暗里表忠心自是不在话下,凤井月都很有礼貌的接受了他们的好意,并且准备了一个红色的贴子,却是表忠心的名册,让他们在名册上签下名字。
众人都知道,在这册子上留名,无疑等于留了一把刀,高高的悬在他们的头顶,可是事到如今,竟然已经没有了退路,便是人家要给一刀,也只能伸着脖子让砍。一个个都在名册上,画上了自己的手印及大名。
至此,十一皇子凤井月的中坚势力,小十一皇子~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正式形成。
…稔…
段樱离收到二皇子凤青鸾的信,是在半个多月以后,也就是说明帝已经在猎场休养了近半个月,而十一皇子凤井月的势力也已经形成。自从废掉了三皇子凤羽的太子之位,南诏现在没有太子,却有了十一皇子的监国,因此大家都在猜测,恐怕小十一这匹黑马要杀出来,继承皇位。
可是这次明帝到了猎场之后,三皇子凤羽的表现却也不俗。之前猎场除了伺养有关行猎的马匹之外,还要伺养一些比较名贵的烈马,不过毕竟是天高皇地远的地方,伺养的烈马倒是有,只是都不能成气候,要不然就是没有驯服,要不然就是名过其实。
而凤羽到了猎场半年多的时间,居然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三匹汗血宝马,并且皆已经训服。
据说他给明帝献上自己培养的马匹时,明帝还是很生气,甚至还说了些嘲讽的话来讽刺他,无非就是身为一个皇子,居然养马还养也兴趣来了,实在是令臣民笑话。
然而凤羽却道:“在其职,谋其事。便是养马,若能养好,也能够造福民众,为家国减轻负担。”
恰在此时,段擎苍的信送到,说是与车师国大战非常艰苦,如今战马不够,急需要大量战马,希望明帝能够同意。
然而各郡养马司的负责官员传来的消息却是,因为与车师车征战经年,战马一批批的往战场上送,如今已经不堪重负,剩余的小马都尚未成气候,无法成为战马。明帝气的要拍桌子,严令传下去一定要交出战马,结果各郡集结,最后交出三百多匹不怎么好的马,勉强算是交差。
养马是需要时日和耐心的,特别是训练战马,更是难上加难。明帝虽然不满意这个结果,但也是无可奈何,总不能因为马匹交上来的太少而杀了养马之人吧?那以后交上来的会更少。
在这样的关键时候,凤羽却说,经过这半年多的经营,猎场马匹数量上升,而且有相当数量的一批马被他驯为了战马,如今正可堪一用。
明帝本来还不信,最后在凤羽的邀请下,亲自随着风羽去看。
凤羽将明帝带上了山,由高向低,只见一处峡谷内,至少有五六百匹马在那里肆意的奔跑,每匹马看起来都是相当的结实,明帝派士兵下去,随便牵出来几匹,用以对仗,马儿的表现惊人的强悍,与干兵在最短的时间内契合,并且能够听懂士兵的口令,这令明帝惊喜不已,最后要拟旨将这峡谷里的三百匹马都送往战场之上。
凤羽却在这时,又道:“儿臣得到的消息却是,车师国节节败退,这样的情况下,段将军与二皇兄真的需要这么多的战马吗?”
明帝怔怔一怔,道:“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今趁胜追击,自然需要大量骑兵来完成。”
凤羽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那么,请父皇先送一批过去吧,六百匹马,分两次送如何?”
其实刚才凤羽的话已经说到明帝的软胁上了,他对段擎苍向来不放心,再说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这三年,段擎苍在外征战,段府却在各种明争暗斗中几近瓦解,段擎苍以前就功高盖主了,现在再听闻这些消息,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呢?
如今他手握近二十万大军,实在是令人担忧。
好在凤羽这句建议,给了他台阶,于是他点点头道:“就按照你说的做吧。”
加上各郡交上来的马匹,一共六百匹马,这六百匹马由谁送,又成了令人头疼的事情。要知道,这六百匹马可是相当大的数量,一般骑兵又被称为“奇兵”,所谓“奇兵从天而降”,便是说骑兵在战争的时候,因为速度快快,灵活性强而神出鬼没,即使是数量少,却常常能够达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一般的骑兵队伍,一千人一千匹马已经是很庞大的超编队伍。
而骑兵队伍只有十个人也好,还是有一千个人,都没有人敢小觑。
六百匹马,当然是个庞大的数目,若这些马在途中被劫,无论劫马之人是谁,都将是一笔很大的便宜,而对于南诏来说是巨大的损失。目前看来,这已经是南诏在近期可能组织起来的最大一次送马任务了。
再要有六百匹,非得等到来年夏天不可。
因为送马人员太难决定,一时之间,明帝就是让他们准备好出发,却还没有决定最后的帅令由谁执行。
那日清晨,明帝起身后,白婕妤已经准备好了早膳,并不是按照平常的菜谱来的,而是管饱的馒头小菜和牛肉,并且自己也换上了英姿飒爽的骑马服,说是吃完饭后与明帝一起去骑马。
明帝看腻了一到他身边就矫揉造作的女子,这白婕妤的一袭骑马服惊艳了他,他抱着白婕妤吻了下,才点头同意。这时候,山峦尽头,阳光才刚刚露出几缕,空气透明的仿佛被洗过,青白的颜色令人,恨过去的多少多少年,早上都起得太晚,浪费了这么多好风景。
二人骑马小跑了一阵,心情都是异常的舒畅,明帝隔着马牵住了白婕妤的小手,显然对她的安排满意极了。
回程的时候,忽然看到有一些人,急匆匆地往马厩奔去,明帝拦住一人道:“那边出什么事了?”
那个士兵回道:“马儿要早产了,现在小马和母马都很危险,三殿下正在救它们!”
明帝一时好奇,马他是骑的多了,但是小马怎么出生的,他还真是没见过。便也跟着小兵后头,与白婕妤一起往马厩走去。到了马厩,只见一群人都围在旁边,递水盆的递水盆,递毛巾的递毛巾,乱而有序,显然之前他们已经经历过数次这种事,所以看起来都很熟练的样子。
凤羽蹲在那里,头发因为忙乱,有几缕贴在脸上,衣裳袖子卷了起来,正把手伸进母马的体内,替小马正胎位。
整个过程有些血腥,甚至有些滑稽,这时候的三皇子凤羽,哪还是那个冷漠而又英俊的三皇子凤羽,他看起来就好像从小就是养马的人,凡事还亲力亲为,娴熟得不得了。整条胳膊都被染上红红紫紫的污物,他拿起毛巾随便擦了下,又抓出小马的头部,轻轻往外一扯,只见一直出不来的小马头部终于给出来了。
围观的人马上都松了口气,纷纷说道:“成了,成了!”
“是啊,三殿下真有本事!”
从头至尾,这些在旁边围观帮忙的人与三皇子凤羽,都没有注意到明帝和白婕妤就在旁边。凤羽的神情专注,仍然没有一点的放松,向周围的人吩咐道:“拿来干净的被褥,等小马身上干净后,给它盖上,还有,把这母子二马隔离开来,在四角备上暖炉!专人看守照顾。”
有人道了声是,匆匆去准备这些东西了。凤羽则继续忙禄,好在小马头部出来了,后面基本就没有多么的困难,不一定会儿,生产就完毕了。
凤羽亲自用草药清洗了母马的马股,这才站起来,此时小马还没有站起来,但看得出它是很努力的想要站起来。
凤羽走过去,轻轻地抚着母马的头部,“快去舔舔你的女儿吧。”
母马尽似听懂了他的话,转过身轻舔小马的身上……这期间,小马一直想要努力的站起来,可惜却站不起来,旁边的人只是一直在小声地喊:“加油,小马加油!”
白婕妤这时终于忍耐不住了,道:“为何不将它扶起来呢?”
她的声音终于引起了众位士兵和凤羽的注意力,只见众人连忙跪了下去,“参见陛下,参见白娘娘!”
凤羽微怔了下,才慌忙地跪下去,“儿臣参见父皇。”
明帝嗯了声,让众人都起身,走到凤羽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朕大概知道,你这次为何能够出乎所有人预料之外,能够交出这么多马匹了。”
“儿臣——”
凤羽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有些怔忡地看着明帝,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明帝笑着拍拍他的肩,“朕应该让你早点来养马的。”
有那跟着风羽混得久的士兵,听闻居然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本来凤羽由一个风光无限的太子沦落成养马的皇子,就已经是奇闻了。他的身份其实与这些小兵无异,只是因为他是曾经的太子,还是受到些礼遇,再加上他自己的努力,倾心养马的精神,才使他渐渐成为这里的领袖。
但是事实上,很多小兵在内心里,都觉得这位皇子实在是活得令人嘲笑,这些地位低下的士兵们,平时都被人打惯了,骂惯了,忽然有个高高在上的人混入他们中,他们便把以前累积的负面情绪全部都加倍地报在这个人的身上。
凤羽很不幸就成了承载这种情绪的载体,他们平时与他开玩笑,嘲讽他,他都是沉默不语,渐渐地这些人居然忘记了尊卑之分。
而这个止不住笑出来的士兵,在接受到明帝那阴郁的目光时,马上就知道自己犯了致命的错误,连忙跪了下去,然而已经晚了,明帝冷冷地问道:“你刚才,是在嘲笑朕的皇儿吗?”
那人几乎快要哭出来了,连声道:“奴才不敢!奴才错了,奴才不该笑!请皇上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他一口一个奴才,却惹得明帝更加生气,一脚踢在他的肩上,“你还知道自己就是个奴才啊!”
那人见状,知道明帝是动了真怒,连忙向凤羽爬去,“三殿下,奴才错了!奴才给您赔罪!请您饶奴才一命啊!”
凤羽微叹了声,却是没有说话。
他在这山里窝了近一年,所受的委屈与污辱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如今明帝既然要给他立威,他当然不能阻止明帝,否则就是他不知好歹了。
果然,明帝道:“来人呀,把他给朕扔到兽笼里去。”
“是!”马上有人过来,将那个不住求饶的人带走了。
猎场向来都有兽笼的,里头养着老虎和熊这样的猛兽,这原本是皇帝来猎场行猎时,为了图个乐子,会把饿了几天的猛兽从笼里放出来,以增加刺~激感。前些年,甚至有威猛武士挑战猛兽的,也是向明帝展示自己勇猛无敌的好机会。
然而这几年,大概是明帝上了点岁数,不喜欢玩那血腥的游戏,所以兽笼基本就没有打开过。今日却让人把这个士兵扔到兽笼里去,可见兽笼一直都没有被明帝忽略,只是用途似乎略微变了。
明帝还是那个明帝,凤羽也还是那个凤羽。
卑贱的小兵还是卑贱的小兵,无论何时,他们的生命都可以因为各种原因而随时结束。
众人似乎只在这时,才忽然发现,与他们生活的半年多的三殿下凤羽,到底是与他们不同的,因而都投去了惊惧的目光,只一眼,又匆匆地低下头。
这时,明帝却又道:“你还没有回答白婕妤的话呢。”
凤羽沉吟了下才想起来白婕妤问的什么,忙道:“刚刚出生的小马必须得自己站起来,以后骨头才能长得硬,体形更好,力量也更大。如果他刚出生时就站不起来需要人帮忙,以后也会不成材的。”
白婕妤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倒是受教了。”
明帝笑着牵了她的手,“你是女子,不懂这个也没什么,我们先出去吧。”
小马站了片刻又倒了下去,这只小马是不足月出生的,凤羽让人将棉被披在它的身上免得冻着了,又把四周点上暖炉,亲自挤了马奶给这小马喂下去,希望它能在两三天内完全站起来,活下去,忙完这些事情以后,他才从马厩里出来,换完衣裳再出了帐蓬,才发现明帝早已经等在帐外。
“陪朕去走走。”
“是,父皇。”
“你知道朕说的,应该让你早点来养马,是什么意思吗?”
凤羽忽然跪了下去,“儿臣明白。”
“那你说说,朕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明帝说着,又将凤羽扶了起来,父子二人继续往山坡上行去,凤羽这才用一种仿若经年的愧疚的语气道:“儿臣若是早点来养马,不但能把马养好,也不必卷入宫变之中。父皇,是儿臣让父皇失望,儿臣有罪,愿意这辈子都在这里养马,好好忏悔。”
明帝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却道:“你有这个心就好,其实这六百匹马送往疆场,路上也不知道要遇到多少事情。朕找不到能用的人,所以决定让你去把这些马亲自送往疆场。还有,朕要你把那边的情形打听清楚,到底现在战事如何,双方是否还在胶着?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羽儿,父皇一直还是看好你的。”
凤羽没有想到,自己犯了那么大的错,竟然还能得到这样的机会,一时之间又跪了下去,沉声道:“谢父皇信任儿臣!”
明帝拍拍他的肩,“去吧,好好准备,明日便出发!”
☆、才貌兼备的名门淑女
*
当日下午,明帝宣布凤羽成为这次送马的行令官。
第二日,三皇子凤羽在众人惊诧意外的目光中,身披铠甲,昂首挺胸,威风禀禀地带着六百匹马和三千人的队伍,往战场行去。
当段樱离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心头如遭重击,手掌也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她早就知道,凤羽只要活着,就有可能东山再起。却没有想到他的速度会这么快,竟然还是利用养马这么一件看起来很卑微的事而成功上位。
是啦,他总是能把不管多么微小的事,做成大事稔。
只是如今,她在深宫之中,又被凤井月严密监视着,对于外间的事她只能观望,做不了什么了。
好在二皇子凤青鸾的信,还是让她松了口气俨。
信中说,段擎苍、凤青鸾大败沈罗刹,沈罗刹因此代表车师国前来投诚,但是这次投诚他们提了一个非常刁钻的条件。此条件若要达到,事情必须秘密进行。
凤青鸾与段擎苍二人商量之后,段擎苍认可了凤青鸾的办法,将此投诚之事悄悄压下,等到班师回朝之后,再将此事告诉明帝。
也就是说,南诏已然胜利。
当然,南诏是一定会胜利的,前世的时候,她从未听说南诏败于车师国的消息。也就是说,凤青鸾半要回来了。
*
而这时候,凤青鸾也在营帐中,与段擎苍面对面坐着。
他将段樱离之前利用情信递给他的消息,告诉了段擎苍,二人经过整夜的长谈,暂时达成了某些共识。按照凤青鸾的话,奉京此刻情势复杂,要回朝可能诸多艰难,恐怕是必须得打——回去,而不是顺利回朝。
段擎苍想到如今段府凄凉,自己的所有亲人除了段樱离居然都已经离散,心中万分悲伤,亦存了些怨气,对于凤青鸾的提议高度配合。
夕阳西下。
战争过后,大地似乎更加的萧瑟,段擎苍站于高处,俯瞰大地,一个个白色的帐蓬前,士兵正在忙碌,记得从奉京出发的日子,亦是一个深秋的清晨。本来一直骗自己,是出征三年多,细算其实是整整四年了。
四年的时间到底能发生多少事,段擎苍无法细究,只知道自己的母亲大人去世,自己未能在她老人家的身旁尽孝。当年老夫人出殡,明帝亲自打理她的丧事,倒也风风光光,段擎苍人在战场听到消息,还是有些感动的。
但是后来,似乎越来越不对劲了,段府竟然离散飘零成如今这般模样……
段擎苍的手紧紧地握住剑柄,心头忽然浮起一首悲歌:
天苍苍,野茫茫,
铜云孤雁掠苍茫,
独印西阳上。
大地只留枯苇塘,
随风万丈擅荡荡……
孤雁独苍凉,
魂也伤!
不知归栖在何方?
吹过处,他的鬓边更多白发。
凤青鸾远远地看着这位为南诏征战一生的将军,他的背影沧凉,他的目光疲累,这是他以前从未发现的,他一直觉得,他的内心有些他把握不了的东西,这东西随时可以让段擎苍忽然奋起反抗。
虽然他这辈子,都没有真的站起来,愤怒地反抗过加诸上他身上的一切。
走了过来,他唤了声,“段将军,有消息传来,这次送马的行令官是我三弟凤羽。”
“三殿下……”段擎苍有微微的失神。
“是啊,是他。”段青鸾说完后,便也瞧着远方。
最近这几年,关于凤羽的消息他是没少听,他的唇角带着些许笑容,“我一直都知道我三弟是个非同寻常的人,只是没有想到他的人生起起落落如此巨大。本来以为他被派去养马,定是无法再做些什么了,没想到竟然又取得了我父皇的信任,三弟啊三弟,我对你真的是,佩服,佩服。”
段擎苍也没有想到,他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以前的一幕,那件事似乎已经离得很遥远,但偶尔想起来却似乎近在眼前。
那时候,凤羽想娶段芙蓉,他那么绝决地拒绝,丝毫也没有给他面子。
后来听耳目讲,凤羽尚未走出段府,就被气的口吐鲜血……
段擎苍握着剑的手指节愈发白,“二殿下,恐怕这次三殿下来者不善,虽然我们有二十几万大军,但最怕对方奇兵突袭,历史上不乏以少剩多的例子,而且以三殿下的性格必不会正面与我等冲突,恐怕什么卑鄙的手段都能用上,二殿下,请您一定小心。”
凤青鸾笑道:“段将军请放心,三弟固然不是四年前的三弟,而我,亦不是四年前的我,这四年金戈铁马,风餐露宿,血雨腥风,早已经教会我,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
凤青鸾再次收到段樱离的信的时候,凤羽的人马已经失踪了。
饶是如此,凤青鸾还是静静地盯着这封信看着,眼睛里充满着暖意,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将一盏茶放在他的面前,轻嗔道:“你呀,一见到樱离的信就这么魂不守舍的。”
凤青鸾的脸微微一红……
这么多年了,他在被女子打趣时还是会脸红的毛病没改掉,洪婵看得心中微微一荡,连忙将自己的目光收回来,坐下从袋子里取出些黑色的小果子,一颗一颗地随便剥剥吹吹,就往嘴里送。
凤青鸾将段樱离的信放入怀里,连忙将她的手按住,“又是从哪里找来的野果子,看着可不是素常里能吃的那种,小心中毒。”
洪婵打掉他的手,“外面的士兵都在吃,一点没事。”
经过这几年陪着凤青鸾征战,洪婵的肌肤不再像从前那样雪白,而是透着健康的小麦色,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滴溜溜的,比从前少了份骄傲,多了份温暖,以前她是讲究吃穿用度的千金大小姐,现在呢,随便从草丛里采些野果子,也能随便擦擦就放进嘴里,脸上沾上了泥土也不在乎,用袖子一抹……
凤青鸾温和地看着她道:“我们就要回奉京了,不知道回去后洪相还认得出你吗,他肯定不敢相信你会变成这样子。”
可不是,花了那么年培养出一个才~色兼备的名门淑女,跟着凤青鸾几年,却变成了这等模样,怎不令他老人家惊痛呢?
洪婵哧地一笑,她倒不在乎这个。
在长辈的眼里,她从来就不是个听话的孩子。
洪婵吃完果子,又开始抢凤青鸾怀里的信,他赶紧把身体后仰,她却已经像个调皮的野猫般扑到他的身上,非常凶悍又敏捷地把一只小手伸到他的怀里乱抓,嘴里还在道:“樱离也是我的朋友,是我最最最好的朋友,她的信我是一定要看的,一封都不能漏掉!”
凤青鸾只觉得她的小爪子变成了一只小兔子在他怀里上窜下跳,一张俊脸如火烧般红了起来,忙求饶道:“好了,好了,你不要乱来……我这就把信给你行不行?”
听闻他的话,她只好意犹未尽地住了手。
凤青鸾整整衣冠,将那封信拿出来,递到她的面前,很是不服气地说:“给你。”
洪婵才不管他服气不服气,立刻打开信来看……
看着看着便念了起来,“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窘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这句里取的是这个“窘”字,因为原文是“窅”,哇,亏得樱离能够想出来,其实按照窘然也能够读得通,若不是我们知道内有玄机,又怎么能够识破呢?
还有,“朱唇一点桃花映,宿妆娇羞偏髻鬟。细看只似阳台女,醉著莫许归巫山。”中的这个其实应该是“殷”,这个意思是……”
凤青鸾道:“这个却真的是个错别字,想来桃花映更美些。樱离看似清冷,对于美的东西还是与我们一样喜欢的。”
洪婵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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