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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毒后归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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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技不过是个由头,是个为了给公子少小姐们制造一个亲蜜光明正大接触的机会而已。
韩玉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她是韩庭的女儿,虽然相貌一般,言语刻薄,但也没有人敢对她怎么样,反而有些地位稍低下的,还要处处巴结着她捧着她,这让她很享受,看到段樱离从竞技场不远的地方走过去,便向身边的人道:“你看那位干巴巴的小姐,就是段家的三小姐,她啊,可是个狐媚子,你们都要小心点啊!”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便见一个身着淡绿色襦裙的女子正走过,从侧面看,她的确显得过于纤瘦,可是那走路的轻盈姿态,还有默默地注意着前方的清澈眸子,及肩头扬起的几缕发丝,都让她有种空山幽谷兮,有佳人的感觉。
于是便有人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感受,“不愧是段家的女儿,虽然不如那段芙蓉绝顶美艳,却别有风说不出的风姿。”
“是啊是啊。”
韩玉恶狠狠地回瞪他们,“你们这些男子,果然都是眼神儿不好,你们知道吗,她以前可丑了,又黄又干,现在大概运气好,人家娘亲带回了个弟弟,在家里地位高着呢,这不,整天吃山珍海味,才算有点人模人样了。”
她这话里包涵的信息很多,然而又很晦暗不明,马上勾起很多人的好奇心,“韩小姐,你到底听说了什么?快跟我们讲讲呀……”
“想听是吧,都叫一声姑奶奶……”
“姑奶奶,您可快讲吧!”
“咯咯咯,咯咯咯……”
韩玉见众人都围上来,不由地很是开心,笑得花枝乱颤。段樱离的目光往这边略略地扫了眼,就又径直往前去了。
到了段芙蓉所住的帐前,段樱离走了进去。
发现三皇子凤羽正在帐内,端着碗给段芙蓉喂食,看到她进来,二人皆是一愣,段芙蓉道:“怎么没打招呼就进来了?三妹真是越来越不知礼。”
段樱离笑笑,“小妹担心大姐的伤势,情急之下才这样闯进来,还请大姐原谅。”
段芙蓉把凤羽端着的粥挡到一边去,“我不想吃了。”
实在是,看到段樱离,就没有什么喂口了。
凤羽扶她靠在锦被上,又细心地替她盖上兽皮,“那你好好休息会儿,等会药煎好了,一定要全部都喝下去才好。”
段芙蓉微闭的眸子,显出十二分的虚弱,“我只想睡会儿。”
“那你休息,我不打挠你了。”
凤羽又投过一个心痛的眼神,才向段樱离道:“我们出去吧。”
二人到了帐外,段樱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打挠了你们。”
凤羽却苦笑了下,“没事。”
段樱离发现他面色苍白,而且走路的时候,一侧身子微歪,“当时看你跌到砾石之上,似乎也受了伤,为什么不在自己帐中将养?”
“我们身为男子,哪向你们女子那般娇贵,我身体状况好得很,明天还会照常参加围猎,只不知道我二哥怎么样了,他若是伤得起不来了,我倒少了个强劲的对手。”
“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有前人说,世人最大的对手就是他们自己,也只有他们自己。或许你认为他是你的对手,其实他根本不是。你认为他不是你的对手,他偏偏又是。但是归根结底,最大的对手是你自己。”
“没想到三小姐讲话,颇有惮意。”
“贻笑大方了。”
“不,我总觉得,你一定有深层的意思,只是我没有参透。”
段樱离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您是三殿下,哪有功夫去参悟一个小女子说的闲话。”说到这里,目光忽尔投向对面山丘上,七皇子凤星辰依旧跪在那里,在午后的阳光里,有几分说不出的悲状和苍凉。
“听说皇上曾经最喜欢四殿下,而七殿下亦是因为与四殿下容貌有几分相似,因此才在四殿下去世之后,将一颗思子之心寄托在七殿下的身上。”
“是吗?”
凤羽今日是第一次听到这番言论,不过细想,的确,四皇子凤沐,原是明帝最宠爱的儿子,当时已经有风传,明帝会废太子而立四皇子,可惜的是,随着陈贤妃的去世,陈家竟然犯了重罪,株连九族,至几乎灭门。
当然,如果四皇子在世,恐怕就没有现在的夺谪之争,太子人选,只能是太子,或者是四皇子,然而此次事件,却让他这位三皇子多了几分机会。
“是段将军如此说吗?”
“我父亲堂堂将军,岂会议论此等事。不过是些人人皆知的风言风语罢了。”说到这里,段樱离仿佛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都是樱离不好,说得太多了。”
“是啊,你确实多嘴多舌,实在该罚。”凤羽的语气蓦然冷下来。
段樱离腿一软,就跪了下去,“樱离愿意接受惩罚。”
然而凤羽却又噗嗤地笑了声,伸双手将她扶起来,发现她茫然看着他,他忽然刮了下她的鼻子,“你呀,总是这么板着脸孔一幅很认真的样子,我只是在跟你开玩笑而已。”
原本这很亲密的动作,却让段樱离蹬蹬蹬后退了好几步,有如刚刚被蛇吻过一样,而且面容上都失了血色,见了鬼似的,盯着凤羽。
上世,凤羽也曾这么亲密地刮她的鼻子。
每次他有这个动作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是被爱着的。
可是她早已经明白了,这不过是这个骗子的手段而已。
一切,都是为了欺骗!
前世的片段那么无情地涌入脑际,她的目光刹那间变得冰寒,凤羽莫名觉得后颈有凉风吹过,浑身都很不自在。这双眸子,为什么总是会流露出这种很深的仇恨感呢?仿佛她与他之间,有着难解的血海深仇,仿佛她是上辈子,从地狱里爬出来找他报仇的恶鬼……
他强颜欢笑,“三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三殿下,男女授受不亲,况且您这样很容易引起别人对您的误会,特别是我大姐,您想想如果她看到这一幕,便是您再去救她一命,还是再喂一百次饭,恐怕她都不会领你的情的。”
提到段芙蓉,终于使凤羽尴尬地笑了笑。
其实他对自己刚才的行为,也感到很不解。要知道三皇子凤羽,如冰山般寒冷,做事认真,不假辞色,不好穿花过柳,洁身自好。他这样的人,实在很少会忽然出手,如同调~戏女子似的,去跟女子有肢体上的接触。
只是刚才,看到段樱离被吓得下跪,一幅诚惶诚恐的模样,让他忽然觉得很有趣,就很自然的去刮了下她娇俏可爱的小鼻子……只是没想到段樱离的反应如此之大。
内心里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如若将来,坐拥江山,双美在前,那又是如何的完美?”
他一念间的双美,竟然是段芙蓉和段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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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们,看到这里是否觉得男人的心都太贪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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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内遭追杀
段樱离如何再聪明,也不可能猜到他此时的心思,只道:“樱离刚才不是故意冒犯四殿下阴灵,只是忽然想到,若是他的兄弟能够在特殊的日子,对他予以怀念。想必能够显得他的兄弟们重情重义。”
凤羽心窍蓦然一开,“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毂”
“只是因为,上次安置西南百姓的事,有所愧疚而已。”
……
段樱离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匆匆跑开了。
凤羽却陷入了沉思,回到帐内,便向身边的随侍道:“给我查查,老四到底是哪一日出的事?”
随侍神情微动,却是斩钉截铁地道:“是!”
……
不一会儿,随侍就停止翻书,道:“三殿下,明天,正是四殿下的忌日。”
凤羽俊眉微蹙,忽然道:“老四那时候,最喜听风聆月,没事时于樱花树下弹弹琴,当时那个什么‘神仙曲’,让我父皇大为感动,还说他的琴声会夺人心魄。其实那又有何难?神仙曲曲谱在手,弹起来也不过尔尔。铨”
随侍道:“三殿下竟然学会了弹神仙曲?”
“当年,是我向他借的琴谱,也不过是钻研钻研而已,可是之后,还没等我去还琴谱,他已经出了事。神仙一曲成绝响,再不见那勾心人。世人只知道再难听到神仙曲,却不知我经过习练,早已经弹得很熟念。”
“那三殿下是准备要弹奏这曲吗?”
“自然,凭曲寄意,以缅怀我们兄弟之间的情义。”
*
月色如勾。
三皇子凤羽忍不住又来到段芙蓉的帐前,但是守在门口的小雀道:“参见三殿下,三殿下,大小姐并不在帐内。”
“她去哪儿了?”
小雀有点儿犹豫,要不要回答,但见凤羽目光阴沉沉的扫过来,她不由自主地一哆嗦,忙道:“可能是去探望二殿下了。”
凤羽没再说什么,转身往二凤青鸾的帐前走去。
犹豫了下,却没有从正门进行,而是饶到帐后,从帐后的缝隙里往里看去,只见段芙蓉正在忙碌,端了水递到凤青鸾的唇边,“二殿下,喝点水吧。”
凤青鸾把水接过来,“我自己来。”
段芙蓉见状,深深失落,“二殿下,今天多亏你,否则芙蓉肯定没命了。”
凤青鸾喝了口水,把碗放在榻前的小几上,“若是别的女子,我肯定也会相救。见义勇为,本来就是身为男子该做的事。”
“您不一样,您贵为二殿下,龙子贵体,如何能为我等女子犯险?”
凤青鸾笑笑,显然也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了。
他今天背部着地,固然是极痛的,好在武功底子不差,初时有些气血翻涌,休息到此时,觉得好多了。
段芙蓉又端起一碗汤,“这是我娘带来的厨子做的素菜荡,您受了伤,不易吃马肉,还是请用这碗汤吧。”
凤青鸾用手挡了开来,“诶,明日还要去参加围猎,要有好体力,必须得吃肉。我对素菜汤没有什么兴趣。”
“那,我去把马肉再拿去,重新烹制一下。”
“不必了!”
凤青鸾的语气渐渐有些僵硬了,“男女授受不亲,段小姐还是莫要与我走的太近,要知道人多口杂,若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我倒无所谓,只是害怕了耽误了段小姐的大好幸福。”
“你——”
段芙蓉一再遭到冷遇,此时已经有些受不了,眼眸里渐渐地泛上些泪雾来,面色也变得苍白,怔怔地看着凤青鸾说不出话来。
她向来自视甚高,又非常美貌,大夫人也曾告诉过她,以她的美貌,任何男子都不会忍心拒绝她。难道这凤青鸾的心,竟然是石头做成的?
三皇子凤羽在帐外看到这一幕,已经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这个他,怎么求也求不到的女子,在凤青鸾的面前,却愿意忍受如此的委屈。他以为,这时候段芙蓉怎么样都可以离帐而去了,可惜他还是错估了段芙蓉,只见她忽然扑倒在凤青鸾的面前,执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二殿下,到底为什么?你明明知道芙蓉对您的心意,却如此狠心的拒绝我?”
凤羽见状,差点就忍不住冲进帐内。
她怎么可以给他下跪?这么低贱的祈求他的爱?
她怎么可以!!!?
凤青鸾有点同情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终是叹了声,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手中抽出来,又将她扶起来,“段小姐,你别这样。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拒绝段小姐,只不过是想为另一个我爱的女子负责罢了。”
“你已经有爱着的女子了?不知道,是谁,有那样的好福气?”段芙蓉梨花带雨的脸上,忽然有抹厉色,一闪而过。
然而凤青鸾好半天都不说话。
段芙蓉用自己的尖尖手指,轻拂去自己脸上的泪珠,略有自嘲地说:“让我猜猜,会不会是我那其貌不扬,却惯会玩弄手段的三妹——段樱离?”
凤青鸾的眸光忽闪了下,再抬脸时,却是一幅云淡风清,“她?”
“难道不是她吗?”段芙蓉此时,可一点都不温柔。
“当然不是!你三妹虽然不错,可她还根本就是个孩子!而且若论起段家女子的样貌和品德,谁又及得过段大小姐你呢?我爱着的那个人,只是个普通的女子,不提也罢。”
段芙蓉忽然想起一段传言,“莫非是那位名叫莺莺的姑娘?”
莺莺本名,世人知道的很少。即是寄住青~楼的女子,又有谁再愿意提起本家的姓?莺莺不过是一位勾栏名~妓的艺名而已。据传她歌喉如莺,美丽动听,舞姿绝艳,若杨柳春风,容貌又极是漂亮,而且她有个奇怪的规矩,便是每月的初十,才会亮相一回。
饶是如此,奉京的达官贵人,都愿意在这日,将大把的金银洒在她的面前,据说她一月一次的亮相,比奉京所有普通勾栏女子一个月加起来的收入还要更多上几倍,京城第一名~妓的名头,一点不虚。
更重要的是,大约在半年前,忽然有传,二皇子凤青鸾,在她亮相那一日,以五对金牛,十颗明珠,成为此绝代佳人的入幕之宾。
从此之后,莺莺便由二皇子供养起来。
虽然每逢初十,还是出台亮相,只是再无人向以前那样,敢于利用自己的银两,想成为她的入幕之宾,虽然现在的情况是,眼前的美人儿,只能看,不能吃,追捧的人依然不在少数,所以她依旧是奉京勾栏头牌。
这次,凤青鸾竟然没有反驳,点点头道:“是她。”
段芙蓉气得眼泪又要出来了,“勾栏女子即使再令人心动,也不过是出身低下的贱人罢子,二殿下竟然为了她,而舍弃芙蓉对您的真心,二殿下您可真糊涂,如您这般尊贵,本该有着大好前途,您也明白,就算那莺莺多么和您相爱,你们终究是不可能成为夫妻的,您何必为了一段根本没有结果的感情,放弃眼前的大好良缘呢?”
凤青鸾的唇角带上一抹嘲讽,“我可不认为,我和段小姐之间会是大好良缘。段小姐,已经很晚了,还是请你回您自己的帐蓬吧。”
段芙蓉此时,已经气得银牙咬碎,盯着凤青鸾看了好一会儿,终是道:“二殿下,但愿您不会后悔您今日的决定。”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凤羽没有追过去,只是一双握紧了的手掌,渐渐地松开来了。
绕到前帐,让人禀报。
直到帐中人说可以进行了,他才一掀帘走了进来,“二哥,你的伤怎么样了?”
凤青鸾斜靠在锦被上,一幅悠闲自在的模样,“还好,多亏当时你及时出现,才没有被砾石所伤。反而是你,伤得不轻吧?”
“我,没事!那点砾石怎么伤得了我!?”
“那明日,能参加围猎吗?”
“绝对没问题,二哥你呢?”
“这么好的机会,我是不会错过的。”
“好,明日我们,围场见个高下如何?”
“看你如此有信心,恐怕二哥是必输无疑。”
“二哥说笑了!”
……当晚,众人各怀心思,任夜幕湮灭一切。
段樱离也早早地就睡了。
第二日清晨,就随着众人再次来到观兽台,因为昨日段芙蓉跌下观兽台的事,明帝允许女眷不必上观兽台,而是在观兽台不远处的小丘上搭了营帐,虽然不如观兽台高,但视线也是极远了。
女眷便都往小山丘而去,一溜长长的案几相接,摆在丘上。
各自找好位置,便往山下看着。
段樱离、段芙蓉还有唐心苑、洪婵及韩玉这众女子,即没有上观兽台,也没有去山丘之上,而是按照之前早就安排好的程序,要参加女子骑射游戏。这次轮到段芙蓉和洪婵表现了,二人皆是一身精干的骑马服,腰间也都别着马鞭,一个妍丽不凡,一个俏娇英姿,看到众人的眼里,也都觉得这一对女子,当真把别的女子都比下去了。
这时候,大家还都在做准备工作,比赛没有正式开始,段芙蓉道:“三妹,前段日子父亲教段鸿骑马,想必你也学了些,今日我们姐妹二人便比一比吧。”
段樱离道:“大姐,我不会骑马。”
洪婵道:“听说她是个从小在仆人院长大的女子,在仆人院住了六年,只跟着仆人学些怎么讨赏钱的法子罢了,段大小姐,你又何必为难她?而且段大小姐没看出来吗?今日谁才是你真正的对手。”
段芙蓉上次就已经感觉到洪婵满满的恶意了,此时道:“如此甚好,你我二人今日便一决高下。”
这边厢,段芙蓉与洪婵扛上了,另一边,二皇子凤青鸾,已经坐于马上。身背箭匣,腰束青布腰袋,头发不像平日那里披散,而是高挽成髻,用一只白玉箍箍起来,只是那双桃花眼依旧含情带水,整个人看起来却无比精神。
七皇子凤星辰跪了整晚,才从山丘上下来,一拐一拐地到了马厩,有点儿费力地爬上马,然后将马赶到凤青鸾的身边。
凤青鸾有些担忧地说:“七弟,支撑得住吗?不如还是先回帐休息休息,吃点东西,再参加明天的围猎好了。”
凤星辰冷冷地笑一声,从腰间解下只酒葫芦,向凤青鸾晃了晃,“已经有准备了,二哥不必担心。”说着咕咚咕咚喝两口,“二哥,那天在阵中,你让我退,我真是不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现在看来,你是对的,可我就是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显然,凤星辰跪在山丘上整整一夜,这个令他受罚的原因,却依旧不清不楚。
凤青鸾也不为难他,只道:“杀鸡敬猴而已,在父皇的眼中,太子就是太子,无伦何时,我们所有人都要维护太子的尊严,也是维护父亲的尊严,太子胜利,才会显得父皇的决定是正确的,太子如果败了,便是侧面证明这个太子人选是错误的,如今是多事之秋,中宫之位已定,父亲不想要中宫之位,有任何动摇。”
凤星辰听完这席话,默默地想了片刻,终于哈哈哈狂笑起来,“二哥,我真冤!”
不过经凤青鸾这么解释之后,他倒释然了,不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而是看向远方,昨儿的事他错了,今天是猎场围猎,他要继续错。
他就是要证明,太子本来就不如人!
凤青鸾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不如自由地暗暗摇头。
……不一会儿,人马到齐,赵广施、李良,还有十一皇子及其他贵胄的公子们都到了,个个英气勃勃,一幅志在必得的模样。
凤星辰终于注意到凤羽没到,又扭头问传官,“我三哥呢!”
“回七殿下,三殿下昨日为救人,自己受了伤,今日伤情加重,无法参加围猎了。”
凤星辰想到刚刚凤青鸾说的话,忽然略带嘲讽地说:“他不会不敢来了吧!他倒是聪明,也怕赢了太子!”
凤青鸾道:“七弟,人多口杂,有什么怨气,也不要在这里说出来。”
凤星辰没再反驳,却又红着眼睛,灌了两口酒。
就在这时,鼓声隆隆传来,众人举目向观兽台上看去,明帝立于高处,因为逆光他成了一个黑色的影子,手中的旗子猛地一摇,段擎苍遥遥喊一声,“出发!”
众人精神抖擞,打马往林内冲去。
一时间,只见群英策马,马蹄翻飞,直看得人心头滚滚浪潮,明帝不由自主地道:“年青就是好,段爱卿,你我已经不复当年了。”
段擎苍附合道:“是啊。”
“段爱卿,你觉得这次围猎,谁会胜出?”
“这个——很难说了,几位殿下都是文成武功不薄之人,年年秋猎你争我夺,实在很难预测,不过若要预测哪位殿下会输,微臣倒能猜得一二。”
“哦,那谁会输?”
“当然是十一殿下,他今年是第一次获准参加围猎,以前没有经验,再说上毕竟年龄小,气力有限,肯定无法和其他几位殿下相比。”
在一旁的洪坚却笑道:“那可不一定,段将军即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该知道有时候,力气和实力并不是决胜关键,头脑和运气,可以改变许多东西。”
段擎苍道:“洪相说的对。”
明帝笑道:“二位爱卿都说的有道理。不过洪爱卿啊,我倒觉得段爱卿说得很不错,今日这场围猎,输的必然是十一。”
就在观兽台上的明帝与文武大臣们讨论这件事的时候,不远处的射箭场,段芙蓉忽然道:“其实我们在这里玩射箭有什么好?说到底不过是女孩家们的花架子。我们也应该向男子们一进,进树林射取猎物,规矩也与他们一样,到时候谁射到的猎物多,谁就赢了!”
洪婵毫不畏惧,“好!谁退出谁是小狗!”
“三妹,听到洪小姐说的了吗?”
这是逼着段樱离也骑马上阵,段樱离笑道:“既然大姐让我去,那我当然得去。”
马匹牵来时,洪婵和段芙蓉又同时选中同一匹马,那是匹枣马大马,神俊异常,传官看到两位小姐针尖对麦芒,不由苦笑道:“唉呦二位小姐,您们别为难小人呀,这一匹马虽然是极好,可是并不是没有与它一样的。”
后面的人又牵来一匹,敢情这两匹马从外观和高度看,还真是一模一样,洪婵笑道:“莫非这是对双胞马?”
传官嘿嘿地笑,“人有相似,马也有相似,两位小姐可以不必争了。”
洪婵发现段芙蓉并不松手,又见这两匹马的确处处一样,便大度地放开了手,“也好,这匹马就让给你,不过等会到了猎场之上,我可是不会让着你的呀!”
“放心,才不要你让。”
段芙蓉说着,眸中莫中闪过一抹厉色。
段樱离倒选了匹看起来很普通的毛色青棕的马。
她轻轻地摸了摸马的脖子,马儿的蹄子稍微弹了下,显得温顺着聪明。事实上,她并不是对马一无所知。当然,在仆人院的时候,因为仆人地位过于低下,连摸摸马匹的机会都没有,这时期,买一个孩子只需要几十串大钱,而买一匹好马,则需要上百两纹银,所谓人比马贱,正是如此。
可是段樱离并不只是仆人院住过的孩子,她更是带着上世的记忆,在这世重生的女子,她曾经跟着凤羽,学过识马,也学过骑马。
凤羽说,一匹马好不好,不在于它是否神俊,也不在于它是否高大,更不在于它是不是汗血宝马,只在于,你能与它心意相通。
当然,一匹野马,亲自驯服成为自己的马,这种情况是例外。
但若是野外选马,一群陌生的马,与一个单独的人,这个人选哪匹马,就至关重要,甚至于关系到这个人的性命。
你看它的眼睛,如果它能够感觉到你的善意,便是能够好好为你服务的马。
你摸它的脖子,若它不反感,而是略显高兴的弹蹄子,便是能够救你性命的马。
段樱离看着眼前这匹马,竟然将凤羽的话记得一字不漏,终是从前的自己过于痴傻,才会如此吧?
不过这段话,今天明显是帮到了她。
淡淡地道:“我就要这匹了。”
段芙蓉和洪婵齐齐回头看她,都不由发出噗嗤一声音冷笑,显然这匹马在她们的眼中,实在是属于次等马。
唐心苑和韩玉此时也选好了自己的马,虽然不及段芙蓉和洪婵的,但也算是威风禀禀。另外还有其他官家小姐,一共十几个人,打马也往森林冲去。
坐于观兽台上的明帝看到这一幕,忙问身边的人,“那些往林内冲去的,是各家的小姐吗?”
段擎苍一眼就看到了段芙蓉,略微紧张地说:“正是。只是她们都是弱质纤纤的闺阁小姐,就这样闯入林内,实在太危险了。”
段擎苍害怕这本是明帝的安排,所以只是侧面陈述自己的观点。
明帝点点头,“的确是危险。”
这时洪坚却说:“有句话说的好,谁说女子不如男,女子也应当自强,既然她们已经冲进去了,再叫回来比较困难,微臣建议,干脆放任她们一次,也可让皇上鉴证一下女子们的能力。”
唐瑞也很担心自己的女儿,这时道:“右相的话固然没错,我们也早就耳闻洪小姐在右相的教导下,不但琴棋书画很不错,而且骑射也是相当的好,旁的小姐自是不能比。皇上,微臣建议还是尽快找人入林,将她们带出林。”
段擎苍也道:“是啊,女子自然有比男子强的地方,比如绣花、做菜,这才是她们的本份。自古以来,女子上战场只是个例,南昭国富民强,就该将女子眷养闺阁,偶尔带出来长长见识就罢了,亲涉危险或者是期望她们上战场,根本就是小看了南昭的兵力和财力。”
其实段擎苍很不想和右相做对,但是牵涉到自己的女儿段芙蓉,他便没有了什么顾忌,说话的语气也重了些。
明帝向来知道段擎苍有个掌上明珠段芙蓉,当下只是微笑,并不答复。
这时候,旁边一妖~娆明媚女子道:“皇上,臣妾倒有个折衷的法子,不如派内卫去林内保护他们,同时引导她们往猎物比较集中,但是没有大型猎物的地方而去,等她们玩够了,再让她们回来也罢了。”
说话的却是柳宸妃,昨儿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惩跪,大臣们却没有求情,她心内已经很难受,今日见他们的女儿们入了林,便有心让他们也着急一下,体会到为人父母,在儿女遇到困难时的煎熬,因此才有了这番话。
柳宸妃很是得明帝喜欢,这时候明帝便道:“爱妃想得很周全,就这样办吧。”
至此,段擎苍和唐瑞,再不能多说什么了,明帝派了十几个内位,策马狂奔,也随着各位小姐们的后尘,进入了林内。
段樱离的马虽然不太好看,青棕色的毛发,更显得它不起眼,但它的确又很乖巧,一路上边奔,边交流感情,又试着指挥它腾挪跳跃,进退得宜,这么一来,速度显然慢了下来,到达林中某处,发现段芙蓉和洪婵她们都在等她,洪婵蹙着秀眉道:“段大小姐,我就说了,让她跟来会托我们的后腿。”
段芙蓉道:“没关系,我们也不过是等这一次,只要从此刻开始,大家各打各的猎,自然也没有谁要等谁这一说了。”
洪婵似笑非笑地说:“可是你三妹若是一无所获,你也面上无光。”
“若我得了第一,自然面上有光的很。”
“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二人逞了嘴皮子上的利索,争锋相对之时,段樱离已经慢悠悠地到了。
众女也不等她开口说什么,便有人喊:“围猎开始!”
哗地就散开了,四散飞奔,至此时连段樱离都不由自主地愣了下。实在是……
其实围猎并非单纯的围猎,像没头苍蝇似的,自己寻一个方向,去打更多的猎物,事实上,男子们的围猎并不会在初始就分开,他们会一群人按照同一个方向冲去,有些厉害的射猎手,所过之后,如蝗过境,猎物全部都被射死。
除非是有比较大的猎物,引得他们分开而行,但最终还是合成一股,直入森林深处,这不但是为了在狩猎之时,能够狩到更多的猎物,更能享受快马奔行,谁能够冲到最前面,又狩猎最多,那才是真正的马快人捷,遇到大型的猎物如黑熊、老虎等,也可及时群起攻之。
然而未与男子们一起狩过猎的众女哪能知道这些呢?如此四散奔开,万一有一方遇到大型野兽,那是很危险的。
好在还有唐心苑,她坐在马上显得有些无助,马也焦虑地弹着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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