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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毒后归来-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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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拿了筷子吃饭,才吃了一口,便皱皱眉头又吐了出来,阿沈见状,不知为何心里微微地沉了沉。

“怎么了?不合口味?”

阿沈见洪婵目光里的疑惑,当下道:“我是西南方人,喜辣,这些饭菜里都没有一丝辣味儿,实在是吃不惯。”

果然是不合口味,这下反而轮到洪婵不好意思了,“要不然,你等着,我回去再给你重新做一份。”说着麻利收起饭菜便离开了,阿沈微微地叹了口气,再看自己的手掌心,那道伤口虽然不深,但边缘显然是泛着黑气,如同死肉般可怖。

阿沈只求自己能够坚持的久一些。

这时候城门外的西凌大军,也渐渐地焦躁起来,汪智在高台上往甘洲城上看,“凤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您不是说,今儿有人替我们开城门吗?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开?依我看,要不然就硬闯吧,我们十万大军,他们只有三万多,就算有些损失,只要将他们拿下,也是大功一件。”

旁边的副将也早就按耐不住了,大声道:“将军说的对,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们不能因为怜惜几条人命,就这么拖下去,拖低了士气反而不美。”

凤羽沉默了片刻道:“汪将军,再等一天吧,如果明天还是这样,就硬闯。”

“那现在怎么办?”

“退后两里,扎营。”

汪智与副将对视一眼,眼然对凤羽的建议不怎么赞成,只是因为有九扉皇后的叮嘱,这汪智考虑了半晌,才是决定再等一日。

没料到,当晚他们扎营后,却被甘洲城派出来的人,烧了一小半的粮草,若不是凤羽发列及时,只怕所有的粮草都要被烧了。

这一失手,汪智及其副将们看凤羽的眼神就不太对了,莫不是这凤羽只是嘴上的功夫,想想也是,这些年来,凤羽参与的事情是多,可真正赢了的却几乎没有。凤羽也感觉到他们的想法,却懒得去分辩,这看守粮草原本就是行军的重中之重,他之前有安排武林高手专门看守,可是那些武林高手在当夜却被汪智请去喝酒。

汪智犯下的重大错误,却让他给背了。

凤羽这时,忽然意识到,这甘洲城恐怕不易拿下,就算已经做了那么多的准备。好在,第二批粮草马上运到,军心还不至动摇。

这一夜,便这样过去了。

第二日清晨,军队早早整装,又到了甘洲城下。

这时候,城内的情况相当不乐观。

百姓渐渐地发现,守城门的这些怪物,与之前遇到的怪物有所不同,之前的那些怪物只要遇到人就乱咬乱抓一通,但城门口的怪物居然只是守在城门口,渐渐地,有人怀疑这些怪物并不是真正的怪物。



且他们中混入了武林高手或者是死士,一个清晨过去,除东门之外的三个城门口所守的“怪物”,居然都被暗器击重倒地,其中一个倒在地上后士兵们救援不及,竟被这些凶狠的百姓当场打死。

怪物的震慑威力,越来越小了。

剩余的东门这只怪物,看起来格外凶狠,而且武功也是最高的,暗器什么的都躲开了,只是在百姓们石子砖块再加上死士暗器的攻击,阿沈的力量也渐渐不汲,她本来就又没吃什么东西,再加上毒伤,身形已是摇摇欲晃,似乎马上就会倒下来。但她依然死守着最重要的东门。

但她的神情看起来却是越来越可怕。再说段樱离研究解药的情况,非常不乐观。因为没有哪种药,可以让死人变成真正的活人,凤青鸾所中之毒,竟似不能逆转的。

正当段樱离绝望之际,洪婵又送来了最新的消息。

她随着洪婵到了一个房间,看到了一个苍白无血色的女子,乍看上去,她与卞连玉竟有几分相似,细看却能明白,相似的并不是他们的容貌,而是他们都是面色苍白,唇色发青,显然在毒药中浸淫过久而造成的。

看到这个女子,她的心便不由自主地生起一抹希望。

“这位是——”她迫不及待地问洪婵。

“我们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我们是在那些尸首的源头上找到她的,是她首着那些尸体,眼睁睁的看着尸毒随水进入军营,眼睁睁地看着众人被尸毒荼毒。”

原来这几日,洪婵一直派人查毒源,最后发现军营里染病的士兵,都是靠南面那几路的,军营里一共有八口井,南面有三口井,而中有尸毒的士兵,除了被发病者咬伤的以外,多数是以食这三口井水的士兵。

甘洲地处高地,四季干旱少雨,便是打口井,也难以打出口。所以甘洲城的水源主要是来自于陇山。陇山离甘洲城虽然不远,可上古树葱葱,青山苍翠,长久以来行成了一个小气候,夏季多雨,冬季山顶积雪厚达几尺,夏季积雪融化,暗水行于落叶暗渠之下,随势而流,到达山下。

甘洲官民便在山下设了蓄水池及暗渠,引入城中,分别注入城内各个井口,以提供城内百姓的生活用水。

段樱离让洪婵找那十几具尸体的下落,最后便是在城内一处小型蓄水池内找到,尸体被绑了石块沉入池底,而这个女子便行迹可疑地行于水池周围,在洪婵的人要去池底检查的时候,她还发送暗器阻上。可惜最后武功不敌,被洪婵的人抓了来。

洪婵又道:“根据探子回报,原来这卞太医并不是孑然一身,而且他之前也并不是个下肢瘫痪之人。他原本也是个很健康并且英俊潇洒的男子,几年前却因为交友不慎,有人觊觎他高明的医术与医书,竟将他从山上推了下去。

从那以后他便被摔得瘫痪了。说来也巧,他为宣帝所救,但是当时宣帝因为有事必须得离开,便留下了一个叫纤纤的丫头照顾他,后来他与这个丫头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并且开始教这个丫头医术。

几年后,他收到宣帝的求助信,为他救命之恩,他便毅然进入宫中助宣帝,再后来便主要听令于关玉姬,只是那名丫头却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洪婵的意思,段樱离听明白了,她再次打量这个女子,发现她眉眼颇有几分灵气,面目清秀,虽然算不上绝顶的大美人,但当时能在宣帝身边伺候又得信任的,当然也不是普通的女子能够比得上的,自然有其迷人风范。

“你怀疑,这个姑娘便是那个一直照顾着卞连玉的女子纤纤?”

“正是。”

段樱离冷冷地看着她,“他将守着尸源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她,想必从一开始,她便知道所有事情,是很得卞连玉信任的。你说,若是我们当着卞连玉的面,将她的肉,一片一片的切下来,卞连玉这个所谓无情无心的人,会有什么反应呢?”

☆、392。三天之约

或许段樱离的话过于冰冷,那女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洪婵却是应和道:“我们可以试试。”

却听得那女子道:“不必试了,你们就算将我杀死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动容的。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更重要,既然这个世界如此冰冷无情,那他便让这个世界更加名符其实一点,他没错,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你们这些人逼的!”

在押纤纤去探卞连玉的路上,段樱离想起一些往事,当初凤羽得了卞连玉的半部医书,又说将卞连玉杀了,那件事可能是真的,而卞连玉的所谓朋友,就是凤羽,卞连玉这般孤傲的人,将之视为朋友,可见内心对凤羽的推崇与认可,但最后,却是凤羽残酷地将他推下悬崖,卞连玉的性格变成现在这样,看来也是事出有因。

这样的卞连玉,会与凤羽合作吗?

不,与凤羽合作的,不是卞连玉,而是眼前这女子窠。

想透这一点,在这女子与卞连玉见面之后,那震惊的样子,也就是段樱离的预料之中了。

一直无动于衷的卞连玉,终于有些崩溃,错愕地道:“纤纤,你怎会在这里?”

纤纤一下子挣脱押送她的人,冲到铁笼子前,“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连玉,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纤纤越说越难受,疯了似的转过身来扭打士兵,被洪婵点了穴道,木木地送到一边去,只见纤纤人虽然动不了了,可是泪水却还是一串串地落下来,显然她对卞连玉是真爱,否则也不会见到他受苦便崩溃了。

段樱离观察了一会,这时才上前道:“卞连玉,我猜,你和虞老头做那个什么起死回生药时,便知道这药的凶险。后来宣帝死去,你跟在关玉姬的身边,也不是全然为了帮助她,而是为了报复慕家的人,你一心想致慕风于死地,不,让他死了,太过于便宜他了,你是想让慕家的江山完蛋,所以才弄了这什么起死回生的药对不对?”

卞连玉依旧沉默,仿若没有听到段樱离的话。

段樱离见状,从怀里拿出一只小瓶子,在卞连玉的面前晃了下,“这种药叫做蚂蚁,它们本来也便是一种从红色大蚂蚁里提出来的毒药,这种药用好了于人很是有益,但是它只能内服,不能外缚,特别是不能放在伤口之上。”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这都是从你的医书上学的,我想我没有必要再说那么多。”说着走到纤纤的面前,从腰里拔出匕首,刀尖划过纤纤的脖颈,纤纤以为她要杀她,闭着眼睛等死,不料她却并没有杀她,只是在她脖颈上划出一道细细的伤口。

然后将瓶子里的药,往她的伤口洒了些。

卞连玉呼了声,“不要!”

段樱离的手微顿了下,“卞连玉,你若是想通了,自然什么都好商量,想不通的话,便不如让纤纤受点苦。”

卞连玉却又不说话了,段樱离继续把瓶子里的药洒了更多在伤口上,纤纤吓得高叫起来,“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想要毒死我?”

“你知道蚂蚁的功效是什么,又何必如此乱说?我可从没有想要你命的想法。”

纤纤还想说什么,脸色忽然难看起来,干脆咬了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洪婵悄悄地问段樱离,“这药会是什么样的功效?”

段樱离道:“这药从伤口的血液融入体内,所经之处麻痒无比,但每隔几分钟这种麻痒又变成了剧痛,就好像一只只蚂蚁要在骨头上打穴筑巢,生生将骨头打出一个个洞的痛感。”段樱离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避着纤纤和卞连玉,声音不高不低,正巧能被他们都听到。

“说起来这种歹毒的药物,前几代就存在了,为各国都拥有的刑训逼供良药。但是我用的这个,要比他们所用的都要更厉害,因为是按照我的好师傅——卞连玉他医书上记载的方法制做的。”

卞连玉的脸更加苍白了,唇却又更加的青紫了。

段樱离又道:“婵儿,你道为何我要给这纤纤用此药?”

洪婵只听着段樱离说,已经觉得全身都不太舒服,这时见那纤纤的神情纠结在一起,额上黄豆大的汗珠流下落,任谁都看得出,她正在遭受剧烈的痛苦。洪婵自从跟了凤青鸾,也曾很多次陪着凤青鸾亲自刑讯犯人,但像段樱离这般,用歹毒药物给犯人造成不可言说之痛的,却绝无仅有。

凤青鸾是君王,是放不下面子用这种手段的。

这时连说话声都微微颤抖起来,“为,为什么?”

段樱离神色如常,淡笑道:“因为纤纤已经背判卞连玉,成为了凤羽的爪牙,她是在为凤羽为事,并且对他异常忠诚。”

纤纤虽然被痛苦折磨,听了这话却忍不住嘶声道:“你,你胡说,我没有背判连玉!”

卞连玉将脸别过去,不忍看纤纤那痛苦的模样,却依旧沉默着。

洪婵倒是很配合地说:“她难道不是卞连玉所爱的女子吗?她为何要背判卞连玉?难道嫌弃他是

个瘸子?”

这话果然戳到了卞连玉的痛处,只见他蓦然将冰寒如箭的目光落在洪婵的身上,洪婵只好当成是没看见,继续娇嗔地道:“好樱离,你不要再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吧。”

段樱离微微地叹了口气道:“当初皇后关玉姬服食了起死回生的药后,人是好了,但是却患了怪病,喜食人血。她是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人,每次也不晓得想办法保住别人的性命,短短的日子,便因为要取食人血,而害死了十几个人,把尸体扔在湖心亭下的水里。

想来,在卞连玉的计划中,他在被关入牢里前,便给关玉姬服食了剧毒,除非再服食起死回生的药,否则无法保住性命。而慕风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自然想办法将那起死回生之药给弄了回来,并且真的让关玉姬服了那药,只要关玉姬变成怪物,自是能够害得东夏皇宫一片大乱,毒瘟横行。

不料,关玉姬为了隐瞒事情的真相,将尸体沉到湖底,而且都绑了石块,那些人发病后,无法从湖心亭出来,便死在了湖中。

但这事,迟早还是会暴发出来。”

这些事,是卞连玉都不知道的,当初他逼关玉姬服了毒药,便以为万事大吉,以慕风的性格不会让关玉姬死去,只要关玉姬活着,东夏皇宫乃至整个东夏,迟早会变成怪物的天下。

他没有死,一直在等待,便是等待着东夏因为怪物横行而覆灭的消息。

段樱离接着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卞连玉没有想到,我会再次回到皇宫,发现了那些尸体,并且杀了关玉姬。”

直到这时,卞连玉终于再也无法平静,难以置信地道:“你杀了她?!”

段樱离一双清冷的眸子,似是看到了他的眼睛深处,“不错,我杀了她。因为我不会让慕风出事。”她话风一转又道:“不过,以慕风当时的处境,关玉姬虽然已经死了,但若那些尸体仍然还是在皇宫内,终究还是会出大事。没想到我正为这件事发愁的时候,竟然有人将尸体盗出皇宫,并且将它们沉入甘洲城内一处比较幽静的蓄水池内,那个水池里的正好是流入军营南面三口井内,士兵吃了那些水,才得了怪病。”

卞连玉愣了下,接着哈哈哈地笑了起来,“那倒是好,只要甘洲城变成怪尸之地,迟早也会曼延到更远更大的地方,慕家的人,迟早完蛋。”

“可惜,你终究还是不可能会得承,平白无故让纤纤受刑罢了。”

这时候,纤纤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啊!啊!”惨叫声凄厉如同恶鬼反上人间,使房间里的太医们都停住了手里的活儿,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洪婵,在她的嘴里塞上东西,免得她咬舌自尽!”

说时迟那时快,洪婵一个箭步弹过去,立刻将一条娟子塞入到纤纤的口路,纤纤被点了穴道动不了,又受此酷型,才不过片刻功夫,便全身的衣裳都被汗水浸透。面色由之前的苍白变得蜡黄,湿湿的头发贴在脸上,一缕一缕。

若是干脆晕了,反而没这么难受了吧?可偏偏又晕不去。若说这是人间最残酷的刑法也不为过。

段樱离却慢条丝礼的,并没有将话一次性说完。

这时,她做总结似地说:“尸体,为什么会从东夏的皇宫里来到了甘洲城的蓄水池呢?是因为这位纤纤姑娘,受了凤羽的指使才这么做的。我相信纤纤姑娘只是受了凤羽的蒙蔽,并不是真心要帮助凤羽。

只是这样一来,却要搭上自己无辜的性命,她为了帮助伤害你的人去对付别人,而受这样的罪,你真的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卞连玉知道,段樱离此时此刻是不会说谎话的,却还是有些不相信。

“你先给纤纤解药,我要她亲自给我一个答案。”

洪婵以为段樱离会拒绝,没想到她又拿另外一各药粉,将它化入水中,接着给纤纤落下,没一会,纤纤的神色终于正常。在段樱离的授意下,洪婵解开了她的穴道,她腿一软瘫倒在地上,连头都抬不起来了,这样休息了片刻,才艰难地往卞连玉爬去。

卞连玉问,“纤纤,你告诉我,是否那凤羽骗你!让你来到甘洲城看守尸源?”

纤纤愣了下,终是点点头,同时泪水也落下来,“我,我并不知道他是你的仇人……他说,这是你的安排,我这样做便能早点见到你……”

“你,你真傻,我要你留在家里,便是要你不要趟这些混水,好好地过完下半辈子。”

纤纤却哭了起来,“可是,可是若你死了,我下半辈子,活着,还是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懊恼加上悲伤,纤纤哭着倒在地上。

段樱离又道:“卞连玉,你想想,到底是谁让你如此痛苦?卞家祖辈与关氏祖辈,当年都是东夏一族的依重的国之柱梁,后来你们两族因为都想做天子之前第一人,因此相斗而至卞氏失败,这其中真真假假多少阴谋诡计才能至现下的结果,便是天子,也是凡人,又如何能够完完全全地分辩出忠奸呢?

错只是错在,卞家输了后,没有立刻遁世,依旧留连在上京,才会导致几乎被杀尽的后果,但你可知,当初下令将卞家屠尽的并非是慕天子,而是关氏一族暗中派人做下的事情,后来慕氏一族被赫连氏取代,一切皆梦幻泡影,从头开始。

如今,关氏一族的下场,想必你也都知道了。传说,关尚是被慕风所杀,我不知道这是真是假,可是天下事,从无空穴来风。关皇后是我所杀,我心向之慕风,若没有他的授意我如何又敢对她动手?所以你卞家的仇人,如今已经被慕风杀光,只余一个关静,还是个太监,关氏自此断子绝孙,你还要不满意吗?”

卞连玉听着听着,忽然就笑了起来,然而笑得比哭的还难听,果然世事难料,是恩是仇又如何,从前的繁华似锦,如今也只是参淡恢烬。

纤纤这时,又往前爬了几步,终于将苍白的手,伸进了铁笼。

卞连玉微怔了下,还是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段樱离也淡淡地叹了声,“什么是真实的?在你眼前的女子是真实的。卞连玉,关家的仇你已经报了,但是将你弄在残废的人还活着,并且还利用了你深爱的女子。他如此处心积虑,只不过是为了将你的研究成果为他所用,达成他自己的目的而已。

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难道还是要帮助他,将这场毒瘟之战打到底,帮助他达成自己的目的吗?”

卞连玉的手微微一抬,“你不必说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好半晌,方听得卞连玉道:“让我研制解药,我同意,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你们能够保证纤纤的安全,不论何时,都要她好好的。”

段樱离想了想,便从怀里拿出以前凤青鸾送给她的那块免死金牌,将她递到了纤纤的手路,“你有了这块免死金牌,便是天子也不能够杀你了。”

这块金牌纯金制造,免死两个大字显得庄重。

纤纤将金牌紧紧地握在手路,看向卞连玉,他终是点点头,“好,既然你如此申明大义,那么,现在将纤纤送到房间安顿好,给我和纤纤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会研制出解药给你们。”

“卞连玉,别说三天,每迟一分钟,都有多少人在死亡……”

“这已经是我的底线,没有这三天的时间,休想我交出解药。”

“你——”洪婵又要怒了,这卞连玉简直就是在得寸进尺。

“婵儿,给他三天时间。”

“可是——”

“不要多说了,按他要求的做。”段樱离道。

从药房里出来,洪婵果然按照段樱离所说的,给卞连玉和纤纤准备了一间极好的房子,拥有独立的小院,虽然是在军营内,但院子里有花有树,有水有亭,环境清幽,自成天地。段樱离吩咐这三天内,除了每日里给小院内供应水果和美食,天大的事也不能够打挠他们,只是院外派了暗卫紧密看守。

洪婵有些不理解,“为何要答应他们?”

“卞连玉性格乖张,这的确已经是他的底线。婵儿,这三天,我们要撑住,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撑住。”

……

傍晚的时候,轰轰地战鼓声,让所有人的心跳都加快慌乱,战炮终于打响,凤羽久等城门不开,虽然不明白凤青鸾是如何对付那些群情激涌的百姓,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控制这些怪物的,但是连续几天城门口毫无动静,很显然他在城里的布置是失败了,如今也只能硬闯,凤青鸾亲自上城楼指挥,滚石机关、火箭和土炮,都一拨拨地打下去,城下死伤无数,然而黑压压的西凌大军没有丝毫的退缩,还在往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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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3。她在哪里(二更)

这战火的声音再次让群众躲进了屋子里,不再与城门口的怪物们乱战,这样,这些怪物们便可趁机休息一番。

阿沈全身都擅抖着,舔舔干裂的唇,她脚步虚浮地走到旁边去休息,这几天她死守在城门口,身上不知道被那些石头砖块打中多少次,起初的时候总觉得全身哪儿都疼,害怕被太医发现好自己身体的变化,受伤了也不敢叫太医看,自己拿些伤药吃了。

到现在,却是无论多少石头打在身上,都感觉不到疼痛了。特别是此时此刻,她感觉不到自己手,感觉不到自己的脚,走的跌跌撞撞,眼前的景物也似乎有些模糊,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最后的时刻已经到了。

路上走过一个小兵,跟她打招呼,她想对他说句话,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往前冲了几步,艰难地靠在墙壁之上,就快要死了,可是还有什么事没有做,这强烈的念头使她不愿就此失去神智,努力地要把那飘远的神志扯回来燔。

她就这样,艰难地一步步往前走去。

终于,回到了军营内。

军营里的人,都知道她就是这几天拼了命地挡在城门口的“怪物”,倒也没人拦她,她现在分明就是一幅怪物的模样,面色苍白,眼睛发灰,唇角干裂,蓬头垢面,被链铐铐住的双手低低地垂在身前,脚上的铁链那般沉重,她看起来甚至比怪物更怪异,更可怜,也更令人恐惧。

终于到了凤青鸾平日里议事的地方,谢天谢地凤青鸾在厅里,厅的门洞开着,明亮的灯火处,凤青鸾正与几个千总商量着什么,修长的手指在地图上指点着,那清贵稳健的风仪令阿沈的唇角微微向上翘起窠。

房间里七八个人,她只看到了凤青鸾,心里眼里脑里都是他,那一刻,身体里渐渐死去的血液似乎又活了,她不禁升出些奢望来,她还想听他和她说说话,什么话都行,哪怕还是像以前那样骂她,恨她,她也愿意,她想走近些,再听听他的声音……

就在这时,却忽然看到洪婵与段樱离相携而来。

一个英气兼秀丽,一个绝色倾城,一路进入厅内,立刻引得众的目光都落在她们的身上,凤青鸾的目光更是被段樱离所吸引,不知道段樱离说了句什么,凤青鸾露出略微轻松的笑意,宠腻的目光多了几分缠绵。

阿沈的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看看自己凌乱破损的衣裳,用手抓抓自己纠结的头发,还有脚上的铁链……刹那间,她流泪了。

心中的念头那样的固执,想要不顾一切地扑到凤青鸾的面前去。

双脚却那么胆小地后退着,蓦然感觉到凤青鸾的目光似乎往她所在之处投过来,她倏地一步跳到高大的矮灌木后面,将自己隐藏了起来,凤青鸾似乎看到有什么东西在眼前一闪,仔细看却又什么都没了。

心中忽然有种很怪的感觉,但段樱离就在眼前,他想,什么也没有他与她能够相处这一刻来的宝贵。

“樱离,如果三天后,他真的肯交出解药,我想这场战争我们还是有希望赢的。”

段樱离点点头,“我知道。你一定能撑到那时候。”

洪婵也道:“对,一定能撑到那时候。”

凤青鸾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军营里这些染病的战士,一定不能让他们跑出去,不过很多人应该都等不到三天后了。”染上怪病,从发作到死亡也就是三四天的时间,士兵是一批批地死亡,有些是昨天及前天才染病的,岂又能等到三天后?

段樱离听了,也是黯然,“都怪我无能,不能争取更快的时间。”

“樱离,你已经很棒了。”凤青鸾颇为感慨地道:“我以前从未怕过什么,现在却是有些害怕了,我死在这里没有关系,可是若是连累了你,我该如何向慕风交待呢?还有你,你明明知道,这里很危险,还是要赶过来。”

段樱离一笑,“若是七王爷在此,我也会赶过来,因为你们都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生命中所得并不多,唯有曾经患难与共的朋友与亲人而已,明明知道你们有麻烦我却袖手旁观,我是无法做到的。”

二人相视一笑,眼眸里有深沉的情谊,却又都是坦荡荡的。

洪婵在旁边看到这一幕,终是长长地吁了口气,眼睛里闪出些泪花来。凤青鸾与段樱离之间,终于找到最合适的情谊定位与相处方式。这样是最好的,她也可以坦然地去爱自己的朋友与爱人。

想到这里,她竟激动地一手搂住了凤青鸾,一手搂住了段樱离笑着,见她如此,凤青鸾似乎也明白她在想什么,洒脱地笑了笑,反将她与段樱离都拥住自己的怀里,三人久久相拥,各自心情激动,心里却又更坚定了,无论如何,不能死在甘洲,一定要打赢这场仗,因为后半辈子还有许多有意思的日子要过呢!

这时候的阿沈,却已经行入黑暗里去,她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越来越抖得厉害,残存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模糊,终于,蓦然向天长啸一声,犹如野兽,手上脚上的铁链在这一刻尽竭碎裂。

凤青鸾听到这啸声,不知

道为什么,心中竟是异常的难受。

让洪婵和段樱离先去休息,她们忙了这些天,也该好好地休息一下了。在她们二人告辞后,他却走出了大厅,信步而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听到一片山呼万岁声,原来他已经到了城东门口,守卫队见他过来,齐齐地跪倒了一片。

凤青鸾连忙叫他们平身,“特殊时期,不必多礼,守门重要。”

守卫队起身后,也不多说什么,又忙碌开了。

凤青鸾左右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人,随便拦了个士兵,问,“守在这里的阿沈呢?”

那士兵忙回,“傍晚时分因为战火的原因,捣乱的群众都缩回了房间,阿沈就走了,她累了好几天,可能是去休息了吧?”

凤青鸾哦了声,心中略微有不安的感觉。

上了城楼看了看战况,因为黄昏发起的战斗过于惨烈,西凌方损失了不少士兵,几个时辰过去,这时候暂时告一个段落,虽然还有西凌大军守在城下,远处却可见扎营的点点篝火,今晚应该是不可能再发动进攻了,而已方士兵因为下午的守卫战胜利,此时也显得很是稳定,事情都做的仅仅有条。

凤青鸾放了点心,从城楼上下来之后,又乘着微微的夜风,往军营里行去。经过一个小巷,头顶似乎有什么东西飞过,他抬头看,只见苍穹黝黑,星光暗淡,并没有什么东西,他继续往前走去,他没有想到,他要找的人,此时正在一边的屋顶之上,体内焦躁如死的痛苦感觉,令阿沈不敢停下来,只怕停下来,思维就会僵硬。

她看到了凤青鸾,她知道自己应该离他远点,不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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