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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毒后归来-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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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风只望着这只兔子扳回他的尊严与威信,此刻却恨这世界上的兔子为什么是四条腿,如果是三条腿,今日不是很完美吗?

这条兔腿真是给谁也不合适呀。

装做没看见两女已经吃完了兔腿,他自个手里的其实也就剩余骨头了,他又吮了好半晌,才慢悠悠地把剩余的那只兔腿给扯下来,官红俏已经伸出了自己的手,段樱离也有点点紧张,她虽不屑于与官红俏抢什么,但若慕风偏得太厉害,她的面子上也会有点过不去,心也会受伤的。

谁知慕风将兔腿拿到手中观察了一下,说,“这条腿挺肥美的,一定比前面那三条更好吃。”说着,很自然地将这条兔腿塞进了自己的口中咬着。

然后用那柄剑,将兔身和兔头一分为二,从中间划开,好在他的剑术高明,剖得很完美,几乎一模一样大,然后将它们分别塞在段樱离和官红俏的手中,在她们有些呆愣的目光中,自顾自地继续享受那只兔腿了,而且刹时间觉得自己很英明。

段樱离和官红俏啥也没说,继续将兔肉吃完,之后各自钻到木棚里去睡觉。

这段日子,一直是官红俏与慕风宿在一个棚子里,因为两人都是伤员,兼之慕风和官红俏二人挪动身体都不容易。

这两天二人都能自由行走了,但是也许习惯了,并没有去改变。

可是今夜,慕风却有另外的想法。

此时官红俏早已经悄悄地伏在木棚里,这些日子与慕风同吃同宿,她心中不知道多么的甜蜜,特别是每晚能够听到旁边慕风的呼吸声,就觉得二人离得真近。她贪恋这种感觉,所以每天都希望天快点黑。

因为久等慕风不来,她便唤了声,“少主,你伤刚好些,还是需要多休息,快点来休息吧。”

慕风嗯了声,却并没有进来。

过了片刻,听到段樱离低低地惊呼了声。

官红俏蓦然坐起来,借着火光才发现,慕风居然爬进了段樱离的木棚,此时段樱离已经从棚子里出来了,满眸错愕惊诧,“你干么要占我的木棚?”

慕风很冷静地指挥道:“从今天开始,这个木棚是我的,你,去那个木棚休息。”

说着,他毫不客气地往里面一躺,不理会她了。

段樱离愣了下,唇角忽然浮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笑容,拿了外衣到了红官俏的木棚,也不多话便钻了进来。

官红俏当然也不能说什么,二人各自躺上,怀着复杂的情绪睡了。

那天晚上,果然下起了大雨,而且电闪雷鸣,很是吓人。

——————————

☆、蛇口夺命

半夜的时候,段樱离忽然发现官红俏与自己的中间,多了一个人,被吓了一跳,坐起来一看,原来是慕风这个家伙又厚颜无耻地跑了回来。段樱离心头窜起一股无名业火,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你这个无耻的好~色之徒!”

本来以为他今晚总算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了,没想到他居然是要享受二美在旁的幸福,段樱离能不生气吗?

这时官红俏也醒了,一把拧住段樱离的手腕,“住手!你凭什么打他?!”

“他无耻!”段樱离又大声向慕风吼道:“好,你继续留在这里。”说着也不等他回应,就往棚子外面爬去,却听得官红俏惊慌失措地喊道:“少主!少主!没事的,安静下来……”

段樱离听得不太对头,又转回棚子,吹亮手中的火折子,只见慕风的眉间,那缕玫红如同活了般,隐隐地更透出血红的颜色,而慕风明显目光散乱,而且神情极为痛苦,官红俏见状几乎哭了起来,“少主,你要挺住,没事的。”

段樱离脑海里出现了书中的一些内容……当时她在宣帝的地宫中,被卞连玉当成试药的人,半年里除了见到宣帝和卞连玉就没有见过其他人,这半年里她除了与自己体内的毒斗争,还看了不少的医书,特别是关于千年不死虫这种蛊虫,她着意研究了一下。

因为她记得凤青鸾说过,慕风所中的,可能就是千年不死虫蛊毒。

书中说,这种虫子乃是上天降下的神虫,外观酷似金蝉,具有千年不死之身,具灵性,只是不谙情事,可左右人的情绪,一旦寄宿人体,便不能强行将它赶出,否则会使宿主因为情绪崩溃而身亡。

书中注解是,中此千年蛊虫者,无解,除非身死,蛊虫才会从人体中出来,重新寻找宿主。

眼见着慕风的唇角流出血来,面色苍白如纸,神情更加混乱,眸子里渐渐地出现绝望,仿若他沉浸在一场噩梦中无法自拔。

官红俏轻轻地抚着他的胸膛,“少主,少主没事的,别怕……”

段樱离将手指轻轻地放在他的眉间,便觉得到那里异常灼热,眉心一鼓一鼓,似乎那只蛊虫马上便要从眉间飞出,但它却又固执地留在那里窀。

眼见慕风不断地吐血,她再也无法自控地握住了他的手,“慕风——”

就在这时,慕风的眸子似乎忽然明晰起来,怔怔地看着段樱离,柔声唤道,“樱离……”

段樱离愣住了,要知道这次再见慕风,他已经不是从前那种性情了,蛊虫使他变得淡漠,冷酷,他称她为“喂”或者是“你”,或者干脆叫她的全名“段樱离”,就算偶尔叫她樱离,也不会是现在这种饱含深情的呼唤。

官红俏也愣住了,谁都能听得出,这声呼唤不同寻常。

段樱离声音微颤,伏身看着慕风道:“慕风,我在……”

慕风依旧怔怔地盯着她,眸光却渐渐地黯淡下去,最后竟闭起了双目,不见一点声息。

段樱离吓了一跳,连忙摸他颈间脉搏,便听得官红俏冷冷地道:“他没死,只是晕了。每月他都要受一次这种折磨,不过今次他吐了好多血,恐怕伤势又加重了。”

段樱离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往前一爬,觉得衣裳被什么拽住,回转身来,才发现慕风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地攥着她的衣裳一角。

官红俏见状,道:“你还是留在这里照顾他吧,你毕竟懂得些医术。”

说完,她当先从木棚子里爬出去,拐着脚冒着雨爬进了段樱离之前所居的木棚子里,以官红俏的性子,如果这会子段樱离不愿意如此交换,恐怕反而要引的官红俏再发脾气,再说,她实在不能就此离开慕风。

用衣袖抹去他额上的一层细汗,听着外面大雨倾注的声音,想着慕风刚才唤出她名字的情景,一时间心绪复杂至极。

慕风啊慕风,她是多么希望他的记忆能够恢复,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比他更了解她的了,他的记忆也承载了一部分她的人生。从前经历的一切,他最懂,他最清楚,若是提起前事,二人肯定有许多话题,几天几夜也说不完。

现在想想,段樱离便觉得自己当初说的话实在太少太少了,少到让她不曾与谁交过心,若硬说有例外,便是慕风了。

他总是不需要她说什么,便一语道破她的心事。

但是又想,他若恢复记忆,那千年不死虫必会要了他的命……

趁着雨夜,无人可以看见她,她权且大胆无耻一次,双臂将慕风揽在自己的怀中,下巴轻轻地摩擦着他的额头,恨不得将所有的力量与温暖,全部都给他。

一夜风雨,气温聚然下降。

细细算来,可不就是已经到了初秋时节。

不过借着夏日的余温,树木看起来依旧深翠,草丛也依旧茂盛嫩绿,只是那南飞的野鸭子群和大雁群是越来越多了。左右没事,慕风仰头数着天上飞过的大雁群,末了喃喃自语道:“今日已经过去了十一个大雁群。”

便听得段樱离道:“大雁是种很有计划和情感的飞禽,现在这个时节,飞过去的都是老弱幼小的雁,之后到了深秋,飞过去的便是青壮年的雁……而且它们懂得列队,在我的印象里,它们实在是唯一一种保持着严格纪律的队伍,甚至比人类的军队更加遵守规矩底线和纪律,实在令人敬佩。”

慕风听了,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继续看天上的雁。

太阳渐渐地烈了起来,雾谷中的雨水被蒸发,湿气加重,段樱离将慕风扶到篝火旁坐着,“你不要嫌热,在这种地方,热点比冷着好,万一湿气进了伤口,就会落下一辈子的病根,等到你老了的时候,恐怕全身的骨头都会痛,到时候即便不被人杀死,也会痛死。”

慕风道:“那我宁愿选择被人杀死。”

段樱离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问,“慕风,你知道,你病了吗?”

慕风昨晚因为蛊虫的原因而晕倒,吐了血,今日果然伤情又加重了些,好在骨头愈合得差不多了,因此只是觉得胸口闷痛,只要活动不大,倒也没什么事。只是他又恢复了之前那漠然的状态,就算偶尔流露一点情感也是几让人无所察觉,便一闪而没了。

慕风点点头,客气地道:“让你见笑了。”

段樱离有点沮丧地笑了一下,“我不会笑你的。”

段樱离又道:“那你想将自己的病治好吗?”

“关先生说,治不好的。”

说完这句,他似乎累了,靠坐在一边,不再理会段樱离。

下午的时候,官红俏拖着伤腿砍了很多树枝,在离两个木棚不远的地方,又重新搭了一个。

段樱离见选择的地点有点下凹,便道:“那里过于潮湿,离草丛太近,不是最好的地方。”

“不用你管!”

官红俏自顾自地搭建好木棚,又在里头铺了些干草,就算给自己弄了个窝,虽然比段樱离修建了半个多月的两只木棚比起来更为简陋,但睡着自己的地盘上自然是要比睡在别人地盘上开心多了,那天她没有打猎,段樱离也没有。

昨天打的蛇和野鸭子虽然没有烤,但是都料理干净挂在不远处的树枝上,段樱离过去一看,因为气温比较低的原因,看起来都还新鲜,于是直接拿来烤了。

本来这一天,于段樱离来说倒是难得休闲的一日,只是早上出门采了些草药而已。

看着慕风无聊地数雁群,看着官红俏堵气地搭木棚,还有那旺旺的篝火和空气中弥漫的肉香,她忽然觉得这种日子其实也不错,至少她知道这里不会有人想要自己的命,吵吵架,活动活动身体有益身心,还是挺好的。

闲来无事,便去了水源去,扯了些野蒿子砸出碱水来洗头发,左右无人,干脆脱了衣裳洗了个澡,衣裳也洗了挂在风大处,等她洗完澡衣裳也干了,便穿起来,打了桶水回来。

官红俏见她干干净净体体面面的,又看看自己这么狼狈,就想拖着伤腿也向水源处去,段樱离已经把那桶水放在她的面前,“水源离这里有段路,你腿不方便就不要跑了,我来给你提水。”

官红俏道:“一桶水怎么能够?”

“那我再提一桶好了。”

“少主也要用。”

便听得慕风回答,“我就不必了!”

其实慕风是最体面的,段樱离每天都给他洗脸洗胳膊,就算不能动的那些日子,也有替他擦洗身上,那时候慕风还觉得段樱离太放肆了,但每次洗完就能安稳睡一觉,于是他也便习惯了。

结果,段樱离给官红俏连续提了三桶水,官红俏才算洗完。这一日便又在忙碌中结束。

坐在自己新搭的棚子里,官红俏很满足,可惜离慕风的棚子有些远,她再怎么调整自己的视线,还是只能隐约看到他的背影。一时间又郁闷得不行。

这一晚三人各自老实呆在自己的据点内,安静极了。

直到半夜,官红俏的尖叫声划破夜空。

段樱离大声道:“你怎么了?”

官红俏的声音像被捏住了脖子的鸡,逼仄的令人恐惧,“蛇!蛇!”

段樱离顺手拿起这段时间用来砍蛇的剑,就往官红俏的木棚冲去,慕风也已经起身,不过他不能剧烈活动,这时候虽然焦急,却只能观望。只见段樱离像个女斗士似的,到了官红俏的棚子前,果然看到一条大腿粗细的蛇正昂着头,吐着信子,准备向官红俏突袭。

这个谷中多蛇,但这么久了,这么大的蛇还是第一次见,眼见官红俏就要丧身蛇口,段樱离毫不犹豫地刺出了长剑,然而那条蛇非常灵活,况且黑暗中蛇比人更有优势,段樱离一剑刺空,身子收不住,一下子跌倒在蛇的面前。

那条蛇便往她的肩头咬来,段樱离闻到蛇口中的腥气,脑子一晕,便暗忖,我命休矣!

却听得噗噗两块,两粒石子狠狠地打在蛇的一边眼睛上,立刻出了血,蛇痛得往后缩了缩,便趁着这个空隙,段樱离赶紧扶起官红俏,疯了似的往篝火旁跑。

不管是什么动物,对于火光的接受能力都不似人类这般强,它们怕火。

正跑着,便觉得身边嗖地一凉,那条蛇竟然飞快地从段樱离身边滑过,直奔慕风而去。

显然它知道,刚才打了它眼睛的敌人是慕风。

段樱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想都没想,竟然一下子扑到蛇的身体上,紧紧地抱住它,嘴里却在喊:“快逃!快逃!”

那条蛇的身体剧烈摆动,将段樱离缠在其中,那巨大的力量差点就把段樱离缠得五脏破裂,一时间竟然连呼救的力气也没有了。

慕风见状,已经顾不得其它,蓦然运气,跳到蛇的后面来,捡起段樱离丢在地上的长剑,然后一剑向大蛇的七寸刺去,大蛇已经有了灵性,像人似的懂得躲,段樱离只觉得身体悬空,被甩到一边去,有尖利的石头蓦然刺破她的肋,她痛得几乎要晕过去。

而慕风一击不中,也是因为伤没有好,一用力便胁疼,导致准头失准,再想退时来不及了,那大蛇回转,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

慕风忍着痛,用自由的那只手,将长剑狠狠地刺向大蛇,这一下却是刺中了大蛇的七寸,大蛇蓦然放开慕风的手臂,原地翻滚拍打,就好像一阵狂风卷过,片刻之后,大蛇终于不动了。

官红俏已经被吓呆了,身子剧烈地发着抖,看到慕风蓦然捂住胸口吐起血来,她便想过来扶着慕风,才刚刚迈开腿而已,就跌倒在地。

段樱离好不容易爬起来,慢慢地吸了口气,觉得两胁处虽然疼痛,却能忍受,而且感觉上并没有伤了骨头,心中微微庆幸,连忙跑到慕风的面前查看,发现他虽然还站在那里,却已经摇摇欲坠,不过片刻的功夫,他的唇成了青紫色,脸却白的像鬼。

段樱离连忙扶他坐到篝火旁,检查他胳膊上的伤口,借着火光发现伤口周围已然发黑,并且流着黑血,二话不说,从头上取下支银钗,狠狠地,用力地将蛇齿痕周围的肉给挑掉。

慕风闷哼两声,却并没有反对她如此做。

官红俏呆呆地看着这一切,脑袋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激得不听使唤了。

段樱离看了眼慕风,发现他也正在看着她。

她的镇定以及之前奋不顾身抱住蛇,使蛇无法冲向慕风的情景,都让慕风觉得不可思议。

就算是官红俏跟在慕风的身边三年,他知道她爱他,可是在这种时候,官红俏却并没有不顾一切的冲上去与大蛇搏斗。

段樱离见挑掉到伤处的肉以后,流血的血依旧还是黑紫,知道这毒很是厉害,当下心便凉了一截。

见她执钗的手止不住地发起抖来,慕风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你不必如此担心我。”

段樱离忽然怒目看向他,眸子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他叫她不要担心!他的命本来就是她救的,他是为了她而丧失记忆的,他曾经用那么深的真情打动了她,使她放弃即定的人生追寻到这里来,现在他却要她不必担心他!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呢?

慕风被她灼灼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又因为刚才运功导致胸口疼痛,便干脆往后一仰,靠在石上休息了。

“红俏,你不要再回你的木棚了,樱离说的对,那里太潮湿,又离火太远,容易遇到这些毒物。”

官红俏还能说什么呢?是她害得慕风被大蛇咬,从段樱离的神情看也知道这大蛇是有毒的,是她害得慕风伤上加伤……她越想越难过,咬着唇哭了起来,却也不好意思哭出声,只巴巴地看着段樱离道:“可以找到解毒的草药吗?”

段樱离答得很干脆,道:“可以。”

官红俏道:“你说需要什么草药,我现在就去找。”

“现在草丛里不知道有多少蛇呢,你也想被蛇咬吗?”段樱离冷冷地否定了她的行动,又接着道:“这毒虽然剧烈却也不是立刻要人命,明早我会亲自去找。”

☆、为他挽发道别离

这一晚再无话,因为心有余悸,三人没有再回棚子,就围着篝火休息。第二日清晨,官红俏醒来后,发现段樱离已经不见了,慕风还是靠在石上,却是熟睡的模样,只是唇色更加发着青紫,一看就是中毒越深的样子。

她没有叫醒他,只是默默地守在他的身边。

此时的段樱离正走在怪石之间的崎岖之中,手中拿着官红俏那把长剑,目光机警地向四周搜索。

关于这种大蛇,段樱离在卞连玉的医书上看到过,此种大蛇非一般大蛇,而是被称为蟒的,它们大部分生活在原始森林不家沙漠地带,很多都是没有毒的。但是生活在深涧中的这一种,大概是环境影响的,它们是有毒的,它们的毒虽然不像眼镜蛇、五步蛇那么毒,能一时半刻的就要人命,但是若中了五步蛇或者是眼镜蛇的毒,至少可以就近采取解药,还是有可能把人给救回来的窀。

但是这毒蟒是不同的,它的毒几乎无解,发作的虽慢,但最终致人死命。不同的毒蟒,解毒的草药也有所不同,这些草药一般还生活在它们的蟒窟里,是在蟒窟内这种特殊环境下长成的,也就说,要采解药,必须进入蟒窟。

现在正是这种毒蟒的繁殖期,一窟里有可能会有公母两蛇,一条已经死了,窟里必须还有另外一条,所以然次采药,可谓是危险重重。

但是,这种危险比起慕风的性命,也就不算什么了。

直至晌午时分,段樱离在经过一段山壁的时候,忽然闻到浓重的腥味儿,她昨晚也闻到过这种腥味,当与大蛇近身搏斗的时候,马上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拨开山壁前的草丛,果然看到一个约莫水桶粗细的洞,她用长剑往里头探了探,并没有什么异常妲。

又拿了小石子往里头扔去,依旧安安静静的,马上猜想到,或许这洞里只有死去的那一条毒蟒,也或许另外的一条也出去找食物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可真的是天助我也。她当下便伏下身子,像蛇一样往洞里爬去。

洞口说大,其实也就水桶粗细,段樱离再爬进去,遮住了光线,越发看不清里头的情形,只觉得浓重的腥气儿冲入鼻子,熏人欲呕。

她已经看到,在她前方不远的地方,的确长着几株枝叶卷屈,嫩绿的奇特植物。心中一阵兴奋,当下便将几株草扯出来放在自己的怀里,不敢再久留,迅速地往后退去,希望在大蛇发现她之前逃走。

然而就在这时,她忽然觉得洞口更黑了一下,接着听到嘶嘶声,心里一沉,毒蟒回来了!

前无去处,后无退路,她已经看到大蛇的脑袋探入洞中来,当下紧紧地握住长剑,默默地憋着一口气狠狠地往大蛇刺去,那大蛇也是看到段樱离了,以为是猎物自动送上门来,已经张开了大口,结果迎来段樱离的长剑,正好刺入它的口中。

它吃痛之下,迅速地退出洞去,段樱离也就趁这个机会从洞中出来,斗反正是斗不过的,段樱离二话不说,只是蒙头往前跑。

听得那大蛇在后面追,她似乎都能感觉到大蛇口中的气息,终于,身体忽然凌空飞起,竟然是那大蛇狠狠地撞向她,她喉头一甜,人尚未落地,已经喷了口鲜血出来,才又间到一块石头上落了下来,她觉得自己的五脏被撞碎了,又接连吐了几口血。

所幸的是,那把剑居然还插~在大蛇的嘴里,它一时之间却没有办法将那柄长剑从嘴里吐出来,当然更咽不下去,所以不断地扭动身体,暴怒异常,见段樱离倒在石下,它的尾巴再次扫过来,段樱离这次被扫中胸膛,她似乎听到自己骨头地裂的声音,只觉得砰一声,自己再次落地了,却是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条大蛇眼见她已死,而它的嘴里还有那柄长剑,于是又怒气冲冲地扭动着身体往别处去了。

但是段樱离并没有死去,夕阳只余一缕残红,她手脚动了动,终于醒了过来。

……

段樱离回来的时候,官红俏已经煮好了野鸭子汤,这次当然是准备了段樱离的份儿,但是将锅子端到段樱离的面前,她喝了口,却咽不下去似的,又吐了出来。

官红俏本来难得低头,见状忍不住又道:“味道也不至于那么差吧,少主都说味道很好。你这样子就是故意让我难堪吧?”

段樱离无奈,只是苦笑一下,道:“我没味口。”

“你——”官红俏无奈,只能看向慕风。

慕风也看着段樱离,她平时可没有这么难相处的,而且她连蛇肉蛇汤都吃得下。段樱离也不解释,只是将怀中的草药拿出来放在慕风的手里,“吃了它吧,它应该就是解药。”

官红俏听她样子,其实不太能确定似的,忙道:“万一不是解药呢?”

“那他只有死路一条了。”段樱离淡然地道。

官红俏听闻后,忙去夺慕风手中的草药,他却已经很放心地放入口中嚼了起来。这草药的确是非常难吃,有一种很腥臭的味道,如同在吃腐烂的肉。但慕风还是皱着眉头咽了下去,过了片刻,忽然觉得胃里翻江捣海,哇地吐出一些污秽的东西,里头似乎有黑色的血,还有蛇和草药的腥气。

但是他唇上的青紫却淡了些,甚至有点红润。

段樱离见状,道:“没事了,好在这的确是草药。”

红官俏见状,也高兴起来,“少主,你怎么样?”

“我没事了。”慕风抹去唇边的血迹,又向段樱离问道:“你怎么样?”

其实段樱离回来时就面色异常苍白,身上数处都有擦伤的痕迹,只是她自己并未觉得有什么大碍似的,行动如常,亦无痛苦之色,但是这一会功夫,段樱离似乎更加苍白了。

青色的夜幕很快就要降临,段樱离却像一株已经缺失灵气的植物,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颓败之意,更像是一尊美丽的透明瓷器,只是稍微一碰,就会完全碎裂。段樱离却给慕风一个淡然却和暖的微笑,“我没事。”

又道:“你的头发很久没有挽了,我帮你重新挽一下吧。”

平时,她都是非常矜持的,知道官红俏不想让她与慕风过于亲近,所以她从来不会主动与慕风有什么刮葛,但是今天……

官红俏只当她因为替慕风找回了解药,才会持着自己的功劳而为所欲为,但见慕风并没有拒绝,她却也不好多说什么,本着眼不见为净的想法,将脑袋扭过去不看他们。这倒合了段樱离的意,她可以更自在些。

将慕风的头发散开,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木梳,替慕风缓缓地梳着他的头发。

“慕风,你现在有喜欢的女子吗?”

慕风摇摇头,却又点点头。

“关先生说,玉姬为我付出很多,若是能够找到她,我必须要好好的爱她。所以我已经有了应该要爱的人。”

段樱离心情复杂,说不上是安慰还是遗撼,其实一个人心里不要有那么多的想法,爱自己应该要爱的人,或许是件好事呢?人生在世,什么样的追求才是正确的呢?走到现在,慕风能与她这样坦诚相待,好好的说几句话,似乎已经是她最大的收获了。

又道:“其实这段日子于我来说,并没有多么的苦,这里的日子很单纯,就只有我们三个人,比我以前过的日子幸福多了。以前,有个人对我说,愿意带着我离开,离开朝堂后宫,隐居山林,过些属于我们自己的日子,但是我拒绝了他。

如果时光能够回头,或许我会答在他。”

慕风忽然道:“那个人是我吗?”

段樱离噗嗤一笑,“你爱我吗?”

慕风微微一怔,却是没有回答。

段樱离又道:“看吧,当然不是你。那个人,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他爱我,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他从来没有欺骗我,他从来没有把任何的心计用在我的身上,为了我他可以付出一切。不过,我已经弄丢他了,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找回来。”

也说的淡然,慕风却从她的语气里听出浓浓的悲哀,还有一种怎么掩盖也没有办法掩盖掉的绝望,但也有种说不出的莫名的放手的感觉。

慕风又道:“你后悔吗?”

“后悔吗?我也曾这样问自己,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后悔的机会,我只能说,很庆幸在这一生遇见他。虽然我们并没有获得好的结果,但若一定要经历前世所有的风风雨雨,才能够与今生的他相逢,我还是愿意将那苦再受一遍。”

慕风的眼眸里,缓缓地流下两行清泪。

他用袖子抹了抹,觉得很是意外,自己竟然哭了。

可是他并没有想哭……

他没有发现,段樱离替他挽发的动作也顿了一下,从袖子里取出手帕,将口中的血呕在手帕之下,又将手帕塞回袖子里。

不一会儿,头发已经挽好了,光亮,紧致,使慕风看起来非常的精神。

但她说这个发型不太适合他,因为这样看起来太像一个一丝不苟的王者,他还是散漫一点好看。于是又将挽好的头发打散,到最后不过是梳理顺了,再松松地扎住而已,并没有挽成冠。

她对自己的作品似乎很满意,笑道:“还是这样好看。”

她今天好几次都露出笑容,她的笑容真的很好看,有种娇憨的天真,是与开动脑筋,那种机关算尽,胸有机谋以及沉默时的清冷样子不同的。

慕风也笑了起来,被女子这样审视夸赞,他还有点不习惯。

其实他以前是习惯的,只是他失去记忆后,再醒来就是东夏的少主,满身冰冷的味道,等闲女子又有哪个敢在他的面前随意说话呢?

末了,发现段樱离痴痴地盯着他,目光移不开似的,又问道:“你以前,真的认识我?”

段樱离没有回答,只是从怀里拿出两只木蝴蝶,放在他的手心里,“这种蝴蝶还有很多的,不过一路奔波辗转,带在身上不方便,所以就将它们放起来了。身边只有这两只,这两只还是之前你从涯下扔下来,我们落涯后,我无意间又找回来的,还给你。”

“关于木蝴蝶的故事,是真的吗?”

“真不真又有什么关系?你我已经重新认识,我们就快要分别,就当你我之间的纪念好了。”

“分别?你要去哪里?”

“你说的对,我即是凤青鸾的皇后,又曾是大历的太子妃,我这样的女子,到底应该何去何从呢?我想我应该好好的整理一下我的人生。”

“哦,你是打算先行离开吗?”

“是的,官姑娘的腿已经好到差不多了,你的毒也已经解了,虽然伤还没有完全好,但再过几天肯定是能好的。而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在这里陪你们了。”

顿了顿又说:“再见无期,你要保重,我只愿你剩余的日子都平平安安,一切顺利。”

段樱离说到这里便站了起来,带着洒脱之意向官红俏道:“官姑娘,认识你很高兴,我们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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