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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上帝的契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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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样更好。”门卫说,同意他们俩的话。
“你们明天再来,就这么着吧。别让我生活太麻烦。我手下两个人病了,我没办法再看着你们两个。这是规定:没有陪同,任何人晚上八点以后都不能进入人事部。”
“你这么说我们真是太感激了。”棕色头发的那个说,“如果运气好,下面接班的人可能会解决你的问题。我可不喜欢修理这些破水管。”
“什么?你等等。”门卫说,“你说什么啊,这些水管?”
“就这样啊,它们破了,就跟上次在‘盛世广告’'1'发生的一样,那次是谁处理的?班尼?”
“我记得是鲁伊·皮哥。”胖子说。
“鲁伊?是个好人,上帝保佑。”
“是啊是啊。那么明天见吧,警官,晚安。”
“那咱们去吃比萨?”
“狗熊会不会在森林里拉屎啊?”
两个水管工捡起他们的工具向门口走去。
“等等,”门卫说,他越来越焦急了,“鲁伊后来怎么了?”
“你知道,他也遇到这么一个紧急情况。一天晚上他不能进入大楼,引起警报还是什么响起来。反正排水管压力太大爆炸了,你知道的,炸得到处都是。”
“是啊,就像越南人干的。”
“嗨哥们儿,千万不要去越南。对吧?我爸爸就去了那里。”
“你爸爸上世纪七十年代就像块石头。”
“事实上鲁伊现在是秃瓢鲁伊了。想想那个气味!我希望你这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因为明天说不定就像那次那样乱成一团。”
门卫又看看大厅中心的监视器。328E房间的应急灯持续地闪烁着黄色的光,那意味着水或者煤气有问题。这大楼仪器非常先进,就是你没系鞋带它也可以告诉你。
他又检查了328E房间的目录,当他查出那个房间在哪里时,他的脸白了。
“该死,那是董事会议室,在三十八层。”
“不怎么走运,是吧伙计?”胖子说,“我想那里一定有很多真皮家具和凡·巩的画儿。”
“凡·巩?扯淡,你真没文化。是凡·高。高,你知道吗?”
“我知道他是谁。意大利画家呗。”
“凡·高是德国人,你这个笨蛋。让我们现在去吃比萨吧,自己掏自己的钱,要不然关门了,我快饿死了。”
门卫是一位艺术爱好者,此时他并不想纠正他们凡·高其实是荷兰人,因为现在他想起来,那间屋子里确实有挂着一张塞尚的画。
“你们等一下好吗?”他说,从前台跑出来追上水管工,“让我们谈谈……”
奥威尔一屁股重重地坐在董事长的椅子上,这椅子几乎没有怎么用过。他真想在这里睡一觉,周围是桃红色的电路面板。一旦他的肾上腺完成了欺骗门卫的使命,他就感到非常累,手上的痛又让他很难受。
“真是的,我还以为他不会走呢。”
“你劝说的本事不小啊。奥威尔,祝贺你。”阿尔伯特说,从他工具箱上面拿出一台电脑。
“进到这里很简单,”奥威尔说,给他缠满绷带的手戴上手套,“谢谢你能让我按密码。”
“我们开始吧。我想我们大约有半个小时,他们就会派人上来查看了。要是那时候我们还没有进去,在他们进来之前我们就还有五分钟。告诉我怎么走,奥威尔。”
第一块面板很容易。系统设置只认凯因和罗素的手掌纹。但是大多数系统都会出错,于是就要靠一个电子密码输入很多信息。整个手掌纹路的信息是很多的,但在一个行家眼里,更容易在系统储存里找到密码。
“叮当!第一个密码找到了。”阿尔伯特说,他关上电脑,一个橘黄色的灯在黑色屏幕上亮起来,一扇重重的门“嗡嗡”地打开。
“阿尔伯特,他们一会儿会发现什么?”奥威尔说,指着阿尔伯特。神父正在用一把螺丝刀撬动一个板子上的盖,那是为了找到系统的电路。木板盖子已经被他撬裂了一块。
“我就指着它了。”
“你开玩笑?”
“相信我,好不好?”神父说着,把手伸进口袋。
是一个手机响。
“你觉得现在还有工夫打电话吗?”奥威尔说。
“同意,”神父说,“喂,安东尼,我们进来了。二十分钟以后再给我打来。”说完他关上电话。
奥威尔把门推开,他们走进一条狭窄的铺着地毯的走廊,那里通向凯因私人电梯。
“真想知道什么样的创伤能让一个人把自己锁在这么多道墙的后面受罪。”阿尔伯特说。
摩西探险灾难后,约旦沙漠警察从安德莉亚MP3上发现的数码记录问:谢谢你给我时间,也谢谢你的耐心,凯因先生。这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感谢你和我分享你生活的细节和痛苦,比如你从纳粹手里逃到美国,这些会给你的公众角色增添更多人性化的成分。
答:尊敬的女士,好像你不用总是“拿着个棍子击打灌木林”,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问:好极了,每个人都想告诉我该怎么做记者。
答:对不起,请问吧。
问:凯因先生,我知道你有病,你的“广场恐惧症”,是由于你童年痛苦经历造成的。
答:医生是这么说的。
问:让我们一年一年地说。也许采访在电台播出的时候需要调整,但按照年代说起来比较清楚。你和拉比曼切姆·本施罗一起住到你到了成人礼的年龄。
答:是的。拉比待我就像父亲。即使他自己没饭吃他也要给我吃饱。他让我的生命有了目标,因此我找到力量战胜我的恐惧心理。整整用了四年时间,我才敢走到大街上去和人交谈。
问:那可是不小的进步。一个根本连别人瞧都不敢瞧一眼的小孩,现在成了世界上最伟大的工程师之一。
答:是因为拉比曼切姆的爱和信心,我才得以成为现在这个样子。我感谢神把我交托到这位拉比手中。
问:然后你成了亿万富翁和一个慈善家。
答:我想不要谈论后者。谈论我的慈善工作让我不是很舒服。因为我总觉得做得不够。
问:还是回到最后一个问题。什么时候你发现你可以过正常的生活的?
答:从来没有。我这一生都在和这个问题斗争,有时候好些,有时候很糟。
问:你用铁腕运作你的事业,现在是世界五百强的前五十名。我猜你会说你的好日子多过你不好的日子。你也结过婚还有一个儿子。
答:是这样。但是我还是不想说我的私人生活。
问:你妻子离开你去了以色列生活。她是一个艺术家。
答:她画过一些很好的作品,这我能肯定。
问:那么以撒呢?
答:他……很棒,很多事情都做得很好。
问:凯因先生,我知道说起你儿子会让你很为难,但这是很重要的一点,我想采访清楚。特别是看到你的表情,显然你很爱他。
答:你知道他死了吗?
问:我知道他是双子塔倒塌时的牺牲品。现在我们已经采访了十五个小时,我知道他的死让你旧病复发。
答:我想叫雅各来了,我想走了。
问:凯因先生,我想你内心深处是很想说说这件事的。你需要这样。我可以用我浅薄的心理学知识敲打你。但你还是听从你的意愿吧。
答:你把录音机关上,我想一想。
问:凯因先生,谢谢继续接受采访。等你准备好。
答:以撒是我的一切。他长得很高很瘦,很英俊。看看他的相片。
问:他笑起来很迷人。
答:我想你一定会喜欢他。实际上他和你很像。他宁愿请求原谅而不是请求按自己的意思执行。他有像核武器一样的力量和能量。每件事都是他自己努力获得,不要我的帮助。
问:我没有冒犯的意思,但是让一个人一生下来就有明文写着他要继承的财产,那也不太好接受吧。
答:作为一个父亲我能怎么说呢?神对大卫说“你是我永远的儿子”。有了这句话,我的话都黯淡无光。但是我看出来你是不赞成这个的。
问:原谅我。
答:以撒有很多缺点,但是避重就轻不是他的特点。他从不管是不是会违背我的愿望。他到牛津去读书,那所学校我没有捐款过。
问:他在那里认识了罗素,对吧?
答:他们一起上“宏观经济学”的课,罗素学业完成时,以撒把他推荐给我。罗素立刻就成了我的左右手。
问:那是你想让以撒做的职位。
答:但是他永远不会接受的。但他小的时候……(努力不让自己抽泣)
问:我们现在继续。
答:谢谢。原谅我如此情绪化。他只是一个孩子,还不到十一岁的时候,一天他回家时带回一只狗,那是他在大街上捡的。我很生气,我不喜欢动物。你喜欢吗?
问:很喜欢。
答:哦,那么你该见见那只狗。那是很丑的杂种狗,臭味熏天,只有三条腿。看起来它好像在街上流浪很多年了。对这种狗唯一合理的做法就是送给兽医结束它悲惨的生活。我跟以撒就是这么说的。他看着我回答:“你也是被人从街上捡回来的,爸爸。你觉得拉比该结束你的痛苦生命吗?”
问:噢!
答:我感到内心被人打了一下。既有害怕也有骄傲。这是我的儿子!我允许他养那只狗,只要他负责照顾它。他做到了。那只可怜的家伙又活了四年。
问:我想我明白了你刚才说过的话。
答:即使当他还是一个孩子时,他就知道他不想在我的影子下生活。在他……最后一天,他去一个工作面试,是坎通菲兹拉德公司'2',金融服务公司。他在北楼一百零四层。
问:你想歇一会儿吗?
答:不用担心。我没事,以撒那天给我打电话,我正看着CNN电视台。我当时一个周末都没跟他说话,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会在那里。
问:喝点水吧。
答:我拿起电话,他说:“爸爸,我在世贸中心。这里有一个爆炸。我很害怕。”我站起来,吓坏了。我想我对他叫起来。我不记得我说了什么。他又对我说:“我十分钟前就在给你打电话。网络一定超载。爸爸,我爱你。”我告诉他保持冷静,我会给当局打电话。我会让他离开那里。“我们下不了楼,爸爸。我们下面的楼层已经塌了,着火了。很热,我想……”就是这些。当时他二十四岁。(停顿了很久)我盯着话筒,用我的手指攥着它,我不明白。信号断了。我想当时我的大脑已经短路。因为那天后来的事情完全从我脑子里抹去了。
问:后来你什么也没有听说吗?
答:我当然想啊。第二天我打开报纸,看幸存者的名单。然后我看照片。他在那里,空中……自由了。他选择跳楼。
问:天啊,非常遗憾,凯因先生。
答:我不遗憾。那时候的火苗的热量一定是难以忍受。他有勇气砸开窗户选择他的命运。也许那天就是他注定死亡的命运,但是没人会告诉他怎么死。他像一个男人一样拥抱自己的命运。他死得坚强。他飞在天上,十秒钟在天上。这些年我给他制订的计划那一瞬间全部结束了。
问:上帝啊,真可怕。
答:所有这些本都是他的,所有。
凯因大楼,纽约
“你肯定你记不起来了?”
“我告诉你,他让我转过身,然后他按了几个数字。”
“这样下去不行。还有大约60%的组合要试。你得给我些线索,任何什么。”
他们在电梯门口。这块面板显然比刚才那个难得多。那个是用手掌纹,这就是一个简单的数字按板,就像自动提款机一样。但事实上要从有限的存储器卡上获得那个数字组合,几乎不可能。为了打开电梯门,阿尔伯特用一根很长很粗的线连进面板,试图用最原始的方式打破密码。用最原始的说法就是,用电脑试用所有可能的组合。从零到九,从一位数开始。这可能要花很长时间。
“我们有三分钟。我们来用电脑再试六次,二十位的排列。我已经把处理器的一切输到解码程序里了。”
手提电脑的风扇发出讨厌的嗡嗡声,就像有一百只蜜蜂被锁在一个盒子里似的。
奥威尔使劲想着。他转过身对着墙,看着他的手表。不超过三秒钟。
“我把它锁在十位数以内。”阿尔伯特说。
“你肯定?”奥威尔回过身来问。
“绝对没错。我想我们也别无选择。”
“那会花几分钟?”
“四分钟。”阿尔伯特摸着他的下巴紧张地说,“希望这是最后一个组合,因为我已经听到有人上来了。”
在走廊尽头,有人敲门。
* * *
'1' 盛世广告(Saatchi & Saatchi),全球第四大广告传播集团阳狮的子公司,总部在英国伦敦。
'2' 坎通菲兹拉德(Cantor Ftzgerald),全球金融服务公司,尤其在债券方面很有建树。总部在纽约曼哈顿。以前在双塔楼,是911受打击最大的公司之一,六百八十五名员工身亡。当时共九百八十名员工在那里。
第三十章 破解密码
挖掘地,欧姆达瓦沙漠,约旦
2006年7月20日,星期四,早上6:39
自从他们八天前来到爪子峡谷,这还是第一个人人都在熟睡的黎明。还有五个人在六英尺下的砂石中安睡,他们再也不会醒来。
清晨的寒气逼人,大家都躲在毯子里还冻得直哆嗦。他们看着地平线,等着太阳喷薄而出。太阳一出来,就会把约旦夏天的空气由寒冷变成炙热,这种气候已经持续了四十五年。人们的脸上带着一丝焦虑,对于士兵来说,每晚的执勤是很艰难的工作,尤其是对那些手上沾过血的士兵来说,晚上那些死者似乎会变成鬼在他们耳边耳语。
在离开五个长眠地下的人和三个在悬崖上执勤的士兵不远处,十五个人从他们的睡袋中爬起来,现在他们听不到斯克教授号角的声音了,那声音曾很刺耳,逼着他们起床,可是现在这却让他们有些惆怅。太阳五点多就已经升起,但迎接它的只有沉默。
6:15,也就是差不多奥威尔和阿尔伯特神父进入凯因大楼大厅的时间,探险队第一个起来的人是厨师尤利·宰也特。他捅醒了他的助手拉尼·彼德克,两人走出帐篷。他们一来到大帐篷,就开始做咖啡。尤利用蒸发过的牛奶代替水。牛奶和果汁都不多了,因为人们用它们来代替水的缺乏,现在也没有水果。所以现在厨师们唯一能做的早餐就是煎蛋卷和炒鸡蛋。老厨师使出浑身解数,把剩下的西芹做在早餐里。
在医务室的帐篷里,海瑞尔松开安德莉亚的拥抱,去检查斯克教授的情况。老人连着氧气瓶子,但是他的情况在恶化。医生担心他是否能挺过今晚。海瑞尔摇摇头,回来吻着叫醒安德莉亚。她们俩又抱着说了会儿话,两人都意识到爱上了对方。最后她们穿好衣服,向大帐篷走去,准备去吃早点。
安东尼现在和大卫共用一个帐篷,他一早起来就犯了一个错误。本以为士兵都在帐篷里睡觉,他溜到外面用他的卫星手机去打了个电话。阿尔伯特回答很不耐烦,而且让他过二十分钟再打过去。安东尼挂上电话,心想幸亏这个电话很短,但是又担心如果再打过去会被人发现。
大卫不到六点半就醒了,他去看望斯克教授,希望他好转,但也希望摆脱昨晚的梦境。在梦里他有些内疚,因为他梦见当约柜终于重见天日的时候,他是唯一活着的考古学者。
在士兵的帐篷内。德克在马拉的床垫上。以前他们执行任务的时候从来没有睡在一起过,只是执勤的时候偷偷在一起。现在马拉看着德克的后背,想知道他在想什么。
德克是在黎明的空气里可以带入死亡气息的人,他可以令人害怕。晚上他从梦中醒来几次,他觉得似乎看到扫描仪显示了信号,但是太短无法确认地点。突然他一跃而起,开始发布命令。
在凯因的帐篷里,罗素准备好老板的衣服,督促他吃药,至少吃掉那片红色的药丸。凯因很不情愿地答应着,趁着罗素没看见,他又把药丸吐出来。他感到很平静,这让他有些奇怪。终于到了,他想,自己六十八年生命的目的,终于要实现了。
在另外一个帐篷里,汤米偷偷把手指伸进鼻孔,在床上蹭着后背,然后才起来去厕所。他在找布莱恩,他要修理钻头,需要布莱恩的帮助。他们已经钻进八英尺了,但是如果他们从顶部钻的话,他们可以降低一些垂直方向的压力,用手把石头挪开。要是他们快的话,六个小时他们就可以干完。当然,如果找不到布莱恩就不好办了。
此时胡全看看手表,对了对时间。在过去一个星期里他一直在寻找最佳观察点。现在他等着士兵换班,等待对他来说没有任何问题,他一生都在等待。
凯因大楼,纽约
2006年7月19日,星期三,晚上11:41
7456898123
电脑在两分四十三秒时发现了密码。真是幸运,因为阿尔伯特计算错了门外有人出现需要的时间。走廊那头的门已经开了,几乎同时,电梯的门也开了。
“不许动!”
两名门卫和一名警察走进来,他们皱着眉,把手里的枪举起来。可他们已经没有机会。阿尔伯特和奥威尔钻进电梯,他们俩听见电梯外的脚步声,一只手想伸进电梯试图阻止他们。但差了一点儿没够着。
电梯门关上了。外面门卫和警察气急败坏地说话。
“怎么把这个打开?”警察问。
“他们跑不远。这个电梯需要特殊钥匙。没有钥匙它不会动。”
“打开紧急系统,你再告诉我该怎么弄这门。”
“是,长官。马上。我的枪已经上膛。”
奥威尔转向阿尔伯特,他听到自己的心跳。
“天啊,他们来抓我们了。”
神父微笑着没说话。
“你到底怎么回事?想想办法啊。”奥威尔焦急地说。
“我已经想好了。上午我们已进入凯因大楼电脑系统,我就知道我们不可能拿到那个电子钥匙,所以也不可能打开电梯门。”
“不可能!”奥威尔说,他不喜欢被打,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他们已经进入电脑防火墙。
“你也许是个好间谍,也会一些把戏……但是你缺乏一个好黑客的最重要的一条:逆向思维。”阿尔伯特说,他把两手放在脑后好像要休息一下。“当门关着的时候,你还有窗户。或者,对这件事来说,你可以改变数字排序,然后改变电梯位置和楼层的顺序。简单的办法不是堵住它。现在凯因的电脑认为电梯在三十九层,而不是我们要去的三十八层。”
“这说明什么呢?”奥威尔说,看着阿尔伯特夸张的样子有些讨厌,但是又充满好奇。
“啊,就是说,把电梯程序弄反,所以电梯外面看着是向下去,但其实电梯是向上去的。而在这座城市里所有的警报系统都会让电梯到最后一层,然后打开门,我的朋友。”
这时,电梯哆嗦了一下,开始向上去。他们可以听到警卫惊奇的叫声。
“向上就是向下,向下就是向上。”奥威尔说,拍着抹满消毒剂的双手。“你真是天才。”
挖掘地,欧姆达瓦沙漠,约旦
2006年7月20日,星期四,早晨6:43
安东尼不想再让安德莉亚冒险了。可是如果用卫星电话的时候没有任何防御措施那就无异于自投罗网。
像他这样的人,要犯两次同样的错误简直是荒谬的。可是现在他要犯第三次。
第一次是在前一天晚上。神父从他的祷告书上抬起眼睛,那时候探险队成员把半死不活的教授从洞里抬出来。安德莉亚跑过来告诉他发生的事情。安德莉亚说他们确定,那个藏在洞里面的金色箱子就是约柜。安东尼也丝毫不怀疑。趁着大家都兴奋无比的时候,他给阿尔伯特打了个电话,阿尔伯特告诉他,午夜他要进入纽约,获取恐怖主义分子和胡全的情报,作最后一次尝试。纽约比约旦时间晚两个小时。那次通话进行了整整十三秒。
第二次就是今天早上稍微早些时候安东尼打的,一共六秒钟,他不知道扫描仪是否有机会测出信号地点。
第三次的电话,安东尼要在六分半钟后打。
阿尔伯特啊,上帝保佑,你可别让我失望。
凯因大楼,纽约
2006年7月19日,星期三,晚上11:45
“你认为他们会怎么进来?”奥威尔问。
“我想他们会带一个特警队然后用绳子从顶部降下来。很可能会打破玻璃窗之类的。”
“用特警队来抓两个无名的小偷?你不觉得这好像是用一辆坦克来压老鼠吗?”
“好像就是这样啊,奥威尔,两个嫌疑人闯进亿万富翁的私人办公室。他们没给我们扔炸弹已经是我们的幸运了。现在让我集中精神。作为唯一一个能进入这层的人,罗素一定有一个严格保护的电脑系统。”
“别跟我说我们费了这么大劲你却进不了他的电脑!”
“我没这么说。我只是说这可能需要花费我十秒钟左右。”
阿尔伯特擦去额头的汗水。然后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如果电脑不连着服务器,世界上任何一个黑客都无能为力。这是他们一开始就遇到的问题。他们想尽办法,试图查出罗素电脑在凯因网络系统的位置,可是不可能,因为严格意义上说,这层的电脑系统不属于凯因大楼。更让阿尔伯特惊奇的是,不光是罗素的电脑,就是凯因自己,也使用连着万维网的电脑,可是其他的电脑使用的是3G卡,这两种连接是纽约市成千上万电脑进入互联网的办法。如果没有一个关键的信息,阿尔伯特可是要花上几十年才能从网络中找到这两部隐形电脑了。
他们使用的宽带一定每天多花五百美金。还不算打电话。阿尔伯特想。不过对一个身价亿万的人来说这也许不算什么。特别是你们可以让我这种人也几乎无计可施。
“我想成了。”阿尔伯特坐在电脑前,电脑屏幕已经从黑乎乎的样子发出蓝色的光,那是电脑启动的状态,“现在怎么找到那个磁盘呢?”
奥威尔已经翻遍了罗素所有整齐的文件柜抽屉,他翻出所有文件撒了一地。现在他用力拉下墙上的画,发了疯一样地寻找保险柜。他用一个开信封的小刀切开椅子底部。
“看来什么也找不到。”奥威尔说,用脚踢翻一把椅子,沮丧地坐在阿尔伯特身边。他手上的绷带已经又有血渗出来。他胖胖的脸惨白。
“偏执狂的疯子。他们只互相交流。没有外部邮件。罗素一定有另外的电脑来指挥公司运作。”
“他一定是带到约旦去了。”
“我需要你的帮助,你在找什么啊?”
一分钟后,阿尔伯特敲入了他能想到的所有密码,还是不行。他放弃了。
“没有用。什么都没有。即使有,他也一定都删除了。”
“我倒有了一个主意,等一下。”阿尔伯特从兜里掏出一个U盘,U盘像一块口香糖大小,他把U盘连到电脑上。“这个小东西可以让我们从硬盘上获得删除了的信息。我们可以从这开始。”
“太好了,找找‘网捕’。”
“对!”
一阵敲击响声后,一串十四个文件的信息出现在系统搜索窗里。阿尔伯特一下把它们同时打开。
“这是HTML文件,从网络上拷贝的。”
“你认出什么没有?”
“有。我也存了这些网站文件。我管它们叫服务器呼叫文件。恐怖分子在要执行任务时从不写邮件。就是傻瓜也知道,一封邮件在传到最后收信人手里之前,会到达二十到三十个服务器。所以你根本不知道谁会看到。他们会这样做:给在隐蔽室的每一个人统一的密码,一个免费账号,他们可以随便写,就像写邮件草稿。就像你写个日记,只是这是所有隐秘室里全部恐怖分子之间的交谈。邮件从不会发出来,所以不会到任何服务器上,因为他们每个人都用同一个账号和密码……”
奥威尔站在屏幕前愣住了,他惊讶得几乎忘了呼吸。那些他从没想过的事情,现在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可不大对。”他说。
“什么东西,奥威尔?”
“我,哦,每星期入侵成千上万个账号。当我们从服务器上拷贝文件时,我们只保留文字格式。如果不这样,图像就会很快占满硬盘。结果就会很糟,但不管怎样你还是可以读的。”
奥威尔用他缠着绷带的手指着电脑屏幕,那是恐怖分子之间谈话的邮件账号:Maktoob。那里可以看到图像,五颜六色的按钮,这种文件他可是从来没有存下来过。
“有人用这台电脑的浏览器进入Maktoob网站,阿尔伯特。尽管他用完后给删除了。图像还存在缓冲贮存区。而且如果进入这个网站……”
奥威尔还没说完,阿尔伯特已经明白。
“不管是谁他总要知道密码才行。”
奥威尔点头。
“是罗素,阿尔伯特,罗素就是胡全。”
这时候几声巨响,几块玻璃给打碎了。
挖掘地,欧姆达瓦沙漠,约旦
2006年7月20日,星期四,早晨6:49
安东尼仔细地看着手表。还有九秒钟,突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阿尔伯特打了过来。
神父走进峡谷入口去接电话。那里有一个盲点,士兵们看不到。他刚启动电话,阿尔伯特就打了过来,安东尼立刻知道一定是很可怕的事情。
“阿尔伯特,怎么了?”
在电话里他听到几个声音在叫。安东尼使劲辨认,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扔下电话!”
“长官,我必须打这个电话!”阿尔伯特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好像电话不在他耳朵旁边。“非常紧要,关系到国家安全!”
“我命令你放下电话!”
“我会把手慢慢放下来再说话。如果你觉得我做了什么可疑的你就开枪好了。”
“最后一次警告:放下电话!”
“安东尼,”阿尔伯特的声音非常清晰和坚定。他最终对着听筒说:“你能听见吗?”
“是的,阿尔伯特。”
“罗素就是胡全。确认。小心……”
信号断了。一阵惊恐传遍安东尼全身。他转过身朝着营地跑过去。突然,他眼前变成漆黑一片!
第三十一章 抓住爆炸犯
餐厅帐篷内,53秒钟之前
安德莉亚和海瑞尔在大帐篷门口看到大卫跑过来,她们停下来。大卫身上有一件血糊糊的T恤,他有些迷失的样子。
“医生,医生!”
“大卫,你到底怎么了?”海瑞尔问,她情绪也不好,自从水车爆炸后,没有水可以做出好咖啡。
“是教授,他很不好。”
在安德莉亚和医生来吃饭的时候,大卫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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