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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妻主魅力大-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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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恨也行!

差一点,差一点!

差一点我就做出了错误的事情!

如果不是李瀚天机智,知道我想要什么,如果不是我心存渴望,那个错误就酿成了。

那么我变回男人的时候,让我情何以堪?

那时候,我心存渴望,虽然放过了李瀚天,虽然相信他的话,却不相信师父能让我变回来。

那二三分的相信,足够我放过李瀚天,也因为只有两三分的相信,我对那个恨之入骨的死女人做了世间最阴毒的事!

尸骨无存,我看她怎么投胎,怎么有下辈子!

我辜负了母皇想要熙国长存的希望,就只是因为想要她原谅我,所以——叛国、投降、助她平琥国!即便死后,无颜见母皇爹亲,即便得不到这世上最亲的人原谅,我也认了!

爱上她,就注定了如此。

只是突然的,那一日,师父拿了药给我,只说是易体丹解药。

我没有怀疑,也不能怀疑,这世上,还有谁能看出来我的异常?

二话不说,我当时就想吃下肚子里去,手放到嘴边的时候,我想到了其它的,没有立刻做。

一番思量,于是第二日,与师父交易,要了能迷倒文舒的药,将她邀来设计她。

我想着,已成了“事实”,她不娶我,也没有办法。

谁曾想,她那样的人,心智竟那么坚定,说不娶就不娶,不管你成了我的人还是有了我的孩子,不受你威胁,不娶就是不娶!

其实那一日,我还是女人的身体。

压抑自己渴望激动的情绪,我没有变回男儿身就去设计文舒,是因为我怕,我怕我一个忍不住,真与她有了肌肤之亲,我怕她对李瀚天的爱太深,我的行为对她会造成伤害,我怕万一她翻脸无情,我们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再者,我的骄傲和尊严,也不允许我去做那么一件事情为得只是得到她的愤恨。

我很爱很爱她,那时我没发现,我已经爱到了不愿意为了自己的情真正的去伤害她。

而后,预想的万一成真,她挥着剑斩断自己的袖子,扔在我身上说:一剑两断,恩灭义绝!

当时是撕心裂肺的痛。

于是,我终于知道,她不爱我!

我有些死心了。

回了王府我就吃了那解药,每日早晚冼两次澡,次次洗澡时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我很高兴,但是我怕看到文舒那像看怪物的目光,只好跑去对李瀚天说,我是男人。

本想借着他的手将这件事告诉文舒,谁知他竟是闭口不提,他应当也是怕的,我只好自己去说了。

文舒,就算我有了孩子,她也不会让我进门。

然后,我终于再次认清,她们之间,绝不会再插进来任何一个人!

我死心了。

而我万万没有想到,她给我送来了那样一碗药!

一碗彻底断了我所有心思的药!

我从来都没有想到,文舒那样心慈的人,竟会做出弑女那样残忍的事情来!

我终于知道,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可以爱的那样深。

我彻彻底底的死心了!

她对李瀚天的爱,不比我对她的爱少多少。

我恨死了她们之间的爱!

恨死了无论发生什么,她们都不离心不离弃的爱!

做为报复,我暗示李瀚天,说他是女人!

她们让我那样痛苦,我自然不会让她们好过,不过是小小的处罚而已,她们定能和好,果然。

我伸手捏着那些小虫子,回想着以前的事。

其实我与李瀚天一样,每天想文舒,是必做的功课。

他的想念带着幸福,我的想念带着苦涩。

我原以为,她们两在一起会过的很幸福,如今看来,也不尽然。

我将目光转到了山壁前那个抱着孩子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身上,发现他又睡着了。

这近几日很嗜睡,或许,有又了吧?

我的嘴里泛起了苦涩,同样的伤害,她能轻易的原谅李瀚天,却是将我恨到送了一碗打胎药……

这便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师父让选房间的时候,我与子瑛很默契的选了离爱人最近的那一间。

文舒上次回来的那一晚,我站在她们房外大半夜,听着从里边传出来的欢爱声,竟奇特的没了心痛的感觉。

我以为我放下了,你既不爱我,我又何必痴情,说不爱就不爱,潇潇洒洒的,那才应该是快活王冷冰玉的真性子嘛!

只是第二日醒来,枕头上一片湿润,睡梦中紧握的双拳,指甲划破了手心,结了一层的血痂。

我又明白,连真潇洒的子瑛都不能逃过情爱这一劫,何况我这个假潇洒的冷冰玉?

有些百无聊赖,我站起身,回房休息,静静的想念与文舒说过的每一句话,做晚饭,休息,睡觉。

第二日早上起来我扫着通道里的极细微的灰尘,想着文舒什么时候回来。

这里的洒扫也归我管,其实没什么好打扫的,九间房,师父与她们和子瑛的寝室、药房、炼丹房这五间都不用我管,我也就管自己的房间和厨房而已,杂物室与储物室没人住,也不进去,没什么好打扫的。

我与子瑛都是聪明人,师父什么也没有说,我们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洒扫完后,做早饭,洗完碗后,我会有意无意的去关注李瀚天。

我一直不明白,如同天下所有人一样的不明白,文舒为什么会爱上他。

然后我发现,除了容貌年龄与家世,李瀚天也没什么不好,他的性子不温柔,而他命好的恰恰遇见了一个不喜欢男子温柔入骨的妻主!

容貌与家世,原来与爱情无关,可这些不都是世人择偶的标准么?

所以,世人才不理解吧?

男子们都叹李瀚天命好,怕是也没几个人想过,将他们放到李瀚天从小在李家的位置,他们未必能坚强的活下去。

文舒看上李瀚天的,应是他的性子了!

我也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会爱上文舒。

天下女子千千万,除却皇室身份,各方面胜过她的女人,何止七八个!

初时没有找到原因,好像爱上了就爱上了,后来才慢慢的发现,最初的动心,怕就是平安园外桃花林里那一舞牵出了我的哀痛,那种相似的不为世人所理解的悲伤,深深的印入了我的心,引起了我的兴趣。

我相貌绝美胜似男子,又喜穿裙装,走到哪里不被人指指点点议论一番?

也只有她,会平静的如同对待平常人一样的态度对待我。

与她相处,很舒服,很舒服!

舒服到能让我忘记所有的压抑与痛苦,无奈与悲伤。陷进去,情不自禁!

眼角有些湿,冷冰玉伸出修长的手指,揩了一点泪,笑了出来。

罢了罢了,想这么多做什么!

我只要从今以后,守着她,看着她幸福,跟着她的幸福酸涩的去快乐就行了。

我们三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几天后我发现,李瀚天瘦的越加的明显,我有些担心,忍了忍,最终还是去将他骂了一句。

子瑛让我去浇菜,我知道,我与她再同病相连,她的心都向着师父,加之她与文舒是忘年交,更是会护着李瀚天,也没说什么,过去了。

一小会儿后,她便喊我过去。

我抱着小舒畅,看着他鼻间的血不停的流,心里暗道,死了最好。

那样我就有机会了。

只是晚上吃饭时才发现,原来自己做的菜色都是补身的。

我终是,舍不得文舒担心。

我以为,这种小病没什么,有子瑛在,治好不在话下。

哪里想得到,过了几日,他血流不止。

子瑛用尽办法也不起作用,他下巴下的血一滴一滴下雨一样,像极了那日文舒起舞时漫天飞落的桃花。

当他拿出那块颜色比桃花还要艳的仙绯玉的时候,我吃惊了!

我见识不低,自然认得出来,知道那种东西的珍贵,没想到她不自己留着。

竟然舍得、竟然舍得、她竟然舍得啊!

子瑛熬好药时,他身前的衣服已经染红了一大片,看着都让人心惊,因为失血过多,他看上去很迷糊,所以没有发现子瑛眼里的异样。我注意到了,觉得自己多心。也或许一闪而过的想法里,存了冷眼旁观的心思。

他的血止住了,却是昏迷不醒。

文舒回来了,也查不出什么病来。

师父说,是什么余氏皇姓病,治不好。

当夜,文舒就在师父房间里一直跪了三夜三日。她出来的时候,我见她走路的姿势就明白了。

不知她与师父说了什么,她抱着小舒畅与李瀚天哭的要死要活,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我站在一边有些心慌,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去找药材,就伤心成了那副样子。

她与师父走了,然后,师父独自一人回来。

下午里,我正在照顾小舒畅,李瀚天突然出来从我怀里抱走了她们的女儿,像是怕我伤害她一样。

我惊愕,终于明白,文舒被骗了!

我与子瑛跟了上去,在门口外听见房里的对话,听到了这个世上最惊世骇俗的事情,知道了师父最大的秘密!一再的震骇,一再的惊惧,从这一惊中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又被另一事弄的呆愣。

他说什么三百年,说什么传送阵法,说什么其它大陆,说什么文舒能活上八百年!

还说什么飞升,说什么易魂,说什么法力大成!

这些的这些,全部的全部,都是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

难怪师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文舒教成那般的高手!

在听到李瀚天问师父给他找一个什么身份的时候,就再也听不到里边的声音了,只能看到两人在房间说着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听不到,只知道与师父有关。子瑛在这时突然进去,还处在惊震惊中的我没来得用拉住她。

这个时候她进去,不是找死么!

马上,她抱着小舒畅出来了。一走出房门,我就听到了小舒畅哇哇大哭的声音。

子瑛抱着她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哄,我跟了过去,看着哭声不止的小舒畅,突然间心酸的泪如雨下。

文舒,我不怨你想要打掉我的“孩子”了,你们连自己爱的孩子都能抛弃,何况我那个不受欢迎的“孩子”!

你与李瀚天,果然是天生一对!

一样的干脆、一样的狠心绝情!

只是可怜了你们的孩子,生下来百日,就母离父弃!

“子瑛啊,你难过么?”我流着眼泪,问子瑛,看到她身子一僵,止了哄孩子的声音。

她心底当是复杂万分吧!

原以为爱上了一个比自己小了二十多岁的男人,独自啃着难言的酸涩,到头来才发现,那男人的年龄比她祖先的祖先还老。她在爱人的眼里,不过是一个“小娃娃”。

悲哀的是,这个“小娃娃”没有几年可活,而那个老妖怪,还有数千年的寿命!

他说的,我都信!

为什么不怀疑,如此诡异的事情,她们——无论子瑛还是文舒,或是李瀚天,都是精明的人啊!

师父身上像是有一种魔力,让人升不起怀疑来!

难怪子瑛会爱上师父,一个千年的老妖怪,身上独有的魅力常人自然不能及,谁能逃得出他的魔爪?!

“以前我觉得我们不可能,现在我觉得我们之间更是遥远!”子瑛低着头,拍着小舒畅,半晌,抬起头来对我说,“可是冰玉,我不难过,至少现在我爱的心安理得。”

她的话让我一愣,望着她眼里忧伤的沉痛,我了悟了。她不是因为事实而痛,而是因为她们之间越加遥远的距离。她不难过,是因为无论她爱上的那个人是小她二十多岁的男人还是大她一千多岁的老妖怪,她想要的,只是陪在他的身边,心愿满足了,就够了!

她够了,可是我不够!

我不够我不够!

我连陪在文舒身边的奢望都已经成了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一把从子瑛怀里抢走了还在哭的小舒畅,细细看了又看。她很小,还找不出文舒的影子,她对这个孩子疼入骨髓,从名字就可见一斑,可是为了李瀚天,她被抛弃了!

让我从今以后,对着她的女儿过一辈子么?

小舒畅猝然间哭声更大,音都哑了起来,我把她扔到子瑛怀里,摸掉脸上横流的泪水,吸着鼻子对子瑛说:“请帮她们,照顾好她。”说着,我出了她的房间,去了师父的房间。

一进去,我就看到李瀚天安静的躺在地上,眼角挂着的泪还未干。我的武功虽然比起文舒的什么法力来差很多,要在近处察觉一个人的呼吸还是可以的!

李瀚天,他已经没了呼吸!

我嗵的一声,跪在了师父的面前,一句话也不说。

这个男人活了两千年,早都成了精,就算我再厉害,也比不过他的一根指头,有什么心思,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眼。

子瑛啊,你以前还怕被他发现心意,岂知,他应当是所有人里,最早发现你心思的人!

“求师父易魂。”我抬头,望着这个面容娇好肤色通透白皙的男子,声音诚挚。

李瀚天的话没有错,他若没有目的,就不会对他解释那么清。同样,他若没有目的,就不会让他在门外听去那些!

文舒走了!

李瀚天也走了!

那他冷冰玉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或许在另一片大陆上,他能比李瀚天更早的遇到文舒。

或许文舒会爱上他!

她与李瀚天就只是一年的情份!

以前觉得自己没了机会,现在未必了!

十年不行一百年,一百年不行他还有一千年!

一千年不行,还有上万年!如果两千岁对这个男人来说还很年轻,那活一万岁也是平常。

等人真活到了一万年的时候,一年的情份算什么!

不过是人的一生里两天的时间而已!

我就不信,文舒不会对我动心!

“你想投到爹胎里,还是易到人身里?”老妖怪问我。

“李瀚天呢?”我的眼角余光看着李瀚天的衣衫,问。

他摇头,不语。

“易到人身里。”我平静的道。我要比李瀚天更早的遇到文舒,自然不能投到爹胎里。他不告诉我李瀚天的事,那我就找一个保险的方法。

“我只是问问。”老妖怪道,我一窒,气极!

他只是问问,不一定会照我说的去做。

“那随便。”除了如此说,我还能怎样?我没得选择,不是吗!?这个时候,我终于懂了李瀚天的寂寥,原来他早就察觉到了与文舒之间的差距。

“你记得好好修炼,文舒的天赋,可是很高的。”他又道,我一愣,记得文舒说过,他说她天赋很低啊!一瞬间我就明白了,他做这么多,就只是让文舒努力……修炼,说她资质低激发她努力,也是正常的。

我点了点头,躺在了李瀚天的身边,放松全身心,只觉脑海里有什么东西闯入,不刻,便陷入了黑暗里。

【颜悦】:遇上她是我的缘

我是息氏颜姓悦。

原本以为自己会死,可是没有想到误撞传送阵法,流落到了这座湮灭岛上。——始时,我并不知道这座岛屿叫做湮灭岛,后来才从一些传闻传记里推断出这一事情。

初醒来的那一眼,就震的一个老女人吐了一口血,带着一个小娃娃落荒而逃。于是我知道,我在这个陌生环境里遇到的这两个陌生人,都是凡人。

那个小女娃娃长得粉嫩雪白,眼神单纯清澈,却是不坚持自己逃走,硬是要带着那个老女人一起走。

我心下不仅莞尔,沉重的心情轻松了很多,现今如此心思干净的人,真的很少了。

对环境不熟,我小心的放开神识,查探起了四周的环境来,听到那个老女人与那个小娃娃在商量我的事情。原来一个叫子瑛,一个叫文舒。

子瑛畏惧于我的实力,主张趁我身体没有恢复时杀了我,我心里不禁冷笑,她们还真以为我能醒过来是她们救的,就算我身受重伤,像她们这般渺小的人物,我还真没放在眼里。我懒得对她出手,等她爱上我,就算是报复了——这绝不是我将自己看高,也绝不是我觉得自己魅力有多大,而是在上界的时候这种事就经常发生,我心里清楚的很,她一介凡人,我不需要做什么,她都会爱上我。

至于那个小娃娃文舒,倒是有些意思,说不想害我,也不想挟恩图报。

然后,她日日献殷勤。

我的法力快速的恢复着,从能听到整个平安王府的范围到整个璟城,那时我已将自己的处境弄了个清楚,知道她是熙国里的平安王。

她看似单纯,其实很是小心,第一次对我提起她皇姐时,说姐姐怎么的,并没有提能让别人注意到她身份的词。

小心一点的好,我不喜欢傻子。

她每日里总会带一些好吃的好玩的给我,来讨我欢心,实不知对于我而言,一点意义都没有。如果你活了无数载,就会知道那些东西对你而言如同小孩玩的,提不起兴趣。她是凡人,不像是我这一类修炼了无数载的仙人,不会懂能引起我兴趣的东西是些什么。

不过,我没有拒绝她的热情。

她带来的东西不能讨好我,可是她纯真而又希冀的眼神和讲起故事时那精彩的表情却能解了我的一丝烦闷。

我从没想过要收一个凡人为徒,我觉得她人虽然低微,日子过的却还是好,一辈子安定幸福倒也不错,真要入了我这一门,那就是毁天灭地的残酷,我不想让我的世界污染了她。可是看她那般卖力,我想,算了,看在她能引起我心绪波动的份上,就收她为挂名弟子也好,随便教一点什么,她也能在这片大陆上掀起惊涛骇浪。我那时法力没有恢复,神识相覆盖的范围还很小,并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小岛,尽管在其她人看来,这片大陆极为的辽阔。

其实我愿意收她为外门弟子,不过是她说的一句话触动了我的心,才给了她这个恩赐。

那一日刚醒来,曾子瑛的意思是杀了我,文舒的意思是看我的品性如何再做决定,曾子瑛说人的性子都像她一样就天下太平了,那时文舒说:“不,只要人有欲望,这天下便不会太平。”

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世上的诸多争端莫不是如此,因为人有欲望,宇内才不太平。

我觉得这个叫文舒的小娃娃是有慧根的,看她那样渴望变强大,就应了她,开了方子给她让去找药。凡人身体太过脆弱,我要改一下她的体质,再祛除她身体里的杂质。我既然要做,就绝不敷衍。

不过我不认为她能找全药材,如果她找不全,那是她的问题,与我无关,我自然可以什么也不教她。

果然,她找不到紫耇龟龟甲,哭丧着脸来与我讨价还价,我不知道怎么的心软了,竟跑去深海里给她弄了一头黑耇龟,顺便还多采了几样她弄不到手的能加强药性的药材。

虽然采了,我却知道她用不上。明知用不上还去做无用的事情,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她只是一个凡人,就算有凡人从修真一途开始,后得道大成,那也是经过无数次的苦修换来的,个个都是不世奇才。修真一途,不是光有慧根就行的,更要有坚韧的心智,永不放弃的执着。

她那样一个眼神纯澈,带着温暖与干净的人,虽然美好,却脆弱。

在我想来,一个没事都会偷着哭的女人,性子自是不坚定。再加之让她在我面前脱个衣服都扭扭捏捏,我对她更是不抱希望。我本是不想看她身子,只是她太过男气,为了给她练胆我没有躲避。她很害羞,哪里知道在我眼里的她,就如同在她眼里那光着屁股满地爬的半岁小娃娃一样。

只是没有想到,那药材我用上了。

五六天过去了,七八天过去了,她竟然能忍住药浴之苦,我从意外到吃惊。最后,我又跑出去采了一些药加了进去,她并不知道,我给她用的药方和药是多么的珍贵,就算是默园里的人,也未必会得到如此善待。不过,她不需要知道。

我自己清楚,我给她用的药方和药材虽是最好的,那痛苦也是成倍的。到最后,拼的其实就是毅力。

直到最后,我看她其实捱不过去,就说了句让她放弃的话打击她。其实那时候,我的心里有一点紧张,如果她放弃了是正常,可我会失望,她如我所原的挺了过来,竟然捱过了整整十天!

我不知道她心底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执着能让她坚持下来,可是我被她的毅力打动了,就算我的那些亲传弟子能坚持到第九日初的也就只有一个,没有哪一个的毅力能抵过这个个性温软的娃娃!

向来能成大事者,就需有大毅力,我竟是看走了眼!

那时,我就动了想收她为徒的心思。

我那时法力已经恢复了很多,神识早已能覆盖整个璟城,知道李瀚天的处境,让她去救。她出去后因为掌控不好力道,一个着急一头撞在了一颗树上,我实在没见过这么笨的人,虽然知道她是不清楚法力比起她们口中的内力来要强太多才会如此,却还是被她逗的心底起了笑意,骂了她一句蠢货。

我记得,她那时说了一句:“哎呀师父,在您的眼里,这世上可是没有一个优雅聪明的。”我心底微哂,就这些蝼蚁般的凡人,怎么可能让我放在眼里。而后我再一细想她的话,我自小天资聪颖,在我眼里,再天才般的人物,也真没几人能让我看的上眼。

那一瞬间,我想了很多,突然间顿悟:这之所以跨不过那一道瓶颈,只因为将自己看的太高了!

就算我如何的优秀,如何的天才,再怎么强大,也大不过天去。

我站在房间里,回想往事,心境发生变化,突破了长久无法突破的瓶颈,引来了天劫。我出了门站在房外,仰头看天空乌云罩顶,惊雷四起,瞬间天色沉黑,紫电乱舞。我自然不可能在王府里渡劫,真要这样,整个璟城也会被夷为平地,所以我一路向西海而去,找了无人的一块岛屿来受天劫。

临走时,我让文舒杀了那一百七十四人来练手,我知她心软下不了手,也知她会因此把握不好力道,而导致失手害死身边的人引来祸端,但是我来不及说,也不想说,我想让她知道心软的后果极为的糟糕,甚至残忍。

我在西海顺利渡过天劫,虽然断了一只胳膊,但是我心底很高兴。只是当时虚弱不堪,任何一个凡人都能置我于死地,想勉强回到璟城,半路上掉在城外。体力与精神都极为的虚弱,我的神识因此不能覆盖到璟城平安王府里,不能找文舒来救,可我还是做了,只希望她能外出不在王府里,被我刚好遇到。让我意外的是,文舒竟然真的出了王府,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就唤了她带我回去,让她帮我疗伤。

我当时想,遇上她是我的缘。我在这里遇到的第一个人是她,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她,突破数百年无法突破的瓶颈也是因她,渡劫后救了我的还是她,她资质又好,既然她想拜我为师,那就拜吧!

在拜师的前一刻我又问了她一遍,看到她迟疑的样子,我不禁眼一凝,都这个时候了,她要是有再多一丝的退缩,就算意志再坚韧悟性再高,那这个徒儿不收也罢!

她只迟疑了一下就下了决心,从此就定了她后生的命运!

如我所料,她失手杀了人,是一国皇后,也伤了皇亲,来求我救那个什么将军。杀了就杀了,有什么好救的,我自是没有同意。她那时能力低眼界低,才会那样紧张,她要是到了我这个境界,别说是一个将军,就算是杀了皇上颠覆天下与此也没有区别,都是不值一提的事罢了。

她带了一个男子来,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李瀚天,虽然是第一次见,我早已用神识查探过,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子,收了他肚子里的孩子为徒。

我打定主意要好好教导文舒,自是要她脱离尘世用心修炼,我没有立刻带走她,而是想着让她处理完事情再走。对于我而言,等上一两年与等上一两天的区别,不是多大。

我经常出去采药,黄伽山里的灵气比外界高很多,植物种类丰富,名贵药物很多,动物也多凶悍,很多药材在我们的那个地方也不好找。我有些奇怪为什么会如此,一番探察之下才发现,原来这黄伽山周围有一个聚灵的大阵法,倒像是某人专门的药园子一样。接着,我在黄伽山里采药的时候发现这阵法竟好似天河仙皇的手笔,将黄伽山从头至尾从左至右转了个遍,回去一细细地思量,证明所想非虚,惊喜之下神识搜索整片大陆,只是她离去时间太长,所以我只隐约的捕捉到一丝气息。

天河仙皇善画,她所留之物必定古老之极,我兴奋的跑到文舒的房中去让她帮我找古画,想着或许对我的修炼有帮忙,但是兴奋过后,我就冷静下来。我不知道这个下界地方为什么与天河仙皇有关,我又误打误撞的闯了进来,但是一个下界,我想着她留有好东西的可能性应该不大的,这个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第二日文舒来询问我古画的具体事情,我与她开始谈起这个世界,想要教她抛弃狭义的认知,扫除目光短浅的见识。谁知她竟是让我吃了一惊,竟然知道陆外有海,海外有陆。虽然她没有说明她知道别的星球上有人,我却是清楚她明白,所以才为她能猜到我从另一片地域来的而吃惊。

尽管她当时所说的另一片地域只是海外之陆,而非我所处的另一个星球上的地域,却依然让我吃惊。

她看着我吃惊的样子苦笑着说:“师父,这世上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故事的……”

我的脑子嗡的一响,只记得她那句——这世上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故事的!

顿悟忽至:万众万生,万生万象!我立刻跑去海外修炼,等我回来的时候,李家被灭,她中了毒,拼命向着璟城赶回来想要救熙国的丞相。我并没有出手相帮,没受到足够多的教训,她哪里改得了心慈的毛病!?就算有法力,上了战场也会累人性命——尽管那些人的性命我并不在意,可是能帮到她的,就是好的。

我解了她身上的毒,她先是送了府里的画来给我看,李瀚天的那幅古画和《秋戒图》勉强入的了我的眼,挂在了房间里。

熙国有人要反,我带文舒去杀人,震慑了一干朝臣。古画被献谄的朝臣源源不断的送来王府,文舒拿了过来给我看,全都是俗物,一个竟也入不了我的眼。我那时以为,我挂上的那两幅,之所以能看上,只是因为是文舒送的,是因为要给李瀚天希望再给他失望。后来我才知道,并未如此,我能看上并非是因为文舒送的,而是因为刚巧那两幅就有特殊之处。

那时我想着,既然这个地方与天河仙皇有关,那么应该多少留下来一些传说,让文舒帮我找一些神话传说之类非人力的故事,希望能找到与天河仙皇有关的事。

我鼓励她上战场磨练意志,看着她从一个遇事就哭的小娃娃慢慢的成长起来。

期间,很多事情我都冷眼旁观,看她处理事情的方法和态度,以此来考验她。

冷冰玉对她的设计我件件看在眼里,想要知道她到底能不能坚持本心,遇到任何阻力都能遵从自己的心意,与李瀚天在一起。

为此,我甚至帮着冷冰玉设计她,结果,她没有让我失望。

虽说她受她父亲和皇姐宠爱,可以任性妄为,但是认定一件事情就一直坚持自己的原则毫不动摇妥协,性子坚韧至此,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她过关了。

修炼一途困苦艰险,文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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