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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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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没有;不过;很怪……”赵子幸的神情游移不定。

    “很怪?”

    “里面有声音;但不知道是什么声音;很轻;不过;我可以肯定;里面没有铁锁;因为我完全没听到金属撞击的声音;所以我估计那里面用的还是木栓;我看过他们这里的建筑;多数用的都是这种木栓。”

    “如果是木栓的话;那就简单了;只要找把刀从门的缝隙里插进去;然后慢慢移动……等等!”麦晴突然想到;“如果里面用木栓栓住的话;那赵王爷平时是怎么进去的?难道也跟我们一样;用刀插入门缝?……”麦晴说到这里;脑海里立刻蹦出三个字;不可能。假如赵王爷是屋子的主人;他就不可能以这种方式进门;首先;他一定有钥匙;可是门偏偏是从里面上了锁;他平时如何进门呢?难道……

    她脑中灵光乍现;蓦然抬头盯着那扇门。

    难道他在屋里藏了一个人?

    似乎只能这么解释了。

    赵子幸再度将耳朵贴在门上;突然;他后退一步。

    “怎么啦?”麦晴轻声问;因为现在怀疑屋里有人;她不由自主地降低了音量。

    赵子幸把食指放在唇边;作了一个“嘘”的动作;两眼则直直盯着那扇门。

    麦晴不敢作声;静静等待着。一秒、两秒、三秒;忽听“吱呀”一声;门开了一条小缝。里面果然有人!到底是谁?赵子幸为什么把他藏在这里?他是男是女?这些日子他一个人在这里;施岩怎会一无所知?霎那间;一百个问题涌向她的脑际。

    一个矮小的黑影出现在门缝里;难道是小孩?看上去他不会超过1米2。赵王爷为什么把一个小孩藏在这里?是他的私生子?

    门慢慢开大了;她的心砰砰跳得飞快。

    这时;她身边的赵子幸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她紧张地问。

    “哈哈;你看那是什么。”

    她一回头;不由地大吃一惊;她竟然看见一只猴子站在小屋的门口。
    猴子两眼亮晶晶地望着赵子幸;随后“吱”地尖叫了一声;扑到了他怀里;“看起来;赵王爷在这里給这小家伙安排了一个小公馆。”赵子幸笑嘻嘻地抱着猴子;用手亲昵地捏了捏它的下颚;说道;“这是只普通猕猴;雌性;大概三、四岁;算是成年了。——嘿;宝贝;你叫什么名字?”

    小猴朝他龇牙笑;又将小脑袋温柔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呵呵;不管哪个年代;你倒都能碰到一只崇拜你的雌猴。” 麦晴朝他作了个鬼脸;又道;“不过我看这里也未必只是用来关猴子的;先进去瞧瞧吧。”麦晴说罢刚要抬腿跨进屋;那只猴子突然尖叫了一声;“吱!”;麦晴虽然不懂兽语;但也听出猴子的声音里有几分紧张。“它是什么意思?它不想让我进门?”麦晴道。

    “它是在提醒你;不能就这么进去。这屋里可能有机关。”赵子幸的眼光朝屋里溜了一圈;从门外丝毫看不出屋里有什么特别之处;那里面的摆设就跟普通民居一样;不过是两张靠背椅子;一个茶几;墙上挂了幅山水画。

    “那怎么办?”麦晴道。

    “我来问问它。如果赵王爷训练过它;它应该能听懂人说的话。”赵子幸说着;低头在猴子耳边低语了两句。他将它放到了地上;那只猴子乖乖地朝屋里走去;每走出一步;它都不忘回头看看它的主人。赵子幸则不断朝它挥手;鼓励它前行。它终于走进了屋;麦晴看见它抓着门栓很快消失了踪影。

    “它上哪儿去了?”麦晴道。

    “嘘……”赵子幸示意她别说话。

    就在这时;只听“啪”地一声脆响——那声音很像两块木头之间的拍打声——麦晴看见屋子的正中间出现一条大约半米宽的通道;这条木头制成的通道由地板下面升起;宛如一座横跨整个屋子的小桥。难道在这间屋里;只有这条路是安全通道?麦晴忍不住朝赵子幸看去;此时;他已经跨进了屋;可他的脚才刚踩到通道口;木门就开始慢慢朝里关。麦晴心里一急;连忙跟在他身后;挤进了越关越小的门。

    他们两人才刚进屋;身后的木门就碰地一声关上了。他们在黑暗中静默了两秒钟;谁都不敢动弹;忽听“嚓”的一声;屋子里明亮了起来;原来是之前的猴子点亮了油灯。

    这时麦晴才看清屋子的全貌;原来这条通道的两边是两个深不见底的沟渠;静下心来;还能听见下面传来的水声;如果没有那条通道;人只要一跨进门;就会掉入沟渠。

    “他造这样的机关;无非是为了预防外人进入。他会不会在这里藏了些什么?”麦晴瞥了一眼那只猴子;“我是说;除了它以外。”

    “我也这么想。”赵子幸经由通道;走到那两张靠背椅子前;他踢了一脚其中的一把;“嗖”;一支箭由墙内射来;“小心!”他大叫一声;麦晴跟他同时矮下身子;那支箭不偏不倚;正好射在门上。

    “这里的机关真不少。”麦晴心有余悸地说。

    “这就更说明;这屋子不简单。”赵子幸看了一眼另一张椅子;又弯身观察了一番两张椅子中间的案几;“缝隙里有很多细绳子;只要一碰到;就会有东西弹出来;机关设计得这么复杂;说明他一定藏了什么……”赵子幸将目光移向案几后面的画。
    山水画的背后是一堵墙。

    “那幅画后面是不是藏了东西?”赵子幸手指着画;问那只猴子;眼下它正眨巴着一对亮晶晶的眼睛;蹲在屋角的一个花架上;在它的头顶斜上方;有根绳子横穿过整个屋子;绳子上吊着两个空的小篮子。它平时吃的水果和粮食大概就放在这两个小篮子里吧。现在篮子空了;说明赵王爷已经好几天没来了。

    “你问它干什么;就算它知道;也不可能开口告诉你;你还是干脆让它揭开那幅画;试试有没有暗器吧。”麦晴道。

    “好吧。”赵子幸道;又对那只猴子说:“乖孩子;去把那幅画揭开……”他再度指指那幅画;“去把画揭开;快!”他命令道。

    猴子听懂了他的话;它双手拉住头顶上的绳子;纵身一跃;跳到了那幅画前面的案几上;随后;它就像人一样——至少麦晴是这么觉得的;她感觉它的一举一动就像一个身手敏捷的小孩——掀开了那幅画;它的手在墙上快速一按;那里立刻出现一道暗门。

    “吱——”猴子叫唤了一声;似乎在说;“我已经完成任务了!”

    “乖宝贝!过会儿我就拿吃的給你!”赵子幸笑着说;又朝麦晴看过来;“这里果然有秘道。你说他会把什么藏在这里?”他将脑袋探入暗门。

    “看清楚了吗?”麦晴问道。

    赵子幸回过头来;嘴边带着一抹坏笑。

    “里面是什么?”麦晴又问。

    “你自己看吧。”赵子幸闪到一边;让麦晴走到自己的前面。

    麦晴靠近案几;尽量让身子前倾;她本以为暗门里是一片漆黑;谁知出乎她的意料;那里面竟有一片亮光差点晃花她的眼;她揉了揉眼睛;再朝里看;这回她终于看清楚了;这个大约六、七平方的小暗间里堆满了金银财宝;其中有两颗宝石般的东西在黑暗中闪烁着夺目的光芒;麦晴虽然看不清那东西的全貌;不过;她心里也猜出了八九分。

    “这就是夜明珠吧?”她轻声道。

    “我感觉自己就像走进山洞的阿里巴巴。”赵子幸轻声在她耳边说。

    “他藏那么多财宝在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自己花喽;他知道人是靠不住的;所以找了个不可能贪财的小畜生来当看守……”赵子幸瞄了一眼那只猴子;现在;它已经重新坐回了原来的花架;正好奇地瞧着他们;“灵长目动物;有很高的智商;能听懂人的话、它会是最忠诚的仆人。”

    麦晴可没心思考虑猴子的事;她一边继续朝里张望;一边说:“你想听听我怎么想吗;一个懂得挖地道摆脱困境的人;是不会甘愿当个受欺压的罪臣的。但是不管他想干什么;都需要钱;所以;他找了这么个地方藏钱。也许这些钱是他偷来的;我现在相信;他虽然被关在禧秀宫;可他完全有能力行动自如;宫里的人都太小看他了;他们以为他只是一个……咦;怎么会——”麦晴的目光瞪着前方;她的心猛烈地跳了起来。

    “怎么啦?”赵子幸问。

    “我好像看见一只脚。”

    “是尸体?!”

    “不不;应该不是。如果是尸体;会有臭味;但是什么气味都没有。”麦晴小心翼翼迈开腿;踏上了暗门的门槛。
    “小心。”赵子幸提醒她。

    麦晴“嗯”了一声。进门之前;她没忘回头去看那只猴子;现在;它正坐在花架上懒洋洋地挠痒痒;脸上没有丝毫紧张的神情。既然它没有特别的反应;那此行应该是安全的吧;她这样对自己说;脚已经踏进了门。

    她来不及去看身边的财宝;眼睛只盯着角落里的那只脚向前走。越走近;她就越觉得那是只孩子的脚;因为它很小;比她的巴掌大不了多少。待她走到它跟前;发现两只脚的主人被塞在一床锦缎棉被里;棉被的另一头露出一个小小的发髻。

    “麦晴;你看见了吗?”赵子幸在门口问她。有一堆财宝挡住了他的视线;因而;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其中的一只脚。

    “我看见了。可能是个孩子……”麦晴蹲下身子;小心地拉开棉被的一角;果然看见那里面躺着一个正在熟睡的男孩。男孩看上去约莫六、七岁;耳朵旁边和头顶插着几根小小的银针。

    屋子里里瞬间明亮了起来;她抬头一看;发现赵子幸举着油灯已经走进来了。

    “真的是个孩子。”赵子幸来到她身边;他的手伸到孩子的鼻子底下试探了一下;随即点点头;“他还活着。那些针可能是为了让他多睡一会儿吧。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把这孩子弄来的。”他将油灯移近孩子的身体;麦晴发现孩子的衣服上缀着金丝。

    “可能是官宦人家的孩子。”麦晴道。

    “我看也是。”

    “搞不好还是仇人的孩子。”麦晴道;“他受了冤枉;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就绑架了仇人的孩子;将他藏在这里。要不是他的灵魂被迫进入休眠状态;他肯定一回来就会过来处理这件事。他不可能永远把孩子关在这里——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把他怎么办?”

    “就把他留在这里吧。放心吧;人在休眠状态时;消耗很低;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赵子幸从地上捡起一颗珍珠看了看;又扔了回去;“可惜啊;这么多好东西;居然只能看;不能带。”

    “别贪财了;我们还是走吧。到时候问问李怀茗;最近有没有谁丢了孩子……”

    “怎么;你还想把孩子还回去?”赵子幸边说边出了门;“你又不知道赵王爷这么做是什么目的;万一他有他的打算呢……”

    麦晴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孩子才离开。

    “我知道他一定有他的目的;可是;你想想丢孩子的人是什么心情;尤其是孩子的妈;不管大人之间有什么过节;孩子总是无辜的。”

    “说的也是。”赵子幸略一想便点头道。

    “所以;假如我们知道了孩子的父母是谁;就想办法偷偷把孩子送回去;这样;也不会让赵王爷受到惩罚;你觉得怎么样?”

    赵子幸朝她龇牙做了个鬼脸。“行;就听你的。我对孩子没兴趣;你想怎么做都可以;”他说着话;人已经走到了通道的正中央;“现在;我得想办法給小家伙去弄点吃的。我们先出去再说。”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小屋;出门前;赵子幸对那只猴子说:“乖孩子;我等会儿就给你带吃的来。等吃完了;今晚你爸带你回家。”

    “你要带它会禧绣宫?”

    “总不能让它一个人闷在这里吧。”赵子幸的嗓门蓦然提高了;“你的爱心都到哪儿去了;猕猴可是野生动物;它需要的不仅仅是食物;还有活动的空间!”

    麦晴眯起眼睛看着他。

    “我看你对人倒没那么有爱心。”

    “废话!认识的人越多;我就越喜欢动物!哼!”赵子幸气啾啾地瞪了她一眼。

     
    他们回到饭厅的时候;施岩正好端着热气腾腾的餐盘从厨房走出来。见两人从后院的方向过来;便悄声道:“许大爷;那畜生还好吗?”麦晴听到“畜生”两字立刻明白他是在说那只猴子。想想也对;后院关着一只吱吱叫的猴子;要想瞒过住在同一个院落里的施岩实在是不太可能。

    赵子幸听了施岩的问话;在门槛边回过头来;“哈;你知道那屋里关的是什么?”

    施岩笑起来。

    “我怎么不知道。您把它带来的时候;我也在;您还让我平时多备些水果呢。对了;您八成忘了水果放哪儿了吧?就在厨房外屋的柜子里;您等等;我一会儿就給您去拿。”施岩一杯将饭菜端进饭厅;一边絮絮叨叨地说道;“我本来跟您说;我可以替您喂那只猴子;可您说那只猴子野性难训;见到生人就会乱咬;我一听;也罢;伺候畜生咱也不在行;您还是自己来吧。每次您来都在它屋里丢一小篮水果。这猴子凶是凶;不过聪明倒是真聪明;它会自己上茅坑……对了;您是不是忘了把它的尿盆拿出来了?……”

    赵子幸和麦晴面面相觑。

    “好吧;我等会儿再进去瞧瞧;如果找到那尿盆的话……”赵子幸道。

    “那尿盆就在案几下面。您找找。”施岩叹了口气道;“唉;您平日每隔三天来一次;这次耽搁了两天……不瞒您说;我还在门外听过动静;也没听见它叫;呵呵;我本来还以为……呵呵;没事就好。”施岩说完话;四碟小菜已经端端正正地放在了桌子正中。

    除了米饭之外;麦晴只看懂其中一样凉拌黄瓜丝;其它三样;她怎么都分辨不出来;于是便问道:

    “这几样都是什么?”

    施岩笑道:“这都是许大爷平日爱吃的几样小菜;这是青嫩小黄瓜;这是白菜包驴头肉;”他又指了指另两碗菜;“这是山苋菜烧萝卜叶;他平时就爱吃野菜;让我常年备着的;还有这个;煎鸭肉脯。这酒是前街燕客来的黄米酒;我这儿还有粤西桑寄生酒;您二位要是喜欢;我这就去拿来。”

    “不用不用;我现在不喝酒。”赵子幸忙道。

    施岩点头道:“那也成;您二位先吃着。我这就去拿水果;您吃完饭后;好去喂那家伙;它一定也是饿坏了。”他说完便匆匆而去;过了大约五分钟;他就提着一个竹篮又走了进来;麦晴看见那篮子里装着几个青梨和几串葡萄。

    “多谢多谢。”赵子幸看到水果拱手致谢。

    施岩从篮子里拿出两串葡萄放在桌上。

    “许大爷;这葡萄甜;您尝尝。”

    麦晴首先摘了一颗放进嘴里;果然清甜可口。

    “好吃好吃。”赵子幸也吃了两颗;立刻赞不绝口;问道;“这是哪儿来的?新疆的?”

    施岩摇头道:“许大爷真是什么都忘了;这是从刘麻子那边拿来的……”见赵子幸和麦晴摸不着头脑;他小声道;“刘麻子在御厨房干活;他奶奶就住在咱们北街……您当初提醒我多照顾那老婆子;有一次;那老婆子生病;还是我把她送到郎中那里的;后来那刘麻子上门来谢谢我;我跟刘麻子就是这么认识的……对了。您前几天让我向刘麻子打听点事;昨天;他可都告诉我了——这些您都忘了?”施岩睁大眼睛盯着赵子幸。
    嗨!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赵子幸道。

    施岩压低嗓门道:“您前几天让我打听两件事;一是宫里最近有没有遭过贼;二是宫里有没有谁丢过孩子。”

    听到这话;麦晴立即竖起了耳朵。赵子幸的神情也紧张起来;问道:“你打听到了没有?”

    “打听是打听到了;可刘麻子说的话也没个准;他也是听宫里在传……”施岩低声道;“前些天;刘贵妃跑到皇上那里去哭诉;说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一颗夜明珠不见了;她这么一吵;另两个妃子也说自己丢了首饰;皇上一听就火了;这还得了;立即着人去查。这一查;您猜怎么着;原来这两年里;宫里上上下下;包括太后娘娘在内;个个都丢过东西;少的是几两银子;多的则是成箱的首饰珠宝。听说光太后娘娘宫里;就丢过一百多件珠宝;太后娘娘为此还杖毙过一个看首饰的宫女。原本太后娘娘是怀疑那宫女偷拿了东西;可宫女死后;她丢得更多了;这才知道自己错怪了那宫女;听说之后还特意补了些银子給宫女的家人。”

    施岩说完;赵子幸紧接着问道:

    “那丢孩子的事呢?你打听过了没有?”

    “自然是打听过了。丢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太子爷朱宜正。刘麻子说;这太子爷今年八岁;是皇后娘娘的次子;因为聪明伶俐;宅心仁厚;深得皇上的宠爱;就在今年的年头上刚封他当了太子。”

    赵子幸不知不觉朝麦晴瞄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想到了后院关着的孩子。

    “那他是怎么丢的?”麦晴问道。

    “谁知道啊。听说头天晚上还好好在屋子里看书写字;第二天一早太监去房里叫早;让他起床去念书;却发现床是空的。后来在御花园一通好找;就是没见个人影。刘麻子说;为这事;伺候太子爷的那些人可没少受罪;如今他们都被关在地牢里严刑拷打;已经死了三个了;唉!”施岩摇头叹息;“别看在宫里整天吃香的喝辣的;日子可不好过。得了;我先去厨房收拾一下;您二位快吃吧;要不菜就凉了。”

    “行行;你忙你的。”赵子幸答道。

    施岩匆匆离去。待他没了影;赵子幸小声道:“看来后院的那小子就是太子爷。他这么做多半是想交换自己的自由吧?”

    “皇上有的是儿子;才不在乎多一个少一个。我看真正在乎他的人;只有一个。”

    “谁?”

    “孩子的妈妈。皇后娘娘。他可能是她全部的指望了。我猜;赵王爷可能是想用孩子来要挟皇后娘娘帮他做事。”

    “皇后能替他干什么!”

    “也许是让她在皇上面前替他说情。他一定是想要回属于他的东西;比如房子、财产、流放中的孩子;诸如此类的……所以你不能把猴子带走。他将猴子关在屋里;一定有他的道理;那猴子的职责相当于一个监狱看守。比如那孩子要是醒过来;它可能有办法让他别吵——我不知道它会用什么办法;但赵王爷一定教过他。”

    赵子幸低头沉思。

    “我想那猴子也许还承担了保育员的职责;他可能会经常給孩子喂水喂食。所以;我的意思是;假如你希望那孩子平安地呆在屋里;你就不要随便带走那只猴子。”

    “可是……”

    “等会儿你可以把水果带进去給它吃。”麦晴拿了一个梨放在他面前。

    “它可是野生动物;怎么能把它一个人关在那里!它会闷出病来!它会得忧郁症!它也是有感情的!它需要人的爱护!”赵子幸低声吼。

    “得了;想想动物园里的动物;它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再说;等我们把孩子还回去后;你就可以把猴子带走了;它只是暂时在这里多住几天罢了。”

    “凭什么!”

    “拜托你想想那个被绑架的孩子……”

    赵子幸耸耸肩。

    “这种太子爷平时养尊处优;让他受点苦也好。你没看见;因为他;已经有多少人遭殃了吗?”

    “所以得快点把他送回去!我不想再有更多人为他而死!”

    赵子幸狠狠白了她一眼;不说话了。
    两人匆匆用完饭后;赵子幸便提着施岩准备的水果篮重新回到后院。他拎着篮子独自进屋;麦晴则留在门口把守。隔着门;麦晴听见他在屋里嘀嘀咕咕跟那只猴子说了半天话;约摸过了二十多分钟;他才慢吞吞拿了猴子的尿盆出来。麦晴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照面;她就没好气地说道:

    “你干脆跟猴子一起住在里面得了!”

    赵子幸轻蔑地横了她一眼。

    “你懂什么!我在给它检查身体!”

    “检查身体?!——你是说量血压、测心跳什么的?”

    赵子幸点头;“还包括检查它身体各处有没有外伤;王爷不是最喜欢扎针吗?我想看看它的身上有没有这种东西。结果让我发现;在它的腋下和后脑勺的下方;还有后背的中心;有两根很小很小的针;估计比头发丝大不了多少;本来我想拔了看看会怎么样;但后来一想;王爷这么做;一定是为了方便控制这只猴子;我还是不要坏他的事了。”他叹了口气;拖着步子向厨房走去。

    麦晴听到他在那里跟施岩说话。

    “这尿盆怎么弄?”

    “您放着;我马上洗。洗干净了;您再放回去。”

    “那你快点。我们得走了。”

    “成成;您别急;马上好。”

    不一会儿;赵子幸就拿了干净的尿盆跑了回来。他径自打开屋门走进去;这次没过三秒钟他就从屋里出来了。猴子在屋里吱吱叫着。

    赵子幸回头看了一眼关上的屋门;说道:“别急;我过几天就回来。”

    麦晴拍拍他的肩。

    “走吧。”她道。

    “催什么催!”赵子幸赌气般顶了一句。

    两人在厨房里找到施岩;后者早已经备好了一袋干粮。两人急忙谢过。施岩却笑道:“许大爷;您一准是记不得了;您过去吩咐过我;每次您走的时候都给您备点干点心让您带走;这都是老规矩了;还谢什么?再说;这花的也都是您的钱。”

    麦晴本来还在担心回到禧秀宫后两人的饭食怎么解决;现在一看施岩都给他们准备好了;顿时眉开眼笑;连忙接过袋子。

    “不管怎么说;也幸亏你记得。真是太谢谢你了。”

    “姑娘客气了。”施岩谦逊地回应。

    赵子幸咳嗽了一声;装模作样地说:“施岩;别的倒没什么;我就是有件事想让你给我打听一下。”

    “您说。”

    “你给我打听一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百年老树;千年老树的;打听好了;告诉我一声。”

    “您这是……”施岩一脸疑惑。

    麦晴也狐疑地回头看他;但她没开口。

    “我向来就喜欢古树。准备买一棵观赏。”赵子幸道。这理由多少有点牵强;不过;施岩也多说;只是一味点头。

    “是;是;我明儿就去打听;准给您找棵大的。”

    “年岁越久越好。”

    “是是。”

    赵子幸又接着说:“施岩;我再多说一句。这地方气候干燥;风沙又大;你平时生火做饭给我留神点;我让你看这房子;可别给我出什么事。”

    他这番话打开了施岩的话匣子;“许大爷;您放心;放一百个心;我施岩怎么说也是个读过几天书的人;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再说;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您又让我免费在这儿吃住;我舍了命也得守住这房子;我早就在后面备好了几大缸水;您要不信;我带您去看……”说话间;他就要来拉赵子幸;后者慌忙甩脱他。

    “知道了;知道了;你小心就好。”他拉着麦晴快步走出了闲云阁。

     
    两人回到大路上后;便原路返回;等他们穿过山林;跳下之前淌过的那条小河;伏入水底;钻入山洞;沿着坑道爬回到禧秀宫时;已经过了个把小时了。晚风习习;天空中繁星点点;麦晴不知道具体时间;但她估计;这时候应该已经过了晚上八点了。

    两人各自重新换上干衣;接着便开始打扫房间。禧秀宫到处都是破败的砖墙和积满灰尘的家具;相比之下主卧室还略显干净;他们决定暂时只启用这一间房。麦晴负责收拾床铺;就是将破旧的被褥拿到屋外去掸灰;然后扫地叠衣服;而赵子幸则负责生火烧水;另外将施岩给他们的食物藏好。虽说这些活都不算重;但等一切都安顿好;两人都已经累得精疲力竭了。

    “我快散架了。”赵子幸仰面躺在床上嚷。

    睡在他身边的麦晴也已经连话都说不动了。

    “喂;喂。”赵子幸听她半天没反应;便推了她一下;“麦晴;你是不是睡着了?”

    “嗯……”

    “你本事大;在这么脏的地方都能睡着。我可睡不着……死太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来找过我们;如果他来;我要给他好看!居然让我这么堂堂一个王爷;住在这里……”赵子幸在那里唠叨;麦晴被他吵得不耐烦;轻声斥道:

    “别烦了!快睡觉!”

    “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吧……”

    麦晴不理他;假装睡觉。

    赵子幸一个人继续在那里嘀嘀咕咕;“得了;别装了;我知道你睡不着……你不用理我;听着就行……喂;你知道;我们是怎么来的吗?……”

    好烦;麦晴心想;我们不就是灵魂出窍来的吗?

    “你以为光灵魂出窍就能到这里吗?”赵子幸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如果你这么想;那就只说对了一半!我过去做过这方面的研究。人的灵魂是能够出窍的;当你的注意力特别集中于你的呼吸时;它就能离开你的躯体;但通常只有少数人能做到;即便能做到;灵魂出窍的时间也很短;三、五分钟已经是很了不起了;有的只有几秒钟。当然;高僧除外。其实;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高僧;所以也不知道他们的情况。”他停顿了一下;从床边拿起竹筒喝了一口水;刚刚烧好的水现在已经凉了大半;“——告诉你吧;我曾经在三百五十个和尚和五百个气功练习者中作过一项调查;当时的调查主题是;深呼吸给身体带来的影响;其中有一题就是关于灵魂出窍的;在他们当中;有60%的人承认自己曾经有过灵魂出窍的情况;出窍的时间一般在3秒到3分钟之间不等;后来;我就从这60%的人中;找来30个人进行实验;我希望当场看见灵魂出窍的情况。我把实验者关在A房间;然后在B房间安排几个学生在画画;实验结束后;我要他们告诉我;B房间的人在干什么——亲爱的;只有灵魂能出窍的人;才能知道隔壁房间究竟在干什么……”

    麦晴被他的话题渐渐吸引;虽然她眼睛闭着;耳朵却不知不觉竖了起来。

    “结果这30个人中有3个人真正产生了灵魂出窍的情况;也就是说;只有这3个人的灵魂真正看到了B房间的情况;而另外25个人;虽然他们也自称能够灵魂出窍;但其实只是意识的短暂停顿;他们能感觉自己的意识离开了躯体;但之后到底是什么就不知道了。我后来又做过实验;我测了灵魂出窍者和意识停顿者的心跳和脉搏;发现灵魂出窍者的心跳明显更弱;脉搏更低;实际上;是接近濒死状态。”

    “濒死状态……”麦晴终于接口。
    “我把濒死状态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是接近濒死状态;第二个是濒死状态;第三个是极端濒死状态;第一阶段;通常就像他们那样;能够灵魂出窍;但只有那一会儿;要像我们这样灵魂出窍这么久;那就必须处于极端濒死状态……其实这种状态就是假死;在旁人看来;我们就跟死了差不多;我们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脉搏;只有大脑神经的一部分还有知觉。”

    这番话把麦晴吓出一身冷汗。

    “那你是说;在21世纪;我们看起来;就跟死尸差不多?”

    “对啊。我说了这么一大堆;无非就是想告诉你;等我们回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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