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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家主之四姑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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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山在哪儿?”激动的问老爹!

那里,是不是有回现代的时光隧道?其实,她更想这样问苍天。

“就在我们后山翻山过去的那一道山梁,山更高,几乎没办法种谷子,就靠卖山货和种小麦为生。”杨大年看女儿一副着急的样子,甚是不解。他搬到李家寨子的这几年,还听人私下说过,岈屿山的人,长相野蛮凶残,更像土匪。所以,遇到那边的人,大家都尽量绕道而行。

杨子千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抽时间怂恿老三和自己一起去看看。更高更穷的地方,如果能像当初那样摔一跌就能回到现代,她也不介意去一趟。可是,难道要舍下这一家大小走了?好像,她又舍不得了。再者,现代,值得她牵挂的人,寥寥无几。

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还是想想怎么发家致富吧,半路逃兵,不算英雄。

“这几个村落,都不富裕吗?”按说,有大户人家,就该商业发达。

“种地的,能富到哪里去。家里最多的就是地,听说,这几个地方的大户,都没有人当官,小打小闹的在这镇上买了点铺子,经营粮油这些东西,穷人占多,所以生意也不景气。像李家那样的家产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了。”杨大年轻声的给自家的好奇宝宝解释道。

“噢,难怪这么萧条,一点儿都不热闹!”杨子千瘪了瘪小嘴,心有不甘叹气。

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能做什么买卖?亏得自己还想着一本万利,比如和那些穿越女一样折腾点什么菜呀小吃食等东东来卖,结果,这主意,胎死腹中!

上天够厚待她,连个场镇都这么原始落后!

“丫头,你叫嚷着要来镇上,想买什么?”杨大年心虚的捏了捏自己口袋里的十个钱,那是月娘塞给他的。想着女儿好不容易上一次街,如果有正当理由,当花钱的地方,也不能吝啬了。嘴上这样问,心里还是有点慌,万一女儿想买个什么,十个钱,根本就够不了!

摇摇头,没了半点兴趣。

“爹,我们回吧!”惆怅的再次看了一眼这条街道,那些打瞌睡的小贩们,激不起她半点兴趣!

这孩子,一大早非要上街,走了近二十里路,在街上逛了一个遍,却一个钱的东西都不买。来时,兴冲冲的,这会儿,恹兮兮的。都不知道,她一个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

自己也好像没有什么一定要买的东西。算了,回家。

杨子森眼巴巴的指望着,妹妹上街,能买点什么好吃的回来,或者,肉!

吞了吞口水,望着两手空空回家的父子俩,失望的摇头。

“吃、吃、吃,你还是想着,怎么进正规学堂吧!”不用他说,杨子千都能知道那家伙心里想着什么。

“怎么进,我们家又没钱,连李家的私塾都没办法进,还能进什么学堂?”杨子森一方面,也想考个什么秀才举人的,一方面,却也知道自己家的家底,索性,都没去考虑这些事了。

“你?”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杨子千气恼极了。

转念一想,自己又没指望他当官,这么急巴巴的干什么。过一两年,条件好些了,再上学堂考个秀才举人什么的,有本事买下一些地,只要有免家里的税租这些福利就够了。

不急,不急,杨子千在心里给自己顺着气,没有再看杨子森一眼!

看两个孩子斗嘴,杨大年夫妇相视看一眼,心酸转身,各忙各的。

端午节,也就是一个名词而已。

杨大年在河边扯了两把艾草、苍蒲给挂在大门口。月娘说,大户人家像李家这类的也是要包粽子的。这时节,家里揭不开锅的大有人在,所以,普通人,也就闻闻粽香了事!

月娘心里,有点想包,但,一想到三小子要上学堂、大儿子快娶媳妇,处处都要钱,算了,算了,节约归己,还是省着点吃吧。

杨子千历来不喜欢吃甜食,像这个家,就算有本事包粽子,也是没钱买糖的,更不要说什么腊肉之类的了。与其去折腾,还不如煮一顿干饭吃了事。

“今年的雨水好,到处都是野草,路边土角的草都快封路了。秧子也发得好,特别是沙田,长势这么好,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挺到秋收!”饭桌上,杨大年照旧给家人说叨说叨庄稼。

大户人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一些小肚鸡肠的人家会在饭桌上东家长西家短的摆谈。而杨大年,却喜欢念叨地里的庄稼,再就是自家的家务事,或直接安排当下的活计。

野草好,放牛放羊养猪,都是好条件!

可惜啊,这个家,十个钱的家底子,这些冢畜家禽,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会出现。

一说到钱,杨子千就把筷子当仇人咬!

钱找钱好找;人找钱,找死个人都找不到钱!

凭劳力卖苦力?

自己家仅有的一个壮劳力是老爹,就那几份地都够他整了,还能上哪儿去卖苦力!

大哥,没记错的话,今年是十三岁,还在长个的年纪,别挑抬太重,给压成矮子不长个儿,那她就罪过了!

小三子,除了会捉鱼,其他的靠不住!

能挣几十个钱的,也就只有二哥了。

隔三岔五的张木匠就来喊出门,想必,他的手艺过硬,生意不错,收入也应该多吧!

希望今年年底,张木匠能多给二哥一点,对,到时候,就买点小家禽来喂吧。

马不吃夜草不肥,人不来外水不富。

目前来看,这个家,是莫法有外水来了。只能按步就搬的种地,先把温饱解决了!

秋收后,小麦继续种田里。

明年,芋子出来可以种沙田了。

所有的家当算下来,到明年秋收后,几乎可以不饿肚子了。

算不上是什么好消息,至少,在进步!

进步的,也不仅仅只有自己一家人。

就目前杨大年和月娘在李家寨子佃农人家的人缘来看,估计,下半年,田里种两季的不在少数!

听人在说,东家私下都在说,杨大年田里种两季,土整得不肥了,等契约期满,如果这些田不再续约,他的地都不好佃出去了。言外之意,还想涨租子。

白纸黑字写的东西,还盖了红印子的,李家还有脸涨租子,听得许多佃农女人吐口水骂娘!

她们一方面气愤东家的不义;另一方面,也在为秋后自己种小麦能否成功捏了一把汗!

这一点,杨子千倒不在意。

随便他想怎么样,还有四年契约才满期,涨租子,让他做四年梦再说!

她比较担心,当真大家都种两季,那么,肥料,后山的天然肥料肯定会紧缺!

至于水源,因着都是同一时节收割后再整秧田,也没人会提前下肥,这样算下来,砍竹子引水这一环节就可以省略了。

对了,听爹说野草长得好!

这,也是一宝啊!

------题外话------

最近两三章过渡,竹枝脑袋抓破了,都没写出感觉!不过,文中,也在为以后埋下伏笔,所以,亲们,还是可以看看的!

☆、第三十二章

农闲的杨老二家,不再修房,却干起了好人好事——全家总动员,连月娘都背着五小丫,上阵!

干什么?

杨大年和大儿子,一人一锄头,铲草皮!连带着一些草根都给铲出来了。

双胞胎在田边土角转悠,初了找能吃的野菜外,连一些杂草都给割回了家!

月娘就背着五小丫,隔一段时间,把草皮翻晒一下;再就是,把小的两孩子背回来的草往房角的粪坑里倒!

“月娘,你们家这是有什么新主意?”冯大嫂看这一家人这几天齐齐出动,轻声笑问道!

“他爹在说,下半年种小麦,估计肥料紧张,这不,能沤肥就先沤一些!”在冯大嫂面前,月娘从来没想过要隐瞒什么。

“这草嫩,现在就开始沤,到点小春时到也可以用了!只是,那草皮铲得这么干净、、、、?”冯大嫂想,总不至于当真是大路不平人人铲吧,草封了路,这杨大年还真心好!

“呵呵,太阳好,把草皮铲了,晒干烧了,当草木灰用!”月娘笑道,自己也是第一次听四丫头说起。这孩子,比他爹都还像个庄稼人了。

饭桌上,那丫头说可以烧草积灰后,杨大年夜里就在月娘耳朵边念叨了几句,说这丫头,要是生个男儿身,这杨家,指不定会发达了!

就算是一个女儿,夫妻两早就当宝,这会儿,更是当眼珠了。

“呵呵,月娘,看看你家,大人孩子都齐心,你呀,好日子在后头呢!”冯大嫂听完,赞不绝口。

是啊, 人家一家都齐心过好日子,自己一家,却天天唱大戏。

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中梁不正倒下来。

自己家,那掌家的老太婆,理不正,言不通,却一手遮天。

折腾吧,折腾,看最后要把一个家折腾成什么样才罢手!

一连几天,李家寨子大小道路上的草,被铲窃一空!

晒干了,杨大年集中在几个空旷的地方点燃烧了起来。

一时之间,七八个火源浓烟滚滚,在青山绿水之间冉冉上升,场面很是壮观,大有峰火戏诸侯之势!

不过,也有点环境污染的嫌疑,当然,这只是杨子千小朋友心里在内疚。

至于李家寨子的人,在看到烟火,看到野草烧成灰,再被杨大年挑来粪,一堆堆的垒在空地上时,大家都摇头感叹:这杨老二,脑袋空得很,这种积灰的方式都想出来了!

人家想出来,你想跟风都跟不上。四面八方光秃秃、一片泥色的道路,就是他们一家人的杰作,你还能怎么去积灰,除非再去铲一层泥起来!

想想后山,大树下的那些肥泥,到时,只有先下手为强!

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却也不能现在就动。

一家家的,在吃够了鱼腥草,抢摘了白槐花,再有翻遍了嫩蕨草,喝了腥臭的鱼汤后,终于盼来了谷子弯腰,泛黄。

盼望着,盼望着,立秋就快到了!

今年,打谷子,还可以借用杨大年家的拌桶用一用,想必,轻松快捷,只希望,能有一个好收成!

杨大年比谁都盼望着有好收成,特别是沙田。

算着,离去年的暴雨,还有几天时间,他每天,睡前看天,早起看天,就指望着,今年,千万千万挺到秋收!

“哥,你看,今年的雨水比去年是不是要多些?”杨子千低声问着大哥,他在石墙上写写画画的,记录不少!

“嗯,这上半年,比去年多很多。不过,最近却明显减少了。照这样下去,或许,沙田今年有望收获!”杨子木如同一个半仙,在墙上指指点点,掐指算道。

接下来的几天,每一次打雷,杨大年都特别紧张。

“雷公先唱歌,有雨都不多!”杨子千看老爹这高度紧张,甚是心疼,于是,出言安慰道。

“这孩子,像一个老庄稼,还说这话劝我了!”这些,都是千百年来,一代代传下来的农家经验。自己也是急糊涂了,既然先打雷,还怕什么。

果真如此,直到立秋,直到最先把拌桶搬到沙田,杨大年都还有一种如梦的感觉。

“这沙田,终于不长沙,终于正经的长了一回谷子了!”第一把开工,杨大年就激动的感叹了一句。

八挑毛谷子挑回坝子里,就算是晒干了,除了空的,半空的,也能出六挑干谷子。按照往年的经验,交租子余两箩,现在,就可能是余十四箩了。自己家,终于不再担心粮不够吃了!

温饱问题能提前解决,杨子千意外惊喜!

是不是,有些东西了,也能提前实行,比如说,买家禽,送三哥上学堂!

让杨子千意外的,还有打谷子帮忙的人,如当初来家里栽秧子一样多。

杨家的几份地,十来个壮劳力,三天时间,就解决完了。照例,杨家管饭,一个个的,吃得肚儿圆,同时感叹,自家婆娘真没有杨二嫂能干。单是一个鱼,她做出来的就是肉,自己家的,是腥臭,下咽都难!

当然,吃了杨家的饭,用了杨家的拌桶,秋收的速度,比往年,又快又省力,这感觉,太好了。

“什么?你去借都借不到?”王花儿看大家干得热火朝天的,拌桶今天罗家,明天王家,一天一家的轮流着扛去了,她家却没有这福利!

“人家有规矩,早就定好了,你中间去插一杠子,是让停一家呢,还是家家都停下来等你用完了再用呢?”杨大富被王花儿逼着去借拌桶时,就只是走过场的往小木屋方向走了几步,见王花儿转身进了屋后,他就往后山磨蹭了一会儿,算计着时间上差不多了,就回了自己的家。

兄弟这一年,人缘好,运气也好,看来,他家是要过起来了,这倒不错。

借什么拌桶,人家有规矩,自己家没去帮忙就算了,还去拖后腿,让兄弟为难,算怎么回事。所以,他从头到尾,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去借!

“规矩?什么是规矩?你问问他,他姓什名谁?他和谁更亲?是那个破落户王家,还是那穷光蛋罗家?”王花儿的怒火,可以一冒三丈高了。这骂人,连带着邻居都一起骂了。

“行了,你这是打算把这李家寨子的人都得罪完吧!”四下瞧了瞧,好在,大家都在自家田里干得热火朝天,没人听到她的话,要不然、、、、杨大富摇头叹息!

“你那个兄弟,就是个白眼儿郎,喂不家的黄眼狗!”王花儿越骂,新鲜词越多,数落着历史“当初,是谁搭手把他拉到李家寨子来的?又是谁找表叔给牵头立约?生孩子时怎么就记得来找我了?咋不去找张三李四王麻子?房子垮了,有本事就不要进我的屋啊?、、、、”一桩桩,一件件,王花儿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杨大富听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娘,你骂谁呢?”杨子强听不下去了,问道。

“谁,还不是你那六亲不认的二叔!”王花儿转身,恨声对儿子说。

“你都说他是我二叔了,这些事,你们不帮他,谁帮他?”杨子强不明白,当初,是娘不让自己去搬石头的,现在,怎么就无缘无故的骂起二叔,数落起二叔的不是了?

“你这个傻蛋,和你爹一个样,都是木脑壳!”王花儿听了儿子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我们帮他就该帮,那借他拌桶用一用,怎么就不行了。他们家,你以后,少去沾惹点,既然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最好,万事不求人,遇着事可千万不要再来找我!”

“找你也没用,人家一家人还是照样吃羹羹睡地铺!”杨子强小声嘀咕,埋头割谷把子。

“行了,行了,这打谷子,是我们两爷子在做,又不让你们俩娘母下田,多一天晚一天的,有什么要紧,赶紧的,回去晒坝子去吧!”杨大富难得硬气一回,安排王花儿的活儿道。

“要不是怕谷子立在田里生秧秧,我才懒得管你干十天半月,哪怕你干个二、三十天,都不关我的事!”骂完,转身回家。

果然,自己在她心目中,远不如一挑谷子重要!

杨大富苦笑,娶妻娶贤,看看,自己娶了个什么样的回来!

嘴硬,心更硬。对自己都这副样子,还能指望着对别人好?

当初,房子垮了,她做得太过了!

这会儿,兄弟没有借拌桶,一是自己没去开口,二,也确实是弟弟家有言再先,难不成,让人家去做一个言而不信的人?

弟兄希望弟兄穷,妯娌希望妯娌耸!

但是,看弟弟一家人慢慢的,要过起来了。他心里,却是很高兴的!

至于王花儿,人才脾气、为人处事,样样倒真的不如老二家的月娘!看搬来李家寨子这么久,除了东家那几兄弟家的女人;再就是她表叔娘蒋大嘴;走得最近的,还就是冯家的老太婆了。难不成,她还想学冯家老太婆,处处、事事都要当家作主?

算了算了,都在瞎想些什么,还是抓紧时间收割吧!

收了谷子,也学学老二,垒起坎种小麦。这一田收两季,估计东家都眼红。

☆、第三十三章

果然,家家户户打完谷子,将租子挑给东家后,看着墙角余下的三两箩谷子,佃户们都没有往年的沮丧了。

哪有空时间去想那些!

眼下,虽然不到种小春的季节,可是,要垒田里的坎,那是一件重大的工程。

将冬水田的水全都放干了,抓紧时间,各自在自家的田里抱着着泥块,一身泥,一身汗,累并快乐着。

腰酸背疼的时候,直起身子,休息一下,就会想起杨大年家上半年收获小麦时的盛况,想着那些的场景会在自家出现,也就不足为累了!

“娘,我们家要不要种两季!”冯全没有如愿抱上儿子,也没能借用到杨家的拌桶,作为家中有且仅有的一个男丁,等他把谷子打完时,家家户户的坎都垒得差不多了。

“种什么种?这么多活,就你一个人,累不死你?”冯老太婆眼红归眼红,却也心疼儿子。

把儿子这颗种子累死了,又怎么抱孙子。

“哇、、、、、”惊耳的哭声不合时适的响起。

“都是死人啊,四妞哭了,听不到啊!大妞二妞三妞,你们都学了你娘那副熊样,在屋子里缩着做什么,还不给我滚出来抱她!”冯老太婆的怒火被哭声点燃,眼红病瞬间呼叫转移成虐待症。

“奶奶,我在做饭,二妹和三妹跟着娘去河边洗衣服了!”灶房里,手上拿了锅铲的大妞忍无可忍,探出半个身子回答。

“宋青青,你死到哪儿去了,你那个赔钱货吵死了!”没有目标,肯定不能发泄,所以,矛头转移到小妾的身上。

“娘,就来,就来,我在茅房里呢!”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气,蹲在那儿解决重大问题的宋青青拉长声音高声应和。

“懒人懒,屎尿多!”冯老太婆吼遍了全家人,依旧没有一个帮手,总不能让儿子去伺弄那个臭丫头吧。

气冲冲的走进房间,一把提起婴孩,在小屁股上拍了两下,骂道“哭,哭,哭,这个家,早晚要被你哭穷!”

小婴孩何其无辜,哭声更大,震耳欲聋!

“娘,把好给我吧,她是饿了!”小妾急急忙忙出了茅房,接过冯老太婆手中的孩子,也是满脸的不耐烦,却又只能撩起衣服,丢给她一个奶嘴。

终于清静了!冯大妞在灶房里暗叹一口气。

常常听得隔壁杨家的笑声,自己家,除了哭声就是骂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奶奶也不累!

冯家因为劳动力不足,没办法在田里种小麦。

张木匠家,权衡再三,觉得,有去田里折腾的功夫,还不如他去帮人做点家具什么的来钱。因此,他家的田里,也是水波荡漾。

李家寨子里,冬水田还能称得上冬水田的,目前还有李姓东家的那一片片宽阔平坦的大田。

他也想要种两季,可惜,长年们不干。

“老爷,我们当初签约时可说好了,大小春两季,田里一季,土里一季。你这平白无故的多一季出来,工钱咋算!”有胆大的长年,掷地有声的问道。

“这咋不是两季了,这不算是小春啊?”李老爷硬着脖子,红着眼睛盯着下面十来的个壮男子反问?签的长年,果真不如卖身的家奴好使唤,至少,家奴没胆子嘴硬。

“这是两季,可是不是土里的,走到哪儿,官司打到哪儿,老爷您恐怕都站不住脚噢!”另一长年嬉笑回答。

出门做工,就望挣钱。

如果愿意加工钱,兄弟十来个,也是可以拿下那些田的。可惜,东家既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想要田里加种一季,却不给添半文工钱,美死他了!

难怪他能发家当东家,这是算计好的原因。

不过,这么明显的事,摆明了就是欺负人,谁中招,谁是猪!

好说歹说,李老爷算计了半天,又给长年们磨了半天的牙,最后,答应每人涨三分之一的工钱,大家这才带着胜利的微笑去田里开地。

望着横七竖八的一道道垒起的坎,李家寨子,只有冯家和张家没有种两季。可想而知,当小麦追肥的季节,那抢肥的场景该是何等的壮观!

事实如此,等到小麦出窝时,李家寨子的后山,满山遍野,大人小孩,全体总动员。每一颗大树下,都被扒拉得精光,露出泛红的泥土!

“啧啧啧,幸好我们家妹妹出了那主意,要不然,哪轮得到我们家去掏那些肥噢!”杨子木看着穿梭于后山和田里的往来人家,后怕的说。

“是啊,四丫头主意多,才有这先见之明,这样看来,明年,大家饿肚子的就少了!”杨大年没想到,女儿的一个主意,却可以拯救一个寨子的佃农!

自己家挑了草皮积的灰,嫩草沤的肥,土里田里,一窝都没少,也不用去后山跟别人家抢,轻松随意!

杨子千看着人来人往,心有千千结,却也无奈。

无意之中,自己又做了一回救世主。

都说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然后先富起来的人带动落后的那一部分人。

瞧瞧,自己还没富起来,这跟风的人就一大把了,一不小心,就导演了一场开改。

这技术,这方法,是遮不住,挡不了。

罢了,只希望,学了的,记得自家的好就行。

“月娘啊,我家大牛给掏的几个鸟蛋,来,拿去蒸给你们子禾吃!”罗大婶小心的端着个碗往家里来,老远,就朝坝子里的人招呼道。

“呵呵,嫂子,你有心了!”礼不在贵重,在于情深。平日里,罗家、王家都会时不时的给拿些新鲜玩意儿过来,说是给子禾吃、玩。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知道,小五丫当了挡箭牌,却又乐此不彼的周尔复始的进行着。

精明人都知道,他们是想和杨老二家亲近亲近。

“在忙啥呢,这快过年了,准备得怎么样了?”罗大婶走近了,亲热的问。

“呵呵,有什么可准备的,过年还不就跟往年一样,照那样过了。”月娘接过她递过来的碗,“这大冷的天,亏得这孩子还爬树掏蛋,不煮给他吃,却巴巴的端了过来,也不怕他闹意见!”

“哪能啊,他就爱折腾这些,一拿回家就催我给五妹妹拿过来呢。也是眼红你家的小不点!”蹒跚学步的杨子禾,正在小木屋里走走停停,时不时的,蹲下身子,玩着地上的竹筒,那是杨子千发明的玩具,专为小五丫准备的。

“呵呵,那你就给他生一个妹妹啊!”月娘大笑。

“我做梦都想,也不知道,是不是近些年,穷得慌,身子亏狠了,怎么也没动静,想想,怕是没有女儿缘吧!”罗大婶颇为遗憾道,转身看着杨子千在旁边,脸唰的就红了。

“这事不急,你还年轻,会有的!”月娘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呵呵,年轻,可不年轻了,我比你还长两岁呢!”罗大婶被月娘一句话逗笑了。

“长两岁如何,四五十岁抱子的也多。眼下,能填饱肚子了,运气也就该来了!”月娘继续劝慰。

“说起来,能填饱肚子,还多亏了你家的主意!”四下瞧瞧,转身对月娘说“听人说,李老爷打算,等这一期契约满了,要涨租子呢!”

“啊?真涨啊!”月娘吃惊。

“嗯!”罗大婶点头,脸色也很不好看“当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见不得穷人吃两顿饱饭,本就重了,还涨,心太黑,也不怕遭报应!”

“涨了能咋办?”月娘回首自己的四间房子,这些,都是孩子们和他爹一手一脚给搭起来的。涨了租子,也不可能拍拍屁股走人,只要还能活下去,就没有再次背井离乡的可能。

“能咋办?饿死人,逼人卖儿卖女卖身!”罗大婶恨声道“我们家的租期后年就到了,真真是想起都伤心!”

“我家今年过了,也只有三年了!”月娘想着即将上涨的租子,仿佛当头一棒,让她即将看到美好明天的五彩泡泡转眼破灭了!

“那些长年都在说,李老爷心黑,所以,干活都在偷奸耍滑的,不尽心尽力呢!”罗大婶再次低声道“知道为什么他家的麦子长得最差不?”

月娘摇头,她几乎没在寨子里走动,消息当然不灵通!

“我家那个人,偷眼看过,那长年们,田边土角,路边的小麦,丢窝时肥料就上得足,中间的,坡陡一些的地方,一把灰土丢两窝,所以,长势跟不上!”罗大婶掩嘴偷笑。

“呵呵!”月娘会心一笑。

杨子千偷偷听了,心下一愣,随即,也跟着笑了出来。

说起用工,收买人心最重要。连这一点都不会的东家,当然只有被人整的份。

看来,这李家,果真不是一个厚道的。

还有三年,佃期满了,本就收得重的租子,还得涨。

到时,自己一家人,又怎么活?

三年,三年的时间,倒是可以改变很多。

那时候,自己十二岁了,嗯,也不小了。

这三年中,填饱肚子是一件事,眼下基本解决了;节流成功,开源,还是一个未知数。

心里的小算盘拔得噼噼啪啪响,绞尽了脑汁,却穷途末路,没有半分主意!

☆、第三十四章

这一个年,和往年一样,冷冷清清的过。

这一个年,和往年不一样,至少,田里,都种着希望!

李家寨子的佃户人家,心里,都惦记着那一亩三分地的收成!那才是真正的收成,不用交租子,光想想,睡着了都能笑醒!

“爹,娘,师傅给的钱!”和去年一样,年饭桌上,杨子木大手笔的把钱袋往桌上一放。

杨子千很礼貌的控制住自己,一看那袋子,也没多少,所以,先让老爹过目吧。

“今年这么多!”杨大年看了看钱袋,感叹道“这张木匠,倒是一个实在的!”

“多少?”几乎是同时,一家人,初了那懵懵懂懂的杨子禾小朋友,和那一脸自得的杨子木,大家都开口询问。

杨子森紧紧的把“够不够我上学堂”这句话卡在了喉咙里。

“有六十文钱呢!”杨大年又摸了一把钱袋子,心里感叹自己越来越不如儿子了。

“爹,师傅生意很好,远的不说,就打谷子前,找他去做拌桶的人家都是十几家呢?”杨子木咬着筷头,心里感叹,师傅做一个拌桶收人二十文钱,算下来,光拌桶都能挣上三百来文钱,听说,三百文钱就是三两银子。银子,那玩意儿长什么样,自己还没见过。

杨子千心里抽痛了一下,明明是自己的专利,却傻乎乎的任人发财,二哥跟着去干了一年,得了六十文钱,老爹还感恩戴德了。

“哥,那冯师傅是不是挣很多钱啊!”不是不知道,就是要点明了说,省得爹还记挂他的恩情,觉得欠人很多情一样。

“嗯,光拌桶,他就挣下不少。”杨子木会意说道。

“那也是他的财运啊!”杨大年看两孩子越说越离谱,连忙阻止道“他没收我们的拜师钱,交给你手艺,还给你钱,这就是不错了!”

不仅仅在西宋,在任何时代,师傅收徒弟,有三年为奴为仆的潜规则。前三年,你是个打杂的,什么事都得帮着师傅做,甚至可能帮师傅洗臭袜子。能这么正儿八经给徒弟零钱的人,纯粹是大熊猫-珍稀着呢。

“二哥,你学得怎么样?”既然老爹认定该他得,靠人不如靠己,一切,只有看二哥的造化了。

“呵呵,你放心!”杨子木自信的一笑,“师傅说了,照我这样下去,也是个头小,年轻,不经人信,要不然,明年都可以出师了!”

这消息,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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