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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州扑克女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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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过牌,到方晓翎决定。
牌面看不出有任何抽牌,因此中年人不下注也并不代表他手上没有K。但他也有可能是拿着投机牌没击中,或者拿着AQ、AJ等而不下注。
方晓翎下注6元,中年人马上盖牌了。实际上他一直望着隔壁的牌局,心思根本不在这把牌上。
终于赢了一个很小的彩池,过程还是很沉闷,但方晓翎的心情总算好些了,这就是位置的好处。一对J翻牌前下注太少,不能赶走KT、K9之类的牌,要是对方先下注,她就很为难了。假如刚才方晓翎在前位,加注应该比6元更多才对。
“恭喜啊,这是你今晚赢的第一把牌。”阿利有点生硬的笑着。
“谢谢,你看得真仔细。”
“他一直很留意观察你啊。”又是艾薇酸溜溜的声音。
方晓翎和阿利相视苦笑,这小女孩不知道怎么回事。
方晓翎并没忘记观察对手,在这个牌桌上,红发青年和两个中年人玩比较多的局数。平均一圈下来至少参与五、六局,他们说话也很多。那个叫艾薇的少女,老人和阿利玩得少,而艾薇要么不玩,一但参与几乎都是加注进入彩池。和她的年龄不相称,艾薇几乎不说话,用冷冷的目光打量着众人。
红发青年和两个中年人一直很积极的参与彩池,他们正好分布在九人牌局的三个角落。他们总是玩太多的起手牌,几乎有一半在加注,令到遵循保守流打法的方晓翎不得不盖掉很多的起手牌。
他们不可能总是有合适牌用来跟注或加注,很显然的道理,如果保守流每十把牌只玩一两把,那他们十把牌至少玩五把的话,他们的起手牌肯定比较差一些。
数参与彩池的数量,是评估一个人打牌风格的最简单的方法。十把牌里面只玩一两把,那毫无疑问是保守流牌手;玩三到四把,那是攻击流或奔放流;玩四把牌以上,那是奔放流,或者是一条小鱼;假如有人玩每一把牌,他就是你的提款机。
方晓翎意识到这一点了,并且开始明白邓肯叫她记住这些参数的原因。当然在现实的牌局上,你可能记不住所有人的这些参数。《哈灵顿在牌桌上》教育我们,一开始你可以先观察你后面的两个人,和前面的一个人。你后面的两个人对你的影响很大,你每次跟注或加注之后,都轮到他们行动。他们表现得很温纯,还是比较激进,他们会对你的跟注加注作出什么反应,你都必须考虑在内。在你之前的一个人同样如是,他跟注或者加注之后,你应该采取什么行动,同样需要考虑他的风格。
方晓翎开始在后面的位置和盲注位,面对这三个玩得比较松的人采取更多的行动。她尝试用KJo、A9o这样的牌去加注他们的跟注,用QTs,小对子等再加注他们的加注。有时候她可以立刻拿到彩池,有时候进入翻牌后,她壮着胆子下注,也能偷到彩池。
邓肯还没有和她讲过翻牌后的打法。当拿着Q9s,翻牌后对着不同花的K86要下超过半个彩池来偷,是需要一定勇气的。方晓翎还不知道哪些牌可以偷,哪些应该过牌,几圈下来,有输有赢,略有盈利,只是这样提心吊胆的打牌比刚才刺激一些。
这一局,方晓翎在MP1拿到方块K,方块10,前面无人跟注。在这个位置上,这是很边缘的牌,一般来说都要盖掉,至少要到MP3才玩。但她前一个圈连续偷了三把牌的彩池,现在心有点痒。正好这个位置是中位,她跟注,希望后面奔放的人能加入彩池。
然而所有人盖牌到按钮的艾薇,她加注到6元。她好像累了,睡眼蒙松的样子,低着头没有看任何人。
大小盲注盖牌,到方晓翎决定,她需要跟注5元到8。5的彩池里面。
综合分析所有的因素,几乎都是不利的。这里不应该跟注。但方晓翎望着艾薇,觉得她神态很有问题,她之前加注都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对方,往往翻牌后毫无争议的拿走彩池。现在她漫不经心,恐怕是在偷彩池。(新手很容易会替自己的冲动找理由,从而忽视应该注意的基本原则。)
方晓翎跟注了,彩池里面有13。5元,翻牌是:方块A,方块8,梅花J。
再看一眼自己的方块KT,方晓翎怦然心动。翻牌很不错,自己获得了同花抽牌和中间顺子抽牌,一共有12张补牌(9张方块和3张Q),成败约为3:1。她过牌,希望艾薇加注不要太大。
艾薇皱着眉头看着翻牌,沉吟半响,下注8元。彩池比例大致合适,方晓翎当然跟注。她很热切的望着老人发牌的手,希望能赢回艾薇一把。
老人挺直腰,说:“这一把牌面很紧张啊,我想最后的彩池不会小。”他慢慢的切掉一张牌,发下转牌。
彩池里面有29。5元,转牌是:红心K,现在的牌面是:方块A,方块8,梅花J,红心K。
方晓翎仍然过牌,这次艾薇很快的下注20元,并在加注后盯着方晓翎。
没有抽到自己想要的同花和顺子,但中了一对K,只要艾薇不是AQ,那自己又多了两张补牌:剩下两张黑色的K。一张10的落下,自己虽然有了两对,但牌面就太危险了,似乎不能计算方块10以外的两张10是补牌。不管怎样,这里看来仍然值得跟注。
方晓翎跟注之后,气氛骤然紧张起来了。在牌桌上两个谨慎的人堆砌起一个很大的彩池,看样子谁都不会轻易离开。老人切掉一张牌,望着两个年轻的姑娘露出一点慈祥的笑容:“最紧张的时刻来了,希望你们都好运,呵呵。”
方晓翎和艾薇对望一眼。不知道她是怎样想的,反正自己的心扑扑直跳。河牌永远折磨着参与的牌手,无论是等待抽牌,还是阻止别人抽牌。
彩池里面有69。5元,河牌是:黑桃A!现在的牌面是:方块A,方块8,梅花J,红心K,黑桃A。
方晓翎竭力掩饰住自己的失望,故意考虑了片刻,装作面无表情的过牌。什么都没抽到,她不可能加注的,但自己有一对K,心中留着一丝奢望,或许还能赢。最起码,希望面对这个危险的牌面,艾薇不要加注。
然而事与愿违,艾薇似乎完全没加考虑,就加注40元!要看到她的底牌,方晓翎还要再支付40元!
轻叹一声,方晓翎摇摇头,在盖牌之前,她还是要好好想一想。
在巴尼那里已经受过一次教训了,但方晓翎还是忍不住要想:艾薇下这么大的注干什么?她预料自己会跟注?
抓住杰弗里那把诈唬的情景,到现在仍然深深留在她脑海里。当别人下一个很大的筹码时,就是不希望你跟注,这个观念也无时无刻萦绕在心头。
难道,艾薇也一直在抽同花?例如她一开始拿着方块Q、J,同样是可以抽同花和顺子,所以她一直领先加注。现在也是什么都没抽到,就下一个大注诈唬?
真的是这样吗?如果是的话,自己的一对K可以赢她一对J。方晓翎的心又跳起来了,比刚才等待河牌更厉害,就好像当时拿着一对9跟注杰弗里全下的时候那样紧张。
方晓翎望向艾薇,她的脸色有点苍白,但不失为一个很漂亮的女孩,比巴尼顺眼一百倍。但她的眼神和巴尼一样,似乎充满着挑拨和一点点鄙视。昨天自己不信邪,跟注了巴尼,失败了,现在跟注艾薇,也会失败吗?要是失败了,一定又会被她奚落了吧。
这种扣人心弦的感觉,才是玩德州扑克的感觉啊!
想起刚才巴尼推出所有筹码跟注全下的气势,4个10元的筹码被轻轻推出彩池中。方晓翎还是放不下心中那微弱的希望,跟注了。
翻开自己底牌的同时,方晓翎也看到了艾薇一对黑色的K!天,她是葫芦!
德州扑克真的很刺激惊险,但别用你的筹码去购买心跳的感觉,平平淡淡的保住你的本钱,好过惊心动魄的输掉你的所有。
艾薇笑了,笑容中真的带着一丝嘲弄:“哇哦,一张K,我还以为你至少有一张A呢。早知道我就不下那么大的注了,没想到你照样会跟。呵呵,看了你一晚上,还以为你真有点水平,没想到也是个跟注虫。”
阿利十分不满,他有点结巴的说:“艾……艾薇,不就是一把牌吗,不要这样针对别人。”
“不,阿利,她说的没错。”方晓翎浑身乏力躺在椅子上,黯然说:“这把牌是我没打好,太冲动了。”
“没关系,谁都有冲动的时候。”老人微笑着洗着牌。
是的,最后为什么要跟注,现在想起来真是太愚蠢了。对着这样的牌面:方块A,方块8,梅花J,红心K,黑桃A。对方翻牌前是先加注的,在三轮里面也一直在加注,对方几乎任何可以拿来加注的牌都比她KT大,除了一对Q之外。
昨天拿着两对输给巴尼更大的两对,还算情有可原,刚才却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仅仅是不甘心,为了看她的底牌,而想方设法找个理由跟注吗?
桌面上的筹码不多了,方晓翎拿出口袋里的筹码数一数,补充满100元,还剩下7元,想了一下,干脆全留在桌上了。之前玩钢丝一样偷了大概有十几二十元,刚才一把牌在转牌就输光了,河牌还多花了40元冤枉钱。
是自己运气不好吗?表面上看来是的,有那么多的抽牌,一张都没抽到,反而令对方成了葫芦,在河牌可以肆无忌惮的下注。
然而,认真计算一下,12张抽牌也不过是3:1的成败比,也就是25%的概率,算上两轮,最多也不会超过50%的机会,抽不中牌是很正常的事情。对于拿着三条K的艾薇来说,要是河牌来一张不是K的方块,岂非也是非常倒霉的事?
其实,这把牌一开始就可以避免的,MP1的位置不要玩KTs,在艾薇加注6bb之后更加不应该跟注,那就不会输掉这70多元。
作为刚开始玩的新手,不妨严格的,机械的按照保守流打法的原则来行动。虽然会让你错失很多赢的机会,但可以令你避免更多输的危险。
【刚才这把牌,方晓翎在翻牌正确的打法是先下注,或者对方加注后反加注,甚至全下,有可能当时就可以赶走一对K。有强听型牌的时候,经常是这样打的。】
接下来又过了两圈,方晓翎几乎没有行动,牌不好,心情更糟糕。原来打牌这样无聊,不如放弃算了。
这一手她是大盲注,枪口下的中年人加注到3元,红发青年在中位再加注到10元,而老人在CO考虑了片刻,竟然再加注到30元!
BU和SB阿利都盖牌了,这是他们的精彩,跟我没关系。方晓翎有点懒洋洋的翻开第一张底牌:红心Q。
别!方晓翎有点奇怪的预感,心里想着,翻开另一张牌,然而今晚总是不如她的意,她看到了第二张Q:黑桃Q。
在前面三次加注之后,方晓翎在大盲注拿到一对Q!
方晓翎右手支撑着额头和腮,头痛不已!如果只是AQ,那怕是同花的,她也可以毫不犹豫的扔掉,但这是一对Q!
口袋Q是翻牌前第三好的牌,平均每70把牌才能拿到QQ或者更好,翻牌前盖掉QQ对很多人来说,尤其是新人,似乎是很不可思议的事。
但这里拿着QQ真的非常危险,U**1一直很奔放,他枪口下加注也许还未必真有牌。但红发青年在他加注之后在中位再加注,那肯定拿着一些什么东西了。(在中位再加注枪口下的加注,那怕是再奔放的人,也不会是偷彩池的行为。)
更关键的是,老人在这种情况下,再加注三倍!他的行动一直很保守谨慎,所以他的底牌最低限度也是AK,不可能更差,更有可能是AA、KK。
单纯考虑和这个老人的胜负,QQ面对AA、KK占5:1的劣势,而面对AK约有几个百分点的优势。当然底牌组成AK的可能性比AAKK大,总体上还是不会占优。
阿利看得出方晓翎非常为难,轻声对她说:“嗨,别冲动。”
是的,不要冲动。邓肯对她说:如果前面已经有三个人加注,那么之后AA、KK可以玩,其他牌都要盖掉。
方晓翎将两张底牌不住的旋转,但心中焦躁不安。这是今晚自己拿到的最好底牌,真的要盖掉吗?
在这里跟注是没有意义的,跟注要花掉她30%的筹码,后面还有两个人未行动,自己在翻牌后的位置最差。现在的选择是,要么盖牌,要么全下。
方晓翎终于还是推出了面前100多一点的筹码,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我全下!”
自己考虑了这么久,别人一定知道自己没有AA、KK,如果他们三个人中有一个有AA、KK、AK都一定会跟注的。现在发牌的是艾薇,她会为自己带来好运吗?这个仍然显得冲动的决定,要么令她翻本,要么令她再一次输清光而离开。
'(十八 翻牌前全下)'
方晓翎双手平摊用力搓了一把脸,长吁一口气。既然决定了就好办,这也不过是一百零几个美元罢了,没必要那么紧张。
她很快为这个想法吓了一跳,100美元,在非常时期,省着点花勉强够她过一个星期的。在牌桌上,这么快就被自己认为是微不足道了?
枪口下加注的中年人摇摇头,盖牌。
红发青年还剩下60多元,也不多想,爽快的推出彩池跟注。
老人略一考虑,问方晓翎:“你全下是多少钱啊?”
方晓翎:“我全下再加注到107元。”
老人数了77元筹码放进彩池,笑着说:“好,就看看手气如何。”
艾薇笑嘻嘻的拿出30元筹码放在彩池边说:“怎么样,要不要玩?”
红发青年点头:“我和阿博特都没问题,只是这位美女……”
方晓翎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老人阿博特对她说:“这是我们之间的一个游戏,每次遇到有人全下,如果参与全下的各方都同意。艾薇就试图猜测每个人的底牌,每猜一个人下注10元。她要是猜对了,就从彩池里面拿走10元,要是猜错,就放10元加入彩池。”
他转向艾薇:“只是,你以前都是只猜一个人,这次你要猜三个人吗?你这么有信心?”
艾薇侧头眨一下左眼,恢复了她这个年龄应有的俏皮:“你和亚当我都很熟悉,自信没有猜错,至于这位姐姐,她的底牌太明显啦。”
方晓翎有点惊奇的看着艾薇,难道自己的底牌很容易猜?她点头:“好的,我玩这个游戏。”
艾薇疲倦的双眼明显现出了神采,她背靠在椅子里,双手横伸,左手托着右手,右手作手枪状指着众人,笑兮兮的说:“亚当的牌最难猜,因为你拿着任何的对子和一张A都有可能不顾位置的再加注,而你肯全下的底牌范围也很广。但你现在是跟注全下,跟注全下总是比主动全下需要更强的底牌。我看你至少也该有一对10或者一对J吧,我猜你是一对10。阿博特就简单了,他犹豫了好几秒,还问这个姐姐全下的数量才跟注,那肯定是AK。你只会用AA、KK、QQ和AK全下的。我不猜QQ是因为这位姐姐面对第三次加注,考虑了很长时间后决定全下,除了一对Q之外,不可能是其他牌了。”
三个人翻开底牌,果真如艾薇所料。
方晓翎:黑桃Q,红心Q
阿博特:黑桃A,红心K
亚当:梅花10,方块10
艾薇拿走30元,三个人将争夺260。5元的彩池。
艾薇猜中的准确率令方晓翎很吃惊,除了自己以外,她似乎对牌桌上的其他人很熟悉。加上翻牌前有耐心的等待,翻牌后凶狠的行动,令她今晚的收获是最大的。
目前的形势对自己还算有利,对手没有AA、KK,三个人中QQ的胜率是最高的,但还不到50%。粗略计算一下,大概取胜机会在45%左右,AK是35%,TT是20%。
亚当大大咧咧满不在乎,阿博特面显从容表情轻松,方晓翎告诉自己要镇静,不要被别人小看了。
不过,这是他第一把翻牌前全下的牌,她无法控制血液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加速流动,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她从小一紧张就会脸红的,晚上第一次自己一个人从房间去洗手间,在镜子里发现了自己的这个秘密;然后是小学的报名考试;第一次在全班同学面前发言;第一次参加数学竞赛;第一次和心仪的男孩子约会;还有……
方晓翎左手托着腮和樱唇,右手尽可能自然的平摊在桌子上,实际上她感觉现在比那时候拿着一对K对抗布罗德的明三条A还要紧张。
原来在等待翻牌决定胜负的过程中,优势方比劣势方还要紧张啊!
艾薇翻开三张牌:黑桃K,方块J,黑桃3。
仿似高空中飞翔的大雁被击落一样,方晓翎的心直往下坠。阿博特击中了他的K,她和亚当大概还有10%的机会。
阿博特面上露出笑容:“嗨,先拨头筹啊。”肌肉看上去却比刚才僵硬了些,这回轮到他紧张啦。
艾薇切掉一张牌,亚当拍着桌子叫:“给我来张10!”转牌应声而落,真是一张黑桃10,现在的牌面是:黑桃K,方块J,黑桃3,黑桃10。
“噢耶。”亚当高举双手大声欢呼,阿博特微微摇头。方晓翎吁一口气,亚当的牌力得到提升,自己的出牌反而多了几张。
艾薇微笑着说:“这把牌真有意思,阿博特还需要一张黑桃,而姐姐还有三张A,三张9可以期待。”她有点兴奋的搓着手:“我经常发出幸运河牌的,对亚当可不是好消息。”
在昏黄的灯光下,艾薇苍白纤细的手指显得有点妖艳诡异,她们拈着那张至关重要的河牌,轻轻的翻开。
在那一瞬间,牌面上那鲜红的一点映入眼帘,以光速传遍全身的神经。方晓翎心中一震,随之欣喜若狂,但叫出声的却是旁边的阿利。
“嗨!太好了!”阿利情不自禁跳起来,双拳击落在桌子上。
阿博特的叹气声和亚当的咒骂声随之响起,艾薇咯咯笑着说:“我说了嘛,我经常发出幸运河牌的,哈哈,我还从来没见过阿利这么激动。”
房间里本来安静了一段时间,这个角落突然的喧哗声却并没有引起其他牌桌的多少关注,这种声音在牌桌上太寻常啦。
河牌是红心A,牌面是:黑桃K,方块J,黑桃3,黑桃10,红心A,方晓翎的顺子赢了三条和两对!
心里还是有些后怕,然而数着着一小堆筹码,方晓翎也禁不住笑逐颜开了,这是她上现金桌之后赢得最多的一把牌。将筹码叠得整整齐齐,按不同面额分成几叠放在面前,有一种充实的满足感,并不完全因为这是钱的缘故。
“我们走了么?似乎到时间回宿舍了。对了,你是住宿舍的吧?”阿利问方晓翎。
方晓翎愕然:“走了?”她拿出手机一看,吓了一大跳,天,现在已经是凌晨0点30分了。自己是八点多一点来的,怎么好像没玩多少把牌,这就已经四个多小时了?
她吓出一身冷汗,连忙站起身说:“不好意思,我该走了。”
艾薇的手指不断的拨弄,一小叠扑克牌在一大叠上灵巧的转动着,她带着暧昧的眼神对方晓翎说:“阿利早就该走啦,平时他最晚也就玩到十一点,今晚他是为了等你赢一把大牌,嘻嘻。”
方晓翎无暇理会她的揶揄,将筹码握在手中说:“谢谢你的幸运河牌,再见。”
阿博特打了个哈欠:“还是冲动了,一把牌输光了今晚的盈利,今晚就到这吧。”
亚当面前再次空空如也,他对艾薇说:“都走了,我们到1/2盲注那边玩吧。”
艾薇擦擦眼眶,点点头:“走啊。”
方晓翎忍不住回头望她,只见艾薇苍白的脸上因为疲倦更加显得毫无血色,她收拾着筹码要和亚当到旁边的牌桌上去,她想:“这小女孩不过十五六岁,却在牌桌上玩到这么晚,她的父母不管的吗?她的技术可也真不错。”
兑换了筹码,方晓翎今晚赢了四十多元(兑换筹码要给柜台一点手续费,没有发牌手的牌桌没法抽水),阿利赢了一百多的样子。
走出房间,外面喝酒的人也已经不多了,明天是星期一。方晓翎心中焦急,走到酒馆门口不禁哎呀一声,这时竟然下着倾盆大雨,在里面是浑然不觉的。
“我有雨伞。”阿利从后面赶来。“一起走吧,校巴快收夜班了。”
“谢谢。”方晓翎心中庆幸:“阿利,你好像是墨西哥人?”
“是的。”两个人靠近了在雨中行走,阿利黝黑的脸上有点泛红:“今晚很高兴认识你,我很喜欢中国人。”
“你打牌的技术不错啊,刚才那把牌你提醒我是对的,我还是有点冲动,其实,一对Q在刚才的形势下很危险。”
“我来到美国读书之后才开始玩的,玩了两年多了,一开始在输,一边打工一边赚本钱,现在可以稳定的赢了。不用打工,也可以赚到学费和生活费。我看你的基础很好,相信过不了很长时间,也可以靠这个赚钱。”
“我没这个打算,目前只是觉得好玩罢了。哎,你比我高一年级,是我的师兄。”
阿利望着方晓翎:“喔,是的,师兄。”
酒馆离车站不远,两人走到车站,正好有一辆校巴停在这里,但上面只剩下一个位置。阿利对方晓翎说:“你先回去吧,雨伞给你。”
方晓翎确实急着回去,但她哪好意思这样做,连忙推辞说:“不用了,我们不在同一个站下车,你先走吧,我可以叫我的室友到车站接我。”
阿利摇头说:“没关系,我的宿舍离车站很近,我跑回去洗个澡就可以了。我头发少,洗头方便,你是女孩子,万一头发湿了,很晚也不能睡觉。”
方晓翎执意不肯,司机不耐烦了:“喂你们上不上车啊。”
正好这时有个住校的老教授来到,方晓翎客气的请他先上了车。
送走了校巴,方晓翎轻微的跺着脚,望着车来的方向。
“别急,肯定还有一班车没来。”阿利安慰她。
“嗯。”方晓翎心不在焉,她手握口袋里的手机,有点紧张。
他们刚上了最后一班校巴坐下,方晓翎的手机响了。她低声对阿利说:“阿利,你别说话。”
阿利点点头,方晓翎打开手机接听,话筒另一边是穿越了半个地球传来的声音,温柔而慈爱:“喂,晓翎?”
方晓翎用手盖住话筒,低声应:“嗯,妈妈。”
方晓翎的母亲是个传统的家庭主妇,并且对电脑完全不感冒,因此无法和女儿通过互联网沟通,她们总是约好每个周日通电话。
母亲问:“晓翎,你那边怎么有雨声?”
“外面下着大雨呢,天气很热,我把窗户打开了。”
“你那边12点了吧,你还没有上床吗?”
“我有篇论文还没写完,正在赶工呢?”方晓翎有点惭愧的撒谎了。
“那,我先挂了,下星期再打给你?”
“不,不要紧。”方晓翎现在其实不想接电话,她希望回到宿舍母亲再打来。但母亲平时怕耽误她的学业,从不在其他时间打给她。
于是,母亲照例的询问她生活,身体和学习上的问题,两个人愉快的低声说着一些闲话。方晓翎说了上星期去旅游的趣事,但打德州扑克比赛的事就没提。
数学系的学生宿舍很快就到了,方晓翎下车,阿利打着雨伞送她下来,两个人走到车站旁边的便利店里面,方晓翎仍然在打电话。她挥手示意阿利先走,但阿利摇摇头,指指外面的雨天。
“晓翎,雨下得很大吗?”刚才从车站到便利店,雨声明显增大了。
“是的。”方晓翎不敢回宿舍了。
“把窗户关上吧,小心别着凉。”
母女俩的交谈细腻而绵长,交谈持续了二十分钟还没停止的迹象。方晓翎有点歉意的望着阿利,估计他听不懂中文,正在和便利店员在闲聊。
方晓翎随口问:“爸爸最近好不好。”
妈妈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没说话。
方晓翎紧张起来:“妈妈,怎么了?”
方晓翎的父亲开了个很小的贸易公司,整个公司从老板到员工加起来才四个人,竞争很激烈,他总是很忙。父亲做生意圆滑,对待女儿却非常认真严格。家中经济环境尚可,但对出国留学的女儿只寄很少的钱,他要求女儿能在美国尽可能自力更生完成学业。在方晓翎成长过程中,父亲很少骂她或进行体罚。但父亲的眼神很严酷,他总是很容易看穿女儿的心事。方晓翎对父亲既敬重又有点害怕。她担心父亲此时就在母亲旁边,会很容易戳穿她现在其实不在宿舍里。
父亲和母亲的性格并不是很相称,因为做生意的缘故,父亲交游广阔,能说会道。母亲却非常内向,闺中密友也没几个,整天除了去市场就是呆在家里。方晓翎曾担心父亲会有外遇,但他们的感情一直很好,很少吵架,但也很少交谈。日常有些不愉快,母亲总是让着父亲几分。
“你爸爸,最近经常很晚才回家,昨晚还通宵没回来,直到现在。打他手机,他说在应酬生意上的朋友,说话声音很低,语气比较疲倦。他叫我别再打给他,他在做很重要的事情,不能分心,还说下一次晚归会先通知我。”
方晓翎的心怦怦直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种平常而又庸俗的故事,难道要发生在自己身上?
母亲继续说:“有时候,我白天有事情找他,打到公司,老李告诉我他不在,但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老李还问我,老方最近怎么经常不在公司,做事情也没有什么交代,以前从不发生这种事。你的这个李叔叔,你小时候见过他,他是你爸爸的下属,老员工了,说话也直率,他是担心公司会不会出了问题,唉……”
“妈妈……”方晓翎想说些什么安慰母亲,但远隔重洋,不了解情况,也无从说起。
“晓翎,你专心学习,不要胡思乱想。”母亲反而来安慰她:“我和你爸爸相处很久了,我相信他的为人。已经很晚了,我不说了,你早点睡,别太累,注意身体,知道吗?”
放下了电话,方晓翎心中沉甸甸的,下次在网上见到父亲,一定要问个明白。
她和阿利走出便利店,雨小了很多,她问阿利:“你怎么在这里下车,物理系的宿舍还有两个站呢,校巴已经过了最后一班了。
阿利腼腆的笑了笑:“不要紧,我走回去就行了,刚才下那么大的雨,怕你淋湿了。”
方晓翎笑着说:“便利店有免费雨伞提供啊,你没必要等我的。”
“嗯……现在很晚了,怕不安全,我想送你回宿舍比较好。”
方晓翎心中好笑,这是在校园里面,还怕有人抢劫么。不过她没有拒绝阿利的好意,在宿舍门口他们交换了手机号码,然后目送他离去。
一进入房门,林嘉兰就跳到她面前,一下关上门,大呼小叫着:“晓翎,这么晚你到哪去了,我等了你好久,没想到你自个儿拍拖去了。那个皮肤灰溜溜的小子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谁去拍拖了,别胡说八道,你一直望着窗户啊,你等我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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