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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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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的看向容华,容华只是靠在一边软榻上看书,这边事象与他无关一般。
冯湘来之前便知道容华不是随便叫叫就能跟他去的,之前得了王后吩咐,自是知道如何应答,叹了口气,“说来惭愧,宫里大夫不少,但能象容公子这般出类拔萃的却是无一人。而太后这疾症缠身,已有好些日子,宫里那帮慵药折腾了这些日子,不见好转,近来反而越加不妥,王后得知太子和公子来了西越,惊喜交加,叫小的连夜赶来求太子允容公子走一起,不管治不治得了,我们王后都有重谢。”
古越不以为然的轻笑了笑,“我们南朝目前不缺金少银,给你们王后看病,看得好倒罢,看得不好,你们借机诓我们个什么罪名,反倒要我们倒贴给你,这种随时沾一手腥的事,我看还是算了。”
转头向容华问道:“你说呢?”
容华看向他,柔声道了声:“好。”
白筱禁不住一哆嗦,如果不是一早认得二人,见二人这般形容,当真会认定二人是断袖,还是恩恩爱爱的那种。
冯湘不愧是宫里有见识的内侍,面不改色,接着道:“太子自然不缺金少银,但有的东西是有金有银也难买。”
古越这才“哦”了一声,象是引出点兴趣,“说来听听。”
冯湘向白筱看去。
古越随他的目光瞟了白筱一眼,“不防事,但说无防。”
冯湘一听,知道这个小侍的份量了,也不再避,道:“我们王后说愿意用相思草做酬金。”
南朝要相思草并没对外公开,他们购买相思草一事,还是风荻查知,打那以后便用明着不扮作不知,暗里却用相思草约束他们,保得南朝不敢对西越过于的跃进。
古越明明是冲着相思草而来,这时却漠声道:“相思草固然是好东西,但我要它做什么,为这么个东西冒这风险,不值。”
第一卷 第212章 王后有请
伴君如伴虎,给君王,后妃治病,更是把脑袋别在了腰带上,稍有不慎就是人头落地。
虽然容华是古越的人,被请去给西越王后治病,虽然冯湘此时说的好听,但当真有事的时候,又哪能说得清?
容华是古越的心头内,世人无人不知,古越拒绝在常理之中。
冯湘早在意料之中,赔笑道:“太子尽管放心,我们王后说过了,请容公子过去看看,能治得好,自是好事,如果治不好,也怪不得公子。”
说着从怀中取出块金牌递上,“这是我们王后给容公子的。”
古越认得这金牌是西越的免死牌,拿了这牌子,任谁也不能有所为难,不过只能用一次。
接在手中侧眸看着,没有作答。
冯湘接着道:“相思草对太子而言或许没用,但毕竟是只得西越方有的仙草良药,想必对容公子药理研究还是有所用处。
白筱听到“仙草”二宇,心里打了个小鼓,眼角不自觉的瞟向放在桌角下的背篓,难道青儿种的那花草便是相思草?
再看容华,可借他戴着慕离,什么表情也看不见,只得垂了眼,继续杵在那儿旁听。
古越听完,将牌子丢在桌上,“相思草出入均要你们二皇子点头,即便是王后也无能为力。”
冯湘微笑道:“太子无需多虑,二皇子向来孝顺,给王后治病是天经地义的事,他又怎么能不同意,二皇子早就下了命令,只要容公子前往京城为王后治了病,二皇子自会将相思草奉上。”
白筱越听越惊,拢在袖中的手冰冷冰冷,他二人大费周折自是为了相思草,那竹篓中的如果当真是相思草……
她慢慢咬紧下唇,心里乱成一团,恨不得等冯湘一走,便抛了背篓盖子让容华辩一辩,到底是不是那玩意。
然答应了青儿到了安全地方,方可以打开来看。
再说不知青儿要将那东西给谁,她知道这东西对青儿而言是何等珍贵,青儿这么多年的小心呵护,怎么能由着她的私心毁了约定,给了容华。
容华见她神色变幻,向她看来,她忙收敛心思,拿了茶壶给他斟茶,掩去不安。
冯湘看不见古越表情,心里也没底,试着问道:“太子殿下,您看…”
古越这才重新从桌上拿起那块金牌向容华问道:“我倒是不愿你去,不过去不去,由你自己决定。”
容华将手一摊,古越将金牌抛于他,他顺手接了对冯湘道:“相思草,我到是有兴趣,不过我得要你们二皇子一个准信,省得我白跑一趟。”
他口气冷冷清清,全无听不出喜怒,更听不出对皇家人的等重。
冯湘心里不喜,然这正是传闻中的容华的性子,不管对皇家还得对个叫化,均是全无区别。
从袖中取出一封用火油封着的密函,双手奉上,“这是我们二皇子给容公子的。”
白筱上前接过,递于容华,容华折了看过,默了一阵才道:“你回去回你们王后,我这便启程。”
冯湘大松口气,“那下官先行告退,爷了车在楼下等候公子。”
容华冷声道:“你几时听过我导他人同路?”
冯湘心底一凉,倒抽了口冷气,知道自己犯了他的避忌,忙道:“下官这就回去回禀王后,在宫里恭候公子。”
容华这才淡淡的应了一声。
冯湘见他并没为难,悬起的心才算落了地,倒退出去,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等门关实,暗啐了一口,一个男宠,把自己摆上了天了。
啐完想古越对容华的神情,又嫉妒,又羡慕,低头将自己一路看下,又生出难以抑制住的自卑。
同样是取宠皇家的人,他就能做活得象个人,而自己就只能是条狗。
脸沉了沉,一摔袖子,下楼去了。
等门外脚步声远去,古越揭了慕离,眉头已然拧紧,看向容华,“凡事小心。”
容华轻点了点头,也叮嘱他道:“遇事,万万不可情绪过激。”
古越瞅了眼白筱,停了停方点了点。
容华背了药箱,走向门口,方回头对仍愣杵在那儿白筱道:“走了。”
白筱又咬了咬唇辫,才去将背篓抱在怀中,心里拧得难受。
看着他们为了株相思草这么辛苦,而怀中或许便是他们所要的东西,却不能让他们辩上辩,帮他们一帮。
随他上了方才那辆马车,将背篓放在车厢一角,蜷着身子缩坐在一边,抱了膝盖愣愣发呆。
突然脸上一凉,猛的抬头,见容华不知何时已取下慕离,手抚着她的脸颊,双眸黑如沉潭,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出了什么事?”
白筱长舒了口气,勉强笑了笑,“没事,相思草真这么重要?”
容华神色微黯,于她身边坐下,垂了眼睑,那是古越的命,“等我寻到了方法,便不再重要,暂时还离不得它。”
暂时吗?白筱眼角轻瞥背篓,“相思草是什么样子的?”
容华转脸审视着她的脸,“你为何对相思草如此感兴趣?”
白筱咬了咬唇,不该为自己的私心打破青儿安稳的生活,呼出口气,“前几天,我和青儿看见“平州”的一个官吏在一间民屋前打死了一个家丁,从那屋里搜出一株草,说是什么仙草。”
容华双眸微闪,“什么样的草?可曾看见?”
白筱将相思草的样子照着说了一遍。
容华薄唇紧抿,眉头慢慢蹙紧,风荻果然有所防范……
白筱静看着他脸上神情,“那可是你们所说的相思草?”
容华点了点头,“正是。”
白筱心间砰然乱跳,或许可以再去寻寻青儿,向她讨要一株。
她虽然极爱那些相思草,然她毕竟有着十来株,或许可以分她一两株,再说如会背篓里替她带的便是相思草,再多一两株也是个带,又有何关系?
尚未开口,马车突然停下,车外传来吵闹声。
车外传来搜查的喧闹声。
白筱并不大将生死看得过重,然此时在容华的车上,她被搜出,他定会受到连累,背后冷汗骤涌,随着车外声音逼近,额角俱渗着汗珠,看向身边散靠向身后靠枕的容华,见他神色怡然,全无忧虑之色。
不由心里也是略略平定。
转眼间,搜查声已到车前。
西越守卫官兵伸手来撩车帘,白筱的心脏一搐一搐的紧,手慢慢攥紧,汗湿一片。
容华大手覆上她的手背。
冰冷的手让她神智一清,仰脸朝他笑了笑,暗自惭愧,终比不得他从容淡定。
车夫拦下伸手来撩容华车帘的手,“兄弟,看清楚,能搜不能搜。”
官兵瞅了他一眼,重学了一声,“我们是奉了二皇子之命,没有不能搜的。”
车夫冷笑了笑,“就算你们奉着你们二皇子之命,也得看我们主人是谁,你们二皇子碰得,碰不得。”
官兵见他口气不小,又将他打量一番,果然不比得寻常马夫家人,略有犹豫:据他所知,不能搜的只有南朝来的太子,然古越是骑的马,自不必搜。
再看这辆马车,虽然朴实,却整个车厢均是上好的花梨花,且能是普通大富大贵之家所能有。
然不搜,又有违军令,思量再三,看在这辆马车的主人的份上,容气道:“军令在身,这位兄弟借借路,否则万一伤到兄台,便对不住了。”
“兄弟虽然有军令在身,但我们公子却非你们能碰的,如果兄弟要执意而为,也怪不得我得罪了。”车夫一番说辞,表面上口气还算和气,话中之话却是全无敬意。
对方顿时垮下脸,冷哼一声,眼见便要兵刃相见。
容华在车里和声道:“罢了,我们回,不出城了。”
车夫和官兵同时一愣,车夫问道:“那王后之邀如何是好?”
官兵听“王后”二宇,心里紧了一下,没立马出声,听车内反应。
容华冷声道:“我的车且是他们搜得,这城何时解禁,我们何时出城,回客栈。”
车夫应了声“是”。
准备调头。
白筱这时已冷静下来,见容华淡淡然的含笑看她,脸上微微一红,故意问道:“那西越王后的病,如何是好?”
容华不以为然的道:“万一西越宫中当真无良医,过些日子,宫平有丧事传出,我们去祭拜祭拜,尽尽心意便是。”声音低柔。
此言一传出,外面的人均是面色大变,眼见他的马车调头,官兵中有人冲出,一把拽了马头缰绳,急唤道:“公子留步。”
白筱趴在车壁上,从车内暗孔看出,拦他们去路的正是跟随冯湘前往容找的那个护卫,心里暗赞容华料事如神。
马车面露不快,“你们别欺人太甚。”
护卫二话不说,侧身扬手重重的先捆了拦下容华去路的官兵一耳刮子,骂道:“你长了一对狗眼睛吗?认不得这是谁,南朝容公子的车且是你能搜的?”
官兵又恼又委屈,他们前来搜查的时候,他缩在后面屁话没一个,这时却出来拿他们下台阶。
第一卷 第213章 出城
护卫口中这么说,回头却对着车厢道“我家老爷还忘了件事,所以特意叫小的在这儿等候公子。”
等了一会儿,不见里面应答,觉得车里的人极为难相处,犯了愁,上面交代的是车要搜,又不能得罪了车里人,暗骂了冯湘一句,呸,他到溜得快,这倒霉差事丢给了他。
只得硬着头皮道“我家老爷见了公子紧张,忘了将出入后宫的牌子交给公子。”
皇帝后宫绝不是谁都能随意进入,皇后虽然掌权,但仍住在后宫,他送上这牌子倒也说得通。
白筱翻了个白眼,这人根本居心不良。
容华看着趴在暗孔上的白筱,听了这话,冷笑了笑,蓦地握着她的手往回一拽。
白筱没料到他突然出手,一愣之下已向后仰倒,跌进他怀里,身子一旋,已仰躺在他身上,又见他手上连扯,霎时间已解开身上衣襟,敞开外袍。
睁圆了眼,不知他这是要做什么,迷惑中,他手指过处已解去她身上外袍束带,方想起推就,手未触及他的身体,身子又是一个咸鱼大翻身,被按趴在厚羊绒垫子里,他沉得身体压了下来。
他有力的腿分开了她的腿,衣袍散开,半遮掩她身上凌乱的衣裳。
白筱回头往下看去,二人这身衣着,又是这姿势,让她想到很不纯洁的事情,男人与男人。。。呃。。。
整张脸顿时红透。
他一些列动作快而麻利,对外面的人而言,不过是微顿的时间,就像经历了一场车里的听了护卫的话,犹豫了片刻。
听他略带情丄欲而沙哑的声音道“放下便即刻离开。”
白筱见车帘轻动,被人缓缓揭开了一条缝,哽第差点咳血,将脸埋进身下羊绒。
车夫仅将车帘揭开了一条缝,将接过的令牌放下,便将手缩回,车帘犹自落下,遮了个严实。
虽然只是一瞬间,却足以让将一双眼睁得避汤圆还圆,拼死要看清车里情形的护卫看了个清楚。
车内宽大的白衣半解,掩盖叠股相交的两个人,他身下凌乱的雪青衣袍可以认出是方才古越房里所见那俊美少年所穿。
方才在房内便认定少年是古越和容华的宠侍,这时所见哪里还有怀疑。
再说容华是古越的男宠,虽然有第一神医这一称号,以往也并没听说过他除了古越以外有淫丄乱这一说,但今日一见便不由得哧鼻,传闻果然当不得真,既然做得男宠,又怎么可能不将淫丄乱一名坐实。
心里不屑,嘴里却是一派恭敬,隔着车帘道“小子任务完成了,还请公子早些起程,我们皇后还在宫中等着呢。”
容华哪里还理他,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白筱漏在棉被外红得透明的耳廓。
马车重新启动。
小孤惊诧的看着妹妹,“你说他们离开了?”
青儿点了点头,她早晚要走,这时不过是提前了些罢了不解哥哥为何如此大的反应,“她说风萩知道她在‘平洲’,一定要走了。”
“风萩知道了?”小孤正在搬一些小杂货,听了这话,愣了愣,脚底升起一股寒意,蓦然丢下手中事物,朝门外飞跃,闪身进了丛林,朝着林场方向奔去。
“哥,你去哪里?”青儿追上两步没能追上,皱眉跺了跺脚,扶着门框已看不见他的身影,扁了扁嘴,小声自言自语,
“你该不会是看上那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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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孤直奔到正看着工人指划着工人搬动木头的爷爷面前,猛的刹住脚,“爷爷。”
老人回头望了一眼风风火火的他,皱了皱眉,“这么大的人了,还没点定性,这般火烧火燎的做什么?”
小孤对爷爷的教训,一耳进一耳出,看了看左右正忙着的工作,稳声道:“我有事想问问爷爷。”
老人脸色顿时一沉,扯在搭在肩膀上的白色汗巾,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走向一旁无人处,“你有闲心操这份心,倒不如去把功夫好好练练。”
小孤吸了口气,慢慢透出,随在老人身后,走到一棵大树下休息处,端了木桌上的粗茶壶往粗瓷碗里斟了大半碗茶,捧了递给老人。
等老人喝了才问道:“爷爷把白筱的消息卖给了风萩?”
小孤急得搔了搔头,“白筱是我带回来的,我们既然收留了她,你这么做且不是……哎,何况答应了容华……”
老人在木桌边坐下,“我虽然帮他买了院子,但并没答应他什么,再说我事先向他透了风,要他带白筱离开,以他的心机,这时间足够他们脱身,我能做的也算是做足了。”
小孤怔然,不可置信的盯着爷爷看了半晌,过去爷爷教导他总是说,虽为盗,却也要盗得光明磊落,为人要行得端做得正。
爷爷不但这么教导他,这些年来,也是这么做的,所以在他眼中爷爷是他的楷模,然他为何要做这两面三刀的事,一时间心里象压了块石头,沉得难受,“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不必多问。”老人见远处有人走来,丢下小孤离开木桌。
小孤看着爷爷背影,气血顿时上涌,实在无法接受爷爷的这番做法,“爷爷,您一直教导我的那些东西,难道全是假的?”
老人即时停下,脸色骤然间垮了下俩,回转头,眼里已有了怒意,“我看你是被白筱迷惑,晕了头,连自己妹妹都不顾了。”
小孤怔了怔,茫然不知,“我没有。”
“没有?”老人向他迫近,“风萩不知古越的铁骑混进‘平洲’,难道你没有所觉?虽然我不知他们带了多少铁骑前来,但算算都不会少于两三千,你不会不明白容华和古越来‘平洲’的目的,他们冲着相思草而来,既然将几千铁骑调了过来,便打着软来不行,便杀风萩一个措手不及,强夺的主意。如果他们得知你妹妹偷种那东西,那将如何?”
小孤平时着爷爷,“我是有所察觉,但是我直觉,那些铁骑不是冲着相思草而来。”
“不是相思草,难道还是白筱?”老人冷笑了笑。
小孤不答,他也怀疑过他们吧铁骑混进来的目的是为了相思草,然自从容华向他索回那块木头,以及观容华对白筱的神态,他的想法便不经意的改变了,容华和古越来的目的与相思草固然有关,但铁骑不会是为了夺相思草。
老人见他如此,更是气恼,“你这二十几岁长到猪身上了,古越,容华是什么样的人,能为个女人与西越反面?”
“有何不可?”小孤有些不以为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有何不可能的,古越,容华又非圣人。
老人怒意更盛,手指了他,点了两点,“你……你当真是鬼迷了心窍,你看你妹妹这些日子魂不守舍,如果他们不离开,你妹妹早晚会出事,你爹娘早死,你这做哥哥的,不知维护自己妹妹,还在这儿胡言乱语,成何体统。对我而言,只有家,没有国。何况我并没向容华许过什么诺,卖消息给风萩也算不得违背道义。”
小孤虽然觉得爷爷这么做法不妥,但确实说不出个理,白筱是自己带回来的,爷爷确实没明着向容华许过承诺。
心里生生憋得难受,不再和爷爷争辩,转身就走。
老人见他如此,心头怒火腾腾直冒,朝他背影道,“你去哪里?”
小孤只是不答,走得更快。
老人知他牛性子犯了,急吼道:“你给我回来。”
小孤一咬牙,反而提气跃进丛林失了踪影。
老人暗道了声不好,随后追了下去,回到家中,不见小孤,向正在和花泥的青儿问道:“你哥哥呢?”
青儿蹙着眉道:“不知他去哪里转了一圈回来,脸黑的厉害,进屋拽了两件衣衫,骑马走了。”
老人一拍大腿,‘哎’了一声,“这小子,真不是省心的。”
青儿隐隐感到不安,“爷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老人敛了敛神,“没事,我回木场去,你忙吧。”望了回天,长叹了口气,走向门口,脚步比回来时沉重了许多。
第一卷 第214章 各储恨意
青儿追着老人到门口,目送老人出去,眉头拧的更紧,今天这些人都怎么了?转头望着隔壁院门口,神情黯然下去,久久不收回视线,那日便是在那儿看见古越,以后怕是再也见不着了。
哥哥说或许见过,狠狠的痛一次,便会丢开了,可是见过了,知道他现在是这般模样了,心里原本模糊的影子变得清晰,却更丢不开了。
抬头望向远方,白筱这时怕已经离开‘平州’,不知他是否一起离开。
默了一阵,回院中背了背篓装了些草药,反手带了院门,小跑着走了。
到了客栈附近,在兜卖小货品的人堆中寻了个不起眼,又能一眼望见客栈大门口的地方将背篓放下,蹲下来楞望着出入的宾客。
过了一会儿,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片刻间大队兵马卷尘而来,摆小货品的小商贩们纷纷带着货品避让。
青儿忙提着背篓,随着人群挤到街边屋檐下。
转眼间见大队官兵拥着风荻急奔向平州客栈。
心里怦然直跳,站在人群中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客栈门口。
有妇人问她“姑娘,你这草药怎么卖?”问了几声,不见她回答,只是一味的望着客栈方向,推了推她又唤,“姑娘。”
她方回过神,随手在背篓中抓了一把草药塞到妇人手中,“拿去用吧。”有望向客栈。
“多少钱?”妇人捧了那大把草药,见她魂不守舍,有些不耐烦。
青儿是看前方,眼球都不转一转,“不用了。”前面有人晃动,阻止了她的视线,便挤开人群往前靠去。
妇人这才反应过来,当真不要她的钱,喜滋滋的走了。
官兵迅速将客栈围的水泄不通。
客栈老板急忙奔出来,被风荻的侍卫一把推开,不刚在上前,绞着手焦虑的杵在一边。
风荻骑在马上仰头望了望‘平州客栈’四个大字,朝身边亲兵队长偏了偏头。
亲兵队长翻身下马,进了客栈,直奔楼上天字一号房。
见两个便衣护卫一左一右的守着门口,上前抱拳道:“我们二皇子求见古越太子和容公子。”
便衣护卫将亲兵队长打量了一番,方敲了敲门,将话传了。
里面传出古越的一声,“请。”方向亲兵队长道:“我家太子有请二皇子。”
亲兵队长飞快转身下楼。
风萩翻身下马,将人马留在客栈外,只带了亲兵队长上楼,刚到楼梯口,有人追上来,在他耳边低声道:“容华已经离开客栈,正前往在出城的路上。”
风萩脸色顿时大变,望了望眼前楼梯口,已经传了话,这时不上去,又是大不敬,脸色一沉,咬牙道:“立马赶去城门给我拦下。”
那人如飞的去了。
风萩重新望向铺着地毯打楼梯口,凤目半窄,喷了火,深吸口气,将胸间烧起的怒火压下,稳步上楼。
门口护卫将双开花雕大门推开,拿眼看着风萩的侍卫队长。
风萩意会,抬了抬头,将随从留在了门外,自己独自进了客房。
他为主,对方是客,而且与他同样的身份,他不能不敬几分,何况是在这各国元首,使臣前来的日子,不能不注意西越的名誉和英雄。
进了房与古越彼此见过礼,眼角扫过古越腰间佩剑。
现在是在客房,又是他求见古越,古越见他自不必解除佩剑。
以古越的功夫,他身戴佩剑,能有几个人能奈何得了,不让风萩的侍卫进屋,不过是让对方明白他的立场,南朝不怕西越。
古越将风萩让到桌边坐下,也不唤人进来斟茶,自己动手为他倒了茶,比了个手势示意风萩饮茶,“你们西越的茶倒是不错,入口甚苦,回味却甜,与我们南朝的茶味相差甚远。”
“太子难得来一趟西越,喜欢就好,如果他们有所怠慢,尽管支吾一声,我们定当重则。”风萩怎么看他,怎么都是战场上滚打出来的战将硬汉,浑身上下,掩不去的霸气,且是喜好这些风花茶道的人。
这时不问自己前来何事,平白扯这些茶经,分明是拖延时间,心里本储着怒气,越加的不悦,扫视了左右两眼,房中不再有别人,也是在意料之中,耐着客套一下便转了话岔,明知故问道:“容公子不在吗?”
古越故作惊讶,面色微沉,道:“他不是被你母后请了去?难道你们之间没有沟通好的?那你母后的近侍冯湘带来的你的火漆手印是怎么回事?”
风萩气苦,又不能此时发作,微微一笑道:“自然是我发出来的,我这不是怕怠慢了太子和公子,所以亲自前来问候一声。”
古越扬眉笑道:“二皇子有心了,王后和二皇子亲请,他怎么敢耽搁,自是尽快动了身。”
风萩暗暗咬牙,收到风声,白筱在他们手上,立马赶来,终是晚了一步,急着前去追赶白筱,不再与他在这儿鬼扯,起身道:“既然如此,本王在此谢过太子,不再打扰太子,就此告辞。”表面客气,心里却恨得磨牙。
他恨,古越又如何不恨他?不是拜他所赐,白筱且能遭那些罪,然此时容华和白筱尚未脱身,且能与他翻脸,只得强压怒火,假意拉扯,“举手之劳,二皇子不必放在心上,走好,在下不送了。”
风萩骨折西越大局,不能因自己对白筱的私心在‘平洲’与古越翻脸,古越代表着南朝前来参加商会,入宫在这儿出了事,叫别的国家如何看待西越,对西越还有和信任?
他可以不顾,母后却是再也容不得白筱,定然会拼了一起的诛杀白筱,而那时他也再无维护白筱的理由。
古越碍着容华和白筱的安全,还有那容华志在必得的该死的相思草,也不能与风萩反面。
二人各储着一肚子的火,对视间,眼里的恨意都能撞出火来,却彼此忍着不发。
古越送了风萩出去,门板一合,门里门外两人均是脸色一沉,黑如锅底。
第一卷 第215章 青莲之美(9月930粉红)
九月930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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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萩赶到城门,听说容华已经出城,又气又急,又听说搜过容华的车,并没有白筱这个人。
心下略安,同时有满腹疑问,难道这是他们放出的烟雾弹,白筱根本还在‘平洲’?
想将他的视线转移去京城,他们再从这里大摇大摆的离开?
眉头一紧,对身边亲信低声道:“搜,给我暗里搜,不放过任何角落。”那人领命要走,又被风萩唤了回来,“不可惊动古越,‘平洲’客栈只可盯,不可搜。不过进出了人,可要盯紧了,不能漏了一个。”
他半眯着凤目,将马鞭在掌心中轻拍了几下,一把握住,走了和尚也走不了庙,有相思草回在手中,融合必定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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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轻晃,白筱竖着耳朵,听见离‘平洲’城门已远,附近也再无官兵,身后压着他的人却全无下去的意思,闷声道:“你很重。”
容华轻笑一声,白筱的耳廓越加红得如滴血一般,忍不住凑上前,含着轻轻咬了一口。
白筱身子一颤,更加郁闷,他还咬上了,未及发作,身上一轻,他已经向一边滚倒,转头见他的外袍从半空飞落,平整的搭在车厢一侧,他已经扯过锦被盖在身上,四平八稳的躺下,闭了双眼,“到西越京都得一个半时辰,我小睡一会儿。”
如此一来,白筱的脾气生生被憋得无处可发,翻身坐起,拢好外袍,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他对她想轻薄便轻薄,想欺负就欺负,难道她当真就是给他欺负的吗?
越想越气,扬手便要往身侧放肆的人脸上掴去。
目光落在那张如玉雕般沉静文儒的面颊上,便挪不开去,此时的他安静怡然,如窗外的晨曦,又如幽谷静水,将她胸膛里的那些怨气化得无影无踪,扬起的手再也掴不下去,垂落下去,缓缓抬起,轻轻去触碰他消瘦的面颊。
他一动不动,象是当真熟睡,只是浓睫喂喂一颤。
白筱手指触到他的微冷的肌肤,才如梦惊醒,忙缩回手,转坐过一边,不敢再看他,心如擂鼓,自己这是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才抱了膝盖,咬着唇愣愣的看着那张俊美无匹的脸,指尖还宛如带了她微冷的体温。
不解他的体温为何总比常人要低了许多,无论他的手,脸还是身体都是冰冷,只那次……那次给她解毒,他的身体才热得烫人……
想着那次,心脏瞬间收紧,紧到难以呼吸,心里更乱成了麻,心跳越加的没了规律。
忙用力在唇上一咬,自己这是在做什么,莫问消息还没弄的明白,却在这儿胡思乱想些什么,轻叹了口气,看向车门口的那块牌子。
轻舔了唇,转回脸,见他不知何时已睁开眼,似水的目光静静地凝视着她,心突地一跳,象是被他看穿心事,不自在的看向别处,“他们既然请你进宫,根本不需要给你这个牌子,你明知这是他的借口,为何还要让他搜你的车?”
虽然没有明搜,却也算得上搜,按当时情形,他死咬着不然对方搜,对方也奈何不了他,何必要自毁名誉。
她不过是个乔装的人物,换下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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