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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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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在青儿那儿住的那一晚,见她所用的洗脸巾也不过是集市里常卖的普通布巾。
这青儿对这些花草可当真爱如珍宝。
学着她轻轻拭抹叶子上的露水,向她问道:“这草到底有什么用处?”
青儿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做何用处。”
白筱怔了怔,昏暗中见她眼眸纯清,并不像说假话,越加的迷惑,“那你为何这般喜爱?”
这些花草,白筱怎么看怎么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吸人之处,外表平凡,虽然谈不上丑,却绝非美物,路边随便一朵野花没准也能强过它。
以此说来,吸引人的地方便该是它的功效, 她居然不知……
虽然说听那些人的口气,这东西甚贵,但又听青儿的口气,这东西见光就是杀头之祸,以此说来,也不过是有价无市的东西,又有何意义。
“难不成,你还想寻机会拿出去卖钱?”鸟为食亡,人为财死,或许当真就有些人想钱想到不怕死的。
青儿鼻子里哼一声,“你以为人人象你这么贪财么?”
白筱碰了一鼻子灰,惹了一身骚,也哼了一声,“不是被你哥逼的,我何必这么贪财。”
“我哥?”青儿“咦”了一声,“这倒是奇怪了,我哥惯来好人出了名的,怎么会逼你?”
白筱纳闷的从怀里掏了那个只月了一次的易容药瓶掷到她怀里,“这破玩意,你哥诓着我写了张二千两的欠条。”
“我哥诓着你写了张二千两的欠条?”青儿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拿起怀里易容药瓶,看了看,她自小跟着两个奇人生活,这点眼界还是有的,认得是“千面”的东西,“这东西确实值得二千两。”
白筱嘴角一拉,她自然是帮着兄长说话的,虽然明知那东西确实值得起二千两,但被诓的感觉,还是甚不爽快。
“不过我哥哥既然肯大老远的去帮你求这东西来,断然不会要你的钱的。”青儿将瓶盖盖了回去,仍抛回给她。
白筱翻了个白眼,“欠条还在你哥那儿, 不信你可以回去问他拿来看,不过如果你拿了来,肯毁了去,我倒是很感激你,以后在“平州”的日子天天帮你擦这鬼东西,都乐意。”
青儿哧的一声笑,“既然我哥哥要你写欠条,自有他的打算,我可不能帮你。”低头整理花草,对哥哥的作法已是了然, 哥哥怕她有着皇家女子的那股子自以为是,特意拿这个来迫她有紧迫感,方能更快的设法在民间独自更生。
哥哥去求药前,断然没料到这丫头比野草还烂命,丢在哪儿都能活。
“这么说,这草你也没打算卖的?”
“嗯,不卖的。”
“既不好看,又不能卖,又不知有什么用,还得冒着随时杀头的危险,你没病吗?”白筱探了手去摸她的额头。
青儿打开她的手,“喜欢就是喜欢,哪来这么多原因?”
白筱将她的话念了两遍,是啊,喜欢就是喜欢, 哪来这么多原因,喜欢一个人不也是如此……
青儿见她发愣,催着她干活,一边抹拭叶子,一边细细的将如何种植这些花草说与她听。
白筱眉头微蹙:“我又不打算种这劳子要命的东西,你说与我听有何用处?”
青儿将眼一瞪,“我愿说与你听,便说与你听。”
白筱失笑,“你说,你说。”权当她无人聊天憋得慌了,捉了她当倾诉发泄对象。
虽然对这东西全无兴趣,她的话却是一字不漏的被灌进了她耳里。
好不容易等她说得够了,出了地下屋,天色已黑。
青儿仍如以往一般,在药圃里采了几把草药丢进竹篓, 才与她一同回走。
白筱与她闲谈中已经知道,这间猎户小屋是淳爷爷所搭,供淳爷爷前来捕猎时小住所用。
屋前的药圃是她种的,她每日都会采些草药送去药铺换取银子,也是她种这些花草的障眼法。
因为山前土地十分适合种植这些草药,而她种出来的草药卖的也便宜,质量也很好,十分受当地的药铺欢迎,所以一直以来也没有人怀疑过这猎户小屋下还别有天地。
当然这也和她当年买下那株“仙草”后,这种“仙草”从来没曾在她手中向外露过面有关。
回到夜市,青儿硬要拉了她去吃桂花粥,算是谢她帮了她这半天的忙。
白筱见她兴致勃勃也不好扫了她的兴,只得依她窝坐进路边小摊里的小马扎上。
这小摊极为简陋,生意却是兴隆,等粥上桌。
白筱轻啜了一口,果然香甜爽口,舔了舔唇,道:“一碗是请,两碗也是请,你不如请多我一碗,打了包带回去。”!
青儿将脸一拉,放下手中汤勺,“你是想给你藏着的那男人?看不出你到是个体贴多情的。”
白筱被她说穿心事,脸红了红,“他不是西越人,这桂花粥,也不知吃过没吃过,想带回去让他尝个新鲜。”
“他当真不是你才认得的?”青儿皱了眉头。
“我九岁便认得他了。”白筱嗤鼻,一说起这事,青儿就象一肚子的醋味,突然凑近她笑道:“该不是你看上了我,在吃味?”
青儿面色惨变,忙退开了些,“你当人人象你这么变态吗?”
白筱笑笑也不辩,“这粥,你请是不请多一碗?如果不请,我便当你吃他的味呢。”
青儿啐了她一口,朝粥摊小老板叫道:“三叔,再来多一碗,借你的碗给我用一用,那粥我要带回去的,明儿把碗给你送回来。”
白筱得意的扬了扬眉,听一阵马蹄声向这边驰来,心头不由一紧。
第一卷 第204章 胆大妄为的家伙
白筱随声望过去,她们所在的街角小摊,甚不起眼,不必担心引人注目。
来的一队人均骑着高头大马,领头的居然是没戴慕离,真面示人的古越。
白筱颇感意外,再看他虽然仍一身黑色长袍,却是不带龙纹的便装,再看他身后随从。
认得都是常随他左右的亲兵,然他们此时均是大商户人家的随从装扮。
古越在以往出现在外人面前,不是头戴战盔便是一方幕离,能见他真容的人实在有限,他穿着便装,走到人堆里,也没什么人能认得他是南朝的太子。
也就是说人家认的或许只是那个战盔和那方慕离。
真容反而是最好的易容。
白筱想通了这点,便能理解他为何敢这么大肆招摇,他越是这般,越无人会认为他是古越,他的身份反而更加隐蔽,只会当他是不知哪一国的,带着家人前来参加商会的富家公子。
她摇头笑了笑,就算人家不会怀疑他的身份,但那张脸和与身俱来的出类拔萃的气质实在是太过招眼。
这不,就连摊上这些吃着粥食的人们都个个伸颈观望,议论声四起,又不敢声音过大,惊扰到来人,惹来是非。
白筱见是他,方才的惊慌自是随之消散,正想继续吃自己的粥,身边“啪”的一声响,一个粥碗落地,摔成几瓣,里面盛着的大半碗粥淌了一地。
青儿呆怔的望着纵马驰来的古越,一双眼怎么也移不开。
那声碗碎,引得将过的古越向这边望来,径直望见捧着个粥碗的白筱正竖了根手指向旁边的一个青衫女子招魂。
不禁莞尔,一举手中马鞭,人马停了下来。
向身后小声交待了两句,跃下马背,大步朝小摊走去。
青儿看着他一步步走近,更是魂都不知飞去了哪里,只知道他离自己越来越近。
古越在白筱身边拖根小马扎坐下,朝她笑笑,“这粥味道可好?”
小摊里顿时沸腾了起来,不住向白筱望来。
白筱眉头微蹙,他太张狂了,全不理会这是在风荻的地盘上。
撇嘴道:“不带这么光天化日之下泡姑娘的。”
他呵的一声笑,全不在意。
白筱不再理他,摊了摊两只眼睛粘在古越脸上,扒也扒不下来的青儿,全无反应,实在忍不得她这花痴模样。
一巴掌拍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青儿捂脸向她怒瞪过来,“你打我?”
白筱鼻子里“嗤”了一声:“没见过帅哥吗?你哥长得也不赖,你对了他十几年了,还这么没免疫力,着实差劲了些。”
青儿正想回嘴,见古越偏脸向她看来,全身热血顿时腾上了头顶,从头顶一路烫过耳根,到嘴边的话生生哽了回去,满面飞红的垂了头。
白筱看得有趣,这个青儿平时凶巴巴的,甚是八婆相,这时居然露出了贤淑,呃,古越当真是魅力无边啊。
回过头却见古越正拿了她的粥勺,就着她手中的碗舀粥吃。
目光随着他送入嘴中的粥勺移动,眼珠子差点随着那勺子粥滚进他口中,又怕他勺子上的粥滴下,端着碗不敢乱动,嘴里却是闲不住,“喂,喂……你……你……那是我的粥……那勺子我用过的。”
他奇怪看她,“那又如何?这粥做得到是甚好。”又自她碗中去舀粥吃。
白筱看看左右看向他们的各式眼光,苦了脸,他用她用的勺子居然问她,那又如何?叫她怎么答?
只得道:“你吃了,我吃什么?”
青儿忙朝着粥老板唤道:“三叔,再煮碗粥来。”
看他全不避忌她用过的粥勺,可见二人关系当真不同一般,心间酸酸楚楚,不知是何种滋味。
白筱白了她一眼,扁嘴道:“叫你请多一碗,我打包回去,你便斤斤计较,小气的好不难看;这时一见帅哥,巴巴的就请上了,当真是不同人不同待遇。”不知她见了容华真容和这位一般无二,会不会一头扑上去。
青儿见她提起打包一事,才再想到白筱家里还储着一个,下午的那愤愤不平又自涌上来,也一个白眼回了过来,“你养小白脸,做什么要我给你付钱?”
话出了口,又有些自责,虽然她意在希望古越明白这个白筱的另有想法,别在她身上浪费了感情,到得后来难免伤了自己。但这般做了,万一古越发难,白筱和那位男子怕是难得好过。
她与白筱和那个男子无冤无仇,由着自己的一点私心便害了人家,也实在不该。
“小白脸?”古越喝粥的手停了下来,抬抬眼皮看向青儿,容华能被人叫小白脸,这位姑娘倒是“好眼光”。
“你当他是小白脸,送给你养好了。”白筱开始怀疑小孤的身份,孤鹤得有何等的见识以及智慧才能有这任各君王又爱又怕的本事,如此聪慧的一个人,怎么能有这么个斗鸡眼妹妹,不是容华弄错了对象,小孤是孤鹤这事有出入,便是孤鹤家的遗传基因太过不稳定,生出她这么个蠢蛋。
青儿偷瞄了古越一眼,见他正眼角带笑的将她看着,那双眼象是能摄走人的心魂,呼吸顿时窒住,直到他将眼转开看向白筱,才回过神,整张脸顿时红得滴血,轻啐道:“我才不要呢。”
白筱见她在古越面前别别扭扭,难得的一副小女儿的形容,起了捉弄之心,故意抬掌挡了嘴,压着笑,用只有他们三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呃,对了,你是喜欢女人的。”
“你胡说,我……我……我才不是……”青儿更是恼羞得整张脸火辣辣的灼热,不安的看向古越。
古越许久不曾见白筱这般顽皮欢快模样,心情大好,这一切倒托了这位姑娘所赐,不禁又向她看来,对她也生出几分好感。
青儿越发的想一头撞死,急道:“你……你……你别听她的,我……”我什么却说不出来了,咬了唇难过的垂下了头,她竟在意他怎么看她……她宁肯他不知道她这个人的在在,却不愿他小看她。
白筱偏得寸进尺的道:“你百合,他断袖,我们这一桌子倒是热闹。”
青儿再也忍无可忍,抬头正要发作,却见古越看着白筱蹙眉一笑,蓦然起身,一手夺了白筱手中被他几乎吃空了的碗置于桌上,将白筱提起,不理会旁人眼光,挟了她的腰,走向自己马队。
白筱大惊,不知他抽了哪条筋,又不敢大声喝叫引来更多看热闹的眼光,一顿之间已被他带着上了马背。
他的亲兵带马转动,转眼间将他们转转围住,阻去外面围观的视线。
他掐了她的腰往自己腿间一搁。
她被迫跨坐在他结实崩紧的大腿上,惊得睁大了眼,憋着不敢发出声音。
他手掌移下握了她的臀,往自己身上一压,她的身子与他顿时紧密相贴。
他身下的亢奋隔着面料抵着她分开的腿间,挤压着她柔软胸脯的结实胸膛内心跳有力而快速。
滚烫,柔软的唇向她压覆下来,肆虐的吮咬着她的唇辫,痛痛痒痒,又带着麻。
白筱的心突突乱跳,吓得花容失色,滴溜着眼扫过围在他们周围的亲兵,亲兵们甚自觉的一至看向外围,眼角都绝不扫他们一眼。
慌乱间,她的唇已被他的舌撬开,肆无忌悼的卷袭着她口内每一处。
他呼吸随之变得急促粗重,忘情的掠夺着她,心也越跳越快。
深吸了口气,他真的想要她,吻更是霸道狂热。
身下越加的涨痛难耐,象是要突破身上约束,撞进她体力。
白筱的眼越睁越大,吓得连呼吸都不敢了,生怕稍动上一动更激到他,当真能让他在这大街上便对她做出那等事来。
她相信这狂妄的家伙绝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引来,来往行人的围观,听戏。
他的手几手掐进她的臀部,直到将要跨过自己所能克制的边缘线,才猛的打住。
突然离了她的唇,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闭上眼,伏在她耳边不住喘息,等狂涌上来的情潮和冲动慢慢压下,将深喘了口气,咬了咬她的耳垂,在她浑身一颤之后,哑声道:“看你还敢不敢调皮?”
白筱忙双手乱摆,心脏早要跳出胸膛,“不敢了,不敢了。”
古越暗叹口气,侧脸过来看她,眸色又是一黯,垂眸看向被他吮得通红的唇辫,腹间又是一紧,偏脸过来,唇轻磨着她的唇,低声道:“你再惹我,我当真会要了你。”
白筱身体即时崩紧,飞红的脸,慢慢转白。
他抬指拧了她面颊一下,笑了笑,“怕了?”
白筱懵懵的点头。
他摇头一笑,“这事,你倒是老实。”
抱了她翻身下马,将她放在地上,又拽着她回到粥摊,把她往小马扎上一丢,“我还有事,要走了,过几天来接你。”
说完不等她反应,又看了眼青儿,“这丫头交给你了。”
转身大步离开,翻身上马,一扬马鞭,训练有素的马队如风的离开。
第一卷 第205章 他给不了
白筱这时才回过神,古越说来接她的意思,急得追上两步,朝着古越离开的方向叫道:“喂,你不要来接我,我不会跟你走。”
古越扬声一笑,声音洪亮,却不作答,卷尘而去。
青儿愣望着古越远去的方向,无比惆怅。
不解他为何不在意她另储男人,却在意她说他断 袖。
全世界的人这般说他,从来没听说过他在意,但他却意她的一句戏言……
垂眼看向新煮的粥,他没吃一口便离开了,“这粥……”
白筱见她心事重重,反不好再捉弄她。
她的那碗粥被古越吃得七七八八了,索性端了新煮上来的那碗粥,“人都走了,不吃浪费,我们一人一半分了好了。”
倒了一半进青儿碗中,自己就着那碗三下五给二的解决掉,催着青儿快些吃完,端了给容华带上的那碗,起了身,“回去了。”
风荻也在“平州”,她实在不愿再节外生枝。
青儿不舍的放下吃净的粥碗,虽然同样的粥,这半碗却与前面的不同滋味,经不得白筱催促,才依依不舍的离了粥摊。
仍不时的回头看上一眼,除了儿时被他救下的那次,还是第一次离他这么近,第一次可以这般看他。
白筱歪着将她看着,算是看出了蹊跷,冷不丁问道:“你认得他?”
青儿脸色赫然变了变,“呃,不认得。”
“不认得,见一面,能失魂到这地步,你到是个极 品,se 中 极 品。”白筱在她变色时,拿手肘拱了拱她,笑得甚是暧 昧,“你到是好眼光,他实在是人 中 龙 凤。”
“那你为何还要另储男人?”青儿白了她一眼,这丫头哪有什么公主相,活脱脱就一个小无赖,她院中那男人,一眼望去,确实叫人无法逼视,那从容儒雅更是飘逸绝尘,但终是相貌平平,又且能是英勇擅战,英俊无匹的古越能比,在她看来,古越如同天人。
白筱轻叹了口气,“有些事不是你所想。”
“都说皇家女人无情,又滥 情,爬 墙,养 小 白 脸,什么烂事全做尽了,难道院中那位不是你的男人之一?”青儿嘴上全不留情,谁叫她方才在他面前说她是百合……
“什么男人之一……我院子里那位,可不是一般女人消受得起的,你如果不信,大可自己去试试,包你爽到见到男人就怕。”白筱气苦,宫廷中乱七八糟的事确实不少,但这些与她有什么关系,她想要的男人只有那生死不明的那一个。
然容华与她的关系,慢吸了口气,心间泛开苦涩,与他当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她这话听在青儿耳里就是另一种味道,不屑的嗤鼻道:“小小年纪便贪 恋 男 色,你这辈子也别指望有什么出息。”
白筱撇嘴,不与她争,哼了一声,将头一扭,看向别处。
青儿也不待见她,也将头扭过另一侧。
小孤跃上矮墙,侧躺下去,那墙头被他睡得象软塌般舒适,半眯着眼看着坐在石桌边雕着长琴的容华,懒洋洋的道:“这块破木头算是还你了。”
容华斜瞥了墙头的他一眼,浅浅一笑,“我托你办的事,如何了?”
小孤手撑着头,“血瑚珠世间只得两粒,尽数被你得了,将将打成了支钗子,送了白筱,如何还来问我寻下落?”
容华微微一笑,“孤鹤果然是孤鹤,短短两日便知道这世只得两粒血瑚珠,而且打成了钗子,连去处都明明白白。”
小孤不以为然的裂裂嘴,起身要走,“看在我们以往的情面上,这桩买卖不收你银两了。”
“不过我确实不见了另一粒血瑚珠,仍得劳烦你代我寻寻。”容华吹了吹琴上碎木屑。
小孤停住下跃之势,返身屈膝在墙头上坐下,搭在膝盖上的手把玩着一根茅草,眸子闪了闪,他爱偷,自然也对这些稀世之物感兴趣,“世间只得两粒,你拿了两粒串钗子,如何还有丢失的第三粒?”
容华从怀里取出那粒耳坠抛于他,“你看真些。”
小孤伸手接下,摊开手心一看,确实是那日所见,微微一愣,他的消息从来没有不准过,这时不禁也有所动摇,难道他镶钗子的那两粒不是血瑚珠?
将茅草在指间转了一圈,“那钗子……”
容华接处他抛回来的耳坠,仍小心收好,“那钗子上的确实是这世上的那两粒血瑚珠,我丢失的这粒,却是我生来便有的,并不为世人所知。你不防查查“太平村”的珠儿。”
小孤手中转动着的茅草即时停住,“太平村?你去过太平村?还认得那个巫女?”
容华神色淡然,也不否认。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自己问她?”
小孤眉头锁紧,他无意中发现有些人鬼鬼祟祟,谈话中提到“太平村”三个宇,本没加以注意。
但他吃的是消息饭,就算不在意,也是习惯性的凡事留上个心眼,一路听下去,不禁暗暗心惊。
尾随着那些人到了所谓的“太平村”的入口密林,触动机关,差点没死在那密林中,对这“太平村”这地方再不敢轻视,暗中打探,知道的越多,越是心惊,尚知这世上还有不为他所知的另一番世界。
在“太平村”外候了一阵,总算等到有人从“太平村”出来,凭借着无人能及的轻身功夫随有“太平村”引路人身后,暗中记下各机关暗道,才算摸了进去。
“太平村”进去一套机关,出来却又是另一套机关,他又是九死一生,方险险保得性命,再不敢造次,老实的候着引路人出去接人,方又再随着他身后离了那鬼地方。
那一次进遇,对他而言简直是刻骨铭心,这时听容华提及,哪能不惊?
“你既然有线索,为何不自己直接问她?”
容华薄唇微抿,“她不会告诉我。”珠儿的心思,他不会不知,她要的东西,他给不了。
第一卷 第206章 好心当狗肺(九月810粉红票)
容华接过白筱递来的粥碗,看着她乐呵呵的样子,唇边荡开笑意,手中的粥还没吃,已经觉得无比香甜,轻搅着碗里的粥,却不舍得吃。
白筱得了他亲手所做的那顿晚餐,心里过意不去,指着这碗粥还上他一些人情。
急巴巴的将他望着,等着他的赞扬,偏偏他硬是光搅着已然不烫的粥,就是不肯往嘴里送。
等得两等急了,夺了他手中粥勺,舀了勺粥往他嘴边送,堆了一脸的笑,“真的很好吃的,你试试,绝对不会后悔。”
容华双眼一下子变得明亮潮润,疑看着她,舔了舔下唇,才张口含了她凑在唇边粥。
清甜的粥味在口中尚未化开,他的心已经醉得甜了,这个女人不管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这一世,他不愿再错过。
白筱见他看着她,眸色变幻,不知想些什么,脸上笑意微僵,“不合胃口,是吗?”持着粥勺的手慢慢回缩。
他抬手握了她正要缩回的手,微笑道:“很好。”
“真的?”白筱僵着的笑容又再漾开。
“真的。”容华笑看着她春花般灿烂的笑容。
白筱开心的又舀了粥往他嘴里灌,“你喜欢就好,你做餐饭给我吃,我带粥给你,虽然不能说完全抵了,也算能抵上些,以后再请你多吃几次东西,欠你这份人情也算还了。”
他闻言,不肯再吃她凑上来的粥,从她手中接了粥勺,“我自己来。”望向她发髻边的簪子,仍是以前那支被她去了珠子的旧钗,许久才挪开目光。
白筱发觉他神色有异,不知自己又说错了什么,渐渐收了笑,“怎么?”
“没事。”他笑了笑,俊逸的面颊在月光下变得清冷。
他见一只饿得肚子凹了进去,正在寻食的小狗在门边徘徊,端了粥碗走到门口,将碗放在地上。
小狗闻到粥香,小心的挨了过来,看了眼蹲在一边的容华,却不敢靠近。
容华起身退开,和气道:“吃吧。”
小狗这才小心翼翼的试着靠近,不见容华赶它,才凑了头到碗边轻舔了舔,又抬头看容华,见他仍是和颜悦色才将头埋进碗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尾巴不住的摇动。
白筱跟在他身后看见,不知是何种滋味:这小狗甚是可怜,给它碗粥吃,本是应该,但这粥却是她战心拿回来给他的,一路上小心护着,唯恐撒了。
他到好,吃了一口,便尽数拿去喂了狗,“你把我给你的粥喂它?”
他依在门框上,白袍和随意都在颈后的墨发随着夜风轻飘,转脸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不过是想不欠我人情,这粥我受了,人情你无需再欠,至于我吃,它吃,有何区别?在我看来,它比我更需要吃的。”
她被他一句话噎得半天才说出话,“当然有区别……你是人……它是狗……”方才见他明明喜欢的神情,那时她觉得好开心,比自己吃那碗可口的粥更开心,再看吃得甚欢的小狗,慢慢咬紧了唇辫,她不是愿意让这只小狗挨饿,只是……如果不是用这碗粥喂它就好……
容华不再说话,又回身去厨房拿了些没吃完的冷饭倒在粥碗中,好让小狗吃个饱。
小狗吃饱了朝他摇了一阵尾巴才跑开。
白筱看着地上空碗,心下气苦,对他又寻不出骂处,这么算了,实在不甘心,跺脚道:“那碗是要还人家的。”
容华关了院门,取了块碎银抛给她,“够你买一叠的碗赔于人家。”
白筱握着银子将唇咬紧,气恼的瞪着他,谁稀罕他的银子,见他闲然的坐回石桌边,用手指轻摩琴身,全然将她的好心当驴肝肺,脸沉了下来。
抬手将手中银子向他手下的琴狠狠砸了过去。
他手掌轻移,不着痕迹的护了琴,银子砸在他手背上,留下一道淤痕。
白筱望着他手背上的淤痕,又有些后悔自己的任性,扭身进了屋,“砰”的一声摔上房门,滚上床,蒙头便睡,也不理会,他睡哪里。
在床上也不知翻滚了多久,一直听不见院中有何动静,爬起身,从窗口望出去,见仍坐在石桌边,不曾动过,抬头望着天边明月,目光清冷,也不知想些什么。
低头见他指间绕着一粒艳红的耳垂,胸口一堵,鼻子发酸,原来他已经见过珠儿,他此时心里想什么,不用想已然明了。
他说过,给一个女人做了一阵子的饭,那女人是谁也不难猜,不过这些事实在与她无关。
白筱深吸了口气,也不知为何心里会如此憋闷难受,重新倒下身,扯了被子将头蒙住。
那一夜她睡的甚不踏实,一会儿梦见风荻带了人来捉她,一会儿梦见珠儿挽着容华的望着她冷笑,一会儿又梦见浑身是血,苦寻着她的莫问,想要问他在哪里,他却消失不见了。
白筱惊出了一身冷汗,要醒,却怎么也不得醒。
害怕中,被一双手臀揽入怀里,枕着他宽阔的肩膀,淡淡的梅香一阵一阵的飘来,她突然感到莫名的心安,朝着那梅香传来处挪了挪,再挪挪,直到身子被什么东西挡住,再挪动不了分毫,鼻息间满是清冷梅香,因一夜恶梦崩痛了的身子才算软松下来。
这种感觉实在舒服,也实在熟悉,无意识的抬手摸索着他中衣系带,顺溜的扯开,小手熟络的滑进他的衣襟,抚过他结实的腰间肌肤,环到他背后,将他揽了,娇小的身子紧贴上去,他的体温隔着衣裳源源传来,直到这时,她的心才完全平落下来,低喃了一声,“容华君。”
实实的睡了过去。
容华浑身一震,崩着身子没敢动弹,借着窄小的窗口投入的月光,见她沉睡未醒,这一系到动作全是无意识的所为。
这一幕虽然未曾在梦境中见过,但那种熟悉感却萦绕着他久久不去。
那声梦呓的“容华君”虽然与他在梦中常听的语调不同,但声音却是一般无二,胸中波澜顿涌,只怕当真是她了。
第一卷 第207章 没这么好心
容华收紧手臂将她揽紧,面颊紧抵了她的额角。
胸间一片汹涌,鼻子一酸,竟有泪往上涌,闭眼咽下涌上的泪,心里却久久不能平息。
不管再多坎坷,他不会再失了她。
良久待得情绪渐稳,才慢慢睁眼,锁着她月光下的白皙面颊,再也挪不开去。
她青发散开,铺了满枕,露出的耳珠在月光下晶莹剔透。
自他在这世上见了她,便没见她戴过耳坠。
他垂眸细kan她粉白如瓷的耳珠上犹有一个小小的耳孔,揣手入怀摸了摸那粒血瑚珠耳坠,只要寻到另一支……
他甚怀念梦境中她戴着这对血瑚珠耳坠的模样,血红的珠子在她颈项间来回晃动,一下一下的撩着他的心。
低头给了她温热的耳垂,体内的渴望快速滋长,揽在她身后的手掌滑进她的衣裳,轻抚着她细滑的肌肤,她的味道仿如昨日。
抬高她压在他腿间的她纤柔的腿,卡在自己腰间,心跳迅速加快。
手掌滑进她的褒裤,轻揉着她挺翘小巧的臀,指间不经意的轻轻触过她臀间的敏感。
白筱猛的惊醒,身体的触感瞬间在他手掌下化开,身体顿时崩紧,呼吸刹时窒住,紧抱着他身体的手也不知道缩回。
他停着抚摸着她身体的手,唇放开她的耳垂,贴着面的面颊肌肤,寻向她的唇,他的眼在月光亮如星辰。
他的手没动,白筱却仿佛回到那日车中,在被缝中望见他从容的向风荻询问她的下落,而风荻的手探入背中顺着她赤着的背部向下,揉过她的臀部,搓弄着她的身T下敏感,仿佛感到他的手指在他面前插T进她的体内。
风荻在他眼前晃过的手指上还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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