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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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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怕他知道那日之事,又怕承他那份情,仿佛 能将一切拿捏在手中的他,让她害怕。
对她而言,情就是情,容不得算计,也容不得 猜忌。
面色惨变,短时换了脸色,放开豆儿,怔忪起 身,心里砰然乱跳,往身前那小片丛林望去。
白筱心脏紧紧缩成一团,隐隐作痛,拍了拍在 身边不安分的豆儿的圆脑袋,慢慢后退,打算 提前自动遁了。
一阵风吹过,书后方飘出一方黑色袍脚,袍上 的暗花龙纹在晨光下一闪即逝。
术后转出的黑色人影,抬手揭去头上幕离帷帽 ,凝着她的蓝黑眸子,深且沉,“你在怕什么 ?”
白筱紧缩的心脏,猛的松开,长松了口气,“ 你怎么在来这里?”
“商会。”他审视着她苍白清瘦的面颊,浓眉 微蹙,看来这些日子,她确实受了不少苦。
白筱往他身后望了望,不见容华,才当真放松 下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昨天看见你在及时卖“仙药”,教人如何使 用媚术。”他微蹙的眉头,徒然一抖,想着她 昨日装模作样的神色,禁不住唇边带了笑,“ 我看你活得甚是逍遥,居然连怎么诱惑男人, 都领悟的如此透彻。”
白筱只觉眼前一花,腰间一紧,等回过神来, 已离了方才站立的地方,被他拽进丛林,后背 抵了树干。
他身子上签,将她抵住,不容她抛开,眼里闪 过戏谑,“薄衫半解,轻纱绫罗似掩非掩。。。 ”
白筱的脸顿时红成了红布,恨不得一头撞死, 那么丢人的事,被小孤撞到也罢了,还落进了 他的眼里。
干咳了两声,“这叫绝境逢生,不过是变着些 花样,挣些路费钱。”
说起银子,倒是可以向他借借,正盘算着得借 多少才够,见他突然收敛了戏笑,“随我回去 ,不必再凑什么路费。”
她无心随意之词,他听着却万般不是滋味。
白筱顿了顿,对他一直是感激的,“我不随你 回去,如果你方便的话,能否借我些银两?”
他微微一愣,“为何?”风荻一心拿她,她留 在此地何等危险。
她在南朝之时,时常相见,倒也未觉得什么, 后来分开,难得再见,才发现竟时时想起她。
然他心知容华心里储着她,想归想,重视破自 己将她抛开,不去多把
直到听说她出了事,被风荻擒了,并在军中任手下将士对其随意凌辱,顿时怒不可遏,整个人像要疯了一般,恨不得立马将风荻一掌拍死,哪里还管得住自己的感情。
当即要点兵出征,被容华强行按下。
容华怕他沉不住气,杀了风荻,才将南朝事务丢给他,自己前往西越。
他坐镇南朝不知白筱到底如何,日日坐立不安,这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情愫,第一次为个女人乱了心。
以往对于相思草,容华虽然苦苦纠结,他却从来兴致不大,得自是好,不得也罢了。
而这次容华发急函给他,要他借商会之名查相思草的事。
他二话不说,披星戴月的赶了来,当真是为了相思草么?只有他心里明白。
到了‘平州’见白筱无恙,这些日子压在心里的巨石才算落下。
然对容华不与白筱相见,却要他带她回南朝,甚为不解,也隐隐感到不安,这里怕是有文章。
他与容华自小一起,已经多年,彼此心交,容华不肯说,他自也不问,问了也白问。
然越是不知,心里那团阴影越大。
这时见她如此,疑心更重。
白筱本无血色的脸,更白了些,神色间却坚定不移,“我还有事要办,所以暂时不能回去。”
太平村在西越境内,如果离了西越,怕是更难打听消息,何况来去时间,她拖得,怕莫问拖不得。
另外便还有一个心愿,要风荻不得好死。
如果回了北朝,以贺兰现在的懦弱,断然不肯出征西越,何况还有那除了口的那该死的联姻。
北皇未死,必然回去寻机夺回江山。
她如果此时回去,只怕在贺兰那儿非但得不到援助,还得被贺兰巴巴的打包送给风荻来加强自己的外援势力。
北朝说什么也不能回。
“何事?”他凝看着她,面色凝重,白筱的性子,外弱内刚,再想容华的异常举动,如果不是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大事,断然不该如此。
“别问,这是我自己的私事。”白筱轻咬唇瓣,垂下眼睑,她欠他和容华已经太多,不能再欠。
他伸手钳了她下巴,将她的脸抬起。白筱极少见他这般认真的神情,心情呯的一跳,忙转开视线,不敢多看,听他沉声问道:“是不是风荻那小子对你做了什么?”
她呼吸顿时一窒,身子崩住,牙不觉中陷入唇瓣,唇瓣上渗出一滴鲜红血珠,犹自不知。
古越深眸黑了下去,滚上怒火,面颊瞬间转冷,腾起了一股杀气,箍在她腰间的手,陡然一紧,声音冷冽,“说,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这些日子白筱是强忍悲痛,强打精神,不让人看出自己的心事,故作欢笑。
到了这个世界,小心翼翼,处处设防,仍被折磨得遍体鳞伤,全凭着明白这一切不过是一生中的宿命。
不管如何痛,只是这一世,过了一切便只是过往云烟,才能勉强支撑。
然她终归只得十几岁,经历了这些,哪能不委屈,又哪能不伤痛。
被他一声怒吼,撕破了伪装,心潮涌动,如惊涛拍岸般向她压来,再也压制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第一卷 第192章最不愿见到的人(720粉红票)
古越愣了愣,看着她泪如雨下,心里被刀割一般痛,放开她被他钳着的下巴,手臂环过她的后背将她揽入怀里,只觉得她身子比以前又纤细了许多,更是心疼难忍。
将他的头压在自已胸前,低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白筱伏在他宽阔的胸脯上,身体被他结实的手臂紧紧抱住,紧得象要镶进她的身体,咯痛了她的骨骼。
但这份痛却让她自与莫问分开以来,第一次感到依靠,如在无际的海洋上漂泊,蓦然寻到了一处港湾,漂漂零零的心略略平了下来,去了害怕,也就越加的委屈,哪里还止得住哭泣。
古越搂在怀里的娇小身躯轻轻的颤抖,心里象被人猝然狠狠的戳了一刀,无心言喻的气愤急怒向他直压过来,胸中抽痛不已,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脸色极为难看,绕过她后背,握着她臂膀的大手几乎捏碎了她的手臂,“是不是风荻?”声音阴冷刺骨。
她虽然也是一国的公主,有着她的担当,然在他眼中,她不过是他们臂膀下的小女人,需要人为她遮风挡雨。
他越问,白筱越是哭的厉害,那些日子的屈辱和现在的无奈,全拢在她心里。
虽然委屈痛楚,然那些经历却不容她说与他听,只是呜咽。
“是不是风荻。”他又再问道,声音越加的冷寒。
白筱气苦,那日之事且能启齿,她知他是何等的劣性,冷冽的声音入耳,又有些害怕,哭也不敢放声大哭了,咬了唇低声哽咽。
他身上的毒已有多年,需保得情绪平稳,不可大喜大悲,过去除了想起母亲之事,才会有所动容。
这时却生生被她急出了一身的汗,一吸气,抽动胸口一阵剧痛,透不过气来,急燥难耐,蓦然提高声量,“你只消说是不是风荻?”
白筱吓得一哆嗦,抬头看他,见他额头冷汗涔涔,抽进一口气,呛得咳嗽不止,半天缓不过来,憋红了脸,说不出话。
他星眸如水,看了她一阵,蓦地放开她,转身要走出林子。
白筱忙将他的手拽住,“你要去去哪里?”
他回头看了看她,薄唇轻抿了抿,抑着胸间怒火,柔声道:你哪里也别去,我晚些来接你。“
白筱胸口冰冷,已然想到他要去哪里,死死拽着那只手,不敢稍加放松,被他脱手而去。
她记得这只手总是温热的,这时却极冷,知他是怒到了极点,心中更怕,手攥得更紧,“你不能杀他。”
“为何?”
他眸子一寒,杀气莹然。
白筱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咬咬牙,深吸了口气,“我的事,我自已处理。”古越功夫固然厉害,然风荻有了莫问那一遭,行事十分谨慎,就连昨晚所见,也是前拥后护,哪能轻易近身。
他强行前往,就算拼命杀了风荻,也难全身而退。
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古越冷笑,“你想如何处理?”她一个弱女子,在西越什么也没有,又能如何?“
她后悔方才没能忍住,在他面前露了软弱,才让他有所察觉,闹成现在这般环境,微仰了仰脸,不让泪再流下来,将拽着他的手紧了紧。
他长年练武征战,掌心被兵器磨出一层粗茧,微微咯着她的手,却让她心中一暖,“我自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她越是倔强,他心中越是怜惜,同时生出更多的怒气。
她心中大恸,深吸了口气,也慢慢冷静下来,见他执意要去,不肯让步,心中隐隐不安,嘴角微瑟,眼里没有一丝犹豫,“不用你管。”
“我还偏要管了。”他脸沉了下来,就知道她目前根本没有可行的计划,面颊刚毅冷峻,低喝道:“撒手。”
她从来没觉得自已弱小过,但这时却被他迫人的气势迫得节节败退,这是硝烟血雨中滚打跌撞出来的强势,绝非她这样未经过太多大风大浪的人可比。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这些年来,如果不是他和容华一直安分守着自已的那片疆土,不往外扩张,天地间怕将是另一番情景。
仅存的意念苦苦挣扎,低了头,垂泪道:“我知道你看不起女子,我也知道自已没有你的气势能力,但是有些事,我真的要自已去做,才能甘心,否则一世不得安宁。”
她的声音微弱而轻飘,“你可以杀他,但杀了他,我仍一世不得快乐,这一生又有何意义?人生苦短,如果就这么过了,到了尽头的时候,再往回望,且不遗憾?我不知自已这一世能活多久,但我不想遗憾。”
他身子一颤,直直的看着她。
她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敲进他心里,她不甘心,到底什么事让她如此不甘心?
默着还尚未回答,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既然如此,由她吧。“
白筱浑身一震,面白如缟,整颗心象是要飞出胸腔,又象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使劲的柔捏,惊痛交加。
放开紧拽着古越的手,呆滞的抬眼望去。
容华一身白衣站在林边,雪白的衣裳在阳光下微微泛着金光,干净而宁静。
手中提了个六角四屋的食盒,温和的看着古越,“还是这般急性子,好歹也该把早膳用了再来,我带了些早点来。”
说着,又看向白筱,“一起?”
他神色从容淡然,到象是当真追着古越出来。
白筱怔杵在那儿,直直的将他看着,他和古越同样的模样,看见古越就象看见一头大雄狮野豹,傲视天下的霸气。
而他却如清由远水,清幽深谷。
然怎么看,都看不透他,平空生出些惧意。
她脸色数变,见他向她望来,神态温柔祥和,眼前浮现的却是那日他望向远方的焦虑眼眸,胸口狠狠的痛,出声不得。
古越瞪见容华,手掌攥紧,冷声道:“你是来护着风荻的?”
容华暼了他一眼,不马上回答,笑了笑,指了指身后院子,向白筱问道:“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第一卷 第193章 赖着不走
白筱僵着不动。
容华笑了笑,也不等她有反应,自顾转身走向院门,边走边道:“既然要回去当什么公主,就该有皇家人该有的承受力。皇家的人落入敌军,受些屈辱是难免的,既然有莫问相助,脱了身,那帮将士也没得逞,又何必耿耿于怀?”
白筱和古越同时一愣。
古越回头凝视白筱问道:“你放不开的事‘瑜城’那次?”
白筱望着容华的背影,也是迷惑,难道他当真不知她再次被风萩所劫的事?
见古越脸上神情分明不相信。
‘瑜城’那次,虽然是其耻大侮,但对她而言,是何等微不足道。
古越见她发怔,对容华的话越加的不相信,上前一步,握了白筱迁徙的手腕,将她拽了过来,逼视向她,”你不必怕,如果不是,只消告诉我,如果我要风萩的人头,任谁也阻拦不了我。”
言下之意,就算连容华也不行。
白筱又看了看即将走进院门的容华的背影,竟神使鬼差的点了点头,“是。”
容华推向院门的门顿了顿,心如刀绞,闭眼深吸了口气,推门而入。
古越将白筱拽的近些,“当真?”
白筱知他 不行,但这虽然是个谎言,但起码能让她暂时有勇气面对这些人,定了定神,看向他,毅然道:“是。”
古越默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道,“这笔账,我会去讨。”
白筱涩然,不敢再看他象要将她每一根头发都剥开来看个明白的审视目光,望向在门口消失的容华身影,“我也饿了。”
古越点了点头,放开他的手臂,“走吧。”
白筱暗松了口气,往院子里走,脚下却轻飘飘的感觉不到地面的平实。
到了门口终是软弱下来,扶了门框不敢入内。
虽然寻到一个借口做遮羞布,然看着院中石桌前从容的从六角食盒内一样一样拿出来摆放着糕点,细粥的容华,刚刚升起的一点勇气又泻得没了,仍是没有勇气靠近他。
古越在她身边停下,侧身低头,凑近她耳边,“不管什么时候,你想说的时候,尽管开口。”
白筱的怯弱顿时化去,迎面点了点头,“谢谢你。”
古越眸色微沉,抬手拭去她脸上尚沾着的泪珠,动作极为温柔。
白筱微微一愣,过去见他对香巧是何等粗暴,万万没料到他也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这是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哐当’的一声瓦碎声。
回头望去,青儿愣愣望着她身边古越,身前有一只摔碎了的瓦罐。
小孤听到动静,急步出来,“出了什么事?”
随着青儿的视线看向古越,也是一愣。
白筱的目光狐疑的在三人脸上来回巡视。
古越慕离方才丢在了林中,真面对人,被人这般盯着,有些不耐烦,皱了皱眉,实现丝毫不在青儿身上停留,扫过小孤,返身进了院子。
青儿赫然回神,他不认识她了……都这么多年了,她已从黄毛小丫头长成大姑娘,他又怎么可能认得她。
可是她却一眼认出了他,他长高了,也壮了,但那张脸仍然清俊,那双眼仍然慑人,叫她永远都不会忘。
白筱走向青儿,推了推她,“青儿,你怎么了?”又回头望了眼空已经没了人影的院门。
青儿摇头,“没什么。”眼看有些发烫。
“你认得她?”白筱甚奇怪,古越就算在南朝出巡也是慕离遮面多,就是南北朝的百姓见过他真容的也不多,想当初她为了看看他长成什么模样,还巴巴的去‘大明寺’偷窥。
想想当时情境也实在有些丢人。
“不认得。”青儿笑了笑,掩不去眼里的酸涩,蹲身清理地上的碎瓦。
白筱转脸见小孤眉头拧紧,不似平日那般嘻笑不正经,心中疑团更大,也蹲了身帮她拾碎片。
青儿收拾好残局,浅浅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小孤又望了望白筱门口,追着青儿去了。
白筱看不见他们二人,才返身进了院子。
小孤追上青儿,将她拽过一边,压低声音,不让淳爷爷听见,“你为何要避?”
青儿摔开拽着她的手,双目泛红,“他是什么人,我们是什么人,我根本就不能奢望。”
“既然知道,为何不放开?”他们虽然并不受限于任何皇家,然他们与皇家,终是两种不能交融的人,能有的只是交易。
“哥……”青儿心里堵得难受,那时她还小,和哥哥随父母住在南朝与魏国的交界处的一片草原上,过着游牧的生活。
那地方不属于任何人管辖,大家相亲相爱,过得甚太平。
直到有一年不知为何,魏国突然领兵直入,要赶他们离开,他们不肯离开家园。
魏国血洗了部落,爹娘将他和哥哥藏在一处草垛里。
看着一个族人倒下,哥哥耐不住了,吩咐她在那儿不许乱动,自已溜出去寻找爹娘。
她等了又等,一直等不到哥哥回来,害怕的哭走来,哭声惊动了屠杀族人的官兵,骑在高头大马上向她奔来,将她从草垛里提了出来。
狞笑着将她狠狠的摔在地面上,提马向被吓得呆住了的她踏来。
她看着在眼前提起的马蹄,整个人完全傻住了,也不知道逃。
眼见要被踩烂在马蹄下,突然一匹黑色骏马急驰而来,一柄长戟直刺入腾身而起的马腹,在马蹄落下之际,将浑然不知的她拽上马背………
直到哥哥牵了她的手,看着他带马离开才回过神。
那时他还没长成,然那张刚毅的面颊,慑人的眼眸却深深烙进了她心里。
后来随爷爷移居西越,慢慢的知道那个少年是南朝的太子。
后来无意中得知每年向二越购买相思草的人竟然是他………
随着她长大,听到的南朝古越太子的传闻越来越多,他居然有断袖之好………
她一笑而过,不料方才见她对白筱是那般温柔神情………心间漾开了层层波澜。
白筱送古越出去,重回院子,见容华坐在桌边不知在哪儿弄了块长形之物,拿了把小刀,在那儿雕雕刻刻,神色专注,没有走的意思。
便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你不走吗?”
容华吹去手边木屑,也不抬头,继续手中活计,“我在‘平州’甚不方便,怕是要在你这儿小住几日。”
他的身份在这里,自是不方便,但是以他的头脑,这哪里是什么难处。
白筱又且会信他?呼吸紧了紧,心脏砰然乱跳,脸上阴晴不定。
然他开了口,她又怎么好直言拒绝,偷看他脸色,优雅的侧面轮廓如玉石一般温润,看不出有何异样,与在南朝‘熙和轩’时并无两样。
心存迷惑,难道他当真不知道她再次落入风荻手中之事?
不管他知道不知道,总是无法面对他。
寻思着,如果他问多一句,可否方便,便寻个理由推辞了吧,被他看成没心没肝,也好过这般环境。
不料他说留下后,便不再向她询问,只是专注的削削刮刮手下的那块长木。
好象他留在她这儿是天经地义的,根本无需向她询问。
白筱嘟着嘴等了一阵,终是忍不住道:“这院子久无人居住,那些被褥许久没人动过,怕是不干净。”
他这么好干净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她现在用的还是收拾出这间院子以后,和青儿去现买的新被褥。
容华终于抬起头来,偏转过脸来,“无需另外准备。”
白筱一霎时间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失问出声,“什么?”现在这天气,到了半夜很冷,不用被褥,非冷的去半条命。
她随着他看来的目光,越加的紧张,这双眼象是能看穿世间万物,她怕他看穿了她。
“嗯,反正也没几日,和你挤挤便好。”他向微微一笑,风吹开她耳鬓墨发,儒雅温文,眸光清澈,又带了些随意,好象他说出什么惊悚的话,也是理所当然。
他的目光不在她脸上多作逗留,又自转头过去,抬手抚去木块上的碎屑。
白筱即时僵了下去,说话也结巴了,“这………这………这不方便是。”
“只要不带人进屋,有人来的时候,我不出来见人,别人也不会知道你屋里有我这么个人,有何不方便?”他眸光微闪,长睫轻扇了扇。
白筱以为他会说,他们本是夫妻,又不是没有同床共枕之类的话,没料到他竟说出这样的一番说辞,微诧之余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我没有养宠物的习惯。”
“豆儿你都养得这么大了,养我几日,又有何难?”石桌边少年依然声音柔和,好象与她拉家常一般。
白筱哑然望天,“那是在公主府,我现在落难中,没钱养你。”
“我自带生活费用,你做便饭便好。”他放下手中小刀,开了食盒盖子,从里面取出一个金丝荷包,抛给白筱,“你不是缺钱吗?这是我的食宿费,强过你卖那‘仙药’。”
白筱接着荷包的手一抖,这丢人的事,到底有多少人看见?
第一卷 第194章 当猪来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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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尴尬得嘴角抽了几下,见容华脸上没有别样表情,才红了脸解了手中金丝荷包束带来看,里面竟是在大半袋子的金豆子。
这些金子换成银子,何止万两。
看看身后小院,这食宿费着实丰厚了些。
被他这么一闹,二人之间的紧张气息却缓和了些,“我这儿没开火……”她自己都是在隔壁混饭吃。
突然听他说了声,“这容易。”手上一空,接着又被塞进一物。
低头看去,手中金丝荷包被换成了一个竹篮,这竹篮明明是挂在一旁堆着杂物的小屋门外梁上,竟被他取了下来。
“你是想要我去买菜做饭?”白筱一头黑线,在她记忆中不管哪一世,都不曾做过饭菜。连做饭需要哪些程序都不清楚,如何操作?
容华掂了掂手中金丝荷包,“这些我代你暂时保管几日。”
白筱脸色愈发的黑了,口中低声道:“怕是想赖账吧。”
容华轻笑出声,反手将金丝荷包放入袖中,“随你怎么说,这几日,你没将我饿着,我自会给你。”
白筱低头看着手中竹篮,敛了敛眉,她实在需要钱,幽幽怨怨的看了容华一眼,当真挽了竹篮,转了身往外走。
做人食难,煮猪食怕是容易吧,饿不死他便拉倒。
容华低头闷笑,能让她憋闷着实不易,“等等。”
白筱心不甘情不愿的回转身,瞪向他,“还有什么事?”
他走到她面前,从袖中取出两件薄薄的事物,将其中一件给了她,“把这个戴上。”
白筱不知那是何物,接在手,摊开来薄薄一层,抬眼见他正将另一块往脸上套,已然明白,手中是一块人皮面具。
转眼间眼前绝世容颜已变成一张极普通的脸,气质依然儒雅脱俗,但那张脸已然没了他那耀眼的光华。
光这么一看,又有谁能想到他便是让世人敬如神灵的神医,又畏如蛇蝎的南朝容华?
他整理好脸上的人皮面具,见白筱怔怔的将他看着,微微一笑,“如何?”
所有的五官变得平凡,那双眼就越加的显眼,许久不曾浮现的幻觉,又自浮上眼前,那双回眸的龙眸久久不去。
白筱懵懵的点了点头,伸了手去摸他的眼,他微微一愣,唇边笑意慢慢褪去,一动不动的任她摸着。
他长密的睫毛象小羽扇一样在她指尖上扫过,微微的痒,才赫然醒神,面色略变,慌得忙缩回手,心脏砰然乱跳,“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容华轻呼出口气,微笑了笑,从她手中拿过那块人皮面具,小心的往她脸上套,小心到象是怕碰碎了她,与给自己戴面具时全然两样。
“为何要说对不起。”
他的眼深得很容易让人迷失沦陷。
她不敢再看他的眼,将眼睑垂下,“我无心冒犯。”
他的手指冰凉,隔着薄薄的人皮面具轻触着她的肌肤,留恋不肯去。
她屏着呼吸,越发的僵了下去,一动不敢动,怕稍加动弹便与他有更多的碰触。
他轻抬她的下巴,克制着将她揽入怀听冲动,端详着她戴了人皮面具的脸,柔声道:“你我之间何来冒犯之说?”
白筱睫毛轻颤,心间苦涩,他们之间不可再往前迈进,或许该就此说个明白,断了他的想念,吸了口气,蓦然抬头,望向那双让她无法泰然面对的眼,“你我……那次……”
他见她双眸倏然变得冷清,胸口闷痛,放开她的下巴,微笑着打断她的话,“戴了这个,如果换到外面遇上,我怕是也认不出你了。”又理了理她耳鬓发束,才道:“可以走了。”
白筱被他这么一打断,见他神态怡然,心念回转,也许他是关心自己的,但并非她所想的,揣着别样情愫,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刚升起的勇气,又再泄得没了底气,噎了半天,点了点头,摸了摸面颊,入手温热,和没戴面具是并无两样,可见这人皮面具做得何等精致,暗暗吁嘘,如果早一天见到他,得了这东西,何必去签小孤的那二千两的欠条。
从怀里取了小铜镜来观望,镜中女子二十上下,面色黄暗,相貌平平与他现在容貌倒是甚般配。
念头刚起,耳根火辣辣的烫,在乱想些什么。
又想他与冷剑阅相熟,或许能打探到莫问的下落,然张了张嘴,终是没能问出口。
容华见她欲言又止,心里更不是滋味,望了望天色,“如果再不走,怕是要捡人家买剩下的残渣烂叶了。”
白筱抬眼见他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异样,陡然一惊,怎么就忘了他是何等敏感的一个人,在他面前只要稍加露了异样,便能被他猜到心思,忙收敛了纷乱的情绪。
不安的瞅向他。
他神色间并无不妥,走到她身边,道:“我同你一起去。”
白筱眨巴着眼,两眼大睁,他居然说他要去菜市场……
没等她神态恢复正常,他已经向门口走去。
呃,看来他到了西越当真闲得慌了。
有人愿意去当苦力,她自没有拒绝的理由,二话不说随在他身后出了院门。
到了集市,虽然已过了买卖的高峰期,仍有不少晚出的妇人来往,甚是嘲杂。
他虽然戴了人皮面具,混在人群中,仍十分岔眼,来往妇人不住向他们望来。
白筱顿时觉得不自在,恨不得在他脚边遁了,斜眼看他,后者却是神色闲然,好象逛的不是菜市,而是古董字画。
在白筱记忆中容华惯来喜静,从不见他往人堆里钻,如果遇到街上行人过多,往往会叫马夫选僻静之路,绕道而行。
而这时,却见他神色淡然,全无不适之态。
在一处菜摊前停下,弯身从小贬菜筐内拿起一把青菜,认真看过,又放到鼻子边闻了闻,放到白筱挽着的竹篮中,也不问价,随意取了些铜钱递于小贬。
☆☆☆☆☆☆☆☆☆☆☆☆☆
果子会把这个月的加更和上个月的一同补上的,大家尽管放心投票,有保底的亲亲,希望能在七号前的双倍活动尽量支持果子。
本章完
第一卷 第195章珊瑚珠子
小贩接过,忙将自已菜筐中的青菜往白筱挽着的竹篮呈送,大有要将整筐的菜塞给她的架势,手伸到一半,方觉得篮子太小,道:“公子,您留个门牌,我给你送上门。”
容华神色温和,摇了摇头,“就这一把便好。”从白筱臂间接过篮子,要走。
小贩忙起身拦下,“那我找钱给您。”说着将容华方才给他的一大把铜钱留下两文,多的尽数要退回来。
容华不接,“不必了。”扶了白筱接着前走。
小贩看着手中一把铜钱,喜得直搔头。
铜钱钱值小,又重,在高消费的皇家人中用得甚少,在民间百姓间倒是通用,白筱对他居然换了这许多铜钱在身上甚奇怪,感情他提前准备了来买菜似的,跟着他的脚后跟,“如果多几个你这样的人,世间就没穷人了。”
容华慢了一步,不理会身边妇人们投来的羡慕目光,与她肩并肩的走,道:“这菜未用过药物,也未长虫,种得甚好。可见他平日甚是用心,虽然是小事,却也看得出一个人的人品,他的菜就该贵些。”
白筱扁嘴,郁闷的发现自已很认同他的话。
见他顺手又挑了些菜蔬,肉食。又去了酱料铺买了油盐等物。
出来买菜的是白筱,结果所有一切被他包办了,白筱只起了个不用提东西的跟班作用。
看着篮子里零零散散的东西,小声嘀咕,“喂头猪,何需这般麻烦。”
容华侧脸过来,眉目舒展,似笑非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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