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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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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言的曲峥突然问道:“武将军,能确认,西越目的确实不在荆州?”
武将军摇头,“看荆州方向十分平静,确定不会是攻打荆州。”
白筱和曲峥对视了一眼,各自默然,等他们安排好战事,退下后,才对贺兰道:“母后,荆州不能不防。”
第一卷 第140章 剥衣裳最顺溜
贺兰蹙着的眉毛就没松开过,“我掌政不久,左相和武将军这边的人马,并无问题,而另一半兵权却在右相手中,右相拥有白宜,我如何让信得过他?”
白筱也是默然,军事,她不懂,但是明白关键时候,如果谁使个绊子,撒把砂子,好好的一盘棋就可能全盘皆输。
侧眼件曲峥低头沉思,眼睛忽闪忽闪的,便辞了贺兰退出大殿。
曲峥随着也向贺兰和左相行礼退了出去,走了没多远,便见白筱站在盘龙柱下将他望着。
走了过去:“公主。”白筱笑了笑,“曲峥还有事要做?”
曲峥微微一愕,“目前暂时无什么要事,准备回荣府。”
“一起。”白筱转了身,与他并肩走向后宫门。
曲峥不敢与她并行,略落后一步,跟在后面。
出了宫门,等白筱上了辇车,牵了自己的马,正要上马,见白筱白玉般的手撩着车帘,“曲公子,可否上车来?”
曲峥挽着马缰,身子有些发僵,不自在,瞅了眼她身后车厢,“这……怕是不太合礼数。”
白筱扬眉,“只有女人怕我的,不料曲公子也会怕我,难道曲公子本是女儿身?”一直传言白筱好女色,儿时喜欢看人家百合之交,从来没说过白筱跟哪个男人暧昧。
虽然明知白筱就是上次所见的小竹,而小竹传闻是南朝太子收过房的,但也只是传闻,而且古越向来有断袖之名,那收房一事也就让他不能全信了。
曲峥的脸微微一红,见左右侍卫朝他望来,不好这么僵着,让人看笑话,将马缰丢给亲卫,上前踏上辇车,白筱打撩着帘子放他进去,才松了手,任车帘自行落下。
回身见曲峥仍僵在那儿,望着眼前铺着的棉垫羊绒发呆,不知该往哪儿坐。
白筱唇角一勾,他这性子当真古板得厉害,“怕我对你做什么不轨之事?”自行倦着腿坐在车厢内侧,闲散的靠了身后大红团花锦面靠枕,笑嘻嘻的将他望着。
曲峥尴尬的面红耳赤“公主说笑,曲峥不敢这般胡想,玷污了公主。”弯了身,坐到离白筱最远的角落。
白筱哧的一声笑,“你这与女人相处和本事,还得练练。”
曲峥越加坐得四平八稳,目不敢斜视,平时常去筱苑,与她也是单独相处,但她寝宫甚大,又是开着门的,与这番情景却是天地之别,忙转了话题,“公主说笑,不知公主叫我何事?”
白筱也是忧心重重,不再逗他,“方才在殿上,见你一直苦思,可是有什么不同的想法?”方才在大殿之上,他不开口,说明不想即刻,或者对贺兰的面问他,而是出了大殿等着他中,再单独寻问。
曲峥深深吸进口气,犹豫了片刻才道:“我也和公主同样想法,西越进攻曾州,怕只是个幌子,目的是在荆州,该保荆州。然线报却只提曾州,所以武将军也认定曾州受敌,定然不肯舍曾州,带兵前往荆州。而我有些想法,然实在不成气候,所以也不敢在皇后娘娘面前提起。”
“说说看,你有什么想法?”白筱坐直身。
“其实还有一队人马可以调动,就怕娘娘和我义父不肯。”
白筱眼眸一亮,“哪里的人马?”
“保护皇宫安全的姜族暗骑,这队人马连众大臣也不知道,是姜族世代暗中征召,培养的军队,保护皇上的安全的,所以在宫中,皇上以及公子皇子是绝对安全的。除非皇族子嗣有危险,否则平时不可以调用。”
白筱轻舔唇瓣,贺兰在宫里隐忍多年,对北皇不敢下手,而是到宫外的‘明宫’才敢对其下手,原来是因为这个,“既然你有此想法,为何方才不向我娘提出?”
曲峥摇了摇头,“姜族暗骑,只得三千人马,如何与那七万大军相搏,虽然西越明里指着曾州去的,便会料到我们必然派大军前往,所以增收也必会派重兵,至于攻城是卖命就不见得。我估计他们只会抽一些人马前往荆州,但如果抽上两万人马,也不是那三千暗骑可以抵挡的了得,我怕去了也是枉然,所以也没敢提。”
三千对上两万,白筱默然了手指在腿边棉垫上轻划,蓦然儿时看的关于古越的一个事迹浮上脑海,他用空城诱北寇入城,结果城中仅一万官军带领百姓,利用机关地道,将北寇五万大军歼灭四万,活捉近万人。
他可以如此,北寇为何不能?这念头闪过,慢慢膨胀,最后将大脑塞满,雀跃欲试,心里砰砰乱跳。
曲峥见她脸色变幻不定,微微紧张,不敢打扰她,突然听她问道:“不知西越大军道荆州需要多少时间?”
“按探子所报,应该还要一个月方能到。”
“如果我娘和左相同意派暗骑出俊,到荆州又要多少时间?”
“暗骑均是精挑细选出来,再加以严格训练,比普通士兵脚程快了许多,如果走近路,也就是十天半个月时间。”
白筱一掀车窗,对外面叫道:“停车。”
回头对曲峥道:“你现在再进一次宫,务必说服我娘和左相出兵,要快。”
“你有什么想法?仅靠这三千人马前往,也是白白送死。”曲峥手扶车门,迟疑不肯去,怕她一时冲动,枉送了那三千人的性命。
“光凭这三千人,当然不行,我现在没时间与你细说,我们兵分两路,你进宫,我去南朝,借些东西。”白筱望了望天,此时不知能不能寻到他。
“借兵?”曲峥眸子一亮,她与南朝关系非浅,但很快神色又是一暗,“南北朝关系一直不大好,南朝如何能借兵给我们对付西越,与西越结仇?”
白筱将唇一咬,眸子也会死一暗,他还指着西越的药救治古越,如何会为了北朝与西越结仇,借兵自然是根本想都不用想,“自然不是借兵。”
不过现在实在无多的时间向曲峥解释,推了他一把,将他推下车,“快去,照我的话做,我晚上自会给你一个说法,”
吩咐车夫停在京里一家大客栈前,取了置放在车里的便于更换的衣裳,下了马车,要了间上房,飞快的换过衣裳,取了银子把给客栈伙计,雇了辆小马车,从客栈后面溜出了客栈,上了小马车,朝着南朝皇宫而去。
南朝宫门前的守卫认得她是未来的太子妃,无人敢拦她,她畅通无阻的进了宫,直奔熙和轩。
容华正坐在书案后绘制一些图样,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见她气喘吁吁的进来,微微一愣。
白筱一手掀着珠帘,一手扶着圆门门框,不住喘息,“你在,太好了。”
他放下手中笔,幽眸微闪,神色温和,难掩一抹喜悦,“怎么会想着回来?想我?”
白筱撇撇嘴角,不理会他,杵着那边楞看了他半晌,他神态间虽然仍然柔和似水,从容淡定,当下巴却比过去尖了不少,更显清峻,套在身上的宽松白袍,越加空落。
在祭天之时隔得远,未能细看,这是看着发现发脸色煞白,全无血色,怕是身上的伤未好。
丢了珠帘,慢慢走到他身侧跪坐下去,直盯着他穿戴整齐的胸脯,不开口,便伸手去解他的衣裳。
他哑然失笑,还是这般莽撞的性子,突然伸臂将她搂住,一翻身将她压伏到案下,戏笑道:“看来这些天将你憋着了,一来便急成这样。”
白筱的脸刷的一下红过耳根,握着他衣襟的手僵着没敢再动,眉头一竖,恼道:“你以为人人象你这般无耻吗?”
骂是骂,手上又接着剥他的衣裳,动作顺溜得很。
他微微一笑,也不驳她,由着她解着衣裳,哑声道:“你倒是当真想得厉害。”
白筱红了脸刹间涨得熟透,瞪了他一眼,将解开的衣襟玩两边一掀,倒吸了口冷气,喉间一哽,眼慢慢蒙上了一层雾气,“怎么会伤成这般,这许久都不见好?”
他心脏略偏之处剑伤凹进半寸有余,事隔这么些日子,仍有干枯的血迹,看着仍十分可怖,可想这几个月他是如何在生死边缘上打滚。
虽然他利用她,但见他伤成这般,仍止不住的难过。
他笑了笑,翻身坐起,拉了衣裳掩了胸前剑伤,“北皇剑上有毒,那毒十分霸道,令伤口无法愈合,最近余毒才逐渐清除,伤口得以渐渐愈合。你无需担心,再过些日子,连疤痕都不会落下。”
他口气平淡,简单就像,手上割了条小口,白筱心里却堵得心慌,也随他坐起,吸了吸鼻子,“你也会有错算失误的一天。”
容华睨着她浅浅一笑,“一点小失误罢了,算不得错算。倒是你不会无故前来寻我,说吧何事?”
第一卷 第141章 又欠一夜
白筱吸了吸鼻子,稳住神,望了望天,还有整队侍卫在客栈守着,不容她出来时间太长,问道:“东轩六年,津城被北寇围攻,津城军民于城中设置机关地道,以一万人之力灭对方五万大军,那件事,是不是你做下的?”
“是。”她来的目的,容华已然料到,心下暗赞,面不改色的,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你要的东西没有,回去吧。”
白筱愕住了,他居然什么也没问便这么干脆拒绝,“你知道我要什么?”
“津城的机关图。”他竟拿了个书卷,往身后靠椅一靠看起了书。
白筱暗骂了声,人精,将靠远了的他拽了回来,“我并不想窥视津城私密,只是想知道那些机关如何布置,设置。”瞟眼见他无动于衷,举了一只手,“我发誓,绝不会漏津城的秘密,也绝不会打津城的主意。”
他浅浅的睨了她一眼,“到不怕你打津城的主意。”
“那为何不借?”白筱苦着小脸,憋屈得要命,这人平时蛮好说话,这么关键时候就别扭,“你不借,失了荆州,我娘便会被朝中右派大臣迫回后宫。”
“正好,甚得我心,她回了后宫,你也可以回到我身边,对我而言,百利无一害,我为何要借你助她?自然不借。”容华微侧了侧身,背对白筱。
白筱愣了,什么狗屁借口,阴损至极,郁闷望了回窗外飘进的花瓣,拽着他,将他的身子扳了回来,看着他淡然的眸子,咬牙切齿,恨得想咬他一口,“你要如何才肯借我?”
他眼睑下垂,扫过她咬着的唇瓣,又复看向她的眼,“想咬我不成?”
什么都被他料到,白筱好生没趣,更压不下这份纳闷,大眼一窄,当真张了珠唇去咬他面颊,这臭男人太气人,咬死作数。
容华浅笑将脸微侧避开。
白筱这一口咬了个空,一片花瓣飘落,恰好被她含住,鲜红的花瓣,粉嫩润泽的唇。
他回眸望见,呼吸微微一窒,再也挪不开眼,轻叹了口气,朝她慢慢凑近,偏了头去衔她唇上花瓣,冰冷的唇轻触她温暖柔软的唇。
白筱一愣之后,转头避让,刚一动弹被他伸手过来牢牢抱住,心里一惊,惊得微张了嘴。
他含着花瓣的唇向她压覆过来,微凉的花瓣卷上她滚热的舌,心脏骤然收紧,微微一挣,他手臂一收,将她揽得更紧,牢牢箍在胸前,舌抵进她口中,寻着那片花瓣,霸道而温存的不容她有任何闪避。
她越避,他将她箍得越紧,她的身子紧紧压覆着他的胸口,压迫着他胸前的伤口,撕心裂肺的痛自胸口处化开。
剧烈的痛更让他感觉她的存在,越加的将她揽紧,越紧越痛,越痛越紧。
她悬在嗓子眼上的心猛的砸下,失控的快速跳开了,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她未能反应………口中被软柔的花瓣扫得无处不痒,又被他霸道的搅得无处不麻,脑中嗡嗡作响,乱成一团。
清雅的梅香一阵阵飘进鼻息。
睁大眼,瞪着咫前的眼,漆黑澄亮,深处滚着炽热的情愫,与平时所见的淡然全然不同。
她看他,他也看她,不急不缓的卷动着在彼此舌间转动的花瓣,花瓣由凉转暖,带暖了他冰冷的唇。
胸前传来一阵湿意,她垂眸见胸前衣襟湿红了一片,晃花了眼,陡然一惊,推着他,想脱离他的束缚,查看他的伤势。
然他的手臂强健有力,她哪里挣得动丝毫,心急之下,牙关一合,向他的舌咬落。
他飞快缩开,她咬碎口中花瓣,口齿一松之间,他的舌又再次抵入,与她一同尝着花汁的苦涩。
带出花瓣,唇贴着她的唇,一点点与她缠绵,辗转厮磨,好象要将这数月来的思恋尽数揉碎在彼此唇间。
随着他呼吸缓缓的加促,白筱的脸越来越烫,彼此失了规律的呼吸交缠不清,轻拂着对方的面颊,阵阵的痒。
白筱僵着的身体,越来越软,越来越无力,慢慢合了眼,闻着环绕在身边的梅香,心一点点飘远,她对他的霸道竟反感不起来,他是魔鬼………
花瓣在唇间捣碎,被他尽数压入口中,再也分不清口中是他的味道还是花汁的味道。
待得口中花汁化尽,他才慢慢退出,与她面贴着面地喘息,脑海中尽是那夜与她缠绵的点点滴滴。
她面红如涂,张嘴吸了口气,便听他暗哑带着些玩意的声音覆在耳边传来,直钻进了她心尖里,“如果借你,你如何谢我?”
白筱的心高高提起,又重重落下,转脸看他,唇扫过他发烫的唇,微微一颤,“你要我如何谢你?”
说完,望进他眼底深处翻涌着的情愫,心又是重重的一跳。
他回脸,唇轻磨着她的唇,暗哑着声音,“要你。”
白筱耳边嗡嗡作响,吸进的气,怎么也呼不出来,心跳不止,生生憋红了脸,明知他会说出这混帐话,仍要问他。
“你的伤。”
伤倒是无防,只是身上的余毒未干净,却是万万与她行不得房,这毒十分霸道,万一渡到她体内,以她的体质根本无法抵得住,强压被撩起的YU望,将她的下唇一咬,哑声道:“欠着,记好了,欠我一夜。”
白筱懵懵的忘了回驳。
他笑了笑,将她放开,暼过她胸前沾了血迹的白衣,起身走到衣柜前,除去身上带血的衣裳,硕实的身驱大她面前展现。
她喉咙一紧,微垂了眼避开,仅一瞬又抬眼看了过去,轻咬着唇看得有滋有味,他有一副好身板。
他止了胸前的血,拭去血迹,换过衣裳,取了她的衣裳,转身朝她摇头一笑,“看够了?”
白筱小嘴一撇,“你换裳也不回避,想必是想我看的,既然你盛情相邀,我便勉为其难的看一回。”
他挑眉,“你当真越来越放肆。”
“彼此彼此。”白筱接了衣裳,转过屏风,“图纸,你何时能给我?”
“那图纸给不了你。”他坐回书案,含笑看着屏风等她发火。
第一卷 第142章 棋与剑
白筱往屏风上搭衣裳的手停住了,竖了眉从屏风后探出头,将手中染了血的衣裳团成团,狠狠朝他掷去,“你这个浑蛋,枉自你身为一国之君,天下君王,哪有你这么言而无信的?”
“如今一国之君不是我,是古越。”容华浅浅一笑,从案后起身,绕过书案,拾起地上衣裳,抖开来,平整的搭在臂间,走向屏风。
白筱此时身上仅着了条白色锦裤,上身赤着见他走来,惊得睁圆了眼,“喂,你别过来。”
容华只是微微一笑,脚下并不停留。
白筱慌得顾不上骂他,忙缩回身,扯了搭在屏风上的衣裳,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
尚未拉袭,他已转过屏风,“怎么不骂了?”
白筱双手抄着衣裳,脸皱成了包子,郁闷之极,早该知道他是这么一个没皮没脸的,怎么就没防一防,“你简直是无耻之极。”
他看着她的狼狈相,微微一笑,也不否认,有时无耻可比君子死要面子来得自在,放下手中衣裳,抬手去触她的脸,“你想我君子,当初就不该来招惹我。”
白筱面色僵硬,有些尴尬,当初趴到他身上,去揭他面纱的是她;当年在他身上乱摸的也是她??????自作孽不可活,“儿时不懂事做下的事,怎么当得了真,亏你还记到现在,当真小气得很。”
“我一贯这么小气的。”他侧抬脸,斜睨了眼屏风上的胸衣,再看向她双手后环抱着的胸脯,可以想象出里面是何等媚人风光,垂眸一笑,戏侃道:“原来可以省一件,早知如此,当初还可以节省些银子。”
白筱面颊顿涨红,气不知打哪儿出,一脚朝他踹了出去。
他身子微微一侧,已避开这一脚,伸手握了她的腿踝轻轻一带。
白筱顿时失了平衡,尖叫着往后仰倒,腰间一紧,已被他揽腰接住,见他笑盈盈的道:“夫人小心。”
更是气得望天,“谁是你的夫人,放手。”挣着自行站稳。
他怕伤口渗血再弄脏她身上衣物,不再逗她,退到屏风后,凝看着半透明的屏风透出来的影子,“津城机关与地道是根据当地的地理特征而设,那套方案在荆州派不上用场。”
白筱事先便料到那些设置定与地势有关,一边穿戴,一边道:“虽然不同,但方法总是大同小异,总该派的上用场。”
“靠这些外在的东西,以少胜多,就在个‘巧’字,差之一毫,失之千里,这大同小异便差的太远了。”他望着屏风,薄唇轻抿,助她辅助贺兰,本是不该。然,如果不助,她又少不得要受些苦。
白筱整理妥当,转出屏风,眉头蹙紧,“这么说,全无办法?”
“也并非全无办法。”他携了她的手,走向桌案后坐下,“你小坐片刻。”提了笔又在桌上摊开的一张图纸上圈点批注。
白筱睨了过去,黄褐的牛皮纸上绘制的相似一幅地图,地图上又画了许多奇怪的东西,他正在上面圈点,批注,不时停下认真思索。有时行比如风,有时每落一笔,都十分谨慎。
她不知他这是在做什么,但他这般认真神情,却是她不曾见过的,虽然对荆州战事十分担忧焦急,仍不忍心打扰他。
直到大半个时辰后,才见他放下笔,又认真的将手下图纸看过,才长吁了口气,侧脸看她,微微一笑,“久等了。”
白筱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实在等的够久,望了望窗外天色,不敢再久呆,“我该回去了。”来这一趟,虽然没得到要的东西,但见他身体恢复成这般,也该满足了。
双手撑了桌缘,要起身,被他拽了回去,“你不要荆州了?”
白筱双眸一亮,“你肯帮我?”
容华苦笑了笑,重新提笔,在那图纸一角题下‘荆州’二字。
“难道这是荆州的??????”白筱仿佛心脏都要跳出胸腔。
容华点头,吹干纸上墨汁,“如今给你讲解,一时半会儿,你也甚难明了,只需将几个关键地方记牢,这地图回去后交给曲峥,他颇有见识,只要多用些心思,好生琢磨,这东西应该难不倒他。叫他亲自带兵前去,照着这图上机关布置,倒是勉强挡得一两万的兵力。
说完指了指其中几个地方给她看,“这些,你自己知道就好,到了机关全部设置完以后,再加以添加。”
白筱心念一动,“难道是怕内鬼泄露机关设置?”
容华侧眼睨了她一眼,浅浅一笑,“倒是不笨,只要这几个地方(),其他地方,就算被人知道,也没什么用处。”
白筱喜得骨头都轻了三分,突然抱了他的脖子,在他脸上狠狠的啃了一口,“如果保得荆州,我回来再谢你。”
容华轻轻一笑,“记住欠我一夜便好。”
白筱脸上的笑僵了僵,干咳了一声,松开抱着他脖子的手,“我走了。”卷了图纸开溜。
“我送你。”容华随她起身。
“你的伤?”白筱不放心的看向他胸口,刚刚还裂开了。
“不妨事。”他撩了珠帘先行出了雕花拱门。
二人出了‘颐和轩’,并肩而行,均只看着随着步子摆动的衣裳下摆,一路无话。
直到送了她上车,他才深深的凝视了她片刻,“你当真不舍北朝的那片江山吗?”
白筱愣了愣,望着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什么都瞒不过他,她是想要北朝的权势,起码保住贺兰的权势,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强大,才能设法接近‘冷剑阁’,设法??????这一世不能再许莫问什么,只求能让他自由。
“罢了,走吧。”他眸子里升起一抹寒意,“凡事多加小心,万万不可强自出头。”
白筱懵懵的点了点头,等马车启动,撩了身后窗帘,望着静立在宫前的欣长身影,如青松云树,飘渺闲云,卷不起一丝凡尘。
如果不是心里先储下了莫问,他当真是个不错的人选。
在她对他尚有用处的时候,他也将是个不错的夫君。
直到看不见那抹白影,才落小窗帘,手指抚过怀抱着那卷地图,这人是友,将是天大的福分,如果是敌,当真可怕之极。
他能将不属于南朝的荆州摸得如此熟悉,在短短时间,设计出如此精妙的暗道机关,这等智慧,如非他手下留着情分,十个北皇,贺兰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也难怪西越王不去碰他,打着北朝的主意,分明就是拾着软的捏。
该死的风荻匆匆赶回去就是来攻打北朝,一早便该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鸟,到北朝来,根本就是来搅混水的,有意助贺兰皇后杀死北皇,让北朝大乱,他们乘机来袭,手段当真卑劣得很。
白筱暗呸了一口,这笔账记下了。
容华望着白筱所乘马车走远,眉头一蹙,转身缓缓走回‘颐和轩’。
望了望懒懒散散斜依在软榻上的古越一眼,坐回书案,闭目养神,刚才弄裂伤口,失血不少,绘那地图又十分伤神,着实有些疲惫。
古越睨着屏风上,白筱留下的血衣,道:“如果她知道,你支她去荆州,用金璃的命换她的命,北朝大臣对贺兰定然存下异心,贺兰要想稳住现在位置,就得求助于南朝,令贺兰落入你的棋局,受你控制,将会如何看你?”
容华目无表情,眼皮也一动不动,“如果她死了,想怎么看我,也看不了了。”
古越将视线从血衣上调回,笑看向他,“她就算活着,也将疏远于你,又有何乐趣?”
容华唇角轻勾,“她一早便认定,她是我的棋,我是她的剑,再如何看,也并无多大差别。”
古越默了下去,翻身平躺,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楞自出神,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要不,我们派兵前往徐州,适机助她一臂之力,也可补上这个缺。”
容华微抬眼皮,阖着眼看他,慢慢讲唇抿紧,果然如风荻所说,他对白筱动了情了,“我绝不会与西越反面。”
在白筱失踪头两年,风荻讨伐南朝,虽然并没讨得便宜,但古越毒发,无药抑制,几次险险离世而去,那样的事,他绝不允许再发生。
“何苦如此,白筱这丫头很有些意思,有她伴你,你并不会孤单。”
容华撇脸一笑,“你知她还甚少,她对我,与对你一般,并无意思。”她心里储的只有那一个人,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那个人。眸子里的笑,逐渐转冷。
古越冷哼一声,冷声道:“如果不是舅舅学那北皇练什么邪功,艾姑娘也不至于离开京城,开那见鬼的‘储花苑’,哪能有这些屁事。”
容华面色微变,仅一瞬便又自恢复如常,“这陈年旧事,不提也罢,艾姑娘离开京城也未必不是好事。”
第一卷 第143章 结仇
白筱依然回到客栈,从后门溜回客房,失、换回之前所穿衣裳,才开了门唤了在隔壁间休息的护卫,急忙赶回荣府。
刚进了大门,便有下人快步上前,“公主,曲公子有请。”
“正好,我也要去寻他。”下等下人引着,自行提了裙摆奔向曲峥住处。
进门便问,“你办的事,好何了?”
曲峥正在桌上铺了荆州地图在看,闻声忙起身,面露难色,“皇后娘娘和义父答应出兵,但是必须给个合理的方案,而不是以卵击石。”
的筱松了口气,走到桌边,扫了眼桌上图纸,虽然与容华所绘不是出自一个人之手,但地理特征果然一般无二,对容华的那份设计图稿,又多了几分信心,“你看看这个。”
曲峥铺开地图,“这是。。。”吃惊的望向白筱,“是荆州?可是这些。。。”他手指划着新干的墨迹,越看越惊心,越看越佩服。
白筱轻点了点头,指了指那些设置处,“这些都明详细注解,他说你多用心思,应该能看明白,明日一早,你将这带去面见我娘,就说是你绘制的,叫你义父即刻发兵,带上工匠,明天就出发,这图在路上琢磨。”
“是。”曲峥两眼不离地图,一点点看过去,白筱何时离开都不知,喃喃自语,“他果然可怕。”
一个月后,白筱和曲峥在荆州督工,带着城民和暗骑修建防事,增设机关。
短短时间设置那些复杂的工事实在不是易事,再加上频频有西越大兵压近北朝边界的消息,更让白筱和曲峥心急如焚。
二十天后,又有急函来报,西 越大军兵分两路,一路五万人马仍朝着曾州而去,而另外却由西越王亲自带兵朝着荆州方向而来,最多三五日便会到城外
的筱得了这消息,反而冷静下来,除了察看工事,便在军帐中喝茶看书。
曲峥见她如此好生意外,巡视回来,见她正坐在帐中几后煮茶,直到她对面坐下,“前几日,你坐立不安,如今西 越大军即将到达,这工事刚完,还未完全检察妥当,你为反而无事一般?”
白筱将刚煮好的菜斟上一杯,推到他面前,“我急是因为不知道他们确定的动向,如今已然知道,还有什么可急的?”
就在这时,有探子快步进帐急报,“禀告公主,曲公子,西越大军已到。”
曲峥暗吸了口冷色,“这么快?”
白筱内河眉稍一挑“按计划,即刻行动。”
曲峥忙起身离帐。
白筱独自自斟自饮,面上淡然,心却越跳越快,不紧张是哄人的。
脑海里浮过在战场上所见容华那淡定的黑眸,心又定了不少。
其实容华的这套方案,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就是跟对方耗,荆州靠着湖,这湖不但盛产珍珠,还盛产鱼类,而城中存有大量的粮食就是耗着半年一载的,都不成问题。
而对方山长水远的来,哪能有如此多的粮草供上万兵马食用,所以西越必然想速战速决,可这边变着法子与他们拖延时间,选用障眼法让人骑了马在城门外拖了树来回跑动,让西越王以为有大军驻城,不敢轻易靠近。
必然在离荆州的地方扎营,再派暗骑,从地道前往,焚其后面的粮草。
如此一来,西越军既不敢冒然前进,时间一长定然人心不稳,饿上三几日,定会拼死攻城夺粮。
那时再叫所有官兵和百姓躲入暗道,送他们一座空城,凡是存放有粮食的地方,均设有机关暗箭,
饿慌了的西军入了城,人心大乱,难指挥,四处抢粮。
借着机关暗箭,便能抢粮的西越军除个七七八八。
西越军发现有诈,必定急着向城外撤退。
慌乱之军又哪能成气候,这时紧闭城门,关门打狗,用弓箭,落成石伺候,不管这一招能杀多少人但敌军士气大减,只求逃命,再加上饿了几天,体力不支,更难有战斗力。
这时那三千暗骑,再领着来回冲杀,三千精英对那一堆溃不成军的一盆散沙,对方又如何能不败?
白筱静丅坐在帐中,紧握着茶杯,掌心中一片汗湿,知道帐外有人报战捷,才长松了口气,绷紧的身子顿时放松,全身疲惫不堪。
对留守官兵到“一定要活捉西越王。”
良久后,曲峥回来,身后跟着的官兵押着大约二十来岁,全身金甲的人。
迷惑的看向曲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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