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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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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已经见过了他,我得送你回去。”他将她放到身边座椅上,并不松开箍在她腰间的手。
白筱的脸黑了又黑,沉了又沉,气急败坏,使劲推开他,“这就叫见过?一句话都没说上就叫见过?”
他看着她,微一偏头,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慢慢的道:“我答应你见他,并没答应你,一定要跟他说话。”
白筱怒极,瞪着眼前墨石般的眸子,明明与那人一样的模样,这么张脸却让她恨不得搧他一巴掌。
愤怒,委屈,懊恼,诸多情愫缠绕在一起,翻江倒海的涌了上来,忙吸了吸鼻子,强压下涌上双眼的热流,冷冷道:“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
“知道。”他淡淡而言。
“那可你知道,这对于我而言,将失去什么?”
“不知道。”他声音柔和。
白筱不管再怎么忍,鼻子终是一酸,泪涌上眼眶,倔强的瞪视着他,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果然是个任性的性子。”他抬手,用指尖拭她眼角的泪,动作轻柔。
白筱突然双手抓住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两眼仍一眨不眨的紧瞪着他。
他一动不动的凝看着她的眼,眉头都不曾动一动,好象她咬着的并不是他。
她尝到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含着他的手臂,瞪了他半晌,仍不见他有所反应,才松了口,垂眸见他雪白的衣袖被一圈慢慢渗出的血珠染红。
“解气了?”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仍然温和,淡然。
白筱将眼泪蹭在他袖子上,抬眼看他,在他脸上看不到愠意,又扯了他的袖子擦了擦鼻子,“你真是登徒子。”
他扫了眼被她擦花的袖子,微微一笑,“随你怎么说。”
“我有话要问他,带我见他一见。”她任不肯放弃。
“不行。”他也不让退,将窗帘揭了条缝,望了望,离容府已经不远,放下窗帘,单手扣着她的手腕,闭目养神。
白筱将视线从扣着她手腕的手看上,滑下的袖子,被血渗得花花斑斑,再顺着他的手臂看上,看着他完美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何种滋味,“你不问我为什么非要见他吗?”
他不睁眼,薄唇轻嗑,“不问。”
“你对你相好的事,就这么没有好奇心?就不想知道我与他有什么前缘往事?”他越是淡定,白筱越觉得自己快被胸腔内的火烧成灰烬,只想说些什么来激怒他,让他难受。
“不好奇,也不想知道。”他的眼,眯开一条窄缝,斜睨着她,“想让我吃味,可打错了算盘,你还不到能让人吃味的年纪。”
白筱哑然,这该死的缩小版宿体,如果换作她的真身,看他还能不能如此淡定。
被他握紧的手腕,挣也挣不脱,就算挣脱了,只要他拦着,也见不了古越,将头扭过一边不看他,生着闷气,眼不见为净。
随着车摇晃了一阵,白筱冷静了下来,刚才一时冲动问了他,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都不见得捞到个‘好’字。
如果不是他,她不知会如何失望;如果是他,当真不离开,一直这么被禁要这里,又有什么用处?
再看向身边的俊容时,已不再那么厌烦。
低头,轻轻揭起他宽大盖到手背上的阔袖,意外的发现,他的手臂并不象她所想的纤细如柴,肌纹清晰,十分结实,月白的肌肤上留着一圈仍渗着血珠的牙印。
呃!刚才气头上,那一口还当真没有留情。长了些愧疚出来,“不痛吗?”
“一点点。”他仍闭着眼,长睫翘成好看的弧线。
“不用上点药吗?”
“你那小毒牙,还毒不死我。”
白筱干咳一声,提着他的绣着暗竹纹的袖边,“这衣裳上的血迹怕是洗不掉了。”
“嗯,下次记得赔我一件。”
白筱无语,“小气。”嘟啷着嘴,“先不说你那位的相好是一国太子的事,就说你做大夫,难道给人治病,收取的疹费,还买不起一件衣裳?巴巴的要我赔给你。”
他眼眸半敛,唇边含笑,轻睨向她,“我给人看病,不曾收过银两,两袖清风,哪来闲钱买衣裳。”
白筱嘴角一撇,“在我手腕上搭了三根手指就得了半座城池,还说不收人银两,骗谁?”
“城池虽然收过,银两确实不曾收过,再说那三根手指换来的城池,还倒贴不少银两,我做的可是赔本买卖。”
“谁信?”白筱失笑,他这人真真是得了好,还卖乖,方才的愁云淡了不少,挨近他,趴在他肩膀上,神色暧昧,“你跟他……咳咳……到什么地步了?”
他眨了眨眼睛,奇道:“你的爱好当真广泛得很,不久前还听说,你只对百合之好感兴趣,这才没几个月功夫,便又多了些兴趣了,你难不成还想到我榻边一观?”
白筱一阵咳,涨红了小脸,“好奇,好奇而已,至于到你榻边一观之事,如果你盛情邀请,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的观上一观。”
容华面色阴晴不定,他不过是随口说来吓她一吓,她竟打蛇随棍缠了上来,盯了她好一会儿,才抬手,搓搓鼻子笑了,此女当真……脸上笑意瞬间僵住,当真……
为何突然有种熟悉之感,拧头看她,摇了摇头,他的旧识中,如何能有她这年纪的小丫头。
车停了下来,他放开她的手,低声道:“下去吧。”
白筱撩帘往外一望,已到容府门前,点了点头,跃下马车,回头望着慢慢合拢的车帘,掩去那袭白色的身影,竟有些不舍。
等他马车离开,才返身进了容府。
容华侧脸看着身边,她坐过之处。
平时坐习惯的马车,突然显得空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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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奉上,亲亲们晚安~~~~
第一卷 第054章 幽幽笛声
白筱跟容华出去了一趟,只看了古越擦身而过的身影,连张脸都没能看到,得了个空欢喜。
和容华闹了一场,好些心情,随着他的马车的离开,重新跌落下来。
她不解为什么在他面前情绪会失控起伏至此,几欲失控。
闷闷不乐的进了容府,一路上没人怀疑她现在这三梅的扮相,顺利回到筱苑。
刚到门口便听到一阵低沉,忧伤的埙的乐声。
吹曲之人竟是个中高手,将那曲子吹得婉转悠扬,催人泪下。
那忧郁的声音与她此时的心境极为吻合,她扶门听着,眼圈微微泛红,深吸了口气,稳了心神,暗暗奇怪,自己院子之中几时有这么个埙笛高手。
迈进院子,见风荻高挑的身影,依在她的房门口,面目不知被涂了什么,黄黑难辩真容,那双眼却仍然明媚动人,此时却带着一股难言的伤感及寞落,目视着前方。
手中拿着曲峥给她的那只紫玉短笛,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短笛上慢慢滑动,那幽幽的曲音从他唇边漫扬开来。
听到身侧脚步声,收回视线,微侧了脸,眼角见她进来,停下吹奏,垂下手,将头转过一边,深吸口气,再回头间,已是以往的不羁,仍靠着门框,抱着双臂,“你回来了?”
白筱点了点头,看向他手中紫玉短笛。
这只短笛好生奇怪,明明是玉笛,吹出的声音不同于普通短玉笛,居然是埙的声音。
他顺着她的眼波看了看自己手中握着的短笛,平摊开手,“在你的枕头下看见的,一时无聊,拿来用了用。”
白筱倒不稀罕这支笛子,不过这支笛子是西越小王子的信物,不敢乱丢,皱了皱眉头,“你翻我的东西?”
风荻扬了扬眉稍,尚没来得及回答,三梅从里面出来,对风荻骂道:“叫你扫个院子,你越扫越脏。叫你去收拾房间,你居然在这儿偷懒。”
抬头看见立在台阶下的白筱,奔下台阶,“公主,这个人简直……”
白筱撇脸笑了,原来三梅当真拿他当奴才使唤,难得他居然听话。
抬手阻止三梅说下去,“去给我打些水来。”
如果有人进来看到两个三梅可就不妙了。
风荻也不避忌,跟着她进了屋,“喂,这笛子。”
白筱转过身,接了他手中紫玉短笛,“你吹得很好,可惜这笛子是别人的,得还给人家,否则便送了你也是无防。”
风荻眉稍挑得更高,眸子闪过一抹难辩之色,燃着一小撮喜色,“这笛子对你来说,很重要?”
“不重要,不过是曲峥无意中得到,说是怕我对他误会,所以暂时保存在我这里。”白筱坐到桌边,看着铜镜中与三梅一般无二的那张脸,容华的易容之术当真了得。
风荻眼里的那一小撮喜色瞬间灭得渣都不剩,“曲峥又是认谁,为何要怕你误会,难道你与她……”他只道是哪个与她荒唐的宫女。
白筱厌恶的扁了扁嘴,“我父皇派来的狗腿子,我的陪读先生。”
“原来是老头啊!”风荻松了口气,歪歪哉哉的靠着她身边桌缘。
“老头?”白筱失笑出声,十来岁的老头,不过那人的言行举动,的确没什么年轻人的朝气,“嗯,是老头。”
风荻残存的那点担心也抛出九宵云外,等白筱走到三梅放下的铜盆边,又斜斜的靠在了她的洗濑架旁,“你为什么非要见古越那小子?”
“哈?”白筱笑看向他,他居然叫古越是小子,“你多大?”
“三万……咳……十五岁。”他不自然的弯着食指搔了搔脸,黑黄的脸上被搔出一条花痕,露出里面麦色肤色,望着指尖上的黄黑涂料,“南朝的东西果然水得厉害。”
白筱无语望天,长人家一岁,便叫人家小子。
将他从头看到脚,十五便长了这副好身板,也着实难得。
随手将手中软巾掷在水中,水花溅了他一脸,睁不开眼,只得抬手抹去脸上的水滴,一张脸更花得看不得。
他就着她洗过的水,洗了手,见她坐在软榻上把玩那支紫玉短笛,脚尖一点,跃过她的头顶,单手撑着头,斜靠向她身后软榻,望着她的侧脸,“你为何非要去寻古越小子?”
白筱回头见他,那张象从煤窝子里爬出来的大花脸上,眼角陡陡上挑,眼波斜飞,偏偏作出一派慵懒风流态,打了个干呕,忙将视线移开,省得一会儿还得寻人清理这软榻以及他的身子。
“想他便去见他。”
风荻瞬间变色,收起与那张花脸不登对的媚态,身体向她伏近些,“你看上了古越小子?”
白筱微微一愣,难道自己当真是看上了他?眉头慢慢拧紧,又再放开,看上了又能怎么样?过了明日便是天地之隔,笑看着身侧花脸,“我就看上他了,难道不行?”
“当然不行。”他双手枕在脑后,靠躺下去,看向头顶雕花梁,低声喃喃自语,“居然看上的不是容华。”
“难道你想我看上容华?”白筱忍不住又转头看他。
“当然不想,你如果再看上他,我……”他想也不想,即时回答,才发现自己失言,忙闭了嘴。
白筱心底深处象是有根弦被轻轻触了下,容华那双黑不见底的眼慢慢浮过,他为什么会认为她要看上的是容华?
歪着头奇了,她几时看上过他?“我再看上他?我如果看上他,你又要怎么?”
风荻被她一叠声的问,弄得有些慌乱,清了清噪子,才道:“容华的身份和本事,众所周知,多少皇家人想得到他,难道你不想?”
白筱捏着手中紫玉短笛,在指间转了一圈,冷不丁问道:“这笛子为何会是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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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埙也叫陶笛,古代用陶土烧制的一种吹奏乐器。大小如鹅蛋;六孔;顶端为吹口。又叫陶埙。也有用石、骨、象牙制成的。
果子以前在‘俊男坊’曾推荐给大家的曲子,子雷演奏的‘深谷幽兰’和‘千年风华’便是埙,如果没听过的,不防去听听,是果子深爱的一种曲乐。
第一卷 第055章 顺风一脚
风荻见问,也没多想,很顺溜的道:“此紫玉不同其他玉质,其性质与陶极为相似,所以做出的笛子声音与埙极为相似,但终归是玉,所以音质越加的纯实些,只是这种紫玉十分难求,制作时十分工艺十分考究,能做成这等效果便难上加难,如今世上也只得这一支。”
话落,才发现白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小手玩捏着紫玉短笛下面坠着的那块雕着‘获’字的玉佩。
风荻恍然有悟,握拳掩着嘴,轻‘咳’了声,“过去对这支笛子没少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名不虚传,呃?”白筱勾着嘴角,两根手指拈了笛子下的吊穗,倒提着在他眼前晃了晃。
“咳,名不虚传,好笛……好笛……”眼珠跟着眼前来回摆动的笛身转动,捏了把冷汗,“拿稳些,这可是独一无二的,摔了甚可惜……啊……”随着白筱手指一松,发出一声惊叫。
忙伸手去接跌落下去的紫玉短笛,偏偏白筱身子一斜挡在他身前,阻去他伸出的手。
“完了。”他一声哀鸣,心疼的心尖一颤,闭上眼,不忍看那只短笛摔向地面。
等了半晌,没听见有玉碎的声音,睁了一只眼瞅了瞅,白筱正笑颜如花的歪头看着他。
眼角瞥下,她另一只手中好好的握着那只紫玉短笛,又再闭上眼,长吐了口气,幸好,幸好……
“风荻小皇子。”白筱软软糯糯的声音,在他身边轻唤。
他即时打开一双狐狸媚眼,“什么,什么风荻小皇子?”
白筱抿嘴轻笑,还装,也不再叫破,将手中短笛一转,“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东西,送你了。”
他脸色一变,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为何送我?”
“我不会吹笛子,这笛子在我这儿,没有半分用处。你的笛子吹的这么好,又难得这么喜欢这笛子,也不糟蹋了这支好笛子。”她将笛子塞到他手中,在走之前,物归原主,也算是圆满了。
风荻明媚的金色眸子沉了下去,“如果是古越的东西,你是否也会这般随便送人?”
白筱微微一愣,过了一会儿才道:“他没东西给我。”
风荻脸色越加的难看,带着些怒气,将笛子塞回她手中,“还是你自己留着的好。”单手一撑,离了软榻,紧崩着身子,走向门口。
“你去哪里?”白筱坐直身子,笑看着他笔挺的背脊。
“扫地。”风荻鼻子里哼出一个带着怨气的声音。
“哈。”白筱失笑出声,不久便见门外风砂乱扬,树叶漫天。
白筱笑着从身边桌案上,拿了个苹果,躺倒下去,一手枕了头,翘起二郎腿,悠然的咬了一口,甚是惬意,北皇想方设法想寻找的西越小皇子,如今在给她当下人,扫院子。
“你……你……你这是做什么,这院子……这院子……这些花……这些花全被你糟蹋了,快停下。”三梅急切的声音传来。
白筱撇头望向门外,看着三梅在风荻挥舞的扫帚上不住蹦跳,大大的咬了口苹果,眼角笑意更浓。
将手中苹果核用力从窗户掷到院中,风荻扫帚一挥,将苹果核狠狠砸飞,果碎渣溅了不止一两粒在三梅脸上。
白筱掩嘴闷笑,舒服的翻了个身。
三梅拭着脸上果碎,跺着脚,“你……你……我寻公主去。”这人终是容华带来的,她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风荻将手中扫帚用力往地上一掷,跃上身后树稍,横卧枝头,眯着眼,呆望着天上云彩,古越……该死的古越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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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白筱一身盛装步下台阶,睨了眼,紧跟在她身后的风荻,望了望不远处的渔塘,以及昨晚暗中吩咐下的,候在塘边负责打捞落水的风荻,不令他淹死的护卫,虽然挑出的护卫都是一等一的水下好手,一而再,再二而三向她保证,绝不会出任何差错,但她仍心存顾虑。
万一打捞不及时,先不说他是西越的皇子,就算是个平常的人,也是一条命。
再看向向她望来的护卫,神色淡定,心安了下来。
渡到塘边坐下,抱了鱼食喂河中成群的锦鲤。
风荻怕水,不肯靠近水边,站在原处望着她娇小的背影,想着容华所说的那番话,虽然容华那厮的话,不能尽听,但也不能不听。
看看那汪渔塘,视线转向候在塘边的一身短打的护卫,心念一动,如果把她推下塘中,被人捞起,一身透湿,便得重新沐浴,更衣,如此这般一折腾,不就误了去宫中的时辰?
冲着白筱问道:“听说南北朝的人,大多熟悉水性,可是当真?”
白筱也不回头,“嗯。”了一声,指指身边护卫,“他们均是水中好手,在水中捞个把人,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好歹要推他落水的,提前给他提个醒,免得他落了水,没等人去捞他,已先吓死在水中。
风荻金眸一闪,既然如此,不必担心她落了水会被淹死,还有何可客气的。
又望了望那汪在阳光下明晃晃的水,脑袋晕了晕,定了定神,压下砰然乱跳的心,慢慢挨近白筱。
白筱竖耳听着身后动静,嘴角慢慢勾起,静看水中,见他投在水中的影子慢慢靠近,最终在她身后停下。
正欲反身将他拽下水,却见水中投影,他突然猛的向她推来。
忙将身子往旁边一躲。
风荻不料突然变故,手上推了个空,身子惯性向前扑出,脚下踉跄,顿时一惊,眼前水光一晃,更是慌了神,正欲强行稳住身形,一只脚绊上白筱横在塘边的腿。
身体越加没了平衡,白筱抬腿顺着风在他屁股上补上一脚。
他一个倒栽葱,手舞足蹈的栽进鱼塘,在水中扑腾。
白筱‘噗’的一声笑,见护卫已相继跃下水,不再担忧,爬起身飞奔出筱苑,听身后风荻断断续续的灌水声伴着喊声,“白……白筱,你……咕咕……你现在……咕……不能进宫……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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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上,亲亲们晚安,希望多发评语,果子才知道这本书的剧情发展合不合大家心意。
请夫入瓮的插图已经上传,果子书下的直通可以进入欣赏,从喵呜画册进入。
第一卷 第056章 难辩雌雄
风荻栽入水中,惊慌失措,扑腾着手脚,暂时没没入水中,见白筱奔出筱苑,惊恐万分,朝她喊叫,不想一张口,塘水便涌入口中,几口水下肚,顿时没入水中,更慌得魂都飞了。
折腾几下,浮出水面,却见白筱已出了院子,又急又怕,手脚更不听使唤,只想拼命挣出这水塘,将她截下,越挣,越沉。
终于往下沉去,他虽然不会水,却也听说过落入水中要屏住呼吸,忙双手捂住鼻子,拼死憋着气。
于水中见白筱的护卫向他游来,心紧缩成一团,巴望着他们快些将自己弄上岸。
转眼他们已到近前,暗松口气。
突然身后一股强大的吸力向他吸来,将他的身体翻了个,只见前面不远水底处有一个极大的漩涡,他的身体正飞快朝漩涡卷进。
心下一片冰凉,这下好了,没能阻止白筱,他倒要先成了溺水鬼,这一世着实短了些。
转念一想,也好,反正白筱命也不长了,他正好可以在下面等她一等,等她来了,便一同回去。
只是在下面等她时,不能恢复真身,溺死的尊容实在难看些,不知她见了会做何感想,等他即便是恢复了真身会不会仍留下阴影。
或许可以先行回去,不过万一她不肯回去,又去了别处,那该如何是好……还是等她一等的好……
正胡思乱想,眼前一黑,身体被卷进一股急流,神智慢慢迷糊。
在要昏不昏之际,迷迷糊糊的觉得手腕被什么扣住,身体突然上浮,一声水响,被提出水面,总算免了溺水之苦,腰间一紧,被牢牢箍住,大量的新鲜空气涌来,呛得一阵猛咳,耳边传来‘咦’的一声,下巴被人捏住抬起。
一个暗哑的声音奇道:“世间竟有这般绝色的妞,好在没事,淹死了着实可惜。”
风荻陡然一惊,感情自己被人当成女人了,而且遇上还是个色狼,眼睛被水糊着,一时间没能睁开,挥掌向身前拍去。
但被水泡了这一阵,手上软得使不出一点力气,挥出去的手掌,软绵绵的撑在一个赤着的胸脯上,不象打人,反象去摸人家的胸。
又听对方闷声笑道:“居然还是个风骚的妞,可惜……可惜……”
风荻怒气冲天,“风骚个头,可惜个鬼……放手……”回手抹眼前糊着的水珠。
“呃,原来还是个泼辣的妞,声音实在粗了些。”那人接着点评,手上却丝毫没放松。
“去你-娘-的妞……”风荻睁开眼,眼前是一张绝世的俊颜,如墨的浓眉,窄长的幽眸,笔挺的鼻梁,刀削的薄唇,漆黑的长发随意的绑在脑后,耳鬓两缕碎发湿湿的贴在消瘦的面颊上,眉眼间尽是不羁的笑意。
这一看之下,惊诧的睁大眼,媚眸间全是不解,“容……容华……”
“容华?”那人眼角的笑意更浓,绕有兴致的打量着他。
风荻愣过之后,只觉腰间贴着他肌肤的手,滚烫似火,猛的向眼前的人推去,“你疯了吗?”
这一掌,他是用尽的全身气力,虽然欠些力气,去势却也有些劲头,被对方单手压下。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顾不得回头查看,另一只手,又是一掌挥出。
那人只得放开揽在他腰间的手,轻轻巧巧的握了他的手腕,抬眸睨了眼前方,勾唇一笑,问道:“你的相好?”
身后传来容华‘哧’的一声浅笑,“我哪来的什么相好,当是你么?他就是西越的小皇子风荻。”
原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南朝太子古越。
风荻懵懵的扭头看向身后岸边一身白衣飘飘正欲脱衣裳的容华,再转头看向眼前扣着他手的人,一般的模样,不同的气质,这时才醒起,他们的声音不同,而身前之人的声音正是在‘大明寺’所听过的,愣仲的盯着眼前的俊逸面颊,“你是古越?你们……你们长得……”转头又看脱了外衫,穿着雪白中衣,正步下溪水的容华。
后者只是懒懒的在水中靠坐下去,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二人。
“风荻?原来你就是赖在他这儿不肯走的风荻,这么说你是男人?”古越浓眉一扬,面露喜色,手上用力,将他身体拖出水面些,视线扫向他露出水面的胸脯。
见他的衣裳尽湿,紧贴在他平坦的胸部,果然没有女子的波澜起伏,眉眼间尽是戏笑,“男人长成这般模样,当真难得。甚好,我喜欢。”
鸡皮从风荻脚尖爬起,瞬间爬过头顶,打了个哆嗦,狠狠的摔掉被他扣着手腕的手,“喂,别乱来,我……我可没有断袖之好。”
古越‘哈哈’一笑,也不追他,随意的将两条结实的手臂搭在岸边,窄眸半眯,黑瞳在水光中反着光,笑意盈然的看着他,象看着一头猎物。
风荻忙后退几步,离他远些,狼狈的爬上岸,身上实在酸软的没一丝气力,湿漉漉的坐倒在岸边,离了水,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不再害怕,以他的轻功,打不过,还跑不掉吗?
也不走了,盘膝坐着,视线在水中两个一般无二的两个人身上来回穿梭,看来看去,竟看出意思,嘻嘻笑道:“你们该不会是才……咳咳,那什么过,所以才双双沐浴……大白天的。”
古越眉头扬的更高,将他重新打量一番,这人体态欣长,身段极好,模样更是艳丽过女子,谈笑间尽是媚意,世间竟有如此妖孽的一个人,揶揄道:“你说呢?你有没有兴趣一起?”
风荻闻言,脸色一变,双手撑地,打算爬起溜号,“咳,我就不打扰你们的雅兴了。”
☆☆☆☆☆☆☆☆☆☆☆☆☆☆☆☆☆☆☆☆☆
向大家推荐本书,非种田类,也是男主极为迷人的书,文笔也好。
书名:喜登枝
作者:小喜
简介:她最初的梦想,不过是觅得一位相亲相爱的良人,携手人生。
为此她选择踏上一条荆棘铺就的宫闱之路。
落花有情,逐水摇荡。
不叫蜂蝶争分香,
唯求垂柳惜金缕。
到最后踏顶登巅之时,回首笑看,来时路深深浅浅……
俊男坊
第一卷 第057章 心存他念
转头见容华淡然一笑,睨向他,“洗个澡而已,你和那丫头还当真是一路货色,满脑子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风荻听他说起那丫头,想来他口中的丫头便是白筱,笑意慢慢收敛,金眸黯了下去。
容华见他神色有异,问道:“你不是跟着那丫头,怎么会在这儿?那丫头呢?”
风荻全身失了气力,软坐下来,“我被她推落水,没能拖住她进宫。”
容华并不意外,慢慢呼出口气,转脸看着身前的水波,人算不如天算,再怎么折腾也避不过天命。
风荻视线一直没从他脸上移开,看不出他有更多的表情,挨到他身边,顺势坐在他身旁岸边,“她当真会死?”
“或许。”容华微仰了头,枕着身后岸壁,慢慢合上眼,她嘻笑的脸在眼前飘过,可惜了一个如此灵气的丫头,不过如此也好。
“你为何说她会……”风荻头痛不已,现在自己没死成,自没办法下去等她,难不成还得自己动手死上一次?
“不过是些风吹草动的捕风捉影。”容华长睫轻颤了颤,不想对这件事再多说什么。
一直在一边看戏的古越听到这儿,浓眉蹙了蹙,“白筱那小姑娘这般夭折了,当真可惜了些。”
风荻这时才想起,白筱看上的是对面那个对他轻薄的古越,怒气暗生,禁不住瞪了他几眼,只见他慵慵懒懒的笑看着他,浑身上下却处处透着一股让人不能忽视的霸气,怪不得白筱会为他所迷,刹时间,处处漫开酸味,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可惜什么?难不成,你对她还有什么想法不成?”
古越耸了耸肩,爽声一笑,“在下可没小皇子的那份闲情。”
“那你可惜个什么鬼?”风荻斜眼望着他,虽然白筱这辈子也到头了,跟这人不能再怎么着,还是满腹的不是滋味。
“可惜以后少了个对手。”古越调头看向对面闭目养神的容华,问道:“是么?”
容华慢慢睁了眼,淡淡道:“你该高兴才对。”慢慢从水中站起,在出水之际,手臂一伸,卷起岸边干衣,随着身体离开水面,干衣披覆在肩膀上,转身离开。
古越望着容华离开的背影,薄唇慢慢抿紧,若有所思,片刻后,跃出水面,身子落地之前,身上已裹了黑袍,追向容华。
风荻看着二人一前一后的离开,才想起自己身上衣裳尽湿,无衣更换,叫道:“喂,借身衣裳给我。”
话没完,二人已然没了身影,殃殃的在原地脱了上衣拧水。
不时不放心的回头望向古越离开的方向,那个人实在有些危险。
一个小厮捧着一套白衫过来,对他道:“我家公子要小的给小皇子送来的,说不大合您的身段,先凑合着穿穿,等小的给您洗净衣裳,烤干了,再换回来。”
风荻望着小厮手中衣裳,嘴角轻撇,果然心思细密,好在白筱这世命短,要不然的话,这么一个古越,一个容华,这日是后还不知什么环境。
想到这儿,反觉得今天被淹这一遭是万幸。
换了衣裳,自行去了容华前院,也不离开,在这儿静候白筱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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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越依在容华寝室内的珠帘门框上,望着他换过衣裳从屏风后转出,“你想救白筱?”
容华拢着一头墨发,用一条白色帛带,随意一束,“并没多想。”
“如非如此,你为何要风荻接近白筱?”古越视线追着他的身影。
容华唇张了张,又再合上,当真没救她的心?走到书案后坐下,顺手拿了本书卷,“不过是一时之念。”
“你以前从来不会有一时之念。”古越细细审视着他的脸上神情,终什么也没看出来,“你该知道,她死了对我们有利。”
容华“嗯”了一声,不再说什么,书卷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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