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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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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按捺不住,催了属下加快步伐将前面几顶帐篷死死围住。
指了属下前去挑了帐篷,果然无人,只得帐篷后背对他们而坐的一个白衣女子独自抚琴。
对他们的到来,头也不回一下。
既然还剩得有人,马蛋略松了口气,将马带前两步,绕到白筱侧方,一眼瞅过去,抽了口气,那双眼色眯眯的粘到了她侧脸上。
自从跟了北皇,北皇也赐过他一些美貌女子,供他玩乐,可是那些女子加起来也不及眼前这个女子百分之一。
如果不是任务在身,加上这里本来有三十好几口人,突然只剩下她一人,太过诡异,不敢轻举妄动,真恨不得立马将这女人掳回去,好好享受一番。
“你是谁?这些人去了哪里?”
白筱充耳不闻,只是弹着自已的琴,眼睛只看着前方火山口,都到了这个时候,下面还没动静,风荻只怕当真是上不来了。
暗叹了口气,当初如果不是刺他一刀,再加上他为了掩她身上气味,生生撕裂伤口,大伤元气,或许也不至于在这里送上一条命。
既然这一切是她造成的,自该她来还这笔帐。
马蛋这些日子来小人得志,是骄横惯了的,等了一阵,不见回应,动了怒,虽然贪恋眼前这女人的姿色,但现在看来,这女人根本就是他囊中之物,哪需要顾惜,冷哼了一声,“本大爷问你话呢,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筱神情淡漠之极,连眼角都不屑朝他瞥上一眼,更不用说回话。
马蛋靠着卖消息得了现在的身价,所带之人,均是临时指派给他的,对他本就不大看得起,偏又得听令于他,心里越加不大痛快。
这时见他在一个弱女子面前碰了一鼻子灰,不免有些窃笑,有大胆些的,便笑出了声。
马蛋平时表面上对属下喝喝斥斥的,但哪能不明白自已的地位,就指着这次出来立个大功,一来在北皇那儿讨得日后的荣华富贵,二来也在这些人面前立立威,这时扫了面子,便忍捺不下这口气,重哼一声,扬了长马鞭向白筱卷来,想先将她擒下,给她些苦头吃吃。
先给自已捞回些面子,等一会儿审完了,再寻地方慢慢拿她享受。
白筱唇边抽起一丝冷笑,找死,只等鞭子过来,便接下鞭尾,将他拽过来抛入火山,先为小孤除去这个祸害。
“这女人,你动不得。”
马蛋看着拽着他的马鞭的手,用力一挣,竟抽不出丝毫,怒视向来人,“你……你是不是处处要与我作对?”
来人正是快马赶来的莫言,莫言只痴看白筱,眼角都不向马蛋瞟一眼。
白筱叹了口气,可惜,指间最后拨下尾音,十指才慢慢离了琴弦向来人看去,对上那双满是纠结和绞痛的眼,淡淡的道:“你总算是现身了。”
她在此弹琴,一来是寄着一丝希望,风荻能寻声而上,二来就是想诱莫言前来。
马蛋愣了愣,原来这二人是认得的,这样一来,反而不敢再胡乱造次。
莫言松开拽着马鞭的手,慢慢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平复内心的震惊,听到琴声便猜到是她,这时亲眼看见,内心仍然无法平静。
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眼,凝视向她,“你为何会在这里?”
白筱平静的看着他,不答反问,“你为何会在这里?”
莫言默然,过了一会儿才道:“我是奉命行事。”
白筱浅浅一笑,眼里冷寒,不屑之意全然不敛,“你和你哥哥同是你母亲和艾姑娘带大的,莫问做事虽然也是奉命行事,却没做过一件昧良心的事,你做这些,当真心安吗?”
莫言对北皇拿活人做活尸一事,本就十分憎恶,只是敢怒不敢言,这次奉命出来,也迫不得已,现在被白筱一语戳在痛处,恼羞成怒,面色也转了冷,“我如何,不用你教训。”
环视左右,马蛋又是极利益熏心的人,如果得知她是白筱,不知将会生出什么事,她此时处境十分危险,心里暗急,口气中带了怒,“我的兄弟们公务在身,你跟我走,不要防碍他们办事。”
马蛋看出二人关系非同寻常,哪能让莫问将白筱带走,上前一步,拦下带马前行的莫言,不怀好意的冷笑道:“这里只剩下她一人,莫堂主将人带走了,叫我们怎么办事?”
如果白筱落在马蛋手中,哪能有好事,莫言剜了他一眼,不理不睬的飘身下马,向白筱靠近。
“不要过来。”白筱后退一步,身体紧贴着火山口外壁,“你再过来,我跳下去。”
莫言脸色一白,被她迫得发了毛,“你疯了?”
白筱在他的愤怒中看出他内心的无奈,心下安慰,他本性还是好的,“莫言,离开吧,他不是一个明主,更不是圣君,你跟着他只会越走越远,万劫不复。”
莫言错开眼,不再看她,这些道理他哪能不明白,可是其中原因,她又哪知道丝毫,“别废话,跟我走。”
马蛋怕白筱当真跟他走,被他抢了功,突然朝身后属下一扬手,“给我上,拿下这女人。”
莫言大惊,猛的揪住一个要扑上前的官兵,“不许动手。”
“莫堂主,难道你敢反主上?”马蛋阴声冷笑。
“马参将,你不要血口喷人。”莫言浓眉紧皱,他手下众人虽然对他算得上忠心,但终归是北皇的人,马蛋以此来煽动,确实叫人头痛。
马蛋见莫言手下神色间有迟疑之色,得意的又一挥手,“给我上,谁拿下这女人,重重有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身后顿时有数人涌上。
莫言大急,也顾不上这许多,展开手脚相拦,同时指挥手下,“给我拦下。”
双方人马顿时大乱。
马蛋立于一旁看着,乘莫言抛开冲上前的两个官兵,不备之际,突然向白筱扑去。
莫言忙回身救助白筱,终是晚了一步。
马蛋眼见要将白筱拿下,正在得意,,突然眼前一花,眼前竟失了白筱身影,竟连她的衣角也没摸到,脖子上寒气逼来,却是被一把匕首架在脖子上,顿时僵得一动不敢动。
“叫他们住手。”白筱冷眼看着眼前混乱局势,看了莫言一眼,微微一笑,不管他跟了什么人,但与自已四年少年情分却是当真的。
马蛋感到脖子上刀刃寒气刺骨,吓得面色铁青,忙随着她叫道:“住……住手!”
莫言不在意马蛋生死,却迷惑白筱明明不会武功,为何能一招将马蛋制住,马蛋虽然可恶,但手上功夫并不算得脓包。
“住手。”抬手喝止自已属下,直定定的看着白筱,“你……”
白筱也不解释,只是看着他叹了口气,“你哥哥伤势很重,人事不知,也不知还能不能醒来。你娘照看着他,心里也十分不好过。你也去吧,你娘看见你,一定会很开心。”
莫言心里一紧,急问出口,“他们在哪里?”
“去寻艾姑娘吧,她会告诉你他们在哪儿。”白筱轻舔了舔唇,现在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如果他能去寻艾姑娘,或许能脱离北皇的掌控,如果他被北皇用药物控制,容华也定有办法。
莫言这些年来,对白筱的恼意瞬间泄去,只剩下少年时代的那份爱意,“小竹……你不恨我?”
白筱微笑摇头,“我欠你们莫家的太多,一世都还不清,还有什么可恨的。”
莫言胸口一烫,喉咙即时哽住,半晌才出得声,“这些话,以后慢慢再说,我带你离开。”他为她投靠北皇,自那次下药之事后,对北皇也有所怀疑,暗中调查,渐渐也知道了不少事。
有一次北皇醉酒失言,竟说的是:儿子,你放心,你在白筱身上没得到的,为父定代你了了这个心愿,等她为我生下孩子,便要她与你同穴。
那时他已然清楚北皇自已对白筱的渴望已经到了入魔覆髓的地步,绝非他所说的,是为父女之情。
当时他差点没活活气死过去,对北皇存下的那点忠心荡然无存。
知道了这些,自然明白北皇说什么将白筱给他便谎言,根本是北皇知道自已与白筱的儿时情份,不过想利用他们的这份情义,寻机诱白筱上勾。
莫言对白筱是爱极,又恨极。
不管是恨还是爱,都不能允许白筱落入北皇手中,只有对北皇的行动了如指掌,才能避免这一切的发生。
马蛋见白筱只顾着与莫言说话,手中握着的匕首微微离开他的脖子,顿时胆子一壮,突然一手飞快的推向白筱的手腕,另一只手向白筱肩膀扣去。
白筱眸子里寒光一闪,手腕一转,一声惨叫划开夜空。白筱身体一旋,避开从马蛋手腕处喷撒出来的血液。
第二卷 第154章 果子给大家拜年
身体回转过来,匕首仍抵了马蛋的颈项,冷哼了一声,“这是你自找的。”
马蛋万万没料到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身手会快到这地步,更没想到她下手之狠,举手间便将他整个手掌削下,连眉头都不曾皱一皱,痛得脸色煞白,一阵阵的晕眩,却又没能昏迷过去,捂了断臂,哪里还敢再乱动。
白筱含笑瞥了愣杵在那儿莫言一眼,才收了笑,漠视向马蛋,“我不杀,是想你给我带个话回去给你家主人。”
“什……什么话?”马蛋头阵阵晕眩,强行支撑。
白筱蓦然抬头向前面众人道:“我说过,谁要迫我,我就从这儿跳下去,既然这个姓马的不给我活路,那我便成全他。”
她说到这儿,笑了笑,目光在火光下却冰冷迫人,如冰雪在众人身上浸过,薄唇牵动,扬起一丝嘲讽笑意,“不过你们听好了,我是北朝二公主白筱,我死在这儿,你们大可回去找你们家主人领赏。”
说完压低声音,笑着对马蛋道:“我要你为背叛兄弟,祸害无辜百姓的付出代价,要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马蛋懵懵的不明白她话中之意,但她每一个字,都象冰弹般敲进他心里,死死包住,不由的打了几个寒战,愣愣的看着她,出声不得。
白筱转头垂眼看向身下黑不见底的火山口洞,低声昵喃,来来去去也就是一世,与他已是无望,倒不如就此了结,彼此解脱,也正好还了风荻的一条命……
莫言赫然惊醒,无暇思考她这身功夫是怎么来的,知道白筱外表柔弱,内心却比铁石还硬,说出的话,一是一,二是二,极难有所改变,急变了脸色,“你别乱来。”
白筱最后看了他一眼,手上用力,将马蛋往莫言身前一推,纵身跃下。
“小竹。”莫言发疯一般扑到火山口,手指只触到她一片衣角,眼睁睁的看着她往下坠去,脑中‘嗡嗡’作响,整个人完全的傻住了。
象有一只冰冷的手,缓缓的将他的心一点点从他胸腔里剥离出来,穿心的痛,钝锉的从身体里传开,痛得身体慢慢卷曲,伏在火山口边不住颤抖。
目光呆滞,缓缓摇头,低声自语: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只是幻觉……她不可能在这里,那不是她,那不是她……
“白筱!”撕心裂肺的狂吼从身后传来,绝然惨痛象是将这夜空生生撕开。
莫言不及回头,一个黑影从身旁晃过,毫不犹豫的直跃进火山口。
恍惚中一切恍然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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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纵入火山口,急坠下去,被一股热流卷袭着,身上赤辣辣的痛,这感觉竟似曾相似,眼前景致渐渐糊去,仿佛见到一只美艳的火凤逆风向她追来,劲风将它一身美丽的羽毛根根拨去,赤出的肌肤,被割出一条一条的血口,皮肉外翻,鲜红的血滴随风撒开………
脑中白光闪过,抽心的痛从心间直窜四肢,自已害死的竟是亲亲的表哥。
一口气息哽在喉间……表哥……如果你当真是浴火的凤凰,就不该葬身这火山谷底。
回过头,身下一片赤红烈焰,哪里有风荻的身影,泪自眼角滑落。
表哥,对不起……
慢慢闭上眼。
随着身体的下坠,从下面袭上来的热浪一波烫过一波的冲击着她,意识慢慢迷糊。
又仿佛看见两个人慢慢走近。
一张俊逸儒雅的面容向她慢慢靠近:“怎么会将这只小狐狸卷进来,伤成这般模样。”
“奇怪了,以前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另一个引路人模样的人望了望少年抱起的小狐狸,皱了皱眉,“天劫已经开启,你再不进去,一旦门户关闭,就再也出不去了。”
“这只小狐狸命在旦夕……能否劳烦仙友带出去,交于药仙救治。”
“这……太子也知道上仙台的规矩,除了升做上仙,再无其他门户出去,小仙实在无能为力。”
“可是它象是误入进来……”
“对不住,规矩不能改,没有时间了,太子请进去吧。”
他微一沉吟,向她问道:“我就要进天劫了,如果我有幸留得性命闯过天劫,定送你出关,你可愿随我一起进去?”
她望着那张冷寒的脸庞,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不可。”引路仙脸色微变。
“为何不可?”
“一个人的劫难与两个人渡劫的难度是天地之别,它虽然只是一保小狐狸,可上仙台只认个数……就是一个人的难度,也没几个人历过,何况是二人同渡。如果是本事高强仙人的与太子一同渡劫,自是不同,可是它……”
引路仙瞥了眼奄奄一息的小狐狸,毛皮残缺,遍体鳞伤,血液和泥土搅和在一起,脏得看不清毛皮,别说帮忙,能不能活到明天都难说。
他不看引路仙,神色冷漠,又朝她问道:“进去了,可能就出不来了,怕不怕?”
她年纪虽然小,但终是远古神只的后人,自然明白历劫,意味着什么,成则活,败则亡。她不愿跟他一起进去,留在这儿是死,进去也是死,倒不如死在这儿,省得害他过不了劫。然伤得太重,变不成人形,更说不出话,只能懵懵的摇了摇头。
他看着她那双乌黑的狐狸眼,眸子浮上一抹浅笑,内敛的眸子内是叫人无法漠视的狂傲之气,“一只小小的狐狸崽子都不怕死,我何需惧怕,我们走。”
她不是不怕死,是不愿进去,见他要走,急得直摇头。
他将它抱紧了些,“你因为我启动上仙台,才误卷进来。却宁肯自已死这这儿,也不愿拖累我,我又岂能弃你不顾?”
她愕住了,他能读懂她内心所想。
引路仙一旁看着,面露急色,“不过是只小狐狸崽子……太子何必……”
他冷笑,“天地间万物均有灵性,何分贵贱?”
引路仙脸红了红,眼露惭愧之色,“小仙枉长了太子这些年,却不如太子豁达,实在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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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了,果子带白筱,容华,古越,风荻,莫问,小孤,曲峥,青儿给大家拜年了,祝大家兔年行大运,出门踩元宝~~~~~~~~~~~~~~~
第二卷 第155章 兔年大吉
他这才笑了笑,脸色温和下来,转头朝引路仙道:“可否请仙友在第一关出口处等我,引它出去?”
引路仙点了点头,忙道:“这倒是可以,如果太子安然过了第一劫,小仙定为太子开这个先例。”
白筱看着那怀抱小狐狸慢慢走远的欣长身影,眸子慢慢湿润,唇角却慢慢化开幸福的笑意,容华君……
心中恍惚,慢慢迷糊,半迷半醒中听见一声声嘶力竭的吼叫,是他……
吃力的睁开眼,望着从火山口跃下的身影,对上那双盛怒的眼,是她爱极的眼,即时惊醒,他是龙,受不得这地底的酷热,心里嘶声叫着,不要下来,快回去……快回去……
张了嘴,却一个字也叫不出来,心急如焚,望着那双眼,泪止不住的涌出。
“白筱,你敢寻死,我化成厉鬼也要去地下捉你回来。”地底涌上的赤热将他紧骒裏住,肌肤瞬间干裂,浑身的血液象是要被蒸干。
顾不上浑身裂痛,双足不住蹬向石壁,加快自已下坠之势,强烈的火灼之气迎面扑来,仿佛将他的全身的血肉一同扯去。
白筱痴愣的看着,却出不得声,阻止他,心痛如绞。
看着他渐渐靠近,眼里的痛楚渐渐转为绝望,他根本抵不住地底的烈焰,他只要坠入地底,便会被葬送性命。
呼吸渐渐窒住,心里不住的喊:回去,回去……
又一波巨热袭来,瞬间将她包袭住,眼前一黑,眼前失去了一切景象,只感到身体被烈焰慢慢包裹。
容华,回去,还有若儿要你抚养……快回去……
黑暗中听见有人轻唤:小竹,别怕,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莫问……白筱寻声望去,能见的只有一片黑暗……莫问,你在哪里?
小竹,别怕,再忍忍,我不会让你有事……
一定要挺住……
莫问……白筱焦急的寻找,却什么也看不见,能感到的只有火焰灼身的刺痛。
蓦然一声凤鸣,她被卷入一双结实的手臂揽进怀里,身体一软,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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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眼见白筱坠入地底烈焰,人到了绝境,反而冷静下来,猛的将手中长戟戳向石壁,暴发力道将他急送向前,一把拽住她飘起的一方衣脚。
心里‘砰砰’乱跳,升起一抹希望,手臂用力,猛的回收。
然被烈焰烤过的面料焦脆不堪,一受力,便应手而裂。
他手中拽着那角衣料,看着白筱被烈焰包覆,双目赤红,火光中看不清他的神情,却是杀气迫人,嘶吼一声,“筱筱。”
薄唇一抿,蹙紧眉头,不理不顾的冲入烈焰,他不信救不出她,他不信……
烈火灼开他的肌肤,象是要熬化他的骨骼,极致的痛破去身上的封印。
一声龙吟自喉间溢出,竟化出真身,浑身的龙鳞翻卷,慢慢焦去。
他忍着焚身裂骨之痛,在地火中穿梭寻找,放眼尽是一片赤红,哪里有白筱的身影。
头慢慢的晕眩,眼前赤红渐渐转黑,就在他感到自已将在这地底化成灰烬之时,眼前一亮,随着一声凤鸣,一只艳红的火凤冲天而去,一抹白色衣袂与凤尾相缠。
第二卷 第156章 焚身之痛
容华望着那抹衣袂,浑身一震,绝望之心刹时重新燃起希望,再看那只冲天而去凤凰,呼吸顿紧,浴火之凤……风荻……他竟冲开了封印。
如果那样,他的记忆自然恢复,就算再险恶的环境,他也不会弃白筱而不顾,紧着的心骤然放松,定定的立在火焰中忘了动弹。
直至身边炽意退去,只剩下浑身火辣辣的痛,才警醒过来,覆裏在身上的火焰已经渐渐熄去,只有脚底被火焰烤得发红的地面仍巴心巴肺的烫着他的脚底。
心头不由的又紧缩起来,这等高温,他拼着三万年的修为才没被化去,不知白筱是什么仙魂,受不受得这热,如果她是花木草精,就算肉身没化尽,仙魂也是去得差不多了。
四处望去,哪里还有风荻和白筱的身影,就算被烧成灰烬也不可能在这短短时间内化得一根骨头也不剩,卡在嗓子眼的心,顿时落回胸腔。
细看石洞一角,那里有被挖掘过的痕迹,周围连地火残苗也尽数熄去。
眸色略沉,果然没有托错人,风荻就算转过世,重新为人,仍如以前那般固守信用,并没将珠子弃在这洞底便算完事。
这地底被长年不熄的地火烤得坚如铁石,不知他用什么办法,掘开脚下硬如铁石的土地。
不管用什么办法,自是没少费力气。
珠子极致的阴寒之气,快速降去地下的温度,地火渐渐熄去,但洞中长久焚烧热度一时半会儿却是难减,将他体内水分一点点蒸烤干来。
这一趟对喜水不耐旱的龙而言,就如同炮烙之刑。
鼻息间尽是自已身上散发出来的焦臭之气,每动一下,浑身烤酥了的龙鳞便磨擦着被灼伤的肌肤,剧痛难忍。
身体越来越软痛无力,呼吸也难顺畅,再呆下去,这火焰山真成了他的葬身之地。
摆动龙尾,提气向上飞跃,然身体仅离了地面一丈左右,便又重新重重跌落下去,每个骨结都象要被跌散开来,痛得在地上扭曲翻滚。
身体过处,压灭了残余火苗,火焰初灭的热气尽数灼进他的身体,令他越加痛不堪言。
欲挣扎起身,却任他如何用足了力气,身体沉重得离不得地面半分。
良久,他再提不起一丝力气,停了下来,不再挣扎,任身下如同烧红的焦炭般的地面,灼着他的后背,静望着头顶洞口那小块夜空中的繁星,有泪至眼角滑落。
如果就这么去了,便再无下一世。
他不怕死,只是死之前不知白筱的生死,更不知她腹中孩儿如何了,他不甘心,更不能瞑目。
强忍后背象是灼入心肺的剧痛,略作调息,重新腾跃起身,然仍是不过丈余便又自摔下。
随着体力的尽速减弱,越来越无法平衡下坠时的身体,一次比一次跌下的更重。
一次又重重的跌下之际,耳边传来一声冷哼,抬头望去,头顶悬着一只火凤,一身羽毛也被灼得焦损难辩真容,头顶凤翔也尽数烧去,只剩下一小截焦黑的羽毛杆子,多处露出焦烂的肌肤,实在是狼狈不堪。
然它一身残损之羽,丝毫不损它低头瞥视着洞底抵死挣扎着的青龙的傲然之气,“原来还没死,你的命当真硬得很。”他口气冷淡,带着强忍着的怒气。
“原来火凤也有被火烧的一日。”容华冷声打趣,吃力盘坐起身,“白筱呢?”
二人在九重天时,从一万多岁便开始相争相斗,对方的狼狈相没少看,但弄到这副惨相相对,还是头一回。
风荻腿伤未能好尽,灵气大损,下得地底,竟抵不得这将要喷发的火山高热,被地火化去封印,灼出真身,残魂之驱,没有足够的灵力护体,被地火反噬,险些丧命于此。
又见白筱从上头跃下,更是心魂俱飞,又无力跃出火焰包裹,搭救白筱,心里之急,更胜过被烈火焚身。
再见容华跃下向白筱施救未果,更生绝望。
将坠入地火,已然晕厥的白筱接住,高举过顶,但又哪能完全让她避过地火焚身?
好在不知何故自已离体的那脉主魂魄及时附体,才逃过此劫,带了她冲出火山洞口。
想着这一切拜他所赐,如果不是他要埋那见鬼的珠子,如何能弄成险些命丧于此,更想着白筱这一路上背着人为他伤心落泪的那副形容,真恨不得加一把火将他烧死在这里。
又见他弄到身无完肤,去了大半条命,仍一派泰然冷寒之态,鼻子里‘嗤’了一志的,凤眸里怒意更盛。
“你有什么资格问她?”
容华浅笑不答,有没有资格,他自已清楚,无需向旁人解释,“她可好?你为何去而复返?难不成是不舍得我死?”
风荻怒不可遏,展翅向身下青龙扇去,声如千年寒冰,“救你?我恨不得看见你死在我面前。她就要死了,悬了半口气,还非要我来救你,亏你还笑得出来,天地间再也寻不出比你更冷酷无情的人。”
唇边的笑意在容华唇边僵住,被烤得沸腾的血液暖意冷了下去,身体固然被灼得滚烫难熬,体内却如蓄了千年的玄冰,冻得他禁不住的颤抖,“你说什么?”
“她身体极度虚弱,受不得这地火焚身,快死了。”风荻凤头偏侧,抵住涌上的泪,布满血丝的眸子红过地底余烬,白筱生产前便被那珠子折腾得去了半条命,生了孩子后,更是一路颠簸,无片刻好好休息调养,便遇上这担子事。
他想着这些日子来的种种所见,白筱那张削瘦憔悴的面颊在眼前飘过,象有千万把剪子在心口绞过,痛得呼吸一窒。
将牙关一咬,她这么活着,倒不如死了活青丘的好。
容华面色一寒,清冷的目光象刀刃刮过,声音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虽然他不知道风荻为何对白筱情有独钟,但他让风荻恢复记忆,就指着他能冲破封印,增加灵气,以他对白筱的情意,关键时刻不会弃白筱而不理不顾。
第二卷 第157章 龙凤相斗
既然白筱命在旦夕,他却不去设法救治,还来这里晃悠,怒气冲冠而起,失了平时的淡定从容。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救她,却来这里?”
“她怀有身孕,你却让她带着那该死的珠子,长途跋涉,孤身上路。而你自已却在宫中与美人风流快活,做得出这等事的人,又岂能在意她的生死。”
风荻漂亮的凤眸发出蔑视的光芒,“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以为你可以瞒天过海?我告诉你,从头到尾她都知道,她根本就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容华喉间微哽,吞咽了一下,这些误会只有向她当面解释,或许还能让她释怀。
迫自已冷静,现在重要的是见到她,其它多说无益,“她在哪里?”
风荻冷哼了一声,“我不会告诉你她在哪里,就算她死了,我也不会再让你碰她一下。我也不会再让她看你一眼,徒增痛楚。你不必奢望,我并不是来救你的,只是想看你死了没有。虽然看你还活着,很是失望,不过,以你现在这样子……”
他扫过容华无一处完肤的龙身,抬头望了望头顶出口,摇了摇头,声音带了些畅意,“想出去,是不可能了。你在这时怕是也熬不到天亮,就在这儿慢慢享受吧,恕我不陪了。”
说完朝上急飞而去。
“白筱如今到底怎么样了?”容华一颗心七上八落,胡乱蹦窜,就是不着边际,风荻的话他不愿信,却又无法全然不信,心里急不可耐,也痛不可耐。
风荻盘旋了一圈,回过头,蔑笑道:“你以为我此时还有心情与你编排说笑?”
飞到洞口又自折回,“对了,还忘了,你是残魂,这一死就魂飞魄散,与她也再无来世。而我绝了这一世,却可以与她再聚,所以我巴不得她快些去了这一世,这也是我不设法带她救治的原因。”
“你……”容华怒不可遏,浑身血液象是要崩裂血管,破体而出。
风荻眼角凤尾声微斜,漠视容华怒极的咆哮,“只不过一定要让她在死之前知道你彻底的完了,才能死了对你这条心,你现在没死同死了,也差不多,我可以回去给她回话了。”
“你以为过了一世,一切当真就能抹去吗?”容华仰面,曈眸渐蒙,如果只要过了一世一切可以抹去……自已与她何需如此。“只要你救她,我便不再出去。让她在这一世将我淡去,来世也可以得到安心。”
风荻目光紧迫着他,默了一阵,“你是真心爱她?或许你根本是知道自已出不去,才说这些话来激我带你出去。”
事到如今,容华反而看得开了,心平如止水,淡然道:“另有一事,便是……活尸……虽然你可以一走了之,不必再理会这世上之事,但这些百姓何其无辜。
我逆天而行,被视为公敌,就连我父君都只能避而远之,他们固然不会信我,更不会答应我任何条件,但是你可以带碧珠回去,寻着你父皇,我父君和白止帝,以及那些散去的神只,聚多方神只之力,迫他们查明碧珠的命宿和魂脉,一切便可以分晓。
白筱和这些无辜百姓,就交于你了。”
如果对方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无耻小人,那风荻根本全无顾虑,就算将他杀死于此,也全无愧疚之心,偏偏这人竟凡事以他人为先,从不考虑自已,这样的他将风荻内心深处的怒火和矛盾煽到极点。
容华越是无谓,风荻越愤怒,冷哼了一声,“既然你有托,我与你一万多年的相斗之情,不能不应。”
“多谢。”容华神情越加泰然,竟轻吁了口气。
“碧珠,我会带回去,请求我父皇和姑父联手龙君及其他神只,迫那些顽固不化的老头查上一查,还这天下一个太平。不过……”风荻的一抖身上焦黑灰烬,蔑看向他。
“不过什么?”容华感到身上越来越痛,好象连骨头也要焦去,越来越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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