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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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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荻屈了手指拭去嘴角渗出的药汁,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眸色一深,笑意慢慢漾开,浑身的血渐渐翻腾。
直到再看不见她那抹白色的身影,才抬了手,深看着被她捂过的手背,仿佛上面还带着她手上细滑柔软的触感。
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漫的一阖眼,长满足的舒了口气,心满的感觉真好。
慢慢回味着方才那一刻,要将这感觉深刻入心底深处,以后不时可以拿出来品品。
直至有人来移他下车,才慢慢收敛心神。
此地被赶尸人光顾过,虽然在清扫时细细查,这地方也久无人来珲,但古越不敢大意,与白筱商议,为了预防不测,两边人马不分开宿住,仍聚在清扫出来的一间大厅堂中。
第二卷 第096章 想象
风荻伤势过重,虽然这几天一直在车中休养,但终是颠簸,加上没能停车熬煮汤药,只能调对一些冷药与他医治,所以好转较慢。
饭后被火一烤又有些发烧。
不过他难得的心怀极好,一直兴致勃勃的跟兄弟们玩骨牌,不时的回头向白筱抛媚眼,传感情,明明烧得面颊通红,身上疲软无力,仍强撑着不肯睡。
看得白筱身上一阵一阵的发麻,不知这个人到底又搭错了哪根神经,绷着脸合了眼,闭目养神。
青儿换成以前,定然早就出言讥讽,而今晚却一反往常的只是静静看着,一声不哼。
直到钟大夫熬好了汤药给他服下,药性上来,再不是他所能控制的,才昏睡过去。
夜晚风凉,白筱为他挟好被角才起身走出屋外,依在一株树下,抬头朝向南朝的方向,凝望夜空。
月光如银,撒在她的脸上。
她长得本来就清雅,平时又少有喜怒,眉宇之意难免总有些淡然,这时就越加显得清冷孤寂。
青儿从屋里出来,扶着门框看了她一阵,心生怜惜。
她小小年纪怀着孩子,却不能在心爱的人身边享受宠爱,而要远山跋涉的奔波,担惊受怕。
偏腹中怀有骨肉的事还不能道于人知,她表面上虽然不做表示,心里这份痛楚和心酸,又岂能是常人所能体会的。
暗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在想他?”
白筱竦然回过神来,只是微笑了笑,唯心的道了句,“没有,有什么好想的。”收回视线,看向脚边地面,如何能不想,眼角渐润。
青儿依树杆靠在她身边,也看南朝的方向,喃喃自语,“凡是沾了‘情’字,便难有好过,你是这般,我也是这般,想来南朝的那儿位也是这般,就连让人讨厌的风荻也是如此。”
白筱嘴边的笑意,缓缓淡去,在青儿面前,装了也是白装,默着不出声。
青儿看了一阵天上的云,突然‘哧’的一声笑了笑,摇了摇头,“一直以为风荻是个浪荡的淫徒,不想却是我看了走眼。”
白筱对风荻的事并不上心,由着她说,也没搭话,只是看着不远处树梢上一只小鸟来回扑腾做窝,眼角慢慢露了笑。
手轻捂着微隆的小腹。
她穿着高束腰的白纱长裙,下摆蓬松宽大,全然看不见腹部,然离京这一个多月来,腹部较先前却是见长了些。
如果他知道自已有个孩子会多开心,可惜却不能让他知道,他知道的越多,便越放不一工,会做出更多逆天之事……
天岂能是他一人之力可逆得了的,到头来伤痕累累的还是他……
青儿转脸睨了她一眼,“其实风荻跟我挺象。”
白筱有些失笑的看她,真不知她这话是从哪儿得来的结论。
“你别笑,真的。”青儿转脸又看天空,“以前只要那个人看我一眼,我会开心很久。”
白筱慢慢敛了笑,对于青儿对古越的感情,她也无能为力。
古越的性子不是她可以左右的。
“青儿……”
青儿笑了笑,“都过去了,只不过今天看见你不小心握了风荻的手一下,他便乐了这一晚上,才想起,你不必介怀。”她说着突然想起什么,慎重申明道:“我不是有意要看的,是你自已没关车帘,我无意中看见的。”
白筱皱了皱眉,“我与他又没什么,还怕人看不成?”
青儿‘哎’的一声长呼了口气,“你倒是坦坦然,没什么想的,就象那个对我一样。但你们不知道,只要一句好话,或者一点点关心,就能将我们的心塞满,久久的回味。
风荻和我一样容易满足,所以说他与我很象。”
白筱就着月光,看着她在被光辉映得雪白的侧脸,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眸色慢慢沉了下去,垂眸定定的望着自已阴暗中的脚尖,隐约能看见上面的花朵轮廓,但不管怎么专注,都不能看清楚整个花纹。
风荻的心思她并非全不知,但她不想去知道更多,就象这鞋上的花,如果当真想看清,只需轻轻抬一抬脚,但她不会这么做,宁肯将脚缩入裙下,不去深究。
过了好一会儿才幽然出声,“你知道我恨他。”
青儿用力的点了点头,站直身,离了树杆,“真难为你,为了自保,刺他一刀,明明恨着,却又受不过良心的谴责,对他百般照顾。”
白筱脸色冷了下来,“我有什么良心可谴责的,只不过是得让他在到达地方前,腿伤完全好起来罢了。”
青儿也不与她争辩,摇头笑了笑,向屋里走,边走边道:“丫头,做为皇家的人,你的心不够狠,你离开皇家,跟我去过那闲然的生活是对的。”
身在暗枪冷箭的皇家,如果狠不下心对待对手,就算她有千万个心眼,谨慎再谨慎,也难保次次能够避开,只要一次疏漏,便可能是杀身之祸。
青儿的话,白筱哪能不明白,无奈的笑了笑,深吸了口气,重望向天空,不够狠就不够狠吧,反正到了地方,埋了明珠,与皇家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凉风轻拂,吹开耳边发丝,有微凉。
她却不想进屋,只是这么静静的望着,虽然看不见他,但能想出他在那个方向的某一处,心里也是安心的。
或许是看过玄冰的原故,她慢慢模模糊糊记起一些以前不记得的事,虽然只是一些难心捕捉的感觉和幻影,却让她更加的明白,她与他上一世定有什么难以割舍的过往。
用脚尖在地上划了个‘华’字,六子化成的算命先生所说的话在耳边浮起――――――化去一魂,再一魂,残魂之人,竟然敢置身于众人之上,蔑视上天,只怕天地之间再无比此人更狂妄霸道之人………如果姑娘能借此将这人除了,倒未必不是好事。
第二卷 第097章 可疑之人
白筱身子赫然一激,起了一身寒意,那时恼六子胡乱说话,之后便丢了开去,并不多想。
这时竟隐隐生出些惧意,难道说这一切的不祥之物都是冲着他去的?
这到底是上天的旨意还是另有蹊跷?
心里一阵乱跳,或许是有人借他受罚,乘机落井下石。
一股寒意蔓延爬山她的背脊,浑身血液慢慢冷去,冰得身上无处不冷。
那个六子居然也想容华死,到底是帮着哪路的?
下次如果再遇上那只小九尾白狐,说什么也不能让它再跑掉。
正在愣忡失神,旁里传来一声轻咳。
古越慢慢走到她身边,“心情不好?”
这三天路途中,他忙于戒备和查找线索,以及暗中做下记号。
加上白筱不时的要去照看风萩,便没过去与她搭讪,只是在空闲之时,默默的注视着她的马车。
白筱忙收敛胸腔内滚涌的愁绪,换上满脸的笑,“只是出来透透气,十哥这是要去哪里?”
“不去哪里,里面柴火烤的心慌,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说完纵身一跃,跃上白筱头顶树梢,倚着树干屈了一条长腿,坐了下来,顺手摘了片树叶,放到唇边吹了两个音符,停了下来,低头看着树下白筱,“上来吗?”
清风拂过,头顶飘来的若有若无的熟悉而又夹杂着陌生气味的龙涎香让她纷乱的思绪慢慢平静下来,垂头低叹了一声,只有在他兄弟二人身边,才会心安。
抬头见他身边并列着另一枝铜盆粗细的树枝,闲来也是无事,上去看看月亮也是不错,“好。”
正要提气上跃,眼前黑影一晃,他如大鹏一般从头顶扑下,眨眼间已被他卷进怀里,身体一悬已离了地。
他将她轻轻放到那条树杆上,低声嘱咐,“扶稳了。”
等她坐得稳当了,才小心的试着松手。
白筱舒服得靠了疏肝,“十哥的轻身功夫当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古越笑了笑,在她身边坐下,两枝树杈相隔很近,上下也不到半尺差距,他人有高大,这一坐下去,倒与她臂膀碰了臂膀,甚是亲昵。
风吹开她耳鬓秀发,拂过他的面膛,面痒,心更痒,侧脸看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真想将她揽紧怀里。
见她转头过来,忙别开脸,谑笑道:“跑买卖,第一重要的就是逃命的功夫,自然是要勤练的。”
明明是他胡诌的话,白筱却禁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原来十哥也是能说笑的人。”他这身功夫岂能只是勤练便能有的。
“常年在外面跑着,跟兄弟们喝酒的时候,也免不得说上几句。”他这话到没瞎说,以前打仗打的多,也不时会和属下的兄弟们扎成一堆,他性子又不象容华那么好静,喝高兴了,自然也会和兄弟们瞎扯几句。
白筱见他别开脸,只道是自己的头发搔到了他,令他不舒服,忙将耳边发束攥回,“不好意思啊。”
古越垂了眼,抿着唇,浅笑了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心里求之不得啊,“没关系,那个……你同伴的腿伤无碍吧?”
这些天,他每看到风萩骚扰白筱,就很恼火,但抛开私情,这一趟的任务成败关键却在风萩身上。
这三天虽然没取风萩车上看过,但以他多年来与伤亡打交道的经验,知道风萩这次伤势不乐观。
白筱神色微黯,笑意褪去,轻叹了口气,“那两只野鸡的血,应该是他……”
古越点了点头,“我知道,多亏了他,我们才躲过了那一难。”无论他对风萩再有心结,对风萩的思维敏捷和办事的果断也不能不欣赏,怪不得容华总是说风萩是他一生中最有趣,而又最让他头痛的对手。
“因为那事,他的伤口恶化了不少,这些天反复不断地在发烧。”白筱提起风萩的伤,也是甚忧虑。
“你不必过于担心,钟大夫医术很好,有他在,不会有事。到了前面,如果没再发现赶尸的,就可以放慢行程,他这伤也就养的快些。”
除了容华,钟大夫就是京里最好的大夫,他认得钟大夫也不奇怪,白筱也不多想,只是轻点头应了,“反正十哥也是去关外,不过我们两队搭个伴,一路上也有个照应。”她将唇抿了抿,“当然,只要十哥不嫌我们拖累。”
她这队人大多是‘冷剑阁’的人,论去完成什么任务,自然个个敏锐机灵,但说起行军带队,他们这队人只得风萩在行,可是风萩伤成这样,一时半会儿的也难指望上他。
而她自己虽然在地下漫无目的的闲逛了九年,但那时她只是一个魂魄,飘飘忽忽,也没什么人能伤到她。
又只得她一人,全无负担,哪能与这时的情况相提并论。
一路太平倒也罢了,现在又有活尸出没,前面到底有没有凶险,还不得而知。
这个十哥虽然眼盲,但心思细密,处事又果断周全。
如果能与他们同行,这往后路上,自然少许多麻烦。
古越心里一阵狂喜,这两天就是琢磨着过几天太平了,寻什么借口与她同行,现在由他先开口,这借口也不用想了,笑道:“姑娘太客气了,这些天下来,我们这两边的兄弟都处的极好,还真舍不得分开。姑娘有此心,在下求之不得。”
白筱满心欢喜,扬眉笑了,正要道谢,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脸色徒然一变,低声道,“有人来了。”
古越虽然功力深厚,但听力却不如她,听了她的话心里也是一惊,飞快卷了她,跃下树梢,飞跃入屋,压低声音,“灭火,戒备。”
白筱心里突突乱跳,也低声吩咐,“留四人保护少爷和钟大夫,其他的各自准备。”
她知道这些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每人都是浑身本事,最好的指导方法就是让他们自行发挥。
等属下将风萩和钟大夫移至隐蔽处,细听那脚步声,又近了些,不发蹒跚拖拉,却不像会武之人,心存疑惑,这附近人畜全无,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出现。
第二卷 第098章 已死的人
突然间有事情发生,古越也顾不得避嫌,将白筱紧紧挟在怀里,不肯有丝毫放松。
虽然有药物的作用,风荻已然入睡,被一阵搬移折腾,弄醒过来,眼皮重得象是灌了铅,怎么也睁不开。
身边放得极轻的脚步声让他感到有紧急事件发生,强打精神,把全身力气全使在了眼皮上,总算睁了条缝。
篝火将灭,能见的地方很小,偏偏一眼就看见白筱被那个奸商抱进怀里,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就知道那家伙没安好心,看上白筱漂亮了。
不管现在是真有事,还是假有事,反正他是乘机揩上油了。
越想越气,奸商就是奸商,无孔不入。
恨不得跳起来,将白筱从他怀里拽出来,偏偏现在身上软得一个手指头也动不了,只能有这心,却是没这力。
白筱与身边这男人也算是同生共死的,但这么被他紧圈在怀里实在过于暧昧,不大妥当。
抬头见他不看她,只是沉着的指挥属下紧急布置简单的防敌措施,全无别样非份之态。
脸上红了红,又是自已想多了,“你在这儿布置,我出去看看。”轻轻一挣离了他的怀抱。
“我同你一起去。”古越哪放心她一个人出去。
白筱见识过他的轻功,远在自已之上,有他跟着自是好的,也不推搪,直接就点了头。
二人一前一后的出去了。
风荻醒来眼皮就重,这时更瞪得跟铜钱一样,酸得厉害。
在南北朝的京里,她围着古越容华转,这出来撞上这么个货色,人家要往上贴,她也不拒,屁颠屁颠的就受了。
她身边永远不会少人,唯独他就是多余的,只能蹲墙角喝凉风,贴都贴不上去。
亏得他这地位,这相貌身段,没有一样差的,不知多少女人做梦也想不到,偏到了她这儿就不好使。
眼前火光一灭,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把一肚子的怨气闷回肚子,后悔当初大意,挨了白筱那一刀,如果不是那一刀,这时也用不着躺在这儿挺尸当废人。
白筱朝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寻了棵背光的大树掩了身形,古越紧随她身后,一步不离。
那个人要进这村必定要从这面前过去,路面迎光,他们能看清来人,来人却看不见他们。
过了一盏茶功夫,果然一个纤细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向这边过来,脚下一绊,跪跌下去,竟不顾疼痛,艰难的爬了起来,又往前走。
到了村口,望着漆黑的村子,却停了下来,双手撑了膝盖不住喘气,迎着月光抬起脸,头发散乱,竟是个女子,脸色被映得煞白,反而难看清楚长相,但隐约有些熟悉,竟似在哪里见过。
白筱和古越面面相觑,这时已近三更,居然会有孤身,还是不会功夫女子出现在这儿实在诡异。
白筱以为古越看着她是想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是个女人。”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是个不会武功的妇人。”
扭头又看那女子,蹙了眉头,苦思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么个女人。
古越看得明明白白哪能不知,“别惊动她。”
白筱点头应了。
女子朝村里望了一阵,黑灯瞎火,愣了半晌,又往后望了望,并无人跟随,闪身路边树后,紧张的四处张望,不见异样,才直直的望向村庄深处,却不敢轻易进入。
白筱在这树上盯了这许久,已习惯这片黑夜,勉强能看清她焦急不安的神色。
女子在树后仔细听了良久,听不见村中有任何动静,神色越加慌乱,借着树影的掩饰向村里摸去。
白筱确定后面再我他人尾随,才暗中跟在女子身后。
进了村,女子径直朝着靠近村角的一处茅屋奔去,黑暗中就连小路中间睡着的石头都能毫不迟疑的绕开,显然对这村庄极为熟悉。
到了屋前,轻拍着木门,哆着唇低声叫道:“阿妈,开门……”
里面没有动静,接着拍门,“阿爹,开门……”
她拍了两拍,又奔到隔壁茅屋,拍门叫道:“哥哥,开门……我回来了………”
然而不论她怎么叫,得到的只有黑夜中的死寂,心脏远处传来的山猫阴森惨烈的叫声。
渐渐地她的声音已带了哭腔,“快开门啊……我回来了……你们都去哪里了……”
白筱看到这儿已经猜到,这女子是这村里的幸存者,只是不知从哪里回来,弄得这般狼狈。
心下不忍,正要下去告诉她,这村中已经没有人。
女子似乎察觉得身后有人,不安的回头张望,不见有何不妥,才松了口气,将木门推了推。
木门应手而开,她愣了愣,站在门口惊恐的低唤,“哥……你在里面吗?”
等了一阵,不见回答,忙将门完全推开,月光撒入,简陋的房屋被翻的乱七八糟,又哪里有人。
大惊失色,急急退身出来,扑向爹娘的房屋,猛的将门推开,也是如此,整个人僵住了,过了会儿方回过神,急奔入屋,被脚边东倒西歪的破桌烂凳绊得东倒四歪,又跌了几个跟斗。
寻遍这角角落落也不见有人,奔了出来,整个人跟落了形一样,迈出门槛,依着门框滑坐下去,喃喃自语,“爹……娘……哥……你们去哪儿了……”
声音无助凄然,好不可怜。
白筱心生同情,暗叹了口气,正要绕出枝杆。
这时离女子较近,又是侧光,反倒看清了她的长相。
这一刹间,整个人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古越察觉得她的异样,握了她的手,只觉入手冰冷,“怎么?”
白筱哆着唇,“银……银……银镯……”
银镯?古越隐约觉得听过这个名,偏头细想,想起容华说起的一件事,白筱在‘竹隐’接到北皇安插在她院子中的眼线,使了些手段得知了一些事情,那个眼线便是叫银镯。
顿时也是吃了一惊,“你看清了?”
第二卷 第099章 居然是她
白筱艰难的吞咽了一下,点了点头,“是一个宫女,她应该是死了,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她这般模样,怎么躲得过不时来往的赶尸匠?”
锁了眉头,难道当年的消息有误?
古越也不得其解,“看看再说。”
女子坐了一阵,想到了什么,飞快弹了起来,奔着另一户人家而去,犹豫了一片刻,上前拍门,“沈伯……沈伯……”
身后一个声音传来,“不用叫了,这村子一个人也没有。”
女子吓得浑身一抖,快速转身,惊恐的看向身后并肩而立的一双男女,“你……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只是过路人。”白筱没有易容,如果她是银镯不会不认得她,但她现在的神情不象是装出来的,重新再细细打量她。
她面色憔悴,满脸风尘被汗水凝着,也看不真切,光这么看,确实与银镯很象,但身量高度却又象比银镯矮了些。
如果说银镯活着,过了这些日子,只可能升高,没道理越长越矮。
脑海里闪过容华和古越一般无二的容貌,难道……
银镯在宫里还有个叫金镯的姐姐,难道……
她看女子,女子也看他们,虽然古越眼睛上蒙了块黑帛,古古怪怪,但二人相貌极好,一脸正气,又都是商家打扮,松了口气,试着问道:“二位可知道这村里的人去了哪里?”
白筱摇了摇头,“我们也到了不久,不知道村里人去了哪里,只知道刚来的时候,一个人没有,村里全是死鸡,死鸭,也是死了很久的。”
她一边说,一边暗暗留意女子的神色。
女子愣愣的喃喃自语,“很久了吗?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白筱看着心酸,“姑娘是这村里的人吧?怎么这么晚一个人回来?”
女子蓦然回神,警惕的看了白筱一眼,对方眸如明镜,澄清纯净,抿了唇却是不答。
这时她肚子‘咕’了一声,忙不好意思的捂了肚子。
白筱微微一笑,“饿了吧,我们那边还有些人一起,过去吃点东西,先一起凑合一夜,天亮了再做打算。”
女子这些日子饿了如果路上能见到野果,就摘了来裏腹,如果没有可吃的也就饿着。
这后面几天,更是没寻到任何能吃的东西,早饿得浑身没力,听说有东西可吃,皮子顿时一亮,接着又暗了下去,双手扭着衣角,“我没钱……”
古越笑了,“都是出门在外的人,本该相互照应,哪里还有谈钱的事,走吧。”
说完他先行前走,回身间,朝着空中打了三个响指,他们先前所住的屋子,片刻间又闪起了火光。
白筱看在眼中,心下暗赞,他们的当真是默契得紧,低头见女子破烂的裙幅湿达达的粘在膝盖上,低声问道:“你受伤了?”
女子勉强笑了笑,“刚才不小心跌的,没关系的。”
白筱轻叹了一声,不管这个女子是不是金镯,此时处境也着实可怜,扶了她,“走吧。”
女子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向旁边一缩,“别脏了小姐的手。”
“这出门在外的,哪来这么多讲究。”白筱仍扶了她随在古越身边。“
到了屋外,方才分散戒备的众人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散漫,休息的休息,玩牌的玩牌,就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药中催眼效果早逼上头,只是白筱没回来,他放心不下。
全凭着毅力强撑着不肯睡,这时见白筱他们回来,还带多了个女人,长舒了口气,没精神理会这个女人的来头,整个人顿时一松,眼皮直接就扣了下来,再也睁不开。
青儿迎了上来,目光女子身上溜了一圈,最后落在她膝盖上,回头叫道:“钟大夫,有人受伤了,快来看看。“
白筱扶了女子在她和青儿的铺位边坐下。
钟大夫忙提了药箱过来,卷了她的裤腿,“哟,摔的不轻啊。“
女子默默的看向身边的这些人,个个都是商人家打扮,屋角还堆了不少防着下雨,卸下来的货物,悬起的心才算搁了回去,“谢谢小姐,谢谢公子,谢谢大夫。。。。。。。“
白筱只是笑了笑,接了古越递来的干粮和肉脯给女子,“吃吧。”
女子虽然不大好意思,但这时见了食物哪里还忍得住,弓身又谢过,才接了干粮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饿得太久,干粮入口便哽住了,顿时涨红了脸。
青儿看着心酸,忙取了水囊过来,轻拍她背,帮她顺着气,“别急,慢慢吃。”
女子含着干粮,看了看青儿,又看了看正给她处理伤口的大夫,再看过已经走过一边靠坐上自己铺位的古越,最后看向白筱,眼眶红了,慢慢咽着干粮。
等咽下干粮,埋着冰,低声道:“我是这村里的人,家里穷,和妹妹从小就被卖在一个大户人家当下人……妹妹死了……我……逃了出来。“
白筱浅笑了笑,知她是在回答她方才问的问题,“先吃饱再说。“
就着火光,女子身上穿着一件葱绿长裙,虽然已经破旧不堪,又脏又皱,但还能勉强看得出料子做工都是极好的,而款式却是北朝宫里大宫女所穿。
心里更明了七八分,她只怕就是那个服侍北皇的小儿子的金镯,她口中的大户人家,就是皇宫,而她死了的妹妹正是银镯。
以这身装扮来说,应该是陪小皇子出宫游玩时寻机逃走的,穿着宫里的衣裳,躲过北皇的眼线,逃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实在不知她是怎么办到的。
眉头轻挑,向已经为女子处理好伤口,正要退开的钟大夫道:“钟大夫,衣冠禽兽姑娘嘴唇全干裂了,有没有菊花冲些茶给她解解暑。“
“有,我这就……“
钟大夫话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女子手中的干粮饼子跌落在地。
白筱眉头微蹙,果然没猜错,她确实就是金镯。
当年容华用菊花引银镯体内毒发,道出白筱想知道的事情后,宁肯死也要回北朝,说的是如果她逃了,她的爹娘,哥哥,姐姐也会受这苦……
第二卷 第100章 认出身份
“姑娘怎么了?”白筱的脑子转了又转,她们才到这儿,金镯就在这儿出现,过于巧了些,当真是巧合还是另的原因?
静看着金镯,这时金镯看着确实可怜,但她不能不留多个心眼。
古越看似要睡,蒙在帛布后的眼也是没离金镯。
金镯忙拾了饼子起来要吃,眼里还有没能完全散去的慌乱,“没事。“
青儿夺了金镯手中脏了的饼子,“脏了,吃不得了。“将肉脯递给她。
白筱看在眼里,心软了下来,不管金镯的出现是否出于目的,但遭的这份罪却是假不了。
不管她小时候家中如何贫困,但她从小进宫,还是皇子身边的人,吃用都不会差,甚至比普通的有钱人家的小姐还要好些。
这么多年早养得精贵,可这饼脏了,她如果不是当真饿极,如何吃得下去。
钟大夫不明就里,当真取了菊花,要去冲茶。
金镯手抖得不行,眼里包了泪,急叫道:“大夫,不必麻烦了,我吃不得菊花。“
钟大夫奇怪了,”这样那样的过敏倒是见过不少,菊花过敏的倒是少见。“
金镯慢慢吸了口气,犹豫了片刻,眼色一定,抬头看向白筱,”小姐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白筱轻挑了眉梢,心如明镜,自已认出了她,她又岂能认不出自已,起身走向门外。
她们离开屋子,古越便坐了起来,如鬼魅一般飘出屋,虽然现在白筱有功夫在身,但终是有身孕的人,而对金镯又不知底细。
他和容华有着‘冷剑阁’,明白杀人不一定非要会功夫,往往不会武功的杀手,反而更有过人的手段,叫人防不胜防,更加可怖。
青儿护着风荻,却不敢走远,望着古越背影,只能蹙了蹙眉,不过有他跟着白筱,她反而安心些。
白筱走到茅屋外一处僻静处停下,静静的等着金镯走近。
金镯到了近前,先不说话,双膝一弯跪了下去,小声道:“奴婢金镯磕见公主。
白筱在宫里呆过,没指望皇子身边的人没见过她,也不否认,“起来吧,你也看得出我是瞒了身份的,所以你这般叫人看见,反而引人怀疑。再说你腿上的伤也经不得再这么折腾。”
八镯又磕了个头,才爬了起来,“公主已经认出奴婢,自是知道奴婢饮不得菊花茶。”
她妹妹从南朝宫中出来去找北皇领死前,暗中偷偷先寻过她,将来龙去脉告诉了她,她自然知道白筱知道菊花能引发她们体内毒素。
白筱静静看着她,果然银镯死前寻过她的,“你为何会出宫,弄成这副环境?”
金镯喉间一哽,落下泪来,“妹妹死了,奴婢便已经心灰,但还有爹娘,兄长在皇上手中,奴婢不敢有别的想头。按规定,我们是不能往家中带东西,但数月前,眼见要到锌板年满六十,奴婢和妹妹从未在他们二老身边尽过孝,心里难受。
正好隔壁村一个跑买卖的远房舅舅在京里做小买卖挣了些钱,说要回去看看。
奴婢就偷着包了些银子托那远房舅舅带回家给爹娘。
自那以后我就天天盼着远房舅舅回来给我说说家里情况。
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
奴婢就乘着陪小皇子出宫玩时,偷偷去远房舅舅铺子里打听,结果舅母也正在为这事犯愁,舅舅一直没回来,托了往那个方向去的人打听,可是凡是回这边的人,没有一个回来,才想到怕是这边出了事。
妹妹死后,与香巧接头的事就落到了奴婢头上,一次奴婢去和香巧姑娘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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