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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暮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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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才得知你早已离宫三年,我执意将婚期延后,随之开始命人在各国寻找你的下落。我终于是找到了你,之后白国与北夜正式联姻。”
“你是说。。。。。。。联姻了?”白决吃惊,她有些接受不了,她和别人成亲了,她怎么不知道!
“一切因此而起,也因此而终。因为你在大婚之夜,逃婚了!”
说到此处,楼霄眼里有些忧伤,一直等的人,从来都不爱自己,她说,她爱上了别人。
白决更是诧异,但是想想,以自己“宁死不屈”的脾气,逃婚?也不是做不出来。
“是么。。。。。。”白决见楼霄一脸受伤的样子,尴尬道,“对了,那我这是怎么回事?”
白决说着看向自己躺过的冰床,“我睡了两年?”
“你逃婚当夜,铤而走险,于是受了重伤,你昏迷在冰山之下。等我找到你时,你只剩下一口气。”楼霄道,“御医无策,于是我请濯莲将你救活。她当时只说几率不大,如若你醒了便是活了,若是一直不醒,便与死无异。没想到。。。。。。我终于等到你醒了。”
“濯莲。”
请濯莲?楼霄之所以说是“请”,因为濯莲的身份是北夜的大祭司。
北夜与白国自分化以来,已经形成各方面的差异。其中包括习俗,文化,民风,信仰等各方面。其中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北夜开始敬奉祭司。
他们非常迷信神鬼。而且他们认为祭司者,有着超越常人的神力。他们对北夜的建国之业有着功不可没的贡献,她们协助并指引着北夜的强大。
在北夜,除了国君王后和太子之外,地位最高的便是大祭司,她们备受所有人的尊重。
每一位祭司都是一代一代血液传承,并且是传女不传男。而濯莲,便是现任一代的大祭司。
“你是说,我“死”过一次?”白决忽然想起什么,“那么我既然逃婚了,北夜与白国之间当如何了?”
楼霄低下头,有些犹豫,“白决。。。。。。现在天下,已经有北无南了。”
有北无南!白决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哪儿听过?当时自己总有一种逃避感。而此刻,她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白国公主与北夜太子大婚之日,公主公然逃婚。北夜有心与白国结南北之好,而白国此举旨在有意羞辱北夜,置天下盟约于不顾,公然毁信!这是北夜发兵的理由。”楼霄低声道,“白决,现在天下,已经没有白国了。。。。。。”
白决听着,身子一震。她听见楼霄告诉她,天下已经没有白国了。
楼霄不忍心告诉她真相,但是白国已经不在,这件事瞒不了她。
“北夜挥兵白国,白国本就胜算不大。且北夜又向西然和东亭两国借兵,意在一口气吞下白国,使之再无反身之机会。条件是三分白国,所以白国在三国围力合攻之下,在六个月前,已经覆之不在。”
“不在了。。。。。。”白决喃喃着,她坐在那里没有任何表情,一滴眼泪掉下来。
对于天下,白决认为从来都是,不是你打我,就是我亡你。她从来都明白,白国这些年一直在步步走向羸弱,每况日下,她想过总有一天白国和北夜也许会只剩下一个。
天下分和,自然所趋,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么快,这么突然。仿佛只是在自己一梦之间,只是在自己一觉醒来,就什么都不在了。
以前她常把‘白国完了,白国完了’挂在嘴边,没想到,一语成谶。
她想到自己的父王,想到子墨。那个一直骄纵自己的父王,那个一直和自己作对的子墨,他还没有叫过自己一声“姐姐”。
她想到白国那些善良平凡的子民,想看看上遥的满城梨花。她好像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它们了。
难道真的是自己亡了白国?
在白决的母后怀着她的时候,父王希望她是个男孩儿,欲将王位传之。所以自己还在娘胎三月不足的时候,父王便请了卜筮占算。
谁知那卜筮算出的不仅不是什么吉贵之卦,还预言说,“其女亡国,其子兴国。”所谓的亡国预言便不知为何,风一般的传遍了各国。
所以母后日日忧心,几乎每日“烧香拜祖”的祈求她是个男孩儿。结果母后早产,白决与子墨一起出生后,所有人困惑了,到底是兴还是亡呢?谣言算是不攻自破,只当是卜筮占错了。
当年白决一出生,她的母后便难产而死,每每想起当时父王伤心欲绝的神情,给自己当时取的名字也就成了白决难过的回忆。暮遥,暮遥,日暮上遥。母后死的时候,上遥,日暮时分。
大抵是因如此,她不喜欢这个名字,总是带着母后为自己而死的心结。
所谓“亡国预言”白决从来嗤之以鼻,她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有这么大的破坏力,一国存亡如何系于一己之身?
可是如今看来,白国到底是亡在自己的手上了。如果不是自己逃婚,北夜也不会借机乘势发兵。
白决想了很多,楼霄见她一直不说话,也一动不动,担心道,“白决。。。。。。你还有我,我会给你一个新的国家,我给你整个北夜。”
“那白国呢?”白决冷笑道,“这么些年不见,你还是那么天真,你觉得我还会安心坦然的面对一个亡我白国的仇人么?你不是我,你身后还有一个庞大的国家可以安枕,你不会切身体会何为国破家亡!你这个伪君子!”
“白决。。。。。。”
“我不知道你利用我之后,为什么还要救我,但是我宁愿你没有救我!”
“不,我没有利用你。”楼霄解释道,“我不知道父王的目的。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救你回来时,我有多么。。。。。。”心痛。他想起那日救她回来的情景,她当时的样子,有多么令他心疼。
“现在解释又有何用?能挽回什么!希望你理清现在你我的关系,你我隔着一道亡国之仇。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做你的太子妃,更不屑做什么北夜的王后!”
白决直接站起来对他道。这让他想到那日大婚当晚,她也是这么坚决的说着同样的话。
“白决,到头来,你还是选择这么对我么?”楼霄显得伤心。
“告诉我,我的父王和子墨是否还活着?他们是否还活着?我要见他们,你让我见他们!”白决明显很生气。全然不会在乎他此刻的心情如何,她现在只在乎她唯一的亲人。
“好。。。。。。”楼霄答应她。
父王和子墨还活着!白决终于安心下来,她看着楼霄,冷笑道,“北夜太子楼霄,如果我现在用你当年的那块令牌求你放了我的父王和子墨,你还会一如当初那样天真的说,会以倾国之力帮我么?你的话还算数么?”
“算数。”楼霄满目悲伤,“只可惜,你已经将它用掉了。。。。。。在你逃婚之夜。”
白决冷笑一声,她本来就没指望那儿时的一句戏言能让一个背后站着一个国家的储君去兑现。所以她只是饱含嘲讽的一笑,“是吗。”
“其实,即使没有它,只要你需要。。。。。。我都会答应。”看着白决,楼霄很心寒。但是没能制止北夜发兵白国,楼霄觉得对不起她,他害怕她怪自己,他现在唯一可做的就是保护好白决在乎的人。
“此话当真?”
“当真。”
白决看了看他,“我现在就要见到他们。”
“他们被分别禁于辰星宫和极星宫。你醒来还没有人知道,现在你的身份不宜暴露,要乔装小心。”
父王被软禁在辰星宫。前往辰星宫的一路上,白决想起自己醒来之前的许多事。
“什么?嫁人!”白决从软榻上跳下来,“谁嫁给那北夜太子?我么?开什么玩笑,他们也不怕我到那边儿能把北夜给掀了?”
得知要出嫁北夜的事,白决一整天都在自己殿里叫嚣着。
“公主,王上让女婢们来伺候公主先试一下嫁衣是否合身。。。。。。”
“试什么试!本公主穿什么都好看!不试!出去!”
“公主。。。。。。”宫婢们跪下央求。
“公主,王上吩咐您不能出去。。。。。。”
“死开!”
一帮小宫女吓得呼啦啦跪倒一地,“公主,别为难奴婢们了。。。。。。。”
“暮遥公主~ ”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声音传来。
“你想死啊,白子墨!”白决指着人未到声先到的白子墨就吼。除了他以外,谁敢这么“尊称”她?
“我可以说你这是‘婚前狂躁症’吗?”白子墨笑道。
“。。。。。。”白决气得无语,又像是想到什么,走到白子墨面前,轻声道,“子墨呀,你长得和姐姐我这么像,不如你就带我嫁了吧!”
“要是被人发现了,我可是要直接死在北夜的。”子墨配合道。
所有人都受惊的看着这两个“商议对策”的人,生怕他们再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来。之前也不是没干过。
白决陪着笑道,“你长得一张美人脸,那北夜太子下不去手的。”
“原来。。。。。。你这次,还是不想嫁呀!”子墨幸灾乐祸的笑她。
“多少次都不想嫁!嫁什么嫁!我回来可不是为了赶婚期的!”白决鄙视道,“那北夜连朵梨花都开不了,冷的都不知道“温度”是什么东西。难道要我缩在被窝里过一辈子吗?”
“那倒也是。”白子墨俯身附在白决耳边,避开所有宫人小声道,“你若还是不愿嫁,我便帮你。”
记得四年前他也是这么说的。白决觉得这个弟弟是有多么想让自己离开白国呀?自己再这么一走了之,他又可以眼不见为净了。
白决狐疑的瞅了他一眼,问道,“小墨,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我当然讨厌你,谁让你又叫我‘小墨’的!!”子墨直接暴怒。
但是最终结果是,子墨的计划没能成功。
有了四年前白子墨帮助白决离宫出走的前科之后,他们的父王这一次便将白决和白子墨隔开看的死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白子墨
第十四章 白子墨
辰星宫
门被打开,白国国君面对着死气沉沉的墙面,背对着来人,他再也无所谓来者是谁?会带来什么?国破家亡,白国最终还是断送于他的手中。
白决一身宫人装束走近来,看着那不知何时已经苍老的背影,不由得放下脚步。
“父王。。。。。。”白决轻声唤道。
她的父王身子一震,迟迟没有转过身来,他以为他的女儿,早已死在了两年前的北夜。
他最爱的妻子生下这个女儿之后就离他而去,他将所有的爱都寄予这个女儿身上。每次看着她,就如同看见了过世的王后。
他知道,不论她做错什么,他都不会怪她。只是愧做一位父亲,不能给女儿选择幸福的权利。
他转过身来,身体有些颤抖,白决鼻子一酸,见到父王迅速苍老的脸,心里一阵酸楚。
心里的愧疚让她无以面对,如果自己当年不逃婚该有多好?她真的想知道当时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样的原因非要逃婚不可。
白决跪下来,“父王,您可怨我这个亡国之女?您也相信我是亡国之女么。。。。。。”
“暮遥。。。。。。”父王在白决面前坐下来,将她揽在怀里。
这个女儿,不论是什么样的,都始终是他最爱的女儿。“亡国预言”在各国四起,可是他不愿相信。
“父王不相信什么亡国预言。父王并不信什么‘其女亡国’,但是父王要让白国的子民相信‘其子兴国’。暮遥,其实父王一直想告诉你。。。。。。”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白决自然知道父王话中的意思,出生那日,她已经听到了一切。
“父王不用担心,暮遥是来救您离开的。”
“暮遥,不必担心父王,父王一切无恙,你只要救出暮儿,不要管父王!”
“父王?”
“父王不打算能离开这里了,带着父王,你们谁也走不了。北夜,不会让白国的亡国之君离开的。”
白决没有说话,父王说得对,北夜是不会放人的。他之所以没有杀父王和子墨,而是将其软禁,只是忌于天下人之口。南白北夜本一家,斩尽杀绝未免绝情不仁。
但是一旦被发现出逃,只怕那北夜国君也不会手软。楼霄即使会帮自己,也只能说是私自放人,一旦被发现,只怕自己以及父王子墨,都保不了。
但是要抛下父王不管,白决做不到。
“父王,一起走。”白决道。
“暮遥,父王能知道你还活着,就好像父王也活过来了一样。已经很好了,已经很好了。”父王看着她,“孩子。。。。。。走吧!离开这里,带着暮儿,离开这里。”
“不,父王。。。。。。一起走。”白决拉着父王的手。
“暮遥。。。。。。听话。”父王的声音颤抖,他又何尝舍得。
白决摇头,憋着眼泪看着他,“暮遥从来都是不听话的,父王又不是不知道。”
“你从小到大,父王都纵着你,你可以犯无数次错,父王都可以替你扛着。可是这一次不行了。你始终是父王疼爱的女儿,这一次父王依旧可以不怪你,但是你要为你的错误做出承担。”她的父王看着她,“暮儿是你的弟弟,你有责任保护好他,你要护他平安知道吗?”
“暮遥也有责任保护父王!父王。。。。。。父王。。。。。。父王是女儿的父亲呀!”白决的眼泪掉下来。为什么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这些?为什么要等到来不及的时候才知道来不及?
“父王和暮儿,暮遥救不了两个,父王希望暮遥救暮儿。这一次一定要父王的话,能答应父王吗?”
“我。。。。。。我。。。。。。”白决不敢回答他。她觉得,她的父王正在离她越来越远。
“暮遥,答应父王!”她的父王哀恳的看着她。
“好。。。。。。”白决哑着声音道。
北夜寒冷,辰星宫外,落雪了。
白决转身,一步一步的向殿门外走去。她不敢回头,她怕回头会看见父王含泪的目光。
“暮遥。。。。。。还记得父王种在你窗外的那株梨树吗?”父王看着白决渐行渐远的背影,慈蔼的笑,“父王以为你已经不在的那年,又重新种上了一株,才过去两年,长得还不够壮硕,也不知道它现在长得怎么样了?”
泪,瞬间涌上来,白决再也走不动了。
她跪在地上,她想转头再看一眼她最爱的父王。她的父王在身后对她说,“它现还长在白国,虽然白国已经不在了,但是父王希望,它能永远健康的成长下去。”
白决忍不住哭出声来,她知道,父王希望她好好地活着,虽然白国已经不在了,但是父王希望她坚强的活下去。
所以她要坚强,她最终没有回头,她打开殿门,走了出去。
她的父王,最终也一头撞死在了辰星宫的宫殿里。白决明白,他已经决定不会成为自己的顾忌,他宁死不会拖累自己。
白决在极星宫见到子墨。是子墨先唤的她,当时他眼神中的喜悦胜过诧异。
“白决?”子墨看着她。
白决还无法从悲伤里走出来,她不打算将父王的事告诉子墨。
“子墨。”白决看着他,白国的覆亡,改变了许多人和事,他似乎也已经长大了。
白决想起他曾经两次和自己说,只要你不愿嫁,我便帮你。
“子墨,只要你不愿呆在这里,拼死我也救你出去!”
子墨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后轻松一笑,就像是十二岁那年,他帮自己逃走的时候那样,轻松笑着。当时自己却总以为那是他终于将自己摆脱的原故。
“好。”子墨只是淡淡的笑着看她。
她知道,至少她还有子墨。
白决回到玉华殿,她还是要找楼霄,没有他,自己救不了任何人。她现在的要面对的是北夜,是他们的重重把守。
白决沉着脸回到玉华殿,“楼霄。。。。。。”
“我帮你!”楼霄直接道。
白决怔怔的看着他,他依旧对她微笑,“我说过的,只要你需要,我都会帮你。”
三天后,白决和子墨在楼霄秘密安排下,出了北夜。
她记得走的时候,楼霄对她说,“白决,我过去能等你五年,现在就可以再等你五年。”
也许自己是要欠他的了。
只是,白决他们逃出了北夜王城,却没能逃出北夜的追捕。
北夜国君发现白子墨逃走之后,竟派出了五万人沿路追捕,他是真的不打算放过白国的任何一个人了。
逃躲七天之后,白决和子墨已经临近西然的方向。
白决和子墨躲在了山上。身后的追兵逼至,只怕一番搜山,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
“其实在北夜我才发现,北夜的月亮比起白国来差远了。天下的月亮,还是白国的最中看!”子墨站在高高的草坡上看着天空。而此刻只是白天,他叹道,“只可惜此刻月亮还没出来,怎么说你也是不信。”
“子墨,我们会逃过追兵的,我们一起去西然。相信我!”
白决安慰他。可是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既然其他两国都曾参与兼并白国的战争,那么也就是北夜的“帮凶”。不管他们现在躲到哪国,只要北夜铁了心找出他们,不论是西然还是东亭都会乐意交出他们。
子墨知道白决心里也不好受,她还不是为了自己才撑着?
子墨故作轻松的开玩笑道,“我可不敢再相信你了。以前你对我说的最多的就是让我相信你,你说‘相信我,司傅今天不会查功课!’结果就查了。你说‘相信我,父王不会生气的!’结果你害我被父王打了多少次?我现在可不。。。。。。”
子墨见白决脸色越来越难看,就立刻停住了,“喂!我开玩笑的,你听不出来呀!你这样会吓我一跳的。。。。。。”
“子墨,对不起!”白决低声道。她觉得以前自己总是骗他,让他背运,他还总是一次次的相信自己。
“你会跟我道歉?”子墨有些意外,笑道,“我原谅你了。既然这样,那我就再信你一次。”
白决看着此时笑着的子墨格外的好看,白决以前常会夸他,‘你长得简直就是个大美人儿,像我!’现在他还是那么的好看。
子墨从小习武,所以他比白决先察觉的危险。
在山上寻找出路时,察觉到异样,子墨随即就拉着白决跑。追兵已经赶上山来,山下的大批人马发现他们的踪迹便迅疾的开始往山腰上追赶。子墨和白决只得被逼着往上逃。
逃到一处岔路时,白决急忙喊道,“子墨!分开走!”
“不!一起走!”子墨拉住她。
白决回头看了看即将赶至的追兵,抓紧子墨的手,“好!这一次,你来做决定!”
“右边。”
说完,容不得半分犹豫,他们立刻往右边的岔路跑。
白决觉得也许是自己这十几年已经将所有的运气都败光了,所以他们这次注定是要无路可走。
子墨拉着白决站在崖边,后面的追兵,蜂拥而至。
悬崖深不见底,所幸的是距离对面的崖岸不远。但是不远也有一丈多!若是掉下去,那便是粉身碎骨!
“这一次,轮到你做决定了。”子墨看着她。
看着所有人包围上来,已是无路可退。
“跳过去!”
“好,你先跳。”子墨看了看对面的悬崖,“我怕我跳不过去。”
“好,那就我先跳!”白决点头道。
后面的追兵还有一段距离,他们需要抓紧时间。
白决退后几步,做好准备,急速向前冲去,离近崖边猛地一蹬脚,冲着对面就直直跳了过去!
白决根本不会武功,凭的都是蛮力和冲力,加上从小之体质羸弱,体能上总比别人差些。所以这本就较远的距离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几分成功的几率。她只是拼了。
果然,当身子要接近对面时,就已经停住。身体仿佛是停在了半空,再也无法前进,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止,下一刻,她便是要直直的坠下去,粉身碎骨。。。。。。
忽然!白决觉得背后一股力量冲过来,将自己的身子在停住的瞬间突然向前一把推进。一双手环住自己的腰,抱着自己在空中飞速的旋转了一圈,借着这股力量将自己猛地甩到了对面。
白决被甩过去的那一刻,她回头看见,子墨在自己身后,直直的坠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说实话,本人最偏爱子墨:)
☆、第十五章 雪狐
第十五章雪狐
白决被甩过去的那一刻,她回头看见,子墨在自己身后,直直的坠了下去。
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带着微笑,笑的一如既往的好看。他看着自己,眼睛里似有盈盈闪闪,也许是自己的错觉,因为子墨从来都不会流泪。
白决呆了,她眼睁睁的看着子墨坠了下去。
从来别人都会说她聪明,可是白决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怨恨自己的愚蠢。
子墨让自己先跳,就是知道自己根本跳不过去,他是想要用他的命来换自己的命。
白决趴在对面,只是睁大了眼睛望着子墨坠下万丈深渊。她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耳边回响着子墨刚才说的话,“我相信你!”
子墨从来都会说,我相信你!他一次次的相信,可是最终自己却害了他万劫不复。
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上来。。。。。。
白决记得有一年白国的冬天,下初雪的时候。
白国尚白,对雪和梨花有着偏独的钟爱。每年花开之际都会有满城的观花人群,每年初雪的时候,城中都会有万人观雪的盛景。
那一次,天空飘着小雪。
白决预备溜出王宫去宫外的祈云山上观雪,听说那周围还会有雪狐出没。
白决喜欢有备无患,带着一把精巧的小金刀就准备从自己常出宫的小道溜出去。
一直以来溜出宫,她都是从这里,没人知道。
不过那次被子墨给发现,白决气得恨不得抽出小刀将其灭口,他竟然敢跟踪她。他指着她的鼻子说,“如果不带我出去,我就告诉父王,堵上这里。”
后来白决和子墨到了宫外,望着一片白茫茫的雪景,细雪绵绵的飘下来。子墨说,这是他第一次在宫外看雪。
结果他们寻了半天也不见有什么雪狐的影子。那个祈云山好像也离得很远。
子墨累了,打算回去。
“你干什么?”白决道。
“回去。”
“不准回去。”白决拽着他。
“你自己说要到祈云山,却没告诉我原来祈云山那么远,又不备辆马车!”
“开什么玩笑,我们坐着马车还指望出宫门么?”
“那你就弄了个密道?你好大的胆子,为了方便出宫就让人给你通密道,你知不知道这是要杀头灭族的。”子墨甩开她的手。
“是啊,所以你还是别告发我,不然你也得杀头。”
“你现在回去我就不告发你。”
白决小声道,“小人。。。。。。”
“你说什么!”
白决掩饰一笑,“哎呀,你急什么?我以前出来过好几次,遇见过好几次呢,就是没抓着。这次它一定还会出现的,你帮我抓!”
“你见过?几次?”子墨狐疑道。
“。。。。。。三次,四次。”白决一脸正经,“我真的见过,我保证这次还会见到,相信我!”
“那好吧,信你一次。”
“现在分头找,你往南!我向北!”
不过一会儿,子墨倒真是抱了一只嗷嗷直叫的小白狐到白决面前。
“喂!这个是吗?”子墨端看着怀里毛绒绒的小家伙,“怎么像只狗。”
“这么明显的小狐狸崽子你都能认成是狗?”白决将它抱过去,轻轻摸了几下,“这么乖,一看也是只小狐狸。”
“乖就是狐狸呀!那些百姓还说公主都是端庄文雅的,怎么就没见你文雅一回?”
“我比你常出宫,这种山野小东西比你见得多了,你怀疑我的判断力?”白决冷眼瞅他。
“行了,我姑且再信你一次。既然狐狸也抓到了,我们该回去了。”说着,子墨就伸手要将小狐狸抱回来。
结果白决迅速一躲,“干嘛!”
子墨顿时一股不祥的预感冒上来,‘这人又要耍无赖了!’他立刻道,“什么干嘛,还我!它是我的!”
果不其然,白决呵呵一笑,“你的?你凭什么说它是你的,它是管你叫爹还是管你叫娘啊?”
“那它管你叫娘吗?”
“不,它哪个都不会叫。所以,现在它在谁手里就是谁的!”白决说完就抱着狐狸撒腿就跑。
“卑鄙!”子墨气得在后面追她。
“你这个无赖。。。。。。”子墨在后面怒喊着。
很多时候,白决都是这么将东西从子墨手中连蒙带拐的弄到手里的,屡试不爽。
白决马不停蹄的跑在前面,发现后面的子墨没有追上来的动静,于是就回头看。
回头一看,吓得白决直接刹住脚。
子墨停在离她身后七八丈远的地方一动不动的站着,一声不吭,大气不敢出的看着她。
他的边上,徘徊着一只体型巨大的成年雪狼。
那该是一头母狼。它正敌视的盯着落在后面的子墨,呲着尖锐的狼牙绕着他转来转去,随时都会向子墨发起攻击。
白决看了看怀里的“狐狸”才明白,子墨找到的哪是什么善类,根本就是个未足月的狼崽子。大概是它刚才的叫声引了母狼一路跟来。
要是这么一直干耗着,只怕母狼一旦失去耐性,迟早会扑上去咬死子墨。
它的目的是要回小狼。先把小狼给它,再赔个不是什么的,至于下面的事,就看这位做娘亲的度量如何了。
总之,现在一直兜着小狼一定不妙,不尽快把它的孩子还回去,也许子墨下一刻就会被咬住脖子。
果然,那母狼开始转过来看这边的白决,她怀里抱着它的孩子。
“白决快跑!”子墨提醒她。
“笨蛋!”白决回他一句。抱着小狼就向子墨和那母狼走过去。
“喂。。。。。。”子墨刚想吼她,那母狼本是盯着白决的方向,一下子转向子墨,冲他呲牙,血红的牙龈暴露在外面。
白决要转移它注意力,想都没想就使劲儿掐了一下怀里的小狼,小狼嗷嗷直叫唤,母狼顿时回头,将注意力又锁向白决。
白决仔细的观察着母狼的一举一动,小心的靠近,一点一点的向前试探。
那母狼弓着身子,狼眼寒光盯着靠近的白决。白决见它呲牙咧嘴的瞅着自己,牙龈都呲出来了。
白决觉得自己的腿都在发抖,她安慰自己,不要慌,不要抖,天太冷了而已。
像狼这样的动物,攻击性强,速度迅猛。他们攻击猎物,通常直击要害,比如脖子。
所以白决随时准备保护着脖子,顺便,将小金刀收在了手里。
她在离母狼只有三步的距离,放下了小狼。小狼一得松手,就开始呜呜的爬向母狼。
白决以为小狼可以引开一会儿它的注意力,岂料白决直起身,那母狼就趁机扑了上来!
白决有心护着脖子,所以在那母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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