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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暮遥-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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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决知道王宫一般有近万的禁卫军驻守,虽然现在宫前动乱,但是不会出现守卫混乱疏离的现象。所以往临却台的一路她还会避免不了遇到其他守卫,毕竟自己还是偷跑出来的。
果然前面就有前往宫门的一队禁卫,白决忙躲在一道重门后,身后却是又来了一阵脚步声。白决回头,是秦珂!
秦珂身后带着十几个同是禁卫的人赶过来。
“白姑娘,公主让我护送你。”秦珂道。
“正好,快走!”白决说完便继续快步往前。一边不忘问秦珂,“你可知临却台那边的具体情况?”
秦珂跟在后面,“夜之寅时墓门令白子墨带领三千杀手拎戈闯宫。王上早有筹备,命息将军带兵应对。现在两方已经对峙相战近四个时辰不下。”
“息将军?息冶!”
“正是!”
“你们王上派了多少人对峙墓门的人?”
“三万铁甲军。”
白决直接停步,“三万铁甲军?”
王宫里一般不会有这么多军队,一般为八千多禁卫,最多了算也不过一万多。就算是为了防范叛乱,未雨绸缪而做出的临时军队调动,也不会这么快。而且这三万是铁甲军,容瑾用来驻守峡林要塞的铁甲军?他将息冶从峡林关调回。。。。。。白决突然明白,上次息冶和五千精兵奉命调回上洛,其实主要目的并不是要追拿易川,而是为了掩人耳目将从峡林关抽调出的两万多人掩带回来,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容瑾的算盘打得过早过精,他从计划让易川闯殿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子墨的这一天!一步一步,他手绾全局,所有人都没有走脱他的棋盘一步。
“白姑娘?”秦珂提醒道,“公主命我护你过去,晚之则来不及了。”
白决抛开此刻的一切思绪,无论他们现在在这盘棋上还剩多少步可以走,都不能弃子放弃。就算是满盘皆输也不能放弃!
“我们走!”白决步履难稳的走在前面。
之前那队禁卫军发现这边的一群人,白决的样子在里面太过显眼,却也不是谁都知道她的身份。但那对禁卫军依旧警觉地折过来。“你等何人?她是谁?”
秦珂道,“我等奉令将白决押至临却台,将与叛逆者一起斩杀!”
领首的禁卫看了一眼白决,转头问秦珂,“现下情况特殊,未免已有叛党混入,你须告知你们的身份,所属何人管辖?”
“我是玉公主侍卫秦珂。身后乃王上所派予的禁卫军,押送白决前往临却台。”
禁卫军中凡是能领上一队几十人的,都有熟脸的可能,如果秦珂贸然直接的冒充自己是国君的禁卫军,只怕自己脸生会让对方猜疑。所以就直接报了自己是长公主的人。不过也不全然保险。
那人盯着秦珂看了一眼,眉头只毫无察觉的一拧,秦珂便觉不妙,手暗暗握向了剑柄。果然,那人表面平静,手也已握上剑柄,回身就冲后面的人道,“拿下!”
霎时,双方兵器同声出鞘,剑指对方。
“你敢阻王命!”秦珂严色道。
“这句话该本将说你!该假传王令,分明就是趁乱造反!”那人冷脸道,“即使要押带重犯,王上也不会转派长公主的人来做。王上早已于所有禁卫军传令,今日只允许亲点的禁卫军可以于宫中行令出动,其他不得接近宫门半步,尤其是长公主的人!若有异动,一律暂行扣制!”
“原来你失算在这里。”白决在身后笑出声,她对容瑾的想法毫无意外。
“带她离开!”秦珂对身后的高声一句,与此同时剑已出招。
双方的战斗随即爆发,刀戈相向之中,有两名禁卫将白决从混乱中护送出来。
跑出不远,已经不见再有什么禁卫出现,大约都已忙应对外乱。白决远远地望到了临却台的位置。
“你们回去,我自己走。把你的剑给我。”白决对其中一人人道,她要独自去,如果遇见阻拦,有把剑总比没有好。秦珂和那队禁卫军的人头悬殊,又腾出两个人来,不免让自己有些悬心。
两人留下一把剑便掉身就折往来处,白决拿着剑也加快了脚步往远处的高台赶去。
越来越近,厮杀对阵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白决不停地跑,眼前都是子墨浴血拼杀的场面。她想到了那日的易川。
当日奉宸殿三千禁卫的围阻,他只伤不杀,虽然刀剑无眼却坚持剑下留命。但是他对阵的是王宫的禁卫军,不是一群因为受伤就会停止的人,他们会一次一次的爬起来再冲上去。如果当时易川的每一剑都是一招毙命的狠实,那么他还会不会身负重伤致死呢?
白决想着又加快了脚步。虽然她知道子墨不是易川,他不会手下留情,他身后的三千杀手亦没有剑下留命的习惯。但是三万对三千,悬殊太大。容瑾的禁卫军和息冶带出的兵也不是吃素的,只怕这次整个墓门都要折在里面了。
赶到临却台,宫门未开。但是白决相信,只要外面的人硬闯,这道沉重庄严的宫门便回溃弱可破,因为这正是容瑾要的目的。不过容瑾的人只会等到子墨他们死伤的差不多了,才会让宫门打开,那样的话,不会对王宫造成有威胁,又可名正言顺的将其诛杀。
不过就算宫门一时打不开,这些杀手们出自墓门,越墙对于他们来说,只是点几下脚尖的事,就算是十几丈高的宫墙,也不过是多费点儿力的功夫,不出几个个时辰便让多数的杀手越过宫墙。
但是主要是他们一时还无法靠近宫墙,容瑾一定会派息冶的三万人在外面与之斩杀,到时剩下的人就算能冲进来,等待他们的,便是里面蓄势待发的禁卫军。
白决无法接近宫门,更无法妄图出去,她小心的绕过禁卫军连忙踩着台阶踉踉跄跄的的往临却台上爬,因为没有多少体力显得艰难无比,脚步十分的沉重。
台上此时不该没有驻守,他们只是掩伏起来而已。白决终于登上危高的城台,她顾不及累,吃力的扶着城堞往下寻看。果然是息冶领兵在与子墨他们犄角。
此刻厮杀正烈,目极望去尽是一片黑色的人海翻动,激烈的厮杀阵势如狂澜而来无能遏止。黑甲铁军与玄衣杀手们已经倒下无数,但是双方寡众悬差太大,再这么耗下去,子墨带来的人撑不了多久。
在台下拼杀的人群中白决还看见了一些既非士兵亦不属于墓门的人,他们属于江湖。舍身取义江湖子。看来公子阑的人请帖是第一次不管用了,有些人终究还是来了。
白决很快在一片黑色阵杀之中找到了子墨的位置。他身手在众人之中突出的敏捷利索。
子墨眼中寒光逼人似比剑光冷冽,所到之处皆是腥风血雨。很明显强大的气势,逼的人不得不注意到。
白决看见他,短日不见,他消瘦了许多也坚毅了许多。
他身边是宋刈,身上已经挨了几处伤,并未顾忌流血的伤势,正在与无数铁甲军奋力对杀,于左右掩护子墨向宫门靠近。鲜血顺着子墨手中的琅邪流下来,她不知道,那些鲜红的血液到底是是子墨的还是别人的。
一阵恍惚,白决感觉这一切好像都曾是梦里的场面,心陡然一颤。她趴在城堞上连忙冲子墨喊,“白子墨!谁让你来的,回去!快回去!”
子墨的脸上沾满了血,听见声音,他抬头看见了站在高台上望下来的白决,眼中竟是笑意。
他看见高处的白决,眼底两团乌黑,面色苍白的扶站在高台之上,她很着急,也很虚弱,只近七日不见,竟已消瘦至此。
剑光一闪,几个禁卫军从后冲他劈过长剑,子墨背身用剑相抵,旋身气势贯通的一剑利落横扫,三人毙命!随之又是十几个涌上来,一批一批,前赴后继。。。。。。
无暇顾及其他,子墨又加入了厮杀之中。看着一招一剑的对上来,白决的心悬得紧紧,久久提起不下,她再一次冲着下面喊,“子墨!别管我,别中计听到没有,快回去呀!我让你回去!”
白决的一连叫唤终于惊动台下埋伏的禁卫,瞬时就是近百位禁卫奔上来。
“什么人!”领首最先冲上来拔剑一指白决,喝到,“拿下!”
几名禁卫利索提剑上前,白决立刻拔剑相向。她知道只是徒劳,但是她此刻不能眼看着子墨继续下去,她不能离开这个位置,就是死也是要死在这儿。
眼前的形势告知她耗不起,她回头看见子墨仍在向宫门杀近。禁卫就要逼至,白决抓紧时间抽空回身冲下又喊了一句,“白子墨你现在立刻给我撤退杀回去,再往前靠近一步我就跳下去!回去!”
她看见人群中子墨欲挥剑的手一顿。将要抬头冲自己这边看上来,就挨上了对方一剑。
“子墨。。。。。。”白决心一紧。
身后脚步靠近,白决只得转身应对。她举剑指着越来越近的禁卫,沿着墙边摇摇晃晃的连连后退,之后直接转退为上爬到了城堞之上,晃晃悠悠的站在上面,一个不稳差些掉下去。她决定,如果此时被抓不如直接掉下去,就是摔死在子墨面前也要阻止他。
“子墨!”宋刈看见危险的白决。
子墨抬头心中一乱,只看向白决。宋刈忙联手其他几位杀手将接近子墨周围的铁甲军向后抵挡。
“怎么办?”宋刈忙喊。
“呲……嘭!”一道火树银花般的信号箭在远处空中射响炸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零七章 你选择放谁?
“呲……嘭!”一道火树银花般的信号箭在远处空中射响炸开。
“墨!少主那边已经得手,是否该撤?再晚便难脱身!”身边一位杀手沉声道。他是墓门右门使,翼。墓门共有左右门使,左为长右为次。
墓门共有五千余众,而这次出动的可不止三千,厉庭天牢那边还出动了一千,由赫连长彦带领统管。此次可谓是倾巢出动,却只是为了一人。
赫连庞宣命他们这三千人听从白子墨号令于宫门作战,如此之兴师动众的目的并非为救白决,而是声东击西为厉庭那边的赫连长彦争取时间,以劫救公子阑。
现下他们此处折伤过半,而赫连长彦那边已经及时得手,正是脱身的最佳时机。
但是墓门同样是严令如山,既然门主要任命白子墨为左门使掌持号令,那么最终决令权还是在他手里。作为生死无忌的蜉蝣,他们就算是明知飞蛾扑火也不会选择趋风逃窜。
“子墨,全听你一句,我宋刈随你生死!你快说句话。”宋刈有些催促。
子墨将手中的锒邪举手扬起,高声笃定,“所有人撤回!”到底还是不该让千人为自己的私心白白送命,到此已足够了。剩下的,由他一人来完成。
“子墨?白决怎办。。。。。。”
“我救!”子墨看向宋刈,“宋大哥,你同所有人共退!”
“大哥同你一起杀上去,把白决那丫头救了,你我这一次亦当同进退!”
子墨不断抵挡劈过来的剑势冷声道,“不需要!走!”
宋刈根本不听,一剑冲来人劈过去,愤道,“莫废话!老子不是你的那些手下,是你大哥!你叫我一声大哥就得听我的!”
“你伤重。”
宋刈捂住不断流血的伤口,“这些小伤算个屁!”
“墨!你不走?”翼趁着间隙高声道。一群杀手依旧一直护在两侧。
“我留下,你们立刻领命撤退!”子墨道。
“少主命我定要带你回去!”
“撤退!”子墨冷声道,“我受的是门主之令,少主亦当听命于门主,你们是否要违门主之令?”
身边的杀手沉色不言,只是依旧护于子墨四周。子墨怒声含斥,“撤!”
右门使翼领所有人又做抵御一番,终于是撤了。宋刈依旧舍命随之。
此刻,息封正站在角楼之上俯瞰下方战况,此时此处,正如自己久经的战场无异,肃杀一片,尸伏遍野。他看着那个曾经同战疆场的属下,太过强大,子墨此刻肃杀的气势竟比当日在战场上更甚!
子墨提剑饮血,一步一步向着宫门斩杀过来,动作疾狠准确,鲜血遍布的身上已挨上多处伤,但是却并不能使他停留半步,他目光冰寒幽冷,如同一头迸发无人克制的猛兽,必斩杀所有阻挡前路之人,那浑身噬血杀人的气势直令人发冷心颤。
所有铁甲军都是望之胆寒却又都是只进不退,所有人都惊叹眼前这个以一敌百的人。就连身经百战的息冶也是不得不佩服这个曾经同自己披靡沙场的属下都尉。试想如果他要是坐到了自己今天这个统领三军的重位,会怎样?他绝对是一个不可驾驭的角色!
容瑾的顾虑并不是多余的,这个人绝不能留!只叹可惜了一位将才。
息冶心知白子墨的威胁性,他的潜力是可怕的。一旦被激怒,这个人的爆发力亦是可怕的。他更清楚,不能留的不只是一个白子墨,就是那剩余的墓门杀手亦当诛尽,他们已经背叛了朝廷。
墓门是一个霸道的杀手组织。十年前,他们之所以肯屈心背靠朝廷,是因为他们刚刚复活不够强大,他们只是需要依靠西然度过一段薄弱期。十年,如今的墓门已经足够的强大,却依旧不改一贯霸道霹雳的原则,这样的组织同样也是不可驾驭的,它迟早会滋生威胁。
墓门对于西然来说,就相当于是为国君狩猎的猎犬,猎犬凶悍性野,之所以会将它养在身边就是因为它可以很好地狩猎。如果有一天这只猎犬成长到难以牵制的地步,那么就应该在它还没有造成难以抑制的破坏力之前杀掉它!此次墓门敢如此,可见其心!
“想要全身而退,妄想!”息冶冷冷道。转身下楼就战。
白决已经被饿的头晕眼花,站在高处往下看让她觉得手脚发软,她颤颤危危的扶着城堞站起来,手中还要提着剑。真有一种感觉,她恐怕又要再一次落到粉身碎骨的下场了。
所有人向自己一步一步逼近。
“滚!”白决提力挥剑怒声道,险些没站稳。她记得自己已经好久没有骂人了。
“住手。。。。。。”息封出现在禁卫之间,他忙上前几步,“白决,你先下来!”
“让他们退后!”白决道。她当然不想站在这台高风大的地方危危颤颤。
息封对身后高声宣令,“王上有令,必须活捉白决!退后十步!”
禁卫军齐身退后,息封向白决点头,“白决,你下来。”
白决知道自己下去不管是被活捉还是被就地正法结果都是要被拿下,那就真的失去最后反抗的机会了。本来已经没有任何希望,白决一听“活捉”两字,心中便想再最后试一试,尽管她觉得自己在听到这两个字时生出的想法很可笑。她居然还以为容瑾对自己还有留恋。
现在的一切已经让她明白,情是左右人的东西。因为它的存在,公子阑才会不甘心的等到今天,因为它的存在,子墨才会不顾一切的冲过来。它真实存在,但是在容瑾眼里情却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真情和信任这两样东西远没有江山来的真实可靠。而自己现在却要试图最后抓住它一次,她没有任何把握确定容瑾还能对自己有几分宽容退让,但是她必须再赌一把!也许最后换来的是他的可怜和嘲笑,但是自己也许能阻止噩梦里要发生的事。
息封向白决靠近,“你该下来了白决。”
“息封你退后,让他们再退后。”白决又举起剑。
“你要到底要做什么?”
“退!”
息封停住脚,对身后抬手道,“再退十步!”
“你也退。”
息封第一次看到白决对自己冷下脸来,他退了一步,“你要做什么?你先下来。”
“我要见容瑾。”
“王上不会见你的,你先下来。”
“不!”白决冷声道,“我要见他。”
“白决,别逼我。”息封向前一步,“王上只说最好将你活捉,如果你执意反抗,那么不必再顾忌了。”
“那你就直接抓我好了,看是你离我近,还是我离地面近!”
“你到底。。。。。。白决,你我相识一场,谁都不希望看到今天这样的局面。我不想逼死你。你自己下来吧!”息封再一次诚心规劝。
白决却只笑不言,笑中甚是讥讽。她笑的是自己,看着高台之下,没想到四年前自己跳下城墙摔死,四年后居然还是要以同样的方式结束这早在四年前就该结束的生命,自己人生这一遭,到底还是殊途同归的悲剧。真是嘲讽至极。
息封见白决坚决不下,只得对身后慢慢抬手示意。身后的禁卫开始从二十步外朝白决慢慢靠近。息封亦小心翼翼的接近,试图在最近的距离拽到白决。
白决看着所有人一步一步的逼过来,她站在城墙上的脚向着城墙边缘挪了挪,最后看了一眼台下的子墨,他正与息冶对阵,已经无法再看到高处的自己了。
白决看着慢慢靠近自己的息封和禁卫军,她淡淡一笑,就像当年在白国的城墙上,她最后也是这么笑的。她丢下剑展开双臂,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却好像是在闭眼的一刹那,她仿佛又看到了容瑾的身影。为什么?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自己还要有这样的错觉?
“白决。。。。。。”是息封的声音。
“别让她跳。”一声淡然冷静的声音。
白决欲往后坠的身子一顿,她睁开眼睛看见了容瑾,原来刚才的刹那不是错觉。
容瑾唇色发白,面颊消瘦了许多,显得更加的立体深邃,但换之透露出的是脸上那再无法掩饰的病容和憔悴。只有那依旧威严四射的慑人气势还在。
“参见王上!”息封跪下。
“参见王上!”临却高之台应时跪伏一片,齐刷刷盔甲摩擦的沉脆之声。
“起来。”容瑾的话依旧简洁凝练。他看了白决一眼,“下来!”
“幸得王上一见,难得呢。”白决冷笑一声。
“要与本王谈判,你的资本是什么?”
白决就知道他会这么嘲讽自己,她是没有资本了,只剩下毫无自知之明的赌注,不过现在看来他的确是不可能对自己还有半分退让,果然是没有自知自明的赌注,那么自己也只有跳下去了。
容瑾目光灵敏的盯着白决看了一眼,沉声道,“你先下来!”
白决未动。
“想要救白子墨,最好不要挑战本王的耐心。”容瑾又一句。
白决对容瑾的话琢磨了一番后,她回头看了一眼下面的子墨,还是决定下先来再说。跳下来后却没忘立刻拿起自己刚刚丢下的剑,一副防备的将它举在身前。
容瑾只是看着她,“你要说什么?”
“让他们退下。”
“退下。”容瑾头也未转的一句。所有人立刻退下临却台。只留下息封依旧杵在那儿。
“你对本王有何话说,放白子墨?”容瑾的语气不痛不痒。
“我希望你放过子墨,我犯了罪过不指望推脱,我死无怨言,我愿意代他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白子墨现在斩杀我西然将士无数,他的罪过已不必等到闯开宫门也足以即可论死!”容瑾冷声打断白决。
“你!容瑾。。。。。。你放过子墨,他与你的江山无关,是你最终把他牵系进来的。”
容瑾一丝冷笑,却透着疲惫,“你在为他求我?”他背过身,面色变冷,“你倒是难得向本王低头乞求一次,那么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可以放一个人,本王让你选,公子阑和白子墨,你选择放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零八章 如玉之瑾,瑾玉无双
“这就是你给的机会?你根本就是。。。。。。”
“很难抉择么?”容瑾眼神幽冷,“你该庆幸还有选择,你并不知道这世上有的人从来就没有任何选择。”
白决咬牙看着面无表情的容瑾,她宁愿容瑾让人直接将她推扔下去。这样的选择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是无从抉择,但是白决也知道这是容瑾能做出的最大的退让。
可是她该选谁?
“本王可没有耐心。”容瑾语气淡漠。
此时宫门外厮杀正烈,两个玄衣黑甲的身影相错交锋,二人于厮杀大阵之中打的难舍难分,已是数个回合。
子墨身速极快的引剑刺向息冶,寒光一闪,息冶剑锋一转正巧借力拨开子墨的一击,比肩交错之隙子墨不待对方反应,又一个回身借力的横截!利刃交错,息冶又一次劈剑相挡。剑刃寒光,兵器之声如金石相击铿锵震耳。一道隔当悬身,子墨旋即再一次猛速一击,息冶恰时一挡,呲地后退了好几步,只觉握剑的手臂被震得发麻。
子墨手中握的乃是锒邪,加之心怀愤然的鼎力作战,息冶发觉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只守难攻,难有还手的机会,照这么打下去,必是吃亏。不过如果一直如此较量下去,最先吃不消的还会是白子墨。
子墨先已参与几个时辰的长时间阵杀,不比现在的息冶体力充沛。
两人剑刃交错,招招皆狠准不留余地,已经一来二去又是十几个回合下来。
两人虽都不是生击硬碰之人,却是气势浑厚刚强,震慑四下。
息冶此时气息微喘,胸前起伏,而子墨则略比明显一些。息冶是西然重将,身手根本是毋庸置疑,不过较量之下,子墨的身手还在息冶之上。但是在体力上子墨明显有些吃力,此时气血上涌,内力奔腾,直接引发体内隐伏的蛊毒在作动。
息冶察觉到子墨的脸色隐忍坚持,他叹服眼前这个年少新锐,又不得不在这一声叹服之后结束他。
“白子墨,枉你这一身难得的本事了,只可惜,你不可能为本将军麾下,本将军替尔惋惜。结束吧……”
息冶说着便乘势挥剑欲改守为攻,他只等白子墨体力殆尽再做最后的了结,按眼前的情况看,持久之战白子墨已经根本耗不起。
子墨看见容瑾的身影出现在台上,眉头一紧。
他要尽快冲上去。此时他心里清楚,虽然现在自己占居上风,但是息冶的实力还没有完全凸现出来,他只是在耗尽自己的体力,自己体内的毒性已经开始作祟,如果再打下去,可能根本撑不到临却台下。
子墨与息冶打过交道,此人稳重刚毅且心思曲回,对西然和容瑾更是直心赤诚。容瑾会让他来解决这件事,证明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此刻的不利因素还是自己占得更多。
子墨极力抑制着蛊毒带来的痛苦,脸色煞白成一片。息冶飞身指剑疾驰而来,不留半分空隙,子墨握紧手中琅邪,指节发白。泠泠寒光而至,他聚力回剑一挡。。。。。。
“呯!”翼一剑截在息冶剑脊上,双剑刹那相接相止,呲出银光的火花。
“我来挡他,你往宫门去!”翼目光不移面前的息冶,对身旁的子墨沉声道。
墓门只有不予任何职位的杀手会被规定佩戴面具蒙面,以塑造威慑人心的作用,而作为身手同样是百里挑一的门使便无需如此,他们不需要借助冰冷的面具来威慑别人,因为他们的身手和气势就是最好的威慑。
翼如同狼一般的眼神盯住同样神色犀利的息冶,冰冷嗜杀的表情在翼的脸上展露无遗,他寒光凝聚的眼神里充斥着欲溢的杀气,那是正真的杀手才有的眼神。
“哼!果不愧是墓门的高手,就连眼神都如此之不留余地。息某便会一会你这位门右使翼!”
息冶亦冷笑一句,“久闻西然“烈将军”盛名,不知能继他将位的息将军你是否真如人所赞,虎父无犬子呢?”
“翼,你该撤了。”子墨并不领情。
“墨奉的是门主之命,翼奉的是少主之命。我已让所有人奉命撤退,你就由我来安然带回去,这是折中之法,若我不济送命与此,即使带不回你,也不算是违了少主之命。”
“有些事情并不需要用死亡来证明。”
“呵呵……墨,你倒真不像个杀手,难道你忘了墓门的行动宗旨么?为达目的誓不罢休!虽死不弃!你既已为救人做到了这样的地步,又为何还要在乎其它,能救了人不就行了。”
子墨不再劝阻,只提醒,“他的实力不容小觑,小心为上。”
翼难得笑笑,有那么一瞬间倒真不像是个冷血的杀手。“蜉蝣生于世,朝生而暮死。。。。。。”他最后瞥了一眼子墨,“你去吧,他就交给我。墓门可不是好惹的!”
子墨提剑继续往前冲杀开去,宋刈身上又添新伤,却坚持一路斩杀跟过来,说什么都要掩护子墨向宫门靠近。
息冶看着翼,“墓门右门使?想来身手亦是不容小觑,不知比那易川如何?即使是他那样以一抵千的绝世身手最终也不过是惨死了结的下场,你们这些墓门叛逆,不过也是送死的下场,一个也妄想脱身!”
“呵。”翼一斜嘴角冷笑,眼神冷意更甚,“若果真如此,只怕也是要折了你这一名西然大将方能划算!”
“哼!黄泉路远,恕不远送。。。。。。”息冶话毕,剑指流光,与翼展开激烈的交战。
“想好了没有。”容瑾不露一丝情绪,他看着一步步逼近台下的白子墨,不知在想什么。
“如果我现在就选择白子墨,你会立刻就放了他么?”白决盯着容瑾一字一句道,“你不会!你的眼神告诉我,白子墨无人驾驭,留之为患。就算你现在放了他,他也不会听话的转身离开,因为我还在你手里。所以最划算的还是继续除掉他。我应该选公子阑,但是你知道,因为一个公子阑就可以掀动这么多人为他甘之如饴,现在是墓门和江湖众人,以后呢?所以你也不会放过公子阑,而且,恐怕墓门也难逃此劫了吧!”
“你一直都很聪明,以前是,现在也是。”容瑾语气平静的可怕。
“你是君无戏言,可是你知道我难以抉择,所以最终还是我弃权而不是你这位国君出尔反尔。”
“本王给过你机会。”
白决嘲讽一笑,“机会?你给过谁机会?你只在耍我而已,聪明的人始终是你容瑾,你操盘天下,拂袖挥兵,何等的霸气呀!”
容瑾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的正在厮杀的白子墨,轻描淡写的一句,“趁他还没死之前,还有什么话要与本王说?等他一死,本王也就不会再有耐心听。”
“容瑾,你欲饮鸩止渴,你一开始便是错的。。。。。。”白决已经难以支撑,她紧贴着城堞,手中一直举着的剑也开始沉重起来。
“你对本王的做法很是不满?”容瑾一边说着一边沉着脸向白决缓缓靠近。
“容瑾,在上位者的你,很有魄力和手段,也不乏高人一等的胆量和智慧,可是你却始终不敢做一件事。。。。。。”
“何事?”容瑾又靠近几步。
“信任!”
“本王曾经也不缺这种东西,但是随之的现实让本王发现,这种自讨苦吃的东西不要也罢!六年前北夜冰山下,本王的信任换来的是什么?是失去!换来的是六年的痛苦。。。。。。”
“你不要再靠近了!”白决对试图靠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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