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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暮遥-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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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鲜有人知,所以刚才这一点无人得知也是不足惊愕。你是想用回生草帮容瑾吗?看来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呀!”
白决眉纠的更紧,“不可能,我,我活了呀!难不成,我是死人?活死人?或者鬼魂……”
公子阑笑不可支的扶额,“我看你是病昏头啦,能吃能喝,能晒太阳,那死人和活人还有什么差别?不过,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活过来的,北夜的那位难不成能通天不成?”
“如果没猜错,以你的行事作风,你肯定是见过他的,说不定又是投好结交了吧?”
公子阑呵呵一笑,“只能算是朋友罢了,年前我去往北夜才见了他,心性孤傲,言语懒散,眼神都是睥睨众生……”说着,公子阑玩笑道,“好像不屑于人类共处的样子,都是眯着眼睛看人的呢!”
“这样的人都能有朋友……”
“也许是因为我们都是在等人,同病相怜罢了。”
“等人?他等什么人?”白决咳嗽了几下,“他这人真是懂不了,他等来的人估计也正常不到哪去。”
“我们聊的不多,我只从他那里知道了我要知道的事,他不打算说的,我也不会问,至于他是如何救了你,恐怕你得亲自问他了。不过,我觉得楼霄,不,是白羽,总觉得他不同常人呢!”
白决听着也点头表示认同,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你如何可以活过两百年之久,吃仙药啦……”
“两百年前,我们乘驶仙阙行于海上,后来已经接近仙岛十里之内,却骤遇青冥神鸟的袭击,最后船沉人亡,所有人除了我与沈练之外都被船体带进了深海,只是,当我们活下来后很久才发现自己已是不老不死之身。原来当年程先生所说不假,青冥仙岛乃是上古女娲补天遗石之一,本有灵性又经万年修化,岛上多衍生灵物,甚至连同岛外十里之内的海上都是紫气环绕,传说距仙岛百里之内便是岸上一天,海上一月,入得仙岛十里之内便得不死之身,只是,从未有人能寻到这个传说中的仙岛。我们回到岸上才发现岸上人间已过八年多,所以,后来的人都以为八年前的公子阑寻仙未果,再无去向。”
白决咳嗽了几声,“你说的真的假的?”
公子阑倒了新茶递给白决,笑道,“我就说嘛,说了也没人信的,你姑且就当是故事听着算了。”抬头看了看亭外,“雨也停了,你也该回屋去,咳个不停。”
白决接过茶抿了一口便放下了,起身走了出亭朝房间方向走,“对了,不是还有个沈练吗,人呢?他可算是证人呢!”
公子阑替她拢了拢肩上披着的衣服,“易川。”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疯了,更了这么多,可是…_…||。。怎么感觉最近勤耕却好像看的人越来越少?…_…||。。。
☆、第七十七章鸣远山
“刚才郝连公子来过,是同阑公子一道来的。”琳琅端上药递至白决面前。
白决突发兴致的在案上铺纸摆墨画着画,她撇眼看了看琳琅放在案边苦的发黑的药,皱了皱眉,继续提笔“他又来了,怎么也不见他来同我打个招呼就走了,那他来干嘛来了?”
“郝连公子说你每次见到他的反应就同见了鬼一样,你当时又在同阑公子说话,所以就让我不告诉你了。”
白决呵呵一笑,“那他不来不就好了,他来了是干嘛的?”
“说是看看他的东西是否安好。”
“他有什么东西在这?” 白决停了停笔,恍然想起,“哦,锒邪……”
想起在墓室里的经过,如果不是锒邪在子墨手里挡着用着,吃多少亏还难说呢,一般的剑根本无法入坚实的石壁,更别说承住人力了,锒邪剑坚且利,确是把好剑。
白决撇撇嘴,“一把破剑,都送人了还隔三差五的来看,要是舍不得就要回去算了。”
琳琅也不解,“子墨也是要将宝剑谢还的,不过郝连公子没收。”
白决又画了一笔,“不管他,你看我的画的如何?”
“药该凉啦!”琳琅将药端起来道。
白决苦着嘴接过药,“唉~苦口良药啊,世上都没有东西是尽好的,可以医病救命的好东西偏也是苦的难以下咽才行。”
等白决喝了药,琳琅接过药碗又道“对了,今天还有一个姑娘来找你,也不认识,一身莲花紫衫长裙,挺标志的模样儿,就是挺高傲的样子,阴阴怪怪的眼神,不像一般寻常姑娘。”
“人呢?”
“被子墨拒了。”
“子墨这是为什么呀?来人是来找我的,都还没同我说一声呢。”
“那姑娘好像说是公主让来的,子墨一听,就直接说你伤病着了,不便出门也不便见客,就给回了。”
“算了,若是急事,她便不会掉头就走,若真有事,她还会再来的。”白决低头看着画好的画,“以前栾修说过,这作画就如同说谎一样,都是在骗人,不同的只是画骗人眼,谎欺人心。当然,说谎并不好,不过能把谎说圆了就如同画出一幅好画一样,都是一门学问呢。”说着又指着画上的一处笑道,“你看,其实这里我并没有打算画枝干的,不过错手碰了墨上去,所以我便将错就错,顺势而为了,不过现在看来,画面形势还不错呢。”
琳琅莞尔,“你说的不差,不过文墨学问我倒不懂,怎么突然说起这么正经的话了?”
“唉~没什么,就是想起老朋友了,好久不见也没个音信。对了,你应该是公子阑挑出来的,怎么会不懂文墨呢?”
琳琅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药碗,白决见琳琅不说话,便自顾走过去倒了杯茶喝,“刚喝完药苦死我了……”
“你都知道了,公子说的还是夏先生告诉你的?”
“公子阑自己说的,你不用在意,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白决望向门外院子里的梨花,雨后更显冰清玉洁,“不知容瑾如何了……”那个错许自己春至冬来,看花赏雪的人怎么样了。
夜阑如海,幽长入梦,月笼西然,夜尽天下。那人夜起,欣长的背影矗立高台空阙,盈风满袖,独对孤星冷月。他坐拥繁华万里,手掌天下权柄,纵目无边风月,却是茕孑寂凉,身侧无人。
容瑾迎风立于临却台上,看着白府的方向,红戈上前,“王上,台高风大,望王上回宫……”
容瑾轻咳几声,红戈低下头掩藏蹙起的眉。她担心容瑾,以前的王上即使身体不适也不会在人前显露出来,即使是自己面前,只要他能掩的,定都会掩的很好。这个人早已不习惯在人前显露自己的脆弱,可是近来容瑾的身体已经因透支的劳累和常年宿疾而急骤崩病。
红戈在身后这个看似强大的王者的内心,他总是有着无法看透的心事。红戈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直陪着肃立在容瑾身后,迎着夜风,看这月笼西然,夜尽天明。
一夜风起,翌日晴和芳好。
鸣远山纵芳亭
容翎伸手轻轻压低亭外的竹枝,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翠绿的竹叶一边道,“让你约个人非要在这儿吗?怎么,重霄楼里好歹也是人多眼杂,我堂堂长公主就是想对白决动手也是不方便呀,把她请到这儿就不一样了,只要我一抬手,秦柯便能在下一刻杀了她,到时候你就是想救也救不得了。”
公子阑依着柱旁轻笑,“白决有伤在身,上不得那么高的台阶,这儿风景好,晴和气爽,心情也能跟着好些,正适合你们这样的“朋友”见面。至于白决的安全,我觉得公主智高身贵,若是想对什么人动手我也防不了,动了手我也不能拿西然的玉公主怎么样,所以全看公主心情了。说不定白决为防万一,带了子墨护身也不一定呢。”
容翎原本带着玩笑的目光暗了一暗,转脸却依旧一副如常道,“子墨?他现在防我如同防贼,只要是我派去找白决的人,连白决的面都没见着就全给我拒了回来,白决都没怕我,他倒是怕了……”
公子阑突然提及子墨,容翎虽然表面轻松,心中还是一阵动荡,因为他终究是她的一处疼痛,直到现在,自己也不知该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子墨,她不知道此刻在子墨心里自己还算什么,救命恩人,公主,普通的朋友,或者什么也不是……
“人来了。”公子阑说着便朝走来的白决笑着走了过去,“怎么就你一人,不是还病着了吗?不让夏姑娘跟着?”
白决叹了口气,笑道,“还不是你那重阳,他终于让我看清小星是个重色轻友的了。”
“不是还有琳琅吗?”
白决摇摇头,“其实我本来就想一个人来的,哪有那么娇贵。”
“多日不见,倒是消瘦了不少,看来近日受了不少罪呀!”容翎走出亭,朝白决走来。
“公主挂心了,白决只是在减重罢了,看来是有成效了。”
“怎么,见公主不知行礼了?”容翎抬颌轻笑道。
“如果公主是专程为受白决一礼而亲自劳驾一趟,那还是在宫中见面比较好,那时即使白决身行不便也会行叩拜大礼,这儿山高皇帝远的见个面,如不是赴朋友之约,我宁愿在家躺着都不来。”
公子阑摇头无奈的笑着,“人也到了,我先走了。”回头又交代一句,“你们两个吵归吵,可别打起来。”
公子阑离开,容翎回到亭中坐下,白决便坐在了容翎对面。
容翎在白决面前倒了杯茶,“秦柯,你也退下。”
“是!”
秦柯退到离亭十丈外,执剑肃立。
“公主要见白决,不知所为何来?”白决看着面前的茶,问了一句。
“白决,你想想也该知道,我们之间能有的牵扯,无非是子墨和王兄,我自然是为王兄来的。”
“王上?”
容翎给自己也倒了杯茶,忧入眼眸,“王兄近来身体违和,虽然他瞒着朝野群臣和母后,但哥哥的状况我向来知道。”
白决不言。
容翎不带犹豫,“今天主动来找你,其实就是想告诉你些事情。六年前,王兄被父王召回,就病的厉害,与其说召回,不如说是救回,当时他胃疾突然发的极其严重,若不是救治得及时,只怕后果难料。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王兄痛苦的样子,我以为那也是唯一的一次,可是不是,因为在后来,我总能察觉到在他面无表情的背后其实是隐藏着痛苦的,不同的是,这样的痛苦是来自心里。
在王兄回宫后,我才发现,他变了。从小到大,王兄给我的感觉就是理智和坚忍自制,这一点很像父王,其他王兄根本不及,只是这份过分的理智更多时候会让人觉得是无情,母后也是这么说父王的,可是我知道,王兄和父王不是无情,相反,他们比任何多情的人都活的累……
我永远记得王兄当年回宫后的情景。
当时他一醒来,像平时一样,什么话也不说,可是他也不管不顾,不吃不喝,谁也不见,即使是父王雷霆震怒。
王兄的胃本就伤的厉害,后来是母后没办法,偏是陪着他禁食了两天,王兄顾及母后才开始有些了转变,那段时间,王兄就像是变了个人。
在王兄继位后便开始终日操劳整顿,忙的片刻不得分身,而这些年来的痛苦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一个字,包括母后,却除了我,不仅因为王兄偏爱我这个妹妹,也是因为我当年见过那个人。
他就是这样,什么都不说,什么都愿意自己承受着,别人都只知道他是为了西然,可只有我知道,他让自己忙的闲不容瞚不仅是为了西然更是为了忘记,为了不去想那个人而已,每次看过夜宁宫的那幅画像,他就会彻夜不会入眠,每年下雪他都会望着雪,时不时的出神,他素来对花草不感兴趣,却亲手种下了夜宁宫前的满园梨花……
在那些朝臣百姓眼中,西然的国君是一位贵而能贫,清德素行的贤明之君,是一位杀伐决断,雷厉风行的雷霆之君,但是在我眼中,他只是我的王兄,是我的哥哥!”
容翎的每一句话里都带着悲伤,是替容瑾感到的悲伤,这样的容瑾也让白决感到悲伤和心疼,可是此刻的她也只能做到悲伤和心疼。
白决垂眸握着茶杯,杯中茶水渐凉,“容……王上近来可好?”
“不好。”容翎轻抿一口茶,显得有些艰难的开口,“那日从夜宁宫闭门出来后,王兄便又开始没日没夜的埋在大小政务之中,片刻不休,这让我想到了六年前,他刚回宫的时候。
我知道,也许,他又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吧,可是,你明明是……”容翎话至嘴边又没继续。转道,“记得六年前,我实在心疼王兄再那么折磨自己下去,有一天,我硬是问了王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能令他这般?记得当时,他只说,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我今天来是想问你的,我知道那日王兄见了你,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八章 濯莲
“最重要的东西……”白决想,对于容瑾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那一女子,六年前便失去了,如今还能有什么是他最重要的?原来那个女子在他心里,竟是这般的视如生命,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真是够可笑的,竟然妄想代替一个这样的人。
“公主,那个女子,是一个怎样好的女子?”
容翎听着一怔,她望着白决,许久,笑道,“也没有多好,和你很像呢……像到了骨子里。”
白决自嘲苦笑,“是么,世上真有像到骨子里的两个人么?如果有,也会是一种悲剧吧!”
奉宸殿偏殿冰室中,寒气逼人,白色的冰寒之气笼绕整间冰室。
西然王室祖规,西然每任国君国后要合葬于王陵,受后代君王和王室子孙的历年祭祀祈拜,如同神祗。而奉宸殿便是历代祭祀供奉之处,若无君命而擅入者,便是诛九族的不赦重罪,如果是国君亲令,不得有容姓以外的人步入,可进出者必须是姓容。
奉宸殿内冰冷刺骨,容瑾身披白绒大氅,立在一副冰棺前,他拧眉看着棺内躺着的女子,她依旧保持着生前那副倾国倾城的容颜,安静的躺在那里,仿佛只要自己同她说话,她就会醒来。
这个搁在偏殿的冰室就是为她新建的,他要永远留住她,留在奉宸殿,在他心里,她是他的王后。在不久的将来,自己也会陪她一起留在这奉宸殿中。
“王兄近些时日,病发的厉害,常常胃中绞痛难忍,而且已有多次吐血的症状,我真怕王兄会同父王当年一样,父王为西然殚精竭虑,仅仅四十二岁,便……可是父王如王兄这般年轻时,也不见有王兄这等严重的病况,我怕王兄,怕王兄……”容翎犹豫着没有说下去,白决却明白她要说什么,自己听到这里也是脑子嗡的一响。
她不曾知道容瑾竟病的这么严重,心里顿时开始害怕起来。
“御医呢?你们宫里的御医都是喝白水的吗?连堂堂国君的病也医不好!”白决开始担心起来。
“白决,你还不明白吗?王兄因何如此,是心!我只想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心吗……”白决站起身转向亭外,垂下眉目苦笑,“君心难测,我已经帮不上你什么忙了,徒劳公主来一趟。”
“你什么意思?”
白决不再回答,她很担心,此刻,她比谁都要担心容瑾,可是她可以去看看他吗?又以什么理由见他,他想见到自己吗?即是见了,又当如何?
“看来,我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容翎看着白决。
白决转身,“若是公主没得问了,那白决便回了。”白决略行一礼,“白决告退。”
“白决,子墨……近来可好?”容翎叫住要走的白决。
“子墨?还好,不如公主随我回府看看可好。”白决微笑道。
容翎低下头喝茶,“说的好像你什么都知道是的,你别热心过头了,子墨心里怎么想的你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他亲姐姐,你了解他多少……”
“什么意思?”
容翎转着手中的茶杯揶揄笑着,“怎么?你也要问我了,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想回答你的。”
“既然这样,那我便回了,白决告退……”白决刚说完,便听见有细物刺空,速度极快的直冲自己而来。
由于有过失明的经历,白决的听觉变得十分灵敏,下意识的后退侥幸闪了过去,与此同时,另有一直细长的银针飞向容翎。
容翎却只是嘴角一钩,丝毫没有躲开的意思,白决刚站稳还来不及提醒容翎,便看见秦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极速闪到容翎身边,一剑将银针挡飞在朱红的柱子上,而容翎从始至终都只是在从容镇定的喝着茶,丝毫不见慌乱,足见得她对秦柯的信任。
“公主,可有受伤?”秦柯急切问道。
“无碍……”
又是一根银针向白决飞来,白决侥幸躲过一次,这一次便没把握了。
“呯”的一声,是容翎丢出茶杯将银针抵落在地。
“我来!”容翎止住欲出手的秦柯,纵身一跃。
白决看见一个紫色的身影不知从什么地方闪现出来,二人交手极快,容翎飞身出手向紫衣女子,对方便闪身轻起一跃回身便是一脚踢来,容翎亦不甘示弱,翻身也是一脚,正抵对上对方的一脚,两人各被击退了数米之外,又过了数招竟是不分上下,白决没想到容翎竟有这般身手,果不愧是西然的长公主。
待两人停住手,白决才看清那女子,一身细莲花紫衫长裙,长发极长,过腰十寸有余,眉心坠着一朵黑色小莲花,五官比一般女子要立体些,精致美丽,只是眉目细挑,倒是显出几分妖媚和冷傲。
看着眼前人的装扮,白决猜想她便是琳琅所说,那天来找自己的女子。
“西然的公主,都如你这般好身手么,身边有这么俊俏的高手护卫还亲自动手?”紫衣女子一手扣在纤细的腰间,轻声笑道。
容翎拔下嵌入柱中的那根长有两寸尾坠紫色细穗的银针,飞手扔给紫衣女子,抬颌冷蔑道“秦柯若出手,只怕你就只有吃亏的份儿,我是怕秦柯出手不留余地,到时候伤了你,你可就没办法这么趾高气昂的了。”
紫衣女子接住飞至的银针把玩着,“呵呵,我也就是打个招呼,看来不是太合适呢,想想都后怕,要是刚才西然长公主错受伤了北夜大祭司,那岂不又得两国操戈了。”
“我只想告诉你,这儿是西然,你这北夜的大祭司还是先放一放那万人之上的做派,方才不由分说先行出手的可不是本公主,西然不比北夜,西然人性子烈,若北夜祭司方才错手伤了西然长公主,只怕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北夜。”
“呵呵呵呵……”紫衣女子笑起来,“见识了,不愧是西然的公主,据理不饶人呢,比西然任何臣民都烈气呀。”
紫衣女子又望向白决,上下打量一番,“如今算来,我们是第二次见面呢。”
白决不知她话中的意思,“如果没猜错,你便是北夜祭大祭司,濯涟。可是我不记得何曾有幸见过北夜的大祭司?”
“不奇怪,你肯定不会记得了。”濯莲冲着白决邪着一笑,“其实呢,在很久以前,我便想正式见见你,我很好奇某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活的人是什么样的?可是上次却被白子墨挡在了门外,没想到四年不见,他变得这么厉害,所以我也只能知难而退了。不过,我还不是见到了。”
“你见过子墨,四年前?”
“在北夜,一面之缘而已,要不是白子墨长的好,我早忘了。不过,我答应过一个人,什么也不能告诉你哦,你还打算继续问吗?”
白决觉得这个濯莲说起话来怪声怪气,而且同白羽一样,总是乐于留半句,当真是北夜来的,物以类聚。
“既然如此,我也该回去了。”白决说完便要走,又想起刚才容翎救了自己,又转身道,“方才多谢公主相救。”
容翎撇了撇嘴,眼睛望向别处,有些不情愿道,“你可别谢我,如果有选择,我可不想救你,你本来身上就有伤未愈,若是牵动了伤处,子墨肯定又要以为是我故意约你出来想像上次那样蓄意伤你,本公主敢作敢当,是我做的便不屑掩藏推诿,但是我容翎平生也最讨厌受别人冤枉,不是我做的,也休想欲加在我账上,何况,我请来的人,我不希望有半分闪失。所以方才不是帮你,只是履行我的原则罢了。”
白决心中笑道,果然说起话来真有几分容瑾的架势,不愧是兄妹,有西然容氏的霸气。
白决笑笑,“堂堂公主,千金之尊,受不得冤枉,容不得委屈,理解。总之,谢了。”
濯莲捻起一缕柔发绕在指间,挑眉勾唇的邪笑道,“看来都是因我而起的了?这样吧,白决,我送你个礼物,作为赔罪如何?”
对于濯莲的东西,白决认为还是不要轻易收的好,人家是祭司,掌管北夜一国的礼祀事仪不说,人道北夜历代的祭司都善卜会占,而且尤善蛊术,她说是送礼物,但说不好就是送蛊呢?自己跟人家又不熟,就是一时兴起伤了自己,人家也不心疼呀,更别说是赔礼。
白决看着濯莲笑着递到自己面前的玉玦,白玉无暇,玉色上层,坠挂的月白流苏随风轻起。
看着它,白决竟觉得一阵强烈的熟悉感涌上来,不知觉间,便是眼中一热,有想要流泪的冲动,她强忍着,因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流泪。
容翎看着玉玦也惊得突然站起来,“这,怎么会在你这里?濯莲,你什么意思?”
濯莲看着白决隐藏泪意的眼睛,对容翎笑道,“我只是物归原主罢了,白决,自己的东西若是丢了太久,也会不记得的。它丢了这么多年,快不记得了吧!”
“能配有这玉珏的只有王兄,论物主,该是当今西然国君。”容翎冲过来,一把就要拿过玉珏。
濯莲翻手将玉玦拿开,放在眼前细看着,“理可不是这么论的,既然你的王兄将它送了人,那即使要还,也得白决还,看白决愿不愿意喽。”
容翎急道,“濯莲你到底要干什么,不是答应不说的么,现在拿出这物什是为什么?别搅局!”
濯莲戏谑一笑,“我只答应了白羽,可不是答应了你,你管不着,再说了,我什么也没说,即使白决知道了什么,也是人家触物思情想起来的,管我什么事呢?若我濯莲想搅得局,还没有搅不乱的,不过,本祭司暂时还没这兴致。”
“濯莲……”容翎气道。
濯莲甩了甩手中的玉穗,“白决,你要不要,再不要我可保不住了,玉公主可……”
“还我!”白决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说个‘还’字,只觉得一定要这块玉玦。
濯莲听了,笑着抬手将玉扔给白决,白决接在手上,看着出神,濯莲笑道,“玉玦之决,诺之决,瑾玉无双啊!”
白决握着玉珏,莫名的悲伤,转身便要离开。
“白决!”容翎在后面犹豫一番,终于还是开口,“你不打算见王兄一面?”
那夜,容瑾于夜宁宫批览奏章,至夜,宫烛忽的摇闪,宫门闭合,却忽有风袭至面前,容瑾余光瞥见一个白影出现在离自己不远前,他依旧垂眸阅览无半分抬头的意思,半会儿,那白影等了半天后,轻笑一声。
“西然的国君真是比北夜的国君忙多了,连抬头见见来客的间隙都腾不出来了么?”
容瑾又翻开一本,沉声道,“何人?”
对容瑾来说,即使放着真的刺客立在面前,向来惜字如金的他也不屑动口说一个字,不过此人若真是一般刺客,不会躲过外面的息封和红戈以及几千禁卫的眼睛,甚至能够无声无息的隔过紧闭的夜宁宫门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可以断定,此人非常人。
容瑾雍缓抬眼,看见眼前的人衣饰华贵,面如冠玉,却是一头的银发;正带着挑眉的冷笑看着自己,他一袭白衣轻然,却让容瑾突然莫名的想到了白决。
来人见容瑾半天也没有再开口说一个字的意思,便一下子闪到了容瑾案前,足有四丈的距离尽在眨眼之间便至,甚至都没有看清那人的动作,仿佛只是凭空之间一个白影便出现在了自己半步之前,这样超乎常人的能力绝对不会出现在一个正常人身上。
容瑾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皱了皱眉头,“北夜太子,楼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九章 你给我下来!
容瑾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皱了皱眉头,“北夜太子,楼霄。”
白羽略有失望的挑着眉道,“果然是容瑾,猝然临之而不惊,本想着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起码也该把眼睛睁得比平时大些吧,却只是皱了皱眉头而已,真是枉我费的法力。”白羽觉得挺有意思,又道,“你认出我?”
“六年前,一面之缘。”
白羽略做思索,“呵,是吗,那该是南北联姻那一年吧,不过,我可是第一次见你呢!”
“但是本王见过的北夜太子,可没有瞬间移行的本事,你又是何方神圣?”
白羽不禁摇头笑起来,“当真是某人看上的人,洞明睿智。我是谁就是想告诉她,她怎么说都是不信的,可是到了你容瑾这儿,倒是被你给挑破了。不过我既然敢直接出现在你这西然王宫,便不打算瞒什么……我的确不是北夜的太子,准确的说,我不是真正的北夜太子,这么说吧,你们世人所说的神或者仙之类的,大概离我的身份很近,我这么说,你信吗?”
“信与不信,不重要,因为北夜的太子是人是是妖,都与西然无关。”
“呵呵,是啊,我与她到底是什么本就不该与世人有关系。”白羽邪邪一笑,“容瑾,你猜我此番,所为何来?”
容瑾又翻过一本奏折,语气平淡,“记得北夜同我西然修好的契合书上,北夜太子亲笔额外题了一份大礼,至今未至。”
“不愧是做国君的心智,真是每一笔账都记得紧呢!”
容瑾抬眸冷冷一笑,“当是我西然的,分毫不容失。”
“原来你也能笑?”白羽笑的更甚,他又近容瑾玉案一分,撑手于案上,一副细长勾挑的眉目离得容瑾极近,声音里透出蔑笑来,“这份礼物你一定会喜欢,不过,你会后悔收到的。”
从白羽的戏谑里,容瑾竟听出了自己内心的不安来,但天下能让他不安的人,却只有她。
“我已将礼物照单送上,你可要好好保管,顺便好心提醒王上一句,白决很像当年的白暮遥,可她终究不是白暮遥,六年前,不,四年前死去的那个才是白暮遥,你别搞错了。呵,聪明如你容瑾,可你竟也会做这般自欺欺人的事,不觉得有负自己的心,有负白暮遥的情,也有负白决意吗?”
白羽突然提到白暮遥让容瑾的手忽然顿住了一下,白羽转身,“容瑾,你这一生收到的礼物无数,想来以你这凉薄冷漠的心性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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