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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暮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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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觉得那样的眼神似曾相识,又或者只是好奇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少年,可以有如此强大的内心和一身的戒备。
  原以为他也许就那样一直被打下去,直到被打死,却是碰上个命硬的。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骤雨,铺天盖地的洒下来,空气里更添一层阴冷。
  白决又冷又困。在白决看来,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不让她睡觉这种事。
  她困得不行,靠着柱子,刚要眯上眼,却发现一直坐如磐石的少年又开始转过头来望她。
  白决有些受不了了,不耐烦道,“我说了,帮不了!那翻云寨是数一数二的山寨,你我的岁数加起来还不够人家老大的岁数,他们还有几百号兄弟站着岗呢!你进不去,进去也出不来!”
  白决见他依旧无言,又道,“你这个笨蛋,我就给你说明了!人家的令牌可不是随便留在那儿让你捡的,让你捡到了,就是故意引你入瓮。你妹妹边上的那位说的没错,人家要找的是你。你不去送死,你妹妹是不会有危险的。”
  少年也不知有没有在听听,目光却一如那小姐告诉他一切的时候,那般平静。
  白决看着他,又道,“你不会是明知道送死还要去吧?哇,你想死的壮烈些也不用拉我去当棺材板儿吧!”又补充道,“我跟你很熟吗!”
  那少年只是站起来,解下外衫,走到白决面前,白决立刻往后缩了缩。
  心想自己现在可是“男的”,他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吧?
  少年只是面无表情的将衣衫披在白决身上。
  白决愣了一下,心里在想,难道是我小人之心了?人家刚才望了你一眼,知道你要睡了,天冷入夜会染风寒,所以好心给你加件衣裳,结果自己却吧嗒吧嗒说了一大堆。
  白决这么想着,现在又觉得刚才他的那些面无表情,其实都是写着不屑和“你想多了”。
  于是当少年走近时,白决又觉得他依旧如白天在狗洞里见到的那样好看。。。。。。偏偏是在狗洞里,真让人不想回顾!
  多年后,白决才明白,有时候深刻的记忆,并不需要有多么美好,也许只是一瞬间,就足以铭心刻骨。
  想着白天不堪的相遇,白决便鬼使神差的说了句,“帮你可以呀,你把脸洗了给我看看就行!”这话让白决突然想到自己就像个逛青楼的客人。
  但白决不以为然,心道,我倒想看看到底是白子墨好看,还是闷少年好看。
  原以为那少年依旧会闷不吭声的坐回去化作石头,却不料,他直接走了出去,站在了屋外的雨里。倾盆的大雨砸下来,瞬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单薄的衣衫。
  白决看见站在雨中的他,眼眸里依旧是平静的没有任何情绪可以让人窥察,没有人能从他的眼里读到任何东西。他对所有人都竖起了一道厚厚的隔墙,防备着所有试图窥探他的内心人。
  原来,自己从他眼中看到的平静只是源于防备。
  白决看着他在雨中发抖,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很令人心疼。
  “得,连衣服和澡都一起洗了。”白决收回乱七八糟的思绪,啧啧摇头道。
  少年平静的走进来,面无表情的又坐回火堆旁,再一次化作石头。那意思是说‘看吧!看吧!赶快看,看完了,明天好上路,救人去!’
  少年的头发本来就凌乱,被雨水浸湿了更是紧紧地扒在脸上,完全一副水鬼样,再加上他一副刚刚被自己这个“客人”侮辱过的的表情,白决也觉得一个水鬼委实没什么可看的,索性早睡早起,明天送死!
  第二天的早上,少年猛的睁开眼睛,他察觉到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直觉让他下意识的警觉的坐了起来!
  白决蹲在少年面前,目光上三路下三路的打量着,又是一副昨晚客人走青楼的做派,嘴里还不停的啧啧赞叹着。
  “长的这么好,难怪你家兄弟要“大义灭亲”的。恕我直言哈,我觉得呀,你长得这么好看,的确该自我反省一下。你真不该怪他们嫉妒你的!”
  少年看了她一眼。
  她还是盯着少年的脸看,赞叹道“有凤鸣环,重霄之巅。如龙藏渊,惊鸿之仙!当真是龙章凤姿的少年呀!”
  白决觉得夸他龙章凤姿,算是很高的评价了,但却并不为过,这少年当真有龙凤的气质和姿容,不加修饰,其质自然。
  早上醒来,白决借着窗户射进来的阳光观察他,阳光照在少年的脸上,那干净的脸虽然苍白,但却是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好看。
  当时醒来时白决还以为自己走错房间了,才想起来昨晚是“借宿”!
  “还是别去翻云寨了,你这样更危险。”白决玩笑道,“如果去,你得弄回以前的样子,你可别憋屈哟!”
  少年依旧一个样儿,站起来,走了出去,好似刚才白决夸了半天的人不是他。
  只是刚走几步便觉得身子有些发飘,跌跌撞撞扶在了门框上,他头疼的厉害,脸上苍白成了一片。
  白决见他眉头拧的紧,就冲了过去,再看他,白决才发觉他脸今天这么白,应该不全是洗了脸的缘故吧?白的全然没了血色!
  “你……”白决用手摸他的额头道,“发热了。”
  那少年拂开她,撑着身子继续往外走,白决觉得他真的是去送死的。
  “要救你妹妹,还是先救自己吧!你这样去能干什么?难不成是想让他们全染上风寒,然后好救人吗?”
  白决真心的劝着,她还真是少有的真心呢,但人家偏不领情,少年只是转眼望向她。
  “你这一副不屑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是临阵退缩,出尔反尔的小人吗?”
  一般呢,人只有心里有这种想法,才会这么说,这叫心虚。白决自认为自己真心不适合做白白送死的事!
  “我是说过我不会自找麻烦,但。。。。。。我要是答应了,就不会反悔!”白决昂头强调着。
  那少年还是不做多余的反应。
  白决忽然觉得,好像一直都是自己在自娱自乐,人家根本从头至尾一句话都没说过,全是自己在臆测。到底是谁小人之心来着?
  想着,白决更加心虚,“行了,我给你弄点药来,你别急于乱来啊!你放心,你不去,那些人会一直等着你的,一定会跟你‘不见不散’!我现在去去就回,你等我。”
  白决觉得这人就是疯子!没见过比白子墨还不听话的人!
  白决回来后,发现屋里只剩下燃尽的柴灰和满目的蜘蛛网。
  那少年不知去了哪里,她断定,不管他是自己走了,还是被抓走了,反正都会在翻云寨。
  看样子自己还真得去一趟了,白决越想越气,去翻云寨可不是去逛街,怎么救人都不知道,这急着送死很伟大吗?
  栾修不知道去了哪里,白决跑遍了几家酒肆都找不到他。
  “这人是转性了吗?还是把钱都喝光了!”,白决又冲出酒肆,四下寻找。
  一处茶舍里,一群人围着栾修七嘴八舌的争论着。
  “依我看,先生所说的预言不可信,一国存亡,怎能系于一个女子身上!何况那白国当年诞生的可不是。。。。。。”
  “那白国不也确是没落了吗?”另一个人打断他,“我看呀,这就是有亡国的征兆。”
  “栾修!”
  所有人都望向冲过来的少年,“嘿,又是你这小儿,你。。。。。。”
  “你别说话!”白决直接的打断那人的话。
  “你得到玉玦了?”栾修看着白决,就像是看见了一块玉。
  “把玉借我!”白决说着,将手伸到栾修面前。
  栾修愣了愣,“你这小子,脑袋瓜坏掉了吗?我向你要玉,你倒向我要?”
  “你不是说,如果有一天,我要是认你做师父,就答应我任何一件事吗?”
  栾修这么一听,又愣了一下,他觉得实现理想像是有希望了,觉得师父追了徒弟七八年,终于可以收下徒弟,这种感觉有些不真实。
  “师父,把玉给我!”白决眼也不眨就是一声师傅。
  这干脆的让栾修以为自己听错了,栾修可是第一次听见白决叫人“师父”。
  于是他便极其不舍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白色的方形玉牌,玉牌正面刻有一把利剑的阴刻纹案,背面雕有‘饕餮’的阳刻纹案。
  这玉牌,周围的人只觉得霸气得很,却没几个见过,因为一般人都没几个认识的。
  此玉牌是刈宏庄的标志,刈宏庄以杀手和搜罗信息立名天下。
  在西然,没几个人见过刈宏庄的,但没几个人没听过刈宏庄的。
  只要是在江湖上混的都得给刈宏庄退上一步,不仅有惧于此庄的力量和手段,更是有惧于它事于“墓门”组织的传言。
  如果说刈宏庄让人敬畏,那么墓门就是让人胆寒了。因为见过墓门的人都是死人!
  “墓门”是一个庞大的杀手组织,墓门的杀手被世人称为“千金之士”。因为雇佣墓门做事,不论什么事,杀什么人,杀一个人,还是杀一百个人,他们只收一个价,一个杀手一千金的价码,没钱当真是请不起的。
  当然,墓门只为西然本国做事,其他各国有钱也是请不到的。
  墓门的杀手还有一个名称,叫“蜉蝣”。他们正如朝生暮死的蜉蝣一样,身不由己,随时都有死亡的降临。
  墓门之所以名震各国,是因为他们一旦出手,绝无失手。就算是失手,组织也会再出杀手继续行动,知道交易达成为止。
  他们的每一位杀手皆是训练有素,你无法想象他们训练杀手的方式有多残忍。
  传言墓门的每一位杀手都是百人活一甚至是千里活一的生还者,要想杀别人,首先学会的就是自相残杀。
  他们的令牌上只有利剑和饕餮的纹案。
  墓门之所以生存,就是因为钱和剑这两样东西,但墓门的令牌是墨色的,而刈宏庄的令牌是白玉。
  “你倒真是有眼光,这可不是寻常物啊。。。。。。”栾修总还是舍不得这东西,“你要不要换个别的什么东西?”
  “你也知道我有眼光,所以我就要它了!”白决不容他讨价还价,直接把玉牌从他手里拽了出来,道,“再说了,你还能有什么东西能让我瞧得上眼的?”说完便走了。
  栾修比起担心白决,更担心自己的玉,追着问,“你是要去哪儿?”
  “反正你不会愿意去的!”白决头也没回的丢下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只是怕死但不贪生

  第七章只是怕死但不贪生
  翻云寨的大堂中站了一帮人,个个皆非良善辈。
  正座上坐的是大寨主方定寒,左右副座上坐的是二寨主方定昭和三寨主方定义。
  “大哥,此次我手下的兄弟又劫了两个小儿。”老三方定义指着被绑在一边的女孩和黑衣少年道,“喏,我觉得像是我们要找的人。”
  老三说着还用手各指了一下,“漂亮的女娃!黑衣的男娃!你说是不是他们!要是劫错了也无妨,男娃杀了,女娃留下!”
  凡是兄弟里,多数得有一个鲁莽的;一个冷静些的。得有一对是对着干的,也得有一个是调和关系的。
  三兄弟中,三弟方定义就是那个鲁莽的,大哥方定寒便是那个理智些的,二弟方定昭和三弟方定义便是那对着干的,大哥就得是从中调和的那位。
  方定义嗜酒好怒,动不动便是打杀了事,方定昭总看不惯三弟冲动坏事,方定义看不上二哥功夫不如自己,倒是一副二寨主的作派,于是二人便时常杠上,方定寒也只能动不动在其中平衡着。
  方定寒望向那俩个孩子,点点头,确是他们要找的人。
  “动不动就是杀杀杀。”方定昭说了一句三弟,再看向那黑衣少年,“要是抓错了,这小子就给我留着,我看他是会些功夫的,那丫头,我不管!”
  山寨每隔一段时间也会抢一些男孩儿来训养。好扩充寨子里的人手,小孩子好驯化,打着疼了也就听话了,要是能出众些,就更好过了,实再制不了的也就真的杀了。
  “你少在这一副尊长的模样!有本事你我打一架比比!”老三方定义寸步不让。
  “你除了打打杀杀还会什么!”
  “老子除了打家劫舍,也没别的需要会的,老子杀人放火,天经地义!”
  方氏两个兄弟争个不休。
  “都给我闭嘴!”方定寒怒斥道,“那俩个确是我们要找的人,你们谁都没权利决定是杀是留,这次的主人让我们找到了人就立刻送过去,然后再抓另一个小子!”
  “这两个果真是我们要的人,那当时在后面的那个闷不知声的小子肯定也就是我们要抓的人了!”方定昭又怒责方定义道,“要不是你打草惊蛇,现在肯定是全抓了,还好我机智,把令牌丢下,好引那……”
  “你少他娘的在这跟我算账!你要学机智关我他娘屁事。你凭什么非得说要留老子令牌呀!”方定义怒的打断道。
  “要不是你莽撞,让那小子觉察,根本就不用留什么令牌,不留你留谁的!”方定昭也不让他。
  “你们两个再吵,就出去!在这些自家兄弟面前像什么话!”方定寒扬声道,“既然二弟用那令牌引他,那这两个人就先留着,等那小子来!”
  “那小子会来?除非他胆子肿了,他不知道翻云寨是什么地方么?”方定义想否定方定昭的计策。
  方定寒却道,“本该一举抓住那小子,现在因你莽撞才失的手。如果他不来,那么三弟你就要受罚,也该要治治你这燥气!”
  山寨专门用来关劫掠来的妇女孩童的地牢,由铁栏构成,没钥匙还真逃不出来。
  地牢里阴暗潮湿,光线昏暗不明。
  一群受惊的妇女孩童缩在幽暗的墙角,哭哭啼啼。
  一旁的少年只是无声安静的蹲在一旁,凌散下来的头发遮挡着他的眼睛,辨不清他此刻到底是什么表情。
  这时,门猛的打开,所有人都惊的将目光投向门的方向。
  “进去!快点!”
  几个凶恶的男人叫嚷着,将新掳来的一群妇女孩子,推搡进来。
  “你他娘的倒是快点呀你!”那人直接一脚踹在走在最后的那个瘦小少年的背上,将他踹的直接省跨了好几步就摔了进来。然后“啪!”猛的门被猛地关上。
  那少年一下子被踹趴在地上,反应了半天。
  “这群混蛋也不知道轻点儿!唉呦……疼死我了。。。。。。”白决(xuè)想扶背却只能够到腰,她龇牙咧嘴的爬起来。
  她疼的眯着眼睛望向人堆里,找到了那个闷少年。少年也向她看过来,眼里倒是毫无惊讶,平静的很。
  那什么眼神!就那么肯定我是个胆小怕死之辈吗?我就来了,来了让你看看。白决看着少年,心里嘀咕着。
  “我虽然怕死,但不会贪生!何况我也不会一定就是个死!”白决又从怀里掏出药包伸手给少年“我给你送药来了”。
  所有人都望着白决,真不敢想,有人送药送到贼窝里来了!少年也终于再一次望向白决,他似乎只愿意做这一个动作。
  少年望向白决半天,白决才反应过来,药是带来了,好像没法儿现吃!
  看样子他和自己一样是故意被劫进来的,不然也不会和这些人关在一起,可能早被方定寒给认出来了。
  屋子里光线并不明亮,但看得出他此刻的脸上已经抹上了不少灰,大概是故意掩盖。
  白决看着他,好好地一张脸又被糟蹋成这样,心里叹道,什么是‘暴殄天物’,这就是!
  她伸手放在他额头,少年的身子毫无察觉的怔了一下,黑暗里,白决没有看清他眼神躲闪的变化。
  “这么烫!”白决看了看手中的药包,“你要不要干吃。。。。。。”
  方定义心里越想越憋的慌,本以为今天有了收获,不想还得被训一顿。
  他气的在大堂里踱来踱去,“那你们说,那小子要是不来,怎么办?我看他铁定是不敢来,他要是敢来,我就打死他!”
  方定寒坐在那里,望向那女孩和黑衣少年,没说话,好似在思考什么?
  方定义看大哥半天没言语,便顺着他目光望向女孩。
  “哼!丫头,长的挺标致呀!那个没来的小子是你什么人呀!你说,他到底是来还是不来?”方定义说着就将手捏向女孩的脸。
  那女孩只是厌恶的瞪着他。
  “呦!小丫头,不怯生啊!那就告诉老子那小子躲哪儿了!别看你是个女娃娃,信不信老子杀了你!”方定义眼睛瞪得比她还大。
  “拿开!”黑衣少年怒吼道。
  “你小子找死!”方定义一脚猛踢开挡在女孩身前的黑衣少年,肚子火没处泄,见他送上来,索性打的更起劲儿。
  “秦柯!你走开!”女孩对着少年喊。
  “秦柯!”
  “快躲开呀!”
  “对不起,小姐,是我……没能保护好您……我……不会躲开!”秦柯被打的不轻,他依旧挡着不让。此刻双手被绑着,这是他唯一能保护她的方式。
  “我命令你,让开!”女孩又急又怒。
  “行了!你生气也没办法,现在只有在这里等他来,只有先派兄弟再去找!”方定寒道,“来人!再去给我找!”
  方定寒自是比老三还着急,因为他怕插手这件事的还有其他山寨,比如“流沙寨”!
  只是不知道这次的人为什么会收买这些江湖人来替自己做这件事。
  不论如何,他不希望让流沙寨捷足先登。这次的交易的酬劳不菲,有了它们,翻云寨就有办法将流沙寨踏平,除去这个对翻云寨的威胁。
  地牢里,白决在人群挪着脚问道,“请问哪位有簪子或者其它首饰之类的东西?你有没有?你有么?”
  这些人在进来之后都吓的不轻,都一个个低头抱在一块儿,白决又问了句,“我只是借用,谁有?”
  一个女子怯怯的走出来,“这位妹妹,我这倒是有支不值钱的。”要是值钱的放在头上也早被那群人拿走了。
  这时,黑暗里的少年身子怔了一下,望向白决,白决并未察觉。
  她无意瞒他,自然没什么必要告诉他,况且以他的闷葫芦性格,就是告诉他,也不能指望他说一句‘之前,对姑娘多有昌犯,还请见谅!’
  而事实正如此,那少年除了望了望白决这个动作外,再没做出做什么旁的反应。
  在这乱世混,今天遇见的人,明天也许就不见了。所以谁又会记得谁呢?
  在进来的路上,白决暗暗估算了一下,寨子里起码三四百号人。
  进来容易,可怎么出去呢?杀出去那等于自杀!用骗的?白决自认没有以一抵百的脑子。混?只能先混进来,看能不能再混出去了。这么想着白决便混了进来。
  白决接过簪子一边端详一边问着,“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个女的?”
  这簪子委实是个不值钱的,白决心道。
  “就是感觉出来的”那女子又走近白决道,“看,女孩子才会有耳洞。”
  白决心道,姐姐,你这看人的本事可比过那“枕梦楼”的妈妈了。
  这些年白决流离于各国各处,当然去过各种地方,不乏酒肆赌坊和花街柳巷。
  由于人在年岁小的时候,脸上稚气未脱,男孩女孩也没什么明显的轮廓分明的差别,所以少年时扮成男孩,也不容易被分辨出来,何况白决举止上也并非女儿家的扭捏之态。
  可是前几个月,白决和栾修去“枕梦楼”看美女,硬是被那“枕梦楼”的妈妈给让人拖了出来。说是要做姑娘欢迎!要做嫖客,你得重新投个胎去。
  白决不得不赞许的望向这女子,心道你看姑娘的眼神这么毒,不会也是个开妓院的吧?
  那女子又轻声道:“妹妹……”
  “啊!姐姐,你还是别当我是个女孩子的好,是个女孩子在这里都不安全!”白决立刻制止道。
  “……”那女子一时不知道如何称呼她。还是犹豫了一下接着道,“你要这簪子做什么?”
  “救你们出去。”
  大家都是不敢置信,眼前的人不过是个孩子,大概只是小孩家的异想天开罢了。
  “这要是逃出去被发现,保不齐是会被杀了的!”一群女子怕坏了。
  “难道你们不想出去?”白决反问。
  那些女子一听又呜呜的哭了开来。
  她们想也是出不去的,胆小的她们宁愿欺骗自己一直躲在这黑暗里,只要灾难没有来临,她们就不会挣扎,就这么缩着,也比冒险好,万一激怒了那些人,谁都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那待会儿,要是那些人一高兴,拉大家过去喝酒怎么办!”白决须让他们看清目前的处境。
  谁知那些女子一听,哭的更凶!
  白决也是无奈了,“反正等会儿走不走,大家自己决定吧!”
  说着,自己走到牢门前,这牢门是铁栅栏门,白决将手伸出去,用簪子将挂在外面锁打开。
  不费什么力,“啪”的一声锁开了!
  顿时鸦雀无声,谁都没料到她真能把门打开了。也许其中不知道的还会以为白决是个贼家子!
  白决小心的拉开门,出去,然后对里面的人说,“先别出来!”说完便踮着脚尖走开了。
  所有人都想走,又都不敢走,既然那孩子先走了,就看看她会不会成功逃脱再说吧,于是她们还是忐忑的缩在那儿。
  一会儿,白决却又又小心的折回来了。
  她一进来,就把门又重新锁上,把簪子也插头上了。面对大家的不解,白决转头小声道,“各位姐姐弟弟们,大家造出些声儿来!”
  结果大家不知所措,造出什么声?怎么造?这是做什么?
  “要是把看守的人引来,定是要打我们的。。。。。。”一个女声弱弱道。
  白决(xuè)当然知道,刚才她出去发现外面只有两个看守的,还是挺般配的一胖一瘦!
  面对如此没有上进心的各位,白决只得摇头叹了口气,然后猛地一抬头指着一处昏暗不明的地方喊道,“啊……有老鼠!”
  “啊——”顿时炸开了锅。那群女子也不抱在一起了,鸟兽四散,只顾着尖叫。
  “在那里,在那里,好大的一只呀!哇~张牙舞爪呢!”白决左指右指头一通乱喊。
  所有人不管不顾的喊声终于引来了门外急促的脚步声。
  “喊什么!喊什么!”
  “刚才谁喊的!”
  果然只有两个!先解决哪个呢白决在心里盘算着。
  白决随手指了个暗处,惶恐的结巴道,“那儿……那儿……那儿……”
  “那儿什么?”
  “有……有……有……”白决继续结巴。
  “有什么!”
  那瘦子见白决‘有’了半天,也没‘有’出个什么,不耐烦的打开锁直接冲进来,拉开人群。
  待发现什么也没有,刚要发作,直觉得自己的腿被人一绊,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白决直接压在他身上,还好他是个瘦子,自己却也只是勉强压着,眼见那个瘦子起身来,白决冲那群女的喊,“都别傻了,快!快帮忙呀!”
  那门外的胖子见状,也怒不可遏的冲进来。那瘦子眼看着就要起来,白决看这情况实在难以应付,而此时那群女人只顾着被吓傻了!
  白决只得喊,“喂你们快点儿呀!此刻不反抗,下一刻就是个死!快帮忙!”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酒逢知己千杯少(上)

  第八章酒逢知己千杯少(上)
  “喂你们快点儿呀!此刻不反抗,下一刻就是个死!快帮忙!”
  这些女的一听这话,才醒过来,七手八脚的按住那瘦子,那瘦子叫骂着,那些女的都吓哭了也不敢放手!
  “捂住他的嘴!不能让人听到!”白决急忙道。
  一个女人可能也是吓傻了,想也没想便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他娘的要是再乱叫,我现在就灭了你的口!”白决一副男声威胁道。
  但是一个大男人被一群女人放倒,还让一个黄毛小子威胁,多少是忍不了的。于是捂住他嘴的那女子“啊”的叫了一声,松开了手,瘦子咬人了。
  一松口,那瘦子即刻大喊道,“快来……”
  “人”字还未喊出来,所有人都吓得没了声,一群女人吓的连滚带爬的躲到了一边。
  那瘦子的喉咙上插着一根簪。白决的眼神镇定,眉头皱着,手还握在簪子上。那瘦子眼睛圆睁,已经断了气。
  “你以为我是在同你开玩笑么?”白决一手拔出簪子。
  一片安静,没有人会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女孩竟然面不改色的杀了人。
  白决将拔簪子拔出,放在那瘦子衣服上擦干净,正打算还给那女子,尽管不知道她还敢不敢要。
  就又听到一声尖叫。
  “啊!”又是一连串的叫声。
  “嘘!”白决做出别出声的手势。“还没喊够么?别再把其他人引过来!光是两个就已经应付不了了……”白决才反应过来,两个!那胖子呢?
  白决顺着大家的目光望去,昏暗里,自己的身后的地上躺着一具胖子的尸体。
  就在大家只顾着对瘦子一拥而上的时候,那胖子已经被一直蹲在一旁闷不支声的少年几下子给扭断了脖子!
  怪不得那胖子半天也没冲过来!这么半天倒是把那个闷小子给忘了!
  此刻的少年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无视着所有已经凌乱的人,仿佛杀人的并不是他。
  白决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也无法了解他杀人后是什么心情,反正自己刚才觉得脑子一白,就决定扎了下去。
  白决走到那女子面前,将簪子还给她。
  那女子当真是不敢接了,只是颤着声音道,“你……你……要它是……为了杀人?”
  “不,我没想杀他,只是以防万一而已!”白决撇了撇嘴道。
  聪明的人不会让事情变的无法挽留,更会做好有备无患,之所以会将事情做绝,是因为已经无路可走。
  “大家走吧!”白决说完望向少年,才发现少年已经不见了。
  这人不是求着自己来救人的吗?现在干嘛总一副独来独往的做派。良心发现了?觉得深入险境这种事还是不要扯上自己比较好,不打算拉自己送死了?
  白决觉自己又在自娱自乐了,人家可什么都没说。
  白决追在后面小声喊,“喂!还没想好怎么救人呢,要不要先商量一下办法再说啊?喂。。。。。。我说,先商量一下呀!”
  那人置若罔闻,头也不回。
  “你这个疯子,没见过这么一心求死的。。。。。。”白决气得直跺脚。又怕被发现,只能小小心心的跟在后面。
  两人一路躲躲藏藏,最后躲在一棵树后,等着没人后,两人窜了出去。
  “。。。。。。”白决刚要对少年说什么,转脸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人又不见了。
  翻云寨大堂内
  “大哥,反正也不能在这里干等着吧!不如我们。。。。。。”方定义又想说什么。
  二哥方定昭原以为他又会有什么馊主意,结果方定义接着就道,“不如我们就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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