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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暮遥-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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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白。。。。。。你认识楼霄么?”白决问栾修。
“认识。不过他叫白羽。”
“怎么认识的?”
栾修已经自顾的喝起来,抽空回上一句,“。。。。。。反正认识多年了。”
白决记得自己是在大半年前才见到白羽,栾修说的多年,估计又是他在胡诌,就问他,“呵,那你说的多年,是多少年呢?”
“如果我说几万年,你信么?”栾修放下酒壶神秘笑道。
“不信!”白决一口否定。
“唉!”栾修叹口气,倒了杯酒不再理白决。
过了一会儿,栾修看着白决依旧没什么话说,坐在那里似在想着什么,便问,“在发呆?还是在想人呢?”
“发呆。”
“在想容瑾吧!”
白决心中一动,这栾修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栾修呵呵一笑,“我劝你还是别想为好,唉!从来桃花误道,自古多情难消。。。。。。该放下的还是放下的好啊!”
白决只当他是倚老卖老,便没想理他,只听栾修依旧正经的补上一句,“白决,情深不寿。”
白决想笑笑他,就听见楼下一阵喧哗,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又看不见,便问栾修。
栾修走到白决身边望了望窗外,一声笑道,“有老朋友来啦。”
此刻重霄楼外的街道上顿时一片喧闹,街上的人们都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望着空中的那个白衣人如同白鸟一样的飞行。
重霄楼各层的客人都头伸出各层的窗户张望,他们看见飞过来的白衣男子,身轻如燕,衣带轻扬,一头银发随风而动,衬得他那如玉般的容颜不似人间凡物。他嘴角似乎轻噙着笑,只是不屑的俯瞰了一眼所有仰望着自己的人。
所有人看着那白衣人飞向重霄楼顶层,然后从窗户飞进去。街上的人群骚动,唏嘘一片,楼中的客人恨不得冲上顶层去看看。他们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飞的这么高这么远,加之他那绝美的容颜。。。。。。该不会是神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九章 复明
白决凭着自己的听力,侧耳倾听,她方才明明听见有衣衫带风之声,之后就迟迟没听见其他的声音。
白羽早已轻轻落地,无声无息的站在白决身边,一旁的栾修亦是笑着看过来。白决只觉得一时间房间里没了动静。
“你方才说有朋友来了?”白决问向栾修。
“好久不见!”白羽邪魅一笑,说话时离的白决很近,声音里似带着轻飘飘的魅惑。
白决没意料有人离自己这么近的说话,顿时吓了一跳,随之往后一怔;“白羽!你装鬼吓人呀?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呵,我从来不爱走路。”白羽在白决身边的椅子坐下,一手撑着下颌,轻抬眉眼的看着她,“我大老远的来一趟,你就这么个反应?”
“那么请问太子殿下来,有何贵干呢?”白决看向眼前的一片白影问。
“来看你。”白羽看着白决目光散淡的眼睛,眼神变得柔软起来。
“北夜那边儿现在是战的不可开交,交兵之际,你还敢来西然呀?北夜那边儿你也不管了?”
“北夜如何与我无关。”北夜一副无所谓道。
白决只当他是开玩笑了。当年子墨也总是将这样的话挂在嘴边,说什么“白国如何与我何干?白国太子我早就不想干了!”结果还是自己逮了机会去父王那儿告了一状,害得子墨在地上又跪了几个时辰。
可是后来白国真的亡了,子墨真的无所谓么?
白决听了白羽的话啧啧道,“你这北夜太子这么不管事儿,看来这北夜再与西然打下去,恐怕真是只有亡国的路了,到时你这太子也做不了多久了。”
“这你不用担心,北夜已经与西然休战了。”
“休战?”白决倒是还没听说,疑惑道,“何由啊?”
“我只是想送西然国君一个礼物而已。”白羽勾起唇角一笑,“顺带个条件休战而已。”
“据我了解,容瑾可不是一个会为了件礼物就不顾大局的人。”
“哼,你倒是挺了解他呀?不过。。。。。。”白羽说着凑近白决,神秘道,“这礼物对他来说,可是世上无二,也许他会考虑考虑呢。”
“什么礼物?”
白羽笑笑不答她,只是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珠子来,抓过白决的手,轻轻放在她手里。
白决顿时觉得手心一股透寒的冰凉,手里像是握了一个冰球。现在天气渐暖,冰也该化了,哪来的这么大块冰?专门从北夜带来的?
“什么东西?”白决冷的不想碰它。
“呵,你倒是挺大方啊!我同你讨了那么久你都不舍得给!”坐一旁的栾修终于喝够了酒,插过来一句,语气像个小孩子在争宝贝。
“鲲珀。”白羽没理栾修,只是回白决道。
白决冷的换一只手拿它,“鲲珀?给我干什么?用来消暑的?”
“消暑?你也太侮辱它了。难道你忘了它是。。。。。。”白羽冷出一口气,才道,“算了,反正你也不记得了。”
栾修又忍不住怜悯道,“你还是告诉她吧,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说不定她还真能拿它来消暑。”
白羽难得的叹了口气,然后才回道,“鲲珀算是神物了。我想好奇尚异的公子阑会知道。”
“神物?”白决笑道,“你该不会要像栾修那样,准备给我讲什么相关传说吧?”
“传说?听你这口气,你是不信什么传说?”白决瞅她。
“传说只是世人口中所说,心中所望,不存在的故事罢了。”
白羽轻笑,眼里换上了和栾修刚才一样的怜悯看着白决,“没想到,一个从传说里走出来的人倒是不相信传说了。”
“这么说你倒是个相信传说的人了?”白决看着他白色的身影。
白羽倚回去,“我还真有一个传说,你要不要听?”
“听听也无妨。如果有说服力,也许我会信也说不定呢。”
“你听过两百年前公子阑去寻找青冥的传说吗?”
白决笑道,“不会是栾修讲给你听的吧?”
“那栾修又是听谁说的呢?”白羽亦笑着反问道。
“栾修也许没有告诉你,他这个逢人就说的故事,其实是我讲给他听的。这一段,《齐邪》里是没有的。”
“是么?”白羽看她,“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我?”白决顿了顿,“如果我说这是我从小就做的梦,你信么?”
“信。”
白羽干脆的让白决很意外,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常做这样的梦。
白羽倒了杯茶,细细品了品,慢悠悠的说道,“而且我还相信,你具体是从一岁起,便经常做这样的梦。”
“你怎么知道?”白决惊讶的扶着椅子站起来,这件事她没告诉过任何人,因为不会有人相信,一个一出生的婴儿,在连话都不会说的年纪就能听懂人言,并且记得从出生开始的所有事情。
“因为你自己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鸿冥鸟,记得刻骨铭心也是应该的。”白羽淡淡的回她。
白决一听就是噗嗤一笑,又坐回去,觉得自己刚才就跟傻子一样的激动,差点儿就认真了。
“你这话也太夸张了吧!你不是会飞么?怎么不说自己是鸿冥啊?”白决笑道。
“我确实也是。”白羽依旧淡淡的回她。
白决呵呵直笑,“那如果我是鸿冥,就该像你一样会飞,我要是会飞,三年前怎么会摔挂了呢?”
“那么一个人一出生就记得所有事,这个就正常么?”
“我无法解释,但是你说我是鸿冥。。。。。。更是不正常。”
“那你如何才信呢?”
白决想了想,玩笑道,“如果你是鸿冥神鸟,那就算是神仙了?”
“很遗憾,不是。”
“。。。。。。”白决一噎,“那总该有什么法力吧?”
“有。”
“那么。。。。。。如果你帮我立刻复明,我就相信你是鸿冥。”白决也朝后一倚,“你能么?”
边上一时没了动静,只有栾修在一旁又倒了一杯酒的声音,她心想白羽准是没辙了,便要笑他,却觉得眼前突然站立一个白色的影子。
白决听见一旁的栾修想要说话,又欲言又止,随后是他的一声叹息。
白决不知白羽想要干什么,只极其模糊的看见那白影在自己眼前缓缓抬手,随后自己觉得脑中一阵发白,有些疲惫的想要闭上眼睛。
她渐渐感觉眼中一片冰凉温润,随后是是一阵温和舒适的感觉遍及眼部,不多会儿后头脑便清醒了些,一阵冰凉在双眼渐渐酝酿。
她慢慢睁开眼来,原本模糊的视线开始渐渐清晰,渐渐清晰地视线中,她看见白羽就站在自己面前,他那白皙修长的手放在自己眼前,似有白光从他的指间流出,照在自己的眼睛上,之后自己感觉到之前眼中的那片冰凉从眼角流下,随之一切变得无比清晰。
白决发现自己在流眼泪。抬手去擦拭,之后反应过来,自己真的可以视物了!
“我知道你心中疑惑,不用问为什么,现在可以相信了么?”不等她多问,白羽直接回她。
白决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白羽脸色苍白,只问他,“为什么每次见你,你都比之前更白一分?”
白羽坐回之前的位置,眼神里有些疲惫,随着声音也带着些虚弱,却只是邪魅依旧的笑,问她,“现在。。。。。。你可信?”
“我的眼睛。。。。。。突然好了?”白决的确很意外,但是也很难说服自己真就去相信白羽刚才的话,毕竟她刚才只是开个玩笑。
“我的眼睛真的是你刚才。。。。。。医好的?”白决不敢相信的问他。
白羽就像自己一番付出之后反遭怀疑一样,顿时有些不悦,“当然是我用法力做到的!难道你还真以为是栾修的药起了作用么,他那技术医些花花草草虫鸟走兽还够,对付凡人从来都是半调子。”
却不想栾修在一旁不屑,摇头道,“唉!你这耗修为的法子有什么好显摆的,我劝你还是省着些用。。。。。。”
“你们。。。。。。别开玩笑了。到底在说什么?”白决实在不能接受两人刚才的话,自己明明是人,即使死过一次那撑死也就是个鬼,怎么会是只鸟!
她低头看了手里的那颗冰珠子,它只有拳头大小,透着深蓝色的光,透明的像玻璃球,像能看到有一股海水在其中流动,仿佛有股力量在内。白决不认识这是什么珠子,但绝不像是夜明珠之类的。
栾修看白羽有些虚弱的坐在那里撑着额头,虽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脸色已经发白。栾修只得摇摇头站起来,替他回答白决的问题。
“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讲的可是我这辈子难得的实话。”栾修摆出一副正经的眼神,看着白决道,“两百多年前,公子阑带人御“仙阙”往北极之海寻找青冥,后来便遇上了鸿冥。。。。。。也便是你。”
白决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栾修也不知她能信几分,瞥了她一眼继续道,“你当时正欲出海,被他身边的人用“掠影”所伤。掠影并非一般的弓箭,若是三箭穿心,纵是三万年的修为也是吃不起的。
当时你受重伤,白羽将你救回青冥时,我们根本无法救你,只得同白羽耗点儿修为先护住你心脉的灵力,再想他法。
可是时过两百多天后,你的魂魄竟不知为何脱离了原身去了凡间,青冥是仙岛,仙境一日,凡间一年,如今算来正是已过两百年多。”
“。。。。。。”白决消化了一下,眉毛抽了抽,扯着嘴道,“青冥。。。。。。利箭穿心?两百年。。。。。。”
“也许是命中注定的劫数啊!你的劫数。”栾修叹道。
其实放着谁都不能相信有人突然冒出来告诉自己什么前世今生,某某转世,白决此时只确定自己是个忘掉了某些记忆的凡人,至于鸿冥的转世,还是无法相信。这也太玄幻了?
白决晃了晃脑袋,坚定道,“我不信,我什么都不记得。”
“你依附凡胎转世为人,不记得也是正常。即使想起来,也是需要机缘。”
白决端起茶喝了一口压压惊,想了想又问,“你知道这么多,那你是谁?浮阳子么?”
栾修看了看白羽,示意要不要告诉她,白羽白他一眼,你都说这么多了,还有什么不能说?
栾修于是道,“浮阳子确有此人,不过不是我。实话告诉你,我是栾华,青冥岛上的一株栾华树。”
“噗……”白决一口茶扑出来,“。。。。。。开什么玩笑?老树精?”
“说什么呢白决你个死丫头?你当真是没一丁良心,你我几万年的老朋友都不记得。”栾修气着还不忘提醒道,“你还记不记得在青冥我要收你为徒的事儿啦?你若回去了,可别不认啊!”
“回青冥?”白决嗤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和白羽的无稽之谈?”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白羽道。
“你们说了半天的目的是什么?”白决问。
“让你明白一件事,你和容瑾不可能。”白羽正色道。
“为什么?”
白羽冷笑一声,“怎么?你我几万年的了解,竟抵不过你与他几个月的相处么?容瑾是你命中的劫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章 选妃立后
白羽见白决皱着眉头不语,一副任旧无法接受的表情。他只是转身轻声叹了一息,之后轻起脚尖一跃,落上窗沿。
站在窗户上的白羽让白决想到那天的公子阑,他们此时有些相同的眼神,看似潇洒,却是暗暗隐退忧伤。
白羽回头看了一眼白决,眼神里的情绪模糊不清,之后便是纵身一跃,消失在窗口。
白决立刻往窗边过去,望着渐渐消失在远处的白羽。她曾经也想象过如他这般可以从高处纵身一跃,自由的飞行长空。可是此时,她看见白羽渐渐消失在天边的身影,却觉得他是那么的孤单。
天地宽广无极,即使可以飞翔,即使是自由,自己也不过是天地间一个微不足道的点而已,即使有令人羡慕的御风飞行,可是渺渺长空身侧无人,那自由何尝又不是一种无人陪伴的孤独。
栾修也走过来,望着白羽已近消失的背影,一声感慨的长叹,“唉!万丈尘缘拂不尽,情深难寿呦。。。。。。”
回府的路上,白决一路无话,一直在想白羽和栾修的那番话,如果所言是假,白羽又为何做到常人所不能?倘若是真,自己又将如何?她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放不下容瑾。
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发现小星依旧没有理会重阳,两人只是见白决的眼睛突然就好了,觉得惊讶,过来问。白决笑笑没解释,她能解释什么?难不成说是北夜太子帮自己治好的,还是直接飞过来治好的,还是一扬手之间的功夫。。。。。。
“白决,我们不等公子阑了么?”小星问道。
“不等了,让重阳留个话就行了。”
“爷爷呢?没同你一起下来么?”
“他去同人喝酒了。”
“哦。”
小星“哦”了一声就没再吱声,看白决一路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猜测她心情不好,估计又是跟爷爷吵架了。
因为腿还没完全好,走路还不算方便,白决又不愿坐车,从白府到重霄楼并不算远,觉得没必要,也许活动活动反倒好的快些。结果回去后才后反应腿有些发疼,又累,就早早睡了。
第二天小星喊了白决起床,白决看了看从窗柩透进来的阳光,晨光微曦,便知不是自己平时起床的时辰。
白决挣扎的撑开眼看见小星一脸喜悦,动了一下身子问,“怎么了?”
“云潇刚刚让小秋带话来了,说在重霄楼等我们呢!”
“我昨天才从那儿回,不。。。。。。”
“去嘛去嘛!”小星拉起白决,说着就帮她穿衣服,“云潇几个月没见你,知道你回来了也急着想见你呀!”
“那她干嘛不直接来府里找我呀?”白决说完又想起来,重霄楼不是有易川么?见色忘友。。。。。。
云潇果然是和易川在一楼的等风阁里等着自己了,小星先白决一步冲进去,宋刈也跟着进去。
白决本不想带宋刈来的,只怕他再逢酒必醉,挡也挡不住,当然了,他死活要来,自己依旧也是挡也挡不住。
云潇见白决过来的样子一瘸一拐的,便立刻去扶她过来,在软榻上坐下。
几月不见云潇,虽然有几分清减,却是越来越好看了,今日一身碧色裙裾更衬得她清丽好看。
白决朝易川挑着眉毛笑了笑,“易川眼光真不错。。。。。。”然后又一副上下打量的眼神将云潇看了一遍,像极了那日枕梦楼里的嫖客,对云潇啧啧赞道,“白妆素袖碧纱裙,当真是眸为轻波动,眉若黛妆浓啊!”
云潇一听白决的话,脸色微红就转向一边,易川站在一边尚没说什么,倒是宋刈跟着嘿嘿笑的起劲儿。
“近来可好?”白决问。
“挺好。”
“挺好。”
白决本是只问了云潇,结果他二人一块儿答了,然后易川干干咳了两声,气氛略略显微妙。。。。。。宋刈又是嘿嘿几笑。
易川干干掩饰的转身去找水喝,宋刈笑完之后就问,“易川兄弟,你俩儿何时好上的?”
易川一听宋刈这话差点儿没被一口茶水给呛死,直在那儿清嗓子。
白决无语的瞥了宋刈,然后去看云潇,也不知她在那儿想什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从进来到现在也没见她有什么说话的心思,以前见面都是笑盈盈的,从不见这副深闺幽怨的样子,白决转眼望了旁边的易川,他亦是一脸沉色。
“怎么了,吵架啦?”白决看玩笑道。
云潇忧容抬头,“白决,我父亲有要让我入宫的打算。。。。。。”
“入宫?”
“他要我入宫为妃。”
“妃。。。。。。”白决心中一紧,“什么时候的事?”
“他一直都想让我入宫,甚至能居后位,好巩固他的权位!从他坐上相位那日起就有了这心思。”云潇脸上气恼转为伤心,“为什么一定要我这样?他已经是丞相了,还有什么不满足呢?我是他的女儿啊。。。。。。”
“那。。。。。。容瑾准了?”白决有些不安,她不是不相信容瑾,只是他的帝王,选妃立后,后宫三千无可厚非,即使是他不在乎,但是为了江山社稷延绵,这种事是必不可免的。
“还没有。”易川沉声道,“王上登基以来一直忙于政事。虽然太后和朝臣多次上疏后妃之事都被以政事之由驳回。可是现在国民安定,西然与北夜的战事亦将结束,不过多时,北夜平定,朝中就不得不重提此事。”
“父亲近来朝会上频频向王上进言选妃一事,也多次与我提及,我很担心呀白决!”云潇显得不安,握住白决手。
“云潇你不要入宫,你是你父亲的亲生女儿呀。。。。。。要不一哭二闹三上吊?”小星一脸天真道。 “女人才会出这种主意,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烦不烦?”宋刈站起来,一扬手,“要我说啊,易川你干脆带云潇私奔,隔年再抱个娃娃回来,绝了你那岳丈的念头!”
“。。。。。。”
云潇一愣,易川一噎,小星倒是觉得可行。
白决无语,“下下策!”
宋刈又想起什么,“对了!公子阑呢?你让他帮忙呀,他不是面子大么,去让他跟国君说说,娶谁都别娶云潇不就得了!”
易川只是眉头一皱,白决也觉得不太可行,她发现现在公子阑和容瑾两人已经不似以前,不知何时起好像已经有了间隙。
易川微微摇头,“公子仁义,却有两样事情不为,违背道义之事,还有就是涉及政事之事。”
像公子阑这样的人,已尽人间所有,财富,名誉,人脉。他广交天下义士,遍识天下才俊,为人尊敬和羡慕,其实相当于有了富可敌国的财富和广涉的人心。
这样的人如果要联合持权者搅动风雨,相信即使不覆一国也能翻动一方了。故而这样的人难免也为君主忌惮,所以他坚决为事不系政治也是明智的。
“什么政事为不为的,难道能比兄弟情义重要吗?”宋刈不耐烦道。
“正因为公子待我情义深重,所以我不能让公子为难。”易川坚持道。
“白决。。。。。。”小星开口看向白决,“你和王上说说情嘛!他不是喜欢你吗?”
“。。。。。。胡说什么呀?”白决不理她。转对云潇道,“你先不用担心,这只是你父亲的一己之思,容瑾又没回话。我觉得。。。。。。容瑾虽然表面严苛了些,却也并非小器不通人情之人,易川也是公子阑的人,再者他要是知道你不愿意,应该也不会应了丞相之言招你入宫。”
“王上是这样的吗?”云潇觉得白决只是在安慰自己,“我父亲有意与其他大臣推波助澜,我怕。。。。。。”
易川突然伸手过来握紧云潇的手,“不要怕。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不论发生什么,死也不会!”
云潇一怔神后看着他,她看见他眼中的温和无尽,带着发自心底的决绝,眸中闪着熠熠的光亮,可以让人安心,可以信赖,不必再去多想,不必害怕。
云潇将握住自己的那只手握紧,眼中浮起一片盈盈闪闪,颤着嗓子却也决绝,“我也是。”
易川握着云潇的手,更紧一分。
白决起身,“我进宫一趟,见容瑾。”
“你要现在去吗?”小星跟着起来担心道,“你腿还没好呢!”
“你这两天老是跑来跑去的,腿什么时候才能好?我弄辆马车送你去!”宋刈道。
“还是我送你去吧!”易川不放心宋刈的性子。
“还是宋刈送我吧,你送云潇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一章 非看不可
云潇这件事让白决意识到自己一直不愿去面对的一件事。容瑾终究是西然的国君,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庶民,君有家国天下,也必定要有后宫三千,才有众多的储嗣之选。
白决终究要面对这一点,她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容瑾是持权天下的君王,所以他不属于任何人,更不只属于自己,他属于西然,属于天下!
虽然初春将至,天气渐暖,但依旧是红绿未露,夜宁宫外的梨园一片萧冷,但是只要再过四五个月,这里便会又是一片白花之林,轻风浮过,纷飞弥园。
红戈带着白决至夜宁宫,路过梨园时,白决驻足望了望,容瑾说梨花开了就和自己一起去看,也不知那百花里的梨花若是开起来,是不是也漫无边际,会不会能像一片花海,无边的洁白。
容瑾结束朝会后就一直待在夜宁宫里批阅奏本,白决进来时便远远看见容瑾一如既往的坐在案前面无表情的翻看着,好像记忆里,只要在这宫里见着他,他都是在看奏章。
再想想自己,从小到大看的书还不及人家一天看的多。
“王上这几年下来得看多少奏折啊?”白决问红戈。
红戈皱了皱眉,“仅是一个月下来的奏本和全国各处的呈报文牒,后室便放了四箱。王上每日忙于各处的大小事务,新政之初更是分身无暇,如今国事稳正下来才有了些空闲,只是王上向来严于恪己,若有余力,便会要求事事巨细,亲断众事,也难有什么闲暇的。”
“他。。。。。。病情好些了么?”白决关切道。
“王上胃疾未愈,可是朝政一律不变,就连堆积下来的奏折也不久就一并阅完了。”红戈说着慢慢转头看向容瑾面前堆放的奏折,眼中隐有不忍,“这些是今天的。”
白决顺着红戈的目光望向容瑾那边,他依旧平静的看着一本一本的折子。天下大事,整个西然似乎都放在他肩上。
历来的帝王有很多种,每个帝王的选择也有很多种,坐拥江山万里,手持天下权柄,可以选择安逸享受,可以选择暴虐杀伐,可以选择不必这般辛苦,可以放纵自己的欲望,但是容瑾不愿选择放纵和享受,他永远都会选择承担和克制,所以在此同时他也选择了放弃,放弃安逸和放纵的权利。
白决收回目光,红戈便走入内室去禀报了。
白决进来时容瑾终于愿意放下手里的奏折抬起头来,表情依旧,只是眼里难得见了笑意。
“眼睛好了?”
“嗯。”
“腿还没好,出来乱动干什么?”
白决撇了撇嘴,走到他案前俯身看着他,“你不是也没好,还不是也在这儿忙个不停?”
“我这是非看不可,即便此刻不看,迟早也要看的,越拖延反积的越多,不如早看了省心。”
“我这也是非看不可,即便此刻不看,迟早也是要看的,越拖延越严重,不如早看了安心!”白决笑着盯着容瑾看。
容瑾想要翻动奏折的手一顿,他抬眼看着眼前的白决,她离得他很近,眼睛复明后似乎比以前更加清泓灵动,像星河熠熠流光,轻笑起的唇微微弯起好看的弧度,此刻仔细一端看,正是眉目如画。
容瑾见之勾起嘴角浅浅一笑,放下手中的奏折便抬出右手放在白决脖颈后,将白决往自己面前一勾,长睫一垂,吻了上去。
白决一时没了反应,眼睛睁在那里就呆了,这一吻出现的毫无征兆。
容瑾的唇附上来,冰凉却温润柔软,他轻轻含住她的唇,唇齿相依,似乎带着抑制已久的柔情,无尽的怜惜温柔,让自己不知该拒绝还是该任由自己沉坠下去。
容瑾终于放了白决,见她的样子是吓得不轻,便不禁低声一笑,“任我如何坚不可摧,只怕也是要败给你了。”
白决还是愣着,容瑾沉声道,“别告诉本王,你刚才一直在发呆?”
“没有!”白决立刻否认,刚一否认,就恨不得找个洞钻了。
一见她难得的脸红,容瑾又笑了。他这一笑,白决就更受不了了,只觉得耳朵发热,直接转身,“你在这笑吧,我先走了。”
容瑾伸手越过案上拉住她,便也不笑了。
只问她,“你今天是专程来看我这个即使今天不看明天也要看,非看不可的人的?”
“才不是。”
“那你腿还没好就跑来干什么?”
“是云潇。”白决回身,理直气壮,“是为了云潇我才来的。”
“云长宁的女儿?”
“你认识?”
“与你在一起的人我怎会不知?”容瑾放开白决,站起身,“你是为选妃一事来的?”
“。。。。。。嗯。”
容瑾走到另一堆奏折前,抽出一本奏折却并未打开,只是又随手放回去,淡淡道,“云长宁多次向我提及此事,我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
“那你的心中所想呢?”
容瑾假作思索一番,白决盯了他半天不见回应,便跟着道,“你知道云潇常与我在一起,我今天为她来找你,便已见我与她的情义,说实话,我不希望她在深宫之中。而且。。。。。。她已经心属他人了。你不会狠心拆散吧?”
容瑾依旧不言,只是抬颌低目的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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