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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暮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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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看人家姑娘长得多好,你怎么就忍心让人家追着跑了这么远,瞧把人家姑娘给累的。”
几人上下打量了白决几眼,呵呵一阵嬉笑。
白过一翻白眼,“喂!我说几位大哥,能别这么废话么?早知道不该偷,不偷不就好了吗!你不偷我能追在你后面跑这么久?你以为你后脑勺儿长得好看呀?把钱给我!”
“嗨呀!是个伶牙俐齿的小美人儿呢,让我瞧瞧。。。。。。”那人说着,一脸坏笑的靠近白决。
“你给我站住!”白决指着他,又转身向自己身后那个拿着钱袋的人。
“我再说一次,把钱还给我!”
“嗨呀,你吓到我了……”那人上下掂着手里的钱袋,“还你?你怎么证明这钱袋就是你的呢?”
白决觉得这问的好笑,就算能证明是我的,你还能真就我不成?眼下与这些人论理也是白搭,想办法脱身才行。白决一副胸有成竹的走到那人面前。
“我自然有办法证明这钱是我的。”
“哦?”那人顿时好奇她能怎么办,反正他们五个人,对付一个女子太容易,眼见着她也跑不了。
“小美人儿,你有什么办法呀?”那人邪笑,又掂了几下手里的钱袋。
白决冲他一笑,“我的办法就是。。。。。。”
那人没待反应,白决就已经一膝盖猛顶在那人下身,又一手利索的接住他掂在半空的钱袋,又是一狠脚踩在他的脚上,丢下刚才没说完的半句话,“。。。。。。懒得理你!”然后转身就跑。
那人没想到白决这么一招,待反应过来时,直接疼的趴在地上打滚,“抓住这死丫头,打死她。。。。。。”
白决踢完就跑,一边还不忘将钱袋塞进怀里。但是对方是被气红了眼的男人,跑的比她还快!
白决紧张的回头看,眼见他们就要追上了,她还没来得及转回头去看前方,就猛头迎面撞进了一人的怀里!
白决脑子都被撞的“嗡”的响了一下,还来不及抬头看被自己撞的不轻的人是谁,那人便直接将自己环在怀里,白决怔了一怔,他的手臂宽阔,怀抱温暖,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安全。
白决还在担心后面的人已经追上来,只听抱住自己的那人好像是在命令什么人,“息冶!”
那个叫息冶的男子应了一声,迅疾的冲出来,几下子便将正好冲过来的五六个人料理在了地上,吱吱呜呜的抱着头求饶。
抱住白决那人这才放开她,白决抬头看清那人,眼眸深邃幽静,悬犀双眉,面如冰山,不是容瑾是谁!
息冶单膝跪地,“公子受惊了,末将失职,管辖之内竟生此盗且之事,请公子降罪。”
容瑾似有嫌弃的看一眼那地上的六个人,“交给你。”容瑾说话,依旧简洁凝练。说完便拉着白决走了。
后来,容瑾就带着白决一直走,一直走,一直不再说话。
白决觉得,这还不如刚才让人追着打呢,总比和容瑾一直走,一直走,一直不说话的好。
走过长街,容瑾终于是开口的,“你要去哪儿?”
“。。。。。。回家。”
“带路。”
然后白决就开始带着容瑾走在前面,容瑾走在她身后只是看着她,又不再说话,白决觉得脊背麻凉的,为什么,这条路好漫长。
“天下也只有你,敢无视本王的召见擅自离开。”容瑾在身后突然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话。
白决一惊,他这是要跟自己算账还怎么的?白决也听不出他话里的情绪,是生气还是没生气呢?她就当没听见,也不回头。
白决心里觉得关于自己出宫的事不能怪她,是他容瑾把她晾在夜宁宫太久了,一直在议政论事的人可是他。再说自己当时真的不想见他,但是这话现在只能想想不能说。
于是,一路无话。白决完全不懂容瑾的心思,不知他现在是要干什么,是要与自己回家喝杯茶再回宫吗?
终于,白决和容瑾到了白府门口。
“白决!”小星比琳琅还先冲出来。
然后,白决就看见在琳琅也走出来,在她的后面跟着走出来一个人,白决的脑子顿时就白了,神思混沌。
小星似乎还在跟自己说着什么,她没听见,她只是看着那个人朝自己一步步的走过来。
“白决,我的山楂呢?”小星冲上来拉着白决,又看见她身后的容瑾,“咦~他不是上次在重霄楼见过的那个弹琴的吗? ”
琳琅跟着出来,“姑娘回来了,这位公子说是来找你的。说是。。。。。。你的弟弟。”
白决看见子墨穿着一身玄色劲装,紧扣的袖口和高宽的腰带,显得干练沉着。三年,他的脸上已不见以前那透着高傲的孩子气,更有了一份成熟稳重,以前好看的一张脸,如今更是俊颜朗朗。
“白决。”他喊了她一声。
“子墨。。。。。。”白决似乎有些哽咽,“原来你还认得我?”
她现在已不再是当时的容貌,时隔三年前后,物是人非,白国不在了,当年的自己和当年的子墨也不在了,时移事迁人事飞远。不过还好,他们都还认得彼此,都还能在一起,还好,他们都还活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子墨对着白决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时隔已久,温馨如旧,“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你是白决,我都会认得你,化成了灰我也要认出你。”
“那你还认得我吗?”子墨又问她。
白决一笑,“认得,你不就是那个小墨墨嘛。。。。。。”
白决还没说完,子墨脸上微变,便已经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白决突然鼻子一酸,因为她看见子墨在抱住自己的时候,似乎是哭了。他的泪水流下来,仿佛是迟了三年。
子墨紧紧抱住她。以前每次听到她叫自己“小墨”,他总是很厌恶,很愤怒,此刻再听着她叫自己,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也许在这个世上,除了白决,再不会有人这么叫自己了。
“他是谁?”身后的容瑾终于说了第三句话。
白决才惊觉,西然的国君还被晾在一边。但她是没有看到刚才子墨冲出来抱住自己的时候,容瑾的眼神,以及此刻子墨看着容瑾的眼神。
子墨放开白决,也望着容瑾,眼神同样是戒备。
“他是谁?”子墨又问她。
“回王上,他是我弟弟,白子墨。”白决立刻转身道。
然后白决就拽了拽边上一动不动的子墨,小声道,“他是西然的国君,还不快打个招呼。。。。。。”
但是子墨只是无动于衷,依旧看着容瑾。
白决就见两个人就那么对站在门口,针尖对麦芒的“交流”着眼神,只觉得背后都冒汗了。
“王上请进!”白决赶紧道,左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右手就将子墨朝旁边拉了拉。
子墨脸色顿时难看。
“不必。”容瑾说完两个字转身就走。
“王上这就回宫?要不要喝杯茶再走?”白决在后面想要补救。
“王上。。。。。。”白决还想再说什么。容瑾居然还有耐心的回她一句,“不必,反正不远。”
白决心想,白府到王宫可不是几步路啊!奈何容瑾没有留步的意思,白决也不能再留,她到底还是没看出也没听出他刚才到底是什么情绪,应该是没生气吧?
子墨见容瑾走了,白了白决一眼,回身就往里走,白决也转身,一把拉住他,似乎是没打算让他进去的意思。
白决瞥他,“我且问你,上次在重霄楼,认出我了没?”
“怎认不出。天下也只有你会身为一个女子于大庭广众之下骂人不脸红。”
“既然认出,那天你为何不理我?”
“我当时的身份只会给你带来危险。”
“那如果你一辈子都是杀手,你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认我了?”
“对。”
白决愣了愣,“那我宁愿再没见到你。”
子墨看着她,“我也是。”
白决一听这话就要发作,子墨又截道,“我现在都已经脱离墓门了,也认你了,你还说这么多废话干嘛!”说完就继续往里走,白决又是一把拽住他,然后挡在门内。
“永远都不理我是吗。。。。。。你以为你回来我就不找你算账了?”白决趾高气昂的对着他,“这府地现在是我名义下的财产,你是我弟弟自然可以住这里,不过从现在开始,弟弟你什么都得听你姐姐的!”
小星和琳琅都不解的望了望白决,只听白决道,“第一,从此不准对我大吼大叫,尤其是不准对我动手。第二,从今开始不准再瞒我任何事情。第三,不可以做犯法的事儿,比如刚才,那可就是欺君不敬之罪你知道吗?我们现在又不是在白国,你就不能。。。。。。”
“不能!”
“为什么?”
“我对他印象不好。”
“你才见过人家多久就说对人家印象不好了,别闹小孩子气了,你看人家多大度,你刚才那么对他,他都没。。。。。。”
“这么说你对他印象倒是很好?”
“两码事儿,我们现在不比以前,照你这副宁折不屈的脾气迟早得。。。。。。”
“嘿,墨大哥!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原来你住这儿!这下你甩不掉我了,我可是晓得你住处了!”冲上来说话打断白决的人是一个年约三十四五左右的武人模样,身型健硕,一看便是个粗人,嗓门儿还特高。
“这位大叔你是谁呀,为什么要打断别人说话?”白决问他。
“这个人,我不认识。”子墨看了那人一眼就直接进了府院。
白决还没来得及拦着,那武人又急着跟了进去,追在子墨喊,“墨大哥,你怎会不认得我,你我乃是生死之交啊!我认你做大哥。。。。。。”
“喂喂喂!”白决拉住他,“你擅闯他人府宅不说,还追着一个比你小近二十岁的人叫大哥,装嫩啊?你到底是走错地儿了还是认错人了呀?”
那人也是粗爆性情,回身就对白决竖起眉毛,“你哪儿来的黄毛丫头,还没人敢跟老子这么说话!”
白决白眼冷哼一句,“你那墨大哥,是我弟弟,你闯的是我的府院。”
那人一听,立刻脸色一转,转而赔笑道,“奥,原来是墨大姐呀!”
白决脸一黑,“子墨,把他扔出去!”
那人一听就又变了个脸色,愠色怒道,“老子怕过谁,还看你这小丫头的脸色,你要是不让我认这兄弟,信不信老子就。。。。。。”
“你敢动她,我就杀了你。”子墨冷声道。
那莽汉竟一听就咽了声,看他那样子倒不是怕子墨的那句话,只是不知为什么又偏听子墨的。
白决没见过脾气比自己还差的,开口闭口的粗狂气躁,她问子墨,“你真不认识他?”
子墨不说话,直接进了白府前厅,那人站在那儿,想进又没敢进,白决看他一眼,他又对白决嘿嘿一笑。白决有些好奇,勾起嘴角,用下巴指了指里面,示意他,“进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宋刈
子墨坐在一旁,也不说话,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而那个叫宋刈的人从进来到现在一直在讲故事一样的讲个不停。
“我与墨大哥在一年前认识。。。。。。我以前的名字可不叫宋刈。
因为我娘姓宋,我也打算重新做人,所以就改名叫宋刈。我以前的名字叫方定义,想我的大名,你们肯定都听过吧!”
“没听过。”白决漠然道。
一旁的琳琅也是茫然摇了摇头。
宋刈干干咳了两声,继续道,“我以前那可是翻云寨的三当家呀!想当年我们翻云寨。。。。。。”
“翻云寨远在苏城,你又如何在这儿?”白决问道。
“说来话长。”宋刈挪了个姿势继续道,“想当年我们翻云寨在苏城,那可是真正的翻云覆雨呀!只是在一年前,翻云寨被流沙寨那帮王八犊子给算计了,才会。。。。。。”
宋刈说着,本是得意又刚悍的表情变得愤怒,转而又变得有些痛心和悲伤。
“是流沙寨那帮犊子害死了二哥,还毁了整个翻云寨,我们翻云寨最后就剩了个寨毁人亡,这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他继续道,“虽然翻云寨已经不在了,但是全寨兄弟的和我二哥的仇不能不报!所以大哥与我决定用寨中所藏的积蓄请用墓门的杀手,我们要复仇!”宋刈说的激动起来,猛地就是一拍桌子。
他力气大的很,白决真怕他把桌子给拍碎了,这里的东西不多,可样样精贵着呢,他手下的可是梨花木的。
“宋大叔,宋大叔,你说说就好,可别动手啊。。。。。。”白决担心的提醒一句。
宋刈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笑笑。
“后来呢?”小星跟着就问。
“我们只请得起一位“千金之士”,没想到竟请能到墨大哥。不过,流沙寨算起来也有四五百号人,单以墨大哥一人之力恐怕难以抵挡。所以我与大哥便决定助墨大哥一臂之力,但是墨大哥他又不许我们插手,说是墓门有什么规定,什么狗屁规定!唉!后来我与大哥也只好作罢,加上我大哥伤的重,我也得保护好大哥,也就没帮上什么忙。”
白决一听,心中发颤,这翻云寨和流沙寨现在可都是已经不复存在了呀!难道说。。。。。。
“结果没想到,墨大哥当真是厉害呀!仅凭手中一把剑,就将那流沙寨一帮犊子给连寨灭了。老子从来没见过像墨大哥这样的高手,以一敌百,以一敌数百呀!”宋刈激动地直接又是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
白决没管他,她转头看向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子墨。她并不高兴,也没什么值得自豪的,因为她能想到的,是子墨浑身是血,满身是伤的样子,她心疼。子墨他一手拔除了整个寨子,可是以前的子墨,他连一只兔子都不会杀。
“后来墨大哥也受了重伤,我大哥也因本就伤重,死了。我大哥临走之前让我跟着墨大哥,他是我们翻云寨的恩人,我也佩服墨大哥。我方定义粗人一个,不会说什么中听的话,也不懂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情世故,但是我知道有恩必报,知道什么叫真心佩服!这世上我就佩服两个人,一个是我大哥,一个就是我墨大哥!我大哥临死前让我跟着谁,我就跟着谁!”
说着,宋刈就“扑通”一声跪在白决面前,把白决吓一跳。
“大叔,你跪错人了吧?”白决骇然。
“没跪错,墨大哥不肯认我,我缠了他一年都没办法。”宋刈对着白决眼神哀求,“大姐,我知道墨大哥是你弟弟,小的都听大的话,我就听我大哥的,你就帮我劝劝墨大哥,认我做兄弟吧!”
白决心道,你这什么逻辑?我家这弟弟可就偏巧从来不听我的。
但是白决没有直接拒绝他。子墨这三年经受了许多,痛苦和危险,自己都没有陪在他身边,宋刈刚才的话让她心里难受,她不希望子墨再有什么危险和痛苦,如果自己有一天不在他身边,她希望至少还有人能保护他,帮到他,再不济,只要这个人能对他忠心也好。
宋刈虽是个粗枝大叶,但是像他这样的人没什么心机,忠耿。能让他们认准的人,就能让他们永远忠心的跟下去。虽然宋刈心直口快,说话横冲,但白决看得出宋刈至少对子墨是确有忠心。
“你觉得怎么样?”白决偏头问子墨。
“你想怎么样?”子墨反问她。
“好!那你以后就是子墨的大哥了!”白决直接对宋刈道。
“当真!!”
“我是说,我不需要什么大哥。。。。。。”子墨看她。
“你住我这儿就得听我的,我是你姐姐。你想被我赶出去吗?”
子墨白了她一眼,起身扶起宋刈,“宋大哥你起来吧。以后你就叫我子墨,我尊你一声大哥。”说完子墨转身就走了。
白决没想到子墨这次这么听话,心中轻松不少,便对宋刈笑道,“如果你愿意,以后就住在这儿好了。不过你是子墨的大哥,可不是我的大哥,别想占我辈份儿,我是不会叫你大哥的!”
那宋刈倒是个爽快人,此时正开心着呢,呵呵笑道,“无所谓,只要子墨是我兄弟就成,你我根本不在乎。那我以后就住这儿啦,多谢了,妹子!”
“叫我白决!不准叫我妹子!更不准叫我大姐!”白决吼道。
晚上,白决躺在床上,回忆白天宋刈说的话。
翻云寨?以前和栾修在西然苏城那段时间也没少听过关于这些山寨之间的事,可是并不记得有过什么接触,为什么今天看见宋刈的时候却好像是在哪儿见过一样?
方定义,翻云寨,三当家。。。。。。
白决想着这些似曾熟悉的名字就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她梦见一群人将自己和一个少年围起来,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盯着自己和少年,为首的两个人一声令下,所有人就立刻应声涌了上来。
他们都举着明晃晃的刀刃就冲上来,白决正想着办法应对,但是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个人一脚踹在了地上,白决觉得很痛,她挣扎着,一定要爬起来,否则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她想爬起来,又有更多的人向她冲过来,那些人一个个出手狠厉,估计自己这次是要被这些人打死了!千钧一发,有人扑过来挡住那些人,竟然是那个少年。
少年将自己小心的护在身下,那些人拼命的打他踢他,但是那个少年只是护着自己,他不也说话,只是护着自己。
白决对他喊,想让他让开,可是他就是一直忍着,白决知道他一定很痛,他抓得自己的胳膊很痛,他看着自己,眼睛里明亮而平静,像是平静的湖水倒映着明星,熠熠闪烁。
少年嘴角流着血,白决很着急,她一急就想骂人,“别打了!你们给我住手。。。。。。”
“住手!”白决惊声坐起,她在床上怔坐了半天,发现心脏跳得异常的猛烈,似是经历了一场剧烈而又不知所措的挣扎。
这算是什么梦,为什么这么真实?那少年是谁?白决努力想记起梦中少年的面孔,却是越想越模糊,直到完全没了印象。怎么也想不起来。
白决觉得不想也罢,反正是个噩梦而已,她打算起身下床,才发现小星一直站在边上,被吓得愣一愣的看着她。
“白决。。。。。。你做噩梦啦?我刚才听到你说梦话了。”
白决看了看床上,被子都被自己蹬掉了!
“小星。。。。。。你怎么站在我床头啊?”
“哦,琳琅让我来喊你起床,她说她叫不起你。”
“……”白决一噎,“现在什么时辰了?”
“都巳时了!”
“嗯。”白决觉得起的正好,“正好该用午饭了。”
白决吃完午饭后就觉得无事可做,便去找子墨,想问问他这三年之间的情况,最后子墨却什么也不说。
白决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再担心,毕竟不论多少艰难都已经过去了,他不愿再提,自己也就不问也罢,反正该知道的总会知道。这一点,白决一直都相信。
子墨既然已经回来了,那也该去谢谢公子阑,白决喊上小星打算去一趟重霄楼。
“小星,我们出去一趟。”
“现在?去哪儿呀?”
“去给你买山楂。”
“真的呀!”小星乐呵呵的。
白决想起来昨天没能帮小星买到山楂,于是就想着顺便带她去买些吃的,她好像很是爱吃爱玩的样子。要不再带一些给公子阑?他那人也不缺旁的,山珍海味肯定也是吃腻了,要不就送些山楂给他再开开胃?
“可是,外面好像要下雨呀!”小星看了一下天,又道,“要不我们还是去吧,反正还没下呢!”
白决听小星一说,才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密布乌云,黑压压的一片已经上来,这天现在不下也撑不了多久。
白决犹豫了一下,她不愿意去了,万一这半路下下来怎么办?她体质弱,可经不住淋雨的罪,从小到大只要一遭雨肯定就要病上一场。
白羽说她现在用的这身体和自己体质相符,估计也好不到哪去,还是照顾些的好。
“呃。。。。。。小星啊,我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要不改天?还是,让别人给你去买?宋刈如何?”
“宋大叔?”
“大叔?”
“你当时不也叫他大叔么?”
“你觉得他多大?”
“四十。。。。。。”
白决噗的一笑,那宋刈最多不过三十四五左右,这也太显老了吧!这要是让他听到了,还不得被小星气得眉毛一竖又要拍桌子?
“小星,你和你宋大叔打过招呼了?”白决幸灾乐祸。
“早上看到了,我喊了他一声,问他要不要一起吃早饭。”小星又一噘嘴,嘟囔道“可是他脸色不是太好看,好像有点儿生气呢。。。。。。”
“奥!没事儿,估计他是已经吃过了的缘故,可能是吃撑了。”
“是这样啊!”
琳琅走过来。
“白决,王上派人来了!”
“王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朝生暮死
白决看见一个年约二十一二左右的男子立在那里,那男子倒是和上次那个叫息冶的人长得很像,倒是比那息冶更显现年轻俊朗一些。
白决见着有些眼熟,他一身藏青色衣衫倒是让白决想起来,是在重霄楼和红戈一并站在容瑾边上的那个男子。
那人和红戈一样恭敬的对白决俯身一敬,道,“白姑娘,王上命息封来请您进宫一趟。”
“息封。。。。。。”
白决估计他的身份应该是容瑾的近身侍卫,王宫禁卫军的统领。
虽然白决刚到西然不久,但是因为以前有过四处游走的经历,所以她习惯于先去打听一些所在之地的人事情况,关于西然的具体变化和一些人源关涉,栾修之前也已经和她说过不少。
从前她在西然时就听西然的人说过,他们最敬重西然的“烈将军”,也就是大将军息城烈。
相传息城烈为容瑾的父王容尧打天下,如今西然的江山有三分之一是当年息城烈打下的。
当时的息城烈为强大西然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功绩,他攻城必克,逢战必捷,为西然开疆扩土,训练军队,使西然如今有了一批虎狼之师。
息家历代都是西然的忠烈良将,武略将才辈出,一直都是西然的一股巨大力量。到了息城烈这一代更是功绩至巅峰,可谓是挟不赏之功,戴震主之威。
息氏男儿从来都是忠于国君,效与西然,将士只可死在战场。所以息家历代深受百姓敬重,就连国君都对这位“烈将军”也是礼敬三分。
只是英雄总有属于英雄一贯的悲剧,后来息城烈在“令次之战”中背中毒箭,被敌军所掳,最终宁死不愿负辱,自尽而亡。
据说当时容瑾的父王痛心不已,最后竟以五十万两黄金换回了息城烈的尸身,以最隆重的礼仪进行后葬。据说,当时将军阵亡的讣告传遍全国之后,百姓皆于家中戴孝伏哭,整个上洛更是一月斋戒不荤,三月缟素。
可见这位“烈将军”在西然人心中的地位。
息城烈共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息家之后代代封官拜爵。
息城烈先行为国之后,他的大儿子息冶便做了他的大将军之位,二儿子息封做了现任国君的贴身侍卫兼王宫禁卫军的统领。
所以眼前的息封可不是一般的侍卫。
“息统领。”白决称他一声。
“白姑娘叫我息封便可。”息封依旧恭敬道。
“敢问,王上此次找白决是为何事?”
“息封不知。”
白决就知道会是这样。君心不可妄测,他不说,臣子便不能问。
“白决说今天下雨了,哪儿也不去,而且她病了!”一直跟着白决过来的小星突然道。
几乎是她刚说完,外面一声闷雷,雨就跟着下来了,夏季的雨就是这样,下起来就带着闷热,现在还是毛毛的小雨,过不了多会儿就能大起来。
白决还想着这次该找什么理由推辞呢,小星这么一说,雨再这么一来,借口都省了。
“那。。。。。。息封会回禀王上,请白姑娘保重。”息封说完又一俯身,就要走了。
白决惊讶于他的爽快,这就走了?
“息。。。。。。息封。”白决叫住他,“外面已经落雨,我府中有伞,你好用着回宫复命。”
“多谢。息封单骑而来,不便用伞。”
“既然如此,恕不远送。”白决对他微微颌首,“慢走。”
“告辞。”
息封转身走至府外翻身上马,很快的离开了。
白决倒是觉得小星刚才的机智反应出乎自己意料之外,她对小星笑着,“小星,天要下雨我是不愿出去,可我没说我生病了呀?”
“你刚才说你不舒服,不就是病了吗?连陪我买山楂都不去,凭什么去见什么国君呀!”
白决一噎,原来这丫头终究还是头脑简单嘴巴快,就是因为吃醋。白决还以为她反应比自己还快呢,看来刚才是高估她了。
方才还是毛毛的细雨,现在已经淅淅沥沥的下来了。细雨拈绿起烟波,一片空濛。
白决其实挺喜欢下雨的天气,栾修说她这是心里阴暗的体现。
白决不这么认为,空气湿润着泥土的气味,带着洗涤万物的感觉,雨后的一切都变得干净清晰,自己看着事物的眼睛都像是被擦亮了一遍。下雨时的感觉很好,即使雨声再大也觉得安静。反正雨后就是太阳。
白决站在厅外的廊檐下看着雨,再过些时月,天也快转凉了,今年新种的梨花是不会开了。
在外面站了会儿,觉得冷,白决正打算转身回厅,却见一位着竹青色衣衫的人绕过白府大门后的影壁而来,身后还跟着一位月白衣衫的男子,那竹青色衣衫的男子白决自然认得是公子阑。
那月白衣衫的,白决倒是没见过。
远远瞧过去,那男子与公子阑年龄相仿,手中持一把剑,只从举步之间便能看出这男子身轻矫健,也许是个用剑的高手。白决想着也许是公子阑重金请的什么护身剑客。
远远的隔着一重雨幕,也看不细来人的相貌。
月白男子替公子阑撑着一把纸伞,两人向这边走来。
待二人走近,白决便看清了月白男子的相貌,只是在心中不屑,公子阑这人真真是有钱的,楼中用人个个都是郎才女貌,现在就连请个护卫都得挑个长得这么好看的。
公子阑一如既往的面露微笑,走到白决身边,月白男子走入檐下,将伞收起来。
那男子收伞时,白决注意到他手中的佩剑,像是用了很久的样子,不过绝对是把好剑。
看完他的佩剑,白决才注意到那伞的伞柄,竟是嵌宝石银伞柄!心中感慨,这公子阑当真是到了钱多要贴起来给人看的程度呀!
“燕如初,你不嫌重吗?”白决笑他。
“也许撑得太久了,会重的,所以我不是请易川帮我撑了吗。”公子阑知道她的意思,就笑道,“这伞是前朝的老古董了,贵重的东西却只能搁置久放,我见了可惜,既然它已投生做了把伞,就该拿出来洗洗雨才不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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