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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离快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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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西班牙酷刑博物馆
     在位于西班牙马德里旁边70公里处的旧都托莱多,在一条不起眼的小巷里,“躲藏”着一间酷刑博物馆,里面的藏物很齐 
全。而我和乐文夕就是受邀来到这里,和一个叫罗莎的女子探讨一件怪异的事情。
     我问罗莎,“你觉得,这组照片上,遭受酷刑的人,就是你失踪多年的爷爷?”
     “是的,这个想法听起来好像很疯狂,但我相信你们会信任我所说的话,你们会帮助我。”罗莎的表情很笃定。
     “这次展览的主题是关于德国的酷刑史。这是一组二战期间,德国纳粹党在对战俘严刑拷打的照片。”我小声念叨着。
     “问题就在这里,我爷爷是1940年出生的,即使是在二战的后期阶段,他也不过是个四五岁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在二战期 
间突然变成了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呢?”罗莎说出自己的疑问。
     “你真的确定照片上的人是你爷爷?”我需要再次确认。
     “没错,他是1965年失踪的,当时他还和奶奶吵了一架。那个时候,全家人都认为,爷爷只是闹闹脾气,离开几天就会回 
来,可是,从他离开那天起,就再也没回来过。”显然,回忆对罗莎来说,是痛苦的。
     “如果照片上的人真的是你爷爷,恐怕他也凶多吉少了,因为遭受了那么残忍的酷刑,人是根本无法承受的。不过,你们 
是应该知道真相的。”我一边看着照片,一边略作思考。
     我想,我需要一位对人类的酷刑史都很了解和精通的专业人士来帮助我了。
2。酷刑照片
     “嘿!Eric,可是你请我来这里的!没想到,我刚来到这里,就看到流着口水打瞌睡的你。”小伙子说道。
     何塞,西班牙人,MI论坛的第256号专员,精通历史学,尤其是对人类酷刑史的研究。
     我试图向何塞解释请他到这里来的原因,“我们已经把酷刑博物馆里的照片透过玻璃窗,用相机拍了下来。你知道,我们 
不能直接跟馆长说,我们怀疑他们的照片有很大的问题,所以,只能找你来帮忙。”
     “一组里面,一共有六张照片,分别展示了六种不一样的酷刑。但是很显然,这六种酷刑并不是在二战期间出现的。”何 
塞果然是专业人士,一眼就看出问题的端倪。
     “那这样的酷刑会是什么阶段,什么人最常用的呢?至少我们可以判断出罗莎的爷爷是被什么人抓了,大概抓获他的目的 
是什么?”我继续说出心中的疑惑。
     “这六张照片是按照历史顺序排列的。比如第一张,这种刑法叫轮刑,受刑者的四肢都会被碾到轮子里,血肉模糊。不过 
这种酷刑集中应用在中世纪的德国,之后就很少被采用了。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二战期间。而且,这个刑具绝对是仿制的,还是 
被改良过的。因为当人的四肢被搅到车轮之后,车轮是被机械的力量带动的,并不像中世纪,需要由人力来控制。”何塞努力 
向我们解释这一切。
     “这能说明什么呢?”罗莎问道。
     “这至少可以说明,刑具的制造者要么是一个非常善于研究机械,或者是善于木制工程的人。他甚至是个非常擅长力学和 
数学的人。”何塞说道。
     “还有第五张,这种刑法叫做‘活体取脑’。这种刑具被应用在1975年的柬埔寨的S21集中营。这种酷刑,是绝对不可能出 
现在二战期间的。”何塞向大家作了介绍。
     “没错,我刚从那个杀人魔窟回来,我绝对可以证明,那有多残忍。”说话的人,正是我从美国请来的心理画像研究专家 
Vera。
     Vera,MI论坛的第005号专员,华裔美国人,精通心理画像研究,尤其擅长通过犯罪现场来再现凶手的行为特征和心理特征 

     “可我的问题是,如果‘活体取脑’是出现在70年代,又怎么会出现在罗莎的爷爷失踪的60年代呢?”我问道。
     何塞接过我的话:“原因很简单,有人早在60年代的时候就已经‘发明’了这种酷刑的技术。”
3。一个让人难以想像的组织
     何塞的话,让大家都静了下来,眼前的这些照片足以让一个坚强的成年人毛骨悚然。
     “这六张照片,分别从中世纪到20世纪的60年代,从德国、西班牙、罗马、到日本、柬埔寨和中国的各种酷刑都展现在同 
一组照片中。如果从类别来看,都是对人类的骨骼所进行的折磨。”何塞开始详细介绍酷刑的过程。
     “如果我爷爷遭受了这么多酷刑,他该如何活下来。”罗莎眼里有痛苦的目光。(其实我觉得应该是泪光)
     “问题就在这里。我也很仔细地观察了这组图片。我觉得行刑的人并不想把受刑的人置于死地。”Vera一一向大家分析, 
“比如‘活体取脑’这个刑法,要是真的实施,罗莎的爷爷就会死掉。但他还能出现在第六张照片上,就是各种各样的小铁锤 
敲断手指的这张照片上,说明第五张的‘活体取脑’根本就没有实施。在照片的墙壁上可以看到一个日历时钟,通过这个时钟 
也可以确定,第五张和第六张确实是有时间衔接的。”
     “如果同一组照片里展现了各种酷刑的刑具,还跨越了不同的历史时期,这根本不像是一个政党对战俘、叛敌所采取的手 
段。”这真是个让人费脑筋的问题。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并不像是一个有政治色彩的组织。拍摄照片的人倒像是在做研究,如果真的只是为了审讯,完全没 
必要这样。我们必须要找馆长谈谈,我们要知道照片的来源才行。”Vera提出了他的建议。
     “可是,这张有问题的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博物馆呢?”我有些想不通。


     我们找到了博物馆的馆长,原来这位馆长大人刚刚出差回来,他一回来,就发现他可爱的资料收集员犯了一个可笑的错误 
,这个错误证明他有多不专业,多擅长偷懒。这个叫迭戈的资料收集员经常通过各地小报记者挖来一些“耸人听闻”的照片, 
虽然都和历史有关,但却不能保证一定有确凿的证据证明照片的真实性。但迭戈却也给我们带来了一线希望,提供给他这组酷 
刑照片的人正是他一直合作的小报记者胡安。也许找到胡安会是我们破解照片谜团最重要的一步。
4。昏迷的胡安
     德国小镇克劳斯塔风景秀美,建筑独特,来到这里,我很难把那些酷刑和这个美丽的地方联系起来。
     “能和我聊一聊你的家人吗?自从凡尔纳变成了简沁,你就开始变得拘谨起来了。”乐文夕一边吃着黑森林火腿,一边说 
道。
     我呵呵笑,把椅子移到乐文夕身旁,盯着她吃火腿的样子,“我觉得变得拘谨的人是你。”
     “你……你不要靠得这么近,因为这样我真的会紧张。谈谈你父母吧,你从来没有和我提过他们。”乐文夕为了解除尴尬 
,马上转移了话题。
     “我母亲在我7岁那年就去世了,她是从楼梯上跌落下来摔死的。然后我被送到国外读书,连她的葬礼都没有参加。我跟我 
父亲的关系很糟糕,所以我宁愿埋在大学的图书馆里做管理员,也不想接管他的家族事业。”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对着乐文夕 
,但是我没有告诉她,我是多么讨厌有人问起我的身世。
     “你很回避谈关于自己的事情。我们回去吧。明天你还要去拜访那位植物人呢。”乐文夕提醒着,显然,她不满于我的回 
避,她生气了。
     ……
     “我哥哥胡安是在十年前被歹徒袭击,造成脑部重伤而昏迷的。医生说,他一辈子都会是植物人。”胡安的妹妹帕翠莎说 
道。
     “那组黑白色的酷刑照片是你邮寄给博物馆的资料收集员迭戈的,我们很想知道照片的来历,因为这样可以帮助我们找到 
一个失踪多年的老人的下落。”我说道。
     “十年前,我哥哥在夜晚被歹徒袭击,抢劫了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还把他打成重伤。要不是刚好有巡逻的警(和谐)察 
看到,我哥哥就被打死了。后来,在他的口袋里发现了照片,我想是新闻照片吧,就邮寄给了迭戈。”帕翠莎神情有些沮丧。
     “他身上还有其他的伤疤吗?”何塞突然冒出这样一句,他先前一直在盯着昏迷在床上的胡安看,“因为我觉得他额头上 
的伤疤形状很奇怪。”
     “他身上还有疤痕,不过,你为什么要看他的伤疤呢?”帕翠莎一脸迷惑。
     “因为我怀疑他身上的疤痕,是由几种酷刑带来的。”何塞说着翻开了胡安的衣服。
5。刑具与疤痕
     “胡安膝盖关节和踝部的四角星的疤痕,如果不仔细分辨,或者是不了解刑具的人,很难发现疤痕并不是由普通的利器造 
成的,而是由一种特制的专门破坏人的膝盖关节和踝关节的刑具造成的。”何塞解释给大家听。
     “胡安也遭受过酷刑,再加上他的口袋里有那组酷刑的照片,他很可能是从某个魔窟里逃出来的。所以,才有人要杀他灭 
口。”我说道。
     “不过显然对胡安的上刑力度减轻了。如果有人完全把他的膝盖和脚踝弄残废的话,他是根本就不能跑出来的。”Vera分 
析着。
     “这代表一种演变。从古埃及的死刑斩首,到中世纪的致残腕足,再到一战、二战期间的折磨刑法。而到了现在,刑讯逼 
供依然存在,只是人道了一些。”何塞一说起他的专业就停不了。
     “我有一个猜测,胡安所接触的这个组织对人的行刑也是随着时代在发展的。而且他们恰到好处地控制了受刑的力度,也 
恰当地找到人体中最能够痛苦的部分,这些人应该是做过研究的,甚至是有医学背景的。所以我们要寻找的是至少从六十年代 
开始甚至一直到现在都存在的一个组织。”Vera继续自己的分析。
     ……
     从医院出来,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也许我会有一个很难逃脱的灾难。
     “干嘛垂头丧气的?跟女朋友吵架了?”Vera好像看穿了我内心的想法一样。
     “过去,我扮成另外一个人在她身边的时候,我觉得很开心很放松,但当真正的我自己面对她的时候,我却觉得很不自在 
。”我说道。
     “因为你害怕吧?害怕被看穿,害怕秘密被泄露。”Vera挑衅似的微笑了一下。
6。神秘的虐待狂
     “Grace,要是有一天我死了呢?你会不会因为我的死而痛苦而心碎?”我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
     “你让简沁死掉,让凡尔纳活过来,好吗?”乐文夕很严肃地说完之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可是,我又怎么能够告诉她,我过去做过些什么呢?
     ……
     “酷刑的照片,我已经仔细彻底地分析过。我觉得,这并不像一个地下组织,倒像一个或者是几个以折磨人为乐的恶魔所 
为。”Vera发表着她分析之后的见解。
     “也就是说,在60年代的时候,在德国的这个小镇,就有以折磨人和杀人为乐的凶手存在。如果对这里的居民说出这样的 
话,他们一定不会相信。”我说道。
     “照片上的墙壁是典型的德国六十年代的家居风格,墙壁是由沙石灰粉刷而成的,还有意大利的圆滑铬双人墙壁灯,很明 
显,还挂着60年代出品的瑞士日历时钟。又有那一个政党或者是恐怖组织会把自己的刑房装饰成这样?这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 
德国小镇人家的客厅或者是卧室改造而成的‘刑房’。而且这户人家还是一个对时尚,对品位相当有追求的人家。”Vera撇着 
嘴说道。
     “所以,我们要找的,是几个虐待狂。可是从60年代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十几年,就算真的有这样的虐待狂,他们可能 
早就不在这儿了,或者他们的后人未必像他们一样。”我说道。
     “胡安在十年以前,也曾经被酷刑折磨过,还因为发现了秘密,出逃时,差点儿被打死。胡安拿到的那组照片是贴在纸上 
的,看到纸上的痕迹可以判断,是在匆忙之中被用力撕下来的。很可能是胡安特意撕下那页逃出来,就是为了要揭发某些人。 
”Vera推断,“所以,酷刑折磨人这件事儿,很可能是从60年代一直延续到十年前,不过更有可能是现在也在继续着。这变成 
了一门‘家族事业’。”
7。秘密调查
     “通过观察犯罪现场的蛛丝马迹就能推断凶手的行为特征和心理特征,你们研究的课题还真是厉害。不了解的人会觉得你 
们像巫师一样善于说出别人的秘密。”乐文夕第一次见到Vera,显得很兴奋。
     “我可以给他们做一个初步的轮廓描述:凶手应该不会是一个人,因为从捕获被害人,到刑具的研究,折磨,拍照,记录 
和尸体处理,这一连串的过程,一个人很难顺利地完成,需要协作。协作的人里面包括精通机械原理的人,精通木工原理的人 
,甚至还有了解医学和解剖学的人。他们的生活水平至少在中产阶级以上,因为他们的家居考究,而且价格不菲。对于时尚和 
生活的品质,他们都有追求。而且这种折磨人的勾当,他们可以延续几十年,说明,他们一定是善于伪装的,表面上是体面的 
,甚至是温文尔雅的,善良谦卑的。但是,他们一定是有着扭曲的价值观,尤其是享乐观。”Vera说道。
     “还遗漏了一点,他们的职业很可能和家具制造或者是机械制造有关。照片上的那些刑具可不是一般的技工能制造出来的 
。”何塞补充道。
     ……
     我们决定按照Vera和何塞描述的特征,来寻找可能存在的虐待狂。胡安的妹妹帕翠莎帮我们介绍了当地的一个退休警长。 
老警长工作的三十年里几乎对阵上的每户人家都很了解。当他听完我们介绍的特征之后,他认为镇上有一个旅馆有些可疑。于 
是,我以游客的身份住进了旅馆,旅馆的名字,竟然叫“颤栗”。
8。刺激的旅馆
     这家叫做“颤栗”的小旅馆是以刺激为亮点来吸引游客的,老警长说,旅馆的老板是个喜欢收集残酷电影的人,他的癖好 
就是专门看那些血淋淋的镜头让自己兴奋。他的女儿是小镇的外科医生,儿子是个机械工。我看着一次,我要扮扮卧底的角色 
了。
     “嘿!老板,你的旅馆真像个鬼屋,不,是牢房。吃饭的椅子上有竖起来的钉子,还有那个大衣架,为什么设计成了绞刑 
台的样子?”我特意夸张地表达着我的感受。

     “嘿嘿!我觉得这点子实在太妙了!12年前,有个家伙,我们一起看电影,当听到电影里女人号叫的声音时,他问我,为 
什么不把自己的旅馆也弄成那样。他还帮我设计了很多家具的草图,那家伙真是个天才。”老板口若悬河地说道。他拿出一摞 
有点发黄的纸,并且告诉我,他虽然早就不记得那个12年前在电影院里偶然遇见的家伙了,但是这些图对他来说可是宝贝。
     我正一边拿着图纸,一边琢磨着,一边向一个酒桌走去。这时,一个迎面跑过来的孩子和我撞个满怀。我手里的图纸掉落 
了一地。
     “这图真是太酷了!这上面画的,很想我家的一张桌子。那桌子中间可以夹住人的脖子。”孩子看着图纸,惊叹道。
     “你家也有这样的桌子?”我有些费解地问道。
     “那桌子是我在‘宝贝垃圾堆’里捡的。不过,那儿就是个堆垃圾的废家具厂。”孩子撇了一下嘴,正打算跑开。
     “也带我去那个神奇的地方看看好吗?”我恳求着,“如果你带我去的话,我买个全新的足球给你。”
     孩子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拿着的破旧足球,很爽快地答应了。
9。废旧的牢笼
     我打了电话给何塞和Vera,他们邀请了老警长一起去了那个孩子捡到垃圾宝贝的废旧家具厂。原来,那家具厂在十年前的 
一场火灾中就彻底告终,家具厂的负责人被大火烧死,其他的员工也不知去向。
     看来这里早就变成了垃圾区,还有一个早已经残垣断壁的矮屋,即使过了10年,也能看到被焚烧过的痕迹。我跟何塞最先 
走了进去,何塞看到一个被火熏得发黑,还落了厚厚灰尘的落地钟。他碰了碰钟摆,却突然听见“咔嚓”一声,好像是什么东 
西打开的声音。
     “Well,这落地钟后面的墙壁居然是一扇门!”何塞说道。
     Vera和老警长找来几把手电筒,我们试探着走进黑漆漆的密室。这密室的场景,让大家都很震惊,因为那简直就像一个小 
型的集中营。
     “这东西应该是加热炉,是用来加热铁制品,使它们变形的加热工具。燃烧起来,会有一千多度,可是看这个加热炉破损 
的程度,恐怕就是十年前那场火灾的根源。”老警长用手电筒照着加热炉说道。
     “这里边大多数都是铁质的刑具,这个‘碎头机’,将铁帽子压在木条上,将脑袋慢慢压扁,受刑人在剧烈疼痛中慢慢死 
亡。因为完全是铁质的,还要有机械上的力学原理作支撑,所以要求的工艺非常高超。简直可以和《电锯惊魂》里的场景相媲 
美了。”何塞指着其中一个被焚烧过的刑具和大家说。
     “可是,这些被受刑的人,他们的尸体都哪儿去了呢?难道……是那个加热炉?”Vera回过头看看那炉子,“我明白了! 
我始终都在想,他们折磨了被害人之后,总要有不易暴露的处理尸体的方法,他们就是利用制作铁质家具的加热炉来焚化尸体 
的。”
     “各位,看我见到了什么?”我一边说,一边在墙角的一个看起来像铁笼子的刑具下面拿起一本已经被烧了一半的笔记本 

     “Oh,God!这几乎是一本完美的刑具编年史介绍。这上面有每一种刑具的照片,还有设计图纸、工作原理、星星步骤和痛 
苦部位的详细介绍。而且,这些数据和结论应该是做过多次实验的结果。”何塞迫不及待地从我手里抢走那本残损的笔记。
     “你的意思是说,利用活人,对其施加不同程度的刑法,测试他们的承受程度、痛苦部位、流血时间和死亡时间?这简直 
是一群魔鬼做的事情。”老警长听到这些几乎都要崩溃了。
     “胡安的身体因为受了刑,所以不会跑得太快,太远,他被发现的地方也是这个废家具厂的附近。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十年前,胡安一定也是被他们抓到这里来,当成实验品了,但是无意间的一场大火可能给了胡安一个逃脱的机会,所以他才从 
他们的笔记上撕下一页作为证据,然后跑了出去,可是最后还是被他们打成重伤。”Vera分析道。
     “这真的是一个人间炼狱。”何塞感慨道。
     “何塞,把这个地方用你的相机拍下来,每个细节都不要错过,因为这些照片会帮助我们找到线索。”Vera坚定地说道。
10。变态的博客
      何塞的博客还真是变态,他几乎收录了所有时期的酷刑研究图片和分析,不过,他的博客点击率可是相当高,毕竟,想要 
寻求刺激的家伙可大有人在。

     “你把我们从废旧家具厂密室里拍下来的照片整理一下,然后发到你的博客上,想尽一切办法来诋毁这个‘刑房’,比如 
不专业,太简陋,好像宰猪的农场之类的,尽量把你所有能用上的贬低之词都用出来。然后我们就静观其变。”Vera说道。
     “你是想把虐待狂们引出来?可是也许他们早在十年前发生大火之后,就消失了呢。”何塞问道。
     “不会!你不了解虐待狂的本性,但是我了解。这几年来,我访问过很多虐待成性的人,他们除非被关进监狱或者是死, 
否则是不会停止自己想要虐待别人的欲望的。我相信,他们一定还是偷偷地躲在某个地方,建立着他们的‘折磨快乐窝’,并 
且以此为自豪。”Vera分析道。
     “这是个好主意!何塞在酷刑研究方面几乎是这个领域里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了,连很多好莱坞电影的导演都会找他做刑具 
的顾问,所以,相信很多喜欢研究刑具和以此为乐的人都会来他的博客拜访,而我们的虐待狂们说不定也会看这个博客,就算 
他们没看到博客,何塞的fans们也会以最快的速度把博客的内容转载出去,所以,我们想要找的人一定会看见的。”我也赞同 
Vera的策略。
     “而且何塞这样一位专家对它们的‘杰作’的贬损一定会引起他们强烈的愤怒,说不定,他们会以他们的方式联系何塞来 
为自己‘平反’,来捍卫自己的骄傲。”Vera分析道。
     两天的时间过去了,我们一直守着博客,可是却没有一点动静。
     就在我们讨论的时候,乐文夕走到我身后,小声对我说:“我不想打扰你们追踪线索,但我进来是想告诉你,我买了小礼 
物给你。就埋在酒店后花园的玫瑰花下面。”说完,乐文夕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之后,就走开了。
      这个傻傻的Grace,她一定是想缓和我们之间僵持的关系。她会送给我什么呢?我在心里想着,不禁有些期待。
     “噢,各位,我出去一下。”我微笑着说道。
     来到酒店的后花园,我找了好久,终于被我在中央花坛的玫瑰花下面发现了一个心形的小盒子。打开盒子,我看到里面有 
一封信。读完信,我竟然情不自禁地笑了, 内心里有一丝甜蜜。突然!我感觉到后脑一阵疼痛,我就失去了知觉。
11。囚笼之鸟
     当我慢慢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感觉到后脑的疼痛。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只是发现自己的手和脚都被锁在一个架子上 
。空气里有一股血腥的味道,我感到自己的手和脚上有黏黏的东西,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血,粘稠的几乎要结痂的血。
     “不用担心,那不是血。是上一位在这个铁架子上送了命的家伙的血。我们还测试了这种刑具使用时他流血的速度和流量 
。看来这种刑具的折磨能力确实不错,至少可以保证受刑人三天三夜都不死。”说话的人是一个孩子。
     “居然是你!”我问道。
     “带你们去了废旧家具厂,就是希望你们以为家具厂10年前就已毁掉,不要再追查了,可你们还是要在网络上提出挑战, 
这真是不应该。”孩子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海因茨。我们全家,几代人都喜欢研究刑具。”海因茨说道。
     “你们把我抓来要做什么?”我问道。
     “在小旅馆的时候,我踢完球遇到你,看到那些设计图,知道你在寻找图纸的设计者,我一直跟着你们,知道了你们在调 
查的事,我回家告诉了我爸爸,我们全家人都知道我们被你们盯上了。”海因茨闪着蓝色的眼睛,很无辜地说道。
     “我们还在克劳斯塔镇吗?”我问道。
     “不!距离那儿好远。我看你应该先做好准备,因为一会儿,我们要用这个新的‘工具’来‘招待’你,我们会把这个过 
程拍下来放在网站上,向那个叫何塞的专家挑战。他居然抨击我们的设计。”海因茨一边说,一边靠近我。
     “这个刑具要怎么用?”我问道,这时,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我知道,我那种不详的预感终于应验了。
     “它会在你的四肢上以等间距的距离插入铁片,每隔5厘米就会有一组铁片。不过,不会插入太深,一开始只有1厘米,然 
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深入1厘米,这个时间,使我们设定的。这个仪器相当精准,我们做过很多次测试了。这一次,我们给你限 
定的时间是3天,三天之后你才会四肢断裂而死。”海因茨从容不迫地解释着。
     “你还是个孩子,居然就这么残忍。你的家人呢?”我问道。
     “我们现在经营着一家医疗器械制造厂。我爸妈可是有名的医生。哥哥是机械工程师。他们都很忙,所以很多时候,‘客 
人’都是我看着的。”海因茨说道。
     “海因茨,我有一个请求,我想,我被这个‘工具’招待过,也一定活不了啦,你能不能让我亲吻一下我的戒指。因为戒 
指是我女朋友刚刚送给我的最重要的礼物。至少让我在死之前,可以和她有一个告别的仪式。”我请求道。
     “对不起,先生,如果你真的快死了,我会满足你的要求,可是现在不行。”海因茨说着,“现在,我要按动按钮了,你 
可能会觉得很疼。”
     当按钮被按下的那一刻,我的灾难降临了!就像万箭攒心一般,就像全身在火上烤一样,我的胳膊和腿被无数的小铁片刺 
进皮肤,鲜血马上流了出来,一滴一滴,温热地流淌着。我还来不及叫出声,就已经昏死过去。
12。拯救的戒指
     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知道,那些铁片已经渗入我身体有2厘米的厚度,我被注射了兴奋剂,所以,我连昏迷都没 
有权利。而且,我知道,我快要死了。
     “海因茨……如果……铁片再渗透1厘米进入……我身体,我的……动脉就会被切断,我就会死……死掉。能不能……让我 
在死之前,让我……亲吻一下……我的戒指。”我强忍疼痛,勉强挤出这几个字。
     “已经是第二天了,明天,你恐怕就会死掉。好吧,我帮你把戒指摘下来,让你吻一下,你也可以在镜头里对你女朋友说 
几句话。”海因茨一边说,一边摘下了我右手中指上的戒指。
     他把戒指放在我的嘴唇上,我强打起精神,费力地在戒指上吻了一下。这时,我的泪水慢慢滑下脸颊,从嘴里虚弱地挤出 
一句话:
     “Grace,I love you。Goodbye Forever!”我实在是支撑不住了,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我是不是已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没有纷争,没有研究,没有大学图书馆,没有MI论坛,也没有Grace的世界?我慢慢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包得像个木乃伊一样地躺在床上。
     “Eric,你终于醒了!”我听到这样一个声音。然后,几个人的脸映入我的视线,他们是何塞,Vera,还有老警长。
     “海因茨一家都被抓到了,多亏了你的定位追踪器。我们不仅及时地抓到了他们,最关键的是,还及时发现了你。再晚几 
分钟,铁片就会切入你的大动脉。”Vera说。
     “Grace在哪?我得告诉她,我把她的戒指弄丢了。”我小声地说。
     “我们在那个刑房找到你的时候,戒指还戴在你的中指上。那个孩子帮你把戒指戴回去了。你没有弄丢我送给你的戒指。 
”Grace一连眼泪地来到我的床前。
     “你还记得,你把戒指埋在玫瑰花下面的时候,写了什么信给我吗?”我问道。
     “Eric,我买两枚一模一样的戒指,戒指的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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