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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事连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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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要找的那个人叫彭海,也就是李海。是黄英英、彭念怀夫妇的儿子。家住在长方沟工具厂家属楼。而三个月前那次车祸的人叫李洋。不过他的死因很奇怪,在马路上被发现时没有任何伤痕,解剖后亦无查出死因。后来以车祸定的。”李伟一边说,一边给自己道了一大杯酒。这家伙是个十足的酒鬼。
    白方听了他的介绍,道:“看来马贵英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死的这个人像是李海,而叫了李洋的名字。而且你忘了据马贵英说即使现在两个人站在面前,她自己也无法分辨出谁是李洋谁是李海。不过现在为什么把死了的李海说成李洋的目地我们还不清楚。”
    “马贵英都分不出来你怎么知道的?你这个假设不成立。”我说道。
    “感觉嘛。我相信我的感觉。“他得意地道。
    我嗯了一声,说:“你又不是女人,还感觉。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查车祸的原因。要是知道车牌号就好了。”
    李伟把杯中的酒渴干,又倒了一杯说:“你们看这页,这交通事故鉴定书说李洋,或是李海被路人发现的时候还有气,临死前说了一句话就是‘冀ZY0123’。因为Y是本市出租车牌照,后来也调查了这辆车。”一边说一边开始吃起菜来。
    白方有筷子轻轻一捅他,道:“你先别吃,后来怎么样了?”
    他把嘴里的鱼刺吐出来,含糊不清地道:“我查过了。‘冀ZY0123’是辆两厢夏利,前年就没了。”
    “没了?什么意思?”我一把夺过了李伟的筷子。“你是饿死鬼投胎呀?先说清楚再吃。”
    “那车主开着车投河自杀了,后来车也报废了。当时这事闹得轰轰烈烈的,你们俩竟然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那块牌子可能人们嫌晦气,一直没人用。现在还空着呢。”
    “哦,那车主什么自杀?”我问。
    “不知道,和这事有关系吗?你别说让我再去查那次的事啊。”
    我看了他一眼,道:“白请你吃饭了。我们自己分头去吧。”
    因为身上没现金了,我便去马路对面的取款机取钱。可是我发现自己的账户上竟然有三万块钱。怪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是李洋给我打的?他到底想干什么,光打钱不露面。难道是改行去慈善机构上班了?管他呢,明天先取一万给我老妈,用来堵住她嘴也是件好事。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长方沟工具厂家属楼,想打听一下李海的情况。一直问了一个多小时也没人知道,正在我和一个老头打听的时候旁边一个骑着摩托车的小伙子搭话了:“你说的是彭海吧?”我这才想起来,李海后来应该改姓彭了才对,可能只有李家人这么叫他,便道:“对,你知道吗?”
    “知道,他早般走了。他父母死了以后他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不过上个月还回来过呢。”小伙子道。
    “上个月?你没看错?”我吃惊地问。
    “怎么可能呢?那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哥们。”
    “他回来干什么?”我还真对李海回来有点意外,因为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应该不会认错,毕竟有很多曾经的共同语言嘛。但如果是那样的话马贵英的话就靠不住了。那死的到底是李洋还是李海看来还得推敲。
    “看我们哥儿几个呗。还请我们吃饭了呢。”小伙子很得意。
    “他有什么不同吗?没留电话?”
    “不同?什么意思?没什么不一样呀。他说他那没有电话,不过把我们电话都抄走了。”
    这家伙真笨,我心里想。
    晚上,我家。
    钱真是个好东西,自从早上给了我妈那一万块钱,她就不唠叨了。在确认我们没干违法的事后她给我们倒上茶就出去了。我们三人把今天查到的信息汇总了一下,发现和李海(现在先假定出车祸的是李海)同时车祸身亡的还有一个女人,叫梅丽,是个有夫之妇。两人的关系不太清楚。而李伟又提供了一个线索:上个星期也有一男一女二人出车祸死了。这两个人的车祸也是最后才定的。因为查不出死因。还有一点一样的是这两个人同时各有家室的,死亡地点也与李海死亡的地点想同,都是工业街。
    “看来那辆出租车有问题。我们得去查下。”白方扔掉烟屁股撮着牙花子说。
    凌晨,工业街。
    我和娜娜拉着手在街上慢慢地走着,不远处白方和她表妹赵媛也在街另一头。不知道白方怎么和她说的,反正娜娜一定要帮我们这个忙,虽然我一再强调白方安排的这事有多么的危险。
    这会儿,我们已经在街上漫无目地的走了三个小时了。
    “看来今天是白忙活了。”我对娜娜说。
    她没有说话,看了我一眼继续独自往前走着。我忽然想起临走的时候白方给我一枚开过光的戒指,说是叫泰坦戒指,是道家至宝可以避邪防身。便跑过去准备给娜娜戴在手上。
    “这是什么?”她一边躲着一边问我。
    “快戴上,不害你。”说着我把戒指放在她的手里。
    就在我们俩人戴戒指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来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们面前:“大哥,坐车吗?”声音阴柔地像个女人。
    我看了一眼,他肤色很黑。这么晚还戴着大墨镜;虽然微笑着但让人有点感觉不寒而栗。我快速地扫了一眼车牌号:冀ZY0123!
    我相信对面的白方和暗中李伟已经在悄悄往过赶了。偷偷地坐了个深呼吸,然后拉过娜娜地手上了车。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做用,反正明显感觉这车里阴气很重。娜娜的手冰凉冰凉,我想她现在一定很紧张。其实我何尝不是呢。
    “大哥,你们要去那?”还是那个阴柔地声音。
    我鼓起勇气,按照事先的安排道:“去胜利南路。”那是白方安排好的地方,分局也在那里。
    汽车行驶在漆黑的夜空中,路边的树影不时迅速闪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没有路灯,就边身边的娜娜看得也很模糊。
    “你们是夫妻吗?”那个阴柔的声音问我。
    “不是。”我冷冷地回答。
    “你们要付出代价了!”声音阴柔既往。
    他这句话刚说完,我就发现有些不对。车窗外的建筑消失了,我们正行驶在一条陌生的路上。
    “我们这儿是去那?”我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黄泉路!”那个阴柔的声音变得冷冷得。
    骤然间,车内的空气好像变得少了起来,呼吸越来越困难。一股浓浓刺鼻的味道渗人心肺,顿时感觉五脏六腑像沸腾的水般要翻了出来。我想起自己口袋里还有一块湿巾,忙勉强取出来拉过身边的娜娜想给她盖上。想必这时的娜娜和我一样,也已经昏昏沉沉的了吧。我尽全力想把湿巾放到她脸上,可怎么也用不上力气。我感觉自己的生命和力气一样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车停了下来,刺鼻的味道也消失了。那个阴柔声音又出现了:“你们是情人。不是通奸!?”
    “你这是什么话,怎么这么难听?”,娜娜反唇相驳,她的声音很小。看来也一定不舒服。
    “人只能为自己真爱的人去死。而通奸的人不会,他们只需要的是对方的身体或利益。”那个阴柔的声音变得很轻。“那对狗男女就是这样死的,他们只希望自己能够活下来。所有通奸的人都是这样死的。嘿嘿……”
    我和娜娜静静地听着他的声音,整个车里只有轻轻的、阴柔的、像女人般的声音回荡。这时候我发现在他座位下面空空的,没有腿,也没有踩离合没门的脚。
    ……
    “我有些小看他了,真对不起。”白方对我和娜娜道。
    “你那个破戒指一点作用都没起。差点要了我们的命。”我愤愤地说。
    “自从他杀了害死他的情夫和妻子后只杀通奸的人,所以我感觉他不会杀你们。可能你们的戒指引起了他的怀疑。正常人怎么可能在半夜背着人送戒指呢?”白方听我们说完经过后道。
    “他不是自杀吗?”娜娜问。
    “我相信他不是。”白方的声音变得干巴巴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你又怎么知道他只杀通奸的人?”我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万一那家伙失手我们不都挂了嘛。
    “也许你比我了解人,但我比你更了解他们!”那个干巴巴的声音回答道。
   
第十一章 顽固


    白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汗水顺着额头涔涔地滚过他潮红的面颊掉落在病床洁白的床单上。他确只是目不转眼睛地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老人。良久,才挺直弯了长时间的腰,走出了病房。可能是腰弓得时间太长不舒服,他狠狠地做了几个伸展运动,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看了一眼跟出来的我和李伟道:“谁带火了?”
    李伟一边给他点烟,一边焦急地问:“我爸怎么样了?能知道吗?”
    短暂的沉默过后,吐出一口灰白的烟雾,白方开口了:“你既然能找我那就是相信我。所以我得说真话,大夫怎么说那是他们的事。反正我是认为你爸爸是丢魂了。”
    “丢魂?怎么丢的?”从声音中可以明显感觉到李伟的异样。
    “不知道。这得问你爸爸是在那发现的。我需要了解事情的详细情况。”
    李伟用力地挠着像草堆一样的头发,皱眉道:“前天晚上吃了饭我爸出去遛弯一夜没回家。我妈就着急了。因为他从来没有在外面的过夜的习惯。天没亮我就陪她一块出去找但没找到。后来昨天早上有一个巡警打电话给我说在他在街上发现了昏迷在马路上的我爸,就给送医院了。我们都住警察大院,正巧他认识我们。我连想感谢人家都没来得急呢。”
    “那你怎么今天才告我?”白方问他
    李伟看了他一眼,道:“当然先要到医院了。这不医院说暂时查不出病因让观察一段时间我才想起让你来试试。”他可能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又补充了一句“我要是不相信你就不叫你来了。”
    我看李伟急得声音都变形了,就劝他道:“你别急,咱们一定有办法的。现在最重要的我感觉是得那个发现你爸的巡警问一下具体的情况。在那条街上还不知道呢。”
    “对,我都急糊涂了。顺便要还得谢他呢。咱们快走,现在去队里能找到他。”李伟说着和屋里的姐姐姐夫打了个招呼就拉着我们下了楼。
    不过当我们赶到的时候还是跑了个空,别人告诉李伟发现他爸爸的杜江也住院了。
    “他也住院了?什么病?”李伟问。
    和他说话是一个小个子,他歪着头想了想道:“我没见着人,听说是今天早上被人发现在路边昏迷不睡。”
    从杜江住的医院出来赶往李伟父亲所住医院的时候,李伟一直没有说话,脸黑得像锅底一样。我们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敢打扰。最后还是白方打破了沉寂:“你去医院吧。你把我和老朱送到建国路。”
    “去那里干嘛?”李伟不解地问。
    “刚才不是那个警察说杜江是今天早上在那儿被发现的吗?而且你们家住得离也不远,我想事情有可能是那发现的。如果可以找到什么东西收了他们的魂魄就好办了。”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说:“没了魂魄了人只能活七十二小时,我们要抓紧时间。”
    建国路不算长,我和白方来来回回反复走了七八次也没看出个子卯寅午,眼看就到中午了,如果再找不到今天又过去一半。李伟他爸就只剩半条命了。
    我感觉到一阵阵的内急,就和白方商量找个地方先解决一下。两人四下一望,远远的一个牌子写着“公厕—WC”,白牌红字非常明显。
    这是一个百货大厦的侧门,门口就是这个漂亮的广告牌。我们感到的奇怪,给厕所做广告还单独开个门弄得这么显眼呢,又是商家一种奇特的促销手段?
    “你们说这个?这样不招人吗!您别说,这样生意是好多了;而且人家还学雷锋呢,这么干净漂亮的厕所二十四小时开着。”听了我们的疑问,一个不远看自行车的大爷如是说。
    外头的天气很热,可是这个厕所里确非常凉快,惊快到我感觉到一阵阵的阴冷。又是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我心里一撇。
    果然,白方和我想的一样,他看看四下没人,对我小声说道:“我感觉这个厕所有问题。好像冤气很重,李伟爸爸身上就带着这种味道,只要能把这儿的问题解决了没准他爸爸的魂魄就能找到。”说着他偷偷从包里取出罗盘看,我凑过去瞅了一眼,罗盘的指针在转,不过是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像是开足了水的水表指针。
    “果然如此,看来李伟他爸爸八成是在这出的事。恶鬼晚上一定出来。”白方道。
    “现在怎么办?我们不能在人家这抓鬼吧?”我问他。
    白方想了一下,说如果在这摆阵抓鬼也不合适。不如去找他们负责人商量一下,我们义务帮忙他们总不会拒绝吧。就这样我们去商场后面的办公室里找负责人,一个中年女人听我们说完来意后脸上带着奇怪的目光,把我们领到了副总裁办公室。
    我没有想到副总载是一位叫顾宇的不到三十岁的年轻男人,戴着漂亮的金丝眼镜,身着笔直的西装微笑着听白方介绍了他的发现后,点了点头,道:“非常感谢二位对我们公司的关心。开那个卫生间是我的决定,因为附近没有好的卫生设置,我们希望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公益事业,我们以后会做得更多。至于您说的有所谓的鬼我理解大概就是‘幽灵’一类的东西吧?怎么说呢,如果在中世纪可能会有人相信。可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我们的地球已经进入一个经济全球化时代。在科学发达的今天您来和我谈一个关于‘幽灵’的话题,您说我能相信吗?不过我还是非常感谢您对我们的关心,如果没有其它事情我还要办公,不远送了。”
    我和白方黯然走出副总裁办公室,这时一个人凑了上来:“你们刚才想去我就知道你们准得碰壁。我们顾总是美国留学回来的,不信这个。”我一个就是刚才送我们进去的那个中年妇女。
    “那你刚才不告我们?”我不满地问她。
    “你们非要去关我什么事?不过话说回来,原来也有几个风水先生说过厕所有问题,但顾总不信。我看闲事还是少管吧。”说着她回了他的办公室。
    和白方一商量感觉就此罢手有点不甘心,况且李伟那里也没法交代。干脆去和他商量下,让他以警察的身份去和那个顽固的顾总谈谈。只要他同意下班后把厕所关一会儿就行了。
    李伟听了我们的话后一言不发,拉着我们就要走,让白方拦住了:“你等下。我和你说,建国路那条街我们走了好多遍,就发现这儿一个问题。但你爸爸的魂魄是不是被这个恶鬼索了去或是能不能拿回来我还不确定。但有一点可肯定的是那个厕所一定有问题。”
    “行了,我知道了。走吧!”李伟发动了汽车。
    警察的面子果然比我们大。顾宇比刚才客气了很多。他对走而复回的我们并没有表示太多的惊讶,而是直接把我们让到了小会议室。给每人倒了一杯咖啡后,顾宇坐到了我们对面,一边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一边说道:“我对两位的精神表示赞赏。也对警察先生的光临感到疑惑,难道我们中国的警察每天不能做些有意义的工作吗?我感觉这事情很无聊。”他的话还是像刀子一样扎人。
    听了他的话,李伟用厚重有力的声音反驳道:“我原来和顾总一样不相信未知的事情。但自从和这二位阴阳先生经历了很多之后彻底改变了看法。我相信顾总如果能给一个机会的话你也会如此的。况且我父亲的病也和这个有关。他们和您说过了。”
    “是的,我对您父亲的事情表示理解。不过我还是可以负责的告诉你们,我公司没有你们所说那些东西。而且也不需要你们的帮助。你们这样做是多此一举,我甚至怀疑你们有其它目地。如果你们拿不出可靠的证据来证明你们所说的话是正确的,而仅仅凭借所谓的捉鬼经验来和我说的话我有权拒绝你们!就是搜查你也要有搜查令,OK?”说着他做了一个让我们出去的手势。就在我们关门的时候,我听到他小声的嘀咕:“真是荒谬!”
    “真是个顽固份子!”李伟愤愤地说。我知道这件事暂时没有证据不能立案,更不弄搜查令。看来又是一个棘手的买卖。
    “他不让我们来我们自己难道就不能来?和他说是给他面了。哼!”这是白方的声音。
    “那你意思是我们自己找时间来?”李伟问。
    “对。厕所门不是全天开着呢嘛。我们今天晚上十二点以后偷偷来,我就不相信十二点以后还有几个人上厕所。”白方显得慷慨激昂,颇有“风萧萧兮水易寒”的感觉。不过我可没敢把下半句说出来。
    凌晨二点,厕所门口。
    “你带这么多人来嘛,又不是去打仗?”白方拉着李伟小声埋怨,他的身后还站着两个警察哥们。
    “唉,他们听说我家出事非要来的。不是关系好嘛。”李伟道。
    “算了,让他们在门口等着。我们先进去,如果有人的话你就把他们撵跑,别让别人进来。”说着白方自己先进了厕所,我和李伟也跟了进去。
    我一进去感觉有点不对。原来厕所是在与商场连着的走廊的尽头,后来用门把商场和厕所隔开了,厕所那一段另开门。所以一进去不是很长,而且有灯。但是我现在一进去感觉就像进了地窖,又阴又冷又黑,甚至连在我前脚进去的李伟人都看不到了。我喊了几声,没有人回答。一般感觉不对的时候我一向是先回到安全的地方再做打算。可是我转过身准备先出去的时候傻了眼,进来的门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也是一条又黑又长的阴暗走廊。
    就感觉自己的心像秒表一样激烈地跳动着,我试着走了几步,好像没有什么东西,仅仅是走廊。便先摸索着在里面走了一段看看情况。不知道多长时间,反正我感觉自己的两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路还是没有尽头。一屁股坐到地下,才想起来用手机照个亮看看。手机的幽幽的荧光照**前方的路,在微光中发现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
    我没有看错,的确是有一双眼睛。不过那是一双瞪的如硬币般大小放射着绿光的眼睛,相信他不属于人类。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在身上一摸什么也没有找到。那双眼睛仍然注视着我,一动不动。这时,我的身上传来了“笃——笃——笃”的声音,就像着有人踩着高跷走来。我知道这时候我往后看也一定什么也没有,而且心口开始有种强烈的压抑感。我吐口气做了个深呼吸,感觉心口舒服了一点。就听到那声音开始越来越近了,已经走了我的身后。
    幻觉,一定是幻觉。我转过身,闭眼睛向着那声音冲了过去。如果真是幻觉的话我相信一定会穿过去的。不过没有如我所愿,我重重地撞到了那个东西的身上,然后又倒了下去。
    就感觉到眼前晃着无数金星,全身都痛得要命。恍惚中看到那绿幽幽的眼睛已经到了我跟前。
    我想站起来再跑,可是又腿确好像失去了知觉,无论怎么努力也不听使唤。
    一道强烈的光线从上面直射下来,我被照得无法睁眼。就听一个人咦了一声,把我拉了起来。原来拉我的人是李伟。
    “怎么是你?”他似乎对看到我很惊讶。
    “我还想问你呢。”我揉着被撞得巨痛的脑袋问他“你去那了?刚才撞我的人是你?”
    听了我的话,李伟也很疑惑地道:“我一进来就找不到你们了,幸亏我带着手电。跑了半天看到在地下坐着,你撞着什么了?我没有撞你。”
    我摇了摇头,知道再说下去也得不到答案,干脆省点力气算了。休息了一会儿,远处传来了一个人叫喊声,好像是白方的。我们俩都像见了救星,三步并二步就向声音的方向路去。跑着跑着我就感觉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多亏李伟在旁边扶了我一把。这会儿我时才注意原来我们脚下的路坑坑洼洼崎岖不平。
    “不对呀李伟?我们是在走廊里,路怎么可能不平呢?”我问他。
    李伟也感觉奇怪,他用手电照了一下四周,吓得一声怪叫。
    “还警察呢,就这点胆子?”我一边说他一边向四周打量,但我也吓得目瞪口呆。
    原来我们所处的根本不是什么走廊,而是在一个长长的山洞中。
    “咱们是不是幻觉?”李伟的声音变得有点断断续续。
    “我那儿知道。可能是吧?”也许我的也比他强不到那。
    这时又听到了洞深处白方的一声怒吼。我们俩也顾不上是幻觉不幻觉了,打着手电就往声音的方向冲去。洞的尽头是一处开阔的空间,手电的光泯没在似乎无限的黑暗空间中。在前面一点的地方,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手里站在那立。
    “快过来吧,我在这儿。”那个人果然是白方。
    我们冲到他跟前,发现他手里拿着一把精光闪闪的短剑,正双眼目不斜视盯着前方。
    “白方,怎么回事?”李伟问道。
    “那个厕所是做出来的幻域。十二点以后进来的人都会被引到这里来。”白方的身子仍旧挺直。
    “是什么妖怪?”我问他。
    “不知道!是我出声音把你们从它布的幻域中引过来的。”白方的声音干巴巴得。
    “幻域是什么?刚才看到的一切果然是幻觉。”我和李伟说。
    白方一边让我们小心,一边解释说幻域和一般的幻觉不同。幻域是法术较高的鬼怪所布的阵。不像幻觉中全是假的一样,在幻域里可以对进入的人造成真正的物理伤害。对手的强弱与施法者的法力成正比。
    “那你没有被幻住?”李伟问白方道。
    白方摇了摇头,说:“这个东西就和鬼打墙差不多。不同的是可以对人造成伤害。我自己可以破解,怕你们出麻烦,所以就大喊了几声引你们过来。”
    就在我们三人说话的时候,视线范围之内出现了一个人。一袭黑袍从头到脚,只露出两只眼睛放出碧绿的光芒。虬张的双手从袍下伸出来以极快的速度向我们冲来。
    “就是它,小心点!”白方一挥手里的短剑向那人迎了过去。不过对方迅速无比,白方的剑还没伸展就已经被他牢牢地抓住了脖子。我和李伟见白方出了危险,忙过去解救。李伟从腰间解下手铐“咔嚓”一声将那双手急铐了起来。这一下力量果然小了,我上去一拳正打在对方脸上。白方挣脱了对方的束缚,从包里拿出一张驱妖符贴到了那家伙脸上。
    不过驱妖符好像没有那双手铐的效果要好,那家伙一边用力挣扎一边向李伟扑来。白方在后面一剑将他的黑袍劈成两半落在地上,露出他的本来面目。我们几个人一瞬间都惊呆在那里。
    黑袍下面露出的是一张熟悉的脸:一个年轻男人,戴着漂亮的金丝眼镜,身着笔直的西装微笑着说道:“我们又见面了!”
    “怎么会是你?顾宇!”我惊讶地问。怪不得白方的驱妖符不起做用。
    “为什么不能是我。”他面目狰狞,双手一用力“碰”地竟然将手铐挣脱开来。
    “快开枪!”白方冲着李伟大喊。
    随着李伟的枪声响过,顾宇在原地晃了几晃,不过没有倒下。白方用剑将自己手指划破,把鲜血涂在剑身上,然后趁他中枪的机会狠狠地把剑挥起,将他的人头砍下。
    颈腔的血喷出老高,像公园的泉水一样四下喷溅得我们脸上身上。脸上到处都是。接着他抽出一张驱妖符插在剑上,然后把剑直接插到了顾宇正在喷血的的颈腔里。
    “你在干什么?”我对白方的行动很奇怪。
    “他是被玄蛇食了内脏又占据了躯体的壳子。真正要对付的是里面的玄蛇。”白方说着把剑提了起来,只见上面插着一条蜷曲的黑色长蛇,顺着剑身流出褐色的血。
    “这么容易就死了?”李伟走上前去打量那条蛇。
    “容易?这是一条代表贪婪的蛇叫玄蛇;食人魂魄及恶念为生。不是我让你出其不意的用枪打中了它占据的顾宇的身体才不能这么容易就被打死呢。”白方将玄蛇甩在地上。
    “你是说顾宇其实早就死了?”我还是有点不能相信白天还在和我们侃侃而谈的顾宇是个被蛇妖控制的躯壳。
    “嗯,你见到的就是玄蛇。如果他肯听从以前几个风水先生的话也许就不会如此了。我感觉玄蛇控制他的身体还不是很灵活。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可以轻易打败他的原因。唉,是顽固害了自己。”说完他他背包里取出一条项链,然后放到了玄蛇尸体上。这是一条用黄金链子栓着桔黄色宝石的项链,在玄蛇的身体上开始发生变化。宝石的颜色渐渐地由桔黄色变成了深蓝色。“你在干什么?”我问道。
    “我把这几天他没有消化的魂魄都收回来,否则李伟他爸和杜江就活不过来了。”他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又指着项链道:“这是可以收魂魄的法宝,叫做灵魂项链。”说完收拾好东西指着我们来的方向说:“玄蛇一死幻域已破。我们出去吧。
    “玄蛇是怎么来的?”李伟问白方。
    “我只知道他以人的魂魄为生,喜欢呆在贪念较重的地方,它的出身我不清楚。可能是商场的贪念将来吸引来的吧。它先吃了顾宇的内脏以其身体为生,再这里利用厕所做出幻域,将晚上来的人吸引过来吸食灵魂。”白方回答道。
    ……
    从李伟家出来,我长长地出了口气:“明天我们去西安。李洋的事情该解决了。”
    白方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神色。我突然间从他的眼睛里感觉到自己有些不安,自己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第十二章 欺骗


    望着窗外逝过的夜色,听着耳畔车轮碾过铁轨发出的轰轰声。我的思绪乱得就像一团千百结的麻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隐隐感到不安。这次西安之旅对我来说到底是福还是祸?自从收到李洋短信那天开始奇异的事情不断,似乎这些东西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又好像事情背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玩弄我于掌股之间。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接受李洋的请求而踏上西去的列车,难倒就是为了那三万元块钱?抑或是那镜中花水中月般的大好处?
    “想什么呢?”睡在对面铺的白方坐起身子,摸索着点了根烟问我。
    我看了他一眼,略微掠过一丝惊俱。这是最近总有的感觉。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我相信这是自己压力太大导致的无中生有,我不能怀疑自己最好的朋友,况且他一直在帮我:“李洋的事挺头痛,有种前途未卜的感觉。”
    “别瞎想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有我你怕什么?”他看了看表,又道“六点了,马上到西安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两天,我可能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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