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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事连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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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
回到学校,我来到那个阴暗的二楼后勤处。
刘主任是一个高高的胖子,四十多岁,不苟言笑。他看到我就像饿久的猎豹看到羚羊一样,两眼放出兴奋的光芒。良久,道:“欢迎你老布。来跟我熟悉一下你的工作吧。”说着拉着我在往后面就走。
小东湖小学是一所军事管理的寄宿制学校。不过坐息时间很奇怪,好像是跟着太阳走的。他们早上五点起床学习,晚上四点半吃晚饭,天一黑就睡觉。学校没有任何照明设备,也不通电。甚至连蜡烛、油灯都不能点。用刘主任的话说是‘管理特色’。我的工作就是每天天黑后把学校的大门锁好,然后把每个教室检查一遍。白天的时候帮着干点杂活就可以了。并没有什么太繁重的事。
在学校里转了一圈以后,刘主任告诉我,每天晚上全校要仔细检查,他着重突出了仔细两个字。接着让我跟他到食堂去领饭。
食堂就在楼后面,是一间低矮的平房。现在是教师们就餐的时间,排了很长的队伍。所有人都是把饭打好后回自己的办公室吃饭。我注意到食堂的饭很新鲜,并不都是常见的米饭馒头炒菜一类,而是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比如我前一个人领到的饭就是两块点心加一盘猪头肉;而发给我的则是三个花卷和一碗土豆红烧肉,另外竟然还有一个槟榔;每个花卷上面都有一个红点,让我感觉怪怪的。
所有的人都是脸色铁青,没有任何笑容,没有任何声音。刚拿到饭的大都蹲到路边大吃起来,那样子像是三天没有吃饭一样。这和我心目中的人类灵魂工程师的形象有着天壤之别,难道老师们都这样?(我连忙给布诺解释,百分之九十九的老师都不是这样的,他看到的是个别现象,或是个别现象扎堆)
饭后我去楼里转转,发现一楼竟然还有一个大礼堂。那是个足有数千平米大型的阶梯教室。占了一层教学楼的一多半。怪不多一楼没有别的房间。整个礼堂里没有一扇窗户,唯一的两扇门都紧紧地锁闭着。从门的缝隙里刮出阴冷的风,吹得我直打哆嗦。两个门上的小玻璃窗子像是一对恐怖的双眼,静静地注视着我。
我实在不想在这个地方逗留下去,就踏着吱呀吱呀的木楼梯向楼二楼走去。二楼左侧是五年级的教学区。从屋里传来了阵阵的读书声:“……他以“做官先做人,万事民为先”为自己的行为标准,直到生命的最后时刻仍然不忘自己曾经许下的诺言。他树立了优秀的品德风范,他在人民心里树立起一座公正廉洁为民服务的丰碑……”我顺着后窗户向里望了一眼,就是这一眼确让我终身难忘,感觉双腿都不知道怎么走路了。
我看到所有的学生都穿着古装蓝白二色的对襟缎面褂子,腰里面系着白色的布带子,怎么看都像寿衣。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一下如坠冰窖,浑身发冷,只想快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老布,你怎么了?”我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是刘主任。
“没……没什么……”他是不是也不正常?在这个时候我不能相信任何人。
从阴森的棺材楼里出来,天近黄昏;夕阳照耀下的黑色教学楼、诺大的空旷操场和排队打饭的穿着像是寿衣的学生都显得那样奇特那样恐怖,好像一副应该挂在丰都城的泼墨山水。
我往校门走去,我要逃离这里。
校门外,一辆四头牛拉着的大车旁,一个穿着黑色尖顶大衣的人站在那里,面朝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脸,不过可以感受到那咄人的目光。他应该正朝我微微地笑着。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黑无常吗?也许在学校里我更安全一点。
入黑,漆黑一片。风吹动操场边上的蒿草哗哗地响着,好像整个学校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没有任何可以用来照明的东西。甚至连个打火机或一根火柴都没有。孤独、恐惧、悲伤接踵而至。隐约间那个穿着黑衣的的人还静静地矗立在校门口,他的身后跟着一辆由四头牛拉着的牛车。
我在这个学校干了一个多星期,六月四号那天是我记忆犹新的日子。
头一星期前,校长就给我们开了会,说六月四号那天有一个全校的文艺汇演,到时候市教委,教育局、文化局的领导们都会来参观。希望我们后勤部门做好保障安全工作。
我被安排在校门口守门,严禁其它任何人随意进出。那也许是最安全的工作。
天气有些阴沉,一大早到来的小汽车就停满了整个校园。文艺汇演安排在一楼的大礼堂举行。那是我知道的大礼堂首次启用,它似乎就是为这次会议而建的。
早上九点,文艺演出开始了。在老远我就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歌舞声;我老了,对这些东西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自己静静地眯在角落,等待着演出结束。
蓦然,我看到了那个黑衣人,那个穿着尖顶大衣赶着四牛大车的人,他就站在我的面前。那辆硕大无比的车子停在他的身后,装三百个我也绰绰有余。
我仍然看不清他的脸,也不敢去正视他的脸。那是一定是张世界上最恐怖的脸。
我仍下了我的岗位,我要去向校长辞职。对,现在就辞职;我实在不想再在这个学校呆下去了,也不想再见到这个黑无常。否则,我会把这老骨头扔在这儿的!
礼堂里人声鼎沸。
烟,不知道从那里冒出一股浓浓的烟雾来。
“不好了,着火了!”一个尖厉的女声大喊道。
人群开始骚乱:学生哭闹声、老师找学生的喊叫声、维持治安的呵斥声混杂在一起,谱成一曲悲壮的音乐。
“学生们不要动,让领导们先走。”一个被喇叭放大不知道多少倍的男声从第一排响起。接着,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在簇拥下仓皇逃出礼堂。
就在这时,幕墙倒了。浓烟变成烈火在礼堂疯狂肆虐起来。
人群彻底乱了,大家都拥向两个出口。一时间,人群中,学生们哭着、喊着、挣扎着,那声音恐惧、绝望、愤怒、惨烈,令人撕心裂肺。转瞬间,他们大都被烧倒在地,拼命打起滚来,扭曲,挣扎……
“叔叔救我……”一个在滚在地上,浑身烧着了的小女孩向第一排走在最后的一个人抻出被烧脱了皮的小手。
那个男人转过身想去抱她,突然一根烧焦了的木梁从天而降,正砸在小女孩身上。
“啊……”那凄惨的叫声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男人忽然放弃小女孩,转过身紧跑几步,消失在门后。
“叔叔救我……”她持续着喊着,声音很小,直至消失。
我想冲上去救她,可是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腿根本动弹不了。我对火没有反映,也感觉不到丝毫热气,他们似乎也根本看不到我。
我闭住双眼,不忍心看到这人间最悲惨的一幕:
所有人都向大门挤,而通往大门的道路是个上坡,道上还有一条一条的防滑槽,跑在前面的学生摔倒了,后面的学生就一层层地压上去,形成了一座人山。
学生们哭声振天,可以看到很多老师拚了命地把孩子从地上拉起来,但是倒下的孩子太多了。这堆人山里几乎全都是学生,他们都穿着演出服装,身体单薄。竟然还有穿着西装的人踩着这座人山从门里钻出去。一个倒地的学生抱住了他的腿,却被他一脚踢开。
很多老师像老鸡护雏一样把学生压在自己身子低下,他们手拉手排成一道人墙,将学生们护在里头;两个男老师扑在火堆上,为学生们打开通向生命的第二条路……
我没有能力去做什么,他们看不到我。
人群、火焰在我的视线中渐渐模糊起来,恍惚间我看到那辆由四头牛拉着的牛车驶了进来;穿着黑衣的人坐着前面,他的身后坐满了孩子、老师……
我静静地听着布诺老汉如歌如泣的诉说,泪水打湿了双眼。
“这是你看到的吗?”白方突然问道。
布诺看了我们一眼,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第二天我是被找我一夜的二儿子和巡警在劳动力市场门口发现的。后来我去过一次小东湖,那里只有一个纪念碑。”
我没有在再说话,静静地往市场里走去。旁边的人群中传来的低低的议论声:“好可怜,听说他大孙子就是死在那次大火里的。”
“是呀,以后精神他就不正常了,见了谁都给讲这个故事。”
我回过身又看了一眼,布诺还在那里呆呆着坐着,等待着下一个抽烟的人。
第十四章 矿魈
午夜,静谧无声,四下漆黑一片。
显示器发出幽暗不定的苍白光芒,照在我对着荧幕那阴郁的脸上。
双眼所至,是一个QQ(一种网络即时通讯软件)的聊天记录:
统治者:你好!
随风飘雨(我的QQ昵称):你好。
统治者:我听说你可以处理一些特异的事件?
随风飘雨:你有什么事?
统治者:我需要你的帮助。
随风飘雨:具体一点。
统治者:如果你能来找我面谈的话也许更好一些;我知道你收费,钱不是问题。
随风飘雨:你在那里?
统治者:乌金市铁岭镇耀鸣煤矿
随风飘雨:煤矿?
统治者:是的。我是一个私营煤矿的矿主,不过我是非常遵纪守法的那种。
随风飘雨:哦。
统治者:这几天矿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希望你来帮帮忙,看一下。
随风飘雨:矿难?
统治者:哈哈,不是。我们矿是私营煤矿里最安全的了,从来没有发生过矿难
随风飘雨:那叫我干什么?
统治者:你来了就知道了。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们矿还没有死过多少人呢。
随风飘雨:呵呵,你以为我会怕什么吗?
统治者:说得也是。你时候来?我去派车接你。
随风飘雨:我考虑一下,回头联系你。
统治者:好,我的电话是133xxxx2423,我姓卜。你考虑好了打电话给我。不过最好能快一点。
随风飘雨:好的,我知道了。
统治者:88
随风飘雨:88
开始我并没有当一回事,更有打算去那个邻省的边陲城市看看从未到过的煤矿,因为每天这样的聊天我都能抓出一大把。可是紧接着认识了一个叫“真相大白”的网友后,才感觉到这件事也许真的有点与从不同。
真相大白:你好,阴阳师朋友。
随风飘雨:你知道我的身份?
真相大白:当然,否则我也不会和你聊了。
随风飘雨:有事?
真相大白:嗯,需要你的帮助。
随风飘雨:说吧。
真相大白:这件事很危险,你面对着不仅是鬼魂,还有更可怕的东西;但只有你才能做到,去解决。
随风飘雨:更可怕的东西?
真相大白:你没听说过吗,也许人是最可怕的动物。
随风飘雨:你是说有危险?
真相大白:对,你敢去吗?
随风飘雨:那算了,我不敢。
真相大白:你让我很失望。
随风飘雨:我从来没对你承诺过什么。
真相大白:八十五个灵魂需要你的帮助!
随风飘雨:你还是不死心,危险的事我是不会干的。
真相大白:乌金市铁岭镇耀鸣煤矿
随风飘雨:什么意思?
真相大白:这里有八十五个需要你拯救的灵魂。
随风飘雨: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真相大白:你去耀鸣煤矿找一个叫卢强的人,他会告诉你一切的。
随风飘雨:那危险是怎么回事?
真相大白:你了解事情以后就知道了,记住到了那里不要和其它任何人接触。否则你会遇到极大的阻力甚至有生命危险。
随风飘雨:有电话吗?
真相大白:他没有电话,我也没有。你自己决定吧,信不信、敢不敢在你了。再见!
……
接着便是无尽的寂寞,好像这个叫“真相大白”的人从来没有上过线一样。这是巧合还是阴谋,为什么他们说的是一个地方?我自己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又为什么他们说的不一样呢?听“统治者”的意思好像仅仅是一个小忙而已,而且他们一向秉公守法,没有出过任何事情;但“真相大白”给我感觉是欲言又止,好像这个耀鸣煤矿中蕴藏着无穷的秘密,就像一个没有打开的潘多拉魔盒;甚至还关系到八十多条人命!
这是不是真的?他们还活着吗?
也许是我多虑了,仅仅是一个恶做剧呢?
直觉告诉我事情远远不是这么简单,仿佛自己已经被拉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中欲罢不能。看来只能到了那里才能知道事情的全部情况。
我即将面对的是福还是祸?
从塞北市前往乌金非常方便,经过列车几个小时的颠簸,我终于站在了乌金火车站的广场前。
“师傅!”我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去那呀?”
“我去铁岭镇。”
“你去那干什么?”出租车司机一听说我去铁岭镇,脸一下就拉了下来,警觉地问道。
“哦,我要去耀鸣煤矿找一个人。”我笑着说道。
“那你去找别人吧,我不走了。”说着话出租车司机掉对就走,脸上现出一丝惊恐的神色,好像走得慢了会地震一样。
没想到我在火车站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去耀鸣煤矿的车,所有司机一听要去铁岭镇都找借口推脱掉了,难道那里真有什么鬼怪不成?
本来在网上说好,“统治者”要我打电话给他安排车来接我。不过今天临行前我和白方一至认为想先去了解一下情况。因为对于那个卢强和这个“统治者”之间的关系现在还没有弄明白,暂时不想打草惊蛇。
我们就近找一个地方住下,准备明天再说。这个叫曙光的旅社离火车站不远,负责人是一个很健谈的年逾花甲的老者。他给我们介绍说他姓田,是曙光旅社现在的承包人。
“别看我这旅馆不大,可是有近五十年历史的了。”田老汉端着茶碗,乐呵呵地说。
“那您对咱乌金市的历史一定很清楚了。”白方不失时机地说道。
“全清楚不好说。不过一般的事多少都知道一点。”
“那我想和您打听一个地方?”
“那里呀?”
“铁岭镇耀鸣煤矿您清楚吗?”我问道。
没想到听我说出这个地名,田老汉一下子变得阴郁起来,就像时间在他脸上发生了倒退,从四九年跳到了三七年。沉默半晌,他的声音变得深沉起来:“你们去那里干什么?”
“哦,我去找一个朋友。”我说道。
“朋友?你是记者?”
“不是,仅仅是找一个朋友。”
“哦,如果你真是记者的话千万不要再去了,现在就走吧。我是好言相劝。”说着径自起身离去,甩下我独自呆呆**。
可能是我们太不了解“统治者”了。就在第二天早上我还没起床的时候,几个陌生人已经敲开了我房间的门。我看着门外的三个高大的年轻男人,竟一个也不识得。
“你们找谁?”我揉着朦胧的睡眼问道。
当中一个皮肤白皙戴着眼睛的帅哥微微一笑,问我道:“您就是网名随风飘雨的朱华朱先生吧?”
“哦?你们?”看来这次遇到对手了,人家已经将我的底细摸了个门清,我确连对方身份还没弄明白。
“您还记得‘统治者’吗?他是我们老板,是他让我来请您的。”四眼帅哥笑道。
“这样呀。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对于他们的迅速到来感觉非常惊奇。
“这个我也不清楚,一会儿您见我们老板的时候可以问问他。”说着四眼帅哥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我也得先收拾一下吧。”说着我让他们进房间,自己开始换衣洗漱。
在四眼帅哥的半请半挟持下,我上了他们停在门口的“奔驰”轿车。三个小时以后,我们来到一个荒凉的野外。薄雾中,远处青山隐现,周围野草丛生。面前一个高大铁门,像是狰狞怪兽张着的巨口,甚至使我感到一丝不安。
“我们到了,老板还在里面等您呢。”四眼帅哥说道。
我下车贪婪地呼吸了几口并不十分新鲜的空气,然后跺了跺微微发麻的双腿,又钻进汽车;随他们驶进那高大铁门当中。
铁门里面空间巨大,路的两边都是堆积成山的煤面或石块;看似乱七八糟的铁轨纵横交错地向远处伸展开去;路边不时可以看到停放着的重型卡车、铲车、电车和各种叫不出名的机器设备;有的甚至有一二层楼高。我注意到诺大的矿区里面鲜有人烟,一派死气沉沉的模样。“奔驰”带着我们在煤堆中穿梭了十几分钟,来到一座腹地中的二层小楼前。
“朱先生,你好你好。”四眼帅哥带着我们走进小楼的一个办公室,刚一进门。一个胖大的身影便迎了上来。
“你好你好。”我一边握着手一边打量着对方:一米七五左右的的身高,肥大的面颊与香港明星郑则仕有些相像;身上穿着一套灰色的高档西装确掩盖不住浑圆的肚皮。
“我是耀鸣煤矿的负责人卜耀鸣,也就是和你聊天的‘统治者’。”卜耀鸣说着让我坐下,招呼四眼帅哥给我们倒水递烟,接着道:“我是偶然听塞北市的朋友说起你的本事,正好我这儿有些事情正好需要你帮忙处理一下,当然我要付酬劳的。”说着他一挥手,四眼帅哥从他老板桌后面取出一叠百元钞票来。
卜耀鸣接过钱,放到我面前的小桌上,然后悠闲地点了根烟看着我的表情。说实话,我真让他闹懵了。即使是捉鬼也没有先给钱的,怎么看都像电视剧里的黑帮白粉交易。我傻笑了一下,道:“卜老板,您不用这么客气,也没有必要先给钱。还是先说说具体情况吧?”
“这是一万块钱,百分之五十。你先拿上。等事情办完我再给你那一半。”说着卜耀鸣把钱塞到我的手里。接着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矿里最近出了些不干净的东西,死了几个人。弄得人心慌慌的。所以想请朱先生帮着看看。”卜耀鸣的眼光死死地盯着我,说话的声音有些阴阴怪气的。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他说得轻松,我确感觉这个事情远没有那他说得那么简单。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一次给这么多钱的,竟然还先给一半。忽然又想了那天晚上和我聊天的另一个人叫“真相大白”的网友的话。难道他说的那八十多条人命是真的?是已经死去的灵魂?
“这样呀,那请问卜老板咱们矿上是否死过人?”我小心地问道。
卜耀鸣的脸色微微一变,转瞬间又恢复了正常,眼中放射出两道凌厉的光芒,盯着我笑道:“你听说我这里死过人?”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下,怕是有什么冤魂做怪。”
“当然有过,做我们这行有些事故是无法避免的。我们只能把这些事故做到最少。我们耀鸣煤矿成立几年以来一共死过九个人,其中六个是这个月死的;至于你说的冤魂倒是有可能,谁知道以前这里是干什么的呢,没准是战场或是法场也说不定。”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白方把话题接了过去:“能说说具体情况吗?”
卜耀鸣好像没有注意到我们声音的区别,颔首应充:“让刘秘书给你介绍一下吧。”原来那个四眼帅哥是他的秘书。
“刚才也没来得及介绍,我叫刘东,是卜总的秘书。”说着四眼帅哥也坐了下来向我们介绍了大概情况。
原来前一阵矿区里面设备维护和更新通风装置,停了二个月。上个月重新开工以后总有工人在晚上见到奇怪的东西,谁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但每次都会有人死亡。后来发展到半个月死了六个人,弄得人心惶惶,根本没有人肯下去干活了。卜耀鸣也找了不少人看过,不过大都碌碌无为。后来无意中听说了我的事情,因为他本人喜欢上网。所以先上了我和白方弄的“玄学网”看了一下,后来才加我的QQ聊天约见。
如果他的话属实,那这本身不算什么大事。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要找机会出去找那个叫卢强再了解一下情况。因为我总能从卜耀鸣闭着双目的那冷酷的面容中感觉到不安。我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但见到他的第一眼我能查觉出其非善类。而且这件事恐怕远远不止我了解的这些情况。
我对有钱人一向没什么好感,况且还是私营的煤矿业主。只要你每天稍留心一下新闻,就会发现有很多负面报道,十有**都是**而非天灾。我相信你和我有同样的正义感,一定要找出事情的真相,对吧?
“那些人的死因都是什么?”我问道。
“心肌梗塞!”刘秘书说道。
“所有人?”
“奇怪吧,我们也很奇怪。不是每个人都有心脏病,而是他们都是非常健康的农村小伙子,没有一个人有心脏病。”
这一下我听得更迷茫了,疑惑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刘秘书看了一眼靠在老板椅上似乎睡着了的卜耀鸣。小心地说道:“准确地说他们是被吓死的!”
我心里打了一个激灵,这也是头回听说被活活吓死的人。
“所以想请朱先生给看看。”刘秘书见我无语,接道。
“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
“我得准备一下,我们下午去吧,事发在什么地方?”
“井下!”
“好,那我们下午开始。我现在想在周围看看,我还没来过煤矿呢。”我笑着说道。
“没问题,我安排人陪你。”卜耀鸣忽然睁开眼接口道。
“不用了,我自己转转就了。你们不用麻烦,我丢不了。”我没等他回答就走出了办公室。
遗憾的是我在矿区转了半天,也没有见到有一个人。最后终于在很远的一排平房前看到了一个晾衣服的妇女,好像住在这里。
“大姐,我想和您打听一个人。”我走上前客气地问道。
“啥事,谁?”妇女一口浓浓的方言,不过好像不是乌金市的口音。
“您知道矿上有一个叫卢强的人吗?”
“卢强?”她低着头想了半天,才疑惑地说道:“好像有这么一个人。不过早死了。”
“死了?”我吓了一跳,差点没坐到地上。
“是呀,心脏病。死了有一个月了。”说完她又向屋里走去。
卢强早死了,莫非昨天和我聊天的“真相大白”并不知情?看来线索又断了。那卜耀鸣他们真的是想仅仅让我帮他们除掉冤魂那么简单?
下午二点,矿区内部。
刘秘书带着我们和二个矿区的民工坐着电梯来到他们经常死人暨闹鬼的地方。死人以后矿工们没有下矿,所以这里现在很是萧索,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工具。
“就是这里了。”刘秘书说道。
这是一个地下的采矿区,大约有几十个平方大小。空气非常差,总给我一种窒息的感觉。我拿出罗盘看了一眼,心里不禁一颤。
又像上次一样,罗盘变成了水表,一圈圈地转个不停。如果没有大的怨气一般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难道这里真有八十多个冤魂?
我从背包里取出一支“引魂香”点燃后插到地上。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它会将怨气所化的鬼魂精怪引出来。
香燃到一半的时候,整个矿里开始晃动起来,就像是发生了强烈地震一样。
“朱先生,这……这是怎么回事?”刘秘书惊恐地问道。
我摆手让他们别说话,此刻矿震得更厉害了,我抑制住颤抖的心跳,想起了一个PC游戏《生化危机》中的场景。
不过很快我就惊愕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我看到的了生平从未见过的场面。
矿壁中钻出一只白颜色的巨大虫子,就像放大了的米虫。
但它有一辆小型汽车般的体积。
它的长满了眼睛。
它的头上全是眼;它的身上全是眼;它的尾巴上全是眼;甚至连下面的腿上都是眼。
眼睛大小不一,大的像麻雀的眼,小的像蟋蟀的眼。
每一个眼睛都在闪烁,反射出咄人的阴森森的光芒。
一只眼睛的光并不可怕,可近百只眼睛的光汇聚在一起足以射穿任何一个人的心理防线。
它慢慢得向我们爬来。
“谁也别动!”白方怒号着从包里抽出匕首。其实不用他说,甚至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已经动弹不得了。他们紧紧地靠在矿壁上,战战兢兢地发着抖。只是发抖的频率因人而异,有大有小而已。
白方带着我的躯体迎着这个“千目虫”冲了过去,
一张“化阴符”被他贴到了虫子的额头上。
接着匕首插过“化阴符”深深地进入了它的身体,那个长满了双眼的身体。
没有流血,所有的眼睛都在眨着,快速交错地眨着。
“从那里来到那里去吧!”随着白方歇斯底里的叫声,虫子开始退缩。
说实话,我对于它如此的攻击力表示遗憾。
很快,它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仅仅是在地上留下一个尺余的大洞。
“这是什么东西?”刘秘书晃着身子走到我跟前问到。
“很多冤魂附在了一条可怜的小虫子身上,它的体积与体内的怨气成正比。”白方谈谈地说道。他突然转过的头,恶狠狠地问刘秘书道:“这些冤魂是怎么回事?”
“你说什么冤魂?”刘秘书支吾着问道。
“这个虫子对人根本没有杀伤力,虽然它有极强大的怨气。它是冤死者死后灵魂附在虫子体内形成的。它有多少双眼,就有多少个灵魂聚集。”
“你是说每双眼睛都是一个冤魂?”刘秘书问道。
“是的。”
“我不知道。也许这里是古战场或法场吧。”
“不可能。”白方斩钉截铁地说道。“时间越久冤魂对人的杀伤力就越大;而这个‘怨虫’虽然怨气重,确没有什么攻击力。应该是新死不久的。他们生前一定是善良普通的老百姓,也许仅仅是为了吃口饱饭而挖矿来的,没想到……。”
“我不知道,你既然已经消灭了它,那就没必要问那么多了。”刘秘书的话里似乎蕴藏着什么。
……
深秋的夜,黑暗阴冷。
我躺在刘秘书给我在小楼二层安排的客房的床上辗转反侧,久不能寐。难道事情就这结束了?为什么我这么不安?那八十多个灵魂到底是怎么回事?卢强到底是怎么死的?那个叫“真相大白”的网友又是谁呢?想起刚才晚上吃饭时卜耀鸣开心得意的笑容,我总有种助纣为虐的感觉。
“砰、砰、砰”有人敲门。在万籁俱寂的夜里显得声音是那么突兀。
我起身打开门,发现门外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你是谁?”
“卢强!”他的声音很大,但冰冷干涩,像是腊月打出的井水。
我吃了一惊,上下打量着这个魁梧的男人,道:“你不是死了吗?”
“你还怕死人?”
“不,我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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